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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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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低声喃喃,这时明白:“天地悠悠,若没有裴哥哥陪伴,这时空流转,人心变化,对我又有何意义。”
想着,有东西瞬间贯穿心灵,小郡主取琴弹奏,反复几遍
滚滚长江东逝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这本是二种感慨,可以说,滚滚长江东逝水,其隐含意思是和“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一样,隐含人生和水一样不断流去,使人顿觉得惆怅、空虚甚至绝望,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对小郡主来说,却忍不住感慨甚深,虽人生宛是梦幻,相聚别离却不是虚妄。
笑、哭、泪、悲、痛、苦、爱、恨交织——凡此种种,并非是大梦一场,而是人生意义所在。
这并不是麻醉自己,而是大梦里的真实,或者说,正因人身如梦,所以真情才格外真实。
小郡主是在隐隐与自己琴声相拌的萧声中,回了神智——她不知已奏了多久,也不知萧声是不是真的存在。
她只记得,这萧声与她的琴配合的天衣无缝,更难得的是,传达的情感和感悟没有丝毫错误——并非大梦一场,也并非是单纯喜怒哀乐,而是梦中的真实。
小郡主下意识向萧声看去,觉得应看见一人站在窗下,只是这时看了上去,只有桃花一片,静静无人,唯有一只鸟立在树枝上无忧无虑的鸣叫,小郡主再也忍耐不住,泪珠夺眶而出。
雨噼啪而下,裴子云领八百骑兵,都穿着蓑衣,奔在官道上,不断有雨落下,渐渐渗入了衣脖。
整个人都是黏糊糊,湿漉漉,身上满是寒意。
“轰”
天空一声春雷响起,天色渐渐暗淡,率领骑兵校尉前行,到了裴子面前就高呼:“真人,天色已晚,雨大路滑,夜晚奔驰是大忌,必须寻一处修整。”
大雨倾盆,话语根本听不清楚,必须吼着,裴子云一想就明白了过来,当下传令,只见身侧传令官连连号令,没有多少时间,数百骑兵拉着马缰缓缓停下。
裴子云戴着斗笠打量,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小镇。
这镇子一侧有着一个庙,裴子云眉一皱:“我们现在离着保阳县还有多少里?我们现在到了何处?”
“真人,我们离着保阳县还有八十里,现在位青坪镇。”校尉大声说。
裴子云只略一思虑:“镇子修整,安营扎寨。”
军令传下,骑兵虽在雨中,还是立时在高处扎营,取出帐篷,分布营区,挖水放渠,大徐开国,治军尚严,很快一座营地出现在眼前。
炊烟袅袅,一个个锅灶搭起,裴子云巡视一周,见着挑水造饭,喂养马匹都有条不紊,慢慢满意。
裴子云这才带着亲兵进了庙,正殿两排是厢房,窗纸都没有破,正殿供着一个神,也看不清是什么神。
这时亲兵入内,提了几只野鸡,说:“附近有着这个,我射杀了几只,给真人加点餐。”
“嗯。”裴子云闪过一丝笑容,吩咐:“把房间清一清,我看见厢房有干柴,取来烤着衣服,还有别的适用的只管用,临行时给些银子就是了。”
说着进了正殿,向神龛神像看了看,稍一躬,说着:“这不是破败了的庙,神像还有灵光,想必是仅仅是没有专职庙祝——既进了人家的庙,不管神灵大小,都得客气些。”
“你们帮我上支香。”身份不同,这上香也不能随意。
“是!”就有人应着,上前上了香,还拜了拜,就在殿中有人烧了火,噼啪响,并且弄了吊锅上了水,把野鸡烫了拔了毛洗干净了,至于内脏,就全部丢了出去,没有人仔细弄。
酒盐洒了下去,煮的鸡肉渐渐散出令人馋涎欲滴的浓香。
裴子云烤着火,用木棍将火拨了一下,突身体一震,问:“这附近怎么有着琴声?”
“真人,没有听到啊?”左右面面相觑,一人捞了鸡汤,把整只鸡奉了上去,赔笑:“或者是听错了?”
裴子云仔细听,又听不见任何琴声,只有远点营地的声音,不由纳闷,难道自己真的听错了。
就在这时,眼前梅花一亮,裴子云顿时一惊,当下说着:“这个太烫,我过一会再用。”
说着,起身抵达了走廊,慢慢踱着步,低声:“系统!”
眼前出现一梅,并迅速放大,变成一个半透明资料框,带着淡淡的光感在视野中漂浮,数据在眼前出现。
第302章 梅花易
天色昏暗,大雨倾盆,按照大徐军法,每次扎营时,炊事必行之,正规行军,都有配属的辎重营帐,还有供所部食用三天的粮草。
骑兵伙食更好些,囊中有圆饼,是熟的,本身有盐油,这时只要对着火烤下,就渐渐香气产生,就着汤可食用了。
校尉还携带着干肉条,干肉丢入沸水,放入一些食盐,就是肉汤。
这时都有条不紊进行,烤衣服,喂马。
裴子云出了去,眺望远处,只见暮色中隐隐有着山,小镇和水田也是可见,看着雨景,实是伸指一点,只见资料框上:“任务:由琴入道,祁千叶开天门(完成)”
“由于小郡主(祁千叶)对你非常信任和爱慕,她开天门,所属龙脉西方龙脉开启10%,你获得了1%的权限”
随着系统弹出,一时间一股灵气落下,裴子云细细体会,眼神不由一变,叶苏儿眷恋自己,他很理解,也可以接受,但小郡主(祁千叶)也是这样?
这种移交权限的程度,简直是生死相依才有的感情。
要知道中央龙脉开启10%,虽然权限出现分裂,但只获得0。1%权限,这方永杰已经非常感激自己了。
“不过由这权限转移,小郡主(祁千叶)已经是三叶之一,是肯定了,整个三叶二果,就基本清楚了。”
“北区龙脉1%的权限、西方龙脉1%的权限、中央龙脉0。1%权限、松云门福地永久性权限10%!”
“我感觉我现在拥有的灵气似乎抵得上整个松云门福地的灵气,而且还是独占的那种。”
“要知道任何福地都是分享给不少门人弟子,就算我松云门福地也是有十几个祖师在内分享。”
“如果不建立道门,一旦死了,就没有人守护福地,更不可能有香火,香火也是补充福地力量的来源。”
“这就是两难了。”
“现在我这灵气,长期积累,似乎可推我抵达真正的地仙?”
“历代福地有大小,我松云门福地是中上型的福地,感觉最多堪堪成就一个地仙,再多就不堪消耗了。”
“所以历代道门出不了地仙,不是姿质和道心问题,纯粹是有着上限。”
“洞天门派或宽裕些,但是强如祈玄派,能成就几个地仙?”
“考虑到还要供养大批弟子和已经死亡的祖师,最多一二个?”裴子云猜想着,突发觉自己想多了,任务的奖励还没有接受,眉一皱,裴子云又一点,接受了奖励,这资料框顿时一模糊,上面烙印的梅花花瓣不断的组合,不断旋转,带着神秘的轨迹,形成一个个图案,一股信息涌了进来:“梅花易?这和梅花易数有什么关系?预测吉凶?”
面前梅花不断排布,带着一种奇异感受,裴子云眯着眼看着,或可以用阴神窥视一二?
这一想,裴子云阴神就睁开眼睛看上去,一瞬间,裴子云似看到了浩瀚的世界,这梅花包含了数之不尽的奥秘,揭示着过去未来。
只是才看过去,裴子云闷哼一声,退了一步,鼻中流出了血。
“反噬,这梅花还不是我能观看。”
“不过,可以先看下新得的记忆。”
查看原主给的记忆,裴子云不由皱眉,记忆里原主曾多次占卦,都很灵验,但一月只能一次,缓了缓,裴子云忍住探究的心思,低声喃喃:“我迟早有一天,可以得到全部权限,或那时才能知道真正奥秘。”
此时亲兵和校尉都基本上在用饭,裴子云默默看着庭院,对着系统一笑:“虽说最好的预测是五瓣都全,但现在四个花瓣了,也可以一试。”
说着,按照记忆对着梅花一点,只见悬浮梅花立刻产生着变化,产生许多许多的变数,似乎将一切都是算进在内。
良久,梅花突然一停,排列出了卦象,梅花花瓣组成卦象,上面黑气弥漫,裴子云看着这个,顿时笑容凝固了。
“大凶之相?”裴子云踱了几步,喃喃:“济北侯大军被牵制,三千步兵袭保阳县,可我有八百骑兵,就算不能立刻打垮,也断没有危险,但是现在卦相却是大凶,莫非有着埋伏?或有人准备乘机暗算?”
裴子云脸色凝重看着远处,天空更阴沉了,雨也越来越大,脸色随着思虑,越来越阴沉了起来、
就在这时,符光一亮,一看是师傅的传信,裴子云伸指一点,一时间画面就是出现。
“子云,济北侯有兵袭来,县令邀请我们去县城去避难,原本我们接着你的消息是准备向深山撤离,县令有邀,门中有些迟疑,认为这更是安全,你怎么看?”虞云君见裴子云出现就将事情说出来,这符通讯,可维持不了多少时间,所以都是长话短说。
雨淅淅沥沥落下,打在了青石板上,裴子云踱了几步,要以前,或疏忽了,现在裴子云心里蒙上了阴影,沉思良久,说:“师父,你不要拒绝,推辞下,说是迁移要准备下,不要立刻就跟着去。”
思虑片刻,又补充说着:“师父,我已领着精兵赶回,你我配合下,一起向县城靠拢,我要看看,县城是不是有问题。”
虞云君听了,脸色也一变:“这里面莫非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裴子云沉吟:“现在这事都说不准,必须小心。”
“明白了,我立刻去安排,要县中有诈,我们有危险还是小事,反要拖着你的后腿了。”虞云君立刻说着。
“你提醒我了,济北侯移兵保阳县,县令又邀请你们入城,或就是想抓你们来要挟我,你拖点时间就是了,不要果断拒绝——要是拒绝了,说不定又有变数,敌人可能强行掠人。”
“还是我刚才的话,不要拒绝,拖点时间。”
“当然万一有事,千万不要入城,向山里一扑就是了,山中虽有毒蛇,瘴气,但是也有密林,我们可避入深山。”裴子云说着。
虞云君听裴子云这话,点首:“这很不错,我这就按照这个安排!”
裴子云通讯完,回到了庙内大殿,望着神像,已完全平静下来,稍示意,亲兵连忙燃着了香捧给裴子云,裴子云双手插进炉里,一颌首算是礼成,后退一步,就着一碗汤用了半只鸡,起身望着远处,烟雾缭绕,大队还在埋锅造饭,而亲兵基本上用完了,呼唤:“来人。
“真人!”
一个传令官应命,裴子云看着这人,踱了几步吩咐说:“传令下去,明日大队继续按照计划前行,现在挑出一队精锐五十骑,吃饭后立刻小歇一会,跟我连夜行军去保阳县。”
“是!”这校尉立刻应命,传令了出去,裴子云徘徊了几步,眼神冷峻
松云门山门
天空不断的下着雨,淅淅沥沥,道观、山峦、大树都被雨水冲刷,形成山间雾气,随风弥漫着。
殿内是一个县吏,喝着茶,等着回话,心里暗叹。
上次兵灾他也听闻过,但是这次愈修愈壮观,主殿掩在桧松柏间,迎香殿更是香火旺盛,虽是雨天也有不少人,香火烧得铜鼎发烫,里面更是亭榭台阁碑碣画廊林立,雾气下显的蕴茵葱笼,已成了些气候。
“这道观据说还有一千亩地的田产,真是一块福地。”
“这些道人也真是安享清福。”县吏才想着,见数个道人立着不说话,而虞云君还在沉吟,就催促:“虞长老,县尊派我来说的这事是好事,怎么迟疑呢?”
虞云君跟裴子云商议了,心中有了怀疑,只不说,这时带着哀愁,叹了一声,对着县吏叹着:“济北侯真是兵祸,我怕一离开,我们好不容易新建的山门又被毁了。”
“原来是这原因?也倒是人之常情。”这县吏很能察言观色,说:“是啊,应州大乱,济北侯真是一大祸胎,只是裴真人主管军事,已获得胜利,想必大胜不远了,只是要防着有人狗急跳墙。”
县吏看了一眼虞云君,见虞云君还在沉思,又加了一把火说:“县城内有派来的郡兵,有城抵抗,济北侯的人也攻不下,更何况诸位道长去了,更能辅助郡兵,比山门更安全许多。”
“我还是这话,只要人没有事,山门毁了可以重建,而人死了就不能复生了,且人迁移了,他们也未必去贵门山门报复了。”
“真要毁了,就算不说朝廷的恩典,连郡内县里都会补贴一些费用重建。”
虞云君点首,说:“你说的有道理,但这样的大事,我还是要和门中长老商议,还劳烦你休息一下。”
“虞长老,请,这样的事,自是应当请各位长老商量商量。”县吏也不催促,暗中打量虞云君的神色。
只见虞云君转身出去,稍晚才入内,带着笑意,说:“劳烦使者了,我们今日准备,明天就下山入城。”
虞云君这一说,县吏连忙起身,笑说:“这样就好,县尊所托,我总算是完成了,裴真人前方作战,我们老爷也总算能出点力气了。”
这话却是真诚。
虞云君听着,一时间也不由有些迷惑,这人说的是真是假?
第303章 夜袭
“快收拾!”赵宁吆喝的说着,天还在下雨,显得烟雨蒙蒙,他看去有些疲倦,但兴致似乎不错,安排着弟子在不断搬运东西,天上雨下个不停,重要的东西都要用油纸包着搬上车。
不少的道人都收拾行李,时不时出门把行礼搬到车上。
风吹着雨,落在地上汇聚成小溪,向下流去。
县吏在衙役的陪伴下,穿着蓑衣,脚下踩着木履,打着伞,走在大殿前就能鸟瞰全景,只见雨里茫茫幽幽,整个松云门笼罩在雾雨中,霾烟一样,山门、道路、田野都不甚清晰,但是更近的忙碌的道人却清晰可见,一个个吆喝着搬着珍贵货物,不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样子要等到下午了。”这衙役说着。
“很正常,你我搬个家都有几天,何况是家大业大的道门?这还是大部分东西都不带,封了山门,留了些平常道人看守才有这速度。”县吏说着,就向衙役暗暗比了一个手势。
衙役见了,眼珠一转,告罪:“大人,我腹疼,要上茅厕。”
听得这话,县吏露出些厌恶之色,呵斥:“你就是多事,快去寻个人问问,找个坑蹲去。”
“是,大人。”衙役苦着脸,寻了一个道人问路,找一个茅厕入内蹲去,片刻出来,寻着一处小林,观察四周无人,取出了脖子上挂着的小印。
“这小印真方便,能把道法隐藏,更模拟了公人的气,用在了此处正好。”伪装成衙役的道人取出了符箓,点开,灵光一闪,显出了一个道人,就禀告了起来,事情都禀告完,这才关了出去。
“你蹲个坑这样长的时间?”县吏呵斥:“还不去帮忙?”
“是,是!”这伪装成衙役的道人连忙上前帮忙。
保阳县·县衙
县衙同样笼罩在烟雨中,看上去一幅水墨画,谢成东沉吟着踱步,见花园虽不大但也算精致,亭角飞檐翘翅也都半隐在雨中,站在这里,真是天地成一片,只留下了自己独在。
“这意境真不错,可惜的是,不是事实。”谢成东倏想起了师门里的地仙,摇首一叹,自己要是留在师门,永远都无法突破地仙。
但是出门求得这一线生机,又是道遥途艰,虽平时一片自信,其实璐王真的能不能成事,也没有底——完全相信瞎道人自不会。
而且还屡有劫数,这裴子云就是自己的劫数,自己不得不想着办法铲除,可是能不能如愿呢?
任凭千种算计,成事还得看天!
不知过了多久,谢成东自失一笑转回身,踅身回去,见潇潇雨中,几十个黑衣卫都在出入,有的披着蓑衣按刀挺立站岗,一个道人就迎了出来。
“公子,松云门传来了消息,事情已成了,松云门上下重要人等都已搬家,不过今天是来不了,预计明天抵达。”道人向着谢成东禀告。
听了这话,谢成东一喜,拍手:“好,来了,我们大计就成了一半。”
踱了几步,只是突然心中有一些阴霾出现,神色顿时凝重:“我已差一步就成地仙,这预感是怎么回事?”
“哗”窗外的雨又是大了起来,谢成东看向窗外,暗暗沉思,将消息递上来的道人,疑惑问:“师兄,为何大计将成,反而心事重重?”
谢成东皱眉,神色阴郁:“大计将成,可我心中不安,你也知道,阴神越强,这心血来潮感应越是敏锐,不安就是不详。”
“轰隆”一声春雷,大雨倾盆而下,谢成东再踱了几步,思虑着,突向着道人发布命令:“衙役靠不住,立刻吩咐下去,命着黑衣卫加强巡查,我们道人也分几班,轮流值岗,千万别出纰漏。”
“是,师兄。”道人应着安排了起来,抱怨:“要不是这是衙门,龙气所聚之地,我们布不了道法,否则的话省力多了。”
县衙原本是衙役巡查,但是现在黑衣卫和道人在内部又布了防线,整个县衙立刻就紧密了起来。
夜渐渐深了,大雨变成了小雨,淅淅沥沥落在树上,一些水滴在叶子上滴落,青蛙在夜里,随大雨渐停,蹲在池塘呱呱叫了起来。
官道
帝国建立,其实大部分情况都会修路,这就是官道,两侧是大片的农田,今年的年景不错,雨水较足,地里冬小麦郁郁葱葱,风一吹,麦苗起伏,不过这时夜了,自然没几个人。
这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裴子云在前,后面五十骑奔驰在夜中。
临近县城两里,裴子云挥手示意:“全部下马,给蹄上布。”
“是!”这些骑兵都是精锐,立刻翻身下马,取布把马蹄包了,牵着靠近了保阳县,就看见了五米高的县城。
“不要叫喊,我们翻过去。”裴子云命令的说着:“把军弩取上来,全部给我带上。”
“是!”这不算太高,马背就有一米高,裴子云在马背上一跃,跳上了墙,垂下了绳,有了绳子就好办了,骑兵留下几个看着马群,四十五人背着沉重重弩翻墙而过。
县城里,本来可能有着夜市,但是由于战乱,现在早已静街,不过又不是最前线,因此还显的平静。
大部分普通民户已熄了灯,只有少数人家窗纸还透出昏暗灯光,而大户人家才在房檐下挂着灯笼。
又窄又长的街道和胡同,偶有更夫提着灯笼,敲着铜锣,不过下雨天也很少,裴子云见人,就低声吩咐:“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随便杀人,更不许随意用上军弩。”
裴子云这样吩咐,周围士兵都低声应着,县城中可能有诈,要防备,却不能滥杀,不然来日就是罪证。
黑暗中时不时就能听着虫子的叫声,裴子云领数十人在夜中行着,周围都是安静极了。
只是偶尔有大宅有着一些饲养的狼狗叫嚷。
这些在夜中避开,一群人有惊无险的直扑到了县衙,裴子云沉静命令:“县令很可能有问题,仔细上弩。”
“是!”弩弓一根根上,这弩是五连发的军弩,非常凶残,三十米内可破甲,现在都装上了。
一个人上前就要探察,裴子云摆了摆手,让着别靠近,校尉小声说:“真人,这里面巡查的人有些不对,这领队的捕头,看姿态是十足军人,不是捕头。”
听得这话,裴子云仔细打量,脸色沉了下来:“是不对,里面有鬼。”
这时只听一声,一个道人提着灯笼出来,跟着巡夜队长说话,裴子云立刻明白了过来:“是谁,是祈玄门还是圣狱门?”
“潜入!”裴子云长剑抽出,手一挥,人群都暗暗潜入。
五人跟随成一伍,默默靠近,黑衣卫突觉得有些不安,拔刀,就看着黑暗中喝着:“谁?”
黑暗中毫无声息,似乎根本没有人,跟着衙役不由笑着:“宏爷,或你是听错了吧?”
黑衣卫却不这样想,扫了一眼黑暗,身子绷紧,一步步靠近检查着,对着一处墙角的丛木就是一刀。
“噗!”刀入内,但刺了空,割断了几颗爬藤。
衙役就放松下来,笑着:“宏爷,不必太紧张……”
话还没有落,裴子云突和猎豹一样扑出,这速度之快,简直化成了影子,黑衣卫才转身,就感觉背后一寒,就要拔刀,只觉得一麻,视觉旋转,看身子失去了头颅。
衙役就要喊着,剑光再闪,喉咙鲜血喷出。
其实说没有声音是假,这尸体落下,喉咙格格,抽搐挣扎,但只要不喊出声,这一切掩盖在雨夜中。
裴子云身后扑出甲兵,持着弩弓。
“巡逻队还有一小刻钟有人来,立刻杀进去,见人就杀,尽量减少声音。”裴子云冷冷说着。
“是”这些骑兵都是军中斥侯,精通潜入暗杀之术,都是应着。
外围都是衙役为主,由黑衣卫指挥巡逻,举着火把,小心翼翼,时不时就是谨慎的四下打量。
但转到一处时,几个人影就敏捷扑了上去,或刀或扭脖,转眼杀了。
“真人,外围十七人,全部杀了!”校尉低声禀告的说着:“不过内院,您看,这样杀不进去。”
裴子云仔细看去,见内院主要是黑衣卫巡逻,人数不但增长,还有着道人在里面,是不可能暗杀了。
裴子云看着狞笑,自己有数十斥侯,又何必暗杀?
刚才不过是削减人数,现在强攻就可,而且里面两队似乎在交班,夜下这些人提着灯笼,这已经是内院,外面没有声音,自是还显的从容。
“交班吧,里面食堂,都有着伙食,真人说了,这几天伙食加倍,还有着少见的牛肉。”一人笑着。
“完成了差事,就更好了,升官发财不在话下,就不是牛肉的事了。”又有人笑的说着。
看着这些人的模样,裴子云一声冷笑。
这些人敢注意打在自己师门和母亲上,自要有着被自己所杀的觉悟,裴子云稍等下,后面的四十五人都持弩靠近,才命令着:“瞄准里面的人,特别是道人!”
“是!”
裴子云挥手示意,数十人将着强弩一一瞄准,本来杀气冲出,但一股似有似无的波动却把一切掩盖在内。
夜雨,更深沉了起来。
第304章 破法
“射!”
眼见着两队交班完,各背而行,正是最松懈之时,裴子云发出了命令,随着雨中这低喝,紧接着就是连绵的尖锐呼啸,陡划破了雨夜的宁静。
黑衣卫不能说没有防备,才听见喝声,就立刻拔刀,只是箭在数十步内是什么速度,瞬间箭雨扑入人群,溅起一片血花。
“有敌人!”七八个黑衣卫立刻跌了出去,身中数箭。
一个道人反应稍慢,连中五六箭,顿时变成了刺猬,任凭有千百种道法,都来不及施展,立刻毙命。
还有一个道人反应非常快,只一摸身上法器,“嗡”一下,衣服上出现符文,灵光闪过,只见箭划开屏障产生闷响,却被偏转了一寸,带着死亡气息咻咻在身侧的掠过。
这道人高喊:“有敌袭!”
只喊出了一声,人影一闪,流光一样泻入贴身,剑光一闪,原本灵光已被箭破开不堪第二次,这时更没有丝毫阻挡,一颗人头飞出,喷出三尺血光。
县衙·一处小厅
外面一阵风而过,雨沙沙声打得满院细响,显的幽深僻静,听得老道人说着:“其实济北侯信心也没有那样足,虽自己和二个儿子没有动,但老三带着孙子上了船,还载着银子。”
“哦,多少银子?”谢成东本来闲话,这时提起了兴趣问着,这天下谁不缺银子,有时听戏文,皇帝或高来高去的道人一赏就是千两他就被逗笑了。
谢成东靠近璐王,读过户部的明细:田税2000万两,粮700万石,屯田50万两,漕粮300万石,宫粮20万石,盐税600万两,新开辟的海关税是45万两,余下茶、金、银、铜、铁、田房契税、贡税等等加起来都不满五十万两
天下2700万两银子,用于天下官吏、军队、朝廷建设,皇帝自己能用的不过是百分之一二,户部每年积余不过一二百万两,谁能随便就赏个千两?
至于祈玄门整个资产都只有几万两,因此谢成东很有些兴趣。
老道人笑着:“我们和济北侯有些来往,大家存些体面,因此得了些消息,具体的数字不清楚,不过看情况总搬了个几万两。”
“几万两,不少了……”谢成东叹着:“璐王一年才几万两收入。”
老道人微笑:“这是搬了藩库,不成事也罢了,要是成点事,还得搬回来,这行军打仗都是钱!”
谢成东点首:“这说的就极是了……”
话还没有落,外面似乎有喊声,谢成东身上手链震动,脸色顿时大变:“外面出事了!”
只听一声断喝:“射!”
院中就满是惨叫,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撞破门,摔进来没有立刻死,喊着:“敌袭,有敌袭,是重弩。”
“什么?”谢成东和道人都一惊。
夜色沉暮,内院中悬挂灯笼一吹,摇摆不定,带着阴寒,裴子云停住脚步,经过杀戮,身上滚热,水气蒸发出去。
“噗噗噗!”又一个黑衣卫被重弩钉穿,鲜血淋漓钉在墙壁上,弩箭箭羽还在不断震动。
“梆、梆”弩箭发出射入墙壁声音,只听两声闷哼,又一个黑衣卫和道人毙命,没有一个能杀出去。
裴子云一挥手,这些甲兵都四散持弩,形成最大防御和攻击范围。
“报告,是军人袭击,使用的是军中重弩,一挡面我们死伤甚重!”里面黑衣卫校尉只探首一看,就这样禀告。
谢成东冷冷:“布阵,举盾,所有道人汇集。”
“是,公子。”
“公子,这或是军队袭击,我们不可力敌,必须立刻突围。”一个道人说,神色慌张。
谢成东冷冷看了一眼:“慌张什么,有大军何必偷袭,直接攻入就是了,现在没有大举进攻,想必是小队突袭!”
老道人向外面看去,也是点首:“是有一些薄弱军气,只是虽凝聚,却防不了道法,看来不是大队。”
内院三十多黑衣卫这时已经举盾结阵,刚才只是受到了袭击,现在有了防备,一切都不一样了。
谢成东看向道人,一抬手说:“外面军伍并不要紧,来的人不多,听着,县衙还压制不住你我的法力,等会一起用着道法,不要吝啬,配合甲兵将这些人全部杀光!”
“我倒看看,是谁敢袭击我们!”
“真人,里面没有了动静。”院外面,校尉小声说着,裴子云看着里面的房间,冷笑一声,故意大声说着:“我们杀这些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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