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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园飘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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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杯酒能够释兵权,亲们相信么?

  ☆、第四十七节 离京

玄奕听完,扯了扯嘴角:“看来石守信根本没有打算对你不利,他或许只是想见新皇一面罢了。”
    月溪垂头不语,这样的结局,就如杜鸿鹄的结局,是三世中最好的吧。只是她与欧阳晟的呢?这一世,会如何?她醒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他。
    正午的阳光由门窗照进房间,溅起一片金光。她循着阳光向门外望去,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门槛。
    玄奕也向外望去,然后他站起身,对月溪道:“你好好休息,娘亲这次被我们吓得不轻,我去瞧瞧。”
    说完,他走出房间,与门槛处的欧阳晟说了两句什么,欧阳晟浅浅勾了勾唇角,向月溪走来。
    他随意坐在床榻边上,看了月溪一会儿,道:“鸿鹄去了。”
    月溪闷声道:“听玄奕说了,没想到……”
    “你伤心吗?”他突然打断她。
    “当然啊。”月溪不解他为何这样问:“鸿鹄还那么小,又那么无辜,虽说是忠心护主,到底是一条命……”
    “你真的伤心?”他略微凑近了月溪,盯着她的眼睛看起来。
    月溪不安地向后缩了一缩,眨了眨眼睛:“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他坐直了身子,不再看她。
    这下月溪是真的不安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在十里堡被缚住的时候,听到他急切地呼唤她的名字,她晕过去后,又是他一步一步把她背出堡,伏在他背上的感觉一如既往的温暖。温暖到令她一度以为,又回到了前世与他在黑风寨的那个夜晚。这一路,她能感到他几次对她的欲言又止,她以为,他不说,只是因为石守信之事尚未平息,他几人也是生死未卜。可是如今。尘埃落定。他仍是这般冷淡,难道之前的全是她的错觉?她不信!
    他又坐了一会儿,道:“你再睡一会儿。午后就启程,我先……”
    “不许走!”月溪直起身子,张开双臂,抱住他。她把下巴抵在他的肩头。眼睛瞪着他的侧脸:“不许走!我又一次死里逃生,你都没有问过我半句!”
    “你方才对玄奕说的。我都听见了!”他一动不动,淡淡应道。
    “那就再听我说一遍!”月溪厚着脸皮,鼓着腮帮子,十足无赖样。
    耳边传来她气鼓鼓的喘气声。眼角瞥见她瞪着自己灼人的目光。他的肩很宽,胸膛又很硬实,她的双臂撑直了。也圈不住,只能用力将她的身子压向他的肩膀。才勉强能将两手手指头抵住。
    欧阳晟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番,他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儿,这个女人,一向这般——不自重么?他猛地转过头,瞪着她:“你……”
    他一动,月溪本就扣不住的双手被迫松开了,她以为他要站起来,于是执拗地又向前倾了一倾,想再把他圈住,没想到他刚好把头转过来,两个人的嘴唇就碰到了一起。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原本就相互瞪视的两人,眼睛瞪得更大,直到两人在对方眼中都变成了一只红彤彤的大柿子。
    两只柿子这般大眼瞪小眼地不知瞪了多久,欧阳晟才反应过来,他一把推开月溪,站起身,气急败坏:“你……你……我……我走了!”说完,逃也似地跑出房外。
    月溪对着他的背影,闭上眼睛,撅起了嘴巴,然后,脸上的红晕就开到了耳根儿和脖子。她抓过床榻上的金丝棉被蒙住小脑袋,卟卟地傻笑不停,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
    虽然月溪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匆忙地赶回江城,但是欧阳晟与玄奕这般安排,定是有他们的道理,何况她也实在想念家中的大哥和爹爹,因此也没有多问,与玄奕简单道别后,安心坐上了太师府派来的马车。
    离京显然比上京顺利太多了,他们不再行山路,而是行平原,少去了许多凶险,人也舒服许多,再加上阿利、阿金、欧阳晟三人轮流驾车,月溪只觉,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江城界内。要说欧阳晟是突然对月溪冷淡了,那么经过那天的无意触碰,他就是完全在躲着月溪了。这一路,有了阿利和阿金,他若是个有心的,完全可以不用驾车,陪着月溪说说话儿,看看景儿什么的,可他却像有着满身的精力无处可发泄似的,争着抢着与阿利、阿金两人驾车。太累了,回到车厢内,还不待月溪问候他一句,他就躺头睡下。月溪莫名,却更加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欧阳晟定是出了问题。
    路过熟悉的城郊马场,欧阳晟停下马车,顺道去探下虚云,却发现马场内只有几个马伕在忙碌,他问虚云,一个马伕回道,虚云道长半月前就没有再来马场了。
    欧阳晟阴着脸返回马车。
    “虚云道长可能是外出云游了。”月溪听闻,安慰道。
    “不会,道长爱马成痴,若是外出云游,定会将马场托给信得过的友人,这般一声不吭地消失,实不是道长所为。”欧阳晟紧锁着眉头。
    月溪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她想了想,道:“在这儿就让我下去吧,我自个儿走回去。如果让旁人瞧见了,不知又要怎么说了。”
    欧阳晟明白她的意思,她一个姑娘,和一个男子一同消失了两个月后,又一同现身,这要让捕风捉影的人传了去,她的名节就毁了。虽然早知他们会各回各家,可是到了眼前,他的心里别扭极了。不过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他面无表情,简单地回了个“好”。
    月溪这会儿真是恼极了。他一路上都在莫名其妙地与她闹着别扭,这会儿都要分别了,他还是这般冥顽不灵的样子!哪怕他说一句“路上小心”也是好的啊,可是他只说了一个“好”!这个家伙到底在钻什么牛角尖儿?她气得朝他的右脚尖上踩去一脚,然后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朝林家走去。
    她正气呼呼地向外走,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向她涌过来。她下意识地用双手一挡,他们却穿过她,径直向身后的马车赶去。
    “少帮主,大夫人她们来了!还有杜小姐!”阿金的呼喊把月溪拉住。她站定,转过身,果然,那一群人是苏氏、杜心雁、夏姑、阿凯和几个她没见过的丫头。
    毫无悬念,苏氏未曾开口,就先与欧阳晟抱头痛哭,直哭得一旁的杜心雁也是泪流满面。欧阳晟忙于安慰二人,无意中瞧见没有走远的月溪。
    他用余光扫过月溪的脸,大声对苏氏道:“娘亲这般痛哭,定是日夜担忧晟儿的安危吧。”
    苏氏抹去眼泪,道:“傻孩子,你原先说你们是去西南采购柚木,谁知却中途去了京城,一去就是两个月,还有鸿鹄那孩子……唉,这让为娘如何不担心,如何睡得着啊!”
    杜心雁呜咽着说:“干娘,鸿鹄是英勇献身,是我杜家的荣耀。不过心雁是个苦命的人,早前娘亲去了,现在鸿鹄又去了,只有爹爹与心雁两人相依为命了。”随着“忠义之家”牌匾送达杜家,鸿鹄的事迹传遍江城,成为江城百姓眼中的英雄少年。如今杜孝廉虽然卸去官职,却比往日为官时,更为江城百姓尊重。
    杜心雁哭得苏氏的心更疼了,她拍了拍杜心雁的手,对欧阳晟道:“晟儿,你走的这两个月,心雁天天去欧阳大宅问你的消息,若不是有心雁陪着,为娘真不知如何撑过这么久!”
    欧阳晟见杜心雁这会儿的两只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心中也有不忍,他对杜心雁柔声道:“心雁消瘦不少,这两个月,有劳心雁了。”
    月溪气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不就是瘦了吗,她杜心雁就是瘦了,也比她林月溪胖啊!
    杜心雁擦擦眼泪,道:“没关系,心雁早已把干娘当作亲生娘亲一般,也早已把欧阳大哥当作自个儿的……亲人。”
    苏氏当然明白杜心雁的心思,两个月前,欧阳显将方之仪娶进门后,她就已经开始计划欧阳晟与杜心雁的婚事了,虽然杜孝廉如今不再是江城知府,但家底和声望还在,最重要的是,她是真心喜欢杜心雁这个女子,心雁在她心中,性情贤淑,知书达理,又对欧阳晟一往情深,定会是个好儿媳。她将杜心雁的手和欧阳晟的手,叠在一起,道:“心雁,如今晟儿回来了,一家人也就团聚了,鸿鹄是去了,可是心雁还有干娘与晟儿,我们都会好好待你的。”
    欧阳晟尴尬地把手抽回来,目光又不由飘到了月溪气得通红的脸上。看着她这会儿小脸煞红的模样,他居然觉得——很爽!他心念一动,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支玉钗,与其说是递给杜心雁,倒不如说是塞给她:“这支玉钗请心雁收下。”
    不待杜心雁反应,一旁的阿凯抢着叫道:“这可是少帮主给杜小姐的信物?”(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节 眼泪

众人听闻“信物”二字,全变了颜色。苏氏与夏姑是喜的,杜心雁是羞的,林月溪则是气的。
    苏氏破涕为笑,对杜心雁道:“心雁快收下。”然后,她拿起玉钗,道:“这支玉钗一瞧就是上等货色,晟儿定是费尽了心思才寻得此物。瞧这弯月雕着,瞧这水波纹理,绝非一般工匠的手艺……”
    月溪这下终于看清了,果然是灰衫婆婆在驿站出售的那支带有月和溪的玉钗!他买下了,可是居然是要送给杜心雁的!难道,这一路上,他始终都在挂念着杜心雁吗?难道,这一路上,全是她自己的错觉吗?月溪觉得眼睛和鼻子都好酸,心也好酸,她跺了跺脚,转身跑开。
    欧阳晟见月溪头也不回地跑掉,心思也跟着跑了,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杜心雁瞄了一眼玉钗,虽然心中纳闷,欧阳晟为何不买支雕有雁儿或者牡丹之类的图案给她,但仍是喜悦的,她接过玉钗,道:“心雁谢过欧阳大哥的心意,这支……”
    “娘亲,晟儿有要事,娘亲先回去。”欧阳晟根本没在听杜心雁说什么,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眼看那个身影就消失在转角,他不由分说地把苏氏推上马车,然后快步追了过去。
    “嗯?欧阳大哥……”杜心雁不解,刚从京城返回江城,有什么事比回家更重要吗?她循着欧阳晟的脚步望去,他似乎是在追一个女子,待她意识到那个女子的背影是属于谁时,她的脸由红转绿了。
    ※※※
    月溪听见背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和喘气声,但是她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撒腿跑了起来,太可气了!
    不过可气的还在后面。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她站住,他也站住。她突然转头。他就在原地仰头望天,他极有耐心地始终与她保持着大约五尺的距离,直到月溪走回林家。
    “我都到家了。你还要跟着是不是?”月溪转过头,作出一脸凶相。
    他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月溪一甩手。从后门跑进橘园,他也跟了去。
    月溪走时。橘林才刚开始修枝,这会儿已是绿绿葱葱,白花朵朵,香气满园。
    她此时又气又累。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有病是不是!”她一手撑着一棵橘树,一手指着他。
    欧阳晟喃喃道:“我是病得不轻。”
    “你要气死我了!”月溪又跺起了脚。这个一生气就跺脚的毛病,改不了。
    “你方才踩死我了才对!”
    他这会儿还要与她计较这个?月溪是真的恼了。她狠狠地瞪着他,骂道:“欧阳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明知道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我对你……我知道,我身为一个女子,不够矜持,不知廉耻,可是你又是怎么回事?你若是讨厌我,你若是不想见到我,大可以说出来,我林月溪保证往后绝不会在你面前出现!可是你不仅没有,反而还屡次表现出你很紧张我。在狼骨山,你在我命悬一线时救我。在十里堡,你背着我走出黑暗。好吧,如果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你欧阳少帮主宅心仁厚,见义勇为。那么那支钗呢?那支钗上有月,有溪,你明明买了下来,却要送给杜家小姐!你若一直惦记着人家,大可以买了其它的信物给她,为何偏偏要买来刻有我名字的那支钗?这就是你的方式吗?这就是你告诉我,一直以来都是我林月溪自作多情的方式吗?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知道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骂完,月溪向橘林外跑去。
    “不许走!”欧阳晟一把拉住她,双眼通红,瞪着她。
    月溪回瞪着他,不动,也不吭。
    “你伤不伤心?”他问她。
    “啊?”
    “我这样做,你伤不伤心?”
    ……
    “既然你伤心,为何不落泪?”
    月溪哭笑不得地望着他,原来他连日来的纠结就是因为她不落泪?
    “我落泪如何?不落泪又如何?”
    “你若落泪,就说明我与玄奕在你心中是一样的,这样,我就不让。你若不落泪,就说明我与他是不一样的,这样,我就让。”
    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月溪快被他说糊涂了。她把脸沉下来,唬他:“你今个儿最好把所有的话一次说清楚,不说的话,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欧阳晟咽了咽口水,绕到月溪身后,拿头抵在一棵橘树上。“我说,你不许看我。”
    幼稚鬼!月溪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道:“你说吧,我不看你。”
    “那晚,你炖冬瓜汤去见邬夜青,我担心你的安危,一直在外面守着,你与他的对话,也就听到了几分。我听到他对你说,你不过是一个一心想嫁入有钱人家的虚荣女子,那欧阳晟已是你囊中之物。因为关系到你和我,次日晚上,我独自去见了他。他见是我,就笑了,说他早就料到我会来找他。我问他,是不是与你有渊源,为何昨晚会说出那样的话。他说,他先前跟踪我时,曾假扮过郎中试探你,你对他说,你只不过一心想人前显贵,才会……才会接近我。我自是不信,反问他,你若真如他说的那般虚荣,就应该向玄奕示好,因为玄奕是太师之子,而我,不过是个子承父业的船帮少帮主。他大笑,说,只有我还被蒙在鼓里,你根本是个得陇望蜀的女子,这一路上,当我在外面驾车时,你就与玄奕在车里眉来眼去,他还说,你真正喜欢的人是玄奕。我指责他无事生非、挑拔离间。他反问我,只许你们使离间计,就不许他使吗?何况他说的全是实情,因为他见过你因为玄奕受伤而伤心得哭了,却不曾为我哭过。”
    月溪怒气冲冲地转过头:“而你的确没有见过我落泪,所以就相信他了?”
    欧阳晟察觉到月溪转过头,转了转身子,又把后背对上她。“他说你因为贪慕虚荣,不过一心想人前显贵,才接近我,这点儿我当然不信,你若是这样的女子,大可不必随我们一起上京。可他说你与玄奕……我们三人这几个月来,朝夕相对,他与你的相处,并不比我与你的少,你就算如邬夜青所言,对玄奕动了心,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我不曾对你表示过什么,而玄奕也不失为一个真性情的好男儿。”
    “怪不得!”月溪恍然大悟,绕到他的对面:“怪不得你方才说什么让不让的?你是故意冷淡我、故意把玉钗当着我的面给杜小姐,就是想把我推给玄奕?”
    “我哪里有这样的资格?”欧阳晟苦笑道:“冷淡你,是因为我无意中发现玄奕似乎也对你动了心,所以我就想,如果你喜欢玄奕多一些,我就成全你们好了。至于那支钗,我只是不甘心,不过是想看看你究竟会不会因为我落泪……”
    “可是我还是没有落泪,你为何还要跟来?”她若是有眼泪,早不知哭过多少回了!
    欧阳晟抬起头,抓了月溪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可怜兮兮道:“因为我就是生病了,得了一种幼稚病。我是很想看见你的眼泪,尤其是为我落的眼泪,不是因为邬夜青的话,而是因为我妒忌,我妒忌玄奕可以令你做到的事我却做不到。可是方才,我看见你伤心地走掉,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离谱,多么幼稚,如果有可能,我宁愿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也不愿再带给你伤害,不愿你伤心地落泪。”
    月溪的心早已被融化成一团,他还是那个他,那个只会对她一个人说着甜言蜜语的他,那个无论她身在何处,变成什么样子,都始终如一的他。不过那支玉钗,呜,好心疼。
    她故意板着脸:“你干脆一拳把我打哭了好了,何必这么费事?”
    欧阳晟瞧不出她是不是还在生气,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他喃喃道:“我舍不得。”
    月溪在他的胸口重重捶了两下,然后把整颗脑袋像只小狗儿似的在他怀里蹭起来。
    蹭了一会儿,她闷声道:“那天晚上,邬夜青问我,我能看穿他的命运,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我没有答他,但我想,他定是已猜出了答案。”
    欧阳晟一怔:“眼泪?”
    月溪点点头:“这又是一件我知道、你却不知道的事情。”
    欧阳晟这才明白了过来,他重新将月溪拥入怀中,急切道:“月溪,对不起,原谅我的幼稚,原谅我的妒忌,原谅我的疑心,我只是一时昏了头,我只是一时失了理智,我只是……只是……”
    月溪眨了眨眼睛,脸红道:“你只是喜欢上我了而已。”她和他已错过太多,她实在不想再与他蹉跎了。
    欧阳晟的脸也红了,他看着她,认真道:“是,我是喜欢上了你,你呢,我的幼稚被你看到了,我的妒忌也被你看到了,你还会如以前那般喜欢我吗?”
    月溪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了下,然后笑意盈盈,反问道:“你说呢……唔……”
    一阵风起,橘香满园。(未完待续)
    ps:突然明白了本书扑街的原因——书名取得不好!明明写的是个橘花香,读起来却成了个菊花香……呃,好恶心……

  ☆、第四十九节 帐薄

“小溪!”
    日熙从橘林深处走来,背上背了一个虫篓,双手裹了一双与此时天气完全不衬的厚皮毡手套。他抓了一个午后的虫子,这会儿正打算把虫篓里的虫子拿出去烧了,没想到却看见消失了两个月的月溪与一个男子在橘树下……
    他瞪圆了眼睛,大喝一声。
    情到浓时的两人听见动静,连忙分开,各自脸红去了。
    日熙实在是有太多问题要问月溪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一把把月溪拉到身后,愤怒地瞪着欧阳晟。
    欧阳晟尴尬地轻咳一声,心中懊恼,怎么连有人接近都不知道?他恭敬地拜了拜:“林兄……”
    “少废话!”日熙粗暴地打断他,用力扭着月溪的手腕,道:“你说!”
    月溪低着头,小声道:“就……就是他,小溪在信中告诉大哥的那个——他。”
    “这么说,你这两个月来都是与他在一起了?”不能怪日熙,他实在是无法对欧阳家的男人有好感。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日熙脱下背上虫篓,对着欧阳晟的脸上就挥去一拳。
    欧阳晟被打得一个踉跄,捂着半边脸,又站了回来,摆明一副任打任骂的架式。
    月溪心疼得紧,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怕再次激怒日熙,只好拉住日熙的胳膊,哀求道:“大哥,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随小溪回去,小溪慢慢告诉大哥,好不好?”
    “月溪,你先回去。我想。对于林兄来说,我的态度,比事情的原委来说更重要吧。”欧阳晟轻声道。反正他也没有打算藏着掖着,早说晚说都是说。
    月溪明白他的意思,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离开了橘园。
    “小溪她年少不懂事,不代表我林家全是不懂事的。你欧阳家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货色。我林日熙心里可是清楚得紧!”月溪一走。日熙火力全开。
    “在下知道,因为显弟的事,令林兄对我欧阳家有所误会。但是……”
    日熙不愿与他多说:“没有误会。你最好马上滚出橘园,别再逼我动手!还有,往后也别再来找小溪,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林兄……”欧阳晟还想说什么。
    日熙又瞪起了眼睛。挥舞着拳头:“还不走?还想挨揍是不是?”
    欧阳晟正色道:“虽然在下肯定打得过林兄,但若林兄肯听在下说两句,就算再挨顿揍,在下也愿意。”
    “你……”日熙气急。果然又挥去了一拳。
    欧阳晟不躲不闪,这会儿连拿手捂脸也不捂了,只是直直地又站了回来。
    日熙见他倔强。啐一口,道:“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欧阳晟见日熙态度松动。心中大喜,他单膝跪在地上:“长兄为父,请林兄受在下一拜。”
    日熙斜睨他一眼,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欧阳晟站起来,一字一顿道:“在、下、想、娶、林、姑、娘、为、妻。”
    日熙大吃一惊,他显然没有料到欧阳晟会直接向他提亲。
    “在下知道,在下贸然提出这个请求,林兄定是没法儿一下子接受,但是没关系,在下可以等,一直等到林兄愿意接受的那一天。这两个月来,在下与林姑娘朝夕相处,数次处在生死边缘,在下不懂如何向林兄形容那种感觉,只能说,林姑娘就是在下等了二十多年的人,如今,她出现了,在下只想娶她为妻。”
    日熙无声地叹口气:“好罢,你既然这般坦然,不如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聊聊。”说完,他盘腿坐在地上,取下手中的毛毡,欧阳晟坐到他身边去了。
    “娘亲去的早,爹爹性子软弱,小溪从小就很有主见,性子也倔。她的亲事,坦白说,我之前是不操心,也不担心的,她生得好,脑子又灵光,寻个一般人家定是不成问题。可是自从去年腊月,她从屋顶上摔了下来,就生了许多变故。一是她前额上的黑斑,她如今能用额发遮挡,可是成了亲之后怎么办?梳了妇人髻后,明晃晃的一块斑在那了,就算你不介意,你的家人会怎么看?我可不愿小溪往后会受到旁人的指指点点。二是她怪异的言行举止,她这次出走前,在信上对我说,她有一些异于常人的经历,如今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我还不清楚,可是这些你都了解吗?你能接受吗?三是你的事。江城百姓谁人不知,你欧阳晟与杜家小姐是青梅竹马的,如今杜知州被革了职,你就要来娶我林家的姑娘,旁人会如何说你?如何说小溪?也许这会儿,你因了与小溪朝夕相对的两个月,对她生了情愫,可是成亲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是她的大哥,我能爱她一辈子,替她着想一辈子,可是你呢?你能坚持多久?你别看小溪挺机灵的,但她若认准了什么事,也是一根筋扭到底了。所以,你若是真心待小溪,就离她远一些,如你这般的家世,是我等平平果农高攀不起的。我不愿小溪去经历什么轰轰烈烈,我只愿她能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欧阳少帮主,天色不早,请回吧,小溪那边我自会安抚她,长痛不如短痛,往后,就别来找她了吧。”说完,他站起身,拾起虫篓背在背上,向园外走去。
    ※※※
    欧阳晟在橘林里坐了好久,直到日落西山,才踏着夕阳的余辉,回到欧阳大宅。
    苏氏备了一大桌子饭菜,席间只有欧阳天,欧阳显和欧阳昊俱不见踪影。
    欧阳晟问两个弟弟去了哪里,苏氏没好气地道,这两个月,二人简直无法无天了,这会儿不知道又疯到了哪里。
    欧阳晟问欧阳天首航的事,欧阳天含糊答道,还好,然后胡乱扒了两口饭,就回房休息了。
    欧阳晟也有心事,胃口不佳,吃了一会儿,又陪苏氏说了会儿话,就回房了。
    第二天一早,他来到永盛,找到王掌柜。王掌柜见是他,怔了一会儿,才笑道:“哟,少帮主回来了!”
    他开门见山:“这两个月来辛苦王掌柜了。算日子,永盛应当已出了两次船,我想来瞧一下帐目。”
    王掌柜不动,仍笑道:“少帮主刚回来,就应当多歇歇,这样的小事,吩咐阿凯他们去做就行了。”
    欧阳晟自顾在帐台后坐下,眯了眯眼:“歇了一宿,也该活动活动,王掌柜去拿吧,我在这儿候着。”
    王掌柜只好“诺”了一声,回帐房,拿出一本账簿,递给欧阳晟。
    欧阳晟认真地翻了起来。
    翻了两页,他随口问道:“年前,城郊马场送来一批柚木,那笔帐,虚云道长来收了吗?”
    “没有。”
    “哦。”欧阳晟应了一声,又继续看起来。
    又看了两页,他道:“这两个月间,船队有没有扩编?”
    “没有,仍是十只一队。”
    “有没有换船?”
    “没有,全是往年旧船。”
    “有没有遇到险情?”
    “没有,据回来的兄弟说,两次皆是顺利的。”
    “有没有遗漏的帐目?”
    “没有,全部记在上面了。”
    欧阳晟站起来,把帐本甩到王掌柜的身上,斥道:“没有,没有,没有,船队没有扩编,没有换船,没有遇险,没有遗漏的帐,那你这帐是怎么做出来的?今年永盛跑了两趟,一趟十只,每只可担百石大米,也就是一共担了两千石大米,每石大米,按照以往行情,至少可以卖出十两银子!可是你看看这帐,两次毛利都是一万两!这帐是怎么做出来的?”
    王掌柜拿了帐本,理直气壮:“按照少帮主的算法,这帐目是对的啊,少帮主何故发怒?”
    欧阳晟冷笑:“今年永盛的领航换了新船,新船因为没有浸过水,比旧船轻,我怕新船吃不住风浪,于是临走之前,特意命人在新船仓底加了三十石的石块以增加重量,所以,领航船根本不可能再如以前那般担百只大米,可是你做了两次帐,两次都是一万两!我且问问你,这一万两是从哪里来的?”
    王掌柜心下一惊,他万万没料到看起来仁义宽厚的欧阳晟,会有这样的心思。他知道这会儿的自己是多说多错,只垂头不语。
    “或者,只是这本账簿做得不对罢了,是不是,王掌柜?”
    王掌柜又是一惊,抬头看了一眼欧阳晟,又低下头去,算是默认。
    “我知道你这三年来每次都要做两本帐,我也知道是谁在背后给你撑腰。这三年来,我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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