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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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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过奖了!开发南方虽然历时可能会甚久,也许七八十年也说不定,不过这么做也是利于子孙后代,加深中央对南方偏远地区的统治是十分有必要的,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值得!”王静辉说道。
文彦博听后点点头,说道:“难得驸马年轻,但目光深远常人所不及。开发南方是一回事,但治理南方又是一回事,中间少不得要动刀兵。南方的情况想必驸马也很清楚,那里的局势要是乱起来,虽然不会很严重,但也并非一时片刻便能够平息的,盖因为那里交通不便且瘴疠横行环境恶劣,大军一动则朝廷财政便如流水一般倾倒出去。然则特种部队有其特殊之处,花费不大效果却甚佳,这也是某家不顾反对大力支持之所在!”
“在下明白其中缘由,其实开发南方不断的分化朝廷厢军所带来的负担,同时也能够让南方真正的纳入大宋的版图,从中得到应有的回报。开发南方成功首先会给大宋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朝廷财政只是在开发行动之初投入一些和给在下一些优惠政策,随着时间推移,开发越来越充分,每年财政增收将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在下的意见是降低南方的各项税收,朝廷应该以更平和的态度来对待南方,毕竟现在大宋立国已经百多年,过往的仇恨应该过去,南方的百姓同样也是大宋的子民,就是将来西夏甚至是辽国被大宋所克,治理当地百姓也一样不能太过苛刻,天下的百姓都是一样的,没有人愿意放着太平温饱的日子不过,个个提起刀剑和朝廷作对!”王静辉有些感慨的说道。
文彦博听后双眼一亮说道:“难得驸马有着如此悲天悯人的心肠,圣上年轻,多少火气大了些,驸马能得圣上如此器重当耐心疏导,则朝廷幸甚、百姓幸甚、天下幸甚!”
“宽夫先生言重了!”王静辉躬身说道。
这一天在翠谷基地,隆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这里集中着大宋所有种类的火器,很多都是朝廷大员所从来没有听闻过的,甚至就是那些前来观摩的将领也不是很清楚。在翠谷基地都是严格按照敌国的工事所仿造,以此来实验武器威力非常有说服力,前来观摩的朝廷官员也是乐在其中。
铁治务的城头硝烟弥漫,自李清亲率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党项部落联军精锐后,连克夏州、七里平、德靖镇后,在这个小小的铁治务终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前后猛烈的攻击了七天,城内党项部落自知城破之时便是横尸之日,都奋起抵抗,铁治务仅有四丈高的城墙居然奇迹般的挡住了李清。
李清坚如磐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任谁也猜不透他的心中正在想什么,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他布满血丝的眼中已经显现了一丝忧虑的神采。随着李清举到半空中的手臂向下一挥,从前军本阵中立刻冲出了数千士兵驾着攻城锑向铁治务冲去,城中的守军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弓箭的射程内城头的箭支如下雨般挥洒而下,不多时便给攻城的一方带来巨大的伤害。
“传本帅的命令,今天太阳下山之前,本帅要站在铁治务的城头,有谁能够奋勇杀敌首先站到城墙上者,得黄金百两!”李清冷冷的说道。
李清的话刚刚落下,在城下的泼喜军已经竖起了几架梯子,有个身穿黑衣的士兵快速的爬上梯子瞬间的跳上了城墙,虽然立刻受到城头的守军围攻,但那名士兵挥舞着手中的长矛,两三个回合便刺死了两名敌人!
第三百零七章 投身
城头那名黑衣士兵看起来很瘦弱,观战的大将们都认为这个率先登上城头的士兵不过是一个炮灰罢了,纵然神勇也无法挡住城头这么多人的围攻。眼前黑衣士兵周围的党项守军越来越多,不过瞬间那名黑衣士兵周遭情况大变——黑衣士兵居然将手中的长矛狠狠的向前投掷了出去,挑起脚下一具刚才杀死的尸体一脚揣在尸体上借力跟在长矛的后面向敌人冲去,而尸体却在他一踹之后向身后的守军横了过去,砸到了三四个士兵,还没有等人想明白这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黑衣士兵怎么脚下有这么大的力量的时候,冲进敌人中的黑衣士兵如同变戏法一般居然从怀中抽出一柄短剑!
霎时寒光四起,在黑衣士兵前方的四个党项守军丢掉了手中的兵器,双手捂住脖子,痛苦的倒了下去——那名黑衣士兵趁敌人走神的刹那间居然用短剑划过了四名敌人的喉咙!周遭的党项守军都看得心中直发毛,仿佛都忘记此时正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看着黑衣士兵如同鬼魅一般在同伴中穿过,所过之处的守军不是双手捂住喉咙就是捂住心口,就在他们一愣神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不下二十个党项人倒在了黑衣士兵的短剑下!
攻城战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拼得就是一口气,看谁先耐不住,看谁的士气高。黑衣士兵在登上城头后不过才片刻,转瞬间便将他在的那段城墙上的守军杀得闻风丧胆,这极大的鼓动了还在城下的泼喜军,不仅都热血沸腾奋不顾身的顺着梯子向上爬,而且后面的李清也抓住机会再向战场投入了两大队人马——刚才还攻守得当的守军居然片刻间有倾覆的危险!
李清在阵前虽然距离比较远,但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一时惊讶的很,眼睛边紧紧盯着那名黑衣士兵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城墙上肆意杀戮党项守军,一边问道:“这是哪个军营中的士兵?!”
“李帅,这、这不是军中的士兵,看其装束应该是临时应召来的!”旁边的一个将领说道。
泼喜军的军装都是有严格的规定的,不仅级别不同服饰不同,就连护甲也有着严格的要求。黑衣士兵身上只紧紧的穿了一件可以护住前胸和后背的牛皮薄甲,根本就不是泼喜军的装束。在李清出征的时候,从其领地中也召集了不少当地居民进入军队中,不过这部分人的服装还未来得及装备,就连兵器也都是自己带的,这名黑衣士兵的装束说明他应该是临时征召来的。
李清听后点了点头没有做声,而是继续盯着那个黑衣士兵在城头上战斗,在这个乱世像黑衣士兵这样的人太多了!由于黑衣士兵非常勇猛,除了开始登上城头的时候用了三个回合杀了两名守军后,其余的不是一剑封侯,便是直击心脏,所过之处居然无一合之敌,这也是多亏了城头上的守军都是手持长矛,人太多摆不开,面对冲进人群中的黑衣士兵短剑一时没有办法所致。黑衣士兵勇猛诡异的表现吸引了很多守军,搅乱了守军的防守,使得更多的泼喜军士兵登上城头,时间拖的越久守军的防线就离崩溃更进了一步。
“大帅,人已经带到了!”
李清站在铁治务的城头,上面有些呛鼻的血腥味并没有让他有什么不适,周围的亲军护卫和麾下大将都站在他一丈之外。他转过身来说道:“你就是第一个登上城头的士兵?!”
在攻城战当中李清虽然没有看清楚那名黑衣士兵的容貌,但当他看到眼前半跪在地上的士兵一眼便认出来,士兵尽管身穿黑衣,但胸前薄甲上鲜红的血迹和有些变得扎眼的衣服说明了这个士兵能够活到现在不愧是个奇迹。
“抬起头来!”李清见士兵没有说话,便命令道。
李清看到的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庞,也许这个人张的不是令人很难忘,但那双眼睛绝对令人难以忘记。士兵苍白的脸上,嘴角上还挂着两道血迹,脸上也有不少血点——嘴角上的血迹自然是士兵自己的,而脸上的血点却是敌人的。
“你叫什么名字?是汉人吧?!”
“王顺,静州……”话还没有说完,嘴里便涌出一口鲜红的血迹,脸上更加苍白。
李清见此情况知道这名士兵已经身受重伤,便抬手阻止士兵继续说话,对左右说道:“叫最好的郎中为他诊治,赐王顺黄金百两,入铁骑营为校尉!”说完便有两个亲卫上前架起王顺退下去。
“难得此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武艺,大帅真是慧眼识珠!”旁边的一名将领笑着说道。
“英雄多自草莽起,想当年你我不过是一匹夫耳,时至今日不也是统军一方吗?!”李清还是以他一贯的声调说道,不过任谁都可以看得出他眼中的笑意。
王顺拿了军中郎中的药后便回到自己先前所在的营中,此时他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铁骑营是泼喜军中李清的本部,在军中的地位仅次于亲卫营,只要在里面混上段日子大难不死,出来便是一个中级军官了。
王顺对此并不在意,将郎中给的药扔到一边,从自己的包裹中取出两三个瓷瓶,又是内服,又是外敷,忙活了一阵便处理好自己的伤势。随后一队士兵来到王顺的营地找到他,将李清奖赏的百两黄金送到,并且催促他赶快去铁骑营报到。王顺留下了一部分后,将其余黄金都分给了同营的士兵,然后背起自己的包裹便走出了营地。听着以前同营士兵分到黄金的笑声,王顺在帐篷口只是停了下,便大步走了出去。
夜已经深了,但远处还能够听到士兵们畅饮的欢笑声,铁治务虽然不是很大,但在经历过一次生死考验后,也许只有美酒才能够麻痹士兵们不用去想明天的战斗。在王顺的眼中这里的酒哪里能够称得上是美酒,不过在远离大宋的草原上,有酒就算不错了,而且并不是每个士兵都能够喝到酒,只有将领和有功的士兵才能够有酒,王顺这里也有一坛。
也许是自己立下了大功,所以在来铁骑营后他所受的待遇也不错,居然一个人住了一顶小帐篷。王顺坐在毯子边上,抽出短剑,在微弱的烛光下,这柄短剑闪烁着幽幽的寒光。王顺从旁边拿起那一小坛酒,拍掉泥封后,一股辛辣的酒味立刻充斥着这顶小帐篷,他并没有去喝,而是将坛子抓在手中将酒慢慢的倒在短剑上,慢慢的冲洗着上面还残留的血迹。
坛子中的酒很快便倒干了,王顺用衣襟擦干剑人上残留的酒滴,一个纵身便在这小小的帐篷中独自舞剑。霎时帐篷内寒光四起,人影和剑影混合在一起越来越快,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王顺居然还能够快速的舞剑,帐篷内的烛光如狂风中飘荡的一叶小舟明暗不定。
王顺的剑势一收,帐篷内的蜡烛断成两截,上半部分依然燃烧,不过是在他的剑尖上,借着剑刃上的烛光,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尺短剑接近剑柄的地方刻着两个小字——“冰封”!他将剑刃上的蜡烛放在矮几上,坐回到毯子上将短剑用力的插进泥土中:“先生,我又进了一步!”
“哦?是真的吗?”李清坐在书案旁疑惑的问道。
“属下不敢欺瞒大帅,王顺将百两黄金留下六成分给了原来同营的士兵,又将剩下的黄金多散给铁骑营中兵士买酒,自己仅留下了不到五两!”
“呵呵,这个王顺还是真有意思,以后你要好好提拔他,兴许不多久又是一名悍将!不过……他会识字读书吗?”
“这个属下倒是不知,不过可以问问,怎么大帅……”
“打仗武艺好固然是重要,但若是不通智谋、不懂兵书则成就有限!”
“大帅所谋甚远,属下不及!”
李清摆摆手说道:“以后的仗还多着呢,今后军队扩大是必然的事情,能够多搜罗些人才是十分重要的,所谓‘三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个王顺以某看做个先锋官还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能不能成器,这还是等到以后慢慢看看再说吧!”
五月,辽国静远山。
远处山谷的入口出,一匹黑马载着一个一身戎装的中年男子,风驰电掣一般策马扬鞭,举弓射中了一头麋鹿,后面大队的随从立刻跟上,将猎物呈送到他的面前。这个中年男子便是当今大辽皇帝耶律洪基,如果王静辉在场的话肯定能够知道他所骑的黑马名叫“飞电”。
耶律洪基生平最大的爱好便是打猎,王静辉虽然到现在也没有机会见见这个历史上曾经统治辽国长达五十五年的皇帝,但也知道这个辽国皇帝实在是个做猎户的好材料——后世史书中关于这位皇帝的记述,通篇充斥着“辽国如鸭子河”“辽主如达鲁河”等字样,要说历史上皇帝打猎上排个名词的话,耶律洪基绝对可以进入前三甲——在他统治时期所发生的叛乱全部都是在他打猎的时候发生的。
耶律洪基骑着飞电继续驰骋,不过不一会儿便有一匹白马载着一身红装的女人慢慢的追随在飞电之后,耶律洪基在马上有所感觉,回头一看便笑了笑逐渐放慢了马速,让后面的红装女人追了上来。红装丽人在据耶律洪基两马身距的时候从马鞍上取下长弓,利落的从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箭,“嘣”的一声便射中了前方二十丈远的一头麋鹿!
耶律洪基见状哈哈大笑,这个红装丽人正是他的妻子萧观音,大概也是整个辽国历代所有皇后中最美丽的。辽国虽然自开国君主耶律阿保机开始,命大臣制出契丹文字,但相对中原来说还是比较野蛮。辽帝国宫廷内,一向严禁读书,他们认为读书不但浪费时间,还会把一个人的脑筋弄得太复杂,所以皇后也大都温柔不足,英爽有余。辽国萧皇后多能指挥千军万马冲锋陷阵,过一种“马作的卢飞,弓如霹雳弦惊”的生活。辽道宗的皇后叫萧观音,绝对是辽国萧后系列中的一个例外。
萧观音是辽钦哀皇后之弟枢密使萧惠之女,世为皇后家族。“姿容冠绝,工诗,善谈论。自制歌词,尤善琵琶,是为当世第一”,由于生下皇太子耶律浚,更是宠逾众妃,为辽道宗的“红颜知已”。
契丹人都保持着尚武的习俗,喜欢打猎,辽道宗时常骑着号称“飞电”的宝马,瞬息万里,出入深山幽谷,萧观音也时常追随左右。萧观音见耶律洪基停下马,也落在丈夫的深后,笑着慢声吟道:“威风万里压南邦,东去能翻鸭绿江;灵怪大千俱破胆,那教猛虎不投降!”
萧观音这首诗是借打猎为题,表现出雄心万里,威震四方,丈夫醉心打猎这让她对丈夫的安全非常担心,而且大辽也是弊政丛生,她想要借这首诗能够激发丈夫励精图治的雄心。
“好!好!好!”耶律洪基醉心打猎哪里是萧观音一首诗就能够劝回的?不过这首诗确实在耶律洪基内心中泛起了涟漪,契丹人最重英雄,在他看来作为大辽皇帝,也唯有他能够“力压南邦,威风万里”了。不过这首诗平心而论确实是一首好诗,气势雄浑,彰显出萧观音女中豪杰的豪气和北国女子的飒爽泼辣,尽管是“侮辱”了“南朝”,但即便是王静辉在场也不能不对这首诗喝彩。
“来人,以后这片山林就叫‘伏虎林’了!”萧观音这首诗得了耶律洪基的欢心,他便当即将这片打猎的山林命名为“伏虎林”。
萧观音十四岁就嫁给当时为燕赵国王的耶律洪基为妃,两人年龄相仿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夫妻。不过萧观音的性格还是非常的内秀,她能骑马涉猎,但在内心中非常反感这样的活动,她没有萧琸太后那样雄心万里,万千手段,即便有也没有用,他的丈夫正当壮年,现在还不到四十,看这样还能够做很产一段时间的皇帝,决非是一个短命的皇帝。萧观音的诗词琵琶虽一时能够博取丈夫的欢心,但在丈夫的眼中这种难得的才情只能偶尔欣赏一下,长久下来肯定是吃不消的,所以夫妻两人的关系走到现在已经有些生分了。
萧观音策马赶了两步来到耶律洪基的身旁说道:“陛下,久居南朝的萧佑丹派人带回一封信想呈送给陛下!”
“怎么不呈送给有司转交给朕,还要劳烦皇后费心?底下这帮人看来越来越懈怠了!”耶律洪基说道。
“事出机密,萧佑丹怕走漏消息,所以才派使臣径直把信送到臣妾这里,想让臣妾代为转交!”萧皇后说道。
辽国皇太叔耶律重元造反作乱,皇族耶律乙辛平乱有功而加封太子太傅,皇帝耶律洪基长期打猎,耶律乙辛渐渐地大权独揽,朝臣无不阿附,野心便日益增大,萧观音的儿子即太子耶律浚虽然年纪小但颇为英明,耶律乙辛对他有些忌惮。对皇帝耶律洪基有些失去信心的群臣开始把目光转向年仅十五岁的皇太子耶律浚,这恰恰砸到了耶律乙辛的痛脚,若是他日耶律洪基大行,耶律浚继位,那耶律乙辛恐怕就有麻烦了。
耶律乙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朝廷中立刻分成了两派开始相互倾轧,不过皇帝耶律洪基信任耶律乙辛,朝中大小事务都交由他来处理,所以便会有萧佑丹这样的人出走。双方阵营泾渭分明,若是让耶律乙辛知道是萧佑丹的来信,那肯定到不了耶律洪基手里,这才出现了萧观音代为转交的事情。
萧佑丹在宋朝的作用是巨大的,若是以后世的观点来评价,这家伙堪称是金牌间谍,最重要的是他凭借着自己和后族的关系,对太子耶律浚施加了很重的影响,各种有关于大宋的消息和动静不断的通过萧佑丹的双眼传递给耶律浚,儿子尚且如此,做母亲的哪里还不明白?萧佑丹是自己家族中非常有名的“贤人”,他所嘱托的事情萧观音肯定是尽力而为的。
耶律洪基看过信后,沉思了一阵,他虽然喜欢打猎,但这个人却并非是一个简单的人,若论起谁最了解他,还要当数远在千里之外的王静辉。王静辉对耶律洪基的历史并不是很清楚,但却知道这家伙历经叛变却总是有惊无险,在充满腥风血雨的辽国权力高层屹立五十五年不倒,从来没有失去过权力做名义上的“架子皇帝”,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至少王静辉是绝对不会小看耶律洪基的!
对于辽国太子有称耶律浚之外,还有叫耶律睿,不过据戒念所知应该是耶律浚才是,因为耶律洪基就这么一个儿子,历史上辽国的最后一任皇帝的天祚帝正是他的儿子,按照传统的皇位继承方式,如果耶律洪基还有儿子的话,怎么也轮不到孙子来继承皇位。对于萧观音,根据史料记载,她应该在辽国众多“萧皇后”中容貌排名第一,才情第一,本书为了结构安排,将她的年龄提高了两三岁,因为无论是读者还是戒念自己都无法接受一个十四岁的母亲。
第三百零八章 暗流
萧佑丹在信中非常明确的表示宋朝现在制作火药原料的来源主要是来自硫球,数目非常庞大,这使得几年来宋朝的火器产量得以年年提高,近两年由于获得了硫球的原料,宋军中的火器比例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提高。火器的数量并不足以引起担忧,但宋朝火器的威力有着明显的提高,这却是不能够忽视的,萧佑丹甚至还在推测,宋朝正是因为获得了硫球的火药原料,所制作出来的火器才能够有这么大的威力。
萧佑丹虽然因为宋朝火器装备的异常而下过功夫去研究一些资料,不过他毕竟不是沈括这样的大科学家,脑子里面对火器的认识还不够充分,以至于作出了“宋朝因为使用硫球的原料,所以做出来的火器威力要大”这样的错误结论,不过萧佑丹心中清楚的很,宋朝的火药配方和王静辉有着莫大的关系,之所以还要这么说,完全是出去如何说服皇帝耶律洪基对硫球采取行动的角度。相比之下耶律洪基对火药的认识更加不足,还停留在烟花爆竹的水平上,不过他对火器的威力却是非常重视的——前往宋朝交流的契丹官员在回到辽国后,都异口同声的说起宋朝的火器威力绝伦,用之守城则城不可破;若是用来偷袭,则是大乱;即便是用在契丹人的长项野战上面,也同样会使伤亡倍增。
不过这些使臣的话只是给耶律洪基留下了一个初步的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去年由耶律金贵为首去给宋朝的太皇太后贺寿的使节团,在回辽国路经河北的时候,河北的韩琦正在进行军事演习。耶律金贵也是颇有心机之人,向韩琦提出了观摩的要求,本来这是涉及机密的事情,但没有想到韩琦居然当时便答应了下来,也正是这次演习给耶律金贵刻下了深深的印象,后来他旁敲侧击才知道韩琦这次所用的火器不过是宋朝以前生产的老式火器,这次用来演习为的便是清除库存准备接受更大威力的火器。
耶律金贵是皇族中血缘关系非常近的一个,由于箭法非常好,时常伴驾左右出行田猎,虽然算是个幸臣,但也颇得耶律洪基的信任,要不然也不会担任出使宋朝的重要职务了。当然,正是因为耶律洪基信任耶律金贵,才会让他沿途注意宋朝北方干旱的情况,只要属实便在来年在宋辽边境囤积重兵来要挟宋朝增加岁币和割让土地。不过耶律金贵回来后给皇帝带来的消息是宋朝的武力今非昔比,尤其是使用大量的火器作战,威力惊人,若是和南朝贸然开战,则恐不能胜之……
耶律金贵的建议到现在也没有能够彻底说服皇帝耶律洪基,他的心中还是存有侥幸的心理——上百年来契丹对宋朝在军事上是毫无疑问的压倒性优势,一贯的高高在上使得契丹的文臣武将都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自豪感,这并非是一句话所能够抵消的。耶律洪基也并非是一味莽撞之徒,在周围臣子看来他的皇帝做的不合格,导致大权旁落,但他绝对不是一个高傲自大的皇帝。他还是授权魏王耶律乙辛调动军队在边境集结,但却没有过于摆出挥军侵宋的架势——这次军事集结陈兵边境的行动,他原本就没有想着要真的打过边境入侵宋朝,就是想趁着宋朝灾荒之际行敲诈勒索之实,更可以顺便调动宋朝的军事部署,以达到缓解宋夏边境对西夏不利的态势,尽到一个盟友所应尽的义务。
不过萧佑丹的这封来信让耶律洪基对宋朝的武力有了新的认识,他对萧佑丹非常了解,知道这个“贤人”倒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信中除了介绍了宋朝的火器状况,重点的便是两个内容——宋朝火器原料的来源和小王驸马。耶律洪基甚至从信中感受到在萧佑丹的心中,宋朝的火器甚至不如一个驸马厉害,这倒是让他感到非常奇怪的很。
耶律洪基飒然一笑——宋朝的制度他是比较清楚的,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外戚能够爬到比较高的位置,而且宋人的脑袋瓜大概是书读得多的缘故,就算是再信任某个人,也会安排另外一个人去监视或是干脆和那个人作对。那个什么小王驸马多半也是如此,所谓位置越高则会使小王驸马陷入的危机也就越大,再说即便退上一步来说,堂堂大辽岂会怕了一个南朝驸马?!
看过信后,耶律洪基已经了然于心,边将信折好放在自己的兜内,对旁边的萧皇后说道:“爱妃,萧佑丹不愧是我大辽的能人,这封信很重要,朕要召集重臣来商议对策,过后要重重的奖赏他!皇后,以朕看来,还是让萧佑丹回到中京来吧,朕给他一个大官,就让他做惕隐好了,也好让他为国效力!”
大惕隐司,辽太祖建国时首设此机构,置惕隐(亦称梯里巳)、知惕隐司事、惕隐都监等官,掌皇族之政教。当然与大惕隐司相对的还有一个皇太子惕隐司,但这规模就没有办法比了,皇太子惕隐是掌皇太子宫帐之事的官员,也只能称得上是皇太子的亲信而已,要想出头还要等到太子继位才可,这点儿到像是中原的东宫太子旧臣一般。而大惕隐司的惕隐几乎就相当与中原的帝师、太师之位,当然两者也没有什么可比性,在辽国惕隐是皇帝或者太子的亲信,有负责教导之责,但若说到权力则绝对没有中原的帝师、太师这么厉害,尽管如此,惕隐地位尊崇也是非常难得了。
皇后萧观音听后笑着说道:“臣妾要先提萧先生谢陛下龙恩了!不过以前臣妾也曾想让萧先生回到中京来教导浚儿,似乎萧先生在宋朝还有放不下的事情以拒绝了,陛下在下旨前还需征求萧先生的意见,也不好强人所难。”
耶律洪基冷笑的摆摆手说道:“他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正因为放不下才到汴都!不过现在他倒是有些多心了,没有关系,朕这就给他送去解忧的良药!”
萧皇后听后虽然有些迷惑,但看到丈夫眼中闪烁的精光,不禁心中一冷,但却没有说话。这个皇帝虽然有些浪荡,但决非是一个可以随意糊弄的人。
半个月后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进了萧佑丹在汴都开封的宅子,萧佑丹见到他的到来感到非常惊奇,因为这个魁梧的男子便是当今大辽皇帝的亲卫萧忽古。萧忽古的妻子是招讨使耶律赵三的女儿,因为勇冠三军而闻名辽国,被称为大辽第一英雄,被耶律洪基招为随身护卫,深受皇帝恩宠。萧忽古来亲自送信,这让萧佑丹非常奇怪,因为萧忽古的是个非常有来头的人物——他的岳父耶律赵三是忠于大辽皇室的重要大臣之一,说起来还是他的“战友”。
萧忽古驾临汴都开封,还没有到地,王静辉这里就已经知道了——萧忽古是以辽国皇帝信使的名义过关,虽然不是给大宋皇帝送信,但目标却是他早就关注已久的萧佑丹,这就不能不让他上心——已经五月了,大宋河北诸路到现在还是一场雨也没有下,伴随而来的便是辽国兵力继续集结的消息,在这个当口,就算不是为了火药的事情而来,他也必须关注每一个以大辽官方名义进入大宋的契丹人。
萧忽古的背景材料也很快便由北方的间谍送了回来,王静辉对辽国的历史还停留在一个模糊认识的基础上,对一些重要的契丹人物来历并不清楚,所以他只能够依赖北方的间谍网来了解对手。不过在接手萧忽古的背景材料后,王静辉更加迷惑了——辽国皇帝派一个勇士到大宋来干什么?在他心中即便是辽国皇帝非常重视萧佑丹那份关于大宋火药来源的情报,派来送信的人怎么也轮不到一个武官来送信,更不要说是“大辽第一英雄”了。
不过王静辉可并没有把这个“大辽第一英雄”放在眼中,在他看来就算萧忽古再厉害,挨上一支毒箭也只有丧命的份。尽管如此,他也下定决心不管萧忽古前来做什么,他都不会让这家伙好好的活下去了,毕竟在冷兵器时代,一个武艺高强的将领对敌我双方的士气是很重要的,襢渊之盟的那场战争双方讲和固然有着其特定的政治和军事环境,但辽国大将萧达榄被宋军射死却是事件起因的开端。眼下辽国想要凭借军事实力来威逼宋朝割地赔款,这名什么“大辽第一英雄”恐怕很可能便是先锋官之类,如果让萧忽古继续活着,对大宋来说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王静辉想要干掉萧忽古,但萧佑丹此时还正处于震惊之中——辽国皇帝给他的信件中明确的要萧佑丹再次设局刺杀王静辉,然后便对他下旨召他回国去当惕隐掌大惕隐司!而且耶律洪基也在信中表示会派辽国的水军做好准备,若是在召见硫球使节不果的情况下,他甚至可以下令派遣水军来攻击硫球达到目的,甚至是攻击大宋的水军和船队,断绝硫球和大宋之间的联系!萧佑丹将信件放在烛台上烧掉,这种证据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即便这里是辽国使馆,他也不得不防,一旦败露则辽国太过被动。
“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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