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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荒(岁丰)-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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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道,但修行便是从渺小的经验到积累称多的过程。

带着水光的木剑在一剑手中挥舞,不由带起了庞大的剑意从他身上迸发而出,整个草野之上,两道更不相同的气息对峙而立。

一道是符。

一道是剑。

看着眼前这名符师不停结阵,又感受到自己的师弟开始剑意纵横,满头白发的师姐依稀没有任何纵容,她目光平静望着那名正在凝聚阵法的余风,随之那张隐藏在白纱下的绝美容易轻微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的笑意很隐秘,无人可以瞧见,甚至连同她本人都不知晓自己到底在笑些什么,但她不知道自己笑些什么,可知晓自己接下去应该做些什么。

于是,满头美丽的白发的师姐忽然离开了这场对峙相持的战役圈,离开了余风阵法所锁定的范围。

与此同时,她还带走了那被禁锢至不可动弹的木头人,七师弟。

……

……

第二百九十四章 剑钟

师姐带着林易离开战圈,并未出乎那正在凝聚庞大剑意的一剑预料,对于那名正在凝聚阵法的青年,一剑知晓对方的修为与自己相仿,所以只要有自己出手,那么大师姐大可不必再掺杂到此役当中来。

杨树底下,余风双手挥舞的速度已经慢慢降下,他修长的五指不断控制着体内的天地之气输出,通过自己的手心来稳定下空中那些漂浮着的符文,好让这些不断漂浮着的符文逐渐聚拢,最终形成了一道无比牢固的金色大钟。

金色的大钟在空中缓缓旋转,带动着周围的天地之气不断凝聚,师姐将林易的身体带到远处,然后将之轻缓放到草地上,也不顾七师弟的意识有多愤怒,便自顾自满是随意地看着杨树底下的余风凝聚大钟来。

大钟璀璨金光,天地之气无比浓郁。

不得不说,余风确实是个杰出的年轻符师。

以他现今的修为与经历,能够将阵法的运用练到这般成就,哪怕就连那只会破阵的师姐心里都是有了许许赞赏,况且世间修行者本是很多,但符师的存在却十分稀少,更别说余风这般年轻就能成为如此强大的符师。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可以通过阵法来迎战!

感受着杨树底下的气息愈发浓烈严峻,背对着余风的一剑却不曾出现任何紧张,他右手持有木剑,包裹在木剑外层的水光已是青光大放,从中带有阵阵浓郁的剑意从剑身上不断散发开来。

漫天的剑意在溪畔汇聚,像是一道飓风在水面上涌动,一剑右手持着木剑在空中缓缓挥动,剑意便如退潮般迅速散开,霎那间便笼罩在了满是平静清澈的溪面上。剑气覆盖溪面,溪中的清水骤然猛烈抖动,仿若被烈火焚烧至沸腾的开水一般,无数的涟漪与水珠骤然活跃而动,在溪中震起阵阵清脆的水花响声。

剑气弥漫过溪面,像是细雨一般挥洒到对岸的芦苇丛里。

看似轻柔的无数剑气,带起芦苇荡里的芦苇曼舞摇曳,于是,一支支就要枯黄的芦苇开始被拦腰斩断,它们从原本安好健壮的枝干上倒下,轻柔地倒在了那片满是宽阔的土地上。

大片大片的芦苇被一剑手中那弥漫的剑气斩断,对岸那本是枯黄茂密的芦苇荡形同被人刻意修剪过一般,而凡是剑气所过之地,再没有任何一颗芦苇可以在这道剑气在生存,仿佛一剑所散发出的这道剑气,可以切割掉无数的芦苇。

剑气当然可以切断这些平凡的芦苇,显得理所当然!

哪怕就是换做一个人站在这道剑气之前,想必也会在剑气之下被拦腰问斩,绝无半分生机可活。因此,就在一剑的剑气传开许久后,对岸的芦苇不由已是倒下了无数,甚至就在一剑的注视下,芦苇丛的中央显露出了一处空旷之地。

说此地空旷,其实也不尽然。

相对于两旁那些茂密的芦苇丛,此地确实看起来要空泛的多,只不过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此地之所以空旷,其根本的原因是这里曾经被人清理过,甚至还能从地面上的那些杂草中看出时间为不久之前。

到底是谁清理了此地的芦苇丛?

这个世间知晓答案的人其实早已死亡,只不过还有两人知晓,便是草野上被道剑束缚的林易,还有那束缚住林易的师姐。

在离开寮城之前,林易与师姐曾与闰安三人来到此地,当时的林易在溪畔打水,却不料对岸的血狼帮人小七早已潜伏许久,并对其射出了那该死的一箭。当然,小七的那一箭并未伤及到林易,甚至连皮毛都没有,而更加凄惨的是这一箭最终索取了小七本人的性命,让其惨死在了自己的利箭之下。

小七死在芦苇丛里,尸体已被当时查探的血狼帮人收拾清理过,所以此刻的一剑并未看见那地有什么白骨存在,但即便如此,他却在这片被血迹沾染的土地里,看到了一株株白色将要枯萎的花朵。

那是在血液中生长出的花朵,遗憾的是并非血红。

它们都是白色的花,旺盛之刻一定很美丽,只不过它们显然再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凋谢,散落成一地残瓣。

一剑目光平静地望着这些花朵,控制在右手上的剑气并未伤及到它们,虽然它们的生命力早已不如那些被斩断前的芦苇那般旺盛,但对于毁灭花朵这种事情,身为剑痴的一剑却依旧没有辣手摧花的怪异倾向。

哗地一声!

突然响起的声音像是一阵水花涌动,然而事实并非是水在拍打,因为此刻,漫天散开的剑气开始从扩散的趋势逐渐收回。

一剑立身于溪畔,右手依稀持着木剑,他猛然将这些散发出的剑气收敛而回,像是要将所有铺盖在天地间的剑气都凝成一起,师姐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便将眸光转向了溪畔的师弟,只见对方手上的木剑早已剑气纵横,颇显君临天下之势。

无数的剑气随着一剑手上挥舞的剑印而拢聚,带着草野上空的天地之气也在不断向其汇聚,一剑满目凝重,两只丹凤眼都散发出了两道戾气,寒光四射,仿佛就于此时,其笔直的身躯此刻都成为了一把道剑。

一把世间最锋利笔直的道剑!!

感受着草野上的天地之气骤然转变方向而走,正在汇聚阵法的余风自然脸色惊变,他转头望向那溪畔站立的男子,看着他的背影便如看见了世间最可怕锋利的剑,心中不由变得愈发惊异起来。

在之前,白发女子的瞳孔升起血线,使之余风便觉得对方不简单,而且他感受不到对方的修为,故而法子背心会觉得对方绝非常人;现如今,身在溪畔的男子亦然散发出了如此强大的剑意,并且还带着比自己还要强上一分的修为,这不禁使一直被众星捧月的余风有些错愕与茫然起来。

余风的修为处于合气期,乃是五行宗里最杰出的年轻一代之符师。

整个宗派上下,除了长老以及宗主外,比其更加优秀的符师可谓绝无仅有,他便是整个五行宗里年轻一辈里最厉害的人,但他进入合气境的时间并不长久,并不止知晓自己相比那痴于剑道的一剑不如也属正常。

他绝不相信时间的天才都如田地里的大白菜一样泛滥,但他今日确确实实遇到了两位,而在天才之间,往往有人会迫不及待的想证明自己。

余风很想证明自己。

他自小开始便修行于阵法,并不像一剑那般不停的练习剑术。但他没有修行剑术,并不代表就没有过人的战斗方式,他习会了五行宗里珍贵的阵法,那些都是整个修行界里奇异的存在与传承,十分珍贵!

而正因为阵法难刻画,符师难修成,故而一剑与师姐都不会对眼前这名年轻的男子有丝毫小觑,他们都知晓符师的强大与神秘,绝不容自己出现丁点大意!

便在这时,身在溪畔的一剑猛然提剑回转,带着一股极其强大的剑意直劈余风而来。

余风瞧见对方率先相战,心中藏存已久的骄傲也开始趋势他的理智,他身为一宗少主,自小便不曾亲身体验过生死之战,但今日他遇到与之修为相差无几的对手,绝不愿意就此错过大好的机会,所以就在下一刻里,身在杨树旁边的余风骤然冷下脸色,带着其修长双手直接在空中划过两道手印,便控制着那盏由漫天符文凝聚而成的大钟直接从半空中腾飞而起,向那脸色冰冷的余风本人笼罩而去。

金钟没有彻底将余风的身体罩住,它就悬浮在余风的身体外围,看样子竟是要彻底护住他不被一剑伤害。

师姐看着余风如此做,白纱下的红唇忍不住轻笑,因为除了一剑本人外,无人可以比她更加清楚道剑的厉害,她对自己的师弟很有信心,她知晓对方尚且就在龙桥之时便可做到人剑合一的境,现如今,对方又在顿悟之后领悟出了新的剑意,自然而然要比在大坝村时来的更加厉害。

一道弥漫在天地间的道剑从半空中劈砍而下,带起无数被吸扯汇聚而去的天地之气,硕大的剑身虚影仿若劈开了无形的空间与气流,直朝那道金黄色的大钟直面袭去。

杨树旁的余风身在大钟之内,整上半身都像是被金钟遮掩住,师姐与一剑都看不见金钟内的他有何表情,但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钟外的人、树、还有那把疾驰劈砍而来的剑。

剑是虚剑,尽数都由浓郁的天地之气凝聚而成,余风看着这道巨剑,心中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他感受到了对方的这一剑绝非是一般大修行者可以接得下,哪怕就算他有宗内最神秘的金钟阵,也没有十足的底气说不会被对方破开。

余风双手不断输出体内的天地之气,以此来操控并维持阵法的存在,他输出天地之气的速度愈发快速,从而使那悬浮在他体外的金钟也便旋转的愈发飞快,仿佛就在下一刻里,金钟变成一个极速旋转的陀螺。

半空中的道剑袭向杨树旁的陀螺,两者尚且未曾真正接触,但整个草野之间的草叶与杨树叶,却早已被两股骇人的气息碾压成了无数碎片!

半空之间,碎叶纷飞而落,形同无数细雨!

……

……

(今天字数多了点,老念就简单的说几句,按照首页文字推荐的常识来说,我都应该在这周爆发,而不是一天一更,但是这段时间以来,老念实在是爆发不出来,甚至就连吃饭刷牙的时间都要赶,只有晚上有时间赶集写一点,所以一天一更也是无可奈何,不过老念也并非是不厚道的人,虽然一天只有一更,但这文章的质量却是可以保证,所以大家放心阅读,最后,老念出于逼不得已,向大家要张红票,顺便再收藏一下,新人不是新书,混得不如意,大家记得多多支持啊!拱手拜谢!!双休日争取抽空爆发……)

第二百九十五章 隐杀

纷纷而落的碎叶像是春雨绵绵,然而值得众人注意的是,这些碎叶并不像春雨那样美丽如丝垂落,因为它们终归到底还是树叶,只不过是被两股能量庞大的力量碾压成了碎粉的树叶。

一剑立身于溪畔,脸色显得有些凝重,其双手都在紧持着本命物,那双充满凌厉的丹凤眼更是寒光微射,恍惚间,连同他整个人都变得成了一把充满肃杀之气的道剑。

双手紧握着的木剑依稀带有庞大剑意,剑意则弥漫在了这片草野的上空,它们形同一股由无数剑气凝聚而成的浪潮,随之直朝那颗静立的杨树旁边席卷而开,而且这股剑意本是带有目的性,此刻便向余风所在的金钟位置直逼而去,像是要将对方那盏金色的大钟磨灭一般,气势颇显骇然之象。

片刻之后,将要入秋的草野上忽然出现一声巨响!

声音足矣堪比暴雨来临时的惊雷,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更是使人忍不住想去捂住耳朵,然而在场的众人都不是寻常人,所以他们没有必要用手去捂住耳朵。

师姐眸光淡然的望着两者碰撞的位置,不顾身旁那被禁锢的小师弟,她耳边听着这声轰隆声渐渐平复而去,强大的意识感知却能够敏锐感受到余风的处境。

余风身外,那由无数符文凝聚而成的大钟并没有被一剑破开,只不过就在那颗杨树周围,此刻早已光线大放,青光与金光相互排斥抵抗,两股猛烈的力量相互撞击,像是两轮各不相同的太阳从高空中移下,相互汇聚在了这颗苍翠的杨树旁边。

道剑气势如虹,但余风的金色大钟也绝非是好捏的软柿子,况且余风本就是杰出的年轻符师,也是整个修行界里都少之又少的符师,他的符道之术必然也会神秘而强大。

金钟不断外绕着里面的余风在旋转,速度快的颇有些风驰电掣的感觉,在大钟的表面,一道道璀璨艳丽的金光迸发,与之那一剑的道剑青光不断抗衡,然而便在这时,身在溪畔的一剑早已心升战意,自然不会任由这种相持的情况持续下去。

一剑自小便是一名剑痴!

剑痴之名由来,便是因为他痴于剑道,自然也会极其喜欢战斗。

对于修行而言,世间没有什么比亲身战斗更能促进剑道的修行,想要真正的成为大修行者,必然要经过无数的战斗,哪怕就算是世俗间的大将军,也定当要在沙场上身经百战而不死方能胜任。

因此,一剑即便从小都在山上修行,可他亦然知晓战斗的重要性,所以此刻他的心里隐隐间已是有新的决定。

将横砍而出木剑缓缓抬起,一剑清澈的眸子更加凝重,他伸出左手食指,用嘴巴轻咬指尖,当下便咬出了一滴艳红的血液,只有当修行者真正的祭用本命物时,才会让自己的血液去沾染本命物。

一剑将带血的食指放至剑身,顺着木剑笔直的剑身一抹而下。

顿时,整把带有天地之气的木剑变得无比殷红,而且就在一剑将血液涂抹完时,血液便如渗水的墨汁一般渗入到了木剑之内,场景显得极其怪异与离奇。

一剑看着所有血液融入木剑之身,眼中的凝重再次增加,他将染血的木剑从新挥舞而起,带着无数道剑印在空中不断凝结,只在片刻之间,草野便上的天地之气再次被其吸扯而起,向其缓缓汇聚而去。

铛的一声!

声音如某座寺庙里的晨钟响起,余风控制的金钟终于摆脱了一剑之前的那道剑意,便是带着整个金色毕露的钟身骤然脱离了余风的身体,直接悬浮在了半空之上。

余风得以半刻歇息,心中的怒火却如似火海一般熊熊燃烧,先前的那一剑,他确实依靠阵法抵挡了下来,并且不曾让那一剑的剑意袭击到自己身体,伤害到自己的身体,但抵御了强烈的剑意不代表他就会安好无恙。

之前的道剑与金钟撞击散发出了的惊天巨响,虽然这道声响并未震破他的耳膜,也不曾让他变成一位失去听觉的聋子,但如果不是他有特殊的手段减轻声势,也许早已深受内伤,而且这种闷声着实是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厌恶感,甚至就在此刻脱离了金钟的遮罩后,意识还仿佛在晕眩一般。

余风脱离开金钟,修长的双手并未有丝毫放松,他摇了摇自己晕眩的头颅,不免觉得有些沉重,然而便在下一刻,他骤然恢复了清醒。

对岸的溪畔,那名男子早已转过了身躯,余风看着一剑,看着他那张稍显凝重的脸,看着他那双充满凌厉的丹凤眼,又看着他不断挥舞的那般木剑,心中骤然骇然失色。

按照自己对修行者的了解与传闻,余风一直以为每个人都会带着利器行走天下,至少在面对敌人之时,绝对会选一种充满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利器,然而,先前让自己充满忌惮的对手没有拿出杀人利器。

他只是握着一把孩童玩耍的木剑。

仅仅是一把连草叶都砍不断的木剑。

余风对此显得非常愤怒,好在理智并非让其失去了全部心智,所以便在下一刻,他猛然间抬起了头颅,两道清澈的目光直视在半空中的金钟之上,其两只修长的手指也开始迅速结印起来。

手印在余风的手上舞动,像是曼妙的花瓣迎风飞舞,他的手指极其纤细修长,如果换成林易上辈子的时代,也许还能当个杰出的钢琴家,况且按照他这般修长美丽的手指,指跨八度绝对是小菜一碟。然而,他并非是钢琴家,他只是一名修行于符道的符师,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此刻正处于交战中,所以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余风手结符印,整个人便站立在这道金钟下放,在他的手上,依稀有着一道道的神秘符文被其结出,而这些符文缓缓飘向空中的金钟,随之便毫无阻碍的莫入到了金钟之内。

一道道的符文从余风手里形成,然后不断飘向那正在旋转的大钟之内,而金钟被这些符文融合,不由变得愈发迫人,金光万丈。

在杨树的另一端,一道道凌厉的剑气从一剑手上的木剑上形成,然后不断汇聚在其周边,连同那处于一剑身后的溪水也开始便的蠢蠢欲动起来。

便是两人这般维持不久,那之前处于被动防御的余风却忽然双臂高举,随即更是十指弹开,像是一道待放的花苞骤然间绽放成了一朵绚丽的夏花,无比好看。

余风张开十指,其体内浓郁的天地之气直接倾泻而出,形同溪流一般直朝大钟涌去,大钟受到这些天地之气的辅助,表面上的金光早已纯净到了一种极致境界,比之佛光闪耀还要纯净,逼得常人无法用正眼相视。

常人无法相视,但一剑无惧此光,他身为合气期修行者,其修为比之余风还要略胜一筹,所以他看着对方率先出手,心中已是隐隐间知晓了对方的用意,当下便带着经过血祭的木剑也是骤然擎天而起,剑意直逼天穹而去。

轰隆隆!

半空之内,电闪雷鸣。

在两股逆天的力量再次攀升后,昊天也仿佛变了脸色,无数的乌云从蔚蓝的天空中悄然升起,其云层之间碰撞形成的雷电更是相互交织形成,震得天际都是一阵颤抖。

余风与一剑都听到了这些雷鸣声,但他们的心绪早已不再理会这些外物,余风控制着大钟缓缓转体,竟将大钟之口对准了那溪畔的一剑,一剑看着对方钟向自己,便是心头一狠,当下挥斥着木剑从天直砍而下,带着无比庞大的剑意直朝余风再次劈砍而去。

余风见到对方出手,心中冷笑不止,先前的一次被动防御让其极其愤怒,所以便在此刻,他再也不想再让自己处于被动的防御状态,当下便要带着自己所有注入在大钟里的力量,向一剑席卷而去。

然而便在下一刻,奇异的事情悄然发生。

余风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某种力量控制住,死死的禁锢在了半空中,丝毫不得动弹。

对于自己突然不能动弹,余风心中自然无比焦急,对方的剑意已是势如破竹一般向自己席卷而来,如果他不能使用大钟里的力量去对抗,哪怕结局将会非常惨烈,他会在这道剑意之下彻底被杀死,甚至形神俱灭,一点气息都不能留下。

他决不允许自己就这般狼狈死去,然而又不能再控制自己的身体再有所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道剑不断临近自己,木然地看着对方的道剑向自己的身体劈杀而来,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谁都不希望自己狼狈死去,谁都渴望能在任何的情况下活下去。

余风从修行开始,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机。

咫尺之遥,如此之近。

道剑在空中缓缓袭去,带着无比庞大的毁灭气息,且速度快的眨眼即逝,一剑看着对方定格在原地,心中不由微微怔住,然而他再也阻止不了剑意席卷而出;如果对方毫无所动,道剑绝对可以让对方战死于此地,而对方的惨死也会成为一剑修行以来,第一位杀死的人。

一剑并不想随意杀人,但故事仿若都已成了定局。

他想要闭上双眼不再直视,毕竟杀人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并不好玩,但就在一剑放松的那一刻,身在的远处观战的师姐却瞬息间眸光大变,对一剑大声喊道:“师弟,不可大意,速速退开溪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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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钟鸣,剑消

对于师姐的呼喊,身在溪畔看着道剑斩向对方的一剑自然有些错愕,他目光转过望向自己的大师姐,却不料她的双手也在快速结印,熟悉的银光骤然从其身上爆发而出。

看着大师姐出手,一剑心中虽有不解,但也意识到了一种危机感,而就当他转头再回来,仅仅只是片息时间之后,他便发现杨树旁边那被自己道剑席卷的对手此刻竟已经挣脱了束缚,连同那只悬浮在空中的金色大钟也发出了一丝钟鸣声。

铛的一声!

金钟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击响。

鸣音激昂神圣,显得悠扬而动听,在宽阔的草野间盛传曼妙传开,让人有一种沐浴在庞大的佛意下的错觉。

一剑无比清晰地听见了这道鸣音,或者说这道钟声本就将目标对准了他,于是他的意识开始被这道钟声而影响,蓦然间像是被带到了某种幻境里边。在幻境里,他看到了无数只与之前相同的金钟,到处都是金色的佛光,然而这个世间并没有佛,所以他知晓这些佛光代表着什么,也不理解这些金色的光线又会有着什么养的含义,甚至会不会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

一个人站立在无数的金钟之下,眼中看着这些金钟发出无限光芒,耳边听着那些如同实质般的鸣音,孤独而无助,不知所谓。

这一刻的一剑,是一位没有任何阅历的修行者!

站在溪畔,现实里的他眼神渐渐恍惚,仿佛就要沉醉过去,连同其紧握着本名物的双手也开始缓缓放松下来,他于霎那之间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坠落到了对方的鸣音之阵当中,师姐看着自己师弟陷入困境,当下便秀指轻点,带着两道璀璨银光向一剑直射而去。

杨树之旁,稀有的符师之力开始呈现,同时也带着传承符道的神秘开始展露。

余风两次处于被动状态,但此刻在挣脱束缚之后,他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力量附加到了自己身上;这是一种说不出的力量,来的毫无预兆,比之阵法都要神秘,然而他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去顾忌这股力量。

况且这股力量本是没有伤害到他自己,只是强大了他体内原有的力量,力量不仅可以附加在他身上,同时也正不断向那只悬浮着的金钟凝聚而去,而正因为这股力量的忽然出现,致使余风控制在大钟里面的迷幻之音提前响起。

他于刹那之间失去了金钟的控制,但符师的手段向来不被普通修行者所能理解,所以霎时间的失误对于余风而言,但凡他只要从新适应下这股力量后,阵法依然会被他从新控制到自己的手中。

从溪畔袭来的剑意铺天盖地,像是半空中那些齐至的乌云。

余风目睹这道剑意袭来,耳边感受到了空气中响起的清脆碎裂声。

一片全新的杨树叶不知何时忽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它看起来翠绿而完整,就这般定格在无数剑意与金钟阵法之间,没有再往向下坠落,也不曾被絮乱吹拂的微风拂动,仿若绝对的禁止!

当两种力量凝聚对抗,便会出现一个短暂的平衡点。

这片翠绿的杨树叶便恰好落在了这道平衡点里,所以它可以安静完整的停滞在这个点上,但持续的时间明显不会太长。

一道细微的滋滋声响起!

无数道肉眼难以看清的裂缝出现在这片翠绿的杨树叶上!

余风看着这片绿叶发生变化,看着它的身体出现了一道道相互撕裂的缝隙,于刹那之间后,杨树叶便被这种连大修行者都无法承受的力量磨灭成了齑粉,像是洒落在土地的雨水一样瞬间消失不见!

杨树叶的磨灭,意味着两股力量的平衡点消散。

便在这时,漫天的剑意开始爆发而出,无数的切割毁灭之力半空中散开,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剑气向余风以及他那盏金色的大钟劈砍而出。

余风感受到这道剑意分散而开,又感受着无数的剑气从对面直涌而来,心中的战意亦然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猛烈,当下便手结符印,对着那金色的大钟施展了一道手印。

轰的一声!

符印入钟,钟鸣之音如同洪河出山,滔天而至,无数的金光从大钟之内迸发而出,照射在了那弥漫在半空中的无数剑气之上。

一剑的剑气被金光普照,竟毫无抵抗的被削弱,万千剑气骤然崩溃;连同他那道本名道剑也被减弱,隐隐间有了一丝碎裂的痕迹!

看着自己一道金光毁灭对方的无数剑气,余风心中兴奋不已,然而战斗并未因此结束,所以他在金钟响彻一道鸣音之后,便是十指紧扣,再次往悬浮着的金钟凝聚出了一道什么的符印。

符印又至金钟,蕴含了神秘力量的大钟便是鸣音再响。

轰隆隆的巨响声传遍草野,金色的光线开始形容实质般散发而出!!

金光所过之处,万物皆停,仿佛什么都被凝聚,连同流动的时间。矗立在余风边上的杨树逃不过金光普照,一道金光过后,万叶俱静,仿佛整棵树都挪到了真空世界里,没有风,没有空气,没有生机。

片刻之后,金光散却,满树的绿色片片碎裂。

无数的碎叶粉末从高空中落下,形同一场只为杨树独舞的细雨,浸染了一地草叶,与此同时,金光又带着无限的力量开始从金钟之口散开,瞬间便占据了整片空间。

一剑的本名道剑被金光普照,被包围,被削弱……

清脆的响声从天地之间响起,无形而强大的道剑开始碎裂,一剑身在溪畔,身上被师姐的银光缠绕,殊不知自己所凝聚出的无形道剑,此刻已被对方的金钟大阵磨灭,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金光磨灭道剑,便渐渐平息下来,余风看着溪畔那名正处于自己幻境中的男子,心中的战意开始让其渐入痴狂,随之咬了咬牙跟,对着半空中那金色开始黯淡的大钟再次结出了第三道符印。

这一印,拟定战果,拟定生死!!

……

……

(今天没完,晚上还有)

第二百九十七章 相助之人(求收藏红票!)

符师的印记比之修行者的印记要神秘的多,白发满头的师姐秀手同样结印,她眸光所向余风,只见对方此刻的双手正在刻画符文,心中的怒火便不可抑止的爆发出来。

师姐的身影骤然从原地消失不见。

一阵璀璨的银光从阴暗的天色下飘迷,刹那之间后忽然出现在了溪畔,师姐悄然现身在自己的师弟身前。

一剑受到师姐的银光辅助,意识便开始缓缓清醒过来,他睁开了自己微闭的双眼,发现意识所见到的满世界金钟如潮洪一般退怯,草野上没有了金色的佛光,没有悠扬的钟声,也没有了可怕的幻境!

本命之剑还停留在自己的手中,一剑颇有些怔然的望着木剑。

木剑上面雕刻着的‘一’字依稀清晰,这个象征他修行意义的数字还如此清晰,所以他颤抖着双手将剑轻轻抬起,然后松开左手在剑身上拭擦了一遍;他没有将木剑擦得更加雪亮,因为木剑看起来就不像杀人利器那般晶莹透亮,它暗黄的颜色更显厚重与陈旧,木质本是朴实无华之物。

可便是这样一擦,木剑却再次无比振作的从一剑手中抖动起来!

一剑看着眼前的身影,看着那头白色的银发,虚心说道:“多谢大师姐相救!”

师姐秀手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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