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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万仙-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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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斩哼了一声,道:“是鸿海大侠救了我,又与你有何关系?”

    盘蜒道:“鸿海与我,乃是一家兄弟,不分彼此。”

    青斩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苍狐早已平复怒气,神情感激,双眼敬爱,与平素神态并无二致,他道:“师父,徒儿莽撞,一心救人,想不到惹出这么大祸事来。”

    盘蜒点头道:“这蔓儿是你小情人?”

    苍狐念及他酒后乱性,强占徒妻的恶行,心中似有毒蛇撕咬,痛恨入骨,但无论言行举止皆不露端倪,他挠挠头,似有些羞愧,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叔叔。”

    盘蜒道:“瞧情形,你与这小丫头已然同床了,是么?”

    苍狐连忙跪倒,说道:“叔叔,徒儿行径不端,还请叔叔处罚。”

    盘蜒叹道:“起来,起来,你是百战沙场的好汉子,朝夕寻欢,儿女情长,在所难免,只是这丫头为武先生爱女,你终究需给她个名分。我膝下无子,你乃是我唯一传人,我派人替你说媒,你明后两日便纳妾。”

    苍狐虽疼爱蔓儿,但因恨盘蜒为人,心底涌出倔强之意,道:叔叔,我绝不负鸣燕,纵然对不起蔓儿,也不愿惹鸣燕烦忧。”

    盘蜒道:“你就说是我的安排,鸣燕不会说什么。”

    此言原本平常,但此刻苍狐听来,却是无耻极了:“他霸占了鸣燕,以为鸣燕爱上了他,想对我稍作补偿?又或是揭穿我这段私情,减轻他自己的罪过?”想着想着,身子不由微微发颤。

    盘蜒问道:“你脸色不佳,身子发抖,可是受伤了?”

    苍狐姓名中有个狐字,实则极为机灵,以往领兵作战,诡计多端,常常将敌人骗的摸不着头脑,他听盘蜒质疑,语气喜怒难测,又不敢与他对视,当即垂泪道:“我是想叔叔对我恩情太重,我实在。。。承受不起。”

    盘蜒笑道:“你跟我闹什么玄虚?”

    苍狐心中一凛,但又听盘蜒说道:“你我虽是师徒,但情比父子,我已有退隐修仙之心,将来这涉末城必将交到你手上,你跟谁都可以客气,在我面前,却不得半点客套。”

    苍狐放心下来,笑道:“是!多谢叔叔。”站起身,又想:“他说要将涉末城交给我?此言是真是假?还是有心刺探?”但近来关于盘蜒炼丹修仙的传言甚嚣尘上,没准他真有心退位,谋求飞升真仙?

    盘蜒轻拍他肩膀,道:“你征西域,克飞狼山,扫荡龙牙门,杀那五灵豪族兄弟,保家卫国,功绩当世无双,我与道儿皆深以你为傲。”

    青斩见他神色慈祥,心中酸溜溜的,恼道:“苍狐兄,这人甜言蜜语,却总是。。。说话不算话,你莫相信他!”

    苍狐当即喝道:“青斩,你虽助我,算得有恩,但若骂我叔叔,我死也不放过你!”

    盘蜒也笑道:“苍狐,你莫与他当真。青斩,你这小子,年纪这么大了,怎仍与当年幼童时一般言行?”

    青斩想起彼时情形,情难自已,双颊如霞,掩面转身,匆匆跑了。

    盘蜒又取妙药,喂给地上众伤者,有人伤重,早已咽气,有人却救活过来。苍狐认得那伤药极为珍贵,盘蜒却毫不吝啬,心下黯然:“他是当代大侠,绝无可疑,但偏偏做出那样的事来。”

    盘蜒又拍了拍手,眠婆婆从塔中走出,身后跟着个浑身铠甲的沉闷汉子,盘蜒问道:“里头再无血佛派的鬼人了?”

    眠婆婆点头道:“是,是,除了那鲲鹏,全数死的干净。这塔终于可安静些了。”

    苍狐登时醒悟,头皮发麻,道:“叔叔,你早有意。。。驱逐血佛派的人?”

    盘蜒道:“我也不必瞒你,这乌云神塔乃是世间圣地,于我修仙极为重要,这群妖魔占据其中,委实不便。他们嚣张跋扈,迟早出事,我稍加纵容,果然犯下恶行,我正好借机收拾局面。”

    苍狐暗暗苦笑:“什么世之大侠,真是无稽之谈。他阴谋手段,罕有人及,所以救人,不过是事后补过罢了。”

    眠婆婆将伤者全带到塔里,安置照顾,稍后送归,众人昏昏沉沉,多半想不起今夜之祸。

    盘蜒与苍狐将蔓儿送回武府,武先生仍未入睡,见盘蜒亲自前来,喜不自胜,点着灯笼,率满门相迎。

    盘蜒笑道:“老武,我这徒儿,瞧上你家闺女,亲手将她救下,我是来提亲的。”

    武先生瞪苍狐一眼,道:“这小子睡了我闺女好几晚,他若不提亲,我定要上门逮他。”

    苍狐一身冷汗,心想:“他原来心中有数?”当即跪倒在地,喊道:“岳父在上,受小婿一拜。”

    武先生哈哈大笑,扶他起来,满府众人皆齐声道贺,喜气洋洋。蔓儿受了惊动,悠悠转醒,弄清发生之事,羞喜交加,一溜烟钻回闺房去了。

    两人出了武府,盘蜒道:“武先生精明能干,好友遍天下,所知隐秘,数不胜数,乃是我手下第一等谋士,且为人知足,绝无雄心,你成了他的女婿,妥善重用,将来此城才能稳如泰山。无论大观国有何动作,黑蛇教有何企图,咱们都能预先知晓。”

    苍狐这才真心相信他要禅位于己,顷刻之间,感激之情,压过满腔仇恨,在心中纷至沓来,难分高下,他心想:“苍狐啊苍狐,仇是仇,恩是恩,怎能混为一谈?你一夜之间,心境反复,感激憎恶,忽此忽彼,难以决断,当真妄称好汉!”

    他愣了许久,道:“叔叔,我不愿当城主,我瞧你为满城百姓操劳,好生辛苦,我宁愿做一武夫,踏遍天涯海角,替你攻城略地,守卫诸盟。”

    盘蜒望着星空,目光深远,随后又转向苍狐,长叹道:“好,好,夜间风雨,金戈铁马,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或是江湖情深,儿女爱重,随心所欲,云游天地,谁人不想如此?但我无人可托,唯有托付给你。侄儿,答应我,帮叔叔这一回,好么?”

    苍狐心神激荡,想:“他言语中慈祥之情,关爱之意,决计不假,他对我当真极好,可。。。可。。。。”

    盘蜒又道:“鸣燕将昨夜之事,都告诉你了?她是怎么说的?”

    刹那间,苍狐整个人似被冻住一般,连心魂都无法动弹,他答不上话,更不能思考,将呼吸也忘得干净。

    盘蜒道:“我大可将此事瞒在心底,但你是我最信任的小辈,我不愿你我因此隔阂,说吧,我不怪你,更不会怪鸣燕。”

    苍狐伸手去摸黑蛇剑,但当即想道:“我纵然全力以赴,但在他面前,走不过五招。”缓缓回神,咬牙道:“你自己不知?”

    盘蜒道:“我所知与你所知,或许并不相同。我自问绝没对不起你,更未害了鸣燕,你又是如何想的?”

    苍狐豁出去了,于是将在屋中发现盘蜒衣衫,在床上见盘蜒血迹,他妻子不着寸缕,卧床哭泣等情景一一说出。

    盘蜒道:“我那天与八魔中的死魔相斗,惊险得胜,又饮下烈酒,早已神智不清,等我醒来,确与鸣燕睡在一处。”

    苍狐瞪大眼睛,捏紧拳头,手上关节白的发亮。

    盘蜒肃然道:“但我并未与她有染,此节我确信无疑,或许她也醉酒,埋头就睡,不记得事,整件事虽然巧合,却正是一场误会。”7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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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老子英雄儿混蛋

    苍狐思索前后,心想:“只是巧合?只是误会?那为何鸣燕儿如此惊惧?”

    盘蜒道:“侄儿,我言尽于此,信与不信,皆由得你了。”

    苍狐忽然仰天一笑,说道:“叔叔说什么,我便信什么。我那婆娘惊吓过度,疑神疑鬼,害得我对叔叔也生疑心,当真混账之至。”

    盘蜒表情缓和,道:“你不可怪她,她不过一时慌乱罢了。”他若将风鸣燕种种举动如实相告,苍狐信了,必又掀风浪,盘蜒有心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自也不必多言。

    苍狐朝盘蜒跪倒谢罪,盘蜒将他扶起,笑道:“你早些回去,劝你妻子宽怀,我绝无怪罪之意。待有吉日,令你与武家小姐成婚。”

    苍狐千恩万谢,两人分别,他回到驿馆,风鸣燕正以泪洗面,见他来了,忙不迭迎上,道:“夫君,你去哪儿了?我为你牵肠挂肚,险些病倒,你是不是仍恨着我?”

    苍狐捧着她脸颊,想起盘蜒,想起蔓儿,心生疑惑、愧疚、胆怯、愤恨之情,良久才道:“盘蜒叔叔与我开诚布公,一番长谈。他说你生了梦魇症,幻想出诸般事来,他并未碰你,也并不怪我。”

    风鸣燕“啊”地一声,害怕已极,道:“他。。。。他说过,我若将此事告诉你,他。。他就取我性命。”

    苍狐道:“只怕是他气愤之余,随口要挟罢了。那鸿海对他言听计从,他要杀你,世上几无人能救。”

    风鸣燕躺在丈夫怀里,心中想起古时种种典故,始终难安,道:“你对他还。。。有用,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可别。。。。”

    苍狐柔声道:“你别多想了,他今日。。。将武家小姐。。。许配给我做妾,筹备一日,后天既要成亲。我委实拒绝不得。”

    风鸣燕心里一沉,颤声道:“他如此安排,乃是缓兵之计,或者待你有了新欢,他非杀我不可了。”

    苍狐道:“你不可猜疑,我看得出来,他对我真如亲生儿子一样。他说他即将隐世修仙,要将涉末城交到我手上。”

    风鸣燕哭道:“你。。。你怎能轻信?你有了年轻漂亮的新媳妇儿,就不要我这黄脸婆了?他对你再好,可我却从此命苦啦。”

    苍狐大声道:“你怎是黄脸婆了?你度过泉水试炼,青春不老,在我心中,永远比谁都美。”

    风鸣燕听他劝慰,哭的更为厉害,苍狐与她依偎,心中疼爱无比,一时又陷迷茫。

    若这许多年来,苍狐在这残酷世道上只学会一事,那既是此间并无对错,难辨是非,公理正义,只在强弱。

    他仍太弱小,只能将强者的话当做对的,无论真相如何。

    他想起勾践,想起韩信,想起刘邦,想起故乡世间,古往今来无数隐忍的英雄人物。

    于是他不再去想盘蜒的谎言了。

    风鸣燕在哭泣时,也正不停打算。若吴奇真不计前嫌,打算令苍狐继任城主,只怕也绝无好心,那武家小姐便是明证。她听说过这位武家小姐的美名,也素闻武家势力手段,风鸣燕纵然统管驿馆,招待宾客,可自身并无大族支撑,如何能与之相争?久而久之,必受排挤,甚至祸亡之日,也并非如何遥远。

    即便她已是万鬼之躯,也须得怀上苍狐的孩儿。

    她想起自己听说过不少传闻。

    。。。。。

    翌日清晨,她独自出门,前往城中医馆,行了十多里路,至一街边大宅,这正是血寒行医施药之处。这位“副城主”重金聘请北妖名医,汇聚于此,钻研药理之余,也替百姓看病,诊金低廉,故而门庭若市,然则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城中人受惠之余,习以为常,稍受怠慢,骂她的人也是不少。

    她来到后院,门口侍卫认得她,岂敢阻拦?放她入内。她见此处院子花草繁茂,树荫连绵,闹中取静,别有洞天,于是静候在旁。

    等了半柱香功夫,血寒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笑道:“鸣燕小妹,来找贫道何事?”

    风鸣燕见她美貌无比,远胜过自己,可笑容真诚,令人心生好感,心想:“无怪乎那吴奇将她视作唯一的知己。”于是说道:“我。。我有一件烦心事,须得求道长相助。”

    血寒见她憔悴,但并非病态,抿嘴笑道:“是了,可是你夫妻之间,房事太频,你吃不消了?要贫道开药缓缓?贫道有一断子绝孙草,可令疯狗消停,春象无能。。。。”

    风鸣燕脸上一红,啐道:“道长少取笑,我是多多益善,怎会嫌多?”

    血寒见她毫不忸怩,捧腹大笑,说道:“多就好,多就好,夫妻床头好说话,闹腾一宿无烦忧。”

    风鸣燕又寒暄两句,小心说道:“姐姐,我。。。。听人说。。。你有手段,能令万鬼。。。之人。。。怀上孩儿,可有此事?”

    血寒瞧她一眼,笑道:“你是为此事而来?”

    风鸣燕见她并未否认,欣喜异常,连忙点头。

    血寒道:“苍狐那小子知道没有?可别到时你怀上了,又怀疑他自个儿头上绿油油的。”

    风鸣燕道:“他。。。并不知情,但求道长姐姐赐药,我会向他明言。”

    血寒心想:“当年苍狐这小子,也是我借苍鹰气血,施展神妙法术,暗塞丹药,令阿秀妹妹怀上。否则山海门人岂能有后?罢了,罢了,好事做到底,我便再帮他们家一把。”

    于是她神神秘秘拉着风鸣燕出门,溜回驿馆,四处翻找,风鸣燕奇道:“道长在找什么?”

    血寒道:“这小子昨夜有换洗的贴身衣裤没有?”

    风鸣燕忙道:“有,有,不知洗去没有。“找下人一问,所幸仍未洗去。

    血寒兴冲冲的取来衣物,小鼻子一动,吐吐舌头,心想:“这小子昨夜可真不像话,这裤上有鸣燕气味儿,还有别家姑娘的体香。他妈的,这猪拱白菜的神功,真练得出神入化。苍鹰这小子,怎没他儿子一半出息?从头到尾,只有阿秀一人。不对,不对,老娘当年也险些栽在他手上,不过那是咱俩化身后神智错乱,做不得数。。。。。。”

    正胡思乱想,风鸣燕问道:“道长,怎么了?”

    血寒笑道:“没什么,老娘在想猪肉炖白菜之事。”

    风鸣燕听她自称老娘,猪肉白菜,莫名其妙,血寒又道:“你取一千两黄金,咱们这就回去开工。”她这勾当虽然隐秘,只替熟人操办,却也是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反正万鬼门人也不缺钱,她用此诊金,也可去接济穷人。

    一阵风般回到医馆,血寒从风鸣燕身上取些毛发血液,用药水将那衣物泡了许久,随后祭出瓶瓶罐罐,东拼西凑一番。

    本来这血肉创生之法,须得耗时一年,丹药方可炼成。但血寒以盘蜒从乌云塔中熔炼的丁点驱蛇香,引领其血肉魂魄,从轮回海中汲取神通,加速生成,眼下只需半天。但这漂泊不定的驱蛇香何等珍贵?血寒更不肯滥用。

    熬药之时,血寒闲着,便出言逗弄风鸣燕,风鸣燕被她说的格格直笑,烦恼全消,忽然想起一事,低声道:“雪姐姐,我丈夫要娶武家小姐为妾,若将来。。。将来她前来求子。。。”

    血寒正色道:“那武大人消息灵通的很,他知道贫道有此能耐,此事在所难免,他们家若要来找我,我也推脱不掉。”

    风鸣燕心想:“但我若养下长子,好好教养,令他有出息,苍狐哥哥焉能变心?”望着炼丹炉,猛地心生疑惑,问道:“雪姐姐,你这丹药。。。。若真如此灵验,为何吴奇城主至今无子?”

    血寒做个鬼脸,道:“你莫多问,否则老娘退钱给你,撂挑子不干了。”

    风鸣燕暗忖:“是了,那道儿是她情敌,她岂能帮道儿养育?那她自己呢?她为何不怀上城主孩儿,巩固自己地位?”

    正疑惑间,屋外有两个稚嫩声音说道:“雪道长,雪道长在吗?”

    血寒取出丹药,掌心运功,瞬间冷凝,交给风鸣燕,说道:“你服下吧,几天之后,便有迹象了。”随后走入药房。

    风鸣燕喜道:“多谢!”她求子心切,想也不想,当即吞落,可立时又心生懊悔:“我怎地如此轻信?万一她下毒害我呢?”心里忐忑不安,忽喜忽忧。

    血寒走入内堂,见两个英俊少年,陪伴一美貌少女,坐在长椅上,身边围着数个郎中,皆神态恭敬。

    血寒一愣,目光转向屋顶,又望向四周,神色竟有些惊惧,她想:“有极厉害的敌人跟着这少女么?为何她周围有凶煞,令我毛发直竖,就像是当年面对暴虐、逐阳、师父、蚩尤一般?”

    但那杀气转眼不见,旁人感觉不到,对血寒而言,也有如幻影梦境。

    血寒心想:“那人也察觉到我,故意释放杀气,试探我来着。那两个少年是。。道儿的义子,那少女又是什么来头?”

    她仔细一瞧,观心探魂,得知那少女年纪已不小,只怕早过四十,但她长久相伴法宝,受宝物灵气熏陶,自有仙灵之躯,故而驻颜不老。

    那少女望向血寒,似惊讶于她的绝世容颜。吴洲、吴泽两人神色殷勤,已全被少女吸引,两人一样心思,抢上前对血寒道:“雪道长,这位是金银国秋风公主,她身子不适,想请你诊治一番。”2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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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仗义执言何所惧

    血寒肃然道:“原来是殿下到此,有失远迎。”

    秋风公主微微一笑,道:“素闻道长为涉末诸国统管,吴奇城主的左膀右臂,足智多谋,精明强干,更是四海闻名的医仙,今日来见道长,岂敢让道长相迎?”

    吴洲、吴泽见秋风公主言行得体,好生佩服,脸上露出赞许笑容。

    血寒道:“公主殿下可将贫道捧得太高了,万不敢当。”

    秋风公主又道:“道长这般姿色,真是千万人中找不出一个来,唉,我乡下粗妇,平素也自诩美貌,可与道长相比,真是自惭形秽,今后再也不敢出来见人了。”

    吴洲道:“姐姐何出此言?你也美貌的很,好看得很。”

    吴泽不甘示弱,也道:“姐姐动作好看,说话好听,气味儿。。。好闻,整个人合在一块儿,亿万人中也独一无二。”

    吴洲瞪吴泽一眼,后悔为何要抢先开口,若等上片刻,定能想出更佳的赞美,献给这位美丽的公主。

    秋风公主俏脸泛红,好似牡丹,嗔道:“两位在道长面前,不可胡乱夸赞,那不是夸我,而是损我呢。”

    血寒心想:“这俩小子抢的好凶,我得提醒太乙,免得惹出祸来。”于是说道:“两位公子年纪尚幼,陪同公主来此,不知城主夫人知否?”

    吴洲道:“自然,就是我娘派咱们来的。”

    吴泽道:“公主与娘亲一见如故,娘对公主也关心的很。”

    血寒无奈,在秋风公主手腕上一碰,探其心脉,道:“公主不过是受了惊吓,怕是前些时日,丢失重要器具,丧魂落魄。我开些药来,药到病除。”

    秋风公主谢了一声,双目一转,直盯着血寒胸口,伸手握住她胸前吊坠,问道:“恕我眼拙,这可是漂泊不定?”

    血寒点头道:“正是,公主有何指教?”

    秋风公主道:“这般大小的绿驱蛇香石头,你猜猜如在外头,卖怎样价钱?”

    血寒摇头道:“贫道孤陋寡闻,不得而知。”

    秋风公主笑道:“道长好福气,即便有人那整座城池来换,我也未必答应。吴奇城主对你可当真好得很,连道儿夫人那块驱蛇香坠子,也不及你这块尺寸。”

    吴洲、吴泽神色警惕,似将血寒当做母亲的敌人。

    血寒淡然道:“公主有所不知,此物乃是当年我替一位婆婆治病后,那婆婆转赠给我,与城主无关。”

    秋风公主又叹道:“是了,我早听说吴奇城主将那位眠婆婆带到涉末城,却不知眠婆婆眼下何处?”

    血寒心想:“眠婆婆心中学识至关重要,唯有少数几人知道她在哪儿。这公主好大胆子,竟探听我涉末城机密?”断然道:“公主为何问眠婆婆之事?”

    秋风公主蓦地打起精神,大义凛然,说道:“眠婆婆对驱蛇香研习之深,古今罕有,多年来救助北境百姓无数,乃是受亿万人仰仗的大恩人。她本心怀天下,独居山间,开门迎宾,传道授业,恩惠洒遍天下,岂能被某国独占?吴奇城主当年将她掳至此处,可谓自私自利,有失考量之举。我虽是柔弱女子,却着实瞧不过眼,言语若太过直白,还请雪道长责罚!”

    血寒听她拿出大道理来压人,轻笑道:“龙是天上神物,可呼风唤雨。但若降入凡间,深陷泥潭之中,有力使不出,岂不可惜至极?正当将那神龙放归于灵川大山之间,方可令其大展拳脚。吴奇此举,虽冒天下之大不韪,但长远看来,益处无穷。”

    秋风公主道:“好一个‘益处无穷’,为何涉末城是山川,而外间境地则是泥潭?不知眠婆婆自己,是否以为如此?”

    血寒见她咄咄逼人,但言语间极有道理,倒也不易反驳,叹道:“殿下,我也不来瞒你,本城绿驱蛇香矿藏丰厚,非外间所及,因而婆婆在此,远胜在外。”

    秋风公主心想:“果然!果然!他们藏有许多漂泊不定!”高声道:“世间饱受黑蛇教荼毒,这漂泊不定,实可救世消灾,涉末城私藏此物,囤货为奇,不与诸国分享,有如间接害命,难道能心安理得么?”

    血寒道:“如若与我涉末城结盟,城主定以漂泊不定相赠殿下,绝不吝啬。”

    秋风直视血寒,道:“只怕咱们获赠之物,与城主所藏相比,乃是沧海一粟。”

    血寒摇头道:“公主想多了,咱们自个儿也紧缺的很。”

    秋风公主连番试探,当真是义正辞严,步步紧逼,血寒不急不躁,轻易婉拒,滴水不漏的挡下。秋风公主暗暗心惊:“此女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如此,我暂且偃旗息鼓吧。”于是苦笑道:“道长,我念及天下苍生,言辞无礼,还请恕罪。”

    血寒笑道:“公主心中一股正气,于北妖境内,古今稀少,贫道佩服得紧。”于是大笔一挥,写下药方,命郎中抓药后,秋风公主又温文尔雅,巧笑道谢,就此离去。

    血寒暗忖:“她实是为刺探虚实而来,但也无可厚非,除大观帝国外,其余盟友,亦对本城矿藏眼馋心热,觊觎已久。只是。。。那跟随她的杀气,又来自何方神圣?”

    秋风公主随吴洲、吴泽上了马车,返回住处,吴洲、吴泽为逗她开怀,摆弄手段,巧舌如簧,说些笑话,这两人本是海外小奴,被商人严厉训练,故而伶牙俐齿,言语甜蜜,只是如今长大,并非孩童,所言幼稚之事,倒有些不合时宜了。

    秋风公主瞧此二人虽有些小聪明,实则并无智慧,但身份非凡,心中已有计较,与两人敷衍几句,忽然凝眸窗外,美目中涔涔流泪。

    那两人大惊,问道:“公主姐姐,你为何哭泣?”

    秋风公主叹道:“世外民不聊生,朝不保夕,城内歌舞升平,宁静祥和,我。。。我实是不忍。”

    吴洲问道:“可是先前你与雪道长议论的驱蛇香么?”

    秋风公主抽泣道:“是啊,两位公子深明大义,英雄了得,我才敢对你们明言。涉末城中,不知何处,藏有无穷‘漂泊不定’,如将其取出,赠予天下各处,则世上黑蛇再难成气候,等若救世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可你们。。。你们那义父,好生自私,独占宝物,不予他人,我。。。我实在瞧不下去,我。。。。我宁愿自己死了。。。。也忍不住要痛骂这。。。这暴君。。。”

    吴洲、吴泽听她夸赞,心中喜滋滋的,又见她为苍生哭泣,更将她奉若救苦救难的女神一般。吴洲道:“姐姐,不如我去劝劝爹爹,能不能将矿藏取出来,分给大家。”

    吴泽道:“不,不,义父只听娘的话,咱们去劝娘亲,才有效用。”

    秋风公主抹泪道:“多谢。。。多谢两位大仁大义的公子,可你们这般一问,只怕凶险得很。城主于此事甚是着魔,若被他知道你们为我如此,非但害了你二人前程,连我也活不成了。”

    二人心急如焚,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秋风公主道:“此事万万急不得,两位是他义子,自当最受他信任,若你二人向城主夫人提出,要替城主分忧,城主定然应允。”又耐着性子,教二人如何相劝,两人记性极好,又有意讨好秋风,于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牢牢将她的话记在心里。

    不久,二人已然牢记,秋风公主才说道:“只是两位决不能提及我的名字,我纵不惜自个儿性命,但也不愿白白死去,救不得天下生灵。”

    兄弟俩更是敬重,连声答应,秋风欣喜,在二人唇上分别一吻,那两人喜得魂飞天外,飘飘欲仙。

    来到城主殿中,秋风公主自去屋内歇息,兄弟二人前去见道儿,来到内宫,却听道儿怒道:“你真要令苍狐娶武家小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两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在外偷听。

    盘蜒平静答道:“苍狐已与武蔓儿结下私情,我唯有如此处置,以免生出事端。”

    道儿喊:“可如此一来,苍狐手握镇远军,加上武家士族,权势更增,你不担心么?”

    盘蜒笑道:“夫人,你这可是杞人忧天了,莫说苍狐对我感激至深,纵然有人撺掇他反我,千军万马,在我眼中,又算得了甚么?”

    道儿稍稍停顿,闷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盘蜒愕然道:“夫人以为呢?”

    道儿哼了一声,道:“你。。。你对苍狐越来越器重,竟主动替他拉帮结派,是想要让位于他,对么?”

    这下轮到盘蜒默然,稍后,盘蜒道:“我。。。我实话实说,我近年来琢磨修仙之道,已有端倪,今后数十年间,将沉浸私事,再无法顾及城中政事、百姓安乐。”

    道儿提高声音,说道:“修仙,修仙,那是你的借口,每次你去修仙,都不知跑到何处,那道姑也没了影子,你俩准是游山玩水,尽享私情去了,对么?你说要去修仙,今后定于那道姑在一块儿,不问世事,过神仙般的日子,这就是所谓修仙了?”

    盘蜒并不答话,良久,道儿小声道:“夫君,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再提起此事来。”

    盘蜒叹道:“你总是疑神疑鬼,长此以往,我终有。。。。终有无法忍耐的时候。”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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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家家户户经难念

    洲、泽二子一听,吓得冷汗直流,想起秋风公主所教,奔入屋中,朝盘蜒跪下磕头,哭道:“义父,求你莫责怪娘亲,是我二人无能,不能替义父你分担要事。”

    道儿被二子打动,也流下泪来,道:“你对苍狐这毫不相干之人如此器重,对我收养的孩儿,却爱理不理的模样。”

    盘蜒微微叹气,道:“苍狐剑术兵法,皆是天赋奇才,我不过是唯才是用罢了。”

    道儿喊:“你对他二人心怀偏见,怎知洲儿、泽儿并非‘天赋奇才’?你迟迟不让他们入黑血神潭,经受试炼,可见你信不过他们。”

    盘蜒道:“那坠狱重生功实有隐患,易受乌云神诅咒,残害亲密之人。我虽用绿驱蛇香布阵,设法折冲其害,但总是无法放心。”

    道儿嗔道:“我也练过坠狱重生功,可害你没有?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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