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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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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周围的黑衣人厉叫,不顾自己人一起砍下。
  “铮铮铮!”剑刀相撞,人一引,三个黑衣人跌了出去,鲜血飞溅。
  虽只杀了四个,但黑衣人的阵列已破坏,侍卫乘机齐上,顿时黑衣人惨叫,就有数人砍倒在地。
  余下的几人终于大骇,向后退去,率领黑衣人中年人武功极好,转身就逃,这时一个人影杀上。
  中年人瞬间毛骨悚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刀光才了一半,一道人影流光一样流泻贴身。
  一掌击中,背心挨了沉重的一击,呃了一声跪在地上,中年人眼神凶狠,呐喊一声,持刀再杀。
  “噗”裴子云剑光一点,刀才刺出一半,手一疼,只见血光一溅,一根手筋挑断,顿时长声惨叫,刀掉在了地上。
  裴子云上前逼问,一个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突拼起最后力气:“黑衣羽林、有我无敌。”
  刀带风雷,拼死一搏,还没有近身,剑光拂过,扑上来黑衣人,脖子喷出数尺的鲜血,栽倒在地。
  “谁派你来?”裴子云剑尖转向问着,中年人惨笑一声:“兄弟们都战死了,我岂能偷生?”
  说着对着剑一撞,“噗”的一声,剑尖在前脑刺入,在脑后透出,眼神还带着一些不甘和决然。
  道观中带着一股浓烈血腥,地面被血染红,尸体在雪天蒸着热气,裴子云面无表情:“这些都是死士,一个不留,收拾干净!”
  “是!”两个侍卫应着转身,踩在雪上,清理着,只听噗噗声不绝,每个尸体都刺上几刀。
  偶有没有死透的,出了短暂惨叫,变成了寂静。
  “敌之英雄,我之贼寇,我之英雄,敌之贼寇。”
  说实际这些人以军人的标准来说,非常不错,裴子云怅怅的看着,命着:“我们回去,太子在等着我们!”
  太子府
  原青色琉璃瓦的太子府,今日变得银装素裹,但路面扫过了一次,只有薄薄一层,余下的积雪都拥堆在角落或墙根,沿道立着亲兵,门口侍卫更是身着铁甲,铁甲下穿着着厚厚的棉袄,还冻的满脸通红。
  雪踩着上去嘎嘎作响,一个穿锦缎罗衫管家,戴着貂皮帽子,手上几个玉扳指,身上鼓鼓,似乎穿了棉袄,带着一些傲气,抵达门口,正迈步要出去,一个侍卫拦住:“李管事,今日太子府戒严,许进不许出,还请回去!”
  听到这话,管事瞬间勃然大怒:“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奉太子妃命令采买用品,你们怎敢拦我?”
  管事骂着取出太子妃令牌训斥:“太子妃令在此,都给我滚开。”
  侍卫面面相觑,面露难色,到底不敢硬拦,就在这时,突一个声音冷笑:“采买用品?是闻到了味道逃吧?”
  李管事又惊又怒,回过看去,见裴子云领着一个姑娘入内,口中还说着:“太子已授权,把这人拿下!”
  “不,你怎可抓我,我是娘娘的人。”管事大声的喊着。
  “拿下!”
  管家还要挣扎,跟着厮杀过的一个侍卫神色冰冷,一记耳光就打了上去,只听”啪“一声,牙血就喷出,他摔倒在地,睁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衣服也松了,一些银票洒落在地上,管家脸上都是血,挣扎去捡银票。
  “绑上。”两侍卫扑上去将人狠狠绑上,裴子云抽出银票看看,有十两一张,也有五十两一张,最多的是百两一张见票即付的最高额银票。
  点了点,裴子云冷笑:“七千三百两,太子一年不过二万两,你有什么能耐,身家七千三百两?”
  “你平时挖了太子多少墙角,又得了外人多少卖主钱?”
  “拿下,先关押起来!”裴子云领着女史入得太子书房。
  此时下着雪,太子书房内几个兽炉点着,暖洋洋,太子却坐立不安,身着常服,时不时用朱笔在纸上勾勒,又随手涂掉了,这时一个太监声音禀告:“太子,真人回来了。”
  太子脸上不由一喜:“快,请着进来。”
  裴子云入内行礼,太子脸上带着一些红润:“别行礼了,坐,情况如何?”
  “太子,这次引到了四十三人,只是都是死士,拼死不降,已尽数伏诛,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裴子云欠身说着。
  “这些人极难培养,现在死了,想必我兄弟也要心疼许久了。”太子欣喜说着,接下来又问:“内奸呢?查清楚没有?我要都揪出,千刀万剐才解我之恨。”
  太子说到这里,脸上带着一些铁青,是恨极了。
  “殿下,汇集了册子,女史已将名单收录,确认无误。”裴子云说,话音刚落,女史就将着名册递上。
  “什么?”太子拿名册一看,一时间整个人有些晕眩,李管事在内,还有几个都是太子妃调出去的人,更有个是太子妃身侧亲密的人。
  “太子,我们回来时,李管事想要取着金银出逃,被侍卫拦下。”裴子云献了上银票:“当场搜出七千三百两!”
  “不仅仅这样,根据我们调查,李管事在外面还买了三顷地,京城郊区地贵,折银三千两。”
  “除此还有着几处店铺,这时间尚短,就不能一一细查了。”
  太子接了,只一点,就脸色更是铁青,皱着眉喝了一口茶,定着神,似乎想心平气和,可是额上青筋绷胀,腮上肌肉时而抽搐一下,终忍耐不住,“啪”一下拍在桌上:“拉进来。”
  “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啊,冤枉,他们联手冤枉我。”李管事才一进门就连连磕。
  “冤枉?这样多银子,这样多地契,这样多店铺,也是人家冤枉你?”太子厌恶的一挥手,只见一个侍卫端上一个盘子,盘子内装着地契店契。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都是太子妃指使小人啊。”李管事见着太子脸色,就大声说着。
  “太子妃?”听着这话,太子身子都颤抖,脸色涨红,一脸不敢置信,自良娣入府,自己多有宠爱,太子妃处很少去了,难道是……
  “太子,别听这人挑拨,这种为钱卖主的人岂可相信。”裴子云冷冷看了一眼,冰冷冷说着:“为了避免再口出污蔑不道之词,还是尽快处置了再说。”
  听着这话,太子渐渐领悟,回转颜色,太子妃哪怕有嫌疑,现在也万万查不得,要不就是大炸弹——太子连太子妃都离心离德,又怎堪为万乘之君?
  这样想着,太子就变了颜色,看向李管事,“咣”的一声击案而起,五官狰狞:“你卖主求荣不说,还敢在这时挑拨孤和太子妃,真是活到头了——来人,行家法!”
  太子这一命令,一时间杀气腾腾,随喊声,十几个侍卫蜂拥而出,片刻将一行人押到了雪地上。
  “打!”
  侍卫立刻执行,板子重重打了下去,转眼一些人血肉模糊,到处是呻吟,不过十几下,有人就昏死过去,但侍卫还在继续,见这情景,太子府大部分下人,看着行刑,见惨叫一声声变小,都带着惊恐,个个颤抖。
  余下几个重要的人,其中就有李管事,更是绑结实了,然后就按住,向着他们堆雪人。
  雪不断覆盖上去,掩住了面孔,初还在挣扎,后来就不动了,变成了一个个真正的雪人。
  整个场上鸦雀无声,人人都身颤股栗,面无人色。
  “就堆着当雪人,等春了解冻再拉出去喂狗!”太子一腔愤怒转化成怨毒,冷冷的说着。


第238章 引蛇出洞
  太子妃殿
  殿内冷冷清清,太子妃用着剪刀剪着窗花,将窗花一一剪好,一个丫鬟突闯了进来,大声喊:“娘娘,大事不好了,李管事还有娘娘里放出的几个丫鬟,都被打死了。”
  “哐”剪刀伤着手指,自手上跌落,血滴在窗花上,染得猩红。
  偏殿
  数个侍卫守卫,身披着披风,此时寒风刺骨,侍卫却钉子一样一动不动,裴子云在前,女史在后,雪飘落在裴子云披风上。
  “真人!”侍卫见裴子云都是行礼,裴子云入内,几个兽炉烧的正旺,外面下雪寒冷刺骨,在殿内可以穿单衣,很是温暖。
  裴子云在一个丫鬟带领下步入此殿,此时长公主在等候,穿着着薄薄衣裳,一个丫鬟抱着貂皮大衣在侧。
  裴子云哑然一笑,果无论哪一个时代,都爱美之心不变。
  “这次内奸,可查清楚了?”长公主问着。
  “都是查清楚了。”裴子云说,一同进来女史上前,靠近长公主,低声说了起来,此女是长公主所派。
  长公主听了,惊诧站起来:“太子妃涉及在内?她是太子妃,又是未来皇后,怎会这样?”
  裴子云对长公主:“太子妃本人应是没有问题,就你说的话,她是太子妃,又是未来皇后,太子有事,她难道能逃得了?”
  “但是太子妃久久无子,而且太子情况不是很好,这些下人想着退路,勾结外人也是有着。”
  “你说的很对,太子也是任性,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太子妃,哪有不亲近的道理?这些事已不能查也查不清了,我会和太子说说。”长公主感慨的说着。
  “孤已知道了。”太子推门进来,带着良娣,外面寒风吹了进来,众人都是行礼。
  “你们继续说,孤也听一听。”太子说着,有些怔怔。
  长公主岔开了话题:“你这引蛇出洞不错,解决许多隐患,至少璐王府的探子是再难轻易探查着太子府内消息了。”
  “这是长公主运筹帷幄,不是长公主派人,又怎能这样轻易?这些人在太子府潜伏太久,关系密布,府内反难自查。”裴子云笑着说:“不过这仅仅是府内引蛇出洞,还有府外引蛇出洞,只这涉及政事了。”
  这话直指良娣,后宫不得干政,太子虽还未登基,可府内规矩也是一样。
  良娣见说到政事,起身向着太子说:“太子,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告退。”
  长公主见着良娣知晓规矩不由点了点头,太子伸出手拉着良娣说:“良娣,外面天寒,你素来聪慧,听着为我出出主意也好,要出去冻着了,我也心疼,而且你还怀着龙种,听着就是,我不会怪罪于你。”
  太子轻声细语,将着良娣的手拉住,不肯放开,良娣挣扎想要起身,又被太子拉着坐下。
  “听话。”太子说着,良娣此时身子软了,安静坐在一侧。
  长公主看到太子不许良娣出去,就是皱了皱眉,太子安抚好良娣,看着裴子云问:“大的方面,涉及府外?你说来听听,让孤也明白。”
  裴子云起身:“这要太子冒点险。”
  “难道也是今日这样引蛇出洞?此计甚好,卿只管说。”太子手一挥,脸上带着一些自得,名士在侧,美人在怀,挥手间指点江山,纷争平定,这样感觉真好,太子暗暗想着。
  “太子,元宵您可要代皇上与民谢礼?”裴子云问。
  “不出问题的话,就是了,父皇近日身体不是很好,我自是要为父皇分忧。”太子带一些中气应着。
  “如果太子遇到刺客呢?这又会是什么大事?”裴子云话才在殿内落下,殿内三人都一惊。
  长公主站了起来,大声:“不行。”
  太子此时也轻皱眉:“子云说的意思,是让孤设计被人刺杀?这又能引出谁?我是觉得这是打草惊蛇,璐王想必会蛰伏,而不会出洞。”
  “太子,长公主,请听我说完,刺杀只是第一步。”裴子云不紧不慢说。
  “什么?”太子眉紧皱。
  良娣轻轻的按了按太子的手,太子反应过来,这只是建议,取不取用都归自己:“你仔细说说就是。”
  “太子有侍卫,刺客是我们自己安排,并且哪怕是自己安排,都不可能靠近太子二十步之内。”
  “这就以防万一,不会真伤及太子。”
  “其实这引蛇出洞,不是真的刺杀,只要有个名义,有个骚动就可。”裴子云淡淡的说着。
  “只是这又有什么意义?丝毫看不出如何引蛇出洞。”长公主问,似乎对裴子云的这个建议很诧异。
  “自然有,太子,长公主,你的人能给几个掌兵大将送去这个?”裴子云走向案角,提笔用小楷写上。
  “璐王令喻:事急矣,特命你率亲兵数十护卫太子左右,以资安全。”
  裴子云写完,递着上去,见着手稿,太子诧异,看了一遍,不懂意思,又是看了一遍,带着疑惑。
  长公主起身才是一看就是一惊,而在侧良娣此时若有所思,只碍于后宫不得干政,一言不,在长公主面前谨小慎微。
  见太子不懂,裴子云淡淡的说着:“元宵节,璐王必是在皇上跟前,我杀了这样多黑衣卫,就派人用着他们的制服,把这条子送几个给京城诸军大将,看有人几人响应,要是太子和长公主在璐王处有人,这时派出更是完美!”
  “调军?想必这些大将都不会做这种犯大忌讳的事。”太子神色凝重说着。
  “当然不是直接调动军伍,这太明显了,但调府里家兵亲兵呢?令喻也就是这意思,这就可能有人响应,亲疏之别,立刻分辨,这京军中璐王潜蛇,就可立刻引出。”
  “而且趁这元宵节,就是使众将一时间找不到璐王,在这关键时,有人会迟疑,有人会退缩,但只要一二个人奉命,就形成了事实。”
  “不管是什么心态响应,是为了殿下安全计,又或璐王党羽,太子受刺,朝廷大将只凭璐王一纸条就响应出兵,这意味着什么呢?”裴子云淡淡的说着,举笔画着。
  “事情到这地步,不管纸条是真是假,不管是谁指使,单这个带兵响应就已是最严重的事,更将着璐王潜在势力尽数暴露。”长公主已经明白过来,惊悸的看了一眼裴子云:“哪怕是璐王无罪,单有这个影响,皇兄就容不得,百官更容不得。”
  裴子云笑了笑,没有立刻说话,其实这计是跟某个皇帝学着,某皇帝猜忌太子,就自己伪造了太子手喻给兵将,结果兵将奉命,然后再抓个正着,悍然以此理由废了太子。
  皇帝要玩这手,更是防不胜防。
  “不过皇上震惊之余,未必会完全相信,我相信璐王不会一棍子被打死,可这事哪怕是外人伪造,大将只凭璐王一张二指宽的纸条就响应,皇上也会震怖,百官更会震怖,这一力,就不单是皇上的事了。”
  “璐王,至少得削掉亲王变成郡王吧,至少得闭门思过一段时间吧?”
  “几个响应的大将,至少得丢官甚至赐死吧?”裴子云在众目睽睽注视下缓缓踱着:“我这计引蛇出洞,并不矫情,有些阴损,可大家只要平心一想,自然就明白了。”
  “脓不能烂在里面,要挤出来,现在不挤,一旦关键时,璐王振臂一呼,大将率兵十万响应,立时就是萧墙祸起,哪怕太子奉着继位遗诏,又怎么样呢?数千兵涌入皇城,什么都一塌糊涂,恐怕不但是太子,连皇上都难善终,再不好,更是天下大乱。”
  “现在脓挤出来了,别的不说,璐王在京军里的根基就拔了出来。”
  “再说要是没有和璐王勾结,这纸条递上去,就算是为了自保不向太子和皇上告密,也断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响应——因此不会冤枉了人,杀错了人。”
  “凡是奉命的被处理掉了,就算还有璐王的人没有挤出脓来,可关键时不奉命不响应,璐王还能信任他们么?而他们还能觉得璐王信任他们么?”
  “是,我们知道这纸条是假,可他们当时不知道,这个反应就是他们真实反应了,璐王思之不心寒,他们思之不有愧?”
  “两两相疑,璐王再难掌控京军了。”
  “圣人之道,问行不问心,璐王既没有为祸之能,那就是太子的好兄弟,皇上的好儿子,这就是太子一片诚恳保全之心。”
  “此心堂皇,对的起皇天,也对的起社稷,对的起祖宗。”
  听着裴子云而言,句句鞭辟入里,太子不由目瞪口呆,就见着裴子云口中说着,手中画着,一幅猛虎下山图已完成,这只猛虎带着杀气自山下而下,有着择人欲噬的睛红大眼。
  太子醒悟,转了几圈,说:“妙!这画真画出了精髓,猛虎出山,必有人亡,引蛇出洞,更是妙哉。”
  一面说着,一面点,最后手握成拳,脸上带着激动红润,锤在了手上:“好,就这样办。”
  “若是事成,孤必封你为真君!”太子大声说着,听着这话,长公主突闪过一丝忧色。


第239章 情深不寿
  长公主府
  窗外鹅毛大雪,房间内温暖如春,数个火炉旺盛,几盏双芯明灯将房间内照的明亮。
  小郡主独一人在弹奏歌曲。
  虽是一人,可这琴声中带着不少欢快,似还有着一些期盼,有拨开乌云见明月之感。
  雪在下,琴声回声在院内。
  长公主前行,身侧跟着陈香(女史)撑着伞,雪落在伞上出沙沙声,脚踏在雪地,出“嘎嘎”响,才到小郡主的院前,就见两个丫鬟穿的粽子一样,脸冻的通红在小楼前听命。
  “长公主。”两人拜了下去。
  “嘘!”这琴声,长公主听着也不由觉得欣喜,一曲弹完,似乎雪夜里,琴声还在回声。
  “娘亲。”小郡主一回,就见着长公主就是扑了上来,扑在长公主怀里。
  “你,大半夜还在练琴,也不觉得累。”长公主疼惜说着。
  “才不累,上次琴艺略有精进,现在弹琴浑身有水在清洗杂质一样。”小郡主伏着身:“娘,你这么晚回来,是和太子还有裴子云谈事情去了吧。”
  长公主笑:“就你古灵精怪。”
  “娘,今天你们谈了什么事。”小郡主问。
  “这个可不是你打听。”长公主抚了她的头,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是为了小郡主的安全也是一样。
  “娘,那日我听得裴公子箫声,颇有感触,我想明日去拜访。”小郡主带着一些娇羞说着。
  “不……”长公主正要拒绝,这时看着她清减了许多,又想起了今日一策,沉默片刻,笑着:“可,不过要元宵十五,到时我为你安排。”
  “谢谢娘。”小郡主原只是小声提着希望,这时开心极了,狠狠扑进了长公主的怀里,亲了一口长公主。
  “你个小家伙。”长公主伸出了手,在小郡主脸上拉着。
  “娘,你别掐我,哈哈哈。”房间内欢声笑语,外面两个丫鬟相互看了一眼,小郡主许久都没有这样开心,这样欢声笑语了。
  过了会,长公主出来,须臾里面琴声又婉转而起,倾耳听时,多是喜悦,又带着幽绪莫遣,长公主听了,陡想起当年自己,心里一阵疼,又听了一段,才问着:“小郡主天天弹琴?”
  “是,请了几个名师,据名师说,她进展极快,这一二年就隐隐有大家之风了,恭喜长公主。”陈香(女史)连忙答着。
  长公主却不笑,叹:“要是以前,我是很喜欢,可是她本来对琴的热情也是平常,为什么这样拼命?”
  “无非是裴子云当年当日以萧和之,她为了这点想念,想再一次合奏,就拼了命去学,你看她都瘦了许多,指甲都弹的乌黑了。”
  “自古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要是小说里,她这痴情叫人感动,可落到我的女儿身上,我宁可她没有爱过,没有见过。”长公主说到这里,心里一痛,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璐王府
  王府仅次于太子府,原是前朝公府,皇帝拨内币二十万两修葺,赐给了璐王,外环长溪,内有人工湖,石山径幽,亭榭错落,还长着一大片茂林修竹。
  廖公公正在里面行去,沿着走廊折过一带假山池塘,进入了一殿,远远听里有人说话。
  进来一看,璐王此时心情不错,两点浓眉,目似点漆,显得很随和,正在和一个公子说话。
  廖公公是五品宫殿监侍,见他进来,除了璐王,别人都站起身来,廖公公给璐王请安,璐王摆了摆手:“大伴不必多礼,除了这一次你出差,平时都是天天见面,闹这虚礼就不好了。”
  “见过廖公公。”眼前公子,戴黑冠,身穿大袖衫,袍袖翩翩,双眉挑起,神采非凡,躬身一礼。
  “祈玄门谢成东!”廖公公知道情报,当下还礼,口称不敢,眸子里却闪过一丝警惕,这警惕到不是别的,而是他精修武功,眼前这公子只是第一眼看上去清晰,再仔细看,反渐渐模糊,似一团朦胧遮住,令人看不清。
  这种实力,实是可怖可畏,相反,璐王这些反看不出,廖公公瞬间想了很多很多,但按捺了下来,只听璐王说着:“你回来正好,我们正议谣言的事——你给大伴仔细说说。”
  “是!”谢成东微微一笑,笑容竟带着几分真诚和天真:“私情这种事其实最难说明,别的事可以辩,私情怎么辩?”
  “而且人心就贵就是打中七寸,抓住要害,皇上提三尺剑取天下,一身转战万里,中过箭,负过伤,累过筋骨,年轻时不觉得,年老了就容易显出来了。”
  “近几年来,其实皇上已很少临幸妃子,后妃久旷,对一个男人来说,岂不是很遗憾很痛惜的事?”
  “我们从这入手,说太子与锦嫔有染,实是打中了皇上的隐痛。”
  “就算皇上不信,也埋下了刺,想到就难受。”
  “本来我们还引诱了太子府上的人,一是在白风观告密,一是在太子香囊里放下春药——这样搜索出,皇上岂不大怒?”
  “不想太子还有点运数,半途给人搅和了,搅和了也算了,只要还有根在太子府,就可重来,不想前几日清洗了太子府,大部分线都给一下断绝了。”
  “就算这样,我们还故意把引诱的人锁在太子妃处,本想着查出来让太子震怒,一下闹个太子夫妻不睦的矛盾,让皇上更是厌恶,不想等了几天,却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让我们三连套都落个空。”说到这里,谢成东叹着:“据查,这些和松云门的新任掌门裴子云有很大关系,这实是一个大敌。”
  “哼!”听到这里,璐王冷哼一声,并不插话。
  “不过,我们给太子传谣言的事,弄的很是火热,天下百姓都想窥探皇家家事,据我所知,现在已传的满城风雨,变成了十几个版本,甚至有大胆的还传到别的妃子身上。”
  廖公公认真听着,也不插话,这时见着一顿,才欠身问着:“法不加贵人,不知道你是怎么使太子府的人听话告密?”
  “法不加贵人是对。”谢成东笑着,一口漂亮的京话,单听口音,似乎就是本地人一样:“但一是贵地,一是贵人。”
  “越是重要之地,越是贵重,道法难兴。”
  “京城自是重中之重,等闲道人入内就施不了法,但普通民居到底是薄弱了些,真有火候的道人,还是能稍稍用法。”
  “当然要是国家中枢,再强道人都难行法。”
  璐王和廖公公都听的认真,又听着谢成东说着:“再说贵人,太子当然是贵人,王爷当然是贵人,就算是您——廖公公身有五品也是贵人。”
  “可府上不是贵人的更多,那些无品无级的仆人,要是日夜亲近或还能得一些眷顾保护,那些稍远呢?”
  “当然就算这样,身在太子府,也有些保护,可是问题是内贼难防——要是这仆人婢女自己心怀不满或欲心炽热,本身就想卖主获利呢?”
  “故那些人就可用惑神术,一拍就合,关键时就可驱使着干出平时不敢想不敢干的事!”
  璐王和廖公公听明白了,顿时就有了想法,相看了一眼,谢成东笑着看着,喝了一口茶,说这些话不是拆自己台,而是这种其实有历朝历代经验——无品之奴告主者死!
  这就是针对这情况,要不道士太容易掀风掀雨了。
  可大徐才立十年,许多事还处于暴户阶段,才有着这缝隙可钻,但出了事,朝廷很快就可以在史料和传承上获得这经验,故坦然告之,争取信任。
  廖公公又问着:“那些谣言传的满城风雨,朝廷也不会信,这又有何用呢?”
  “官员和民间是二种口风,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谢成东看了廖公公一眼,说着:“王爷要代替太子登上大宝,就得有取而代之的名分。”
  “百官是聪明人,只要王爷登上大宝,想必会乖乖顺服。”
  “可民间舆论呢?王爷弄个篡字暗暗流传很好听么?”
  “故现在就得打基础,百姓开始时不信,可久久传唱太子荒淫无道,鱼肉百姓,过了几年就真信了。”
  “过一阵我还准备让人传唱太子喜欢杀人取胎,喜食胚胎,端是人面兽心。”
  “那王爷登基就是顺天应天。”
  廖公公听了,暗想果是无耻,历史上这些角色的传闻,是不是就是这样传出去的,又恍然明白,起身深深一躬:“谢公子深谋远虑,尽是替王爷着想,老奴万分感谢。”
  谢成东连忙起身:“不敢,不敢,你我都是同为一主,敢不尽心尽力?”
  璐王听到这里,合起一折,说:“除了谣言,你想必还有下一步吧,之前大伴不在,下一步你们两个配合,想必更是相得益彰,进展神。”
  “是,下一步,还是真实的谣言。”
  “我们上层都清楚,最近十年渐渐削镇,宏文抑武,这实是任何登基皇帝都要办理的事。”
  “可下面不清楚,或者说清楚了也不敢多想。”
  “我们就可传谣,说太子上书要削镇——想必太子也有只字片语可以截头去尾引用。”
  “王爷再给予示好,那诸镇会怎么样回应呢?”


第240章 厚颜无耻
  璐王静静听着,一声不吱,目光幽幽,而廖公公听了,不由再次倒吸一口凉气,暗暗就想:“我从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又知道这计虽非常简单,但的确是这样,诸镇面临削镇,有的甚至已经削了入狱,整个开国将军层,都在惶恐不安中,这时只要伸出手,哪怕是稻草,这些人都抓了——不敢恨皇帝,自可愤恨太子。
  廖公公还想请问,一眼瞧见门口一个太监示意,才醒悟过来,立起身说着:“王爷,说的入神,忘记了正事,我这次来是说元宵一切准备好了,您得入宫去皇上了。”
  璐王略一点头,笑着:“谢公子你虽不是祈玄门掌教,却是有道真人,孤很喜欢,孤这次进宫,就给你争个真人的封号。”
  “你继续给孤出谋划策,等孤登基,论功行赏,一个真君却少不了你。”
  谢成东听了,敛了笑,肃容伏身一拜,笑着:“王爷这样大恩,微臣必粉身而报。”
  璐王起身,摆了摆手:“起来吧,我入宫去见皇上,你们几个下午再把这些谋略商议下,写成折子,等孤回来,把拟好的给孤看。”
  “皇上最近身体欠安,我们要拌倒太子,就得加快。”
  “要不,万一驾崩,太子无需遗诏,就可登基,那时我们哪怕是手握重兵,都被动了。”
  “至于松云门和裴子云,不过是区区一福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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