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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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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卿云看了他一眼,无所谓地一笑,道:“谁没有几个仇家呢?毕竟修行界磕磕碰碰的事也少不了的!”
关天养眉头拧得越发的紧了,忧心忡忡地道:“元神震动,会不会是预示有仇家要找上门来?”
关卿云又摇起了头,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仇家上门是一种像刀扎、针刺、冰冻、火燎般的感觉,让人焦躁难安。而我现在的感觉是心惊肉跳,好似,好似眼睁睁地看着身边什么人要掉下陷阱,自己却无能为力似的……”言至于此,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当即住了口,幽幽地沉思了起来。
关天养心下一震,这才明白关卿云是在担心他会出事。心下既是温暖又是感动,哦了一声,笑道:“姐姐,你是在担心我么?”
关卿云看着他,眼里尽是脉脉的关切之色。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关天养的面颊,见关天养笑得坚毅,笑得傲气冲霄,俨然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幽幽一叹,道:“其实我不知道是不是在担心你……从去年到现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些,综合种种迹象看来,你确实最教人担心!”
关天养却是不以为然,感慨无限地叹了一声,仰望着在天明月,道:“这大半年来,我确实把别人一辈子都经历不了的事都经历了,离奇得现在回想起来也不敢相信是真的。不过眼下龙鳞我也卖出去了,剩下的就等着数钱,别的事也都跟我没了关系。难不成有人得不到龙鳞,就想来抢钱么?”说罢,哈哈地笑了起来。
关卿云见关天养满脸的俏皮,伸指在他脑门一戳,无奈地道:“你呀你,就不能警醒点么?”
关天养笑道:“祸水已经到了蜀山派手里,不关我事。谁还想抢龙鳞,找蜀山派的麻烦去吧!”将手一拍,衣服一抖,做出一副两袖清风,身无所长的样子,“你说,我还有什么值得他们打主意的?”
【二百五十九、姐姐(下)】
关卿云顿时被逗乐了,咯咯地笑了起来,道:“万一,万一有人不相信你手里只有一片龙鳞呢?”
关天养原来还满心的轻松惬意,听了这话,顿时打了个寒噤,暗道:“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头?杜大先生的李前辈自然是不会将我送龙鳞一事泄露出去的,可世上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被人知道了,我岂非又有甩不掉的麻烦?眼下那些人的心正被蜀山派手中的龙鳞撩拨得火热,暂时也不会往这上头想。可过一段时间,他们必然会想:这么宝贵的东西我都愿意拿出来卖,岂不表示身上还有更多?如此一来,我哪里又不得清静了?”想到这里,浑身顿时涌出一股子冷汗,骇得脸色都苍白了下来。
关卿云见状,便知他在害怕,就安慰道:“以后你行事切记要低调,再不可如此招人耳目,要不然麻烦是断断少不了的。我也只是担心,也未必应在你身上,可别胡乱多心了!”
关天养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憎恶,只恨不得将天下的修行者都杀光了才好。关卿云这番话非但没能将他抚慰住,反而还激起了他滔天的怒火,冷冷一笑,咬着牙道:“麻烦要来总归是要来的,不管我行事是低调还是高调……”
关卿云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未语。心下暗想道:“他现在本领低微,要么任人宰割,要么托庇人下,不然无论如何也是难以保全性命。偏他性子这般刚硬,遇人欺凌,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不会寻求托庇于人下,以求暂时安全。这可如何是好呢?”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忧忡地叹起了气来。
关天养兀自负手望天,满脸悲壮,呵呵笑道:“只可惜我没楼子方那么好的命呀……”
关卿云顿时觉得关天养的想法太天真了些,本想驳斥两句,但想到他的心情实在是坏得很,怕是几句话下去非但取不到好的效果,还会令他越发的震怒。就只得顺着他的话头道:“那也未必。楼子方是机缘造就的奇匠心,若是你也有幸能得到一片通天鉴的残纹,不定也能在一夜之间就拥有数百上千年的修为呢?”说到这里,又觉得这话实在荒谬得紧,忍不住笑了起来。
关天养可没有听出关卿云是在开玩笑,反而满脸肃然地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心下却暗叹道:“别说一片,我都得了好几片了,可几个月来也没见带给他任何的改变。眼下的实力还是在万宝炉的指点之下勤修所获得的,所谓的通天鉴残纹能让人在一夜之间就获得绝世功力的传说怕是靠不住的,亦或是楼子方根本另有奇遇,却没有说不出,只是用通天鉴残纹来作掩饰,进而将天下所有人都骗了?”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关卿云还只当他说的绝不可能是指绝不可能有楼子方那样的机缘,就道:“机缘这东西谁说不清呢?但不管怎么说,你一定要小心为上。我这马上就得回岛,近几年怕是都没机会来中土,你一个人要保重!”说到这里,心下顿时涌起无限的伤感,眼眶一酸,就差点哭了出来。虽说与关天养相识才几个月,但通过几次的接触,她还是觉得关天养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儿,羡慕杜若之余,也暗暗庆幸能与之结成姐弟。可世事沧桑,变幻莫测,她当然想关天养事事顺心,平安如意,奈何天不遂人愿,再者她的实力虽算翘楚,但也护不得关天养周全。心想自己这一去,关天养便又得孤苦一人天涯飘泊,朝不保夕,就说不出的愧疚痛楚。若不是师命如山,再者杜大先生也向她保证过关天养是有惊无险的,她当真会不顾一切地留下来,与关天养共伴生死。
关天养猛地一颤,脸色刷地苍白了下来,几乎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你要回岛了?”心下顿时一空,陡地感觉如同失去了依靠,说不出的凄楚难受。
关卿云见关天养强忍泪水,兀自强作欢笑,心下也是痛得拧作了一团,连呼吸都紊乱了,也强笑道:“可惜没有师父和长老们的邀请,外人是不许踏实岛上的,要不然我真想带你一起去。想着你一个人要面对那许多的艰难和危险,我,我就害怕……”话音未落,滚烫的泪水就颗颗滑落,若不是及时咬住了嘴唇,怕是已经哭出了声来。
关天养装作没有看到,还嘿嘿地笑道:“怕什么?我都不怕呢!打不过我还不会装龟孙子么?哼,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些账一笔一笔地都清算回来!”
关卿云见他意志坚决,豪气干云,担忧之情虽未就此而稍减,但心下的凄痛却散了不少。抹了泪水,柔声道:“你既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就最好了。若没别的急事,能在千阳山多盘桓些时日最好,等风头过了再下山去也不迟。”
关天养连连摇头道:“我又不是重极门弟子,老呆在千阳山叫什么话?”
关卿云没料到他是这般的固执,全然听不进半点的劝告,心下不由好生失望,道:“你在外行走,能隐匿行迹,不要让人认出来最好……”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太过于啰嗦了,就唉了一声,道:“总之千万千万要小心就是!”
关天养点头嗯了一声,见关卿云满脸的无可奈何,就又笑了起来,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龙鳞一卖掉,我也把所有的麻烦和危机都甩掉了,正高兴着呢,你却跟我说这些丧气的?你什么意思嘛!”
“好,我不说了!”关卿云掏出手绢,拭净了脸上的泪痕,又恢复了素常的温柔娴静。
关天养想到她就要走了,不由愁肠百结,望着天上的月亮,幽幽地道:“今天的月亮真圆。都说月圆人亦圆,只没想到我们却要分手了!”
关卿云展颜一笑,道:“你教我不要说丧气话,你怎地又说了起来?”
关天养嗤的一声笑了,道:“好,我不说了!那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有什么好送的?跟你说完话我就启程直接回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
关天养知道她是在问自己有没有话要对杜若和四丫说,就道:“你告诉杜姑娘,我很想她。还有四丫,要她好好地修行,不要分心。”
“就这些么?”
关天养心下虽有千言万语,却也无从说起。怔怔地想了片刻,恻然道:“还有,告诉她们,我,我很好……”
关卿云唉了一声,道:“我知道怎么说了。走吧,我送你回集贤宫!”
【二百六十、来自大慈悲寺的邀请】
到了集贤宫外,苏千羽迎上来道:“关兄弟,师父正找你呢!关道友,杜大先生也请你一并进去!”
关卿云颇有些意外,道:“好,多谢苏道兄相告!”就携着关天养一并进去了。
正殿里坐着很多人。关天养粗略一看,除了重极门和小蓬莱的,还有蜀山派的程有涯等人、玄武宫的申思宁等人、符箓宗的辜不诚等人、神霄派的张志礼等人、三清教长宁子等人、大慈悲寺的广慧等人,济济一堂,很是热闹。
关天养上前执礼,道:“晚辈关天养见过李前辈,见过各位前辈!”关卿云亦行礼相见。
李延极笑道:“龙鳞拍卖算是圆满完成,在座的各位前辈对你却是十分的好奇,要将你请来认识认识!”
关天养作了一个团揖,道:“晚辈不过庸碌凡夫,能与各位前辈并列一堂,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实在惶恐得很!”
申思宁上下打量着关天养,好奇地问道:“关小友,容贫道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为了赚钱才将龙鳞拿来卖的么?”
关天养斜瞟了一眼道貌岸然的申思宁,心下很是腹诽了一通,才答道:“回真人话,晚辈经营的生意赚的钱已经不少了,何不再为了钱拿龙鳞这等至宝来卖呢?”
申思宁又问道:“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关天养暗骂道:“好个明知故问的牛鼻子。哼,你既要问,那我也就直说了!”将身子一控,语气也越发的谦恭,道:“真人有所不知,晚辈之所以将龙鳞拿来拍卖了,也是迫不得已。试问,小子一无绝世神功在身,二无强大靠山背景,面对一双双贪婪的恶爪,为求保命,我该如何做才好呢?小子冒昧,倒要请真人赐教!”
申思宁点头笑道:“原来是这样。”便不再言语了。
广慧起手合什,宣了声佛号,道:“倒是亏了关施主宅心仁厚,不贪恋宝物,若不然,这又得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关施主此举实在功德无量!”
三清教的长宁子道:“所谓有得必有失,对于关小友来说,龙鳞在身既没多少用处,又未必是好事,倒不如拍卖了,既赚得了钱,又有了洞府,这可是实在多了!”言罢,哈哈地笑了起来。
关天养对长宁子这话不认同,但也没有反驳,只是为了不失礼数,躬身应了个是。
张志礼微微颔首笑道:“此前为了龙鳞,贫道门下曾对关老板多有冒犯,在此贫道向关老板赔罪了!”
关天养暗暗冷笑道:“赔罪有鸟用么?虚伪!”面上却表现了十分惶恐,道:“张真人言重了,都是过去的事,何必再提?”却是绝口不提将那笔小小的恩怨揭过的话,心下自然打着将来有能力了,必要神霄派好看的主意。
李延极见大家一团和气,越发的高兴,笑道:“两千多年前的那块大混战至今让人心惊。去年得知龙鳞现世之后,我辈中人无不倍感忧虑,深惧一场血腥争夺就此掀开。却不想关兄弟竟以奇大之智慧,轻而易举地就将眼看着要爆发的危机给化解了。更难得的是,关兄弟竟然舍得将此稀世异宝拿出来拍卖了,换作我等,那是谁也做不到的。”
杜友逢看着关天养,意味深长地道:“若是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关天养心下一震,暗道:“杜大先生这是在说我呢!”却也不应答,只是静静地听着。
程有涯却冲杜友逢哈哈地笑道:“换作是你,也就生不出这许多风波了不是?”
杜友逢嘿嘿地道:“那是。至少我识得货,哪像这小子傻到没钱就拿去当的道理?若非如此,又何至于惹出这许多风波来?”
长宁子颇为感慨,道:“冥冥中自有天意。要不然我等苦心积虑,连龙都看不到一回,更别说得到龙鳞了。所以呢,争即是不争,不争即是争……”
辜不诚笑道:“长宁道兄也别掉书袋子了。总之我们没得到,那就是不为天意所中。蜀山派得到了,那就是天意所归!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都轰笑了起来,高声道:“正是这样!”
广慧却叹了一声,道:“天意从来高难问。我等该庆幸的是争端到底没有起来,若不然谁也无法置身事外!”说着站起身来,对关天养道:“关施主,七月十五敝寺将举行法会,若到时关施主无甚要事,还请来拈柱香。我佛慈悲,必护佑关施主平安大吉!”
关天养心下大奇,暗道:“请我去拈香?这是什么道理?”但广慧地位尊贵,又是代表大慈悲寺相邀,本就是给了自己极大的面子,若不赏脸,无疑就是当众羞辱大慈悲寺了。这样的事关天养可是干不出来的。当即就应下道:“是,晚辈必来敬香礼佛!”至于佛祖是不是有灵,会不会保佑他平安大吉,就连想都不曾想过。
在座的无不大为惊异。
七月十五是佛欢喜日,尽管大慈悲寺每年都会举行小法会,但每年隔十二年方才举行一次大、法(万请读者朋友们包涵,这两字是敏感词,中间不加个符号发不出来,又没法子替成别的。实在头疼!)会。届时会遍邀高僧大德论证佛法,讲经论道。在座的都是活了几百岁的老人了,深知大慈悲寺极少在这样一个重要的节日邀请非佛门中的外人参与,此举是必有深意的,却又想不明白初出茅庐的关天养有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广慧的亲自邀请。
广慧起手合什,宣了声佛号,就告辞而去。
李延极和各派尊长都亲自相送。
尔后,玄武宫、三清教、符箓宗、神霄派也都相继告辞。李延极都礼送出集贤宫,又命知客院主孟寒通亲自送上飞舟,以尽礼数。
杜友逢与程有涯说了会子话后,也来请辞。李延极道:“你也这么快要走?”显是有挽留的意思。
其他各派人说要走,李延极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立即起身相送。由此可见他与杜友逢私交是极笃的
杜友逢吃吃地道:“我又不是你重极门的人,自然要走!”说着对关天养一招手道:“你来!”就牵着关天养朝外走。
关天养知道杜友逢有话对自己说,也就没有多问,就跟了上去。
到了宫外,杜友逢凭栏而立,望着皎皎明月下的滔滔云海,一如先前关卿云所问的那般,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关天养心下不免生出一种时空错落的古怪感觉来,但看到站在眼前的是杜友逢,而非关卿云,忙老老实实地答道:“我想开个钱庄!”
“钱庄?”杜友逢聪明之极,却也没想透关天养为何要开钱庄,就笑问道:“你是嫌钱太多呢,还是太少呢?”
关天养摇头道:“不,我是想拿这些钱去开个钱庄,专门支持亟需晶玉的中小门派发展。杜大先生,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杜友逢惊异地哦了一声,沉吟了片刻才问道:“专门支持中小门派的发展?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关天养从杜友逢闪烁的目光就看出他心下活动很是剧烈,也不知道是赞成还是反对,就笑道:“突然冒出来的,要不然我拿着这么多钱做什么用呢?”
杜友逢呵的一声笑道:“小子,真没看出来,野心不小呀?!”
关天养见杜友逢用上了‘野心’二字,就忍不住想大笑,好不容易忍住了,道:“天地为证,我可是没有半点的野心。不过是想着修行界没有这样的机构,何不想趁着这个机会做起来呢?说不定既能赚钱,又能带动修行界的发展。杜大先生以为呢?”
杜友逢点着头,满脸的赞赏之色,道:“也只有你才能想得出这样的主意呢。好吧,你要做就做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关天养大喜道:“是么?要不你也来入一股?”
“入股?”杜友逢哈哈的笑道:“你看我像是做生意的么?”
关天养拍着手道:“我要的是你的名头。回头我再问问李前辈有没有意思,只要把你们两人拉下水了,这生意就好做了!”
杜友逢道:“你也不用问,我敢保证他会答应!”
“哦?”关天养满心的惊奇,问道:“这是为何?”心下却想不明白杜友逢凭什么能够这般肯定。
【二百六十一、杜友逢的故事】
杜友逢道:“他欠着你一个还不清的人情,自然不好推脱。更何况这是好事,他没有理由不答应。以前之所以没人来做,是因为大家都存着门户之见,又拿不出足够的资本。不过这件事做起来可不怎么容易,你要心里有数!”
关天养见杜友逢这般说,心下豪气激荡,哈哈地笑道:“容易的事我还没兴趣却做了。”
杜友逢点了点头,道:“看你的样子,是打算在修行界把生意做到底了?”
关天养忙道:“怎么会?做生意只是副业!”
“主业呢?”
关天养比划了一个手势,道:“法宝强化!我想做一个专职的法宝强化师。前辈不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前途的职业么?”
杜友逢哈哈笑道:“岂止是非常有前途,简直就是前途无量。可是人生苦短,寿数毕竟有限,你又能做得了多少年?”
关天养这才明白杜友逢的拐着弯要劝他去修行,寻思道:“原来他叫我来说是这事。看来我得慎重些回答才好,以免惹得他不快……”瞟了一眼杜友逢,见他神情郑重,静静地等着自己回答,就道:“我喜欢这项工作,只要身体允许,还做得动,就会一直做下去……”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至于能做多少年,这就不是我说了能算的!”将两手一摊,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
杜友逢嘴角牵了一牵,神情顿时冷了下来,这让关天养顿时意识到一丝不妙。杜友逢直视关天养双眼,似要看清关天养心下到底在想着什么,“你不努力自然就说了不算;但你若是肯下功夫,逆天而行也未必不能!”
关天养直感到心下如刀扎一般疼痛,剑魂陡地振作了起来,身上顿时漫溢出一股肃烈的杀气,便要反击。他忙安抚了下去,将全部意志集中起来,这才将杜友逢无意间施加的压力尽数逼了开去,感觉稍好些,道:“是,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就好!”杜友逢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分明在奇怪关天养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是怎么回事。本想问个究竟,但见关天养神情凛凛,不可侵犯,就别过头去,望着在天之月悠悠地叹了口气,道:“想听一个故事么?”
“故事?”关天养顿时不明白杜友逢叫自己出来的意图了,问道:“什么故事?”
“我和阿若她娘的故事!”
“这个……愿闻其详!”关天养越发的满头雾水,暗道:“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莫不成,莫不成是不想让我和杜姑娘在一起么?”心下一凉,便涌起一股子没由来的酸楚,心下凄然笑道:“这也难怪了。我是谁,杜姑娘又是谁?身份相差天地之别,他又怎么会准许我们在一起呢?再者我又是一个爱惹事非的人,不管我怎么做,也都是得不到他的喜欢,得不到他的承认和肯定……”想到这里,一血子热血就腾腾地涌上了脑,差点就吼道:“我不听,我什么都不想听!”然后撒腿就跑。
“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的父亲也是小蓬莱上一代岛主,我和弟弟是双生子,自幼就长在岛上。那一年我十八岁,浮海来中土历练,偶然遇上了阿若她娘。只可惜她不是修行者,而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但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我们也曾许下过相守一生一世的诺言。回岛之后,我向父亲说起这事,却不想遭到强烈的反对,还把我关在了黑龙岛上。黑龙岛是小蓬莱门下弟子思过之所,环境恶劣,时有妖兽出没,平时几十年也难得有人来。我也想曾过从黑龙岛上逃出去,哪怕是被废除修为,逐出门墙也要与她厮守在一起。可是黑龙岛设有禁制,那时我修为不济,费尽心思也逃不出来。后来我父亲来了,他告诉我说,普通人不过短短几十年寿命,再漂亮的女子转眼就色衰了,要我不必再执著。我说我不是因为漂亮才爱上她的,然后跟他激辩了一天一夜。或许是因为我的执著,父亲答应让我二十年后再去见她,还说若到那时我没变心,她也没变心,而我也不嫌弃她的话,就允许我们在一起。”
关天养深知这里面颇多曲折,要不然也就没有杜若了。但他没有像听别人讲故事那样问接下来怎样,而是在扶拦上坐了下来,安静地听着,心下却在猜度杜友逢给自己讲述这个故事的真正用意。
“二十年过得很快,但也很慢。在这二十年里,我除了拼命地修炼,拼命地研究药理之学外,再无别的事可做。有一天,父亲来告诉我,二十年到了,说我可以去找她了。当时我,我的激动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像疯了一样。等我找到她家时,却被告知她已经死了。她的家人说,她苦等了我二十年未嫁,见我一直不去找她,就悬梁自尽了。你也知道,小蓬莱精于返魂之术,但我赶到之时她已经死了三天,最后一丝魂魄都将离体而去。我用尽了所有的本事将最后的魂魄封印在了体内,然后想尽各种办法将她散去的二魂六魄都收回来。可是,我的法力毕竟有限,父亲又不肯将返魂钟给我使用,我只有求上了化城寺。了定大师见我一片至诚,用通幽之术帮我引回了她的二魂六魄。之后我耗费了七十八年的时间才将她完完全全治好。那一刻……”
说到这里,杜友逢深吸了口气,关天养扭头看去,见他眼里分明泪光晶莹,显是还在为回忆而激动喜悦。心下顿时一震,道:“他们彼此用情如此之深,又是我和杜姑娘能比得了的么?哎……难怪他一直不曾阻拦我和杜姑娘,原来他也是过来人。可他对我说这些做什么呢?是改变了初衰,还是……”一时间也想不透其中的情由,只得继续静听下去。
“那一刻也是我这一生中最高兴的时候之一。这么多艰难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为了能长久厮守在一起,她也加入了小蓬莱,与我一起修行。她的天资其实很一般,但她为了我再苦再累都不怕,再加上我不惜一切的帮助她,她到底还是一步一步地凝成元神、结成金丹,尔后丹碎婴成了。至于能不能修炼成仙,我们已经不再奢望。只要能这样一直厮守在一起,便是就此死了也心无遗憾,更何况还有了阿若?”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关天养到这时才算明白杜友逢讲这个故事的真正目的:若他真正爱着杜若,就要为了她不惜一切。
“杜大先生……”
“你可以叫我杜伯伯!”
“嗯……”关天养一震,心下涌起无限的喜悦,叫道:“是,杜柏柏。你放心吧,不管有多艰难,我都会努力的。人世间求得长生之法不止一途,即便是大家都走的这条路也未必能够实现。为了不让杜姑娘伤心,为了……嗯,总之,我会用我的方法走下去。”
杜友逢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路才开始,它注定不会平坦。阿若是我的女儿,她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她既然已经认定了你,那只有你好了,她才会真正开心。而你也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不会让阿若失望的!”
关天养紧咬牙关,毅然道:“是,我不会的!”
这一刻他已经在暗暗地誓:不管今后遇到怎样的艰难险境,都要以保命为上。为了杜若,再也不能任性胡为了!
【二百六十二、拍卖之后的矛盾(上)】
讲完了故事,杜友逢也不再去集贤宫辞行,就与关卿云一道走了。
关天养望着他们去的方向,心潮起伏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怀着异常复杂的心情回到集贤宫,关天养见李延极正和程有涯在说话,许晋言、鲁长恭和孟寒通列坐一旁相陪,从乾坤庭请来的拍卖师也坐在程有涯下首,气氛很是热烈融洽,一时间连上前见礼的心思都没有。若不是为了不失礼数,他已经扭头走了,寻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地消化揣摩一番杜友逢所说的话。
李延极见他站在门外,神情迷茫,似乎徘徊不决,就招手叫道:“关兄弟,请进来说话!”
关天养应了声是,这才走进殿里,躬身见礼。
李延极指着孟寒通下首的空位道:“坐下吧!许师兄,烦你把拍卖所得都交给关兄弟!”
许晋言起手应了声是,就从身后弟子手里接过一只托盘,盘里盛着一只乾坤袋和一面玉牌,起身端到关天养面前道:“关兄弟,袋里装的是两万万晶玉钱据,俱是通大恒钱庄开具的,见据即兑!这一面是青城山一处洞府的符牌,若是没有它,便是神仙也进不得洞府。”
“青城山?”关天养听着这个名字,心下分明一震。他当然知道青城山是位于西蜀益州城西的一处名山胜地,原是道家第五洞天,却不知怎地落入了蜀山派之手,又被质押成了两万万晶玉,用来拍买龙鳞。若真是这一座名山,别说是两万万晶玉,便是二十万万、二百万万也值了,只是他却不敢相信蜀山派竟会如此舍得,忍不住问道:“便是西蜀益州城西的那座青城山么?”
程有涯笑道:“不错,这处洞府便在青城山中。”
关天养心下一颤,暗暗骇异道:“果然是了!”也吃不准蜀山派到底是怎么想的,手笔如此之大。犹豫之下,将拿起来的符牌又放了回去,笑道:“这个,怕是太贵重了吧?晚辈受不起!”
程有涯哈哈大笑道:“关兄弟莫不成当成是整座青城山了?”
关天养一听这话,才知道并非是整座青城山,而是山中的一处洞府,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心说:“既是幽灵宫作的评估,想来也不会有太高的溢价。”就笑道:“我还当蜀山派把整座青城山都卖了呢,吓得我都不敢接手了。”这才将符牌拿在了手里,仔细地观摩。
程有涯见关天养看得认真,便敛了笑容,道:“关兄弟,我也不瞒你。青城山绝大多数地方还是符箓宗的产业,只有这一处洞府是归我蜀山派所有。符箓宗一直想从我们手里买过去,因价格和其他方面的问题,我们一直未曾答应。也正是这样,我们蜀山派和符箓宗的关系搞得有些僵!”
关天养心下一凛,暗道:“果然有机关!”眉头顿时拧作一处,苦笑道:“程前辈,你这不是在坑我么?”
程有涯忙道:“关兄弟误会了,我蜀山派绝无坑你之心!”
关天养轻哼了一声,将符牌又放了回去,瞟了一眼程有涯,斟酌着道:“程前辈,恕晚辈直言了,你们蜀山派这样做,岂不是在借机把麻烦甩给我,让我去跟符箓宗斗?”
关天养目光凛凛,大有逼问之意,程有涯端起茶碗轻呷了一口,从容地笑道:“符箓宗只是一直想将这处洞府也收归名下,但他们毕竟是名门大派,不至于恃强抢夺。这点关兄弟是大可放心的!”
关天养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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