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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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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的!”

关天养心里像吃了苍蝇般腻味。既想发作,又碍于程有涯是苏少白的师父;想把这口气给咽了,却是怎么也不心甘。顷时之间,脸色便青了下来,愣愣的一言不发。

李延极见他神情又是愤怒又是憋屈,却又碍于程有涯的身份和情面不好发作,就笑道:“关兄弟,想来你是多心了。符箓宗毕竟是明门正派,行事还算光明磊落,恃强凌弱,落人口实的事他们是干不出来的。若这处洞府在蜀山派手里,那便是势均力对的门派之争,谁都不肯退让半步,要不然传将出去会大损颜面。现在转到你手里,不但可以趁机消弥两派之间的争端,还让你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岂不两全?若不然蜀山派又岂会以两万万晶玉的价格贱卖了?洞府归在了你名下,符箓宗便是想争,也怕落人口实,只得作罢。”

程有涯忙点头道:“李宗主此言甚是。一直以来,这处洞府就成了我蜀山派与符箓宗之间的绊脚石,双方为此闹得很是不愉快。若说卖给他们吧,我蜀山派一不缺钱,二也不惧怕他符箓宗,为什么要卖呢?若说继续留着吧,符箓宗一直觊觎。当真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有肉。这些年来,为了不激化两派的矛盾,我们一直都将这处洞府闲置着,只是偶尔派弟子过去洒扫一下,以免荒废了。眼下拿它来置换了龙鳞,正得一举多得的好法子。凭心而论,我蜀山派绝无坑关兄弟之心。一则是没这个必要,二则便是想坑也坑不着!”

鲁长恭呵呵地笑道:“关兄弟,程夫子说的是实诚话。你想想,若是有消息传出,说符箓宗要谋夺你的洞府,他们的脸又该往哪里搁?普天之下,谁不知道符箓宗是头一号爱脸面的?”

关天养左思右忖,觉得这些话虽都是极有道理的,但也难保符箓宗不会暗中跟自己为难,就起身对程有涯一揖,道:“程前辈恕罪,是晚辈多心了。但晚辈自幼饱受倾轧,难免有些多疑。再者若符箓宗真要与我为难,以我一个人的力量也是奈何他们不得。到时怕会财物两失不说,还得饱受一肚子气。所以不免有些激动,还请程前辈谅解!”

程有涯心下暗松了一口气,笑道:“事前作出这样的打算后,我们也曾料到你会有这方面的担心,所以我才会留下来当着重极门各位道兄的面把事情都与你说清楚。你若还有什么疑虑,尽可以提出来!”

关天养拿起压在玉牌下由幽灵宫作出的评估说明看了一遍,道:“此处洞府附带的晶玉矿脉可以开采么?”

程有涯道:“可以。我蜀山派曾经就打算开采,但符箓宗是百般阻挠,我们也就不得不放弃。”

“他们阻挠?”关天养不解地道:“理由呢?在自家地盘上收获自家的东西他们也管?”

“这个……容我打个比喻,就好比你的邻居有块地在你的后花园里,而这块地下又藏着宝物。你一直想把这块地弄到手来,让自家的花园更完整。地是他的,地中的宝物自然也是他的,他要采挖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你看着能乐意么?”

关天养摇头苦笑,道:“也就是说,这些晶玉我未必能够弄到腰包里去!”说罢,也不顾一众前辈高人的脸面,长叹了一声道:“看来,这笔生意是亏大了……”

程有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默然地看着茶碗里飘浮的茶叶。符箓宗原本出价两万万三千万晶玉要买这处洞府,但蜀山派碍于颜面,一直不肯卖。为此双方很是生出了些嫌隙。幽灵宫经过一番详细的评估,认定这处洞府和其附带的资产总价值约在两万万五千万晶玉左右。为了拍得龙鳞,又为了将这个麻烦甩掉,蜀山派这才决定以极低贱的价格抵了出去。若是别人,眼看着大大地赚了一笔,定然是欢喜不禁,可关天养却觉得是吃了大亏。试问,他又该如何说呢?

【二百六十三、拍卖之后的矛盾(下)】

按说交易已经达成,他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但他也就怕关天养多心,以至于结下不必要的仇怨,结果却是解释了也没用,该多心的还是会多心。

李延极也不明白关天养在想什么,笑道:“你若是觉得亏,大可转手卖给符箓宗。他们给你的价格绝对会比评估价要高出不少!”

关天养眼睛一亮,暗道:“这个主意不错!”神情也就舒展了开来,点头道:“等他们找上门来再说吧!”看了看李延极,又看了看一脸遗憾的程有涯,心念一动,笑道:“各位前辈,晚辈有个想法,还请各位前辈帮忙斟酌一番!”

李延极道:“你先说说看是什么想法。”

关天养就想开设钱庄,贷款支持中小门派发展的想法说了一番,道:“我也就是突然有这么一个想法,至于是否具有可操作性,晚辈毕竟经验浅薄,阅历不深,也就不清楚这里面的关节了!”

许晋言只听了个开头眼里就精光直冒,在关天养的话声落下后,他第一个就道:“关兄弟,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关天养笑道:“我从小混迹市井,自然知道做什么生意最赚钱。原以为通大恒钱庄也要做修行界的生意,却不想……”说到这里,很是不解地摇了摇头,道:“修行界也不乏能人奇人,为何就没人涉足这一行业呢?”

许晋言道:“这个么,则是因为利益的牵扯;而个人又拿不出这许多的钱来,自然就没人涉足了!”

关天养越发觉得可行了,很是振奋地道:“若是由我牵头,邀各位前辈入股,不知这样可行否?”

程有涯却连连摇头道:“千万不要这样!”

许晋言也道:“这法子不可取!”

鲁长恭笑道:“若是这样,必然生出乱子,让你的一番苦心化为泡影!”

关天养奇道:“这是为何?”心下却不免嘀咕了起来,暗说:“杜大先生是支持的,他觉得这是有利于修行界的好事。他们却都一致反对,这便让人想不明白了,到底是杜大先生对,还是他们错了呢?”又不免暗暗感慨:难怪没有哪个修行者做成这笔生意,连最起码的意见都统一不了,更何况是执行呢?

李延极却不管关天养在想什么,侃侃道:“若是你一个人的老板,想怎样便怎样。可若是参股的人多了,各家的意见又不一样,那你该照顾谁的?到头来必然是什么事也办不成。这样的例子也太多了,举不胜举!”

关天养何尝不知道这个?但他从李延极的话中分辨出了这事之所以办不成的根本原因是利益的纠葛。杜友逢之所以觉得可行,是本着利于他人、利于修行界着想;在座的却是在为自家的利益盘算。如此一比,境界高下立判,不免让他大感索然。却还故作恍然地笑道:“原来是这样。晚辈原想拉各位晚辈一起入股,共干一番大事,不想这里面的牵扯如此之多。倒是我轻狂了!”

李延极笑道:“倒不是你轻狂,而是你不了解修行界的利益纠葛。你若是只邀我们几派入股,别的门派就会想:是重极门还是什么门派有野心呢?他们想要干什么?即便得知是由你一手发起的,你是主,我们是从,他们不免又会想:为什么不邀我们入股,是看不起我们么?事后难免使绊子,从中作梗。我们不参与倒不是不帮你,而是为了你好!”

关天养这才省悟过来,自己真的是轻狂猛浪了,虑事不周,倒不是李延极等辈心中只有利益之想。怔怔地想了良久,黯然道:“我明白了……这样看来,还是得我自个儿独挑大梁!”心下苦涩萦绕,当真不是滋味得很。

李延极神情陡地颓丧如此,便知他明白这事是极难办成的,怕是会永远只是一个美好的想法,不能付诸现实。本想安慰两句,但又想到年轻人,到底还是该有年轻人的气魄才好,不经过挫磨,也成不了大器,就笑道:“若此事能够办成,修行界必然承惠良多,我等倒也乐见。以你手里的钱款,开办启动是足够了。等到开张之日,我重极门必然第一个前来道贺!”程有涯也说他必亲自携份厚礼前来致贺。

关天养见他们说得这般热烈,心下才略觉好些,笑道:“现在也不过是空有个想法,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开张!”见程有涯丝毫不为自己先前的冒犯而心存芥蒂,不由大是佩服其胸襟,起手一揖,道:“程前辈,晚辈先前的话实在是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其实好坏利弊,晚辈都也分得清楚。原本值两万万五千万的洞府,蜀山派却只作了两万万的价,便是想宁肯自家吃个大亏,也不教我觉得被算计了。我若是连这都看不出来,岂非白白浪费了蜀山派的良苦用心?只是晚辈这人脾气实在有些臭,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还请程前辈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程有涯心下本有些想法,但见他这般说,全都烟消云散了,大笑道:“关兄弟能明白最好。我正担心你因此而介怀,咱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呢……”

关天养忙道:“晚辈生性愚钝,反应实在不够敏捷,有些事情总要经过一番思量才能明白过来其中的关节。先前那番话没经过脑了,唐突得很,前辈高风亮节,自然不会跟晚辈一般见识。总之,蜀山派这份情,晚辈是领了!”

程有涯要的正是这句话。

在修行界,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唯独交情和人情最重要。再者蜀山派还有别的事要借重关天养,所以最不想在这时候得罪于他。见关天养说领了情,程有涯心下大松了一口气,展颜笑道:“朋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理解,能有关兄弟这话,也不枉我蜀山派上下筹谋一场。”说着站起身来,冲李延极和重极门众人抱拳道:“李宗主,许道兄、鲁道兄、孟道兄,我这还有点事情要去安排,先行告退了!”

李延极站起身来道:“程道兄请便就是。孟师弟,代我送程道兄去别院!”

孟寒通忙领着程有涯和蜀山派一众弟子去了。李延极送到阶下。关天养也列在一旁长揖相送。

送走了程有涯一行,鲁长恭这才笑道:“关兄弟,我原说请你来千阳山,是要探讨一些法宝强化方面的想法和手段,却不想生出了这许多事,以至于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实在抱歉得很!”

鲁长恭是忠厚长者,关天养对他是尊敬有加。虽然相交不深,但凭着直觉,关天养认定鲁长恭是修行界难得的好人。见他言出至诚,满脸歉意,心下顿时十分过意不去,忙道:“该说抱歉的是晚辈。若不是我,重极门又岂会重出这许多事来?”

许晋言摇头叹道:“谁都不能怪,要怪只能怪龙鳞,怪贪心!”

李延极走进来道:“是呀,只能怪人心不足。邹先生,烦你把情况再说一下吧!”

邹先生叫邹静,是幽灵宫的首席拍卖师,也是交易行方面的负责人,本身也是修行者,乃是崂山派门下。起身应了声是,就道:“关老板,这次拍卖所得的钱据虽都是见票即兑的,但你若要提取的数额超过一千万,须得提前两到三个月预约。通大恒钱庄不会收取任何手续费,但也不会支付你利息!”

关天养惊得笑了起来,道:“为什么不支付利息呢?这么大笔钱,哪怕是存一个月,产生的利息也是极为可观的呢!”

邹静满脸的肃然,浑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道:“通大恒钱庄只接受晶玉的承兑,从不接受晶玉存款。因蜀山派已经事前支付过手续费了,所以关老板提款只须事前通知就行,不必再另行支付费用!”

关天养越发的不解,却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茫然地点了点头。

邹静继续说道:“至于青城山这一处洞府,就其实际价值而言远高于两万万五千万晶玉,这点你是大可放心的。洞府已经被封印,符牌是唯一能够启动封印的钥匙,所以务必要保管好。一旦遗落,除非是神仙方才能够进得去!”

关天养起手道:“多谢邹先生提点,我知道了!”

邹静这才松了口气,颜色渐渐舒展开来,道:“我要交待的也就这些,不知关老板可还有什么疑问?”

关天养本有许多疑问待解,但见邹静如释重负的神情下,竟又涌起劫后余生的惊惧之色,不免暗暗感慨道:“谁都以为这次的龙鳞拍卖难以善场,此来怕是凶多吉少的,却不想到底还是顺利结束了。也难怪他怕了,我又何尝不怕呢?”也就没了思心去请教那些边边角角的疑问,笑道:“没有了。邹先生辛苦了!”就信手拿出一张十万晶玉的钱据递上,道:“劳烦邹先生万里奔波,晚辈实在是过意不去,这点小意思还请收下!”

邹静连看也没看就推了回来,道:“关老板的心意我领了。报酬李宗主已经支付,别的就恕我不能收受!”

关天养也知道乾坤庭有规矩极严,只得将钱据收了回来。

邹静站起身来,对李延极长揖一礼,道:“李宗主,若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李延极道:“邹先生是要回中京么?”

邹静道:“是。若是李宗主还有用得着在下或是幽灵宫之处,只须一道符旨即可!”又是长揖一拜,然后又对许晋言和鲁长恭拱手一礼,道了声后会有期,扭身就往外走。李延极送了几步,就叫苏千羽代为相送。

【二百六十四、论功行赏】

关天养见一个个都走了,心下也盘算着自己该什么时候离开。见李延极吩咐人去请龙长征,便知他们有极重要的事情相商,就站起身来准备辞去,不想李延极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北辰宫吧!”袍袖一拂,瞬时间物换景移,已然置身于北辰宫中。

李延极叫坐。关天养深知李延极必有大事要交待,也不敢怠慢,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起手道:“此次龙鳞拍卖多有赖李前辈和重极门上下相助,方才能够圆满完成。更重要的是,晚辈借此摆脱了麻烦,保全了性命。这份情谊,晚辈也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说到这里,便站起身来,作了个团揖,道:“诸位前辈成全之恩,晚辈无以为谢,请受晚辈一拜!”一撩袍子,当真跪了下去。

李延极抬手虚扶,关天养只感到膝下有一股柔和的力道托着,怎么也跪不下去。李延极满脸正色,道:“关兄弟先坐下听我说。该说谢的是我们重极门,我尚且未言一谢字,你倒是先提了起来,这又将我们置于何地了?”

许晋言和鲁长恭大惊,分明不明白李延极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却又不好问,只得互相交换了一下疑惑的眼神,静等着李延极自揭谜底。

关天养心知李延极是感念自己赠送龙鳞之德,便笑道:“前辈既这样说,晚辈不提就是。另外,这次拍卖一共所得四万万晶玉,我就拿出一成,四千万晶玉作为重极门的酬谢!”

李延极摇头道:“先别忙着算你的账。许师兄,这些天来,重极门用于接待的各项使费共是多少?”

许晋言道:“还没有细算。但从知客院等各处报上来的账目看,大约不会超过一百万晶玉!”

李延极点了点头,道:“关兄弟,我重极门也不是交易所,你也不必支付我们一成的酬金。但这一百万的使费还是要落在你头上,毕竟没有你这桩子事,我们重极门也不必支出这一笔费用。你现在也不是当初的穷小子,想来也不会赖这笔账了吧?”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

关天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答,笑道:“李前辈,这个,我一片龙鳞卖了四万万,你去只收一百万,这教我于心何安?”

李延极连连摆手,道:“你这样说,便是不拿我们当朋友了?”

李延极把话说到这份上,关天养也就无可措辞了,只得道:“晚辈绝没有这个意思。好,一百万就一百万!”当场拿出钱据,交到了许晋言手里。

李延极这才满意了,对许晋言道:“许师兄,这次的拍卖会能够圆满完成,全靠各位院主和所有弟子的共同努力。我的意思是所有的四代弟子,每人奖励凡品法宝一件,晶玉两千。三代弟子奖励灵品法宝一件,晶玉一万。二代弟子么……你是怎么看的?”

许晋言沉吟着道:“依我来看,我们这一代都是非院主既长老,既不缺法宝,也不缺钱,慰奖几句也就是了,不必再发放钱物!”

李延极摇头道:“没这个道理。”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每人奖励二十斤昆仑金吧!许师兄以为呢?”

许晋言顿时犯了难,踌躇道:“库存的昆仑金只有三千余斤,二代弟子共有二百三十六人,若是每人都奖励二十斤,就得耗去五百七十二斤,将近两成的库存。是不是太多了些?”

李延极笑道:“这两年也没什么大事要办,倒是各位师兄弟都急等着昆仑金炼制法宝,二十斤怕还不够用。我知道你心疼家底,我又何尝不是?办了这么大的事下来,没道理晚辈弟子都有奖励可拿,做长辈的却空手的道理。就按这个标准发吧!”

见李延极已经拿定了主意,许晋言也不好再多说,就应了下来。

正说着,童子来禀说龙长征在外请见。让进来后,李延极先是问了安保方面的情况,然后神情陡地严肃了下来,环视许龙鲁三人一眼,沉声道:“龙鳞拍卖已经圆满完成,龙师兄居功至伟。龙师兄,这二十天来,你实在是辛苦了。我代表门中上下,向你说一声谢谢!”微微拱了拱手,以示致意。

龙长征面不改色,微躬身子,道:“宗主重了,这是我应尽的本分,何用说谢?”

李延极缓缓点着头,不无感慨地道:“若是人人都知道尽好自己的本分,又何至于有那样一场风波?”神情略显苦涩。

三人显然都不明白李延极为何要当着关天养一个外人说这样的事,都懵然不敢应声。

李延极又道:“你们三人都是我重极门的擎天之柱。特别是龙许二位师兄,重极门没有我可以,但绝不能没有你们二位,要不然定出大乱子。”

龙许二人忙躬身道:“谢宗主赞誉,我等当不起!”

李延极道:“当得起,你们若是当不起,难道王怀成他们才当得起吗?”提起王怀成的名字,神情陡地转厉,冷冷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挑起事端来,哼,这笔账姑且容后再慢慢算吧!”悍厉之色溢于言表,显然也是动了真怒。

龙长征身为执法,并没有发言,倒是许晋言道:“这等作逆犯上之辈若不予以严惩,如何儆戒后来者?”

李延极眉头剔动,眼里流露出犹豫犯难之色,良久方才道:“只盼我重极门以后不要再出这样的事才好……对了,这次我们没有拍得龙鳞,你们有什么看法?”

提起这事,许晋言就满脸的遗憾,道:“原以为符箓宗和玄武宫之间会有一场惨斗,却不想蜀山派异军突起,竟不惜以洞府折价作抵,拍下了龙鳞。我们也都是准备不足,若不然断不至于教蜀山派得了好!”

鲁长恭何尝不是满心的苦涩?长叹一声,道:“是呀。最初有几位师兄弟都建议将闲置的洞府借这个机会处置了,还被骂成了败家子。现在看来,倒还是蜀山派有气魄,有先见之明!上一回龙鳞出世,玄武宫死了多少人才得到?这一回蜀山派当真是捡大便宜了。”说完,似觉‘大便宜’不足以概蜀山派所得之利,又啧啧地感慨道:“简直就是天大的便宜!”

【二百六十五、卖出去的人情】

许晋言道:“鲁师弟这话也是我要说的。当时我还满心以为有得必有失,龙鳞没有拍到,至少不会让门派的正常运转陷入困境。现在看来,没有拍得龙鳞,留得一堆晶玉又有何用?晶玉再多,仙器却是无望。蜀山派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可一旦仙器炼成……”说到这里,似不忍再去想像蜀山派的成功景象,连连摇起了头来。

李延极倒是未置可否。看着脸色沉静如水的龙长征,道:“龙师兄,你有什么看法?”

龙长征面无表情地道:“拍卖会已经结束,龙鳞也落入蜀山派之手,说什么都是多余。”

鲁长恭哼哼地笑道:“是呀,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我们当初到底是料事不足,以为各大门派都不会冒着陷入困境的危险死拼。”说到这里,满脸的自嘲之色,“不止是我们,除了蜀山派,几乎所有门派事前都看轻了龙鳞的价值,以为钱能买到的东西也就不值什么了。也是在拍卖会结束之后,大家又才重新意识到龙鳞到底是龙鳞,几千年才出现一回的异宝呀,就为了省下几个钱而错过了,当真是可惜又可恨……”

李延极用指节轻轻地扣击着桌面,幽幽地道:“若都这么想……怕是还有一场争端呀!”

许晋言道:“宗主洞见入微。蜀山派人等拍得龙鳞之后,并没有立即启程回去,自然也是担心在路上遭到劫夺,所以才等人来接应!”

李延极道:“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总之在千阳山一天,我们就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龙长征突然问道:“那下山之后呢?”

许晋言和鲁长恭顿时都怔住了,怪怪地看着龙长征,显然也都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意,仿佛都在质问:“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没想到李延极大手一挥,严厉地道:“下山之后,任他闹得天翻地覆,我重极门都不得插手。”

“不得插手?”许晋言这下又不明白了。若真是再起争端,重极门不插手怎么才能有机会获得龙鳞呢?扭头看去,见鲁长恭也是一脸的愕然不解。

李延极急促地踱了几步,猛地坐了下来,道:“叫你们来,是有件事要宣布!”他的语气冰冷而沉重,让三人分明意识到是非常重大之事,而非一般的决策。

李延极也不看三人神情,昂然道:“凡我重极门下,即日起不得插手龙鳞争端,胆敢违抗禁者,轻者一律发往清风洞思过十年;重者废除修为,革出山门!”

此令既来得没有由头,又严厉得超乎寻常,许鲁二人不明就里,顿时呆了。龙长征却是淡然地应了声是,也没有询问理由。鲁长恭见许晋言在使眼色,便站起身来问道:“宗主,这是为何?”

“为何?”李延极盯着他,森冷的眼神渐趋柔和,道:“因为我们没有那个必要再去争夺龙鳞了……”说完这话,紧绷的神情顿时放松了下来,满脸都是欢欣愉悦。

龙长征眼里掠过一丝异色,依旧没有出声询问。

“没有必要?”许晋言倒是着了急,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道:“可是宗主……”话说到一半,就想到还有关天养这个外人在场,只得把未说出来的生生咽了回去。

李延极摆了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之所以说没必要,是因为我们已经有龙鳞了!”

“已经有了?”

不单许晋言和鲁长恭惊讶无地,就连素来冷脸的龙长征也惊得变了色。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分明以为李延极是不是说错话了。

李延极道:“不错,我们已经有了!”这才取出龙鳞来,捧在手里,示以三人。

看着龙鳞,三个拥有五六百年修为的重极门二代弟子全都呆住了。

李延极的目光落在如玉般晶莹的龙鳞之上,说不出的的振奋,道:“这一片,是关兄弟送给我们重极门的。关兄弟送的!”他似乎是怕三人没有听清楚龙鳞的来历,所以特别多强调了一次。整个人浑似饮醉了美酒般熏熏然。

鲁长恭率先反应过来,先是啊了一声,旋即脸膛就涨得通红。也不问关天养为何卖了一片龙鳞给蜀山派,竟还有一片送与重极门,朝关天养一揖到地,颤声道:“关兄弟,如此恩德,教我等何以为报?”

许晋言也一揖拜倒,兴奋之极地道:“关兄弟,你是我重极门的大恩人呐!”

龙长征缓步走上前去,什么也没说,瞟了关天养一眼,就深深地揖了一躬,然后回身对李延极道:“我这就去发布禁令!”扭身就往外走,却被李延极叫住了。

关天养被龙长征瞟了一眼,心下没由来的涌起一股子说不清到底是惊惧,还是烦躁的情绪,极不舒服。心下十分不解地道:“我这是怎么了?龙前辈虽然冷酷了些,但为人正派,我怎么会怕他呢?”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李延极倒是没有注意到关天养的神情变化,将龙鳞收起,道:“现在就我们四个知道关兄弟赠送龙鳞一事,大家也都清楚这有多大的干系。一旦泄露了,我重极门固然麻烦不小,最严重的是将置关兄弟于危地。”又说,“我之所以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既是我重极门管事之人,也是最能衡量得出事态轻重之人。蜀山派一旦离了千阳山,必然遭到狙击,争端也将由此而起。我重极门若也陷了进去,势必大有损伤。我若是不告诉你们,一味以宗主的身份强令所有门人弟子不得参与抢夺,一则是没人理解,倒成了我独断专行,二则是参与进去的门人弟子太多,最终将会导致我重极门元气大伤。两千多年前的那次教训不可谓不深刻,咱们再不能重蹈覆辙了!”一提起两千年前的那场大混战,四人神情虽然各异,但都流露出了悲戚之色。

龙长征控身就了声是。

李延极又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大通话,或娓娓述说,或厉言警诫,龙、许、鲁三人莫不惕然。见三人都领悟透了自己的意思后,李延极这才笑着坐了下来,看着略显无聊的关天养,笑道:“关兄弟,想必你近些天还不会离开重极门吧?”

关天养方才心下想的正是此事。他分明言李延极的话中听出蜀山派一旦离了千阳山便将掀起一场空前的抢夺大战,他在这时候趁乱离开固然好,可是该去哪里呢?回九夏城吧,怕是没几天功夫,宵小之辈便闻讯赶来找他麻烦;若是浪迹天涯吧,没有去处不说,空把大好光阴浪费了。一时也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见李延极问起,就笑道:“我原来就打算浪迹天涯,游历各方,增长些见识的。但筹建钱庄一事也还没有理出个头绪,须得静静思量一番才行。只要李前辈和各位前辈不赶我走,我想暂时在千阳山多呆几天!”

李延极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以后千阳山就是你的家,想住多久都行!那日我不是说过么,想聘你为重极门长老,你说暂时还不行,还说自己太年轻了些,过些年再说。我的邀请是代表重极门发的,永远有效的。只要你应允,我立即就开坛设祭,宣告天下,正式聘你为长老。你在千阳山一天,就享受一天长老的待遇。龙师兄、许师兄、鲁师弟,你们看呢?”

龙长征道:“我没意见!”

许晋言拍手道:“这事当然极好。我重极门得能关兄弟加入,必能再放异彩,光耀修行界呀!”

鲁长恭连连点头,说不出的兴奋,道:“别的也就罢了,我只想与关兄弟多多讨教一下法宝强化的手段。在这上面,我重极门暂时还无法与他相提并论!”说罢,感慨地摇起了头来,脸上却尽是笑意。

李延极道:“许师兄,看哪处别院清幽,就先安排给关兄弟,以作他安居之所!”又对关天养道:“就是不知道关兄弟喜欢什么样的?是清静的,还是幽雅的,还是别的什么风格?”

关天养颇有种受宠若惊之感,笑道:“清静就好,别的么……就只有一点要求!”

“哪一点?”

“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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