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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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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上虽这么说,还故意表现出一副‘指点’关天养的姿态,可就连杜若都从他话里品出了有故意抬杠的味道,更别说关天养了。
关天养越气怒就越淡定,还故意做出一副‘请教’的姿态,道:“你这话倒也有理。那要怎样的人才算得上法力通玄呢?”
楚庸道:“就修行界正魔二道而论,正道七派的掌门无疑都算得上。魔道五宗我了解得不多,也就不作置评了。杜姑娘的父亲杜大先生在药理研究上是功参造化,但也算不上是法力通玄!”
杜若道:“你这话点评得不公道。我爹爹虽然对药理颇有研究,但离功参造化还远得很。哼,我看你也就是看在我的面上捡好听的来说!”
楚庸嘿嘿一笑,显是承认了自己看在她的面上捡好听的来说。
关天养依旧满心的不服,心说:“你自以为知道几个人就了不起么?我虽连修行的门槛都没有踏入,但至少前后见过了两回神仙,还见过上古异兽恶龙。你别说是见过,怕是连听都未必听过吧?”
关天养却不知道,楚庸这般用言语挤兑于他是有目的的。来执行这趟保镖任务前,杨纵就交待了,首先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他死也不能让关天养和杜若出任何意外。其次就是要想方设法搞清楚龙鳞的来历。楚庸几番想引得关天养把话题转到龙鳞上去,奈何关天养似乎并不愿意提起,每一说到与龙沾边的话题,就自行打住,一句多余的也不说。这让楚庸感到很是有些懊恼。
“我是孤陋寡闻……”关天养故作漫不在乎地道:“我认识的和见过的修行者加起来了也没几个,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但我知道有一个人你肯定不会说他是无能之辈!”
楚庸问道:“谁?”
“班师古!”
楚庸乍然色变,森寒之气不由自主地漫溢了出来。杜若听到‘班师古’这个名字,也是惊呼一声,再被楚庸身发散发出来的寒气一冻,痛苦地闷哼一声,跳着避了开去。
楚庸这才知道自己又失态了,忙压制住了狂暴的剑魂,道:“杜姑娘,对不起……”
杜若服了粒丹药,跺脚骂道:“以前天养骂你,我还觉得是他过份。现在我才知道你这人真的很讨厌!”
关天养连看都懒得看楚庸一眼,扶着杜若道:“这人就是个火药桶,不定什么时候会发生爆炸!感觉好些了吗?”
杜若嗯了一声,蹙着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班师古的?”
关天养脸上浮起一丝傲然之色,道:“他不就是红莲宗的护法么?也算不得什么人物!”
楚庸不由冷哼一声讥笑道:“算不得什么人物?红莲宗四大护法,哪一个不是顶天立地,神通广大之辈?若他们都算不得什么人物,这世上也就没有人物可言了!”
关天养道:“是么,我还真不知道他有这么了不起呢。别的我不知道,不久见我亲眼所见,这位班大护法带着他的几百号弟子,还有什么香主堂主的,被了然大师打得重伤而逃。原来这样的人物都算不上法力通玄,那正道七派的掌门看来都与天上的神仙差不多了!”
楚庸惊得哦了一声,诧异之极地看着杜若,道:“了然?杜姑娘,你可听说过修行界有这号人物么?”
杜若既震惊,又茫然,道:“大慈悲寺下的有道高僧就那么几位堪与班师古正面匹敌,却没有一个法号了然的。难道是避世隐居的散修么?”
见两人震惊如此,关天养既得意又满意,道:“看来了然大师还算号人物呀!”
楚庸神色凝重的道:“遍观整个修行界,能与班师古正面匹敌已经是了得异常了,何况是能将他打伤的人了,那简直就是屈指可数。这样的奇人,怎么会屈尊在一座小庙里当住持……天呐……楚大平庸,你说,会不会是……”
楚庸脸色也有些发灰,甚至是惊恐,嘴唇在瞬间都没了血色。
杜若虽惊,却还算镇定,问道:“天养,你怎么会目睹了他们的大战?”
关天养把那天偶入山中,发现阴风涧有异样,前往探查,却被红莲宗弟子擒住,差点被献祭了。说到这里,想到班师古一刀将才几个月的婴孩剜心的惨景,忍不住一哆嗦,差点吐了出来。
杜若问他怎么了,他鼓足了勇气,将当天看到了情形说了出来。楚庸倒还镇定,杜若却是咬着牙直喊太阴毒了,太丧尽天良了。关天养道:“只可惜了然大师来慢了一步,要不然也就把人救下了。就因为了然大师的阻止,红莲宗的祭祀仪式没能继续下去。一场恶斗下来,红莲宗死了好多人,最后班师古也被打伤跑了。那几个孩子这才被救了下来,我也连带着捡回了一条命!”
楚庸吁了口气,道:“真看不出来,这么一座小庙居然还藏着一位化城寺的高僧……这么说来,红莲宗早就在灵泉山有所动作了,还想诱出恶蛟来予以击杀,以减少进洞后的阻力,结果却被了然大师给破坏了。如此说来,红莲宗早就发现了洞里的秘密!可到底是什么值得他们这般大动干戈?现在连玄武宫也掺合进来了!”
杜若道:“不管是什么,总之与我们无关。咱们最好是有多远躲多远。历来有异宝问世,哪一次不是掀起滔天的腥风血雨?以你我的这点修为,连送死的资格都没有……哎!”神情间流露出患得患失的抑郁。
关天养暗道:“听她这么说,也是记不起墓室里发生的事了。难道是那人对他们用了什么法术,篡改了他们的记忆么?看来十有八九是这样了……”
见关天养沉默不语,杜若问道:“天养,你想什么呢?”
关天养道:“没,我在想那头大蛇怕是不好对付,不管是红莲宗还是玄武宫,只要进了洞里,我看就未必讨得了好!”
楚庸道:“你这是想当然而已。虽说几百年来红莲宗迭遭重创,精英损失大半,但只要他们肯尽全力,别说是一头只有八百年寿龄的恶蛟,就是千年修为的妖物也不在话下。以红莲宗素来的行事风格,该不至于遭了这点阻挠就放弃的道理呀?!”
杜若道:“你是不是想说,红莲宗故意把消息放出去,引得人来。一方面是为了钳制了然大师,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借外人之力消灭洞中的恶蛟和其他的阻力,然后再捡现在的便宜?”
楚庸击掌赞道:“然也。看来杜姑娘对红莲宗也是深有了解呀!”
杜若道:“也说不上了解。红莲宗最擅长的就是阴谋诡计,挑起事端之后突然抽身而退,最后又突然扑上来,收取渔翁之利。我想不明白的反倒是玄武宫方面了。三百年来,他们几番与红莲宗正面冲突,七大长老折扣其四,门人弟子死伤更是不计其数。他们该是最为了解红莲宗的行事风格的,怎么倒是急吼吼的掺合进来了呢?”
楚庸道:“依我看,玄武宫也是着了急。”
杜若道:“也只是有可能。正道七派和魔道五宗的千里之内素来都被识为禁脔,别的门派若在这范围内生事,将会被视为主动挑衅。这几个月来,红莲宗连番在九夏城附近挑起事非,玄武宫却始终未能出面制止,要么是不知情,要么就是另有所图!”
“据我们所知,玄武宫一直都不知情。那夜……嗯,守真领着两个师弟去制止卓雁翎,怕也是事起仓促,调不出来合适的人手,才派了这么三个人来。以玄武宫素来的行事风格,若是得知红莲宗在九夏城作乱,伏魔观的三位观主总会出动其一,再不济事也会派个二代弟子前来坐镇。守真在三代弟子中也算不得出色,又带着一个毛手毛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可见是派他们来充个数,表示一下姿态!”
杜若甩了甩头道:“这些尔虞我诈的争斗可真令人头疼,咱们还是避得越远越好。天养,你还记得去商县路上偶遇的百鬼夜行么?当时我就说它们可能是冲着九夏城来的,不定九夏城最近要遭遇一场大灾难。现在可算是应了吧!”说完,怅然地叹了口气。
【一百二十七、空前的大水灾】
本打算到三官塘上雇辆车进城的,可走到地头一看,哪里有什么三官塘?只有一片被洪水洗劫过后的荡坦原野,干净彻底得让人惊诧。就好似天河之水从天而降,顷息之间将三官塘彻彻底底地从大地上洗去了似的,裸露出干净赤白的石滩。乍然看上去,仿佛这片土地上从古至今就是在浩浩大江之水经年累月冲积下洗出来的滩地,根本不曾有过建筑,有过繁华的城镇,有过数以千户的人家,有过桅樯如林的港口……
“怎么会这样?”关天养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转身四望,道:“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杜若脸色有些发白,紧捏着一对拳头,死死地抵住双颊,喃喃道:“天呐,真的难以置信……”
楚庸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一脚将一块从江底带上来的鹅卵石踢飞,鹅卵石划过一道悠长的弧线,坠入了大江之中,没见溅起水花,却是看到了木屑纷飞——那里搁浅着一艘满载货物的大船。他似乎觉得很有趣,又连连踢了起来。每一块鹅卵石飞过去,巨大的冲力就将搁浅的船带出一截来,第十二块后,满载盐铁的大船轰的一声从水里浮了起来,将它那残破不堪的身姿展露在了关天养和杜若面前。
“这是龙字号官船,最大的,满载运量是五十万斤。水起的时候应该还没入港,再加上船身既大又沉,当场就翻沉了。这种船的设计极佳,出了名的又快又稳,常用来跑海运,丈许高的海浪都将它掀不翻的,没想到竟栽在了江里。”
关天养的冷汗瞬间就涌了下来。他显然读懂了楚庸话里的弦外之意:这场大水非比寻常,三官塘没了,九夏城怕也是难保。望着东方,心底骤然升起一股子惧意,浑身的力气霎时间被抽得干干净净,再不能迈动一步。
这是一场怎样的灾难呢?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引发的?
又是为了什么?
关天养仰望着天空,阴云四合,默默地问道:“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收割虔诚信仰你的人们的性命?”
他的疑问当然不会得到答案。
“天养,走吧!”杜若表现得似乎比关天养还要坚强一些,见关天养神情痛苦而又绝望,伸手扶住他的臂膀,道:“九夏城建城已经上万年,城高池固,不论多大的水患都不曾被淹过,想来这次一样能够幸免于难。”
幸免于难?
关天养丝毫不报乐观的希望。尽管他知道杜若说得对,九夏城建于大江之畔,七千八年来,不管多大的洪水,还从来不曾淹进城过。但这回不一样,这回的水势来得空前的大、空前的猛,九夏城的水利设计固然冠绝中土世界,但能抵挡得住吗?
不,肯定抵挡不住!
从三官塘被洗为一片白地来看,这样的浪不要说是听过,连想都想像不出来。九夏城的外城墙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几千年来不断加固,已经高十丈有余,只比中都城墙矮了两丈,为中土世界第二。可十丈高的城墙能挡得住百丈高的滔天巨浪么?
傻子都能够想得明白!
可不管能不能挡住,关天养觉得都有必要去看看。
四丫和陈朔都在城里,他的家也在城里,就算九夏城一样被洗成了白地,他还是要去看看。
“走吧!”他的勇气突然鼓了起来,昂着首,眼神坚毅,步伐沉稳而迅捷,飞也似地朝着九夏城奔去。
以前是他跟不上杜若的速度,现在是杜若跟不上他,但杜若并没有叫他等,而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楚庸。楚庸无奈地看着关天养的背影,伸出了手臂。杜若似乎听到了楚庸心底在腹诽什么,轻叹一声道:“他的家,他的一切都在九夏城里,恐惧也就不足为怪了!”
楚庸道:“我没有奇怪。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太压抑了些,不论发生多大的事情,总不擅于释放心里的情感。”
杜若将手搭在楚庸的臂上,道:“你希望他怎么样?大哭大闹,大喊大叫?”
楚庸道:“那兴许还好一些。只怕一会儿看着九夏城也步了三官塘的后尘,真不知道他怎么去接受!”
三十里路,不过茶盏功夫就到。
望着巍峨依旧的高大城墙,关天养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从三官塘一路过来,都是大水冲洗过的痕迹,楚庸和杜若都料定九夏城难以幸免,此行过去,怕是只能看到断垣残壁。没想到九夏城奇迹般的幸存了下来,没有毁于大水。
“天养……”杜若扶住关天养,道:“没事呀,你看,九夏城还好好的!”
关天养抹了眼泪鼻涕,站起身来,道:“没事,没事呀……”眼泪还是一个劲地往下涌。
楚庸罕见地没有出言讽刺,而是感慨道:“真不敢想像,九夏城竟然幸存了下来……”
到了城下,城门紧闭,却可以清晰地看到被大水淹过的痕迹。
关天养用力地敲门,却没有人回应。通过门缝往里看,城门洞里黑漆漆的,显是没有人在。
怎么会没有人呢?
关天养心里又涌起了不祥的预感:难道是大水漫进了城去,将所有人都淹死了,唯独留下了城垣还在?
楚庸道:“你们在这等着,我上去看看!”说着,纵身跃起,消失在了城墙后面。随即就听到里面传来惊诧的呼喊,有叫奸细的,也有叫刺客的,还有叫飞贼的,然后就是成片的惊呼。
关天养听见城里传出人声,不祥的预感尽去,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正庆幸着就听楚庸喊道:“玄武宫的朋友请住手,在下并非歹人!”然后有人喝问道:“阁下何人,还请赐下名号!”楚庸并没有答,然后就听问话那人道:“原来是乾坤庭的朋友,那倒真是误会了!”接着就听楚庸道:“我还有两位朋友在城门外,还请开下城门,容他们进来!”问话那人就道:“都统大人,凡请你带人去开下城门!”楚庸就向那人道了谢,那人道了声不客气。接着就听到整齐的步伐声回荡在城门洞里,由远而近,片刻后,城门轴轰轰隆隆转动了起来,露开了一道只供人行的缝隙。
关天养和杜若牵手走了进去,众兵士一见着杜若,眼睛陡地亮了。倒是领着的官长,一见是关天养,忙起手道:“哟,这不是关老板么?昨儿晚上好大的一场水,关老板在城外就没事么?这可真是托天之福呀!”
关天养扭头一看,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不知道是谁,起手道:“还好,昨天我去灵泉山游猎,遇了一场大地震,险些个就回不来了。今天早上下山后才知道遭了大水,偌大的三官塘都被冲得没了……”
那将官神情一黯,叹了口气,道:“真可怕呀,那浪头起码得有百丈高,若不是有玄武宫的仙长们护持,九夏城怕也步了三官塘的后尘……”说话间,就有士兵呜呜地哭了,有叫爹娘的,有叫老婆儿子的……关天养听着心下凄然,好不酸楚。
【一百二十八、杜若的爱】
九夏城全部戒了严,街看来往的全是兵士,看不到一个行人。偶尔能看到划空飞过的玄武宫门人,也都是来去勿勿。
这一刻,关天养对玄武宫的感激是山高海深。他们不但救了整个九夏城,也救了他的亲人和朋友,救了他的一切!他心里甚至暗暗地喊道:“玄武宫,你不愧是三楚百姓心中的神……”
城里许多街道都设有法阵,派了玄武宫弟子值守。杜若解释说,正是这些法阵,才保住了九夏城没有毁于这场空前的大水。
可是,越接近关天养,心情又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他在想:四丫还好吗?她有没有怎样?
脑子里反复地盘旋着这个问题,越想得多心就越难安下来,恐惧就越漫延开来。
杜若见他先前还好好的,兴奋地脸膛发红,可这会子又脸色发青,嘴唇苍白,浑身哆嗦得甚至需要人扶着才能走路,不免暗道:“楚大平庸还真说对了,他这人最不懂得发泄情绪,也不懂得控制情绪,迟早会出事的!”
到了关帝庙外,见大门紧闭着,里面又毫无声息,关天养都不敢上前敲门了。楚庸不满地轻哼了一声,走上前去敲响了房门,里面传来了四丫惊颤的询问声:“谁呀!”
关天养大喊道:“四丫……”冲将上去,撞开了大门,扑了进去,死死地将四丫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叫道:“四丫,四丫,四丫……”仿佛恨不能彼此融为一体。
四丫也紧紧地抱住关天养,顾不得有人在场,把头埋在关天养怀里,哇哇地大哭道,叫道:“哥哥,你总算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
楚庸似乎不想破坏气氛,识趣地走了开去。杜若也很是有些伤感,暗道:“看来过去的这一天,他们都经历了太多的折磨,需要好好的释放一下……”叹了口气,也走了开去。
楚庸站在梧桐树下,仰头看着那几片稀稀疏疏,还不敢飘落的黄叶,道:“你有没有觉得,人这东西很奇怪!”
“奇怪?”杜若坐了下来,伸手捡起一片黄叶,道:“哪里奇怪了?”
楚庸道:“不奇怪吗?人有感情!”
“感情?”杜若斜眼瞟着他,道:“感情又怎么了?若没有感情,人与行尸走肉,泥胎石雕又有何区别?”
楚庸轻声哧笑,眼里绽放出如冬夜寒星般的冷冽。他说:“你不觉得,如果没有感情,人或许会生活得更好吗?没有痛苦,没有相思,没有爱恨情仇……什么都没有!”
杜若扭过头去,不解地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看他们哭得太凄切,所以就忍不住发起牢骚来了?”见楚庸不答,只是凝神望天,偏眼神空洞得让人发寒,就又道:“情之一字,所以维系世界。如果没有了感情,人怎么还能叫人呢?不管痛苦有多痛,不管相思有多入骨,摧人肝肠,不管爱也好情也好,仇也罢恨也罢,他们就像生长在大地之上的树木花草、飞鸟虫鱼,如果没有了它们,世界岂非成了一片荒漠?与其这样,我宁愿拥有它们,慢慢地咀嚼着它们,品味着它们,从中去体会出属于我自己的快乐……”
楚庸道:“是吗?”
“不是吗?”
“你是个很乐观开朗的人!”楚庸说:“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国,每个人心中的世界都不一样。你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发出这番感慨,我自然也体会不到你的快乐是什么。但是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一番感慨!”
杜若摇晃着手里已经变得绿油油的树叶,道:“你是不是在提醒我会为了他而伤心?”
“你确实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我都似乎越来越对你动心了!”
“那你最好不要。因为我的心已经在他身上了!”说完,脸上洋溢出了玉样般的光泽,仿佛伸手一抓,就能从她身上捞到满满的一把幸福。
“你明白什么叫爱吗?”楚庸似乎觉得杜若越来越不可思议,问道:“你经历过吗?”
杜若摇头道:“我没有经历过,也不明白。但我知道,我的心中只会有他。不管他心中有没有我,爱不爱我。书上说,爱情让人痛苦,让人痴迷,可我不觉得。我认为爱是一种快乐,一种幸福,它会让人变得更丰富,也更成熟。如你所说,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国。你心中的爱是伤,是痛,是冰雪的荒漠。但我心中的爱是花,是花,是幸福,是快乐,是梦中的天国。你或许在笑我天真,但我会永远天真下去。”
楚庸一时间竟痴了,盯着杜若,如同看着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秘密,眉头紧拧,又眼里写满了未知的疑问。
杜若嫣然笑道:“你觉得不可思议吗?这就像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的冷一样的道理!”
楚庸苦叹道:“我本来想点醒你,却没想到反被你教训一顿。这,这叫怎么一回事呢?”
关天养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只听他质问四丫道:“你为什么不拦着?”
四丫委屈地道:“我拦了,可是拦不住。他说他放心不下你,无论如何也要赶过去看看……”
关天养又急又怒,猛地一拳捶在墙上,生生打出了一个洞来。
杜若惊道:“怎么了?刚才都还好好的!”上去拉住关天养道:“发脾气作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关天养气急败坏地道:“昨天下午,二狗子可能去了闻园!”
“什么?”杜若颇有些不敢相信,道:“他去闻园干什么?”又想到回来路上听官军说昨天中午就已经奉命戒严封城了,就问陈朔是怎么出去的。
四丫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昨天中午我刚回来吃过饭,官军突然上了街,宣布戒严。要所有人只得呆在家里,谁要是敢上街走动,一律视为叛贼,格杀勿论。我在九夏城生活了这么几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情况,很是纳闷。没过多久,二狗子就来了。他说灵泉山那边出了事,而且还不小,还说你们可能遇到了麻烦,他得去看一下。我不让他去,他还训斥我。我拦着不让他走,他就说我是要害你们。没办法,我只得让开。当时我想的是满城都是官军,他肯定出不去的。他走了后就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他是出城去了,还是被官军给抓了起来!”
关天养脸色铁青,看上去实在有些怕人。
杜若不敢问他,只得转而对楚庸道:“楚大平庸,你怎么看?陈二狗子有可能出得了城吗?”
楚庸道:“十有入九是出去了!”
杜若见关天养的脸顿时一黑到底。
杜若问道:“为什么?今天你进城时不立即就被发现了么?”
楚庸摇头道:“不一样。昨天中午刚刚戒严,满城混乱,再加上玄武宫的法阵还没有构筑到位,以陈朔的本事,出去不难!”
杜若道:“那,那怎么办?”
楚庸道:“这小子是个鬼才,十有八九不会被水冲走。再者他的水性极好,就算遇到了大浪,再加上他的修为,淹是淹不死的,了不得要有一番罪受!”
关天养一咬牙,道:“不行,我得去找他!”
杜若和四丫一齐拦住,道:“不准去!”四丫说:“昨天放走了二狗子我就后悔,今天无论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去的!”杜若也点头道:“四丫说得没错。再说,你又去哪里找他?你这人,一遇着点事就头脑发热,既不晓得冷静分析,也不晓得慎重行事,实在讨厌得很!”
关天养恨恨地道:“那你们怎么怎么办?”
杜若道:“还能怎么办?等!”
“等?”关天养差点又爆发了出来。
楚庸道:“这场大乱局才刚刚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得看玄武宫的脸色。此时此刻,就算你是神仙降世,怕也找不到陈朔在哪!”
关天养心下虽急,但脑子却清醒得很,暗道:“我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有理。可,可我怎么能弃二狗子不管?不管他是去了山里,还是被大浪冲走了,我都得去找他!”心下打定了主意,就越发的有条理了,道:“好,我们就先等。如果明天早上二狗子还没有回来,无论如何我都得去找他!”
杜若道:“好,到时我陪你一起去!”四丫也说:“是我放他走的,我也得把他找回来!”
【一百二十九、募捐】
四个人围坐在院子里,一言不发,苦巴巴地熬到了中午。
就在关天养的耐性快在耗光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杜若扭头看着关天养,见他也是双眼放光,却是满脸的忐忑。四丫飞快地跑过去开门,本以为会是陈朔的,结果却是沈天照与九夏总督来拜访。
关天养很是有些纳闷,心说:“沈执事来拜访应属情理之中,可这位齐总督来做什么?”
让进院后,总督齐世武道:“关老板,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今日本官前来拜访是有要事相商!”
关天养道:“总督大人有何示下只管开口!”
齐世武道:“我听说关老板今早才从灵泉山那边回来,想必也该听说了九夏城的遭遇?”
关天养嗯了一声,道:“不单是听说了,还亲眼目睹了……”神情顿时黯了下来。
齐世武叹了口气,道:“本官守牧一方,素来无为而治,只盼上天垂怜,风调雨顺,百姓乐业,那就是本官之幸,朝廷之幸,天下万民之幸了。不期天降巨灾,置我九夏城于累卵之危境,数百万百姓性命悬于一线之间。本官身为父母,岂能坐视?幸有玄武圣宫悯我苍生多舛,加以援手,不然九夏城焉能幸存?”
听着齐世武的滔滔雄论,关天养不禁大起反感,眉头一拧,不耐烦地道:“总督大人,你就直说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吧!”
齐世武虽不满意关天养打断了自己的开篇雄论,但见关天养自己把话带进了主题,也省了他不少的事,就沉得地一点头道:“关老板快人快语呀,那本官也就不绕弯子了。今日前来,本官是代九夏百姓有求于关老板!”
“总督大的此话言重了。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要小子能够办到的,绝不推辞。”
齐世武击掌赞道:“关老板果然深明大义。是这样的,为了护住九夏城,玄武圣宫在城中多有建筑法阵,而为了维持法阵的正常运转,需得大量的晶玉。在幽灵宫沈执事的主持下,栖凤街各大商家已经认捐了不少,但目前还存在缺口。本官与沈执事商量后,只得厚颜登门,求关老板慷慨相助了!”
关天养当然知道晶玉是维持法阵运转的基础,九夏城方圆数百里,三十六坊,一千余条街巷,也不知道要构建多少座才能防御得周全,如此一来,晶玉的消耗必然难以想像。身为九夏城的一员,关天养深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道理,并不吝惜那一点点的晶玉,就问道:“不知还缺多少?”
齐世武道:“五万!”他一说出这个数字,就见关天养的脸色阴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就忙道:“当然,关老板有多大力尽多大力就是。桑梓存亡,在乎一线。关老板能解囊相助,九夏百姓已经感激无地了!”
关天养拿出仅剩的一万晶玉,道:“知真斋的底子沈执事最清楚,自打我接手以后,一直亏着,并有越亏越大之象。账上是拿不出来钱的。这一万晶玉是我妹子的私房,但为了九夏的存亡,了不得只有拿出来了。若要再多,小子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在来的路上,沈天照确实已经向齐世武说过知真斋的经营状况,并劝告齐世武不要抱太乐观的希望。齐世武还说说:“两个十多岁的小子,能将这么大的场面兜转就不错了,我又岂敢抱太大的期望?不过是聊尽人事吧了!”沈天照也叹息一声说:“是呀,聊尽人事罢了……”见关天养推说知真斋经营困难,齐世武的心顿时落了下去,暗道:“看来还真是要白跑这一趟了!”眼睛虽落在钱袋子上,当真已经不抱希望了。当听说竟然有一万之数后,眼睛陡地亮了,暗震道:“这小子,当真是一等一的豪富呀。昨天费了那许多口舌,又有幽灵宫沈执事的劝募,几百户商家,好不容易才凑足五万。他一出手就是一万,这份气魄,当真是不得了……”
忙接过钱袋,站起身来朝关天养长揖一礼,道:“齐某代九夏百姓,谢过关老板了!”
关天养心情不好,连逊让也懒得,只是苦笑道:“谢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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