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宋风-第1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河以北。只要大宋的高利贷在他的银行下土崩瓦解,他才能够名正言顺的集中更多的闲散资金来发展工商业,他不明白利率和经济发展是怎样的内在关系,他只知道要是这么高的利率只会抑制社会经济的发展,把借贷欲望释放出来可以大大促进大宋的经济,有了发达的工商业才可以加速财富的流转让税收上升到一个新的水平,同时也能够容纳更多的剩余农业劳动力。

“爱卿曾说过会为新法拾缺补遗,这次又有什么建议呢?”

“青苗法平心而论确实是善法,但大宋的底层官员操守臣却不敢恭维,之所以会造成现在的局面除了旱灾之外,以臣之见最重要的便是负责推广青苗法的基层官员实在是不足以信任!”

王静辉看到皇帝赵顼的眉头皱了皱,便说道:“圣上,仅仅一个广惠仓便出现这么多的问题,比广惠仓更大的常平仓会怎么样?其实不止是广惠仓与常平仓,司马君实担心便是底层不肖的官员会借着王介甫的变法大旗变得如狼似虎,更加变本加厉的迫害搜刮百姓,而百姓则把这诸如青苗法之类的善法看做是洪水猛兽,罪责全都背在了朝廷身上和王相身上!”

在王静辉看来,与王安石比较起来,司马光对于财政、金融与其它涉及到经济学方面的知识,显然在实践上缺少经验,在理论上缺少研究,差距不小。然而,作为中国最伟大的历史学家,如果说到数千年帝国政治与社会运行的机制与原理,说到对此丰富的知识与研究,说到在此基础之上所具有的深刻洞察力与了解的话,王安石比起司马光来,其差距何止以道里计,称得上是望尘莫及。不管王安石如何的读书万卷,如何的过目不忘,又是怎样一个当世经学大师,事实上据王静辉所知,后代甚至现代中国人关于历朝历代兴衰治乱的许多知识与见解,都是拜这位史学宗师之赐才得到的——那本还在司马光书阁中正在加紧编写的《资治通鉴》才是名垂千古的。王安石在学术上的造诣,则更多地表现在宋朝文人诗词文学那样一些浪漫理想与文辞形象上面,这使他的变法带有了浓重的理想化色彩。

由此出发,只要向前再走一步,王静辉就能够看到相关的一个事实:司马光对于王安石变法的反对,正是建立在对于帝国历史脉动的精确理解与把握之上的,这使他的反对,拥有了极其雄厚的基础与令人敬畏的力量。这种力量即便是王静辉也不敢忽视的,这种力量更不是靠王安石能够获得皇帝的宠信以强硬的政治和行政手段来推行变法所能够改变的!

“难道改之想要建议朕进行官职改革吗?”

“官职改革和廉政行动并非是一日之功,即便砍了那些不孝官员的脑袋也无济于事,水至清则无鱼,纵观历史,就是再清明的时期也会有这种不肖官员,从来就没有杜绝过,相信以后也没有!现在朝廷的重要任务便是变法图强,让士林和天下的百姓都能够看到国家在一日一日的强盛,重点的工作还是在变法上,至于清廉官场这种事情只有常抓不懈,缓而图之才是正道!”

“消灭腐败?!”这种伟大的创举王静辉确实从来没有想过,尽管他比谁都恨贪官,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对这个世界充满积极看法的青年了,他更清楚要是这么做的话只能够将自己逼上绝路。

皇帝赵顼点点头:“爱卿说的有道理,朕深以为然!但是青苗法是不能够废的,朕需要爱卿能够想出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来完善青苗法!”

王静辉笑着说道:“圣上难道忘记臣在楚州的时候也曾试行过青苗法,不过后来王相没有采用罢了,在臣看来臣所改进的青苗法完全可以弥补王相的缺点,至少也可以使朝廷持反对声音的大臣没有这么激烈!”

皇帝赵顼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苦笑的说道:“难道爱卿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爱卿可知御史已经在私下里称爱卿是商贾驸马,还说朕被驸马给教坏了,整天算计着做买卖,如同商贾一般!”

“商贾驸马?!”王静辉听后心中不免好笑,不过看起来皇帝赵顼在目前确实是历史上做买卖做的最大的皇帝,笑归笑,可以肯定的是皇帝对这个“称谓”是非常感冒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 序幕

“圣上,怎样的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家能够强盛、百姓的日子能够富足,若是能够如此,纵然背上些骂名,臣并不在乎!”王静辉笑着说道。

皇帝赵顼听后也知道自己在这个问题上肯定是无功而返的,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苦笑的摇摇头,不过没有这个特立独行的驸马,恐怕自己将会处于更加不利的地位,只要驸马在身边他心中总是安定些。长时间的相处中,赵顼受到王静辉的影响非常深,也许两人在观念上有很大的差别,但在赵顼的心中,做什么事情驸马都是让他非常放心。

“爱卿,朕准备让你的统计局也接手常平仓的清查事宜,爱卿意下如何?!”

常平仓的管理是王静辉梦寐以求的——王安石变法最主要的财源不是来自国家财政剩余,而是出自常平仓,有常平仓在手,在很大程度上便可以控制王安石的变法步伐,这要比他所经营的“人际关系”网好使的多。宋朝虽然实行的是“强干弱支”的模式,将天下财富税收尽汇京师,但分散在各地的常平仓依然有着非常强悍的实力,这都拜宋朝发达的工商业所赐——宋朝一年的财政收入几乎能够达到八千万贯,地方上只保留三年的用度,这是一个不小的数字,有一个健康的常平仓在手可以给大宋打下一个非常稳固的根基,至少在面对层出不穷的自然灾害的时候,就不至于东挪西借,也可以限制地方官员敛财的程度。

王静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圣上有志于整顿官员作风这是件好事,但还是那句话——欲速则不达!臣以为要给出一个缓冲的时间,先把风声放出去,然后过段时日再由统计局来清查常平仓的账目。这样一方面可以让地方官员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另一方面也可显圣上之仁慈!”

王静辉知道底下的地方官员是没有几个能够经受住考验的,拔出萝卜带出泥,查贪官固然过瘾,但这要是太过头了就会有非常大的负面效应,说不得自己将会成为牺牲品。反腐不是杀人为乐,重要的是把贪官吃掉的东西让他们吐出来,有时候并不是每个人都怕死的,贪官有时候表现的不必那些古往今来的英烈差——危机时刻他们是宁死也松口的,这点在朱元璋同志以残酷手法来反腐的时候,其治下官员仍然前赴后继的贪赃枉法得到了最佳注释。王静辉想要得到的是一个相对完整的常平仓,而不是去杀人泄愤,为了自己一向良好的“光辉形象”,他说什么也不能够像王安石那样“行雷霆风暴之手段”来反腐。

皇帝赵顼听后笑了笑说道:“改之莫不是想要借此机会发一笔‘贪官财’?!”

上次王静辉在清理广惠仓的时候,极大的震慑了地方官吏,为了凑足广惠仓的缺额,东拼西凑的弄来资金收购市面上的粮食,普通粮店吞不下,也只有王静辉手中才有大量的存粮,他们只得打掉牙齿和血吞,忍受了王静辉残忍的“高价粮”,而且对市面上的粮食价格没有太大的影响。这一进一出着实的让王静辉赚了盆满钵满,就连负责粮店运转的徐氏成员也对此感到非常好奇——转手之间凭空获利一多半,他们可从来没有想过粮食居然这么能赚钱。

王静辉笑着说道:“为了买下北方的青苗钱,臣这里资金紧缺的很,正好可以以此来补充一下这资金缺口。况且大宋粮食价格比较偏高,其原因并不是粮食收成少,而是因为大户手中存粮太多,想要囤积居奇卖高价,这么一折腾反而会让他们把以往贪墨的粮食头给吐出来,臣也好顺便打秋风!”

“这样也好,朕会派人放出口风,剩下来的事情据由爱卿来去做了!”皇帝赵顼对王静辉的这种“泄密”作法非常赞赏,毕竟他也不希望把帝国底层官员一网打尽,全部都送到南方瘴疠之地去钓鱼。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远处可以望到白干山隐约的外廓,这里水草丰美,在保安城之战之后,一些党项部落便在李清的授意下驱赶着牛羊来到此地放牧。没有战争日子会议美妙的,放养的牛羊可以轻松的卖个好价钱给南面来的宋朝商人,而且李清收税也并不重,唯一注意的便是不能将马匹也卖给宋朝人,若是一旦被发现,不仅全部的牛羊会被没收充军,就是私通宋朝的人也会被处死。

“滴血的断头台并不能够吓退人们对财富的贪婪!”这是王静辉给永仁和关良所常说的一句话,正是因为这句话,永仁和关良相互配合从李清的鼻子底下走私了近两千匹战马——整个走私行动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只不过永仁和关良来到西北主持事务之后,宋夏之间的走私贸易变得更加猖獗起来。其中虽然也有失手的时候,李清的刀口上也沾染了不少鲜血,但完全不能够抵挡宋朝商人施加给党项牧民的利益诱惑——卖个宋人马匹的价格是他们卖给李清的五倍,即便如此永仁和关良也大呼便宜,只要有的卖,他们就敢买,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今天天气非常晴朗,扎木汉赶着成群的牛羊来到距离武宁三堡西北一百里的地方——这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李清不是其他党项头领,他不主张对宋进行边境掠夺,尤其是在这种内外交困的境况下,他更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来激怒宋朝人,相比之下更喜欢用交易的方式,反正宋夏两国在畜牧业上有着巨大的落差,牛羊价格翻上三四番出手这是正常价格,他没有必要铤而走险得罪自己最大的物资补给客户;而宋朝人似乎从来就没有“打草谷”的传统——唯一的例外便是两年前保安城之战中一股神秘的宋军曾经这么干过,如果李清知道这股神秘宋军的头领无心此刻已经越过了白干山打算再捞一笔的话,不知道他该怎么想。

扎木汉是部落中有名的勇士,每一次和宋朝人交易他都会亲自护送——部落的首领是他父亲,交易的核心内容不是牛羊而是马匹!一个月前部落中来了一个客人,他是经常和部落交易的宋朝商人,这一次他开出了大价钱——二十车的盐巴、三车的砖茶是订金,要求部落提供两千只羊和五百头牛——这个交易数量虽然大了些,但还不在扎木汉父亲的眼里,而且这价钱作为订金明显的偏高了,这次交易的重要的内容便是一次性提供五百匹战马!

以往战马交易量最多不过一百来匹,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几十匹而已,五百匹战马的数量太大,扎木汉一个人是吃不下来的——李清为了防止战马流向大宋,制定了非常苛刻的管理条例,扎木汉所在的部落虽然远离嘉宁军司,但也是时常受到盘查的,部落私自养马的规模一直无法扩大,他们部落中是有五百匹马私自放养,但交易完毕后他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那名姓王的商人不动声色的让仆从从车驾上取下一个小盒子——迷人的金黄色照花了扎木汉父亲的双眼,他决定收了这笔单子,至于以后部落养私马的问题可以通过朝周边部落秘密购买——部落间几十匹马的交易很常见,关键是你要把屁股擦干净。

两年的宋夏和平对于党项人来说实在是太长了——以往几乎每年党项人都会对宋朝采取一两次比较大的攻势,多的时候甚至有三四次,“打草谷”更是家常便饭。扎木汉也曾参加过对宋的战争,但“长时间”的和平让他的警觉性降低了不少,更何况每次和宋人交易都很安全,他所要防备的对象反而是李清的部队。

到了约定的地点,扎木汉看到二三十个宋人守在十几辆大车的周边,便一边吩咐部落里的人加紧驱赶牛羊,一边带上两个人策马上前。对于安全性扎木汉从来不用担心,这么多次的交易都没有出过一次差错,大宋人很守规矩,没有黑吃黑,这让扎木汉非常放心,更让扎木汉放心的是这些宋人虽然个个腰间配刀,身后还背着箭囊和弓箭,但散漫的很,这些人还不在他的眼中。

负责交易的宋人是扎木汉见过好几次的,正是带了厚礼订货的商人,双方拱手客套了几句后,商人便带着扎木汉清点货物,不过扎木汉也只是大概的看了看。这个时候宋朝商人借口肚子不舒服,叫旁边一个年轻人和扎木汉完成交割,并且在走的时候捂住肚子对年轻人反复嘱咐之后才“落荒而逃”,年轻人带着扎木汉来到车厢中才是真正的交易——

“这里是黄金一百六十两(宋制,一斤等于十六两)请验收!”宋朝商人的年轻小厮人畜无害的微笑说道。

扎木汉笑了笑,拿起其中的一块金条在手中掂了掂,笑着说道:“成交!”

就在扎木汉说出“成交”两个字的时候,车厢外面传来一声惨叫,而他面前的小厮手中突然多出一把蓝汪汪的匕首,眨眼间便刺了过来。扎木汉就是再迟钝也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战场的厮杀早就了他敏捷的反应速度,身子顺势一躺便躲过了匕首,不过年轻人的匕首还是给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伤口。扎木汉非常狼狈的滚出车厢后,四处一看自己带来的随从尸体倒得到处都是,还没有等他站起来,脑袋便是一蒙,眼前模糊了起来……

刚才去“方便”的汉人老板小心的绕过党项人的尸体来到车厢旁边,看着扎木汉发黑的脸上双眼睁圆,死状极为不甘心,心中叹了口气,对站在车辕上的年轻人拱手说道:“大爷,全部都完活了!”

虽然王掌柜已经四十七岁了,但面对这个年轻人却一点儿也不敢怠慢——他手中曾经出示过明珠印信!王掌柜虽然知道不多,但也明白凡是持驸马的明珠印信者都有权力叫他做任何不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情,而且听闻徐氏现在的掌门人李管事说过,这些人都是驸马最珍惜的人,不可有任何怠慢,所以他才对一个小他一半的年轻人像跑堂小厮一般称“爷”。

刚才还笑容可掬的年轻人此时的脸上一片冷漠,好象换了个人似的,冷冷的说道:“王掌柜,你带着所有人把这些财物和牛羊全部赶回武宁堡,交给我十哥,他会告诉你怎么办的!”

“那大爷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回去了吗?”王掌柜的问道。

年轻人从车中拿出一个包裹和一柄短剑,整理好行装之后利落的翻身上马,说道:“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说完便策马扬鞭向着北方去了。

王掌柜看着这个年轻人远去的背影有着说不出的末落的感觉,堵在心中非常难受,这倒不是因为年轻人无礼的举动,而是感觉他好像是在去从容赴死一般。在这兵荒马乱的宋夏边境,他已经待了近四年,通过平时所接受的指示,他也多少明白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尤其是这一次,他接到的任务居然是配合接头的人来进行“黑吃黑”,王掌柜虽然没有李管事那样的经营头脑,但也知道“上面的人”已经不需要这些和他们进行交易的党项人了。看着正在打扫战场的其他人,他抬头往往天,喃喃的说道:“看来又要变天了!”

当王掌柜一行人走到半路上的时候,看到另外一个方向有一群人和他们一样往武宁堡的方向行进,不过不同的是他们这群人赶的不是牛羊而是马匹——看来通行的另外一拨儿人也顺利得手了。长期在这边关之地生活,王掌柜虽然没有经历过边关百姓口中的“打草谷”,但也知道对面的党项人可不是好惹的,和大宋不一样,党项人几乎全民皆兵,也就是说他们刚才干掉的人是牧民同时也是战士。暗自点了下数目——虽然另外一拨儿人有几个身上挂彩,但都是轻伤,一个阵亡的都没有,可见这些和自己去“交易”的人身手不凡,听口音应该是汴都附近的,但不知道是大宋哪支部队里的士兵居然这么厉害。

回到武宁堡,王掌柜向自己的上级,也同样是个年轻人交差,与那个独自深入西夏的年轻人不同,眼前这个人让王掌柜如沐春风——因为他是个商人,而且还是驸马那边的人。开始的时候王掌柜还非常奇怪,因为他在离开汴都的时候知道驸马的产业都是由自己的东家徐氏来掌管的,以他的眼光看来,这个年轻人难得这么年轻便有如此手段,接手生意之后打理的井井有条,让他大为服气。

不过这个年轻的同行听到同行的年轻人出走向西夏的方向走了,年轻的老板脸色突然显得有些怪异,匆匆告辞后便走出院落去了,留下王掌柜一个人再发呆。王掌柜不知道自己正在亲身经历一场变局的前奏,等到他两年后回到汴都开封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接触的这两个年轻人都是驸马的学生。

“老八,十一弟已经自己去西夏了!”刚才年轻的老板说道,旁边便是王静辉专门负责情报排行老八的关良,而这个年轻的老板便是老九永仁。

“冰封去西夏是先生安排的,具体做什么事你我都不可能知道,这是先生的规矩!”关良叹了一口气说道。

“可是十一弟前年去西夏差点儿就……他还小,有什么事还是让大哥帮衬着点好!”永仁关切的说道。

关良苦笑的说道:“现在大家都已经忙翻天了,这些都是先生事先布置下来的,放心吧,冰封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会关照周围的边城注意他的行踪的。不过先生素来对冰封看重的很,想必这次进西夏是有重大事情托付非冰封去做,你我要做好手头的事情,不然会拖先生的后腿,到时候罪过不轻!”

“呵呵,还是我这里比较轻松,现在只需要调集钱粮供七哥分配即可!”

“你也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等着无心那边搜刮的东西越多,有你忙得!”关良看永仁在那里得意的笑,忍不住给他泼了盆凉水。前年保安城之战中,永仁没有到陕西这边来,生意这摊事情全都是关良一人在忙活,尤其是无心在白干山和洪州城之间的草原上四处打劫,所缴获的战利品安置差点儿没有把他给累死,现在该轮到永仁来受罪了。

听了关良介绍他“痛苦”的过去后,永仁也有些傻眼了,心中期盼着大哥无心千万不要给他带来麻烦……

第二百八十九章 寸草不留

几点微弱的篝火点缀着漆黑的草原,隐约的可以看到在篝火旁有几个党项装束的人在打瞌睡,长久的和平使他们渐渐的松懈了对危机的警觉,而且这个部落靠近的宋朝,他们并不相信宋朝人会主动攻击他们,所以以往的警戒任务被他们抛得一干二净。

突然在暗处闪出几个人影,在篝火的照耀下,手中的匕首闪着冷冷的蓝光,瞬间便结束了这几个放哨党项人的生命,敌人仅有的“呜呜”声也被淹没在呼呼的大风中。随着这些人打出约定好的手势之后,更多的黑衣人手持大刀、弩箭涌了上去……

“陆指挥使,先遣人将这些部落的人全部押回武宁堡,交杨将军处置。距离这里五十里的地方还有一个比较小的部落,还请指挥使协从!”无心说道。两年前的保安军之战中,无心就被如何处理这些被他袭击后党项人的安置问题给弄得头大,所以他才向守卫武宁堡的杨崇岳借调了三个指挥,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来处理所掠夺的牛羊和党项人的善后问题。

杨崇岳是不赞成这种类似契丹人和党项人的“打草谷”行动的,毕竟他是传统的将门出身,更加在意的是以“正义之师”来击败敌人。不过经过无心的解说和保安军之战中这种军事行动对敌人的打击效果后,他还是同意了——不为别的,枢密院的老大文彦博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特种部队这支成立还不到一年的军队有着怎样的战斗力。

文彦博是非常看重特种部队的,这种重视程度远远超过王静辉的预期,也让他多少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大宋军方的高层领导中文人派反而比军人派更加热衷发展特种部队,从组建到训练,除了按照王静辉事先定下的章程之外,无一不给特种部队最好的便利条件,这对特种部队的成军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有时候王静辉甚至害怕自己对文彦博许下的诺言过大,以至于最后让文彦博心理上产生落差,那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不过让王静辉比较放心的是自己的弟子无心在特种部队训练中干得不错,加上装备了大宋最好的武器和一些由他设计的“小玩意儿”,在短短的半年多时间中已经形成了战斗力。在王静辉的眼中也许这个时代的特种兵不能够和后世特种兵相提并论,但要是干个打家劫舍的工作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这次把特种部队调到战争的最前线,也是王静辉给文彦博一系一个说法儿,同时也来动摇枢密院武官系对特种部队应用前途的看法——光是有文官体系认可还是远远不够的,特种兵部队的未来是在战场上,只有用成绩得到武官系的认可才可以真正让它发挥出作用。两千特种部队由无心亲自带队,这次他们将会悄无声息的解决武宁堡和嘉宁军司之间的游牧部落,使李清的经济基础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激怒李清前来攻击大宋。

这种任务对于无心这样的老手和他麾下的特种部队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像扎木汉这样非常靠近武宁堡的游牧部落虽然并不多,但也有六七个,消灭这些没有多少武装力量保护的部落而动用特种部队实在是大材小用,不过收获还是非常客观的,不仅仅是牛羊,这些靠近武宁堡的部落都背着李清私自大量放养马匹,然后偷偷的和大宋进行交易,毕竟一百多匹马所换得的物资足够整个部落一年所用,剩下的茶叶、瓷器等等还可以和其他部落进行交易,这可是厚利。

扎木汉等其他经常和大宋交易马匹的部落实际上都放养了大量的马匹,这几天通过事先的安排,成功的将这些部落的马匹都给骗了出来——这些部落饲养马匹的地方非常邪门儿,为了躲过李清的盘查,他们经常变动马匹的饲养地点,突袭部落也不见得会得到马匹,所以关良他们便用厚利许诺,大批量的收购马匹把部落中的马匹全部都给骗出来,然后半道打劫。这几天战果丰厚,牛羊无数不说,仅仅马匹一项便有近三千马的入账,这个成绩倒是把杨崇岳给吓了一跳——宋辽一年的正常渠道交易,马匹数量也不过三千匹左右,这打劫行动还没有深入到西夏腹地就这么丰厚,连一开始持反对意见的杨崇岳都有些抓狂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好事也不是每次都有的,通过情报反馈回来的消息:越是往嘉宁军司的方向前进,由于李清的严格控制,私放马匹的部落就越少,牛羊是每个部落都有的,但是马匹都集中在有数的几个部落中来集中放养,并且这些部落都有李清的军队常驻。

无心也知道这种偷袭不可能盖住多久的,所以屁股后面负责协助他们运送战利品的部队也很多,他们只负责偷袭部落,至于牛羊马匹和部落成员的转移都是由杨崇岳派出来的守军来执行的,包括人在内的战利品一到武宁堡便由后方的保安军来负责转运。后方掌管王静辉产业的永仁会负责将这些战利品通过几个商家联合的方式用粮食或是其他方式来购买,进而贩运到洛阳、汴都等地;至于所俘虏来的党项人则是有继承来处理——充当奴隶来突击修建武宁三堡的防卫设施,并且在半个月后转送到顺宁寨乃至保安城,沿途会根据前方的战况来决定这些奴隶是赶路还是修建城防道路。

按照关良提供的地图,无心和他的特种部队偷袭行动非常顺利——这张地图标注的不仅仅是地形道路和水源,还标注了最有价值的偷袭目标,并且根据党项人的反应时间标出了一条线——越过这条线后,后方武宁三堡的守军将不会给他们充当“搬运工”的角色,这个时候就由无心来作主了。这张宝贵的地图是济成根据关良所提供的情报精心绘制的,毕竟这只是发个过路财,不能因小失大被李清的泼喜军包饺子,造成武宁三堡防卫力量不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无心现在已经越过了济成给他画出的线了,估算着自己的行动该引起李清的怀疑,便让武宁三堡的守军只留下一个指挥的建制接应他们的战利品,其他的全部返回武宁三堡。随后便以迅雷之势偷袭了附近三个马场,得到两千匹战马交给接应的宋军赶回武宁堡后,便消失在草原的夜幕中,准备伏击李清的先锋军,为押运的队伍争取一点时间,这次偷袭他们舍去牛羊都不要,只迁走了所有的马匹,干净利落的撤退,就算李清反应过来,想要追上押运部队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况且还有他在路上伏击,押运部队的安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当无心四处打劫的时候,李清正在嘉宁军司城外的大营中。自保安军之战后,李清来到嘉宁军司多半的时间还是在城外大营中,尤其是和梁太后彻底决裂之后,李清深知生存在这个夹缝当中唯一能够保证他安全的只有手中的泼喜军,所以尽管平安的渡过了两年,他对泼喜军的训练却从来没有懈怠过。

由于李清在嘉宁军司周边广大的区域内实施比较开明宽松的政策,极大的恢复了这个地区的经济,可以说低税率使这里成为西夏放牧人的天堂,而和大宋之间的贸易使他不愁军饷。手中有了钱,泼喜军的凝聚力在李清的领导下更加稳固,同样也是因为这支军队的成员多数都是生活在西夏的汉人组成,才没有部下反水的事情发生——汉人在西夏的地位很低,他们明白只要不是走投无路,最好还是在李清的护翼之下,其他的党项人都不是可靠的。况且李清现在不缺钱粮,部队的状态可以说是自成军以来最佳的时候,并且还吸收了外来的汉人和党项人,部队的规模也扩大了不少,达到了十四万人的规模。

以泼喜军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对付来自宋朝和梁太后的军事威胁,梁太后若不想西夏彻底亡国,根本不可能来找李清的麻烦;同样大宋若想吃掉他,在这宽阔的草原上,面对装备精良,士气正高的泼喜军,没有四五十万是不可能的,况且大宋和梁太后谁也不愿意让对方拣便宜,在这个微妙的平衡下,李清的日子过得非常滋润。最让他放心的便是上个月通过贸易得知大宋大河以北遭遇了罕见的旱灾,甚至是蝗灾,很可能会使大宋的实力大打折扣,在这种情况下,宋军更不会主动挑起战争,他唯一的希望便是等着幼主秉常长大亲政。

李清在校场巡视着部队训练,看着纵横驰骋的马队开弓射箭准确的命中远处的箭靶,他点点了头,出于对西夏军队的了解,他心中想到自己手中握着十几万大军,完全可以扫平从翔庆军到辽国的这片广大的区域,甚至可以建立一个独立的王国!不过他还是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除去已故的夏主谅祚对他的知遇之恩之外,他这么做肯定会激怒周边的党项部落,虽然这些大的党项部落论单挑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若是群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