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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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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夫人让你过去会不会要诚心报复啊?”荷香显得很些焦虑。
“别担心,没事的。”婉奴站起来走出寝楼厅室。
“可是,小姐,桦逸王都给小姐下聘礼了,夫人怎能安心让大小姐嫁给王爷的计划落空呢?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小姐,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她小跑地跟在后面,见小姐没心没肺,又开始喋喋不休。
“她们以前要是好好与我商量,兴许我一高兴就把王爷让给她了。”她才不想为此事没完没了,到这古代找个帅哥还不容易?只要肯花心思,找钱也不难。
“现在恐怕小姐要让,王爷也未必会同意,以后还是别说这样的傻话了,让王爷听了寒心。”这真是(文*冇*人-冇…书-屋-W-Γ-S-H-U)皇帝不急太监急,婉奴只是随口一句话,看把荷香给急的。
她们穿过花园,刚过了榕院院前,南宫槿榕从里面走了出来,狭长的凤眸幽幽地瞅着她,看着她娉婷婀娜的倩影过了诗琦的琦院,款款步入母亲的碧清院。
踏入碧清院,进入正厅,余妈妈与几个嬷嬷丫环都规规矩矩站在旁边侍候着,看那一个个阴鸷势利的眼,正等着她兴师问罪一般。
大厅正上首,西门氏正襟危坐,面上依然是一副慈祥面容,只是眸底沉黯,看不出在想什么。
南宫诗琦站在西门氏旁边正说着什么,见南宫婉奴进来,眸子里射出一道肃冷寒光,想要将她一击击碎。
婉奴和从前一样,一副好脾气地走上前,眼色温和,恭敬地给西门氏施礼,“母亲安好,女儿有礼了。”
“嗯,坐吧。”西门氏缓缓一笑,眼眸微眯,将戾光隐在睫子下,说她变厉害了,也不尽然,只是有人给她撑腰,有底气了。
这要是在从前,婉奴害怕比她功力高的姐姐南宫诗琦,给她母亲请完安后,会巴结讨好地向她问好,让她先坐下后自己才会入坐。
可是今天,婉奴谢过礼,像没看见她姐姐一般,找了位置率先坐下。
“你,没大没小的,难道不知道长幼有序?”南宫诗琦恨恨地指着她叫嚷,她心里有气当然不是为了她不给自己问安,而是桦逸王给她好脸色,她就换了一副趾高气扬的做派。
婉奴淡然地说道:“姐姐,自己家你就随便坐吧,我以为你想站着呢。”婉奴瞧着这一屋子人,只有上首的西门氏装出一副慈祥面容,而其他人都面含怒意,这不是明摆着想为难她么。
“我当然想站着,我自己想坐还要你请吗?也不想想自己是谁?”一个没娘的庶出也配嫁王爷?还不是王爷看着新鲜想玩玩儿,你能给他带来什么?权势还是鸿运?
“你这两个孩子,见面就吵,从小吵到大,你们不嫌烦我还嫌闹腾。”西门氏与平常一样,诗琦欺负婉奴的时候总是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
随即她又温和地看着婉奴说道:“前些时你给你二叔送信路上遇见的事儿,我这些天已经查明,是我那不长记性的远房亲戚忠叔,嫌自己在南宫府只是个马夫,没得到主子照拂,心里闹腾,想找机会表现,后来他听说诗琦也喜欢桦逸王,就私自作主,想伤害你来讨好诗琦,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现在他已残废,也算他咎由自取,我已经将他送回乡下,婉奴就别再为此事责怪母亲了。”
婉奴静静地听着,明亮的眼眨吧眨吧闪动着,好似她还是从前那个单纯好说话的婉奴。那时的她一味认错听求耳根清静不会追究。
“我哪能责怪母亲,想不到忠叔真是人脸兽心的家伙,母亲从小对我呵护有佳,打死我也不相信是你想害我,再说那个桦逸王从小就不喜欢我,我也从没抱太大希望要嫁给他,这次在路途中也许是见我被人欺负可怜顺道把我救了,他昨天送来彩礼,也许是因为他反正可以娶十个八个女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兴许就算做做慈善。如果姐姐喜欢,直接给他说让他娶你做王妃好了,我还想多玩儿两年呢。”
她表面单纯头脑简单想也不想噼里啪啦地道了一通,可心里贼贼地鄙夷着她们。
“你真这么想?”南宫诗琦不相信地瞅着她,见她这两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翘首弄姿心里就有气。
“有权有势的人都想娶十个八个妇人,不可靠,我真想自己去找一个对我好的,各方面都很强的,只要钱够用就行,那样可靠。”婉奴不是没有这样想过,想着每天要防娼防妾防丫鬟多虐人,不疯也得活活气死,如果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浪迹天涯也不错。
“婉奴真是长大成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以后母亲定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富的嫁妆。”西门氏见她并没有撒谎,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想来她是被这次追杀吓怕了,不服软都不行。
只是王爷这次公然与她作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谢谢母亲,母亲,明日是奶奶的祭日,我想到大厨房多领几样食材做祭食,可好?”婉奴并不是特意要请示,只是想快快离开这里,她现在就是不请示西门碧,徐管家也不敢再克扣她奴院的食材。
“你领食材?你知道如何搭配吗?笑死人了。”南宫诗琦不屑地鄙夷她,想趁机多吃多占,只有母亲才会受她敲诈。
“好,你要什么自己随便选。”西门氏一贯嘴上大方,以前荷香到大厨房领食材,还不是徐管家想分给她什么就是什么,都是别院领后剩下的不愿要的大众菜,西门氏应下的话根本就传不到徐管家耳里去。
不过今天与往常不一样,婉奴亲自出马,就是想多吃多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而徐管家只能睁着眼看着。
在回去时经过榕院门前,南宫槿榕正坐在旁边亭子里喝茶,清秀的俊眸缓缓看过去,一贯清冷的面容依然清冷,只是语气温和了些,“婉奴,下午乘坐哥哥的马车去东陵吧。”
婉奴怔了一下,停了脚步应道:“好,你明天到东陵不用车吗?还是秦孟晚上赶回来再接你?”
婉奴见他并没有回话,只是抽动了一下唇,好像是笑了一下。婉奴见他不回答,也习惯了,不理就不理吧。
以往年去东陵祭祀,一批奴才总是在祭日头天,先行前往平乐山庄作祭前准备,婉奴也就跟着奴院的奴才们共挤乘一辆旧马车先行前往。今年好了,哥哥让她坐他的豪华马车,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这个哥哥关心起人来,可以半夜跑到你床前问你发烧没有——
婉奴哼着歌谣,用木勺推着一大锅子用香料熬制的卤肉。味道诱人,她忍不住扯下一坨塞进嘴里继续哼着美美的歌儿。
恒乙端着从后院新摘的樱桃进来,清洗后放在桌上。
婉奴夹着肉喂到恒乙嘴边,他的脸微微红润,还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慢慢品尝之后点点头:“不错,好吃。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煮菜了?我都不知道。”
“我是看什么会什么好不好,我们以前常在街上小吃摊儿玩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看看就会了。”
恒乙耐心地给樱桃去了核,随手递了一颗过去,她也不纠结,张口就吃。
“大小姐会让你摘樱桃吗?”婉奴有些奇怪,见他这两天都摘来又大又红的樱桃,就是往年她想吃后院里的樱桃,也是背着其它主子偷偷去摘,何况他一个薄脸皮的倔书生。
“她不知道,今儿早上天还没亮,我就去摘了半碗。”恒乙说着脸上不由得渗出了笑意,想着早上去摘的时候,对面树下也有一个人在悄悄地摘,不知是哪家的奴才帮自家小主子偷摘。
恒乙将去了核的樱桃,端到锅边,正举着要喂她,门口一道暗影遮去了亮光,屋子一片阴暗,恒乙收回了手,回头见到一张阴沉的脸。
恒乙犹豫片刻,将樱桃搁回桌上,礼貌地给宇文桦逸微微福了福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走了出去。
“你属苍蝇的吗?我煮了好吃的你就跑来了。”摆什么臭脸,俺又不欠你的。
“樱桃很好吃吗?能吃出情调来?”桦逸王与樱桃扛上了,酸溜溜地看着她。
婉奴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连奴才的醋也吃?他侍候主子不是分内事么?
“你说对了,当然能吃出情调来,同样是樱桃,街上买的与自己摘的味道当然不一样,不过,你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人,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其中的乐趣只有劳动人民才能体会。
“怕是喂的人不一样,情调也各有不同吧?”宇文桦逸此话出口后,很想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连一个下人的醋也吃,那不是自降身份么?
婉奴白了他一眼,那是与她吃一胞*长大的人,亲哥哥一样的人好不好?不过,懒得与这种人解释。
宇文桦逸见她不说话,将一颗樱桃喂进她的嘴里,温柔道:“这才叫情调是不是?”
他见婉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便望着那一锅肉讥诮道:“不学无术的二小姐,是不是想嫁人了?也装模作样学厨技,你以为拿个勺推几下就能学会烹饪?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小瞧人不是,她瞅着他看了好几眼,此人浪走天涯,又拥有无数餐馆,口味应该很叼钻,如果他尝了也能说味道不错的话,以后他要是惹到她,就开个餐馆抢他生意。
“就你懂,这些禽鸟、野猪肉,我又不知道它们生长年限,也不知道谁先煮熟,只想先摸摸看哪只皮软了,先捞起来,过了火就不好吃了。”她用手一一摸过,除了黄牛肉没熟,其它都熟了。
“看来你还是不笨嘛,还知道过手,你看那鹌鹑、野鸡已经破皮,不摸也知道熟透了,还有那野猪肉,面皮明显打皱,火候也差不多了。”
☆、041 总是出乎意料
挖你哥,显摆什么?胸有成竹大言绰绰顶多能说明你是个好厨师。
“大厨师,尝尝桌上那盘红椒焗夜鹰肉块如何?”
他随她的话看向桌面,眼光有了食意,“红椒色泽鲜艳,看上去很有食欲,如果是出自你手的话,顶多是中看不中用,是贺妈妈做的那就另当别论。”
说话真欠抽,什么中看不中用?看不惯也不用刻意打击她吧?
他坐到桌边,先端起盘闻了闻,嘴角渐渐弯起好看的弧度,拿起竹筷品尝起来。
“小的时候尝过贺妈妈高超的厨艺,想不到这些年进步不少,鲜香味美,香辣中略带回甜,鲜而不腻,好厨艺。”宇文桦逸慢慢咀嚼,若有所悟地说着。
婉奴脸上抿出醉人的笑意,纯天然的肉质本就不错,再加上上午在大厨房随手拿了一株干灵芝,磨成粉当调味品用,更是增添了肉质的鲜香。
婉奴信心十足地将几大盘卤肉端上桌,开心说道,“尝尝我卤的肉看味道如何?”她说完后,惊讶地鄙视着自己,为什么要说是自己卤的?为什么有想得到他认可的心态?
宇文桦逸慵懒地靠到椅背上,兴味地盯着她,漫不经心说道:“你煮的?那还是不要尝了吧,免得破坏了难得的好心情。”
婉奴翻了他一眼,很想一个猪脚砸过去,然后再自豪地告诉他,你刚才吃的红椒焗夜鹰就是本姑娘做的。
宇文桦逸见她骄傲地盯着夜鹰,道:“你不会说,这盘红椒夜鹰也是你做的吧?”
“就……不告诉你。”凭什么要让你认可?
“如果你把你煮的这些肉解小块一些,本王就勉为其难友情尝尝。”婉奴白了他一眼那欠抽的笑,很想一菜刀剁死他,自己煮的东西有这么没信心吗?
以前在特种部队时,为了完成跟踪任务,混进餐馆厨房一呆就是一两月,只有学好真本事完成任务才不会露馅,这也是保证自身安全的基本法则。
“不吃拉倒,我自己尝。”她拿起解刀将肉一片一片刮在盘里,每一片厚薄大小一致。她自己心里美得什么似的,这漂亮的刀法,不做厨师真是可惜了。
宇文桦逸眯着眼瞅着她,深邃的幽眸陷入深深的沉思。她真是一团迷,如果说她学书画是为了迎合他,成就一手好厨艺是为了抓住他的胃,那么……
婉奴见他迟迟不动筷,忍无可忍,随手将手里的一片肉飞了过去,他猝不及防条件反射张嘴接住……
“哈哈哈,好像……好像猎狗。”她一块肉打破了耍酷人的美梦,整得他一副狼狈样。婉奴也差点说出他刚才这动作好像他们原来部队里养的那条警犬。
他慢慢咀嚼出好滋味,瞧着她笑得花枝乱颤的俏模样,眼睛盯着她身上的跳动而滋生出玩味。
她低下头瞧着他瞧的地方,有两只蹦达着的活兔子在里面晃动,她眸光微转,魅惑一笑,手一扬,菜刀飞了过去。
他这次准备充分,潇洒地接住菜刀,又给她抛了回来。
“有本事你又用嘴叼住,我就不信你武功再高,不怕菜刀。”
他并没有说什么,凤眸里噙着浅浅笑意,拿起竹筷开始一一品尝。本王看中的女人果真是最出色的。
他缓缓撩起凤眸,幽幽地瞅着她,“红茶的清香从肉质中溢出,别有一番风味。”
她像遇到知音一般,欣喜地笑了,拉过椅子坐到他下首,崇拜地瞅着他,“果真是美食家,你继续说,我为什么要放红茶?”
贺妈妈与荷香将理好的蔬菜拿进厨房加工,本想叫他们移到正厅去用餐,见他们谈得正欢,只好不去打扰,各自安静着各忙自已的。
“红茶既可增色,也可祛腥,还带着茶叶独有的清香,真是很特别的味道。”他慢悠悠地说着,迎上她盈盈水眸。
见她美不胜收的神色,女孩果真是需要赞美的。
“你再尝尝野猪肉,看是不是放了红茶有肥而不腻的效果?”她将野猪肉递到他位前,自己先抓了一块扔进嘴里,期待地望着他。
“是,很好,那股淡淡的涩味正好渗入油腻的猪肉减缓了肥腻口感,婉奴,没想到你对食品有如此高的造诣,如果我的餐馆借用你的方子你可介意?”
“当然介意,你那是剽窃,是不道德的行为,如果你拟个协议我签字入股,分我红利,那就另当别论了。”没想到自己曾经只是想用红茶为自己的卤肉增添颜色,没想到还会带来商机,她眯着眼儿笑得像正在开放的花儿一样,他一定会答应,不答应就是小气鬼。
“签协议就免了吧,你成了本王的人,钱自然是你的,想要多少都行。”他居然不笨,想让她成为他的人。
只是,如果以后变成黄脸婆时不再受宠爱了,或者他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回来分财产,或者她自己腻了想休夫,或者……反正很麻烦,不能失了主动权。
“不行,你想空口套白狼?在我这里行不通,你以为我是那些单纯愚蠢的小女孩,很好骗?没门儿。你我现在谈的是生意,你是生意人,自然明白我的道理。”
“好,一会儿我让何三爷去拟草协议来,你就坐收红利。”
荷香恭敬地将刚起锅的素炒、汤汁递到王爷位前,他很有礼貌地一一品尝,吃得有滋有味,贺妈妈与荷香笑眯眯地看着,很是欣慰。
“好,爽快,我就让恒乙监管查证账目,你也可以少费心思。”婉奴春光明媚地瞅着他,无本之利,一脸灿烂乐不可支。
他本来握勺舀汤的手滞了一下,抬头看着她,没想到她还懂一点儿生意经儿。
此时院子里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婉奴一听就知道不是自己院里的人发出的声音。
她默了一瞬,起身走出厨房,看见潇洒伟岸的身躯走了过来,深幽的俊眸凝视着她,走到她身前站住,向厨房瞟了一眼。
南宫槿榕说道:“本想找桦逸用午膳,出门便闻到奴院飘出肉香,不用猜就知道他跑到这里来了。”
南宫槿榕看了一眼婉奴,进入厨房,走到宇文桦逸对面坐下。
贺妈妈与荷香给大少爷见了礼,添了一付碗筷。
南宫槿榕回头对跟进来的婉奴说道:“给哥哥添碗饭来。”
荷香迅速添了两碗饭送到婉奴手里,婉奴递了一碗给他,然后坐下自顾自地吃起来。
荷香睁大眼望着自家小姐,刚才还与王爷谈得很是融洽,现在饭不递给王爷自顾自吃起来?
荷香看着手里端着小姐常吃的专用碗,赶忙转身搁了回去,再换上一个新竹碗,添上饭恭恭敬敬送到王爷位前。
南宫槿榕尝了两个菜,看了贺妈妈一眼,探着身子将每个菜都尝了一遍,赞赏地说道:“好久没吃贺妈妈的菜了,说不出哪里好,就是很好吃。”
贺妈妈欲言又止,福了福身道:“谢谢大少爷夸奖,好吃就常来坐坐。”
贺妈妈知道,婉奴以前很少到厨房转悠,更别说烹制美味食物,现在只能说明她慧根极深,口能辨百味。
婉奴酒足饭饱之后搁了碗筷,顺着他们的话说道:“好吃就多吃点,只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识相点,缴钱吧。”
她恬不知耻伸出双手望着他们,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某人是打一巴掌给个枣儿,她现在是先给一个甜枣儿再捅你一刀。
“我身上没有银两,就用这个代替吧。”宇文桦逸从腰间取下玉佩,很郑重地放在她的手心。
啧啧啧,上次银票被她拿了,现在居然身上不放银票?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小气鬼,玉佩就玉佩吧,他身上的东西应该也是置钱货。
南宫槿榕幽幽地瞅了他一眼,心里涌起莫名的妒意。
一团暖意落进掌心,她好奇地欣赏着,玉下掌纹清晰可辨,她虽不太懂玉,但见它晶莹剔透,玉中游逸着缕缕红丝,从中心向四周发散,宛如血脉,腥红无比,似乎极有灵性,是好东西没错。她满意地笑了,迅速收起来挂在自己的腰间。
桦逸王从新端起茶盏,将笑意敛在眸底。
几位奴才互望一眼,眸里都噙满笑意。
还未等她回神,她的玉指被暖而有力的手握住,哥哥南宫槿榕将一叠银票放入她的手中。
婉奴瞅了他一眼,他们是在比阔么?
她大概看了一下上面不小的数目,没有收回手,别人的钱她可以随便拿,他哥哥虽然从小不待见她,也没做过于伤害她的事。
“这么多?”
宇文桦逸瞅着她,她也有嫌钱多的时候?
南宫槿榕见她问起,顺口说道:“搁在你这儿吧,我什么时候嘴馋了就过来蹭饭。”
“想得美,我才不会做你们的奴隶,我就收今天的饭钱,以后的再说。”她取出一半银票送了回去,你虽是大少爷你钱很多吗?想必现在还没她富有吧。
南宫槿榕也没有多说什么,将银票收起装回怀里。
婉奴收了钱财,道了一声“你们慢用。”就起身走出厨房,进入自己的寝楼,今日要去东陵祭祀,应该换件素净一些的衣裳才适合。
当她上楼穿戴妥当再转下木楼来,玉白纱裙随风飘逸,清新典雅,淡然出尘。
宇文桦逸与南宫槿榕正在她楼下厅室品茶,她的飘转而至,瞬间吸引了他们痴痴的眸光,这脱俗的神韵,她这些年真是隐藏得妙,宇文桦逸缓缓张口,缓缓吁出一口茶香。
他们俩都没有说话,享受着她从身旁飘过留下的一缕淡香,若有若无中,让人捕捉。
婉奴刚出门站在门外,还未走下台阶,正要询问奴院里的奴才们收拾妥当与否,就见姐姐南宫诗琦领着两个婢女进了她的奴院。
婢女云裳指着石桌上的樱桃叫道,“小姐,你看,果真是她们偷的。”
南宫诗琦俏脸上泛起了冷笑,凤眸鄙出了一道细缝,“果真是出家贼了,我说昨儿见到枝头上缀着红艳艳的樱桃,到今儿早上就不翼而飞,原来是真出家贼了,南宫府二小姐,盗性十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摘自家的樱桃算贼么?你摘就正大光明理所应当?”婉奴扫了一眼旁边不知所措的奴院下人们,不以为意地轻蔑着。
“摘前你总要提前请示一下管家或母亲吧,爹爹和母亲还没尝鲜,你私自抢摘,这是不忠不孝,再说,奶奶祭日在即,贵客临门,今儿我正要去摘些招待桦逸王爷,可是被你偷了,你说你这种偷鸡摸狗的人是不是该家法侍候?”
她眸光阴鸷,说着便走上前来。
“好好说,大小姐……”荷香迅速护在婉奴身前,她知道大小姐武功高出二小姐许多,她又要仗势欺人欺负她家小姐。
“何大……”背后传来一个森冷的声音,想必南宫诗琦并不知道宇文桦逸与她的哥哥南宫槿榕也在奴院,听到王爷的喝声顿时目瞪口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何大爷从院边树上窜下来,面色清冷,两撇胡须微微翘动,扶手应道:“王爷,属下在。”
“去把樱桃树给我砍了。”桦逸王愤愤然忍无可忍,真是庸俗至极,这样一点小事也要动用家法威胁?
婉奴闻言,也不管他是否好意,迅速转身指着他怒道:“你敢,你凭什么砍我们家的果树?你管得也太宽了吧?我们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撞在我手上我就要管,砍了干净。”
何大爷刚才正在犹豫,听了王爷的话正要离去,见婉奴冲他大喊,“站住,你敢砍它我就砍你。”
她回头指着桦逸王叫道:“谁敢砍我家果树我就与他没完,那里面还有两棵樱桃是我和奶奶亲手栽的呢,你砍了它,我到哪儿去与奶奶说话?”
南宫诗琦见他们两人争吵起来,见好就收,领着丫鬟迅速逃出奴院。
“既然是姑奶奶留下的东西,那就留着吧。”宇文桦逸走出来怜惜地看着她,想来只有奶奶疼爱她,这桩亲事也是平乐公主奶奶与桦逸王外婆真阳让皇上给定下的,老人自然是该慎重,刚才也只是气话。
平乐公主与真阳是闺蜜,见婉奴的娘漂亮善良,婉奴从小也长得乖巧可爱,她见到桦逸总是哥哥长哥哥短叫得甚是甜蜜,一高兴这桩亲事就定下了。
婉奴白了他一眼,回头看着她哥哥轻轻说了一句,“走了。”
南宫槿榕会意,迅速出门离去。宇文桦逸似乎还未明白她口里的‘走了’的具体含义。
婉奴边走出院子边开心想着,今年终于可以不再与奴才们共挤那辆旧马车了,虽然现在她有能力置办新马车,但又不想太招摇。
她这样想着,来到了南宫府大门外,见到哥哥的马车驾上来,南宫槿榕伸手将她拉了上去,随即吩咐秦孟启程。
宇文桦逸一愕,面色阴沉下来,眸色骤然寒冷,槿榕也太过分了,他这是开什么玩笑?他举手示意,四辆赤红马车飞奔上来。
☆、042 穷追猛打
南宫诗琦见哥哥帮她,开心地跑上来与桦逸王搭腔,哪想宇文桦逸沉着脸像没看见她一般,窜进飞奔上来的第一辆马车之中,顺着大路离去。
南宫诗琦不死心紧跑几路,噘着小嘴恨恨跺脚,桦逸王曾经不是这样对待她的,对她虽然话不多,但总会礼貌地应付一句,可现在,却把她当空气。
宇文桦逸斜靠在车上,眸光沉黯,手里把玩着一寸小枝条,当马车飞速靠近南宫槿榕的马车时,他手指轻轻一弹,枝条快速飞进旁边转动的车轴中……
南宫槿榕的侍从秦孟见车轮滞转,迅速刹车,车体瞬间倾斜。
宇文桦逸随即跳下车,伸手拉住险些侧翻的马车,车内的人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南宫槿榕拽着婉奴同时从车里跃了出来。
马儿对突然向后的劲力烦躁异常,来回践踏着马蹄,秒秒钟之后马车终于停稳下来。
“什么事?”南宫槿榕望着秦孟沉声喝道,然后再回头斜睨着宇文桦逸紧拽着车辕的手,看他这姿势一定是他搞的鬼。南宫槿榕的锐眼从宇文桦逸强硬地拽着马车的手移了上去,二人眸光对峙,火光四溅,迸发出‘呲呲’星火。
“少爷息怒,左轮子出了些状况,可能要等一下。”秦孟恭敬地回过自家少爷后,回头对宇文桦逸抱拳谢道:“谢谢桦逸王相助,如不是王爷出手及时,马车可能会侧翻。”
“分内之事,不足言谢。”桦逸王松开手,潇洒地拍拍手上的灰状,向南宫槿榕挑衅地扬扬眉。
“呵,王爷的威力还真不小,你这一追上来,吓得我的马车车轮都不转动了?”南宫槿榕讥诮着,低头查看车轴,从里面抽出一截断枝……
婉奴正不明所以地瞅着桦逸王挑衅的眸子,听着哥哥夹枪带棒的话,突然感觉身子一轻,被桦逸王揽着腰跃进了他的马车之中。
秦孟看着自家大少爷脸黑得像要杀人,心里就纳闷了,少爷与王爷从小就耍得来,对王爷的婚约从不发表意见。就是他母亲西门氏让他去说服桦逸王,帮肋大小姐南宫诗琦,他也是不闻不管。后来他还对大小姐说什么感觉对了一眼就喜欢不需旁人多言。
可是,现在桦逸王好不容易对二小姐有了心思,他从中参合什么?
——尼玛,这是抢亲的节奏么——
“松手,还搂着做什么?”婉奴打开桦逸王的手,坐了下来,环视车内,里面装饰华丽,对坐的两头贴心地放着四个抱枕。
婉奴见他慵懒地靠着,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想必哥哥的马车是他动了手脚无疑了,嗔道:“你的四辆马车中,不是有两辆专乘从不搭乘别人么?为何又拽我上来?”
“你又不是第一次坐,何虽在乎,再说你在我眼中根本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禽兽。”婉奴一个抱枕砸了过去。
“你是仙女,我的宠物,不算外人。”
“我是仙女?你的意思是说你是神仙了?神经还差不多。”
婉奴挑开帘子,向后看去,望见霍霍紧跟的另三辆马车,“喂,禽兽,听说你的另两辆马车中装有侍卫,我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
“让你见到了那还叫神秘侍卫?车行动时他们会想方设法跟上,车停时他们会散去。”
打什么化学?回来散去总有影子吧,分明是吓唬小孩,也许根本就是虚张声势,并没有那群人。
婉奴回头翻了个白眼,不再理睬他,打望欣赏赶车的几位帅哥爷,今天他们没戴斗笠,将冷肃的俊脸全都暴露在她的面前。
最醒目的还有他们潇洒干练的身形和整齐划一的赶车动作和那套肃然的服装。
昨日见他们身着统一黑色对襟中衣,红色包边盘扣和后背赤红硕大的繁体刺绣‘杨’字,整齐划一,从街上霍霍掠过,拽出一道亮丽风景线。
而今日,因去东陵祭祀,黑衣换为白衫,雪白对襟立领衫衣,左胸与后背各绣着一个繁体幽黑的‘杨’字,前胸右下绣着杨氏集团的雄鹰图标,与中缝的几颗黑色盘扣遥相对应,黑白分明,看上去异常庄重。
服饰质地优良,款式直袖宽摆,休闲宽松,加再上几位习武之人硬朗挺直的脊梁,衣衫平直洒脱,豪迈雄风,给人凛然气势,让人望而敬畏。
桦逸王并没有打着皇家旗号,而是打着外公江湖的杨氏商号。既庄重又低调。
宇文桦逸将手里的抱枕放回她的位头,从暗箱里取出毛毯,抖开盖在她身上,关心道:“路程还远,先休息下,晚上在乡下过夜可能会不太适应。”
婉奴见他动作温柔,行事妥帖,没有先前的那份躁动。把毯子盖好后自己坐回对面,闭目养神,与先前认识的他判若两人,活妥妥一副正人君子样,与以前认识的他差不离。
她翻了一个白眼,装君子最好,管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是想歼还是想盗,反正昨晚没睡好,补补觉再说。
她拉上毯子安心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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