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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蓝法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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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情报竹

  内堂中有桌有椅,桌是长桌,椅是长椅,椅上没人,但长桌上却侧睡一人。

  这人身后背着一个比他后背,还要大的白袋子,这人侧睡长桌背对他们,这桌上之人和其他人相隔一道帘子,管事让其他人在帘子外稍后,他这就进去汇报,也就在樊子玲眨了两次睫毛后,从帘子中已经传来声音“进来吧”

  众人进入只见管事已挺直腰板,站在长桌内侧和袋算人一起,这袋算人坐在桌旁,管事人站他身旁,就似在护卫他一样,这袋算人手戴黑手套,手套很长,直长至手肘位置,袋算人左侧胸口衣上,绣着一个圆形圆圈,圈里绣有黑卫军三字。

  看来这黑卫军定然是个组织名称。

  这袋算人头发散乱,有个酒糟鼻,看上去人很邋遢,屋中散发浓厚酒气,从桌上七八个凌乱摊放的酒壶来看,他似乎是喝了不少酒。

  众人走向桌边,袋算人张开尽是酒臭的嘴巴笑道“来者是客,站着做什么,各位请坐”

  众人皱眉忍着酒臭在桌边坐下。

  这袋算人看上去年约五十,酒鼻大红,显得醉醺醺。

  这袋算人瞧了众人一眼讶然笑道“道佛二派同来邀问,这可有趣得紧”

  姚玉浓瞅这袋算人犹如酒鬼,疑道“你就是袋算人?”

  这袋算人依旧张口酒臭的嘴巴,嘿嘿一笑“花百两银子,邀问问题,是人都会紧张,这也不能怪你们,你们一定是在想,这酒鬼真能回答任何问题?”

  白琼也是不信,孤疑瞧他一眼道“你真能回答任何问题?”

  这袋算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酒鬼,他对众人的怀疑也不生气,袋算人笑道“我个人当然不能回答任何问题,但我们拥有天底下最严密的情报网,那么就让我来透露一些让你们心服口服的理由吧!”

  这袋算人此时口气变了,变得神气十足,他从他后背的白袋子中,掏出三张四方形的竹片,整齐摊放桌上推到桌子中央,以便双方都能清楚看见竹片,云甘凡往三张竹片看去,只见三张竹片正面只有黑卫军三字,袋算人笑道“这就是黑卫军的情报竹,你们可别小看这几片情报竹,有些情报竹,可是用钱也买不着”

  云甘凡嘀咕道“情报竹?”

  但袋算人已听见云甘凡的嘀咕,袋算人道“你们佛道二派那小不点情报网就不说了,当今朝廷的情报网已遍布天下,但朝廷有时候不得不,花高价钱和我们购买情报”

  樊子玲怔道“我以为袋算人只是一个人”

  袋算人道“如今的世道,一个人单打独斗可成不了什么气候”

  袋算人在道“你们看见竹片上只有黑卫军三字,那只是我还没有解开的缘故,这个竹片上已布上了我们黑卫军的秘法,没有我们解开,谁也看不见里面的内容,那么首先我就让你们来看看,我的情报是否准确”

  袋算人把其中一片竹子反盖过去,只见他在竹背上划了几划,然后道“破!”

  只见反盖住的竹正面,“扑”的一声,出了一阵短暂的白雾,袋算人翻过竹片,此时竹片上已有几行的文字,樊子玲伸长脖子看字读道“云甘凡佛城双色袍僧,善用大相轮,此佛法从他偷入藏经阁开始。。”

  姚玉浓大感吃惊!因为樊子玲已口述连日来云甘凡所做的事情,别看竹片虽小,但记录的事情却不少“这。。”

  云甘凡亦是吃惊,就似连日来黑卫军派人贴身跟踪他一样。

  袋算人在点划另外二片竹片,口中在道“破!”

  袋算人在翻回竹片,樊子玲在读道“鬼纸,道山符卦法印高手,善用纸术;与人交战从未负伤。。。”

  樊子玲还未读完鬼纸的脸色已经大变,鬼纸此时穿的道袍是中级弟子的道袍,也就是背后只有一个八卦,但道山的符卦法印高手,穿的道袍后背处同时是有道符与八卦,鬼纸身穿中级弟子道服下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别人从道袍上看出自己的修为,鬼纸是道山暗杀高手,他杀人时候绝不会留下目击者,但这袋算人已经知道了。

  鬼纸的目光已有了杀气,秘密被人窥探,那窥探之人,当然不能留,但鬼纸此时还未出手。

  云甘凡不期然也是重新审视鬼纸,这与人交战从未负伤,这是何等身手,但他此时又忽的冷静下来, 因为他想起昨夜鬼纸杀那老妪的情景,要说鬼纸从未负伤,从那夜上看,这也无不可能。

  樊子玲在读最后一个竹片,“白琼,善用刀术,曾一人持刀击溃百余名山匪。还曾。。”

  樊子玲还未读完,鬼纸已说“够了,我已经相信了”

  樊子玲住了口。

  袋算人当人面,说出对方秘事,他自己反倒不惊,看上去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袋算人道“我们做生意讲究童叟无欺,信了就好,既然这样那就说说你们的来意”

  鬼纸怀中的金骰子,已滚到袋算人的面前,袋算人眼睛一闪“原来你们要找他!”

  姚玉浓急问!“你认识?”

  袋算人道“我认不认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能不能买去这消息”

  云甘凡回了神,心思从鬼纸身上收回,他道“你想怎么赌?”

  袋算人摸了摸骰子道“我做事喜欢简单的做法,既然这里有颗现成的骰子,那我们就来玩骰子,玩法很简单,一二三小,四五六大,我们来猜大小吧”

  袋算人拿来一碗,把骰子打在碗中,在用一碗盖住腕口,道“谁先来”

  樊子玲道“我来!”樊子玲拿出一块百两大腚放在桌上,在道“这是你的地方,这碗让我来摇”

  袋算人并不介意,道“这样很公平,那就来吧”

  樊子玲摇了三次,在把碗放在桌中央,道“猜吧”

  袋算人并不犹豫,张口就道“四五六大!”

  樊子玲与众人对视一眼,才把碗摊开,果然那腕中是六点大,袋算人眉开眼笑收回银子道“我赢了”

  “咚”的一声,樊子玲在放上百两大腚“在来!”

  姚玉浓此时却道“子玲这回你先猜”

  袋算人笑道“先猜也不代表机会大,既然这样为了公平,还是你自己摇”

  樊子玲摇罢,皱眉苦思片刻,道“你猜大,那我便猜小!”樊子玲腕一揭,却是五点大。

  袋算人又笑了,眼角的笑纹就差点把眼睛给吞了下去,他道“这回倒好,没费劲又赢了百两”银子又到了他的怀的怀中。

  樊子玲咬牙急了,她倒不是心疼银子,她只是不喜欢输,“咚”的声响又来了,百两大腚又放到桌上,云甘凡此时却道“这回你来摇”

  袋算人抓起碗摇了摇放下“猜吧”

  云甘凡在佛城,久混赌场,简单的摇骰手法,还真的骗不过他耳朵,但这袋算人摇的手法看上去简单,但云甘凡已听出碗里的一个金骰子,却是发出两个金骰子声音,这样的手法可就高明了,如果真要靠猜;那机会可是一半一半。

  云甘凡面色忽而一惊,指着袋算人身后的窗口呼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袋算人与管事同时转身,往身后的窗口看去,哪里什么也没有。

  待他们二人转头回来的时候,云甘凡已换了张笑脸,因为在他们看窗口的时候,云甘凡已用五色仙眼透视碗内,已看到骰数,道“我看错,以为有只鸟飞了进来”

  袋算人定定盯他,生怕他是在耍什么花招,但袋算人的耳朵也不笨,他的转过头去的时候,耳朵却是张得大大的提防余人,但他未有听出任何异响,袋算人道“赌钱的时候,别一惊一乍,猜吧!”

  云甘凡装作沉思状,沉默片刻才道“我猜是二点小”

  袋算人脸色一变,心道“好家伙!这也能听得出来”

  只见袋算人已不打算揭开碗,因为他已知道他输了,他从身后白袋子里掏出一竹片,他划竹喝破,只见这推放在众人眼前的新竹片上,显现三个字“牛头岭!”

  樊子玲一见恍然一叫“我知道这个地方!”

第七十三章 鬼纸的脸

  牛头岭在城外,岭状如牛,众人往城外行出五里,他们已到达牛头岭的入口,入口二旁荒草丛生,众人凝神戒备。

  云甘凡知道前路凶险,他道“樊小姐,你回去吧”

  樊子玲感到他是在小看自己,认为自己是个累赘,樊子玲火气顿起,气道“你赶我走!”

  云甘凡道“难道你不怕你肚子里也传出婴孩啼声?到时候你要挠开自己肚皮,这谁都帮不了你”

  樊子玲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她也是害怕,但她并不愿意就这样回去,她便夸大其词道“你逞什么强,这牛岭我来过许多次,你可知道牛岭有九九八十一条道,如无人领路,别说找到人,走得深点怎么出来你都不知道,凭什么你们敢做的,我就不能做”

  樊子玲抖了抖自己手中的剑道“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们厉害,我也学过几年功夫!”

  姚玉浓在旁看着云甘凡,云甘凡面色虽然不惊,但她已能感到云甘凡心中不安,云甘凡平时虽然天地不怕,但此时确实有些紧张,姚玉浓也不安心道“这也难怪他会紧张,他们此次出城,遇的敌人可是一个比一个强”

  姚玉浓向云甘凡道“我们要不要回去通知一下吴川师兄”

  云甘凡摇头道“来不急了,这一去一回会浪费不少时间”

  白琼悄悄在鬼纸身旁道“师兄,我总感觉这牛头岭有股十分诡异的气氛,我看是不是也要通知,其他师兄弟来?”

  鬼纸平静一笑,他瞅着云甘凡,他相信像云甘凡这样的人,一定也是感应到牛岭中不寻常的气氛,云甘凡的紧张他也是能感觉出来,但云甘凡表面却是不露声色,鬼纸笑应“不用,人多有时候只会打草惊蛇,你看那他,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有时候能尝尝苦头,更能激发一个人的战斗潜力”

  鬼纸走向云樊姚三人处,朗笑“云兄弟,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你可是击败过黄帝的后裔,那施术者只是个邪门歪道,自是不可和黄帝的后裔相比,如你我能联手,我想天底下能击败我们的人,可不多”

  樊子玲白了云甘凡一眼,道“你到底要不要进去,你要是怕那我就自己进去,说了半天啰哩啰嗦”

  姚玉浓此时倚笑,她已瞧出樊子玲的性子,她道“我们进去吧,我会在她身旁保护她”

  樊子玲率先走去“谁要你们来保护!”

  众人只好随她而进。

  众人在树木苍翠的林间小路前行,樊子玲在道“你们说那人会在溪中下毒,但牛岭中却是有两个大湖,一个在望牛坡,一个在牛岭湖,我们该去那个湖?”

  鬼纸想了想道“既然这两个湖都处于牛岭中,我们可没有时间一个一个查看,既然这样我们只要兵分两路”

  樊子玲道“那你就去查看牛岭湖吧,过会前方会有个岔道,那里的山道不复杂,沿着岔道别走小路,直走大道就能直通牛岭湖”

  鬼纸道“那我和我师妹去牛岭湖查看”

  鬼纸掏出一道符让樊子玲拿着,他道“这符你贴身收藏,我可以用符感应你们的位置”

  樊子玲把符放在怀中,脚步已停下,因为岔道已经出现,鬼纸道“各自小心”

  鬼纸二人往岔道拐去。

  云甘凡目视鬼纸二人身影,消失山道尽头,他们三人才动身而行。

  云甘凡边走边虽感有异,但细思无果只能作罢,云甘凡带头走动,他们三人前行一阵,云甘凡却见樊子玲向他走来,与他肩并肩齐走,云甘凡侧看她道“樊小姐有话说?”

  樊子玲双手大摆目视前方前行,对他视若无睹说道“我和你无话可说”

  云甘凡奇道“那樊小姐为何和我并肩而走”

  樊子玲这才翘首瞄他一眼“谁和你并肩走,是你和我并肩走,山是我先进的,袋算人也是我找的,我自然要走在前头”

  姚玉浓这才笑道“子玲,你现在可真像个威风八面的女将军!”

  樊子玲洋洋笑道,瞥了云甘凡一眼道“我虽然不喜欢你说的话,但你总算是有一句话听了很顺耳,大将军并非只有男子可当!”

  云甘凡不理会樊子玲,突然往前跃了三丈距离,樊子玲一见道“你为什么又抢前引路!你认识路么!”

  姚玉浓却知道云甘凡这举动代表什么,云甘凡往前跃去是在用五色仙眼探路,看看百米之内的山林中是否有什么危险。

  樊子玲又向上前并肩齐走,这时她却被姚玉浓拦下。

  …

  树影斑驳,人也斑驳,树有心事,人也有心事。

  脚踏着沙,眼盯着人,白琼的眼眸在盯着鬼纸,因为鬼纸若有所思,白琼侧眸一瞥道“师兄,在想什么?”

  鬼纸凝重道“我在想那袋算人,这样的组织太可怕了,回道山我要定要禀告道主”

  白琼嘴唇紧抿道“师兄,你能不能歇一歇,不要每天都是想那么多事情,你从小总对我说,你想让道山名震天下,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鬼纸听罢,忽而一笑“师妹说的是,事情要一件件做,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到牛铃湖”

  鬼纸话音一落,他即刻感到一股气流涌动,他神色募然一凛!立时停下脚步,忽而路旁的杂草无风大动,鬼纸一感身后有异,因已有一头戴斗笠之人,跃上鬼纸二人半空,鬼纸身子一转,抬头临敌,空中那人忽而手一扬,往鬼纸二人射下二只飞镖,这样的低级攻击,当然不会击中鬼纸,鬼纸和白琼同时往身后退去,白琼刚要拔下大刀。

  但在这刻,这人已到鬼纸身前,鬼纸只见这人斗笠下的眼睛了无生气,鬼纸一怔!“是个死人!”

  这死人身上有把弯刀,弯刀已劈向鬼纸,白琼心中一慌,大叫而起!“师兄!”

  但鬼纸已经避过。

  白琼松了口气 “没打到,师兄避快了一步”

  但鬼纸身躯已经颤抖起来,白琼一惊,连忙扶住他“师兄,你怎么样?”

  鬼纸的脸颊,已被滑出一道三寸刀痕,但鬼纸的刀痕中并没有渗透血液,因为鬼纸被割破的脸肉居然是白色的,就似在他脸下没有皮肉,只是一张白纸。

第七十四章 树梢老道

  每个人生下来就只有一张脸,一个身份,一个自己,一个灵魂,唯独如今,与斗笠人近在咫尺的鬼纸,赫然是有另一张脸,另一个身份,另一个自己,另一个灵魂,唯独这点是袋算人不知道。

  鬼纸很镇定,但斗笠人已不免惊诧动容。

  鬼纸心道“好家伙,连他怎么伤到我的,我也不知道”

  惊诧动容的人不光是斗笠人,还有白琼,白琼的目光不敢离开斗笠人,道“怎么会这样,不是没打着吗,怎么会被伤了脸”

  鬼纸初始很镇定,但他此刻身子已经发抖,他不光发抖,人也已单膝跪在地上,鬼纸心中暗自低呼“怎么回事,身体好冷!”

  白琼心中一悸!“师兄!”

  鬼纸咬着牙忍下冷寒回应“我很好”

  鬼纸盯着斗笠人心道“他这招另有玄机”

  但他并未看出任何玄机。

  斗笠遮住这人的脸,斗笠人邪邪道“活得不耐烦了吧,昨晚我已经放过你,你还敢在来!”

  鬼纸的目光四处观望,因为他已在为自己寻找退路。

  他已经看出情况对他们不利,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为上策,鬼纸是个很实在的人,情况不利就必须走,他绝对不会像云甘凡一样,明知道情况不利依旧逞强战斗。

  鬼纸已经看见他的左侧有个突破口,鬼纸只是希望他能不着痕迹的加以利用。

  鬼纸已站了起来,一字字道“我并非是活得不耐烦,我们二人只是误入此地,恕我无理,我们这就告辞”

  就在这时,斗笠人冷然道“你以为你还能走?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鬼纸暗暗凝神戒备,道“我们已自愿离开,你何必如此”

  斗笠人的注意力已集中在鬼纸身上,他自信只要鬼纸一动,就能在最快的时间内作出反应。

  但是,斗笠人未动,在斗笠人身后,空气中陡然有一股气流发生了异动。

  斗笠人忽而感到有异突然,“吱吱”两声,斗笠人的脚下忽而从土中钻出两个握刀的小白纸人,这两个小白纸人很矮,高度只有斗笠人脚踝般高,这两个白纸人刚从土中钻出,就已持刀朝斗笠人左右两边朝脚筋割去,两个小白纸人虽然为纸,但它们攻击的速度犹如电茫。

  鬼纸这一招惊变来得如此突然,完全出乎斗笠人的预料,斗笠人心中大骇,因为他已捕捉到这两个不速之客所攻击的位置。

  这两个人的攻击位置是他的双脚脚筋,脚筋一断他就会失去任何攻击手段。

  白琼大是惊讶,师兄是什么时候使出这招的,她原本紧张的情绪,此时已经松弛下来,因为她知道战斗已经结束了。

  鬼纸这一招很让人意想不到,所以鬼纸成功了,刀已割断斗笠人脚筋,斗笠人惨叫数声,“啊啊。。”瘫倒在地。

  鬼纸先前单膝跪地,一方面是中招冷寒的原因,但这也是最佳的攻击方式,他一跪地后便不着痕迹的快速,在土中按下纸人,这两个纸人犹如有灵附纸般,在陷入土中的时候,悄悄从土中逼近斗笠人。

  斗笠人脚筋一断,就成了一个待宰的死猪,鬼纸走到斗笠人身旁,又幻出纸刀,道“你以为我真是逃跑么,我只是在对你示弱欲占先机,但你已经上当”

  鬼纸话落,他手上的纸刀也落,斗笠人已被纸刀劈了两半。

  白琼道“这个人就是那个施术者么?”

  鬼纸目光扫了密林道“不是,这人早就死了,他只是被施术者操控而已”

  白琼瞬间,头皮发麻道“死人怎么还会说话!”

  鬼纸看向云甘凡三人的方向,凝重道“说话的不是他,而是施术者,看来我低估了这个施术者”

  …

  那望牛坡已经在眼前,那望牛坡本不稀奇,就是一平常陡坡,得名却是因站在此坡之上,能眺望对面峭壁。

  对面峭壁石如牛像,这才得复此名。

  望牛坡下覆满萋萋荒草,荒草之中立有一株百年榕树,百年榕树枝展树狰,就似从地下冒出鬼爪,樊子玲一见目的的已到,道“前面那坡便是望牛坡”

  云甘凡一听顿时收敛心神,三人靠拢聚集才走向坡头,众人走向坡头向下瞧去,云甘凡这时却是瞪圆双目倒抽凉气,只因那坡下榕树,树皮青黑片叶全无,就似被拔了毛的鸡,榕叶枯黄,了无生气散落一地。

  但就在此时,那斗笠人的惨叫声,已从另外一侧犹如雷奔,已经传来,樊子玲内心一颤!“那是谁的惨叫声!”

  三人顿时紧张起来。

  但云甘凡的紧张,并不是因为斗笠人的惨叫声,而是因为眼前触目惊心的奇景,坡下那青黑枯树各层枝桠全是吊死的死人,这些死人尸身不下百具就似被晾的衣物。

  樊子玲把剑重重插进土中,似乎惊得站不住身子,因她从惨叫声中,回过身后,也是见到吊于树上的死人,樊子玲惊道“这些人怎会被吊死在此!”

  姚玉浓亦是极度震惊道“看来是那施术者干的!”

  云甘凡按下翻涌情绪道“那施术者为什么杀了人后,还费力的将人吊在树上?”

  樊子玲按下惊骇,定下神来才想起一事,道“我想起一件事情,在上次抗妖大战后民不聊生,有些奸人就暗练邪术,蛊惑人心趁乱欲起风浪,那施术者,一定是在这里偷偷暗练邪术,这才导致为害乡里”

  本姚二人听罢,大是气愤,云甘凡已经不愿在坡上耽搁,要尽快除去此人才是。

  三人刚下坡,四周便雾气氤氲,阴腥寒气扑面而来,三人顿觉有异便靠拢一起戒备前行,云甘凡随二人刚到树下,便已瞧见这些死人穿着古怪,这死人辫发垂肩,耳带环,上半身半袖,内着直领,足凳高筒靴,树上死人全是头仰苍天断颈而亡。

  三人看了一阵满树吊尸,胆气在大此刻也不得不紧悬口气,樊子玲吓得连退数步,在旁的云甘凡环视死人,道“你们看这些人的穿着十分奇怪”

  姚玉浓已别过眼去,这才道“这样的装束我听别人说过,好像蛮荒之地那些蛮人是这样的打扮”

  樊子玲只瞧一眼,便已惊得差点连气都吸不上来,樊子玲虽吓得连退数步,但生逢乱世,谁还没见过死人,她并非害怕见尸,而是被这死法惊着,她虽怕但她也不愿示弱,如果连死人都怕,那还当什么威风八面的女将军,但她还是不敢直视这些死人,她把目光看向别处道“我也听我爷爷说过这些蛮子,但我爷爷说这些蛮子性子凶残,怎肯乖乖被人吊死?”

  姚玉浓一听赞同,她脸色已阴晴不定,顿时说道“看来这施术者修为不浅,要不怎能制服这百余蛮子?”

  姚玉浓话语刚落,便听这榕树树顶,传来一声厉笑,这笑声犹如夜枭,众人一听登时大骇,连退数步仰头往树顶瞧去,只见这树顶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有个拂尘老道,在顶梢盘膝而坐,只听这老道挥尘诵道“和尚度鬼,道士降魂,如无寺道,天下大乱”

  众人一听这老道好大口气,樊子玲见这老道坐于树顶,顿时骇目惊心,这常人怎能在树顶定坐,云甘凡见这老道鬼里鬼气,要想见人为何要坐到树顶,云甘凡登时沉喝一声!“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只听那老道叽叽一笑,就似磨牙之声,老道冷然一笑阴恻恻道“你们在此撞我勾魂,那是你们时运不济,你们可怪不得我”

  说完,那老道佛尘一挥,四处顿时吹起一股妖风,这妖风一起便把树上吊着的死尸吹得是左摇右摆,这事也真怪,这尸体摇摆而起,在树下众人却是听见清澈的风铃之声,这风铃声不在别处,来源就在这一具具尸身之上。

  这风铃声响彻一阵,便突然“扑!”的五声,只见有五具死人的尸体从树上落下,只见这尸体落地,膝盖不弯,身子不晃,犹如一具具直挺的树桩,众人一见尸体落地,便知来者不善,云甘凡突然高叫“当心!”

  只见这五具尸体也是如斗笠人一样,手持弯刀,就向众人扑来,云甘凡一喝!“相轮!”

  云甘凡见来有五具尸体。

  他便幻出四只罗汉铜手,作一张大网状,云甘凡的铜手大网,当然不是做逮狗捕鱼之用,云甘凡呼吸一沉,感应预判每个死人的攻击方位,这看上去很难,但只稍微留心,就能从这些死人每个脚步的轻重缓急中分辨出来。

  云甘凡虽然第一次见这老道,但在战斗中如能躲过第一次攻击,那么就会知道这人的攻击手法,但那老道坐于树顶,居高临下自然把全局看得透彻,只见那老道佛尘在挥。

  只听那尸体身上挂的风铃,铃声此时突然一变,铃声骤变那尸体身形亦变,只见有两尸体摊开双臂往云甘凡正面扑来,云甘凡一见便知那老道欲用这两具尸体自投罗网,但他悠然接受,只见这两具金尸在瞬间,便已被铜拳击飞。

  就在此时铃声在变,剩余那三具尸体身子突然一跃,就往众人头顶跳起,姚玉浓的鞭子也已出手,三具尸体抵挡不住鞭子的猛劲,顿时被击溃倒地。

  那老道坐于树梢气定神闲笑道“原来是这样呀,看来要加重你们的疲惫才行,看来有趣了” 

第七十五章 一尸一铃

  这老道话音一落,从树上又坠下十名蛮尸,云甘凡一看蛮尸又来,这可跟那十三王不断幻出水鬼,没什么两样,但还是有一丝差别,差别在与十三王能源源不断幻出水鬼,而这老道此时看去,看上去他只能依靠这树上百余具蛮尸。

  云甘凡已有把那棵树击倒的想法,但他知道那老道不会让他轻易靠近,此刻十名蛮尸冲力,虽然不会对云甘凡自己造成太过困扰,但他身旁还有樊子玲,这样的蛮尸对樊子玲来说一定是十分够呛,如果这老道在不停派来蛮尸,他就算是有在多铜手,也会顾及不暇。

  云甘凡只能叫道“樊小姐,你快退到我们身后”

  樊子玲最厌烦云甘凡小看她,所以她不愿独自退到一旁,因为这样已和逃跑无异,但此时就算她向退,她亦是走不脱,有两名蛮尸已近她身,云甘凡就在她面前三丈外,云甘凡见她有危,想施于援手,但他此时无法脱身,因他面前已有六名蛮尸缠住他。

  云甘凡见蛮尸临近樊子玲,他只能大叫“樊小姐,小心!”

  这两名蛮尸已被老道操控,自是没有怜香惜玉之感,蛮尸近身已挥起弯刀,往樊子玲头颅劈去,樊子玲举剑挡刀,只听锵锵数声,刀剑相撞立时撞出火花,看来樊子玲没有说谎,她的确是练过几年功夫,樊子玲虽然练过几年,但蛮尸蛮力如牛,势大力沉,樊子玲只挡数刀,便感体力难支。

  樊子玲这危机未过,姚玉浓处也是险象环生,姚玉浓挥鞭和剩余两名蛮尸相斗,姚玉浓这越打是越没了底气,那树梢老道,也不知是用何妖法操控蛮尸,此时这些蛮尸犹如沙包一样无法打倒,与第一拨的蛮尸已有了差别,蛮尸一时之间姚玉浓无法打倒,只能和蛮尸相持不下。

  但这些蛮尸并非是刀枪不入,剑自然等于是樊子玲的傍身武器,樊子玲已在蛮尸身上刺了几个窟窿,但蛮尸并非活人,在多刺十个窟窿也不济事,云甘凡心知要想破蛮尸,必须要在老道身上做文章,但那老道盘坐树顶怎能相近。

  云甘凡身上并无暗器,暗器之流并非正面勾当,云甘凡自然不备暗器,姚玉浓自小也不喜爱暗器之流,她自然也是不会有暗器。

  云甘凡的铜手虽然可自由伸缩,但那老道距离毕竟太远,就算铜手完全伸展也是无法击打到他。

  就在云甘凡苦思计策之际,身畔的樊子玲已娇叫而起,樊子玲无法承受蛮尸蛮力,已力竭坐到地上,云甘凡一见大急,大喝一声往后连退三步,用一只罗汉铜手把离樊子玲最近的蛮尸击飞,蛮尸虽被击退数丈,但蛮尸很快就站在起来。

  云甘凡用铜手对敌的同时,忽而利用一只罗汉铜拳抓起樊子玲的利剑,断然喝道“你这妖道,就算我豁出性命,也要打你下来!”说罢,云甘凡后越一步,提起内力把手中利剑当作枪使,猛然的把利剑用内力往树梢老道推去。

  利剑虽庸,但此时就如离弦之箭,迅疾无比往老道而去,树梢老道见利剑朝他抛来,他却是不急不躁,嘴角冷笑,只见从树上突然在跃起一名金尸,挡在他跟前,只听“搜”的一声,那利剑已然刺进这跃起蛮尸的胸膛。

  云甘凡一见前功尽弃,暗骂自己莽撞,先前怒气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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