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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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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子云习着口诀,虽没有灵慧不能入道,但体力大涨,剑术按照道门的标准,只是入门,但以武功的标准,已经登堂入室了。
  只见雨中,唐真上了牛车,一声呵斥,牛就赶着离开了。
  裴子云跟在后面,心中感叹,幸只是牛车,要是马骑,自己恐怕也难追逐,并且这个唐真,怕是真的心里有鬼,很是谨慎,每走上一段路,就警惕拉开窗,向着后面看去,见着没有人跟随,才继续前行。
  唐真第一次回望时,裴子云一时不查,差点被现,有这前提,不敢靠近,远远跟在身后吊着。
  心里更觉得唐真可疑了。


第32章 腐化
  一路追随后,景色变化,时而山村,时而丛林,牛车渐渐慢了下来,远远看见了一条河,裴子云躲到一侧,见青楼连河,台阶傍水,垂柳连绵,船夫缓缓摇橹,河侧人家妇人拿着棒槌在水洗衣。
  这条河就是卢河,是交通要道,沿途连接数十个县,数个府,商船游弋如鲫,川流不息。
  除了商船,还有就是画舫,这些画舫是木造的双层大船,每层都有十数个房间,是游玩的必选之船。
  这时牛车停下,就见唐真下去,上了一个画舫,里面甲板上,就有数个姑娘临水照影,画眉梳妆。
  这时天色不暗,裴子云没有去,知道位置,就远远盯着,这种地方,自是有着卖酒的酒店,而且又有零星雨丝,就寻了一家酒店,一看,见这店叫纪家酒店。
  进店,门面不大,两间前店摆了六张桌子,这时由于阴天,已经点着油灯,稀稀落落只有七八位客人,有的吃饭,有的吃酒闲谈。
  店伙计一见裴子云,挥着搭布巾迎过来,说:“这位公子,请进,本店虽不大,可是菜却不错,你尝尝。”
  说着指点着一个半新不旧的牌子。
  裴子云看了,只点点,选了角落的一桌:“上壶酒,这里靠着河,想必鲤鱼很新鲜,上一盘红烧鲤鱼,一盘白斩鸡,再炒一个素菜,一盘花生米!”
  店伙计立刻吆喝了一声:“好,公子稍等。”
  由于客人不多,上菜很快,白斩鸡和花生米只一二分钟就上了,鲤鱼和炒素菜也不慢,酒很普通,就是黄酒。
  一杯酒下肚,裴子云吐了口气,刚才虽没有下雨,但风吹的也凉,现在斟酒吃菜,就渐渐缓过气了。
  只见就算下雨,还是有穿着蓑衣的人上着画舫。
  裴子云吃着菜,暗想:“听闻妓子分四等,一等上,非有人引导,不得入门,是不是就是圣狱门的那些良门妻妾偶然出来?”
  “二等就所谓的良妓,是经常接客,号称卖艺不卖身,不过是以文艺来吸引恩客而已,至于三四等,就是普通了。”
  “能有画舫,看来至少是二等了。”
  用完了饭,天色渐渐晚了,裴子云出了店,沿着河道而行,雨丝不大,点点滴滴,就有不少画舫沿河而流,官员士子习为常事,官府也是睁一眼一闭眼。
  只见画舫上就有着人在楼上点起灯笼,房间里也有着点点灯光闪烁,印在河里星星一样,还有着乐声传了出来。
  这些画舫都是沿河岸徐徐而行,不为行路只为欣赏,裴子云见天夜了,走到一处岸上,见没有人注意,就跳上一船,又一跳,就到了画舫上。
  这画舫甲板开着半圆拱廊,拱廊上一块云纹黑匾写着“彩绘”两个金字,彩绘就是这艘画舫的名字。
  站在船上,可以看到河面,水流平静缓和,灯笼的灯光昏暗,在风中摇摇摆摆,丝竹之声传了出来,歌妓用拍板婉转低唱,歌声细得丝一样,似有似无,而外面还有人在叫。
  “兰姐,快上菜。”
  “嗳,立刻!”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殷勤回应着。
  裴子云藏了起来,先看见一层,见这层里面是几个官员,炉子温着美酒,看了一眼,还认识几个,都是县里官吏,巡检就在里面,似乎是中心。
  几个官吏都有佳人在怀,有人就与巡检说着:“你是得了运了,据说这次黑风盗,不但得了不少好处,还能晋一晋,要是真当了县尉,你可就得了正果了,可别忘了我们。”
  一个美妓正给巡检奉酒,巡检喝酒,笑着:“这个自然,不过眼下我们不说公事,能与诸位寻遍这卢河画舫,封公拜侯也不及我等此时快意。”
  这几人听了都是笑骂:“占了便宜还来卖乖,什么寻遍这卢河画舫,我等只是来此体察民情。”
  说着一人就对着怀里的女人说着:“小女子,你有何苦痛,与本官禀来。”
  怀里女子就笑着:“大人,小女裙内这里苦痛,还请大人体察民情。”
  顿时众人都是大笑。
  “想不到巡检这人看似方正,也这样容易就**。”裴子云也没有想遇到了巡检,略一沉思,就明白了。
  这巡检有着黑风盗的功绩,看样子没有吃独食,还送些银子给上司运作,现在想必能升上一级,成了县尉。
  如果说巡检,以前不过是不入流,现在提到从九品,许多人还认为这不是正经官职,但是这县尉,上千年了,都是朝廷命官。
  县尉位在县令之下,与县丞主簿同为县令佐官,掌治安捕盗之事,县丞是副长官,辅佐县令行政,主簿是勾检官,负责勾检文书,监督县政。
  而县尉职掌司法和监狱,捕盗、审理案件,判决一般案子,可以说是巡检的上司,的确得了正果了。
  “不过这不关我事,就算因**杀头也是他的事。”裴子云继续沿着船,慢慢的潜了过去,又到了一层。
  贴近窗户往着里面一看,只见里面蜡烛正亮,一个男子在这里面,定睛看去,正是唐真。
  唐真此刻拥着两个女子,两只手不闲着,分别入得两女的衣裙内,这时就有打情骂俏,不时有着娇喘声,不时还喝着酒,说着一些闲言碎语。
  裴子云渐渐听得明白,原来这二个女人,一个钱家媳妇,一个是钱家小姐,钱家是县内大户,都是正经的女人,此刻不知道为何在这里与这唐真厮混。
  夜晚的风有点凉,吹的窗户有点呼呼声,这时就听着里面女子带着撒娇声音说:“这风吹的,真是让人听闻就是有些害怕,唐郎关关窗户去。”
  唐真手里一动,就听着怀里的女人娇喘,笑着说:“你们入这圣门这么久,身负道法,怎么会怕区区的风响,我才不信?”
  这时一个女子推了推唐真:“唐郎,别玩闹了,不知道公子安排你的事宜准备的如何了。”
  “你们急什么,我已亲自去请了,十数日后,就是秀才集会,到时就可以下手。”只见这唐真玩弄着一片雪白,不肯释手。
  这时听着小姐说:“嫂子,这事你就不知道了,我已和着唐郎定下了计策,到时由着唐郎将他骗来。”
  “文会的船上,已有着养神香,单是这香,不但对人无害,反还能养神,谁都查不出来。”
  “但是只要酒杯里再放一种药,酒配着香,就算圣人都忍耐不住,到时我们借口游玩,只要一靠近,他必忍耐不得,当众做些无礼的事折辱与我,到时,就可坏了他的名声。”
  “教渝也是迂腐之人,肯定忍不得,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革了此人的功名,必不罢休。”
  “到时,我们就完成任务了。”
  听着这话,唐真默不作声,脸色有些不快,就见着刚才说话的钱家小姐,用手推了一把唐真说:“你不快什么?你我虽定了婚约,可我连嫂子都带来了,与你一起玩乐,我门修行圣法,不乎这点。”
  “而且不说众目睽睽下,他占不了便宜,就算占了也是无妨——我们假名妻妾,实是同门,相互交流正常,要不,岂有你现在享的艳福呢?”
  听到这里,裴子云就是冷冷一笑,原来这就是唐真的打算,这才杀了黑风寨,没想到这狱圣门就有着反应。
  当下就是有了计较,就要离开,又听着里面说着:“不单是这裴子云,你看那个巡检大人,也是公子指名要对付的人。”
  “对付起来,也太容易不过,只是使着几人帮了他一点小忙,就拉着他下水了,也是他是武人转业,在郡县里势单力薄,所以一拍就中。”
  “一方面酒色财,一方面让他办些违法的事,等利用的差不多了,再由我们的人,出面举报,证据切实,把他办个死罪,砍了他的头,抄了他的家,连着他的女人都充到这画舫里去,才见得我们圣门的手段。”
  “而且这举报的人,还可以得个清正的名声,虽我们圣门的人,受龙气猜忌,再怎么样图谋,都当不了七品官,但也可以多个地头蛇了。”
  听了这话,裴子云暗暗看去,果见着唐真脸色大变,这话说的是巡检,实际上却是警告着唐真,真是一举二得,不过裴子云却毫不同情。
  “想当日时,你风姿从容,一派公子之态,现在却落到了这地步,可惜这是你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而且你无论有什么苦衷,但陷害我已经是作出了行动,我不但救不了你,还必须还之颜色。”
  “还有这巡检也是一样,不过巡检就用不着我出手了。”
  想到这里,见船远了河岸,也不等待,轻轻从船上滑落,只听一声轻微“扑通”的水响,没有人注意着,只见着水只是带了一些波澜,轻轻的扩散开来。
  只是片刻,河岸就跳上一人,这时夜深了,自然不怕人看见,就向着自己家里奔了过去:“幸现在是四五月了,天不是很冷,穿着这湿衣一时半刻,也不要紧,不过既阴谋已经知道,却要立刻反击了。”
  “看来我还得去县里一次。”


第33章 陈员
  夜晚
  刚自河里爬出来的裴子云,风一吹就打了个寒颤,回一看,见画舫在河中,灯笼挂在船上,丝丝音乐
  裴子云按了按剑,水还自裤脚滴落,感觉湿漉漉内衣贴紧了皮肤,整个都透不过气来,当下就高一脚低一脚沿着临地而去。『
  不远有一座庙,有一个小殿,里面有个神龛,有个被烟熏得乌黑的神像,不知道是哪位神。
  这世界神灵是存在,虽不显但无人敢轻慢,裴子云进去,见香案一侧,有着火折子,以及长香,就点了,双手插进炉里,一颌,后退一步,作了揖,算是礼成。
  又见着墙角有着木柴,就笑着:“想必是守庙人所办。”
  乱世对神灵也是劫难,许多小庙都废弃了,现在大徐已立没,战乱平息,自渐渐恢复了。
  这些不说,没有一会,裴子云燃起一堆篝火,火噼啪响,刚水里爬出来,得了这暖气,顿觉得舒服,庙里无人,将衣裤全部脱了下来放在篝火上烤着,只穿着内裤,晚上风有点冷,就必须靠着篝火,立刻有着温暖火光照在身上,整个人都是暖洋洋,搓了搓手,脸色有些不好,思虑着。
  自剿灭了黑风寨,仔细翻看散修的册子,依着原主记忆,拼凑起来,裴子云就对张玠玉,或者道门生态,更深理解了。
  “张玠玉这人,必是圣狱门培养的核心弟子。”
  “前世有着听闻,真正接触是后来进了松云门,上面有着任务派下,要人配合官府围杀此人。”
  “但此人阴险狡诈,屡次逃脱,无功而回,这张玠玉反闯下赫赫名声,做下了不少大事,可称一时枭雄。”
  “由于屡次建功,在狱圣门中获得嫡传,纳入地仙培养名单,再后来就有听闻,不是原主能接触,这人是在十一年后被杀,内情不明。”
  衣服上的水,裴子云的头随着篝火温暖渐渐烘干,裴子云自着地上捡着几根柴火,塞进了篝火,将这篝火烧的更旺起来。
  这狱圣门前世跟着自己并没有多少纠葛,这一世自己不过考着秀才,有人救着自己,又围杀了黑风盗,就被这张玠玉所不容。
  原觉得不关自己的事,不必去管,但现在看来必须解决了。
  只是圣狱门虽听闻历史不过二百年,在前一朝陈朝时才建立,但扎了根基,别的不说,在郡县势力就不小,刚才画舫听闻,也可明白——一些名分虽低但掌握实权的官吏被拉拢,形成不小势力。
  这势力,真动起来,自己目前万万难抵抗。
  裴子云手按着剑,在篝火一侧站了起来,心中烦闷,又按捺住,只是细细想着:“不管怎么样,先解决了这卢河之会再说。”
  “我已窃听到了计划,可以说这计划完全建立在我不设防的情况下,到了那时,只要自己注意不喝放药的酒,就可以破坏这计划——晾这些人也不敢丧心病狂,大家都放药,制造轰动全郡全省的大事。”
  “但避开一次容易,避开多次就难,里面有二条,一就是教渝,他和自己并不亲近,很是疏远,只要有人进谗言,坏着自己名声,三人成虎,就算自己避开了这次,以后也难避开多次。”
  “这人清廉刚正之名,自己前世就有着体会,窃听也知道此人不是圣狱门的人,此人甚是爱文,欣赏才子,更欣赏风骨,自己要把握这次机会取得此人的欣赏,别人就难坏了自己的名誉。”
  “当然釜底抽薪,就是自己中了举。”
  “法不加贵人,举人还谈不上贵人,但龙气和道门有着协议,举人这位份,却也大半无妨了。”
  “无论是取得教渝欣赏,还是考取举人,都必须有个前提——自己的文思再进一进,退可得教渝欣赏,进可考取举人。”
  “那就必须取得新的文思寄托。”这样想着,裴子云就想起了小贩陈员:“前些日子埋下伏笔,今日就去看看,是不是已经买到了。”
  陈员现在是小贩,却是能袖善舞的人,还喜欢读书,虽出身低微但是十年后就成了富豪,那时原主还和他见过面,和现在比肥胖了许多,虽说这种社会,不是读书世家难以长久,所谓富豪也不过家有几千两银子,可这对白身已经非常难了,自己可借着这人的气数,命格。
  这样想着,心里就有着定计,见衣服干了,外面也不下雨了,不回家,就着星光认识了一下道路,前面一点就是官道,只要到了官道上,离着县里就近了,到时直接去了就是。
  夜晚官道没有人,只有一条大路直通,裴子云一路前行,风轻轻拂过,吹起一丝裴子云的,转眼没入黑夜中。
  县城·围家坊·安家旅店
  昨天小雨,今天阳光明媚,虽在县城,但对裴子云来说,不闻市井喧闹,暖风抚来,花瓣飘落,耳侧还能依稀听到梵音钟鼓之声,一时薰然如醉。
  大梦五百年,不知今夕是何年。
  陡脚步声传来,有人低声说着:“相公,小人陈员求见。”
  “进来!”裴子云说着,喝着清茶,其实昨天自己就到了县城,但不去找这个陈员,而是寻了一家附近客栈住了。
  早晨,打了一个伙计叫人,这才是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想到这些,裴子云念头很是通达。
  陈员赔笑着进来,背着一个包裹,裴子云见着这陈员神情,就是笑着问:“你知道我是谁?”
  这陈员每日都寻得旧书旧货进城售卖,后来渐渐迹,靠的就是机灵,上次有了定金,他就寻人问了,前些时日裴子云献计巡检袭杀黑风寨,就有名声,他自然更是知道,说着:“前些日子,在县城中都听说过相公的名字,进言巡检,一言就剿灭了黑风盗,是新任相公裴老爷!”
  听着这话,裴子云大笑,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在旅店等着,让他来见的原因,商人自是狡诈,连夜见他,那种迫切,就和黑夜里火炬一样引人注意,不但会抬高价格,还不知道引出多少事来。
  原主金手指暴露,就是这个迫切,让人看出破绽,这时裴子云淡淡的说着:“知道就好,我交代给你的差事,现在怎么样了?”
  这陈员上来说着:“上次相公吩咐了,我一直留意,今日有了些成果,原本就想着明天就找着相公,不想相公就来了——您请看。”
  “这厮虽不知道为什么,又在本能的试探。”裴子云想着,看了看包裹打开,里面孤零零的放着几本书。
  裴子云随意取了书,扫了一眼,见上面还贴着一个标签——谢千家?
  “谢千家是前朝举人,不过现在自是平常人了,这小人出了五百文买到。”陈员连忙说着。
  将书页一翻,一股书霉味充斥整个房间,书上几处都霉黑了,黏在一起,其实根本不需要看,就知道不是寄托之物,裴子云放下这本书。
  随即裴子云又取了一本,标签上林定学,翻了看,这本经意精良,一看就比刚才那本要强了不少,但还是没有寄托。
  直到第四本,裴子云不由精神一震,翻看了下,又有些失望:“虽是寄托,文字上看,不过普通举人水准,取之无用。”
  须知有原主冲锋扫雷,明白了吸取寄托也不是越多越好,却要扣除文思的影响——自己府试,流露出老秀才的怨气,就是明证。
  裴子云扫了一眼,失望:“就这些?”
  “相公,读书人的亲笔书很少,很难寻。”陈员态度毕恭毕敬的说着。
  裴子云板着脸,呵斥着:“胡说,历代开国,读书人稀少,比如说前朝陈初定,府试只取二十,那时秀才举人,的确是凤毛麟角。”
  “但天下太平,繁荣日久,读书人日渐多了,上德年间,上就命府试省试增加录取,直至四十,翻了一倍,到了以后,读书人一增再增,县学府学连连扩编,有功名的人应是不少,你在跟我说找不到?”
  陈员所谓的读书,不过是识几个字,那知道这些历史,顿时肃然起敬,惭愧的说着:“相公,这是看了五六家,都是县城内,还有二三家在城外,一时没有得手,只要相公方便,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看看这些,看看中不中。”
  “你这厮办事不错,我下午跟着你去看看,不过你得穿上点新的衣裳,你这般模样,我们去见着这些人家,都会觉得有辱斯文,不肯卖给我们。”裴子云说着就扔出一块银子:“这些是你买书钱和换衣钱,相士说,要是多藏有以前有功名的亲笔书,说不定可以借得几分文运,我就可中举了,别给我坏了风水!”
  到处寻得亲笔旧本,隐瞒不住,与其让人猜测,不如丢个理由,这陈员一听,顿时就信了大半,接过这银子,一摸就知道是真银,当下欢喜说着:“相公放心,我靠着信誉得人赏口饭,等相公用了饭,必一早前来伺候,必完成相公的风水,不会坏了相公的大事。”
  说着,恭谨退出,心里暗想:“相公这话有理,看来我也要收集几本,放在家里,给我的孩子沾点文气才行。”


第34章 翰林
  中午
  裴子云在庭院里行着口诀,话说这百兽戏,与民间流传的健身法看起来差不多,动作缓慢,看的人都觉得是读书人在健身,自不以为意。
  这几遍下来,与早些日子大汗淋漓不同,现在只是觉得暖暖,暗想:“身体终是完全健康了。”
  “修道者重肉身,那些道人跟我说十重,其实就这意思,第一二重就是健康,第三四重就生出气息,换成武功就是所谓的内力罢?”
  “可惜的是,这步就必须有灵根,这世界人人都有,灵根或大或小或优或劣罢了,而我却止于这步。”
  “不过这种内力没有那样神奇,不能凡,这阶段就是吃食大增,能一顿食数碗饭,上斤肉。”
  “五六重就能内壮,体力胜过常人一倍有余,可以每天只睡四个小时而精力充满,夜御数女也可办到。”
  “七八重就可生出大力,力可挽重弓,举巨石,穿上盔甲,战阵里可杀进杀出,勇将也。”
  “九十重就可刚柔,套我前世,和小说里的明暗劲类似,如果养而不用,就可百岁而终,就是人仙!”
  “十重以上,就可入道。”
  “哪怕我没有灵根,真传道法,到底不凡,加上这身体年轻,还没有泄阳,进步深,现在我已是二重圆满了。”
  但过犹不及,今天练到这个程度就可结束,就取着药丸喝着米酒服下,不由就是畅快。
  这时陈员更早早就来了,见裴子云换了衣服出来,连忙就迎了上去。
  “领路罢!”裴子云拿着一个折扇,一挥手,更显潇洒,这陈员更是低了赔笑带路。
  出了县城一百步,就是堤坝。
  河侧空气新鲜,到了堤坝放眼望去,附近村子一览眼底,鳞次栉比建着,这时人人都在忙碌,连家里的女人老幼都打着草席,编着渔网,纺织着纱布,一日都不得空闲。
  但是这就是农村的生活。
  幸这时才经战乱,人少地多,百姓辛苦劳动,所得可以自食温饱,因此人人看上去还显的幸福快乐。
  “要是再过些年,人口繁衍,土地渐渐不堪使用,就没有这个气氛了,王朝中期以后,邻里亲戚因田讼分家之事,闹得失和的事,常有生。”
  抵达了一处村子,到了一处屋前,就听着一个郎朗的读书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裴子云停下脚步,看向这家:“是这家?”
  “是,前朝举人高家,现在落魄了,相公,我这就去问问。”陈员殷勤的说着,只见这书生和老母亲身上都带打着补丁,住着泥房,家中显很是贫瘠,但陈员才进去,已经取了出出来,就听着里面喊话。
  “不卖,不卖,这是祖传的书籍怎么能卖,儿啊,你要是要卖,就从娘的身上踏过去!”书生还有些意动,一个老母亲给拦着。
  “这是谁?”
  “哦,想买高家的书,出了8oo文呢,但是硬是不卖。”
  “哎呀,想出个秀才吧,把祖宗的书卖了,不是好兆头,难怪不卖!”众村民议论着议论着,就偏了题。
  “相公,您看见了,高家不肯卖,怎么办?”
  已经看见了书,虽隔了点距离,但梅花一感,就清楚里面的确有寄托,裴子云就心想:“寄托之物难寻,已找了数家,都没有寄托之物,就算有,或寄托之物低级,对自己无用,或不肯卖出。”
  “不过越是这样,越不能迫切,原主就是太迫切,给人寻得破绽。”
  当下一摇折扇,说着:“本公子又不稀罕这家,天下旧书多的是,还给他,走,我们去下一家看看。”
  “是,这村里,我还找到了一家,公子我们再去看看,假如没有,我们就得去别村碰碰运气了。”
  裴子云跟了上去,没有片刻,听着陈员声音,“相公,这是第五家了。”
  就引着向前,只见前面就有一个大宅,宅有点破旧了,可门口有着狮子,门上刷着红漆,柱子上镶嵌着两块木牌,这一看就是颇有官威,裴子云见着这,奇怪了,这府邸谁卖祖宗的书呀?
  陈员引着裴子云向着一侧而去,说着:“这要去的人家,祖上荣耀呢,曾经中过前朝的二甲进士,官至侍郎,只是经历战乱到了本朝,就彻底破落了,家中只剩几亩田了。”
  “刚才我们经过的大宅,就是这家之前宅子,只是现在早是不属于这家,卖给了别人,相公你看,那处就是现在居所。”
  顺着这陈员看去,只见几间茅草屋,近了,才觉这茅屋周围用着竹子一根根插成了篱笆,一个老妇人在弄着园子的蔬菜。
  这篱笆院里,有着葱,大蒜,青菜,萝卜等等,而这个老妇人在弄着这些青菜,除着草,翻着青菜去虫。
  这时,房间内传来诵读声,重复了几遍,才换着新句子继续,让人一听,就是心头一沉。
  陈员上前喊着门:“张增,张增,我这有好买卖来找你,快出来,错过这次,可不一定还有这样机会了。”
  门内声音就是一顿,沉了下来,带点压抑。
  陈员看上去认识,径直向前去,推着门进了房间,对里面一个书生喊着:“喂,张书生,你倒说话啊,愿意的话就拿着书出来,让裴相公看看,裴相公也是读书人,文武双全,前些日子出计剿灭了黑风盗,却是爱文,特别是亲笔写的书,现在到处寻着。”
  “你家有着祖上进士写的亲笔书,你愿意,自可以卖给裴相公,裴相公大方,不会亏着你。”
  陈员说着话,听到里面一声叹息。
  这张增,年纪不小了,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长衫,衣服有些污垢,打着一些补丁,头乱糟糟,眼睛有点黑眼圈,似又熬夜苦读,这时脸色纠结,还在犹豫。
  陈员上前又说着:“张书生,你想想你母亲已多久没有见过肉食,你想想你赶考所需银两,你不肯卖书,又不肯做事,靠老母种点地维持,你要是再中秀才呢?”
  张增嘴巴有点蠕动想要说些又说不出口,年轻时天下动乱,到了太平,连续二次府试未中,家中日益困苦。
  张增深叹了一口气,伸出了两根手指,陈员一喜,说:“书生是许了?二两银子也正恰当。”
  张增涨红了脸:“是二十两银子,没有二十两银子我不会卖,要知道这可是前朝翰林的手书,没有这数,我是不肯卖。”
  听着这书生漫天要价,陈员怒骂起来:“好个穷酸书生,你知道二十两银子是多大一笔巨款?这可是上好两亩水田的价,你这只是一本书而已,凭什么值得两亩上等水田?”
  只是任凭陈员磨破嘴皮,这张增只肯少二两,再少不肯卖了,这让陈员有些拿不住主意,只得丧气出来。
  裴子云其实早听见了,却问:“这书生不肯卖?”
  陈员有点垂头丧气:“这书生肯卖,只是说着这书,是前朝翰林所作,又是亲笔手书,必须得二十两银钱,好说歹说也只肯少着二两,来跟着裴相公说说。”
  “要二十两?”在这个世界呆久了,就知道着二十两价值,裴子云不由哑然一笑,其实翰林手书,如果是当红的,也可以有这价,但是过时翰林手书,就不值这个价格了,二两差不多。
  “不过,我其实听了名字,张增,记得下科府试,这人就中了秀才。”
  “而且翰林手书,要是有着寄托,二十两怎不值呢?”
  “可以结个善缘。”
  这样想,就说:“你自去让张增将书取来,要是合适,自然可以商量。”
  陈员就进去说着,不一会,领着一个中年男子出来,身上还打着补丁,头有些乱糟糟,拿着一卷书。
  张增到裴子云面前,见着裴子云这样年轻,眼中就闪过一丝羡慕,递了上书,封面文字方正,就似雕版印刻,裴子云接着过来一看,查看下,这时梅花花瓣一动,这书正是寄托之物,不由大喜,却不动声色,对着张增作了揖:“原来是张兄,我在乡里也听说过你的大名。”
  “至于这书这价……”裴子云故意一停,目光扫看着这茅舍,说:“张兄果是清贫。”
  就见着张增神色复杂,有些羞愧,才徐徐说着:“贵祖上是翰林,这书却值了,我就出三十两如何?”
  一听着这话,陈员和张增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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