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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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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辉知道在垂拱殿上的众人都无不想借着这次朝廷抡才大典来扩充自己的政治实力,尽管王安石的变法被他压得抬不起头来,根本就没有历史上这么轰轰烈烈,但是在朝中也隐隐出现了新旧两派。尽管司马光是对王安石的新法进行拾缺补遗,但在王静辉的运作下,王安石虽然领衔变法,不过实际上连一部新法都没有实行,这不能不说是让王安石及其新党成员非常郁闷的事情。
不过这次抡才大典却给了王安石一个机会——扩充新党的影响力,搜罗支持变法的人才。不光王安石这么想,旧党也是如此,这通过殿试的明经进士多达几百人,这些人都会充实到大宋的县级行政机构,或是担任主簿等职务,如状元等人更是深受恩宠,按例将会直接进入馆阁,不出十几年便是参知政事,所以说抡才大典排名越是靠前,其政治倾向就事关乎两党力量平衡多寡了。
王静辉对抡才大典倒是没有什么兴趣,更不会借着这种机会来扩充自己的政治势力,能够形成自己的政治势力圈对于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完成大宋变革固然会更方便,但这样的风险太大了,根本就不是一个外戚所能够完成的。这几年来王静辉已经通过各种手段构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政治关系圈,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干秉持权柄的事情。
历史上的宋朝新旧两党之间的争执直接将百年来所形成的政治环境破坏殆尽,甚至出现了乌台诗案这样的文字狱,这不能不让王静辉有所警惕,相比直接在政治这种他所不擅长的领域与王安石和司马光及其他们的追随者展开竞争,对自己也是十分不利的。相比之下他更看重的是采用利益结合的方式来团结政治力量,王安石和司马光团结政治力量是靠他们的魅力和人格,凭借的是大义,但这些东西对于王静辉来说实在是太虚无缥缈了,他们的追随者可没有这么高的觉悟,更多的是新党成员借此来爬上更高的地位,活脱脱的一帮政治投机贩子。
王静辉不需要这些类似吕惠卿、邓绾、蔡确之类,这些人的心中可以为了自己的权贵致百姓的死活于不顾的人,这不是自己需要的同道者,也不符合自己的心性。相比之下他宁可采用联合入股组建皇家海运这种方式,直接将朝中大臣的利益和自己绑在一起,甚至把皇帝的利益与自己捆绑在一起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只有金钱利益才是最真实的,尤其是士林阶层普遍都属于穷困状态,如果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将整个读书人阶层绑在自己的身边,那是最美妙不过的了。至少现在他做的非常成功,皇帝信任自己,手上不是很干净的大臣经济权柄落在自己的手上,而司马光、欧阳修等人又看重自己的才华,王静辉现在一个人扮演着多种角色,不管中间有多少隐忧,至少他凭借着这些力量在深刻的影响着的大宋,甚至主导着大宋帝国前进的方向!
抡才大典的名单王静辉已经看过了——司马光将李慎的排名放在了第二,而王安石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将李慎放在了第一。王静辉没有看过考试的卷子,但也可以想象得到其中的缘由,他曾经授意过李慎等几个学生,在殿试策论中要稍微偏向变法的言论,但立场不可太过,可想而知,这样的策论王安石自然是十分喜欢的,同时无论是司马光还是王安石,他们两人都知道驸马是十分倾向于变法的。
李慎的殿试策论几乎是秉承了王静辉的衣钵,虽是赞成变法图强,但却反对“骤变”——当然在王静辉的“点拨”下,这种“反王安石”的论调是经过加工的,不过总体上看来,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这是打上了驸马“寒暑论”的深深印记的策论,皇帝赵顼也是十分好奇想要看看驸马的学生是个什么样的水平,为此还特别把拜在王静辉门下学生的试卷单独抽出来过目。
不过皇帝赵顼这样的特殊“关照”却使得下面的官员发生了错觉,在判卷上对这些出自驸马一系的学生放宽了相当的尺度。不管怎么说,王静辉一向奉行的中立路线此时给他的学生带来了莫大的好处,旧党的人和驸马的关系一向就很不错,而新党的人怎看重驸马也多少算是个具有变革精神的重要人物,对他的学生也没有过多的留难。新旧两党的这种态度使得王静辉的学生躲过了处处险礁,基本上只要自己的有真实的才学,排名基本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而作为王静辉的第一门生的李慎更是顺风顺水,司马光之所以没有把李慎列为第一,倒不是处于对李慎策论立场上的考虑,更多考虑的是驸马身为外戚,政治势力必须得到遏制,相反王安石就没有这么多想法——李慎的文章虽然不是附和自己的政治主张,但也是很偏向的,加之在众多参考士子当中,李慎的文笔明显胜过其他人很大的一段距离,至此对于排名问题上自然把李慎放在了第一位。
果然,在皇帝赵顼上朝后,所讨论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抡才大典的排名问题。皇帝赵顼自继位之来就对韩琦、富弼为首的保守派深为失望,启用王安石便是为了变法图强,而保守派目前的首领便是司马光,两人同时启用来主持抡才大典,但在内心中皇帝赵顼是偏向王安石更多些的,不过他又不能看着王安石做大,司马光的出现也是理所当然是出于政治平衡的考量。王安石和司马光分别呈上的名单已经早就交给皇帝赵顼过目了,正是出于自己的政治抱负,皇帝赵顼决定大部分都遵从王安石的选择,但还是要根据司马光的建议来做适度的调整。
第二百二十七章 状元
王静辉偷眼看了一下正襟危坐在御案之上的皇帝赵顼,不知道他该怎么来协调司马光与王安石之间的分歧,不过他并不关心那一方会得胜,不管是王安石也好还是司马光也好,他们哪一派得胜,到头来都还是要受到自己的制约,唯独让他心中有些不安的是,他怕李慎会成为双方角力的牺牲品,尽管双方对他的评价都很高,不过这状元的位子可不是你写得一手好文章就能够拿得下的。
李慎跟随自己多年,是自己最早的学生,同时也是王静辉与徐氏之间合作的象征,尽管徐氏对李慎能够参加考试并且能够获得进士就已经很满足了,但王静辉还是希望能够看到李慎拿下状元高位,一是可以算作自己报答徐氏对自己的照顾;二便是李慎跟随自己多年受到的影响甚深,行事风格也是同出一辙,自己受到驸马身份的限制不方便去做一些事情,但李慎还有这个机会,有自己从旁协助,李慎将会以最快的速度步入大宋统治高层,他日为国持权柄也是指日可待。
“臣以为李慎不能为第一,而叶祖恰诋毁祖宗更不能进入三甲!”司马光说道。
“君实先生,李慎为第一朕以为亦可,朕观此子所作颇有三分驸马的功力,驸马为国培养一干才!”皇帝赵顼笑着说道。
王安石说道:“驸马教的好学生,李慎行文流畅,文理俱属上乘,不过少年进士还需多加磨练!”
王静辉听后连忙说:“不敢,这都是欧阳永叔先生和苏氏三父子教的好,臣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王相评判得理,李慎还年轻,当派往地方任职多加磨练,方可成为朝廷之栋梁!”
不管王安石和司马光心中怎么想李慎,王静辉是绝对不愿意他们两人来挖墙角的,况且自己若是一个弄不好,王安石和司马光所率领的新旧两党之间起了纷争,无论李慎如何从中相处,难免会中招被人引为新党或旧党,到时候想要翻身可就难了。最好的办法便是把李慎送出汴都开封,以状元公的名头当然会是一大县甚至是知州的位置,以徐氏和他的力量不难让他在地方上做出非凡的成绩,到时候等局势明朗些的时候再回汴都,那效果会好的多。不光是李慎,所有属于自己的学生,王静辉都不愿意让他们留在汴都,这里有他一个就足够了,免得他们年轻气盛站错了队,到时候便是天才变费才了。
皇帝赵顼笑着说道:“本朝惯例是进士三榜入馆阁为职,既然朕点了李慎为状元,那自当入馆阁!”
司马光不肯把李慎列为第一,并不是李慎的文章不好,虽然李慎的文章有些激进,但总的来说还是保持了和驸马提出的“寒暑论”的一致。司马光虽然反对王安石的“骤变”,但并不代表他反对变革朝廷弊政,只不过力度没有王安石这么强烈罢了,倒是驸马的寒暑论更符合他的主张。只是李慎和王静辉的关系天下皆知,为防外戚做大,不让李慎成为状元更多的是出于政治考量,也是想挽住驸马不要想走歪路毁了自己,把李慎列为第二也是出于爱护之心。王静辉的话也是初步打消了司马光的想法,不过这事关国家社稷赵宋正统,他日驸马有变谁有能够防得住?
王静辉不知道司马光心中所想,对皇帝赵顼说道:“本朝惯例,进士第一人及第,直入馆阁为官,不出十年往往仕至辅相,士人尤以登台阁,升禁从为荣……”
司马光打断他的话说道:“驸马,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王静辉笑着说道:“圣上,臣只觉得这有些不妥,若点李慎为状元,想他还未过二十,如果真的如惯例走,一步一步不犯什么大的错误,十年过后大宋最年轻的辅相将会站在众位眼前,不知圣上及各位大臣作何感想?”
王安石沉思了片刻说道:“圣上,臣亦认为驸马所说有理,十年禁从不知百姓疾苦,这样的辅相恐于朝廷社稷不利!”
王静辉笑着说道:“王相说的好!入朝为官就是为社稷圣上操劳,为百姓谋福,若是连百姓的疾苦都不知道,这样的辅相又如何做到安邦治国呢?!所以臣建议圣上对这条惯例进行改革,臣虽为李慎的启蒙老师,但亦觉得圣上点他为状元就应该把他放在地方上多磨练几年,只有深入百姓的生活,才可真正为国谋利,为民谋福,他日回到汴都定为国家社稷之栋梁!”
皇帝赵顼笑着说道:“驸马所虑倒是朕从来没有想过的,没有想到本朝官制中还有这样的缺陷。好,这样的惯例可不好,朕也不希望自己的状元连五谷都不分,不知百姓疾苦,朕就点李慎为状元,责吏部他日选一大郡为知州,君实先生以为如何?”
司马光躬身说道:“臣无建议,圣上此举实为百姓之福!不过臣对叶祖恰为第二不当!”
李慎及其殿试高中的准进士们也都听到了这段朝议,心中对驸马多事感到有些不平,但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状元公李慎还是驸马的学生,连自己的学生都这么不给情面,这话说的公允!而李慎跟随了王静辉多年,对自己的老师敬爱非常,如同亲生父亲一般,更是钦佩老师的才学,既然老师这么安排自有老师的道理,老师这样安排是绝对为自己好,所以心中没有对王静辉有任何怨言。
叶祖恰也是才高八斗,不过位列王安石名单中的第二,对排在他上面的李慎倒没有什么感觉,人家李慎在两份几乎截然相反的名单中都能够站稳三甲,这就是实力的证明,他叶祖恰虽爱功名,但却没有多少文人相轻的毛病。不过听到司马光说他为第二不妥,原本比较兴奋的心登时就凉了下来。
从小接受儒家正统教育的叶祖洽,怀着报效国家,光宗耀祖的理想,来到了能施展他抱负的京城。王安石正准备大张旗鼓地推行变法,他先进的治国思想,虽然不被朝中许多官员认可,却受到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青年才俊们的欢迎。叶祖洽自然不能免俗,年仅二十二岁的他,正是个热血青年,深深地被王安石的思想所打动,认定变法一定能使衰败中的大宋江山,走上富国强兵的正途。因此他在考状元的试卷中,大胆地写道:……祖宗以来至于今,纪纲法度因循苟简而不举者,诚为不少。祖宗多因循苟简之政,陛下即位,革而新之……对变法大唱赞歌。
殊不知叶祖恰在为王安石大唱赞歌的同时却大大得罪了保守派,即便是有些变革想法的司马光也看不惯他这篇殿试策论,毕竟这样的策论献媚的痕迹实在是太重了,司马光不仅仅是看不过眼,在名单中把这些类似叶祖恰的策论的名次都排得很靠后。
皇帝赵顼见司马光这么反对叶祖恰为第二,便好奇的让内侍将叶祖恰的文章找出来。皇帝赵顼继位快一年了,也是满腔抱负想要做番事业,叶祖恰这篇文章当真说得他是热血沸腾,在看过司马光名单中叶祖恰的名次后,觉得司马光做得实在是有些过了。
王安石说道:“臣以为叶祖恰为第二没有什么不妥,此文也是文理俱佳,虽不如李慎行文流畅,但已是不可多得。臣亦知晓李慎师出名门,叶祖恰能够有此才学亦是难得!”
司马光刚想说话反对,皇帝赵顼手一挥说道:“定叶祖恰为第二,不必多说了!”
叶祖恰的名头王静辉是知道的——在以前的时空当中,王静辉一次去泰宁地质公园旅游得知叶祖恰是那里的状元,不过其名声真是好坏参半——叶祖恰应该是熙宁三年的状元,他能够成为状元和王安石手下头号战将吕惠卿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么一个有名有号的状元生在这个时代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卷入了变法大潮——这也是他的不幸,一生官运比较坎坷,《宋史》把除王安石之外的变法官员统统打入奸佞卷,这位历史上的状元公的命运可想而知,就连他的家乡也不愿意宣传他,要不是千年后中国变革为王安石变法翻案,估计王静辉就是到了这位状元公的故居门口也没有人告诉他这里曾经出过一个状元。
现代人永远也不知道考个状元有多难,王静辉来到这个时代后可是深有体会,若不是盗版苏老大的“大江东去”,自己很可能是和状元擦肩而过的。王静辉去泰宁玩的时候知道那里总共才出过两个状元,导游只是重点介绍另外一个邹应龙,对叶祖恰只是一句话带过,现在可不是千年以后的大学扩招,这个时代的状元名号那是金字招牌,千百年才出一个状元,就因为跟随王安石而被家乡人所淡忘,这个叶祖恰也真够衰的。
叶祖恰虽然在历史上是王安石的跟随者,但王静辉并不反感他,毕竟又不是吕惠卿和邓绾这样的无耻之徒,有很多历史上王安石的跟随者并不都是真正的奸臣,现在立场还没有多大变化的苏轼也不是站在王安石一边,难道说苏轼老兄是奸臣?!什么事情都要时间来证明的,况且这个满面红光的叶祖恰也不是状元,状元已经落到自己学生手里了,还是慢慢等等看吧!
除了名单前面的几个受到争议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配角,垂拱殿上少不得一些唇枪舌剑,不过两份名单送到皇帝赵顼手里面已经有段时间了,皇帝心中早就有了打算——王安石的名单除了前三个是被皇帝给点了,其他的前十名都是司马光的。
王静辉冷冷的看着朝中这些人在争论,并没有插话——赵顼的处理这件事的方法很明显带有权衡的色彩,他已经变得很成熟了——用自己的影响力来制衡王安石和司马光,严格的算自己也是变法派,按照变法意志的强弱来看,正好处在王安石和司马光之间,拿自己来做万金油,对此王静辉也乐得看到这样的现状。
李慎为殿试第一,赐进士及第。这是朝中大臣都乐于看到的结果,变法派和保守派在这次抡才大典中都各有收获,但毫无疑问,收获最大的还是驸马,但对于王静辉本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完成了一个盟友的心愿,其次李慎作为自己思想的继承人,也算是把种子播了下去。
状元公和这次殿试上榜者都被拉出去游街了——这是莫大的光荣,汴都开封一百多万的人口几乎是万人空巷,都集中在通贯汴都的御街上,争着看状元公的风采。而此时皇帝赵顼召集中书省、枢密院的相公和枢使们,另外不忘记夹着王静辉来到福宁殿——宋夏冲突已经落幕,能够从中捞取多少好处并且不激怒党项人从而按照大宋君臣的意图来扫尾就成了现在最为迫切的事情。
在福宁殿偏殿的沙盘区内,大宋参谋总长郭逵将三个已经制好的精制城寨标识安放在白于山北边——韩琦催动数万战俘和从洪州虏来的党项人以奇快的速度完成了三座城寨的基本建筑,这样的速度堪称大宋立朝以来第一,所创下的另外一个第一便是花费最低——战俘和虏来做劳工的党项人是不用花钱的,建筑材料也是从洪州拆来,并且在白于山附近就地取材,况且连人家洪州城都给拆了,城中的党项富户都成了劳工,他们的财产也都成为韩琦的战利品——当初韩琦戏称自己的一世英明全都被自己的义子给毁了。
“圣上,有这三座城寨为依托,可驻扎一万到两万军士,战时可依托城寨互为救援,就是十万党项精兵来攻打亦能高枕无忧,此三寨彻底灭了党项人想取我保安军的念头!”郭逵笑着说道。
“筑城为何如此迅速?”文彦博在旁边说道。
皇帝赵顼笑着说道:“这要问驸马了,驸马派去的一个弟子……嗯,好象是叫天机吧?这个天机擅长机关制作,他带去了一种驸马发明的配方,以煅烧石头得到‘水泥’,是以大大加快的筑城速度。”
看到文彦博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王静辉笑着说道:“圣上所说的天机正是臣的一个书童,臣不过看他天资聪颖便教会了他一些小道而已,魏国公在西北抵挡十数万党项精兵,臣无法上阵杀敌,便将自己的书童派过去代劳了!”
皇帝赵顼和众位大臣听后点点头,王静辉又接着说道:“这‘水泥’是臣发明的一种建筑材料,它可以像泥巴一样做粘合材料,用水泥磨成的地面如同用白灰混合黄土压成的地面一般,十数年不惧雨水冲刷,用来筑城不仅速度快而且价格低廉,其坚固程度不亚于岩石,可以有效的抵抗投石机的冲击,不过党项人现在还造不出投石机这样的武器,用来对付他们是绰绰有余了!”
“那三四层的砖楼要用至少一年的时间才可建成,怪不得驸马建华英书院的时候能够如此短的时间建成。只是不知用水泥筑城可比汴都城墙否?”王安石笑着说道。
“在下也曾相互对比过,这开封城墙选材精良,比水泥坚固得多,即便用火器来炸也是多半徒劳,不过开封城墙造价昂贵,建筑时间太长,若是用来对付党项、契丹,用水泥筑城已是足矣,相比之下还是水泥更为划算多,朝廷若选此材料筑城或是修缮城池,那可以大大的节省朝廷财政开支。”
若说水泥的方便和坚固,王静辉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不过他只知道这最原始的水泥制作方法,刚才说道用水泥筑城墙可以抵御投石车倒是有些夸大了,不过投石车精度极差,挡上一下是没有问题,若是连续击中,那肯定是土崩瓦解。虽然这原始水泥有着种种的不足,但在这个以冷兵器作战的时代,用来筑城是绝佳的廉价材料,尤其是大宋现在还是以守城战为主,每年都要维护城墙,大规模使用水泥确实能够有效缓解财政压力。
在场的人就数司马光和文彦博最为尴尬了,前段日子他们还和王静辉在报纸上打嘴仗,现在又是驸马所发明的“奇技淫巧”帮助宋军在前线火速筑城成功,更让他们非常郁闷的是,驸马特别爱谈利,什么事情都能够引导到朝廷财政问题上,两相一来到真的显得前段日子是他们的错了。
“圣上,三城呈三角形布置在白于山北端险要之处,其间各相距不到两里,其地势不易被围困,且三寨之间可互为支持,来往兵将调动亦是十分方便,城头主要是使用弩炮来防御,当然也有床弩,攻守兼备!”郭逵继续介绍这三座城寨。
第二百二十八章 渴望
“弩炮?就是月前陆诜用来守保安城的弩炮?”文彦博问道。
“文大人,本来在下试制好弩炮后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在下也正琢磨着改进,不过当时西北军情紧急,天机也曾参与过弩炮的试制,当时情急之下便用当地的材料制作了大量的弩炮助陆诜守城,没有想到会收到如此奇效。之前没有向枢密院报备这是臣的罪过,还请圣上责罚削了臣的官职,以作警戒!”王静辉说道。
此时王静辉一听文彦博提起弩炮,自己的心中就郁闷的很,他没有想到洋鬼子的这东西还这么有用,在火炮没有被发明出来之前,恐怕这弩炮将会是炸药包最好的发射器,虽然距离上与床弩有很大的距离,但其精度和发射距离却大大超过了先前投石机的极限。不过这弩炮也是王静辉先画了张图纸和天机等几个学生略微提到了一些而已,连样品也只做了一台,还老是出毛病,哪里想到天机在西北做出来的弩炮居然这么有用。现在文彦博身为枢密使居然不知道这种大宋军队装备了弩炮,穷究起来,致自己一个私造武器之罪,自己也是灰头土脸的,先自行请罪才是正道。
王静辉可不知道魏国公韩琦看在他的面子上下令所有的人尽可能的满足天机等人的需要打造武器,先前王静辉在汴都所试制出来的弩炮,关键的绞筋材料只是凑合而已,而在陆诜的大力支持下,几乎把保安军的牛羊宰杀一空,抽掉筋全力制作弩炮,虽然故障率也很高,但比之汴都的原型机可是强上了很多,用来守城几乎成为党项人的噩梦。
皇帝赵顼问明缘由之后,笑着说道:“爱卿此事不妥,朕罚你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皇帝赵顼的态度令周围的人心中都很明了,驸马经常干些比较出格的事情,皇帝对驸马宠信非常,并不想去追求这件事了,这件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那便是吵架灭族的大祸,皇帝这么做也是顾全皇家的面子,总不能拿自己的妹夫来开刀。
王静辉躬身说道:“这虽是臣的疏忽,圣上对臣的爱护,臣是铭记于心的,圣上对臣的惩罚是太轻了,臣请圣上革去臣的官职不仅是让臣心中有所警醒,更是对天下的交代,还请圣上成全!”
周围的大臣听后都赞许的点点头,皇帝赵顼沉思片刻后说道:“爱卿于西夏有立策之功,朕便将此功与爱卿之过相抵,朕还需要爱卿担任龙图阁直学士,以为朝廷社稷有所借鉴,此事就此揭过!不过朕刚才听这弩炮也是发射震天雷之用,倒是颇有些相似于前段日子爱卿所说的火炮,不知两者这件那件威力更大?”
王静辉说道:“单从武器的先进性来看,弩炮和火炮两者之间的差距如同日月之分,不过火炮现在终究还是图纸上的东西,实现起来困难重重,中间还有甚多难点有待解决,而弩炮不仅可以发射震天雷等火器,还可以发射小型石弹当作投石机来使用,集群发射的时候威力非常,正好适用于守城所用,臣建议在此现状之下,我大宋应该加强弩炮的装备!不过弩炮也有很多缺点还有待改善,臣会会同一些工匠对此改进。”
郭逵在一旁说道:“这弩炮比投石机要小得多,也很轻便,一匹马便可以拉着走,射程虽不及床弩远,但造价却很便宜,只要有足够的牛羊筋便可以大规模制作非常方便。投石机用来对付党项人有些过了,有弩炮在就足矣了,听说陆诜守保安城,用弩炮发射砖头把整个保安城的房屋都给拆了当炮弹,终于撑到了魏国公的援军,不然一天杀伤上万党项精兵,这是大宋自立朝以来打仗中从来没有过的战绩!”
郭逵毕竟是打仗的将军出身,能够得到他的夸奖可见弩炮在保安城保卫战中的重要性,自太祖太宗北伐,真宗襢渊之盟之后,宋军便再也没有一天干掉对手上万的记录,沙盘周围的众位君臣听后也不禁欣喜非常,弩炮大规模装备宋军已经成为定局,而王静辉为这样的结果也是比较同意的,毕竟以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就算火炮做出来,恐吓多于实战杀伤,而弩炮的多功能用途却是明摆着的。
下面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郭逵的个人表演,掌握了全部的西北战线详细现状的他准确的从军事上进行分析宋夏之间在边境上的力量对比。王静辉在沙盘旁边看着郭逵拿着指挥棒在沙盘上不停的指点,心中想到当初拉了郭逵一把是千值万值的,虽然现在的大宋参谋部还是个空架子,但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发展的必然过程而已,用不了多久更多的参谋人员会充实这一机构,而大宋的枢密院文人力量肯定会被削弱。
如同火炮、参谋部、庞大的情报网络等新生事物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发展完善,不过在王静辉眼中对付一个小小的西夏根本用不着费如此大的周章,党项人不过是个磨刀石起到促进作用,真正能够用得上的时候是对付大宋的宿敌——契丹人!不知不觉,王静辉走神了,他看到更多的是北方——郭逵的讲解不仅让郭逵自己找到了叱咤疆场的快感,也使王静辉找到观敌于辽国中京大定府的感觉!
“辽国啊!”王静辉在心中默念,对于辽国他的认知程度已经比后世通过史书所了解的多多了,但对于这么一个正在走下坡路的北方老牌强国,他心中还是多少感到有些无力——在这个时代也唯有辽国可以轻松的动员三十万以上的骑兵进行大规模会战,而宋朝虽然以富有著称,但地理位置却是糟糕的很——物产丰富唯独不产马!
“还是慢慢来吧,击败辽国收复故土固然振奋人心,但穷兵黩武则是祸国殃民!对付这么一个日落西山的大帝国还有很多种方式,军事手段又不是唯一的选择,何苦现在给自己找麻烦?!”王静辉将目光从宋辽沙盘艰难的转移到宋夏沙盘上来,安心的听郭逵讲解,毕竟军事上自己不在行,有郭逵这样戎马一生的老将来负责讲解的机会并不是很多,趁机多长长见识才是真的。
郭逵的讲解非常精彩,所有的人现在对西北的局势都有了很深刻的了解,白于山三寨的建成已经彻底奠定了保安军局势的稳定,今后只要能够悉心经营这三个城寨,不仅成为威胁西夏的突破口,今后也绝对不会发生党项人围攻大顺城三年的事情。
皇帝赵顼说道:“党项使节已经到汴都和中书省谈了好几天了,不知有何结果?”
王安石回答道:“岁币是可以免掉的,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在战俘和要求战争赔偿问题上,党项使节强烈要求归还战俘,这战争赔偿更是不肯付出!”
王安石回答皇帝问题的时候,也朝王静辉这里看了一眼,不仅仅是王安石,沙盘周围所有的大臣都注视着王静辉——无论是战俘还是战争赔偿,这些都是在四年前大顺城一战驸马力荐之后才有的,就是免去西夏岁币也是他的主张。
王静辉看到所有人都在看他,便说道:“圣上,可否使臣来和这个党项使节来谈谈,也许会有所收获!”
王静辉知道这个问题他必须来亲自解决,况且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样的谈判方式,宋朝高层中没有一个大臣能够抹得开这个面子,相对于自己这个有着商人出身背景的驸马来做这件事更为妥当一些。现在中书省的几位相公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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