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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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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养心情不好,连逊让也懒得,只是苦笑道:“谢就不必,只希望九夏城能够保全,那就是万千之幸。”

齐世武道:“有关老板这等深明大义,挚爱桑梓的仁人志士襄助,九夏城何愁不能保全?”命书记官当场记下,说灾变之后,必要立一座功德碑,让关天养和栖凤街众商家的仁义之举万世留传。

这些关天养都没有兴趣,他的心只悬在陈朔身上,巴不得沈天照和齐世武快点走,自己好办正事。

又客气了一番,齐世武就说要去把晶玉交割了,告辞而去。

沈天照并没有随齐世武一道走,而是留了下来。关天养知道他必然有重要的事情,就问道:“沈执事,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还乐观吗?”

沈天照叹道:“不太乐观……听说你昨天去了灵泉山,那里的情况又如何?”

关天养道:“面目全非,混乱不堪。先是大地震,然后又是大水,灵泉山好多地方都陷塌了,漫山都是寻宝的修行者,乱不可言!”

沈天照道:“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只要这些修行者一天没有找到他们异宝,新的惨剧随时都有可能酿成……”说到这里,猛地一咬牙,一拳捶在桌上,说不出的愤恨。

关天养道:“有什么办法?神仙打架,咱们凡人只有遭殃的份!”

“是呀……”沈天照不无苦涩地道:“每一回有异宝出宝,邻近的鬼市必然大受其害。”

关天养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不是每个修行者都会谨守本分,少不了恃强抢夺之辈。所以这几日关老板出行尽量小心些,咱们招惹不起这些仙长,那就尽量躲着些。不过,我已经向总部递交了求援报告,要不得多久就会有人手赶来支援。到那时也就不必再怕了。”

关天养道:“我就不信了,有玄武宫坐镇九夏,他们还敢乱来?!”

沈天照道:“话虽如此说,但玄武宫没有保护鬼市的义务,更不会在意商家的生死。再者,越来越多的修行者涌来,任玄武宫有通天之能,怕是也兜不过来!”

关天养道:“多谢沈执事提醒,我会小心的!”

沈天照点了点头,道:“我就怕关老板不晓得其中厉害,也掺合去夺宝,那麻烦就大了!”

关天养道:“多谢沈执事关心。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清楚,躲还来不及,又岂会去掺合?”

沈天照笑道:“关老板是见过大世面的,识见必在我之上,我身为幽灵宫九夏执事,不过是白嘱咐几句。另外还有个私见,关老板可有兴趣一听?”

关天养道:“沈执事只管说就是!”

“依我来看,关老板最好能在这几天就将天下楼开张了!”

关天养不解地道:“这是何道理?”

“异宝出世,闻讯赶来的修行者必然越来越多,争斗自然也会越来越多。为了将压箱底的法宝留到最后,他们必然会大量采购法器备用。关老板的货都是从重极门进来的,品质没得说,必然会成为首选。借着这个机会将生意做了起来,以后的路就好走了。至于开张仪式是否够隆重,反倒显得无足轻重。当然,这也是我的浅见,一切还得看关老板的意思!”

关天养略一分析,就觉得沈天照的建议是最上之策,但眼下陈朔不在,九夏城又深陷危机之中,天下楼如何开张得起来?一时竟犹豫了。

沈天照见他蹙眉不语,就以为他在担忧安全,而在这上面,幽灵宫只能尽到自己的本分,除此之外就爱莫能助了。想到自己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忙,就道:“若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关老板只管开口!关老板事忙,就不耽搁了。告辞!”

送走了沈天照,关天养就道:“四丫,你留家里照顾杜姑娘。楚大平庸,你要是愿意就跟我再走一趟城西,不愿意你也留下!”

四丫道:“哥哥,这是什么道理?都说好了的,一起去!”

关天养道:“杜姑娘受了伤,家里没个人照顾怎么能行?”

杜若道:“四丫,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打定了主意,十头牛也甭想拉得回来。再者你去了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要他分心照顾你。倒不如留在家里等消息!”

四丫又急又气,眉眼都竖了起来,道:“谁要他照顾呢?哼,凭什么每回都是我在家等着?”

关天养懒得跟她争辩,就道:“杜姑娘要什么你就找给她,家里没有就去店里。这事一样重要!”见四丫说不出的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强忍着没有掉下来,这才将语气放得尽量柔和,道:“放心吧,不管找不找得到,明天天亮前我一定会回来!”也不敢再看四丫的眼神,怕自己一时不忍而答应带她一起去,那样一来麻烦就大了。又转头对杜若道:“杜姑娘,你好好保重!”

杜若点头道:“不用担心我,照顾我你自己就行了。楚大平庸,天养要是伤了一根汗毛,我一定找你算账!”

楚庸苦笑道:“那时候怕是轮不到你了!”

杜若道:“只要你认定有危险,就要阻止他去做。不管他有多大的脾气,也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能找回陈二狗子最好,若是找不回,反正明天天亮之前我一定要见到个活蹦乱跳的天养回来。要不然我就告诉爹爹,说你们乾坤庭故意设下陷阱,谋夺天养的东西!”

楚庸的脸色顿时青了。尽管他知道杜若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意识到关天养的性命有多重要,若是出半点岔子,别说自己承担不起,整个乾坤庭怕是都兜不转。本想以戏谑的语气应答两句,可怎么也调整不出状态,只得冷冷地道:“他要是敢胡来,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杜若道:“那就最好了,去吧!”

【一百三十、地震】

目送着两人走出了大门后,杜若的眼眶一红,泪水断线珍珠般的掉了下来。四丫见状,反倒忘了自己满心的气怒和伤心,惊问道:“杜姐姐,你怎么了?”

杜若一边抹泪,一边道:“没什么。受了伤,难受……”

四丫也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杜若也在为关天养的安危担心,就道:“你既难受,为何不拦他?他本是肯听你话的!”

杜若道:“你这话是什么道理?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我能拦得住么?”

四丫哼了一声,道:“我们自然是不行,你却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了?”杜若急得脸都红了,道:“可别因为他拿了气给你受,你就朝我来撒。”说着,别过了脸去,不想再理四丫。

四丫道:“我说的什么你心里清楚。”

杜若道:“我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猛地站起身来,就想回房去,不想一阵天眩地转,嘤咛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四丫大惊道:“杜姐姐,你怎么了?”扶将起来,一探脉息,竟然虚弱不堪。顿时骇然,暗道:“难怪哥哥要我留下来照顾她,原来全身修为尽失,元气大损。也不知道遇着了什么事,竟然伤成这样!”将杜若抱回了房里,放在床上,试着用新学的【小回春术】为她疗伤,却是收效极微。

出了关帝庙,一名军官小跑上来,行了个军参礼,道:“关老板,总督大人说了,你若有事要出行,这辆马车归你使用,并要我们卫护左右!”

关天养瞟了一眼那辆总督府的官用马车,道:“车我要了,你们就不必卫护了。回去替我禀复总督大人,就说他的好意我改日再登门致谢!”

军官有些为难,显是奉了死命令的。关天养心情极不好,但也知道军官是个办事的,不想过于为难他,就道:“我得出城去一趟,你们跟着也没用,不过是白白送死。”

一听说关天养要出城,军官脸色顿时白了,道:“那个,关老板,兄弟,兄弟们也都是不怕死的……”

关天养道:“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九夏城正是需要人手守护的时候,你们跟着我有什么用?还不如留下来,看哪里需要就补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回头我自会跟总督大人说,不会处罚你的!”

军官顿时感激无地,道:“那小人就谢过关老板了……”

关天养道:“不必!”跳上马车,楚庸暂充马夫,朝西门疾驰而去。

巡逻的官军见是总督府的马车,都不敢阻拦,远远地就让了开来。再加上街上又无行人,奔得就越发的快,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凌波门前。

守军见是总督府的座驾,慌忙列队迎接。关天养挑开车帘子,说有事要出趟城,还请通容。守军见他坐的是总督马车,哪里敢有意见?忙不迭下令打开城门!

城门尚来不及打开,大地又猛烈的摇晃了起来。拉车的两匹骏马惊得扬蹄嘶鸣,眼看就要狂奔起来,楚庸一勒马缰,俱都安静了下来。

剧烈的晃动由弱渐强,再由强转弱,持续了茶盏功夫才渐渐平息了下来。晃动开始的那一刹那,九夏城的四方和中心同时升起一道斑斓的光柱,在九夏城上方数百丈高处汇聚,然后听得嘟的一声闷响,一道淡金色的光罩落了下来,将九夏城盖得严严实实的。晃动也在光罩落下的那一刹那停止了!

惊叫声,呼喊声,喝斥声,从各个角落里响了起来。回头望去,只见烟尘腾腾地升起,弥漫了整个城市。

城门附近的一片宅子也在地震中塌了,被戒严令困在家里的百姓逃了出来,拉着守军就喊救人。关天养见一老汉被倒下来的房梁压下了下半身,正挣扎着呼救,忙冲了过去,一只手托起房梁,另一只手将老汉拖了出来,问道:“老人家,怎么样了?”

老汉挣扎着要爬了起来,连连作揖道谢。

官军都迅速地行动了起来,拔开废墟,营救起了被埋百姓。

关天养见好多大人孩子被埋在下面呼救,一时间也忘了寻找陈朔的事,招呼楚庸过来,一起搜救。

随着各处的消息汇聚过来,才知道刚刚过去的这场地震又给九夏城造成了重创,数以千计的房屋倒塌,无数的被埋在了废墟下面,呼救声、哭声、绝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越救就发现越来越多的人需要营救。看着那一双双燃烧着强烈求生欲望的眼睛,关天养实在不忍心抛弃,救了一个又一个。不消片刻,就以他和楚庸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搜救团队。大家发现哪里有人需要营救,又搬不动上面的的废墟,就会喊他们来帮忙。忙到后来,连玄武宫的弟子也加入了营救的行列,情况这才好了些。

天黑后,下起了雨来,北风呜呜地吹刮着,冻得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们瑟缩成一团,连叫冷都不敢。

看着这些没吃没喝、没衣服穿、没望到遮风蔽雨的人,关天养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心下好不酸楚。正筹谋着是不是该给他们安置一下,就见总督齐世武和九夏知府等官员走了过来。

齐世武对关天养一揖,道:“关老板,你的仁义之举实在让本官感佩无地……”

关天养见齐世武似乎已经感动得无话可说,就道:“总督大人,这些无家可归的人是不是该安置一下呢?”

齐世武道:“关老板放心,九夏府已经着手安排了,只是受灾的人太多,一时间安排不过来。”

关天养叹了一声,抹掉脸上的雨水,道:“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总督大人只管开口!”

齐世武道:“关老板已经为九夏百姓做得够多了,自齐某以下,九夏城人人皆铭记在心……”

关天养一摆手道:“这些话总督大人就不要说了。知真斋在城里还有几处宅子,全都空置着,也没用,暂时就拿来安置灾民吧。我一个人也张罗不过来,还请官府派人帮忙张罗一下!”

知真斋名下的六处宅院皆是占地数百亩以上的豪毫,又位于权贵聚居之区,每一处的房屋都不下百十间,有效利用的话,足能安置数千人。再加上官府的协调,调配点空置的仓库、宅院出来,将所有灾民安置下去也不难。

齐世武击掌大赞关天养的仁心仁德,就说立马派人去安排。

楚庸见关天养全副身心都沉浸到救济灾民中去了,不得不悄声提醒道:“你就不想回家去看看?”

关天养一震,暗叫一声糊涂,就道:“走,回家!”

齐世武见他撒腿就跑,追上来问怎么了。关天养说不知家里情况如何,得赶回去看看。齐世武立即就叫备马车,送他回去。

关帝庙的坚固超乎了关天养的想像,尽管已经建成了几百年,在如此猛烈的地震之下,连一砖一瓦都不曾毁损。关天养和楚庸赶回来时,却看到一副异常热闹的场景:四丫在安置临时躲避到这里的灾民,杜若正在救治受伤的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见她们都无恙,关天养长长地松了口气,也不进去,转身走了出来。

楚庸奇道:“怎么了?”

关天养道:“走吧,出城!”

“现在?离天亮可没几个时辰了,你能去哪里找人?”

“不管去哪里找,总要找!”

楚庸觉得关天养这人实在不够冷静,也不想想,陈朔若没事,岂不早回来了?若是有事,黑灯瞎火的,他又能去哪里找呢?不过是白白地浪费时间和精力罢了。但这话他并没有直接说出口,倒也不是怕激起关天养的怒火,而是觉得没这个必要。这些天来,他已经摸透了关天养是一个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浑蛋,与其费神惹得他不高兴,还不如留点口水养精神。

【一百三十一、陈朔的消息】

出了凌波门,漫漫原野黑漆漆的一片,连鬼也不见一个。

楚庸哼着小调,心情似乎相当愉快。

关天养问道:“乐什么呢?”

楚庸道:“我不乐难不成哭么?”

“我是问你有什么可高兴的?难道那么多人的死,就不足以融化你这颗冰冷的心?”

“全天下的人死了又与我何干?”

“……”关天养突然恨不得一脚将楚庸踹下车去,强忍着怒火道:“你这样的家伙居然也是人,老天爷可真是没有长眼!”

楚庸呵呵地笑道:“是吗?看来我还挺逆天的呀!”

关天养道:“只有你才拿丑陋当有趣……算了,我跟你说什么呢?”

楚庸道:“别以为当了半天的英雄就高尚得像个圣人了,其实你还是你,较当英雄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有觉得自己高尚吗?可笑!”

楚庸连话头也懒得接,竟大声唱起了歌来。

关天养拿他没办法,只得当作没有听见。

没多会儿,马车就过了三官塘,驶上了去往地藏庙的山道。

楚庸不说话,关天养又觉得无聊。坐在马车里,除了得得的马蹄声和轮轴转动的声音,那就什么也听不到了。什么虫鸣声、鸟叫声、兽啸声,全都没了,静谧得有若幽冥鬼域。

关天养挑开车帘,看着漆黑的山野,心说:“前面不远片本该有一处村落的,现在也被水冲得没了。真是一片可怕的灾难呀!”不由想到大水来时,村民们可有惧怕?若自己当时置身于此地,又该是怎样一番场景?

正想得出神,就听楚庸道:“朋友,借个道!”

“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楚庸道:“怎么,灵泉山现在成了你家的了?”

“哼,若不识趣,可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哧的一声轻响,闪过一道白光,道旁一株就被拦腰斩成两段,哗哗地倒了下来。

楚庸呵呵地笑道:“杂耍么?貌似我也会!”挥起掌来,凌空一劈,轰的一声,道旁的一块巨大的山岩就裂成两片,滚落了山下去。

拦路之人吃了一惊,嘿嘿地道:“原来是我道中人。不知是哪门哪派的道兄,恕在下眼拙,没能认得尊范!”

楚庸道:“我哪门哪派的都不是。车里这位是我的老板,他要去地藏庙上香,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害怕,想求地藏菩萨保佑家里老小平安。不知二位可否行个方便!”

“方便?只要道兄留下名号,一切都很方便!”

关天养掀开帘子,见数丈外的山道中站着两人,身着道装,却又不是玄武宫门下,也不知出身何门何派。

“在下姓楚,单名一个庸字,没字亦无号。以替人打工、充当保镖为生。不知这样可以了么?”

“嘿嘿,看来朋友是看不起我们万法教呀!”

“万法教?”关天养心下一震,这才从服色上辨出这两人赫然与上次在白螺湖遭遇的修行者所穿的相差无几。心头顿时涌起一股子没由来的厌恶,暗道:“都说万法教是玄武九脉之首,我看没有半点玄武宫的风韵,活似劫道的强贼。”

楚庸道:“哟,两位这话说得可严重了,我怎么当得起?我听说万法教驻锡在赤峰山,什么时候又到灵泉山来了?”

两人显然不耐烦楚庸的胡搅蛮缠,其中一人冷哼道:“跟他瞎扯作什么?他要是敢过来一步,自有他的苦头吃!”另一人道:“说的不错!”

楚庸唉地叹了一声,回头对关天养道:“小关哥,怎么办?山大王不让我们过去!”

关天养也有些犯难。眼下修行者都涌来灵泉山夺宝,自己一行在这时候和万法教起了冲突,撇开玄武宫不论,单是万法教也不是自己这一方能够应付得了的。

“既然不让过那就算了,我们回去就是!”

关天养的话让楚庸一怔,暗道:“噫,这小子今儿是怎么了?有时候是一根筋,见不到棺材是不会掉泪的。现在又晓得变通了,磕不动的不磕!”就道:“好嘞,回去啰……”勒转马头,又沿原路返回。

本以为走不出多远,关天养又会叫停下来,然后改走其他的捷径。没想到一直过了三官塘,还不见关天养喊停,楚庸就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不去找陈朔了?”

“不找了!”

关天养的干脆让楚庸再一次意外非常,问道:“怎么就不找了呢?”

关天养冷声一哼,道:“很好奇,是么?我偏不说,你自个儿慢慢想吧!”

楚庸哈哈笑道:“行呀,你小子,很是懂得借机报复。好,反正是想不通的,我也就懒得去想了。毕竟这也不是我的事,我着甚的急呢?”

关天养道:“那就对了!”

刚进凌波门,几道青光破空而来,其中一道还不及着地就重重地摔了下来,砸得街面的青砖都裂了开来。

“七师弟……”

一众玄武宫弟子围了上来,显得很是急切。关天养听着其中一人的声音很是熟悉,伸头一望,见是守真,心知是才从灵泉山回来的,心下不由一松,暗道:“这个守真道士,还真有几分能耐,竟然把同门救了出来!”

楚庸平时是一个万事不关心的人,此时却表现出异常的热情。将马车停在路边,走过去问道:“守真道兄,发生什么事了?”

守真见是他,就起手道:“楚兄……”也顾不上招呼,就将摔在地上那人扶了起来,吩咐两名师弟赶紧把重伤的师弟带去请梁师叔救治,这才对楚庸道:“对不起,楚兄,你也看到了,敝师弟伤势实在太重,若不及时救治,怕是,怕是有些不妙!”

楚庸点头道:“理解。守真兄你也有伤在身,还是要多注意才是!”

守真道了声谢,又对走上来的关天养点了点头,就追了上去。

关天养的目光全被地上的一柄桃木剑给吸引了,浑似见到了魔鬼,惊惧得浑身发抖。

楚庸叫道:“守真道兄,贵师弟的东西遗落了!”

守真折了回来,捡起桃木剑,道了声谢,又待追上去,却被关天养叫住,问道:“守真道长,这剑,这剑不知是从何得来?”

守真道:“不瞒关小友,这把剑是一位姓陈的小友借的!”

“姓陈?”关天养浑似遭了雷击,猛地一个战栗,脸色刷地一下全白了,颤声问道:“可是姓陈名朔么?”

“不错!”守真颇有些诧异地道:“原来关小友认识这位陈小友呀?”

关天养一把拉住他,道:“他,他现在在哪?”

守真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楚庸解释道:“天养的兄弟就是叫陈朔,昨天进山去找他,现在都还没有音讯,他着急得很!”

守真哦了一声,道:“当时我们正要出洞,被一群妖兽拦住了,数量多得惊人,我们五人也是疲于应付。七师弟的法宝和兵刃俱被那妖孽毁了,又重伤在身,陷入了妖兽的包围。就在我们以为他要遭遇不测时,这位陈小友从旁冲了出来,挥着这柄剑逼退了妖兽,救下了七师弟。打退妖兽后,我见他有习练过我派心派的底子,就问他是不是门中弟子。他说不是,只是机缘巧合下习得了一点初浅的入门心法。还把剑借给了七师弟,说洞中危机重重,没有防身利器寸步也难行。我邀他一起走,他说还要找人,找不到他是不会出去的,就走了!”

关天养神情又呆又滞,浑似没有听见,但眼神却是一点一点的越来越红。

楚庸见状,忙一掌拍在他肩上,道:“别担心,陈朔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关天养一震,眼瞳的血色渐渐褪去,道:“好好的?你就这么看?”扭身又往城门走去。

楚庸叫道:“你做什么?”

“找人!”

“我看你是去送死吧?”

“既是送死,那就与你无关了,不是么?若是我真死了,你们岂不也省事了?”

楚庸哼了一声道:“看样子你是想让我把你抓回去了?”

关天养停下脚步,回过身来道:“你最好绑我回去,要不然我无论如何也得去找他!”

守真道:“楚兄,关小友既然要去,那就让他去吧。关小友,贫道还欠着你一次救命之恩,若你不弃,我陪你走这一遭,如何?”

关天养心下骤生感激之情,道:“多谢道长,你还有伤在身,就不麻烦了。只要我能进得山去,总有办法找到他的!”

“怎么会进不了山去呢?”

楚庸道:“山道被万法教的弟子封了,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守真脸上顿时浮起厌恶之色,道:“又是他们?这样吧,我去向梁师叔禀明,请他知会万法教撤走。随后再与小友一道进山。可行么?”

关天养知道万法教于玄武宫不同于别的门派,毕竟有宗属血脉有关系,不好闹得太僵。守真答允相助顿时让他喜出望外,只要能进得了山,有没有人同行都无所谓,他自己一个人一样能够找回陈朔。

“若能这样,那最好不过了!”

守真道:“那好,关小友在此稍待,我去去就来!”掐动印诀,驾起遁光而去。

楚庸道:“玄武宫的人情可不是这么好欠的!”

关天养道:“我自有分寸!”

楚庸道:“好吧,当我没说!”

关天养瞟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我被算计?”

“你想多了!”楚庸道:“守真之所以领你去,是为了还清你的人情。他觉得以堂堂玄武宫门下却要欠你的人情,实在是难以接受。要不然他岂会在这个时候亲自领你进山?”

关天养道:“那又怎样?他要还,我接着就是。我的目的是找回二狗子,其他的一概不管。”说完又加上一句:“你素来不也是这样的么?”

楚庸道:“好吧,只要你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我舍命陪君子就是!”

关天养道:“用不着你陪。我都说过了,只要我不是被人害死的,那就与你无干,不但你摆脱了麻烦,乾坤庭也一身干净。最重要的是,没人会逼着你们赎当,找得回来就找,找不回来就由它成为一桩无头悬案。而且以你的实力,干什么不行?每天却要跟在我身后充当保镖,还要受我的冷嘲热讽,岂不憋屈得难受?”

楚庸道:“你越是这样说,那我就越得把你看好点。乾坤庭六千多年的声誉可昭日月,众不曾有半点的瑕疵。不管是明里暗地,始终表里如一。不管你怎么想,我只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关天养呵呵地笑了起来,道:“由此看来,乾坤庭的人还都是君子嘛!”

楚庸道:“虽未必都是君子,但至少没有小人!”这话说得语气凝重,神色肃穆,似有千钧之重,既像要表达自己的心曲,又像在严正阐明乾坤庭的态度和立场,听得关天养顿时怔住了。

谁都知道,君子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小人。

但却鲜有人知道,既非君子,又不是小人的人更可怕。他既不拘泥于君子的古板,又不受制于小人的阴毒和无所不用其极,俨然是君子对其无可奈何,小人亦惧而远之。他不可怕,还有谁可怕?

乾坤庭不是宗派,而是一个庞杂的组织,成立至今已有六千余年。几乎囊括了正魔二道所有宗派的弟子。

乾坤庭才是真正将‘兼容并蓄’体现到极致的平台。

也正是它的‘兼容并蓄’,成就了‘中土第一大组织’的伟业。

关天养对乾坤庭的了解源于书本和传言,他对乾坤庭的印象与绝大多数人都一样:这是中土世界最大的组织。不但朝廷招惹不起,修行者也都不敢招惹。

至于乾坤庭存在的价值的意义,奉行的宗旨,内在精神等等更为深刻的东西,他是一样都不知道。

通过与杨纵、与楚庸的接触,他觉得前者太过霸道,后者太过极端,都没能留下好印象。

特别是楚庸,他之所以无法接受之个人,是因为实在难以想像,好好的剑修竟然会被折腾成这样。

与其说是他讨厌楚庸,还不如说是恨铁不成钢。

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楚庸的性格。他总是把自己真实的一面掩藏起来,过分地表现出了玩世不恭的一面。而关天养是一个认真的、严苛的人,对于某些他看重的东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来不得半点戏谑。可楚庸不是,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无可无不可,关天养对此近乎是切骨的痛恨。

这样一来,关天养不免觉得乾坤庭也如同楚庸一样,什么都无可无不可,不择手段地追求目标而忽略了过程。这样的组织,又岂能赢得他的尊重?

楚庸的这席话俨然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了关天养的心底,炙烈的温度烫得他是心惊胆颤,禁不住暗道:“未必都是君子,但至少没有小人?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霎时间,楚庸又流露出对一切都厌倦的神情,环臂而立,漠然地仰望着夜空。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冰雕!

关天养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类似于尸体般的同伴。每每想到跟在身边的是这样一个人,他就忍不住想吐。

【一百三十二、玄武宫的人情(上)】

约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守真没有来,倒等来了一名青年道士,起手对关天养和楚庸一礼,道:“二位,敝派梁师叔请二位前往相见,不知可否方便?”

关天养眉头一拧,暗道:“搞什么鬼?这个姓梁的,见我们做什么!”

楚庸笑道:“我是很方便的,就是不知道我这位老板方便不方便!”

青年道士拿眼睛盯着关天养,静候他的答复。

关天养道:“既是梁真人相召,我等敢不从命?还请仙长领路!”

青年道士说了声:“客气!”就默不作声地在前面引路。

楚庸见关天养应答得礼,不卑亦不亢,暗道:“看来这小子也是个人精。知道什么人好对付,什么人不能招惹。哼,若不是我受命保护你,真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么?”

一路往前走,小半个时辰后才在城中的白云观外停下,青年道士道:“梁师叔正在观中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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