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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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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裴子云一躬。
长公主摆了摆手,说:“坐。”
裴子云上前坐在一侧,就见着长公主沉吟下,说着:“你可知,我召你来,所为了何事?”
裴子云一怔:“想必是为了锦嫔之事。”
“是,锦嫔之事,太子进了宫,又有人告密,说是香囊里放入药丸,陛下当场命人搜着,却没有搜着。”
“太子免冠谢罪,当场涕泪而下,说自己进宫都有记录,锦嫔出行也有范畴,请皇上调查清楚,还个清白。”
“皇上震怒,当场杖死告密的人。”
“太子回府,派人一一盘查伺候的人,谁把药丸偷偷放入香囊,太子府内,已风声鹤唳。”长公主这样说着,怅怅叹了声。
太子身侧混入了这样暗间实在令人震怖,要是换成毒药,又或者刺杀呢?
清查身侧也是应当。
裴子云听了,若有所悟。
长公主色扫了一眼,问:“你有什么意见?”
裴子云站了起来,踱了几步,先问着:“长公主原本不直接介入璐王和太子之争,怎么今天就不一样了?”
“哼,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既出了内奸,我自也泄了底,哪能再左右逢源?”长公主说话坦率,白了一眼:“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吧!”
裴子云脸上毫无表情:“看这情况,圣心怕是二可之间,看来以前璐王积累下来的情分不小。”
“小人告密太子与锦嫔有染,真的爱护太子,区区一个嫔,何因此而伤国储?立刻就找理由毙了小人,甚至锦嫔,就什么都没有事了。”
“现在请太子自辩,就是存了某种拂拭之心。”
这话说的**,长公主不由脸色一沉,见裴子云又徐徐说:“皇上搜不出药丸,就打死小人,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呼,你这样一说,我心中明亮了许多!”长公主将书卷轻轻放在了一侧,拂了青丝到耳根。
“我们必须去掉陛下迟疑,不然恐怕久则生变。”裴子云敛去笑容。
“哦?我们如何去做。”长公主蹙眉问着。
“长公主,太子是储君,储君最要紧的是水德——上善若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这不争并不是说真不争,而是太子已具有天下仅次于皇帝的名分和地位,再争,岂不是与皇上争?”
“许多事璐王可以干,太子却不可以干。”
“故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但是有些事,却不得不争,故太子就必须在可争之处把握——那就是争个人和家庭之德。”
“个人和家庭之德?”
裴子云点:“是,太子可上表,说此事虽是小人污蔑,但也是自己读书不多不修德所至,恳求皇上更赐名臣名师教导。”
“得了教导,读书笔记就是太子之德也,可择些进呈御览。”
见长公主不解,裴子云一笑:“太子是储君,储就是储备的意思,那太子读书就是修身养性,就是增益学问,就合乎这储字。”
“读书写诗作诗,最忌讳激昂慷慨之志,这犯了圣忌,太子心有大志、胸有良谋,皇上岂能不生疑惧?”
“故不急不徐,深入浅出,写些读书笔记心得上贡,认认真真,怕是圣上看了,自会油然生出喜悦。”
“而群臣见此,岂有不赞叹?”
“这就是不争之争。”
长公主一怔,越是咀嚼,越觉得这段话深不可测,太子要读书,要学习,要养德,天下人包括皇帝都无法说不对。
请名臣名师教导,那就和太子有着师生名义——多少人想当帝师?
而当了帝师,就自然和太子是一个阵营的人,祸福同戚,而能当帝师的差不多都是朝内重臣,甚至一派系之主,这些绑到了太子身上,不动声色之间,就增了不少助力!
当下惊异瞥了裴子云一眼,此人真是深不可测,紧接思虑片刻:“个人之德,我明了,这家德——恰有一个,良娣又有孕了。”
裴子云一怔,看着长公主问:“良娣又有孕了?”
长公主说:“是,有三个月。”
裴子云又问:“这消息几人知道?”
长公主听他连连追问这个,原本有丝不快,听到这里,顿时觉不对,答:“怕是有些人知道了。”
“这就难怪了,这良娣有孕消息,怕已传出去了,这可是对太子大大利好,若再诞下一子,太子之位就更稳固了,再要在子嗣打击,就绝无可能了。”裴子云淡淡的说着。
“你是说,璐王知晓这事,才狗急跳墙动手了?”长公主微微的眯了一下眼,带着一些寒意问。
“料想是这样!”裴子云说着,沉思着:“皇上知道不知道?如果不知道,我们是可以让太医将消息通知皇上。”
长公主正要说话,这时只听着敲门,一个嬷嬷说:“长公主,秦百户有事要禀告。”
长公主一怔,说:“宣秦百户进来。”
稍晚,一个百户匆匆入内,此时入内只扫了一眼裴子云,上前禀告:“长公主,微臣暗中打探消息,民间又有谣言,说太子污秽后宫,有着不少人宣传,已谣言漫天飞,不堪入耳。”
听到面前百户的禀告,长公主大怒,狠狠拿起摆着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水四溅,紧接就骂:“无耻,这种阴招烂招都用上了,真是无耻之极!”
长公主气的胸口闷,裴子云看过去,能感觉到长公主的心情,两个侄子相杀相争,用最恶毒的方式,让人有些怜悯。
“你先下去。”长公主平静了下,这侍卫应声退了出去,长公主起身,收着一本书,说道:“你陪我出去走走。”
行在走廊,看着雪花不断飘了下去,长公主说:“我明白了,良娣又有孕,他是呆不住了才出这罩,不过这一下很恶毒,这种谣言最吸引民间,禁无可禁。”
裴子云笑着:“此举一看就是璐王在污蔑,你说皇上和群臣怎么样想?”
“而太子上表读书,静以修德,你说太子和群臣怎么样想?”
“这高下一看就知。”
“当然仅仅是这样,并不足以反击,过些时日又是灯宵了吧,听闻去年就由太子代皇上向民众谢礼,今年太子要不要?”
“我有一策,叫引蛇出洞。”裴子云贴近了长公主小声说着几句,能闻着长公主身上的清香。
长公主眼睛一亮,说着:“好,好策!”
就在这时,远处有琴声,是小郡主,琴声中带着一些悲伤。
长公主本有些话要说,这时改变了主意,看着裴子云:“你带了萧,我这女儿琴声,你可有着法子让其开心一些。”
长公主说着,神色中带着一些疲倦,人人都道皇族生活美好,可又怎知晓这步步惊心呢?
“尊命。”裴子云说,取萧吹奏了起来。
琴声原带着一种哀鸣,宛是孤雁,似乎天地间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人,这时突加入了一个声音。
低沉浑厚的萧声打破了这一种孤独,听见箫声,琴声突欢快了起来,似乎找到了陪伴自己的人,带一种述说,似是相思。
萧琴之音许久才息,吹奏完毕,裴子云身一躬:“那微臣就告退了。”
说着,渐行渐远。
第235章 暗渡陈仓
太子府
台阶上吊着两盏宫灯,甲士笔直站着,这时两辆牛车在太子府前停下,一个四十多岁妇人而下。
妇人间戴着一根玉簪,脸上带着一些祥和,只是眉间长了不少的皱纹,领一个丫鬟,这丫鬟指挥着几个人,在第二辆牛车上取下了不少东西,都是一些小孩玩意。
见到这些,这妇人问:“东西都拿齐了?”
“夫人,给小皇孙和良娣娘娘东西都是带齐了。”丫鬟检查了一下,这时云灰褐色里透着光,一个嬷嬷出来迎接:“成夫人,还请这里请,良娣娘娘已等着你们了,特吩咐我来接你入内。”
“劳烦陈嬷嬷了。”成夫人也不拿着架子说。
“夫人,这面请。”陈嬷嬷一路引着入内,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步子,入了门沿走廊去了百米,就进了一偏殿
偏殿内,此时用一些香熏,小皇孙今日有些不舒服,留在养心院,已经去请着太医了。
今日母亲来,良娣才稍稍离开,此时见来了,就起身迎了上去。
“见过娘娘。”成夫人入内见着女儿迎上来,连忙行礼。
“母亲!”良娣连忙拉着自己的母亲。
成夫人说着:“我好女儿,又怀了身子,慢点。”
成夫人反搀扶着良娣说,让着坐下,打量周围,这服侍良娣的丫鬟又增了两个,身侧还有一个嬷嬷。
七个人服侍,见这待遇,成夫人很是满意,这意味着自己女儿受到了待遇。
“今天,我来看小皇孙,你怎么没让奶妈把皇孙带在身侧?”成夫人略一定神就问着。
听着母亲的话,良娣脸色略一黯淡:“娘,小宝儿略有些不适,不能见风寒,我已打侍卫去请太医了。”
“我的女儿,这是我给绣的小肚兜,以后可用得上,小皇孙身体不适,那我就不去见了,免有着影响。”成夫人说着,太子府也不能日日来往,只偶尔看望:“记得这些衣服全部得洗过晒过几次才能用。”
“娘,你真好。”良娣这时带着一些温柔,将身子轻轻靠在母亲的肩上,昨夜半夜没有睡好,有些困了,此时母亲来了分外安心。
这时一个丫鬟把茶水递了上来,良娣靠在母亲的身上一会,才对着丫鬟说:“你们都出去,我跟成夫人说说话!”
“是,娘娘。”丫鬟都是退去,只留下了良娣的嬷嬷在一侧。
“好,我们母女说会话。”成夫人轻抚女儿头说着,却见一个丫鬟急步进来,成夫人才觉得诧异,她就到良娣眼前耳语几句。
良娣脸色一变,又听丫鬟轻声细语:“娘娘,太医已到了,查验了病情。”
这丫鬟身上穿一些红绿,精明干练,看起来是有品阶的人,此时靠近良娣低声细语,声音里带着一些颤抖,似乎充满担忧和不安。
良娣变了色,站了起来:“娘,我去看看小宝儿,看太医怎么说,你明日再来,我们再细说。”
“陈嬷嬷,帮我把母亲送着上车,我去照看皇孙。”
“是,娘娘。”嬷嬷这样应着。
成夫人见这个情况,不由目瞪口呆,脸色变白,难道是皇孙有病?
古代帝王家,十个儿女也有四五个夭折,这可是大事。
但这时万万探察不得,只得跟着嬷嬷出去,整个侧殿一下子就空了,过了片刻,却见一人自纱屏后移步出来,对着本子疾书,上面已提了五六个名字。
养心院
院前数个侍卫守卫,看守严密,这时良娣领着数个丫鬟而来。
丫鬟都被挡在门口,只有被派着守候皇孙的丫鬟随良娣入院。
许久,良娣才是领着丫鬟送着孙太医出来,良娣眼睛上红彤彤,哭的红肿,这孙太医四十多岁,嗓门又高又尖:“良娣不必担忧,我查看了,皇孙只是饮食不周,偶有点咳嗽,切脉也还周全,断然无妨。”
“如此就最好了……”良娣说着:“赏十两银子。”
回到殿内,良娣坐在桌侧,带着一些忧容,此时有一个丫鬟把茶端上,良娣随手接过了茶,才喝了一口,就是失手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茶杯碎片四溅,还有茶水,递着茶丫鬟惊恐,反应过来,是将良娣娘娘烫到了,连忙跪在地对着良娣喊:“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上茶都烫,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良娣大怒,训斥着:“给我拖下去杖责。”
跟随着良娣两个女卫就上前,拖这个丫鬟出门责杖。
“娘娘饶命,娘饶命。”小丫鬟满眼惊恐,不提责杖多少,这要活活打死,连连磕头,头皮都磕破了,血在额上流了下来。
“娘娘。”良娣身侧陈嬷嬷上前低声:“娘娘,小皇孙不适,打杀了丫鬟不值,有伤福德。”
听着身侧嬷嬷这话,良娣思虑片刻,才缓了缓,带一片疲倦:“去领五鞭子,以儆效尤。”
“谢娘娘,谢娘娘。”丫鬟连忙磕。
看着这些,周围服服侍丫鬟心惊,生怕惹娘娘生气,丢了小命。
良娣抚着额,脸色苍白,良娣身侧服侍的嬷嬷偷偷看去,想说着什么,没有敢,良久,良娣似乎恢复了,才款款起身:“回去吧!”
一行人出去,屏风后又转出一人,一凝神,就提笔疾书。
次日,阳光才落下,成夫人从牛车上下来,就有人迎了出来,入得殿内,就见得良娣很憔悴,两人低语了一阵,成夫人匆匆出门。
良娣是很是憔悴,是猛然一惊,两人低语了一阵,原本焦虑的成夫人,脸色变得苍白,数刻钟,就是匆匆出门而去。
成夫人抵达了一处胡同,来到了一带老房舍。
过了一会,一个中年人跟着转了进来,大寒天,还带着汗,盯着看了看,没有进去,转到了一个酒店,门面不大,摆了几张桌子,几位客人吃饭闲谈。
见着又有人进来,一个女人风风火火迎了上去:“客官你要什么?”
“上壶酒,给我添到这桌上去!”这中年人指了指角落一桌说着:“给我随便上几个菜。”
“麻婆豆腐、辣子鸡丁、再切盆羊肉怎么样?”
见答应了,女人连忙喊着伙计干活,看上去这伙计就是她儿子,没有多话,一一布着。
这中年人喝了一口,就问着:“附近有好大夫不,我找大夫。”
这女人一面布菜劝酒,说着:“你是找易大夫的吧?哪可真是名医,心仁又有本事。”
“本事好,是家传的医生?”这中年人就问着。
“不是家传,但真有本事,上次我二儿子得了病,几个人都看不好,他来了,一贴药就药到病除!”
中年人更是心里一动,摸出一小块银子:“老板娘别忙,说实话我家侄子有点不好,看了几个人都不行,是来寻良医的,医生的事不敢马虎,有没有真才实学是关键,弄个庸医谁也承当不起!”
“你给我说说底细,别让我被哄着了,这银子就给了你了。”
“谢赏,您准日进斗金子孙满堂!”老板娘高兴得脸上放光,连忙收了,笑的说:“有本事,真有本事,我们都是邻居十几年了。”
“要说这人原来不当大夫,少年时病了一场,给个乡下郎中救了,以后就跟着学了。”
“这人好学,没几年,郎中的本事就被淘光了,他还一个个拜访名师,一口气学了十年!”
“二十五岁才正式给人看病,说也奇怪,看一个准一个,这些年至少救了上百条人命。”
“现在附近十几个坊,谁不知道他的名声?”
“那他最精什么?”中年人心神一动,问着。
“最精看小儿,特别是会治痘疹天花,不敢说个个治的好,可也十个有六七个能治!”老板娘拍着腿说着。
这中年人不说话了,斟酒吃着菜,但目光紧盯着店门口牛车的动静,等菜都吃了差不多了,见一行人出来。
前面就是成夫人,神色似乎好了些,后面一人拿着药箱,正在说话,这中年人就指着:“这人是不是易大夫?”
“是!”老板娘只是一瞧,就说着:“十几年了,看个背我都认识。”
中年人就起身跟上去,只见着这车却不向太子府行去,而是转个方向去了又一处,这中年人沉思,喊了个牛车跟了上去。
这时又下了点雪,牛车前进,街衙巷陌行人不多,跟上去不难,只听牛蹄踏在雪中的声音,抵达了一处府邸,这中年人说着:“果然是回自家府邸了。”
却也不走等着,过了良久,只见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牛车驶了出去,中年人就吩咐:“跟上!”
这次牛车驶着,就抵达了太子府,不过转到了一处偏远角门,牛车才靠近,角门就打开了,始终都没有见到里面的人。
“哼,这样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岂能隐瞒得我?”
“太子府何等规矩,正经进去都得门房记录,怎么能直接敞开无阻?”这中年人冷冷一笑,暗暗寻思,等了片刻见没有人出来,就转身而去,快步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第236章 设伏
太子府·养心院
数个侍卫站立,这时门口处一身肉嘟嘟,有些胖厨师领一个有点干瘦的仆人挑着担子而来,把食盒送到院前。
厨师跟侍卫都有点关系,带班侍卫正好认识,带着谄媚:“陈爷,院里饭菜都好了,麻烦您通知一下养心院的人出来拿。”
说着打开食盒,炒绿豆芽、宫爆腰花鸡丁、鱿鱼丝等几个菜。
带班陈侍卫虎目燕颔,双目精光,颊上一道刀疤,显是上过阵挑选出来,木着脸上前用银针检查,才说:“食盒放这里,你可以回去了,我会通知内院。”
厨师听了,嬉皮笑脸上去小声问:“陈哥,里面什么情况?
带班侍卫扫了一眼面前厨师:“李八,好好当你的厨子,你厨子关心什么?去,好好做你的菜,就是报了恩,别多想。”
带班侍卫训斥,厨师连忙应着:“是是,只是这些日子流言甚多,让人觉得心慌,关心一下。”
带班侍卫沉下脸:“不该你打听,你就不要打听,要不小命可活不长。”
厨师听侍卫训斥,才领着挑夫转身,就在这时,门打开。
侍卫都是行礼,厨师和仆人连忙都跪下,只见良娣出门,厨师抬偷瞄了一眼良娣,见忧色浓郁,连忙低下。
待得良娣远了,厨师和挑夫起身,挑着空担回去,沿着石子路径行着,四周鸦雀无声,挑夫就笑着小声跟着厨师说:“李爷,你说皇孙是不是风寒,风寒,怎还封了院子,要我们来送饭,不许随便进出?该不会是皇孙染了天花?”
“我哪里知道,走了,我挨了训,你要是再烦我,我就让你去将明天用的柴火全部劈好。”厨师这时反心事重重:“你该干嘛干嘛去,这也是你能打听?”
说着,脚下已加快步子,沿一带卵石小径,也不循正道,径穿了回去:“你先挑回去,我有点事要忙。”
“行!”挑夫应着,向着厨房回去。
殿内,太子正批阅文章,只听太监喊:“良娣到。”
良娣似乎来的急,一路都没有撑伞,待到殿下,身上已带了点薄雪,侍女早已看见,略一行礼就赶去伺候。
殿中几缕袅袅檀香,太子一怔,定了定神,透出一口气,仰着脸片刻,让良娣在自己身侧坐了,温语轻言:“太医不是说只是偶感风寒,你担心什么呢?放宽心就是了。”
良娣听了,说着:“殿下,我儿没事,只是我娘却受了惊,加上搬到这京城有点水土不服,病倒了,我想回家看看。”
良娣说说到情动,心里一阵悲酸,泪已涌眶而出,哽咽着取一个折子递上,一个太监接过折子,递上。
太子翻着折子,看了一会,不知道哪条触动情肠,心一酸,眼圈也红了,说:“良娣,你想要回去省亲一日,我准了。”
“谢太子。”良娣说着,退了出去。
稍过一阵,良娣就出行,数辆牛车一同出门,有侍卫护卫,小半个时辰就赶到了成府,只见成府原是买的府邸,现在改建了,显的更宏伟些,这时成家得了通知,成侍郎和夫人领着数十人出门而来,迎接良娣。
牛车远远有着两人跟随。
见着良娣入了府,两人又行了五十米,一座酒肆高高矗立,两人上阶,跑堂已迎了出来,楼下坐着几十个人,三五成群,热闹不堪。
两人又上了去,拾级登楼,地板锃明净,一人取了五两银子一丢,说着:“菜随意,上点好酒。”
伙计上完了菜,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推开门进来,穿着不贵不贱,脚下穿着千层布鞋,浓浓八字髭须。
两人都站了起来,这中年男子问着:“情况怎么样?”
“太子府看的很严,养心院根本进不去,吃食都是挑食盒,还不许外人进出,不过府里称皇孙只是偶感风寒。”
“太医也是这说法。”
中年男子听了格格一笑,说:“偶感风寒是这样的规矩?”
“成夫人也巧了,昨天还探望,今天就生病了,让良娣省亲,这正是欲盖弥彰,你们盯紧点,有任何出来的牛车都跟上。”
说着中年男子下楼去,留下两人在楼上用着饭菜。
成侍郎府·后门
半个时辰,一辆牛车而去。
数人守在远处,远远见着有人出门就要追上,中年人伸出了手,压住:“先不要急,不对。”
正要追上去的暗间都安静下来,继续守候,又半个时辰,牛车出去,远远看去,一个面纱女人在里面。
看到这情况,中年男子冷笑:“终等到了,金蝉脱壳的计谋差点就要把我们骗过去了。”
“但是你看这附近的牛车,你看这车夫,普通人能有着侍卫伪装?”
“大人,我们现在?”一人就问着。
“跟上。”中年男子令着,又跟一人密语几句,这人连忙回去。
这时天冷极了,雪下过就冻,堆积在街上,太阳出来只化一会,冻成深凸凹不平的冰路,上面印满脚印和蹄印,行起来难极。
中年男子艰难跋涉,远远看,果见去向是郊区的平花观,里面是痘神娘娘。
中年男子扫看了下,见一座石桥贯穿,平花观平时没有人去,孤零零立着,道观紧闭,一片死寂,只有几个侍卫守在门口。
道观
痘神娘娘有人得了痘才去拜,平时都怕惹到病气不敢去,所以道观里没有人,院里几株老柏乌沉沉,裴子云进了大殿,燃了香插进炉里,一颌,看了一眼外面的侍卫,却对蒙着面纱的女子说着:“女史,到这步,算是功德圆满了。”
女史才露了笑容,去掉了面纱,揩着细汗,说:“我还怕引不来人,坏了娘娘和太子的事,背都湿了。”
“就算引不来,也坏不了事。”裴子云淡淡的说着:“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取名引蛇出洞。”
“皇孙的确只是偶感风寒,太医说的也是对的,并无大碍,甚至今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只要良娣显出忧色,并且禁止养心院出入,有些人就联想翩翩了。”
“每个泄露的步骤,都知会记录当时在场的人,并且给予观察。”
“一次也许是巧合,有的是好奇,有的是恰有事出去,但几个步骤一连贯,次次都好奇,次次都打听,次次都出门有事,就自是奸细了。”
“要是几次都碰巧就是霉运到顶了。”
“这些可疑人情形已一一盘查,太子自会一网打尽!”裴子云加重语气,冷冷说着:“把内奸全部清扫干净,太子才能安稳,要不再来个白风观上香或香囊藏药事件,太子就说不清了。”
“现在我们等着,只是收网,璐王的人也不是芝麻到处都是。”裴子云透一口气,冷冷的说着:“也就是几百人,最多千把人。”
“成系统的探子和刺客更少,你是伪装成良娣娘娘,虽时间非常仓促,但来进攻的人必是精锐,我帮太子把他们全部杀了,就削弱了璐王。”
裴子云说起来了璐王毫无顾忌,而女史连回都不敢回,只是舔嘴唇,就在这时,突前面一阵喊杀声,一个道观的道人,就是惊恐入内:“贵人不好了,外面有着贼人来了。”
“数十人穿着黑衣的贼人!”
说着,就想靠近,裴子云喝着:“站住!”
喝声中,这道人突手一挥,三道针影一闪即逝,随后拔出了匕,裴子云冷笑一声,把烛台一伸,三枚针没入灯座。
道人才刺上去,伸手尺余,裴子云瞬间抓住了这道人的肩,只是一扣,肩骨传出骨折声,碎成了骨片。
“饶……我……”这道人吓的魂飞魄散,却左手又一拔一刺,裴子云对着此人的脑门只是一拍。
“噗”脑门看上去完好无损,呆立着几秒时间,七窍流出了血倒了下去。
这阴劲对武人来说或要化许多时间修炼,属秘籍的一种,但是对道人来说,只是奠基七八重刚柔的事。
杀了这道人,裴子云冷笑:“平花观是我引蛇出洞的预订的埋伏地点,有什么人都清楚,你一个时辰才来的道人,还敢装着靠近?”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高喊:“杀,杀进去。”
“谁杀了里面的女人,立刻提拔三级!”
瞬间传来了呐喊声和杀声,此起彼伏,炸成一片。
女史想了想,还是蒙上了面纱,拉着裙角出去,只一见,就见着果有数十个黑衣人杀了进来,他们出手极凶狠犀利,配合默契,侍卫连连抵抗,都抵抗不住,迅退到了大殿内去。
女史一惊,也退到了里面。
虽身影只闪了一闪,但对外面的黑衣人来说,却仿佛看见了金山一样,领队的中年人不由哈哈大笑,似乎看见了锦绣的前途。
笑完,他喝着:“良娣娘娘,你逃不出去了,只要乖乖出来,我岂敢伤害?”
“为了肚子里的龙孙,你下令放弃抵抗吧!”
这当然是谎言,这些侍卫要硬攻下,也伤亡不小,故中年人这样高喊。
第237章 堆雪人
雪在飘落,久久没有人回应,中年人敛了笑,一挥手:“杀进去!”
数十黑衣人呐喊一声,向着殿内杀进去,但才杀进去,就感觉不对,因根本没有遇到阻挡。
“射!”一声嘶叫,陡划破了宁静,只见这些侍卫不知道何时,都手持着弩弓,还是最先进的五连军用弩弓。
随着命令,紧接着就是尖锐的呼啸。
“噗噗噗!”七八个黑衣人惨叫扑滚在地,身上溅出血雾,滚倒地上惨叫,痛苦让他们无法忍受。
“再射!”
就算人群有在准备,可根本无济于事,咻咻声掠过,霎时溅起一片血花,瞬间充满了箭刺入人体的闷声。
“有埋伏!”直到第二箭雨,才有人使出全部的力气出警告声。
“三射!”
“噗噗噗”渗人声不断,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惨叫,这种距离,除非穿了甲,要不连裴子云都抵抗不住。
“四射、五射、丢弩、拔刀!”
五射完,殿内殿前台阶上密密麻麻全是尸体和伤员,这种军弩,在十步内可穿甲,三十步内贯木三寸,而整个院子狭小,才三十步,故中了箭,身上就立刻是一个巨大血洞,鲜血飙溅,顺着透出的箭尖流淌下来。
有几个直接刺入内脏,痛得叫不出来,只身体拼命在地上抽搐。
院内一静,只转眼之间,黑衣人就有二十多人伤亡,只剩下十几个人,在这种可怕的情况下,突中年人高喊:“列阵,冲锋,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中年人的吼叫唤醒了黑衣人,在荣誉和长久军事训练下,剩余的黑衣人,在瞬间结成了阵列,杀了上去。
“风体云身!”就在这时,剑光扑入,一个黑衣人才提起刀,就闷叫一声跌下,内脏与鲜血挤出。
“杀!”周围的黑衣人厉叫,不顾自己人一起砍下。
“铮铮铮!”剑刀相撞,人一引,三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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