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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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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变得欣喜:“抓到大鱼了。”
  “什么?”裴子云随着向法镜看去,见着一个人虽在梦里,却咬着牙不承认,一股淡黄气将它护住。
  “是副管家白曾!”一个女道人看了说着。
  “原来诸人都顺利,不但是因普通仆人,更因供出东西关系不大,而这人所知道的看来的确关系知府的气数,所以知府的气运才过来护住,这气数之道,真是玄妙,居还能自动护佑身侧之人免遭伤害?”裴子云皱眉。
  女郎听了,冷哼了一声:“气数的确玄妙,就算道门到现在也没有研究透彻,哼,这河神也是狡猾,在它的庙,真要抵抗知府气数也可抵御一时,现在却放任着进来了。”
  裴子云听了,笑了起来:“这其实是合理,我们只献上了一些香火,河神不肯帮我们抵御知府,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我有着办法。”裴子云说着,取出了太子令牌对着这人一指:“大胆,汝还不退下。”
  就这一喝,法镜瞬间模糊,转眼又平静了下来。
  只见这人身上淡黄气退出几尺,似是不甘心,在盘旋着不肯撤去,但一时间也不能上前。
  “快,加大惑神香!”女郎立刻指挥着,只见着惑神香不断吸入,而法镜里的河神大喝:“还不招认?”
  这时鬼差上前,失去了淡黄气庇护,白曾突看见了讨债鬼一样,面孔突扭曲了起来,惊恐望着鬼差,蹭着后退:“游击将军,你不要过来,不要,你不要缠我,是老爷叫我杀了你,不是我自己愿意。”
  声音嘶哑凄厉,这话一说,法镜里知府盘旋不肯退去的淡黄气立刻有着崩解的迹象,裴子云大喜,吩咐着女道人:“快,快,别的人都可以不问了,专门问他一人,并且加**阵的压力,把这个问着清清楚楚,水露石出!”
  随着这命令,法镜调整,原本几个画面消失,整个铜镜里只有这白曾一个人,整个清晰度立刻扩大数倍。
  灵界·河神殿
  此时五六个电影一样的投影放在了殿上,河神静坐在宝座上观看着,周围判官鬼差其实都在围观,并没有入场主持,这时见着这个,也是心中一震,叹着:“此人不想还有这前罪,他难逃国法了。”
  说话间见主薄不解,指的说着:“知府气数护着,别说是假道场,就是真道场,除非阴司神道更高级的审判,不然刀斧难伤,铜镜难鉴。”
  “只是此道人有太子令牌,一时呵斥,官气自离,这还是知府,要是县令就得全盘退去。”
  “当然要是总督之气,这太子令牌就未必呵斥的动。”
  “失了这气数庇护,惑神香可放大魂魄内的恐惧,使之见到最不想见到的人,这还罢了,要是小小过失杀人,未必不能镇压下去。”
  “可是游击将军这话一出,知府气数就有崩溃之相,就知这个知府难逃国法了,不想他还有这罪。”
  “这次,道人要大获全胜了。”河神叹了一声。


第255章 铁案
  河神说完这个,又笑着:“既是这样,我等可助道人一臂之力,这样河神审案,才名副其实。”
  “你等也参与吧,这样托梦或宣传才可仰俯无愧。”
  主薄自理解了用意,虽以前是假道场假审判,可只要关键一场参与了,就是真道场真审判,当下一闪,只见只剩一个投影里的主薄立刻就鲜明了许多,并且对着外面一躬。
  鬼差判官等也纷纷入场,河神一笑,下个瞬间,已经在里面主位上,整个投影顿时鲜明、肃杀、威严起来。
  连殿下的油镬滋滋声,哀嚎惨叫声,全部真实起来。
  此时河神高坐其上,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所有的人都向白曾看了过来,个个都是鬼差,有些更是怪物,显得极是恐怖。
  “哼,有罪不供,加大罪孽,老实坦白,或可减轻罪罚。”只见河神冰冷冷看着白曾,惊堂木又是一拍。
  大殿内似还能听着水声,河流滔滔流过一样,白曾刚才惊骇过了,虽还带着兢兢战战,可心中不由产生着悔意,似乎自己被欺骗了一样,可这时惊堂木一拍,河神冰冷的话落下,带着透骨的压力,只听着就感觉浑身冻僵。
  白曾此时浑身冒着冷汗,刚才勇气一瞬间就全部什么没有了,不知道为何就迷迷糊糊说了起来:“河神老爷饶命啊,我做的坏事都是老爷指使,我都不得不从,大人。”
  白曾此时还本能想辩解。
  听着这话,河神冷哼了一声,一侧的主簿看着白曾说:“那你还不如实招来?”
  “是,河神大人,在十八年前,知府原是前朝的举人,战乱时期还是童生时,曾经遭到土匪劫持,后来为一个武人所救,誓要报答,之后更多有交情,两家渐成世交。”
  “只是前朝崩坏,兵荒马乱,这武人也消失很久,老爷还以为他被朝廷调到别处,或者战死了。”
  “老爷为了应对这个局面,也聚集数十家丁护卫院子和田宅,有一日这武人突带着十数人来访,说是路遇乱军,想要暂歇一会。”
  “入夜,老爷这时已经是举人,取着酒菜给用,结果武人喝酒喝多了,才是暴露了身份,原来武人在前几年就投靠了本朝皇上,当时皇上还是义军,授了军职,这人与官军作战,屡次胜利,积功升迁成游击将军。”
  “只是一次潜入失利被打散,想着就投奔老爷,休息几天就回义军去,并且泄露了口风,说此时府城中正在通缉。”
  “老爷留了心,当夜就吩咐入城打探,听闻果有通缉,且只要斩了这人,就有着七品官许诺,因此老爷半夜唤我去,醒酒药里放了毒药。”
  “当天夜中小人就奉着命令,一一送着醒酒药,大部分都毒杀了,只有一二个机警也被乱刀砍死。”
  “本想割着人头献上,结果才第二天正午,传来了府城被义军大破的消息,老爷顿时大惊,吓的连忙把尸体埋了。”
  “由于当时兵荒马乱,作战频繁,再加上游击将军本人是秘密潜入过来,所以没有人知道,义军很快要调去作战,搜索下没有结果,就认为阵亡。”
  “我们害怕了几年,到了本朝建国,觉没人知道事,老爷就以举人出仕,由于开国人才少,很快当到了县令,现在又当到了知府。”
  “河神大人,当年我只是一个仆人,虽老爷将我提拔成副管家,只是这些事情,我的确不是恶。”白曾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河神大人,您知道,我这样的家生子,要是不从命,立刻就被打死了,没有人给我喊冤。”
  “大人,大人,我冤枉啊!”
  看着铜镜,听着这话,裴子云不由大笑:“别的也罢了,有本朝血债,这罪很大啊,没想到知府还有这样过往!”
  “快,将姓名和地址问出来,知府就完了。”
  裴子云这样说着,场内河神又一拍惊堂木:“你坦白交代,很是老实,只是杀人者是谁,埋在何处,还不从实招来?”
  问到了最关键处了,白曾虽恐惧,突觉得不对,又说不出来,正迟疑,河神又一拍案桌。
  惊堂木一响,一种摄人心魄感觉传来,白曾只觉得心一惊,脑子一片混沌。
  河神将手一摆:“还不肯招来?拖下去,上油锅。”
  整个殿内立刻一片彻骨寒意,两个鬼差前来,冰冷的锁链一下子勒住脖子,白曾只觉得自己一股血冲上了脑子,一下子就懵了,才勒上去,浑身喘气不过来,拼命挣扎。
  突然冰冷锁链松开了,白曾涨红了脸,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哭泣:“我都说,我都说!求大人生,求大人生……”
  白曾变成了一瘫烂泥软软倒在地上:“游击将军叫高昌义,埋在了知府老宅桃木树下,人头埋在城外五里的玉峰亭下。”
  “尸体有没有动过?”
  “河神大人,没有动,一直都埋在那里。”
  “可还有着别的坏事?”
  “大人,有,有,知府命我暗中陷害了不肯嫁女做着小妾的一个小官,说他勒索银二千两,逼着对方求饶,乖乖把女儿嫁给知府当小妾。”
  “还有帮着小舅子,把一家纺织坊的老板逮捕,夺了他的产业。”
  白曾跟着知府很久,此时既把最重要的事都说了,自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听着这些,裴子云冷笑,知府果身上不干净,别的都是小事,可杀了从龙之臣游击将军高昌义,就足让皇帝震怒,这可是正五品,只是现在重要的是把证据交着出去。
  “自作孽不可活。”裴子云说,不去看白曾,而转向看着女郎问:“知府和什么官有仇?谁是他的政敌?你们有没有情报?”
  女郎一思虑,立刻说着:“有!”
  “陈远之,现在是参议(州级官),明升暗降,只管水利,但是正四品,目前在隔壁府上巡察。”
  裴子云点了点,回到神案前,上了根香,微微一躬,后退一步,就算礼成,回身踱步望着愈来愈暗的天空,微微笑着:“把这些人连夜送回去,想必这些人也是当做了一个恶梦。”
  “是!”数个道人应着,将法力撤掉,上迷药不要让人醒过来,在法坛上拖下上了牛车,紧接拆除了法坛。
  知府衙门
  深夜,街道见不到一个人影,一些雨飘落,显得特别的阴森,在又窄又长街道和胡同里,更夫不得不穿着蓑衣,提着小灯笼,敲着铜锣。
  一些风吹在没有叶子树上,出了“呼呼”怪响,一处街道,突传来牛车的声音,打破了黑夜宁静,又嘎然而止。
  数个人影靠近了知府衙门围墙,一个黑衣人登上了围墙,扫寻了许久,见着安全,就飞入了后院。
  才靠近,裴子云眉一皱,说着:“大家不要用法力,继续封闭了灵光,寻着房间,把这几人送到床上。”
  “虽说现在哪怕惊动了知府也无所谓了,关键证据到手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让知府死到临头都不知道生什么事。”
  “是!”眼见着要大功告成,大家都格外小心翼翼,过了一刻时间,几人都出来了:“一切顺利。”
  裴子云扫了一眼后院,说:“走,我们现在就去寻找这个参议,把情报送到他案上,他想必会非常开心知道知府的黑历史。”
  知府衙门
  天色渐渐亮,数个仆人都醒了过来,白曾醒来,精神还是恍惚,只觉脖子上一阵疼痛,连忙站了起来对着镜子一看,没有伤痕,只觉得痛。
  “河神庙梦见是真?”白曾想着,暗暗心惊,做梦就罢了,疼痛作不了假,一时间心惊肉跳,在房间中来回走动。
  “总管!”一个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看,是个小厮殷勤的送了碗面过来:“小人来侍候总管。”
  白曾端起面,一股香味扑鼻,里面有块大肉,用的又是鸡汤,这是极好的面了,可吃起来没有滋味,正无可奈何之间,突有仆人到了门前喊:“管事,老爷命我来叫你。”
  白曾一眩晕,脸色苍白,放下面筷就匆匆而去,见着太守躬身为礼,知府扫了一眼面前的白曾,突无端起了一阵厌恶,就问:“你现在这样,昨夜可做了什么事?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老爷教训的是。”白曾也不敢争论,只应着。
  太守坐着,脸色有些不好,过了一会才说着:“你继续拷打那些女道人,务必让她们供出,说她们不但平时勾引周围书生,且有进香的女眷都是她们负责拉红线,最后找几个无头杀人案扣在她们身上,那些捕头我不放心,说不定就和素月门有着关系,你去监监督督,务必把这案子给我弄成铁案!”
  “哼,区区一个素月门,就算有些本事,本官也要让她们知道,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太守狞笑着下令。
  白曾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慌,脸色就有些苍白,见太守目光扫过来,连忙应着:“是!”
  只是将事情应答下来,又想起了昨天的梦,不由暗惊,自己到底是做梦,还是没有?


第256章 革去乌纱帽
  驿站
  驿站不小,有正厅、后厅、厢房、库房、廊房、马房,有的甚至有驿船,不论天气,每天都有传送重要急件驿使身背公文袋奔驰在驿道。
  官员公差出行,可按官阶高低免费享受驿站提供的食宿招待,参议是正四品,待遇当然不错,只是此时就着几个简单酒菜饮酒,四十多岁脸上带着老色,眉角的皱纹很深。
  这时一人上前:“大人,刚才有一个道人递一个档案过来。”
  这人是中年汉子,在递档案时有些紧张,额有些汗,不自觉摸了摸衣袖里十两银子,为了十两银子,挨顿骂也值得了。
  “什么道人的档案?”参议哑然一笑,看着下人就说:“你收了多少银两,来给我递档案?”
  下人兢兢战战,连忙跪下:“大人,我,我。”
  下人摸着手里的银子,带着结巴,说不出话来,见这模样,参议摆了摆手:“罢了,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可老爷我升了参议,管了水利,说是升了,可钱不归我管,人不归我管,就挂着一个名义,苦了你们了,你说我到任后,门前冷清了多少时间了?”
  大徐制工部设都水司,郎中一人,正五品,员外郎一到二人,从五品,而参议正四品却只分管一省水利,可见窘迫。
  听着参议的这话,下人泪水差点涌了出来,小声应着:“大人,是一年又六个月了。”
  “哎,一年又六个月,开始时还有些人,现在觉得我是闲官,就不肯上门敲钟,真是可恶。”参议喝了酒,脸通红骂着。
  骂着一会,怒气平了一些,才笑着:“看看,送着上来是什么东西,莫非是城中道观想找关系?可是我是闲职,能作着什么?”
  跪着下人此时想要说着一些安慰老爷的话,可说不出口。
  参议也不以为意,把酒杯随手一放,拿起档案翻了起来,只是才看了一眼,就是一惊,把档案反复的翻看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些惊诧,又欣喜若狂,手有些颤抖起来。
  “老爷,这可是记着什么不好事?老爷赎罪,老爷赎罪,我不该贪着银钱。”下人连忙磕头。
  参议没有听着下人求饶声,站了起来踱了几步,才醒悟过来,又把手中的档案仔细看来。
  看着看着,参议突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子上酒壶都跳了起来,倾的酒水一片,大笑了起来:“别磕头了,快,跟我去羽城府。”
  “羽城府?”这下人有点蒙,这府隔了很远是应州的角落了。
  “对,不要通知地方官府了,我们微服去。”
  羽城府·玉峰亭
  这山离府城并不远,百米左右,这时春天,草木长出绿叶,此时天下着小雨,显的晦暗,参议穿了蓑衣拾级而上,看起来是普通中年人,果见着一亭,这时并没有人观赏,一个人也没有,参议并不着急挖着,指着玉峰亭说着:“前朝此府遭水灾,知府上书恳求减租兼停钱粮,朝廷批准奏请,降旨免一年粮。”
  “隔年知府建亭,名玉峰亭,已纪念皇恩。”
  说着四望,见雨点而降打成一片,参议鸟瞰雨景,满目怅惘,不知过了多久,才叹了一声:“按照资料上的记载,就是亭前,你挖着看看,是真是假,立刻就见分晓了。”
  “是!”这下人早备着工具,就挖了起来,运气非常不错,挖了三尺,突就挖到了点。
  “慢点,慢点!”参议一看,刚才的养气镇静顿时就没有了人,凑上去看着,见着是一个木盒,木盒普通,腐烂了一半了。
  参议一喜,说:“快,快打开。”
  下人告了罪,把木盒掀开,里面已没有腐烂的臭气,只见一个骷髅在内,看着骷髅,参议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果没有骗我。”
  “老爷,里面还有一块铜牌?”下人取出,小心翼翼递给了参议,参议见着满是铜绣,但字迹还可辩,上面写着“游击”
  “哈哈,这案子大了。”参议长笑:“跟我回去,我要上报总督,请得王命棋牌将别的尸体寻着,再一举将这犯官擒拿。”
  说到这里,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显是恨极了。
  安吉府·监狱
  根基大青石,墙是石墙,两侧狱间用木栅隔成大小不等的号子间,中间是一条通道,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是在监狱中弥漫,让人觉得一阵的恶心。
  此时在恶臭中又添了血腥气息,让人作呕,白曾看着面前的几个人,这些女人本来都有着颜色,现在不知道用了多少刑,肯定又被狱卒经手过,衣衫蓝缕不能蔽体,汗污血渍浊臭不堪,个个面无人色,有个腿上过刑,肿得碗口粗,脚趾都剥掉几个。
  看着这模样,白曾问着:“招供了没有?”
  一个狱官谄媚的说着:“这些别看是女人,上了几遍刑都不肯招供,现在都是晕了。”
  白曾沉默了片刻,紧接才是叹了一声,说:“老爷还等着急,你们看这个事情怎么办?”
  狱官冷笑说:“官心如炉,要口供还不简单,这是昨天文书写成了,然后抓着手按了手印。”
  一挥手,一个狱卒上前在桌上把口供一拿递了上去,这狱官又说着:“别看这些女人现在这样子,其实都是很有些颜色,而且练过武功,等会洗了洗,再给兄弟们用用,这滋味是难得,等用完了,就割了这些女人的舌,挑了她们的手筋脚筋,就说她们想逃狱或畏罪自杀。”
  “要是死了呢?”白曾问着。
  狱官一听就笑了:“狱里哪有不死人?报个暴病也就结了,只要不是大人物,死就死了。”
  副管事白曾听了,突想起了河神庙内受审一事,看着递上来口供,不由渗出了冷汗:“有些事不得不做啊,除非立刻出逃,可又置于家人于何处?”
  这样想着,接过了口供转身出门。
  知府衙门·书房
  知府正在批示着文件:“河滩开垦是朝廷指示的事,这罗河滩我查看过,引出水来,就是良田,可开出几千亩来,明年我来视察。”
  写完,副管事白曾在门外禀告:“大人,事情已办妥了。”
  知府接了口供,目光只是一扫,就冷笑:“好,好,去点了人,跟我去抄了那些道观!”
  “是!”
  府衙数十亩,规格甚大,一声号令,二班衙差就跟随着,知府正要领人出门,突就见得一个牛车抵达,下来一人,知府看上去,这是一个不想见的人,穿戴整齐,是四品参议。
  这人当初和自己争斗,但自己靠着璐王得了知府的位置,把这人明升暗贬了去,多有怨恨,这时见着参议出现,知府也不怕,一怔就假笑着:“参议大人,什么时巡查水利到本府,也不通知我一下。”
  这其实是暗讽参议不规矩,你要巡查水利,按照制度得通知府县,哪有搞突然袭击的道理?
  听了这话,参议也不生气,目光灼灼,突断喝一声,“来人,革掉知府岳白的乌纱帽,拿下!”
  “是!”后面顿时扑出了几人。
  “你敢。”知府大怒:“我是堂堂五品知府,不奉旨你凭什么革掉我的官帽拿我?”
  这自然有讲究。
  革了乌纱帽就是保留了官籍,但革去职位,要是剥了官袍就是白身了,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事。
  “我当然敢,我奉了总督的命,我请了王命旗牌!”参议狞笑一声,只见后面有人举起青色的王命旗牌,这时冲上前的人再不迟疑,一下就将着乌纱帽夺了,又把人按在地上。
  知府跟着的衙差都连忙后退一步,副管事白曾更是惊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掀起了灰尘。
  参议绕着知府踱了几步,又至知府面前,看着跪下的知府,此时觉得心中大快,冰冷冷说着:“你的事了,总督已有命,先革了你的乌纱帽,上报朝廷处理。”
  说完,又扔下一个折子:“让他看。”
  跟随甲兵把手放开,知府身上满是尘泥,还摔破了嘴皮,带一些血,此时手有些颤抖,拿起来一看,顿时脸色煞白,冷汗顿时渗了出来,这是十几年前到现在的心病,不想一日暴光!
  良久才回过来神来,挣扎说着:“这是污蔑,没有实据,就算是总督也无权革我,我要上折子参你们一本。”
  参议紧紧咬着牙:“你可知道,我们已去了玉峰亭,挖到了人头和腰牌,还有你家老宅,我请了总督的甲兵和王命旗牌,直接封了院子,挖出了十几具尸体和甲衣,还有当时的军中腰牌,你完了。”
  听着这话,知府一瞬间浑身瘫软,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参议冷笑:“这些年都是没有动着尸体,想必你认为没有人现,所以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知府就抽掉了筋骨软肉一样瘫软在地,这时裴子云领着女郎走入,知府看了人,突明白过来:“是你,是你,你们……”
  “是我!”裴子云冷冷说,听着这喑哑的声音,连周围无关的参议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时裴子云上前靠近知府,附在耳旁:“你真当我们道人是软柿子?举头三尺有神明,谁得罪了我们,除非是道德完人,要不谁能全身而退?”
  知府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裴子云转身:“走,我们去监狱接人!”


第257章 就藩
  高家旅店
  这是一家离监狱不远的老店,有十几间房间,这时早就包了,凭着参议的公文,被逮捕的女人全部用牛车自监狱里抬出,她们满是血腥,有几个大腿根上都是血,全身几乎**。
  伙计和老板吓的脸色煞白,老板还算镇静,守在门口,见人抬了过来,忙迎上来,只看了一眼就向店里让,说:“这是遭了大罪了,这身上有伤不能用冷水也不能用烫水,我已经吩咐全部用温水。”
  “还有我家和伙计的几个婆娘都来了伺候。”
  “金创药也准备了。”
  裴子云点:“你贴心细心,先把这些人洗干净了,药不要用你的,我们自己带了。”
  “还有,知府都垮了,你把嘴闭紧点,单是这件就是有赏。”说着在怀里取出一块银丢了去。
  老板接过一看,是五两官银,立刻打躬:“请公子放心,我们一句话都不会去说,谁嚼舌头,我打断谁的腿!”
  女郎一直没有说话,戴着面纱,还能看见脸色苍白让人不敢逼视,这时带着一些少女进入,这些少女个个明眸皓齿又神色黯然,进入不久,就隐隐有着哭声。
  一桶桶温水抬进又抬出,出来都满是污秽腥臭,过了良久,女郎才出来了。
  “怎么样?”裴子云问着。
  “都洗干净了,还祛去了体内恶露,现在人没有事了,有几个骨折的厉害,可能会留下小小的不方便。”
  “还有,她们都有侵犯的痕迹,很多次。”说着,女郎脸色煞白。
  “女人进了监狱这是难免的事,既知府都倒了台,这些狱官狱卒清算起来也不难,一一追索就是。”
  “连着知府在内,总得倾家荡产祸及家人,才能杀一儆百。”裴子云平平淡淡的说着,只是眉微颤,显也是不平静。
  官法如炉,没有力量或功名,在这社会里真是杀人如草不闻声。
  璐王府
  太监带着几个侍卫,直入璐王府,璐王府内早备了供桌,璐王跪在地上,听着宣旨。
  “诰曰:朕恭领天命,宜建藩枝,以屏皇家,着璐郡王领秦州节度使,就其藩邑,钦此!”
  璐王伏地听着,只觉胸中气血涌动,五内俱沸,也不知道是欣喜还是痛苦,读完泪流满面,软倒在地,哽咽:“儿臣……领旨谢……谢恩!”
  太监上前将圣旨递了上去,璐王颤抖着手接过圣旨,只听太监长叹一声:“陛下口谕,璐郡王就藩不必再辞行,立刻出。”
  璐王听着皇帝口谕,伏着身子瘫软在地,一时不能起身,只是撕心裂肺出声喊着:“父皇”
  璐王哭声动情,让人闻之心碎,太监叹了一声:“王爷,这是陛下的旨意,您不能违抗,您快收拾吧,说是立刻出,今天就得出,哪怕出城五里,不然可是大不敬。”
  “是,儿臣领命。”璐王哽咽领命。
  将太监送出去,璐王唤来廖公公:“立刻准备出京!”
  话说这事早有准备,除了御赐的物件,别的家私基本不带,只是有黑衣卫三百人,家眷和奴仆五百人,就出门而去。
  璐王府前围观了不少百姓,议论着就藩,一些仆人或暗子混在其中,见璐王收拾着行李出门而去,都是议论纷纷,就有人叹着:“璐王就藩,太子大胜,尘埃落定了!”
  璐王一路出行,无人阻挡,直至城门口。
  璐王回看着,高大城墙,繁华的街道,围观的人群,此时来送行的人是寥寥无几。
  “出了京城,昨日繁华尽已不再!”璐王虽早有准备,也知道就藩是为了策略,可回一看,心中一疼,泪水难以止住,就对皇城提衣跪下,大哭:“儿臣去了,父皇保重。”
  热闹的车队瞬间安静下来。
  几个小孩也都在妃子的引导下下车,向着皇城行礼:“皇爷爷,孙儿、孙女,辞行了。”
  小孩还不觉得紧张难过,此时离去辞行,突觉得莫名的难过,都哭了起来。
  城楼
  太子看着,一个太监就上前小声:“太子,裴真人传来的消息,可是要留璐王在京,为何太子不但不留,反让璐王就这样走了?”
  听着面前的公公的话,太子沉默了片刻,说:“我们终是兄弟,何必留他在京相互争斗,就藩是父皇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而且自古以来,皇子就藩这是制度,想必璐王去了秦州,必能守得一方。”
  话是这样说,璐王终走了,太子暗松了口气,只觉得去掉了一块大石。
  皇宫·书房
  一个太监进入,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看也不看这里,只是批着折子,就无声的跪在墙角。
  皇帝正看着一份折子,禀的就是安吉府知府岳白的事,他不由沉吟,这岳白他有点印象,紧跟着朝廷大政,开垦荒田,扶植桑纺,上次还评为优等,为什么出了这样的事?
  正沉吟,皇帝突觉得疲惫,停了手站起身,踱了两步,心烦意乱,又回去轻轻的靠在椅上,取过湿毛巾盖在额上,舒缓一下疲倦。
  过了一会,皇帝才是将湿毛巾递给小太监,转脸对下面说着:“璐郡王到了何处,咳咳。”
  刚才跪的太监禀告:“陛下,璐郡王已行至城门,跪哭告别,皇孙小郡主们都痛哭辞别。”
  听着这消息,皇帝提笔,突手颤抖,污了一片:“岂有此理!”
  不知道是骂大臣,还是骂着折子,太监浑身一颤连忙跪在地上,书房内一片安静,压抑的人喘气不过气来。
  沉默许久,皇帝咳嗽了起来,太监轻轻抬头看了一眼,皇帝有一点眼泪在眼角落了下来。
  太监明白了过来,陛下对璐王出京其实不情愿,只是无可奈何。
  想当年陛下威镇海内,何时有过不平,当年不平都杀了,此时有种暮暮垂矣的悲凉之感。
  皇帝此时反应过来,装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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