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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侠录(羽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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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唐风、楚玉二人只消片刻,亦是翩然落下,站立在古天身后,皆是垂首躬身道:“师尊(伯),请指示!”

古天颔首微笑,缓缓转身,其笑容如此之和蔼,其样貌竟是仙风道骨,他顺手指向巅峰前方一溶洞。该溶洞口乃是一直立而起巨大磐石,嶙峋模样,粗糙无比,其中形成的洞口乃是一圆拱形的一道门,门内传来一阵若隐若无的呼啸声,宛若百兽怒吼,却又透出一股森森寒气。

“此乃易宗‘剑冢’,剑冢之中,埋葬多少绝世好剑。绝世好剑虽然绝世,却也是杀戮滔天,染满了无数人的鲜血,无疑剑魂几乎可以说是剑下亡魂。较多的绝世好剑,都是因为其戾气太锋,抑或杀戮罪孽深重,而被剑者将剑带到乾元峰之巅的剑冢埋葬于此。”古天幽幽地道。

唐风微皱眉头,心下寻思:“如此说来,侠剑岂不是要被尘封于此?”

不待唐风询问,楚玉早已脱口问道:“师伯,这么说来,岂不是要把唐风手中的侠剑埋葬于此,永不问世?”

古天微微笑着捋了捋须眉,慈善地说:“非也,唐风手中的侠剑乃剑中侠者,千百年来,侠剑皆为斩妖除魔的侠士所持有,与那些绝世好剑相比,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尤其是那些所谓‘绝世好剑’,绝大多数都是被追名逐利之辈用以满足贪、嗔、痴念而杀戮不断,甚至是残害无辜。”

“师尊的意思即为侠剑乃剑中君子,出淤泥而不染,自古便是侠义之剑,这也是侠剑的命名的由来吧?”唐风若有所思地道了一句。

“正是,侠剑,侠者之剑,以侠义著天下。而作为一位真正配得上用侠剑的剑者,更是要以侠义之心,捍卫侠义。往往而言,诸多剑者皆以剑道论成败,为师是认为,此等剑者领悟剑境太过于浅薄。唯独侠剑,由来已久,被世人所称颂。因为那是真正的侠义之剑,无以伦比。”古天语重心长地说道。

唐风自是心领神会,将古天的此番话牢牢铭记于心。看着眼前这位慈善地老者,他想起了鹤啸天想以元部功法“元太极”作为交换,让他置身到易宗,刺杀古天。如今,古天的一言一行,皆是让他心灵触动,他又岂会将其杀害,以报答鹤啸天的救命之恩。

不过,他心中更是对鹤啸天的恨意,恨鹤啸天心狠手辣,竟然在自己体内植入“魔心幻道”。诚然,恨之切切,亦是无法解除身体内的“魔心幻道”,唯有暂时将手中的侠剑藏匿于剑冢之中,待戒除“魔心幻道”,再重拾侠剑,斩妖除魔。

古天揣摩着唐风的心思,其实也不必揣摩,以古天现在的修为,五神通几乎全通,对于五神通中的“神通”早已突破。是故,也对唐风的心念,一看便知。当然,他此时不会戳破唐风的心念,保持着惯有的和悦笑意,道:“唐风,跟为师进剑冢吧,记住,进入剑冢,万念归心,摒除杂念。然后跟随为师,将侠剑置于剑冢之中,明白?”

唐风点点头,低声道:“弟子明白!”

“楚玉,剑冢之中,寒气非比寻常,更是戾气幽怨,你就在外面候着。”古天又对楚玉嘱咐了一句。

楚玉微感诧异,随后,笑靥绽放,恬然道:“师伯,弟子久闻剑冢威名,早有心欲观之,今番适才师伯带领,您就允许我进去看一看嘛!”其声音撒娇语气,却又让古天有点儿于心不忍,他略微犹豫,乃道:“既然如此,你便一道进去,不过,要记住刚才我说过的话。”

“多谢师伯成全,我记住了。”楚玉喜不自胜,率先迈开了步子,走向那圆拱形门的石溶洞剑冢。

第三十章剑冢

易宗宗主古天见势,微微摇头,浅然笑道:“楚玉这丫头,总是那么精灵古怪的,剑冢岂能如此轻而易举进去。”话音未落,早已一把抓起唐风,足尖点地,掠起急追上去。

楚玉好奇地张望几眼圆拱形的石岩洞,闪身便挪步走了进去。待楚玉将要踏上石阶,便欲跻身进去。

骤然之间,圆拱形石洞门口一道火红色气旋扑面而来,凌空一声沉闷的巨吼“嗷”,顿时之间,圆拱形石洞便被一身躯长不知多少丈的怪物盘踞,张开巨口,吐纳这粗重的气息。滚圆的眼睛瞪着楚玉,爪子于躯干前,挥舞着。

细观之下,其面孔颇似人面,但其狰狞之相却是吓人至极。楚玉惊骇之下,后撤数余步,方才站稳。

古天、唐风早已跃然上前,古天低眉沉声道:“烛龙灵尊,弟子古天欲将侠剑藏于剑冢,请灵尊借一步道儿。”

唐风瞟了一眼这眼前的看似龙的巨兽,火红色的身躯有几分魔兽血蟒的模样,但是,眼前这“烛龙”棱角分明,更有几分人像。

楚玉惊魂甫定,默然站立在古天、唐风身旁,半晌乃道:“原来这便是易宗灵兽之一的烛龙灵尊,怪不得。”她毕竟在易宗待的时日不断,是故,对于易宗的一切知晓甚多。

烛龙将头顶上的触角抖了抖,一道火红光芒灼射开来,撞向圆拱形石洞门口,顿时之间,烛龙身躯眨眼功夫消失,那道石岩洞豁然明朗。

虽是明朗,却是寒气森森,呼啸声时而传来,竟是让人一阵毛骨悚然。这次楚玉学乖了,并没有一马当先,率先闯入,而是紧紧地与唐风保持着并肩而行。

古天阔步走进剑冢石洞,唐风略微迟疑,环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与楚玉紧随进入了剑冢。

蜿蜒曲折,绕过几道仅仅容得下一人的小道,更是一股股阴飕飕的寒风袭来,呼啸声犹如翻滚的海浪。石洞内,皆是石笋、石柱,晶莹剔透,时而有水滴声从岩洞顶上滴落下来,“滴答、滴答”的声音萦绕着,回荡的声音竟是如此之清晰。

楚玉在略微阴暗的地方,抑或是因为畏惧,玉手将唐风的手臂紧紧地挽着,娇躯亦是几乎依偎在了唐风的肩膀上。

唐风双眉时而皱起,时而凝思,目光却是炯然,环顾着这剑冢的一切。

古天轻车熟路,身影在前方轻便地挪动前进,待进入剑冢之后,越往深处走去,越是艰险难进,时而觉着脚底“哗哗”流水,其水声溅落在下方,如同万丈深渊一般,只是发出几声低吼。时而怪石嶙峋,宛若石块要崩塌一般,异常怪异。时而地势路滑,若是稍有不慎,必然跌落出丈余开外。

唐风携着楚玉,小心翼翼地跟在古天的身后,刚开始依照自己的步伐,感觉艰难险阻,待走了一会,他学着古天的身形步法,竟是有了几分轻便。不由得由衷感叹,在这易宗门下,学问颇多,纵使进入剑冢,亦是一道功法。

行进了大概半个时辰,古天微微低头,从一道亮光的石洞口,跻身进去,道了一声:“剑冢,到了!”

唐风、楚玉亦是跻身进去,眼前顿时豁然开朗,果然是别有洞天。呈现在眼帘乃一方十余丈的洞穴,洞穴周围墙壁乃是琳琅满目的石柱石笋,晶莹耀眼。而在中央,一方五丈有余的嶙峋怪石上,宛若一方偌大的墓穴一般,盘踞在正中央。

嶙峋怪石上,插满各式各样的剑,有些焕发着熠熠夺目的光芒,有些黯淡得如同焦黑的木炭,有些剑鞘上镶着珍珠玉石,玛瑙翡翠,有些剑身如同盘旋的蟒蛇,有些剑锋钝如石块,却是异常夺目。

唐风、楚玉皆是目瞪口呆,望着这些曾经充满着传奇色彩的剑。古天亦是肃穆而立,眼中流露出几分凝重,“唐风、楚玉,你们看,这些便是藏匿于剑冢之中的剑,每一柄剑,都藏着一个故事,抑或传奇,抑或杀戮,抑或血腥,亦正亦邪,都陈列于此。”

“师尊,这些剑相较于易宗十大神器,孰强孰弱?”唐风凝声问道。

“无论是剑,抑或是其他兵器,并非强弱之分。剑本无善恶,善恶在人心,善念之心的人,持剑抑或是行侠仗义;邪恶之心的人,持剑抑或是杀戮荼毒。是故,兵器本身并无强弱,而在于人心。人心善恶决定一把兵器的性质。”古天和颜悦色地道,这番乃是发自他的本心,以他现在的修为,已然超凡脱俗。

唐风若有所悟,握紧了手中的侠剑,沉声道:“师尊,侠剑该如何藏于剑冢之中。”

古天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顿首道:“中央的那一方嶙峋怪石,乃先天磁玄石,你待会持剑跃上先天磁玄石,剑锋倒垂,先天磁玄石便会激起一股强劲的吸引力,将侠剑没入石中。”

“呃,”唐风扫了一圈剑冢之上的剑,有些露出先天磁玄石半截,有些露出三分之一,他凝思问道,“师尊,为何这些剑没入磁石的深度不一样?”

“唐风,你果然是天资聪颖,此先天磁玄石乃是依据剑锋的优劣来判断,而这种优劣判断,并非指铸剑的材料。而是这柄剑在藏匿之前所行使的使命,正义之剑,几乎可以说,与先天磁玄石相容,没入剑柄,待重启此等剑,需侠义之士,其元神与剑、先天磁玄石相容,方可拔出剑。否则,休想拔出剑。”古天阐述道。

唐风点了点头,“那么若是剑行使使命有违道义,便与先天磁石相悖,没入剑锋深度就会相应的浅一些。”

“不错,剑冢之中,若要区分剑之前行使的使命为正为恶,一眼便知。”古天心间亦是一阵期许,望着唐风手中的侠剑,“不知侠剑是否果真像传说中的由来只为侠义而存在呢!”

唐风提起侠剑,掂量了一下,目光如炬,看了一眼古天。古天对他低沉地道了一声:“唐风,去吧,把侠剑先藏匿于剑冢之中,待你‘魔心幻道’戒除之后,为师再带你到剑冢,重启侠剑。”

“是,师尊!”唐风提起侠剑,迈开步子,身影一纵,便欲跳向中央的剑冢。

楚玉道了一句:“唐风!”唐风回过头,望着楚玉满是关切地眸子,会心地微微一笑,楚玉继而柔声道:“小心点!”他点了点头,一跃而起,侠剑紫青色光芒灼射开来,激荡着剑冢之中的石壁,宛若地动山摇一般。

唐风的身影被紫青色光芒笼罩,身影已经轻盈落在了剑冢之上,在侠剑的光芒之下,剑冢之上的其余藏匿的剑几乎可以说黯然失色。他手腕一沉,随之一转,剑锋倒垂,侠剑剑尖透出一道寒芒,激射在剑冢的先天磁玄石上。顿时之间,先天磁玄石裂开一道痕迹,恰好将侠剑没入其间。

唐风只感觉先天磁玄石中传来一道强劲吸引力,将侠剑吸住,他手臂一阵酸麻,虎口发痛,直到虎口张开,侠剑“哧”一声,没入剑柄,激荡起一道雄浑的紫青色光芒。绽放的光芒震荡得剑冢那块巨大的先天磁玄石都晃动了一下,古天、楚玉皆是身子摇晃了几番,方才站稳。

待紫青色光芒逐渐散去,古天望着剑冢之上怔住的唐风,亦是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道:“侠剑果然是侠义之剑,竟是在先天磁玄石中没入剑柄,本宗从未见过如此充满着侠义之剑,只可惜唐风身中‘魔心幻道’,若非如此,侠剑临天下,势必是天下苍生之福泽。”

唐风已然从剑冢嶙峋怪石上飘然跃上了石阶上,躬身道:“师尊,侠剑已经藏匿好了。”

古天捋了捋须眉,吟声道:“唐风,无论任何时候,皆要以侠义之心行天下,若然你将‘魔心幻道’戒除,重启侠剑之日,便是你斩妖除魔之时。若是行恶了,其结局抑或再也无法重启侠剑。你要切记、切记。”

唐风默然点头,楚玉欣喜地问道:“师伯,是不是唐风从今往后,便可以修习易宗九部功法了?”

“呵呵,楚玉,你切莫着急,唐风虽然天资聪颖,然,万丈大厦平地起,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因此,你不可在唐风修习易宗入门功法的时候,将行部功法传授于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古天一语道破楚玉的心思,让她撅起了小嘴,脸色微红。

她莞尔一笑,乃道:“师伯,您这就多虑了,弟子行部功法修为尚浅,岂能在师伯门下弄斧,这您就放心好了。”

古天保持慈祥的笑意,“你这丫头,易宗门下,谁不知你那古灵精怪,对谁都是那般热情,但向来很少对谁如我这九弟子般另眼相看。只要你日后少邀请唐风到乾元峰后山看日出,就阿弥陀佛咯。而且,若是被骆师妹知晓,恐怕有你好果子吃的。”

楚玉面色颓然,吃怔望着古天,嘟哝道:“都说师伯您长着第三只眼,看来是所言非虚。”

“哈哈……”古天捋着须眉,朗声笑了。

第三一章仙雅轩

日上三竿,唐风随着易宗宗主古天将侠剑藏匿于剑冢之后,回到乾元峰元部殿宇,稍作歇息,用过膳食之后,便依照元部第八弟子荒裔的吩咐,独自上了乾元峰后山。

楚玉因为惧怕行部掌门骆冰的责罚,从剑冢出来之后,便与唐风分道扬镳,回了行部水涟峰。行部掌门骆冰一介女流,能够担任易宗九部掌门之一。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其座下弟子,皆为女弟子,但行部女弟子皆有骆冰“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

楚玉身为行部众弟子的小师妹,但其修为却是卓越超群的。豆蔻年华,便坐拥十三弦洛音琴,在易宗九部之中,大凡能够拥有易宗十大神器的弟子,皆是出类拔萃之辈。

而楚玉如此年纪,获得十三弦洛音琴,实属例外。至于其中渊源,却是与虚若谷中“仙雅轩”的仙夫人有直接的关系。

仙雅轩,乃虚若谷十万大山其中之一的莲蓬峰上的一处雅居。其雅居建造天险,以一峭壁高耸而上,临近巅峰之际,却又横断悬崖,悬崖之间巨石宛若浑然天成与另一侧的山峰镶嵌在一起。因此,形成方圆二十余丈的巨石。

虚若谷本就奇人异士蛰居之地,甚至有些谪仙亦是避居于此。仙夫人原本也并非叫“仙夫人”,其名不详,但容貌惊艳脱俗,当她出现在虚若谷,一切都改变了。

一位绰号“鬼斧”的隐者,为仙夫人倾城倾国之貌所倾倒,但虚若谷素来以侠义者、隐居者著称,当然也少不了一些邪魔外道趁此机缘,匿于期间休养生息。是故,“鬼斧”隐者虽有倾心痴狂,却又难以启齿,终了在这悬崖峭壁之上,偷窥仙夫人之美貌,每次皆是挥斧斫石,慨叹而去。

终于有一天,仙夫人骑着九头火玄鸟翩然落在这悬崖峭壁之上,眺望着这十万大山,虚无缥缈,景色宜人,不觉心花怒放。叹息一声,“若是在这悬崖绝壁上有一雅居,借以陶醉在山川之间,此生足矣。”

此话恰好被“鬼斧”隐者听见,他几乎乐坏了。待仙夫人骑着九头火玄鸟离去之后,他便挥动“鬼斧”,凿起这悬崖巨石,经由三天三夜无休止地凿壁,竟是用他的“鬼斧”雕琢出了一座空中楼阁的雅居,并且在竣工之际,他诗兴大发,在雅居门楹上用鬼斧镌刻上“仙雅轩”三个隶书大字。

唯有“仙雅轩”三个字才能与仙夫人匹配,如此超凡脱俗的人间仙姬,“鬼斧”隐者凭着“鬼斧”,“神工”雕琢了这一方别致幽居。

但,仙夫人再次骑着九头火玄鸟出现在这悬崖绝壁之际,虽然被这眼前的“仙雅轩”所惊呆了。然,她同时带来了一位昏迷不醒的少女,其俏脸脏兮兮的,却是透出一种优雅美貌。

仙夫人来不及多想,已然怀抱着昏厥的少女进入了“仙雅轩”,然后就开始施展神功,救醒少女。

这少女便是楚玉。

“小姑娘,你是什么人?为何如此狼狈不堪?伤痕累累?”楚玉醒来,仙夫人问的第一句话。

楚玉看和蔼可亲的仙夫人,竟是“哇”一声,一头扑进仙夫人的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泣一边诉说道:“我是一富家小姐,因为仇人觊觎我爹爹的财富,便勾结强盗,潜入我府上,将我爹娘杀害了。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一路被他们追杀……呜呜……求求您……您救救我……”

仙夫人心一凛,玉手拍着她的香肩,安慰道:“小姑娘,这里是侠义之地虚若谷,你放心,坏人不敢擅闯虚若谷。想必你也是毫无去处,不如就先留在这里。”

楚玉感激不尽,立即磕头拜谢,仙夫人对这少女颇为喜欢,也就有心将她收入门下。于是,楚玉便成了这仙夫人的弟子,蛰居在了“仙雅轩”之中。

“鬼斧”隐者便可天天在悬崖一边,看着仙夫人,倒也惬意。

直到有一天,仙夫人倏尔焦虑地回到了仙雅轩,对楚玉说:“玉儿,为师权衡之下,若是把你留在虚若谷,将会毁了你一辈子。在这虚若谷不远处,有一宗派叫‘易宗’,易宗九部之一的行部掌门骆冰,乃是我的同门师妹,为师决定把你送到易宗,跟随你师叔修习易宗功法,你可愿意?”

楚玉脸色颓然,哽咽道:“师父,是不是徒儿有什么事情惹您不高兴了?我不要去什么易宗,我只想侍奉您一辈子。”

“傻瓜,为师岂能将你就此居于虚若谷一辈子呢!如今十方动乱,易宗乃天下正道门派,你到易宗修习功法,将来可为正道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岂不是更好么?”仙夫人已然心意已决,纵然楚玉如何多说,也是无益。

楚玉只好拜别仙夫人,到了易宗,投在了行部掌门骆冰门下,至于仙夫人的来历,楚玉从来没有过问。包括这为仙夫人鬼斧凿仙雅轩的隐者,亦是不知。只是,虚若谷的知晓的人,都称之为“仙夫人”。

楚玉因为身怀仙夫人的独门绝技,待进入易宗,可谓是带艺入门。虽然有些门派甚是芥蒂带艺入门,但是易宗却是海纳百川,兼容并蓄,是故,易宗门下,包括各大掌门皆是有不同的来历。或僧或道,这也是易宗宗主古天的独创。

因为易宗九部功法,算得上上乘绝学,其间心法秘笈,包罗万象。因此,古天推行“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原则,只要是有一技之长者,若能通过他的严厉考核,皆可成为易宗门人。

这也是易宗这些年来风生水起,声威大震的必然前提。

楚玉身怀仙夫人武学,进入行部骆冰门下,修习功法突飞猛进。而且,她聪颖过人,故而,骆冰对其刮目相看,将行部功法相传,更是助其获得易宗十大神器之九的“十三弦洛音琴”,并且赠其名动天下的音波功法——洛音绝章。楚玉果真是天赋异凛,加之勤加修习,短短几个月光景,已然将十三弦洛音琴的洛音绝章音波功修习得炉火纯青。

因此,她成为行部唯一一名有资格参加一个月后易宗五年一度的大比试弟子。这也是行部的殊荣。因为按照以往的规律而言,一般都是古天元部门下弟子占据多数,其余八部虽然有人能够参加比试,但是基本只是碍于面子。从其余八部挑选出一人来凑数。

当然,今年的大比试也不例外,但是其余八部竟然有弟子能够坐拥易宗十大神器,前来参加易宗的大比试,那已经是史无前例的。

易宗除了元部之外,其余各部可谓是青黄不接。但是这八部掌门却又有心无力。虽对于一些门下弟子有心栽培,但都是有心栽花花不发,于是乎,随着时光推移,易宗声势浩大,这些掌门不免都虚荣起来,不图改变现状,只求安稳度日。

无论是修仙者还是凡人,安逸久了,势必都慵懒起来。唯独有“穷则思变”,当衣食无忧、锦衣玉食,谁又曾料到明日落魄流落街头,乞讨为生呢!

易宗其余八部掌门几乎无一例外地过着一种“得过且过、做天和尚撞天钟”的生活。因为纵然天下苍生罹难,青丘山地处深山之中,魔域中人虽是对易宗恨之入骨,但若要劳师动众,围攻青丘山,那也绝非一朝一夕的。

幸而,青丘山上,易宗仍有侠骨丹心的铁骨铮铮正义之士——易宗宗主古天,并非他身为易宗宗主,自己元部就是人才济济。而是他丝毫不敢懈怠,时刻严阵以待,若是魔域稍有风吹草动,他要拿得出手,对抗魔域。毕竟青丘山易宗的铁桶江山,是他不辞劳苦打拼下来的,岂能就此毁于一旦。

故而,他对弟子教导有方,元部门下无弱兵,这是值得肯定的。

对于楚玉这样一位豆蔻年华的女弟子,竟然能够拥有易宗十大神器,这给行部骆冰也是信心倍增。说到底,这易宗八部之中的掌门,并非真正不想自己的门下弟子扬眉吐气,只是易宗九部功法,一来是靠天赋;二来是靠修习。这八部之中,始终没有让这八位掌门眼睛一亮的弟子。

不过,今年这次大比试却是颇有亮点。因为除了楚玉,还有仪部首座弟子双歌胡、合部首座弟子月涵虚,这两位竟然也是能够坐拥易宗十大神器,这样的格局,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因此,今年易宗的大比试可以说非常值得期待,除了元部七位手握易宗十大神器的弟子,还有其余八部之中这三位弟子坐拥易宗十大神器。究竟最终谁是赢者,在易宗各部消息早已是不胫而走。

有人说,当然是手握“吴潭”的斩龙子,手握“吴潭”乃是易宗宗主的后备,如同皇室之中的“太子”。然,有人说,抑或是手持绝世好剑的“昆吾剑”夫子庭,有人说抑或是仪部的双歌胡或者合部的月涵虚,众口不一,议论纷纷,沸沸扬扬。

第三二章闯祸

唐风一路拾级而上,绕过几道回廊,青石板直通乾元峰后山。眼前,便是两仪桥了,他举目看了一眼桥下汩汩的流水,阵阵白色寒气飘忽,水中的饕餮抑或正在酣然大睡,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眺望青丘山,易宗九部各部盘踞一座山峰,皆是云气蒸腾,缭绕飘渺。恰似仙境般,令人陶醉神往。

唐风轻咦一声,迈开步子,踏上两仪桥,两仪桥桥墩是砖红色的,染上了层层青苔,俨然是历史悠久遗留下的痕迹。易宗从开宗鼻祖周易传承千百年了,而这镇守青丘山的饕餮已然是堪称易宗圣尊,至少这周易的坐骑亦是岁月沉淀千百年。

一个宗派能够屹立于天下千百余年,无论历史更替交换,仍旧保持常青。诚然,易宗有其超乎其他宗派的独特之处。一则地处这十万群山之中的地理位置优势;二则易宗九部功法独步天下,纵然有觊觎易宗的胆大之徒,亦是难以对抗易宗的九部功法。

“嗷……”一声婴儿的声音从两仪桥下的水潭中传来,饕餮昂首张开巨口,露出白森森的银牙,对着唐风狂吼一声,巨大身影竟是铮然从水中跃起。

“砰……”一阵地动山摇的气旋激荡开来,饕餮巨大身影落在了两仪桥上,堵截了唐风的去路,那一双腋下的巨目对着唐风“骨碌、骨碌”转动着。似乎不让唐风从两仪桥上走过。

唐风轻咳了两声,缓缓地学着荒裔的模样,躬身道:“圣尊,弟子唐风,**后山修习‘抓鱼’功法,惊扰到您,烦请借道。”

饕餮双目转动了一下,“嗷……”前蹄高高抬起,沉闷地吼了一声,摇晃着毛茸茸的脑袋,丝毫没有退让的局势。

唐风微感诧异,心道:“莫不是我初来乍到,这神兽不认识自己?”于是,他又“咳咳”两声,旋即,提了提嗓音道:“圣尊,弟子唐风**乾元峰后山修习功法,请您让道。”

饕餮仍旧是抖了抖湿漉漉的身上的长毛,像是没听见唐风的话一般,而且那双巨目之中透出一股凶光,像是对唐风有所忌惮一般。

唐风紧紧攥着拳头,目光中透出一股坚毅神色,竟是迈开步子,朝前走去。因为他不明白这上古神兽为何堵截自己的去路,按照荒裔所说,只要是易宗弟子,这圣尊饕餮皆不会伤害的。

饕餮见唐风走来,巨大的蹄子略微向后撤退了几步,唐风原以为是饕餮惧怕了自己,便肆无忌惮地朝前走去。“嗷……”一声狂吼,饕餮宛若发怒的猛狮,前蹄抬起,后蹄蹬地,一道刺眼的翠蓝色光芒灼射而来,饕餮纵身而起,扑向唐风。

唐风惊骇之余,脚下施展滑地撤逃,但饕餮扑来的位置竟是精准凌厉无比,巨大的身躯,眼睁睁地扑向唐风。唐风临危不乱,身影疾闪,一把抓住饕餮湿漉漉的长毛,足尖踏地,翻身一跃,跳上了饕餮的背脊。

饕餮显然始料未及,见唐风骑在背上,便拼命地摇晃着身子,试图将唐风摆脱。可是,唐风紧咬牙关,牢牢抓住饕餮的鬃毛,丝毫不放松。饕餮怒不可遏,腾然震地纵起,四蹄踏在两仪桥上,“轰隆”一声沉闷巨响,两仪桥竟是被饕餮这偌大的身躯踏断。

青石板滚落入水潭中,溅起阵阵水花,饕餮周身焕发一道道翠蓝色光芒,笼罩着唐风的身影。饕餮倏地扎头跃进潭水中,激荡起万千水花,唐风被水花激荡得险些滑落了抓住饕餮鬃毛的手。但他坚持紧紧抓着饕餮的鬃毛,咬紧牙关,随着饕餮在潭水中翻滚,卷噬起阵阵水浪。

断毁的两仪桥,青石板滚动着落入水潭中,唐风与神兽饕餮亦在水中翻滚,饕餮时而发出“嗷嗷……”如同婴儿的啼哭声音,唐风坚韧的性格,牢牢抓住它的鬃毛。

“圣尊,弟子古天来迟,孽徒犯下滔天罪行,还望恕罪!”倏尔,易宗宗主古天凌空落下,高喊一声,饕餮闻言,翻滚几下,从水潭中纵身跃起,落在断损两仪桥一端,目光中透出一股凌人盛气,望着仙风道骨的古天。

唐风哑然望着肃穆满容的古天,而后看了一眼断毁的两仪桥,心念此番势必是闯出了大祸。两仪桥乃易宗开宗鼻祖周易所建,而饕餮乃周易祖师爷的坐骑,易宗上下奉若神明,尊称“圣尊”,岂是他一个毛头少年能够骑着?

古天眼中透露出愤怒,一种无以名状的怒气,瞪着唐风,厉喝一声:“孽徒,还不下来!”

唐风百口莫辩,在古天面前,他不能怎么样,只好从饕餮背上翻身落下,不敢直视古天,低垂着头,喃喃地道:“师尊,我……我打算上乾元峰后山修习功法,殊不知这怪……圣尊竟然对我发起攻击……”

“闭嘴,唐风,你好大胆子,开宗祖师爷的坐骑,你也胆敢轻易冒犯?你是亵渎祖师爷神灵,该当何罪?”古天怒不可遏,端地张嘴责骂道。

毕竟这等事算不得小事,古天岂敢姑息,但是,他略微沉吟之下,琢磨了一下唐风的话,圣尊饕餮怎么倏地向唐风发起攻击?况且圣尊饕餮是见过唐风的,怎么能这般攻击于唐风?

唐风无言以对,唯有默然不语。

“这件事滋事甚大,已经不是由为师所能定夺。需召见其余八部掌门相商,对你进行处置,你跟为师回元部宫殿,等候发落!”古天思忖许久,却是不得解,只好对唐风说了一句。

唐风没辙,只好跟随这古天回了元部宫殿。

而饕餮目光中透出一种凶狠狠的神色,瞪着唐风离去。待古天、唐风身影消逝,它纵身跳起,落入水潭中,水潭中溅起一串水泡,又恢复了平静。

回到宫殿,古天面色凝重,对静候的大弟子斩龙子吩咐道:“龙子,立即召集其他八部掌门,速速到元部宫殿,有要事相商。”

斩龙子抱拳躬身应道:“是,师尊!”略微迟疑,然后,转身,阔步走出了宫殿,心中在琢磨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因为斩龙子侍奉古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今天师尊面容忧虑,是一种久违的表情,一定是发生了不可估量的大事情。古天才会露出此等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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