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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春秋-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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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不要了啦,我又不是师父和夤夜师叔,两个贪吃鬼。”
  “呃呃,那婵儿渴不渴,我去取百花蜜……”
  “不要了啦,娘……陪婵儿坐坐好不好?”岳小婵拉着母亲的手,两人盈盈挨坐在一起。
  薛牧也是被这个场面搞得挺尴尬的,只能闷不做声地在一旁喝酒,看着这对母女的交流。
  这会儿的刘婉兮脸蛋红彤彤的羞涩,岳小婵却反而有几分成熟范儿在抚慰她,大小掉了个,看上去分外拉近了年龄差,越发接近姐妹俩。
  红烛映照着一对绝美玉颜,薛牧看着看着总有很恍惚的感觉。这俩其实长得不是太像,也许主要差异在装扮和气质,分别看时很难把两人联系在一起,反倒会觉得岳小婵更像薛清秋。唯有当初和岳小婵一起看刘婉兮的画像时,容颜贴近,那时才让他觉得迷之相似。
  如今这么近距离坐在一起,面庞相对,气质倒转,羞涩温柔颠倒过来,才让他觉得越看越像。
  到底像不像,他都已经有些迷茫了。
  刘婉兮正在低声对女儿解释:“这酒什么的……你别多想。只是、只是那么一摆……”
  岳小婵笑笑:“便是合卺酒又怎么啦,娘在深宫寂寞,难不成还为姬青原那老乌龟守寡?”
  “呃……”刘婉兮偷眼看看薛牧,不知怎么说才好。
  “娘跟他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岳小婵很无所谓地倒了两杯酒,笑道:“别理那混球,我们娘俩喝一杯?”
  刘婉兮被说得也觉得好像是没什么,大家都知道的事儿尴尬个球?于是心情也平复了几分,看着岳小婵巧笑倩兮善解人意的样子,越看越爱,心里甜滋滋的。
  母女俩举杯饮尽,刘婉兮试着道:“上回相见,婵儿匆匆回去,我们都没多相处,这次进京便多住些时日可好?”
  薛牧便道:“这次能住一阵子,我来给姬无忧和净天教搞事,一时半刻不会走。和小婵一起来,本也存了让你们母女俩多相处的意思。”
  刘婉兮幽幽道:“往日曾经觉得,此生就在宫里渡过也罢。可如今有你有婵儿,就总会开始感觉住在宫里越发难熬,不知何时是个尽头,何时能够你们长聚在一起。”
  岳小婵听了有些难过,倒也越发理解为什么母亲听说薛牧来了就急不可耐地摆红烛合卺,不是荒淫,实是寂寞。
  薛牧在一旁也坐不下去了,起身走到刘婉兮身边,轻轻拥着,低声道:“也是我自私了,希望你能以太后身份发挥作用。其实真要离宫,现在就行。”
  “别……”刘婉兮回首低言:“只是说说而已,真要那样,才叫婉兮不晓事了。我在宫中,手握半数朝权宫权,才能更早结束现在的局面,岂能因为一己之私放弃?”
  岳小婵看着母亲偎依在薛牧身上的模样,忽然笑道:“哎呀,说这些干嘛,这会儿我们不是好端端的聚在一起吗?在一起的时候不开心,到了离开了又后悔。”
  刘婉兮听了忍不住笑起来:“这丫头……清儿真是教得好。”
  听了这话,岳小婵的眼神更加异样起来,忽然自己灌了一杯酒,低声道:“娘难道不想亲自教我一点什么?”
  刘婉兮愣了愣,薛牧也愣了一下,刚夸你懂事,这话你让人怎么回答呢?
  刘婉兮当然愿意教女儿,可你现在这么大了,见识不比母亲差,修行更是超过百倍,让她教你什么呢……教你宫斗吗?她自己也不见得会啊。
  “娘是有东西可以教女儿的啊……”岳小婵的眼神越发妖异了:“人家的闺女出嫁,母亲都会教导房事的,可我没有……我订婚了,也没有母亲告诉我该怎么做……”
  薛牧和刘婉兮呆呆地看着岳小婵的表情……你这么一个星月出身的小妖女,什么双修理论没学过,什么图谱没研究过,而且订婚对象还是个出了名的老司机,你还需要别人教导房事?
  “从来都是师父教我,连房事都是偷看师父的……我以为我是个野孩子,世上只有师父对我好……可其实我明明有娘,我娘什么都没教过我……”岳小婵慢慢的媚眼如丝,呢喃道:“而别人出嫁,有母亲主持,我只能靠师父吗?我明明有娘啊……看今天这红烛摇曳,合卺酒满,娘觉得不好意思,我却觉得很好啊,很像是娘替我主婚,送我出嫁的感觉呢……”
  刘婉兮很想说她变态,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愧意瞬间翻涌,蔓延身心。
  薛牧也说不出话来。他忽然懂了,岳小婵为什么始终不肯和他真个欢好,原来她心中一直有事。她这并不是需要人教,而是想要体验别人家有母亲的女孩子所能体验的事情……
  不是房事,而是有母亲送嫁的感觉。所以在灵州她从不在乎有没有订婚仪式,有没有当众宣布,那都无所谓,她心中的时间地点在京师。
  所以薛牧提到赴京时,她的神情就变得怪异。
  一个从小被人骂野种孽种的少女,心中与众不同的结。
  不要什么都是师父做主,我明明有娘……我留着最后的仪式,等娘主持……
  刘婉兮差点哭出声来,用力抱着岳小婵,喃喃道:“好,娘为你主婚。”


第六百三十四章 偷天换日
  在岳小婵情感爆发之时,姬无忧的御书房里,虚净毫无形象地靠坐在椅子上,冲着姬无忧嘿嘿笑:“薛牧又夜入宫闱,你这当皇帝的还真是毫无脾气?”
  姬无忧捧着新一期灵州日报看红楼,眼皮子都不抬:“朕心中并未当刘婉兮是母后,她跟什么男人与朕何干?”
  “皇家尊严呢?一旦传出去……”
  “传出去被人笑话的也是先帝。至于朕……”姬无忧笑笑:“如果薛牧终究死于朕手里,谁能笑朕?”
  “这可有点难。”虚净悠悠道:“眼下其实就是薛牧身边最虚弱之时,只有李啸林叶孤影岳小婵可堪一战,你要不要试试?”
  “洞虚之战动静太大,引得长公主与威肃侯眨眼即至,杀不了的。若是薛牧还埋伏了夏文轩影翼等人在外面,指不定就成了决战,天知道死的是他还是朕?”
  “至于吗,你有鼎可依。”
  “难道你没听说,七玄之战,五行鼎好似跟薛牧一家人似的?朕从来就没在对付薛牧一事上把鼎的力量计入在内。”
  “你就是这样想得太多。”
  “想得多才能活得长。”
  “顾虑太多不见得好。若按我说,早早潜入长公主府邸把她给捉了,你说不定早就心愿得偿,何至于现在的头疼?”
  姬无忧终于把目光从报纸上挪开,锐目盯着虚净看了一阵,慢慢道:“除非能神不知鬼不觉,但你我办不到。夏侯本是入道强者,她身边的王公公乃是半步洞虚,哪怕被他们漏出一声惊呼,那便是天下震动。”
  “怎么震动?”
  “六扇门很尊敬长公主,对她下手,六扇门必反。而帝王掳亲妹入宫,荒唐至此,朝野也无人接受,莫说李应卿这些人,就连苏相也会离心离德。朕如今承受不住这样的结果。”
  虚净嘿嘿笑道:“皇帝就是不好做啊,薛牧连母女都敢打主意,你连个妹妹都受不起。”
  姬无忧捏着报纸的手微不可见地多加了力气,报纸微起褶皱。
  虚净看他的模样,忽然笑道:“如果我跟你说,薛牧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姬无忧一怔:“什么自欺欺人?”
  虚净悠悠道:“因为刘婉兮和岳小婵根本就不是亲母女。”
  姬无忧愣了。
  “当年刘婉兮被岳千江一掌重伤,李啸林在和岳千江打成一团,我窥伺已久,趁乱换了孩子就跑。薛清秋来时收养的根本就不是刘婉兮的种……”
  姬无忧听得简直无语:“你还事先准备了婴儿窥伺在侧?”
  “那是当然。”
  “这么做有什么用处?即使岳小婵是你欺天宗血脉,可自幼跟薛清秋长大,怎么也不会听你的,这不是白搭?”
  “做事一定要有意义吗?”虚净伸出一只食指摇了摇:“我是,欺!天!宗!骗得一个宗门十几年蒙在鼓里,骗得天下无敌的薛清秋把一个毫无关系的小孩当女儿养,那不就是本座最大的乐趣?”
  姬无忧:“……”
  虚净嘿嘿笑道:“你看,现在更有乐趣,薛牧自以为母女通吃,最是乐不可支的时候,你忽然告诉他,那是假的,看他那时的表情你会不会觉得一股清凉从天灵沁到骨髓里,几近于道?”
  姬无忧第一次感觉到欺天之道挺可爱的,果然心里舒服了许多,但他很清醒地知道,虚净的话从来半真半假,天知道他这回的话是不是逗你玩的?
  于是他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摆摆手道:“你的欺天妖道,还是不用跟朕宣传了,好生研究你的净天教义才是正经。”
  “净天教义本就是个大忽悠,有什么可研究?”虚净伸了个懒腰:“薛牧既已入京,我看你的计划还是见好即收,再折腾下去不知道会把多少人推到他那边去。”
  姬无忧淡淡道:“朕心里有数。”
  ……
  慈宁宫里倒也没有发生姬无忧和虚净脑补中的事情。
  所谓的主婚当然不是现在,现在连最重要的亲人薛清秋夤夜都不在,就自家三个人显然不是搞什么仪式的调调。那或许会是万事平定之后,很遥远的事了。
  现在只能算是一种家庭体验?这红烛摇曳,一家人围坐小桌子的模样,母亲在身边轻拥低语,无限接近了平常人家,比什么在团体赛时向狐狸精们宣布有意义得多。
  至少在岳小婵心里有意义得多。
  而今天的薛牧有些寡言,虽说平时心里总有邪念蠢动,但也要分时候。今日这样的气氛实在是一点邪念都起不来,岳小婵的这份感情执念让他心中生怜,这本就该属于她们母女俩共叙亲情的夜晚。
  看着岳小婵靠在母亲身上浅笑的样子,他心中也在叹息。从来只见岳小婵没心没肺笑嘻嘻,其实她有很多弦绷在心里,思维有些时候很极端,甚至有点小变态……她渴望一切感情,师父的,母亲的,薛牧的……为此可以放弃很多底线,装作一切都毫不在乎。
  薛牧忽然觉得自己落入此世,最欣慰的事就是让岳小婵解脱了背负,也扭转了星月宗的整体属性。
  要不然以这小妖女的聪慧和天资,以及内心那种钻牛角尖的坚持,绝对能变成世上最大的魔头,虚净申屠罪什么的全得靠边站。
  而现在她就只是一个小姑娘,满心都是小姑娘小小的愿望。
  “你们娘俩今晚一起睡吧,我去找李公公聊聊。”眼见夜色渐浓,薛牧起身道:“一些正事儿,我们明天说。”
  岳小婵看薛牧起身,欲言又止。其实原先她今晚的本意是想和薛牧走最后一步的,可这样懒洋洋靠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感觉让她实在不想动,气氛好像也不是很合适的样子,说不出口啊……最终话到嘴边变成了有些歉意的模样:“明天再把娘还你,今天先给我用用。”
  刘婉兮啐了一口:“胡说八道。”
  岳小婵把脑袋埋在母亲怀里,脸颊也有些泛红,躲起来不说话了。
  她那点乱糟糟的小心情哪里瞒得过薛牧,他也不说破,随手揉揉她的脑袋,踱步出门。
  里面刘婉兮岳小婵都偷偷看着他的背影,怎么觉得明明他离开了,反而感觉心里更是怦怦跳了呢?
  外面李公公看着薛牧出门,眼睛有些发直:“总管……”
  薛牧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个月来精神绷得很紧吧?”
  李公公叹了口气:“当初一时懈怠,导致出了大岔子,如今岂敢再疏忽?万一婉兮有失,我死一百次也不足以赎罪了。”
  薛牧点点头:“那……我暗中让你做的事,做得怎样?”
  李公公露出了一个影视剧中典型的大太监大反派的阴险笑容:“一切按总管设想而行,也是爆发的时候了。”


第六百三十五章 满门忠良星月宗
  姬无忧利用净天教做刀子,乱中取栗,薛牧插了那么多奸细,当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他做的事也没比姬无忧光明多少。
  比如有王公贵族家眷出城踏青,被“净天教徒”打劫了,这是超出净天教行事范围的。净天教徒虽然行事邪恶混乱,可也不是傻子,心里都有数儿,知道有些人得罪不起。
  往常他们宁愿围攻问天道人也不会跑去打薛清秋夏文轩这种人的主意,一样的道理。在京城脚下混,你宁可得罪苏端成,甚至直接得罪姬无忧,也不能得罪一批勋贵体系。
  因为那些人比苏端成不讲道理多了,无法无天起来比你净天教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近期就有这么几例发生了,夹杂在铺天盖地的案件之中没有引起别人的重视,但私下里已有勋贵串联,暗流汹涌。
  或许只等一个导火索,这个火药桶就要炸开。
  再比如另有一批官员府邸遭窃,见不得光的黑材料被盗。他们以为是净天教徒干的,正自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其中颇有一些本就是姬无忧铁杆,可一些事情他们也不好明着跟姬无忧说啊,只能暗示几番,说家中遭窃,希望陛下严管净天教。混杂在近日乱七八糟的案件之中,姬无忧也只以为是部分净天教徒瞎胡搞,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
  实际上黑材料早就到了李公公手里。
  你借净天教的混乱来搞事,我也会,大家都是同根同源的人手,神仙也分辨不出谁是谁。
  “这一两天,可以寻找最恰当的导火索了,比如家中有入道级强者的顶级权贵。还有某些官僚,该喂毒的喂毒,该让他们给投名状的给投名状。我要让姬无忧玩过了火,自坏根基。”
  “是。”李公公笑道:“原以为总管颇有仁心,如今看来也挺狠毒的。”
  “我的仁心从来不是对权贵的,觉得‘世道替他抢’而怡然自得的那些人,全埋了也没有一个无辜,我为什么要同情?”
  ……
  昨天的六百三十四章,部分先看了盗版的弟兄看见的版本是错的,可能导致剧情对不上,最好移步正版看一眼。另,本书再度被要求整改,涉及章节多达七十余章,大家下好缓存,免得回头又看了一本假书。
  这一夜薛牧没睡,和李公公探讨了很多行事细节,等到东方渐呈鱼肚白,两人都听见了宫内有人起身洗漱的声音。
  薛牧便也停了商量,转身进了屋。
  起来的是刘婉兮,此时未着宫冠,长发披散,步履娇慵,睡袍不整,隐现春色。那成熟女人春睡方醒的风情看得人怦然心动。
  岳小婵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昨晚估计也是心情太激荡了,恐怕母女俩都没睡多久。刘婉兮蹑手蹑脚地到了镜边梳妆,没有吵醒岳小婵。
  薛牧便踱步到她身后,接过宫女手中梳子,替她梳发。
  刘婉兮看着铜镜里的薛牧,红着脸道:“委屈你到外面一整夜……”
  “这有什么委屈的?我本来就有正事要和李公公谈。”薛牧顺着她的秀发,低声道:“别吵到小婵,我们出去走走?”
  刘婉兮也不看铜镜了,转头看着薛牧微笑的面庞,似有话要说,却忍着没说,只是披了霓裳拉着薛牧悄悄出门。
  两人散步在御花园里,呼吸着清晨的花香,刘婉兮真是觉得心情此生未有的舒坦和平静。她下意识地牵着薛牧的手,低声道:“谢谢你。”
  “怎么又说两家话?”
  “这一谢是为了婵儿,看得出来你对她是真正的关怀,婵儿自幼无父无兄,你填补了她心中很多空白。”
  “唔……”
  “至于对我的救赎什么的,我就不言谢了。”刘婉兮停下步来,轻轻偎依在薛牧身上,喃喃道:“反正我早就什么都是你的了。”
  薛牧回头看了看慈宁宫的方向,又转身将刘婉兮抵在树上,伸手轻挑她的下巴,笑道:“小婵说了,今天把你还我了。”
  明明已经离慈宁宫很远,什么都看不清了,刘婉兮也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看那边。明明都已经“老夫老妻”,偏偏这时候却有了偷情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让两个人的心情都非常怪异。
  刘婉兮此刻只是粗略装扮,如邻家少妇,柔和温婉。那回眸一瞥略带惊慌羞赧的感觉让薛牧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
  “你……真是,以为昨晚真君子,天才亮呢就这样……”
  “不是说什么都是我的了?”
  “我……”刘婉兮微微偏头,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薛牧慢慢低头吻了下去。
  刘婉兮又何尝不想念他的温存?昨晚都备好了红烛合卺的,可知情热的程度。两唇相接,感受着熟悉的温柔,刘婉兮很快就失去了力气,闭上美眸激烈地迎合。
  李公公的传音在此时送达两人耳内:“姬无忧刚才去请安,如今正朝这边来。”
  刘婉兮“嗯”了一声,理都没理,和薛牧吻得更激烈了。
  御花园边上,做个面子工夫来找“母后请安”的姬无忧面无表情地看着“母后”当着他的面和男人吻成一团,抽了抽嘴角也不言语,直接转身拂袖而去。
  还没走两步,就看见了突兀出现在路边的岳小婵。小妖女抱肩斜倚着,看着那边薛牧和刘婉兮的亲热,一脸笑嘻嘻的,看得出来确实对这副场面毫不介怀,甚至很高兴。
  内卫紧张地抽刀拦在姬无忧身前,岳小婵好像没感觉似的,依然好奇巴巴地在往那儿看。
  姬无忧摆摆手挥退左右,同属有些类似的“晚辈”处境下,他是实在没办法理解岳小婵这种奇葩的心思,有意道:“听说你才是和薛牧定了亲的人。”
  “是啊。”岳小婵看都没看他:“那又怎么啦?”
  姬无忧打量了她一眼,感觉这还不是揭破“非亲生”的好时候,便淡淡道:“果然魔门妖人,悖逆人伦,不知廉耻。”
  岳小婵似有所指地悠悠道:“彼此彼此。”
  姬无忧眯着眼睛盯了她半晌,忽然转移了话题:“你们进京,为了净天教而来?”
  岳小婵悠悠道:“净天教与我们六道之盟同根同源,其中许多人在不久之前还是与我们师兄弟相称,一起饮酒喝茶并肩作战的。听人说他们在京师犯了不少事,搞得人们怨气冲天,我叔叔觉得也有些责任要负,故而进京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陛下的地方。”
  姬无忧笑道:“长信侯真是公忠体国。”
  岳小婵的目光终于从薛牧那儿收了回来,看着姬无忧道:“听说天子是代天牧民。”
  “不错。”
  “那欺天宗欺的是什么?”
  姬无忧哑然失笑:“星月宗一门忠烈,内可慰太后寂寞,外可正君王视听,朕深感欣慰。”
  岳小婵很认真地点着头:“我们这么好,那给我叔叔封个公吧?”
  内卫们都不忍直视地低着脑袋,深深被这两人的脸皮折服。而姬无忧却笑得如沐春风:“不知长信侯属意宁国公,还是荣国公?”
  岳小婵眨巴眨巴眼睛,反应了好一阵子才想起这典故是什么,那是薛牧笔下注定衰败的贾府。岳小婵发现姬无忧居然快成了个红学家,对薛牧作品的研究比她岳小婵还深,用典信口即来……
  在一直在学习薛牧思维的岳小婵看来,能感觉到其实姬无忧有些时候好像也在学薛牧似的,不仅仅是看个文的事情,看文对他而言可能只是研究薛牧的一种途径。
  从某种角度上看,他算不算薛牧的迷弟?


第六百三十六章 整改完毕第一章
  姬无忧当然不可能给薛牧封公,与岳小婵各怀机锋地扯了这么几句,也不等岳小婵回答,便笑着摆驾离去。至于御花园里的场景,早就如过眼云烟,一笑而过。
  岳小婵靠在树边看着姬无忧的背影,嘴角勾起了讥嘲的笑。
  说什么世间真魔,说什么盖世妖女?皇家诸子哪个不比她们的魔气重,别说杀兄弑父又和净天教勾搭在一起的姬无忧了,就算是颇有几分豪侠气的姬无行,岂不也是引动瘟疫,荼毒万里?
  而且同样是这种面上让你什么都看不出来,心里恨不得插你刀子,脸上却是笑得如沐春风。
  要说魔门,皇家才是真魔门吧。
  薛牧来到她身边,笑道:“挑拨无效?”
  “无效。”岳小婵撇嘴道:“我暗示欺天宗欺的是天子,必然暗有筹谋,姬无忧看似毫不在意。”
  “不是毫不在意,是他心中早已有数的。就是普通人都知道欺天宗不可信,姬无忧这等人物怎么可能真对虚净毫无防范?”
  “嗯。”岳小婵看了看母亲。刘婉兮也是第一次当着姬无忧的面和薛牧瞎来,此时玉面灿如朝霞,低胸的宫装欺霜赛雪,熟透了的风情与诱惑扑面而来,就像一朵盛放的妖花,鲜艳撩人。与昨晚那种手足无措羞涩的模样有着截然不同的风采。
  岳小婵看得啧啧称奇:“女人经过滋润真是这么立竿见影的吗?”
  刘婉兮啐了一口:“胡说八道,哪来的滋润?”
  岳小婵笑嘻嘻道:“那今晚滋润?”
  “……”刘婉兮哭笑不得,薛牧也无奈道:“总调戏你娘干啥,我们又不是没事做。”
  岳小婵便也转移话题道:“我记得姬无忧那个阴险货色曾经就想对娘不利,那时候是师父和我在……这些日子有异动吗?”
  “那次是他觉得啸林离京,有机可乘。平日里啸林守护严实,他没机会的。”刘婉兮笑道:“宫中内卫和供奉堂也绝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姬无忧能信赖的也就是影卫,其实影卫也……他倒在防我对他不利呢,要不然急吼吼的搞什么禁卫?睡觉也是寸步不离甲级战偶,都跟娶了战偶似的……”
  薛牧和岳小婵都笑了。
  刘婉兮又道:“禁卫权力被我插手很多,我和他都不能彻底掌控。但正因如此,只要有这么一批人在,我和他也就越发要保持面上的和谐,否则传出去太难看。所以你看他现在也会每日请安了……对于表面势弱的他来说,这实际上就已经能起到保护他的作用了。”
  “原来如此,这一点我之前也没想过。”薛牧赞道:“婉兮现在也更懂行了。”
  刘婉兮笑道:“而他另有一批重要力量,便是承天门祖庙的皇家守鼎长辈,这些人是最维护皇权的。之前姬青原是被我们有意隔绝了消息传递,而姬无忧当然可以借用这些人和鼎的力量,这才是他最稳的根基。只不过他可以用这力量对付任何人,也没法用来对付我,因为我是他母后,皇家长辈站的是孝字,那是他们的根本利益。”
  岳小婵想了一阵,笑道:“真替他头疼。”
  “他会找到突破口的,我觉得他比他爹厉害。”薛牧道:“最初他强行登基那会儿,手头有什么?可被他左搞搞右搞搞,还真越来越走出了路子来,说实话我挺佩服他的,易地而处的话,我肯定没他这份功力。”
  “诶,感觉你们互相还有点惺惺相惜?我觉得他好像也很佩服你,甚至好像……有些地方在学你。”
  薛牧抬头想了好一阵子,忽然笑道:“尊重对手才是尊重自己,如果总贬对手是弱鸡,那我们折腾了这么久还没赢,那岂不是在笑自己?所以嘲笑某人织席贩履的自己才是碌碌之辈,煮酒论英雄的那位才是真英雄。”
  岳小婵奇道:“这又是什么典故?”
  薛牧想了一想:“回头试试这个能不能写得出……背景太不搭了,可四大缺一,终究是个遗憾。”
  ……
  那边姬无忧和岳小婵交谈之后始终挂着的恶意笑容,在上朝之时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臣有本奏!”
  连个开场白都没有,姬无忧才侧了个身准备坐上龙椅呢,殿中就传来一声怒喝咆哮,姬无忧一下没注意差点扭了脚,扑通一下坐在龙椅上往殿中看,只见一条黑塔般的大汉,鬓发已白,却势如奔雷,从群臣队列右边、夏侯荻下首大踏步走了出来。
  姬无忧心里一沉,暗叫出状况了……
  右边是武事队列,夏侯荻居首。洞虚者宣哲一般不上朝的情况下,在她下首的除了李应卿等三宗宗主之外,别的全是勋贵系统。
  所谓勋贵系统,就是薛牧和夏侯荻她们的对话中累次提到的,千年前随大周太祖打江山的左膀右臂们。在那种风起云涌的时候,聚集在合道强者身边的可想而知都是些什么猛人,其中神机门等祖师因为特殊职能而分别建宗,其他的纯武者便成为勋贵公侯,累世相传。
  有些类似薛牧所知的明朝魏国公等勋贵,他们不参政,不掌权,只是跑马圈地世代荣华。而维持他们政治影响力的主要在于家族女子基本都是后宫常客,历任皇后都是从这体系里出来的,当初刘婉兮始终不能立后,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而薛牧那些奢侈品,如什么功夫茶风气和各类装逼用具,也是这帮人最消受的。
  姬无忧还没有立后,但后宫里也按规制选过秀,妃嫔具备,基本都是这些勋贵家族出身。而他的亲生母妃,便是眼下这位许国公的亲女儿——这位黑塔大汉是姬无忧的亲外公。
  姬无忧此前的朝野之势,除了以相国苏端成为代表的士绅家族体系之外,最关键的支持者就是这帮勋贵。他们其中有些已经纨绔腐化不堪其用,但毕竟以武为尊的世界里,资源充足还是能养出一些佼佼者的,整体武力不低。
  此前在薛牧的行动中这些人的存在感很低,是因为祖制所限,再加上姬青原心理变态导致后妃疏远,这些人都不知道怎么掺和朝事。如今姬无忧打破藩篱,勋贵大批量进入宫廷禁卫为官,这位许国公就成了禁卫大统领,入朝议事还没多久呢。
  明明是铁杆自己人,姬无忧掌控禁卫对抗刘婉兮的最大倚仗,此前和净天教的合谋也和他通过气的,这回怎么连个事先招呼都没有就一脸不善地跳出来了?
  姬无忧心中闪过虚净的言语:“薛牧既已入京,我看你的计划还是见好即收,再折腾下去不知道会把多少人推到他那边去。”
  这么立竿见影的吗?


第六百三十七章 那是给你的
  “安国公说了,他家犬子在康乐赌坊被人出老千,足足骗了八万多两,还有三株媚色草,一斛后珠……”
  许国公大着嗓门咆哮,姬无忧无奈地捂住了额头。满朝公卿都在偷笑。
  他家犬子这是什么说法,大爷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别只顾着练武,稍微学点文化素养行吗?
  媚色草是啥,做春药的上佳原料。
  “后珠是什么?”夏侯荻偷偷问李应卿。
  李应卿目不斜视,压根不回答。
  满朝也就夏侯荻一个人听不出来,大家都懂,这位大爷好歹知道这里是朝堂,勉强省了一个“庭”字没说。
  许国公见满朝在笑,他的脑回路也不是觉得大家笑的是素质问题,而是觉得大家讥笑的是堂堂国公之子被赌坊骗了,很没面子。
  于是他更大声了:“都笑什么笑!康乐赌坊一直就是欺天宗开的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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