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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第一掌教-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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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楚寻也有些疑惑,低声道,“师父闭着眼睛在感悟什么?这珠子莫非有什么不妥么?”
  柳随风皱眉道:“这珠子是我在一个小山丘发现的,当时只觉脚下有些异样,便用手挖了挖,找出这么个小东西,只觉得有些古怪,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楚寻迟疑片刻,低声回答道:“想必师父感悟到了什么,咱们等等吧!”
  几个徒弟都点了点头,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萧千离清醒。
  萧千离却已经陷入了狂喜之中。这枚“凝羽珠”,乃是一代宗师大能的毕生感悟,蕴含的记忆何止千万之多?即使是万物终始母气之能,也只能将其打碎收拢,被母气转化一番,又释放到识海之中,一时间却无法尽数消化完毕。
  萧千离倒也不用心急,他催动星辰之力,将那些意识碎片包裹起来,每消化一个白色光团,他脑海中就多了一项记忆。
  他不断消化记存这些记忆碎片,直到脑袋里塞得满满当当,全是各种繁杂莫名的记忆,只怕多消化一点,就会脑袋爆炸,这才心满意足的停止了消化。
  萧千离缓缓睁开眼睛,几位弟子立刻发现,在他的双眼之中,似乎有无量空间,繁星点点,种种玄奥之处,实在笔墨无法形容。
  “师父?”柳随风有些疑惑,轻声叫了一句。
  萧千离微微一笑,吩咐道:“这枚珠子极为珍贵,乃是一位上古玄门大能的武学感悟,如今为师已经将其尽数消化完毕,待有闲暇之时,为师将这些东西整理归纳一番,再行传授给尔等!”
  “还有这种东西?”几个徒弟都惊得一呆,听到萧千离说打算尽数传授,不禁又是一喜,纷纷下拜道,“多谢师尊!”
  萧千离转过头来,对方少白笑道:“少白,这位前辈的功法中,有一些适合你使用,待回山之后,本座再与你细细讲明!”
  “我也有?”方少白急忙施礼,“多谢掌教!”
  几人将屋子收拾干净,这才心满意足的一一离去,萧千离端坐在床榻之上,微微一笑,静静的闭上了双眼。
  那“凝羽珠”中蕴藏的诸多法门,最让萧千离看重的,还是这位前辈突破化炁境界时的感悟。
  “如今我已经到了瓶颈期,却一直找不到突破之法。”
  “我要想突破,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借助系统,完成任务的境界提升,但是这种方法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几个主要任务都不是一两日所能完成,即使完成,也不见得能够出现境界升级的奖励。”
  “另一种就是取他山之石,只是这种方法对我来说也是行不通,且不说突破之法都是各家门派的不传之秘,就算是强取豪夺,也不见得能够适合自己。”
  “想不到正在发愁突破之机,却来了这个东西,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萧千离微微一笑,以內视之法,意识已经沉入识海之中。
  他“看”了一眼矗立虚空的万物终始母气,內视一路向下,来到下丹田气海。
  与生机勃勃的识海不同,这里却只有一片无尽的混沌。
  没有日月星辰,没有任何实体,只剩下茫茫雾气,什么都看不清楚。
  前面隐约出现了一丝光亮,萧千离的意识便向那团光亮“看去”。
  下一刻,他的意识仿佛进入一个昏暗的空间里。空间中肉眼可见的波纹不停流动,就仿佛置身于深水之中,放眼望去,一片昏黄,却散发着淡淡的金黄色光晕。
  “原来,金丹就是这般模样……”
  在金丹上下,有一条细细的气流,上至膻中穴,下至会**,贯穿任督二脉,气流反复运转,这便是小周天搬运之功。
  “要金丹破碎,才有机会踏入先天!”这个道理,萧千离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但是究竟如何破碎金丹,如今萧千离才总算是知道了方法。
  “看”着那一枚金丹,萧千离刚一动念,立刻觉得小周天的气流都仿佛要坍塌,一种灭顶之灾的感觉笼罩了他的意识。
  “真的要破碎么?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
  感受到了这种恐怖的意识,萧千离反而迟疑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终于踏出了那一步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萧千离端坐在床榻上,思绪万千。
  前世中的种种,已经尽数化为过眼云烟,而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发生的种种,均历历在目。
  从最开始,一个筑基修为的普通武者肆无忌惮的上门挑衅,逼得萧千离和师妹陆无厌无计可施,几乎要行壁虎断尾以谋求一条生路。再到如今,纯阳宫坐镇昆仑,横行西北诸郡,在中原道门中已经成功立住了脚跟。
  柳随风、楚寻、李承渊……一个个门人弟子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现在眼前,玉真子、隐道人、玄观道君等等玄门大能之人或明或暗的扶持,皆历历在目。
  如果说起初的萧千离,还是在生死威胁之下,被系统推着一步步前行,而如今纯阳宫这辆满载的大车已经隆隆前行,莫说后退半步,就算是想要稍有迟缓都将是万劫不复。
  “不成圣即为蝼蚁!”
  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过,萧千离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其中的道理却是一脉相通——不入先天,又如何能撑得起这纯阳基业?
  萧千离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侧耳细听,房外寂静一片,只有若有若无的吞吐罡气的气息隐约传来——也不知是附近的几位道派掌门,还是自己那几个妖孽天才一般的徒弟。
  他微微一笑,心神整个沉入到下丹田之中。
  在神妙无方的《坐忘经》催动下,萧千离体内的真气急速的循环起来,似乎有水流声响起,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已经变为“轰隆隆”的巨响,仿佛水坝决堤一般!
  在任督二脉小周天,一条呈现七色华彩、蕴含着无比精纯真气的长河奔流直下。
  萧千离深深吸了一口气,右手缓缓抬起,按住了小腹。
  在他的意识之中,丹田气海似乎传来了“啵”的一声轻响,却是那凝实之极的金丹突然破了一道小口。
  那金丹一破,浑厚无比的真气顿时四散逃逸,小周天顿时分崩离析,顷刻间有无数真气衰竭崩溃,化为寰宇清气,从三万六千个毛孔一并倾泻出来,仿佛整方天地都在一起衰竭,迎来世界末日,不可逆转的走向最终灭亡。
  生、老、病、死,刹那之间,萧千离的全身上下被崩溃的真气不断倾注洗刷,无数生死恐怖、造化湮灭的景象出现他的意识之中。
  “金丹破碎,万劫不复……原来如此啊……”萧千离的意识渐渐模糊,恨不得就这样昏睡过去,与崩塌的世界一同淹没其中。
  “就这样……睡去……好像也不错……”
  萧千离只觉得疲倦之极,放弃了对外界的探索,渐渐就要放弃自己内心的坚定。
  “不,不对……”萧千离的意识忽然有了几分清醒。
  “我的纯阳宫……我的先天之道……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我……”
  下一刻,一个个清晰的意识出现在萧千离的脑海之中。
  生、老、病、死是为生命;成、往、坏、空是为造化。
  生命逝去、造化湮灭,并不是就此结束,而是重新开始,再进入下一个循环。如此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仿佛过了千年万年,又仿佛只是过了一瞬。
  刹那之间,无数记忆涌上心头。
  系统的重重任务,众弟子门人的求教,历练中发生的种种事物,一一清晰的浮现在意识里。
  最后出现的,却是一个样貌清丽无双,笑容淡雅明艳的少女。
  似乎感觉到了萧千离的念头,陆无厌的虚影朝萧千离看了一眼,那绝世丽容中,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师兄……”
  下一刻,陆无厌的身形渐渐淡去,在萧千离的意识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萧千离却已经不再有半分的犹疑,他挺直了身子,那一点意识向丹田的极深处——那无尽的黑暗猛然冲了过去。
  “咦?”
  在距离十余丈的一个房间里,正在打坐调息的玄观道君突然睁开了眼睛。
  不仅仅是玄观道君,清虚道君、陆尘子、西河道君,甚至是柳随风、楚寻、方少白等人齐齐被惊醒。
  无边无际的威压弥漫,即便是身怀上乘法则的柳随风等人,都从内心深处感到了一种震颤。
  就连玄观道君都坐不住了,他起身来到窗口,推开小窗,仰头望去,只见今夜的繁星无比璀璨,似乎连成了一片,隐约有万千氤氲如同流水一般倾泻下来。
  “是哪位大能之辈在此引动天地法则?看这模样,分明是在吞吐星辰之力!”
  “纵然是峨眉后山那位……也不曾有这等威势,究竟是何方高人?”
  他们却不知道,在萧千离的房间里,却有无数异状产生。
  金丹彻底粉碎,真气四处冲撞,萧千离只觉得有无数重重叠叠的空间一起向他挤压过来,不断将他的血肉筋骨打成粉碎,只觉得全身如同灼烧一般痛楚,仿佛有无数把极钝的小刀子在自己身上不断切割,将一小片一小片血肉骨骼切了下来。
  紧接着,又有痒入骨髓的瘙痒产生,让他恨不得伸手去把那些皮肉全部撕扯下来。无尽的痛苦传遍全身,他却丝毫动弹不得。
  仅仅只是过了一瞬,在他的意识之中却如同几个时辰那样漫长无比。
  正在他苦苦抵抗这痛苦之时,突然又起了变化,有无数银白色的光华争先恐后的从他体内的无数毛孔钻了进去,顿时通体舒泰,浑身暖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倘若在外人看来,此时的萧千离全身都沐浴在星光之中,无数星力倾注至萧千离全身,一点黑白二气在眉心处不断闪烁,背后有七色神光冲天而起,按金、黑、青、黄、赤、蓝、白七色排列,几乎凝聚成了实体,一遍遍的冲刷着他的身体,不断温养气血腑脏。
  那一点万物终始母气在星力的温养下不断扩大,一个黑白分立的阴阳鱼图纹在额头上徐徐闪烁,黑白两极缓缓转动。
  就在萧千离睁开双眼的同时,系统的声音恰时传来。
  “恭喜宿主,成功晋级炼炁化神境界,位列先天!”


第二百九十七章 山雨欲来

  从化炁圆满,踏入先天之境,绝非仅仅是一层小境界这么简单。
  萧千离已经听过多次“先天不可敌”的说法,但是对于这一点,萧千离起先并没有多少感受。
  有系统这种逆天的作弊器存在,萧千离在化炁境界就已经与先天宗师对敌,凭借神妙无比的《坐忘经》功法,曾经击败过许多威震一方的宗师高手。
  作为成长级心法,《坐忘经》的玄妙之处早就被无数次的验证,而衍生而出的万物终始母气,乃是周天演化的法则之基。
  借助《坐忘经》和万物终始母气,萧千离也体验过多次那浩瀚无比的法则之妙,但是这始终都是模拟出来,隔靴搔痒,他不能完全领略天地的奥秘。
  如今一切都突然清晰起来,星辰破灭,日月运转,都是有条不紊,按照固定的轨迹运行。
  甚至连时时刻刻都被自己引动修炼的星辰之力,都显得有迹可循,在现在的萧千离眼中,甚至能够分辨那星力之中,究竟有几分来自摇光、几分来自开阳。
  在他的识海之中,阴阳母气也渐渐改变了形状,不再是黑白交替的通天之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阴阳鱼。
  阴阳鱼一刻不停的旋转,化为黑白二气,氤氲充斥于整个识海之中。
  在识海中,那三百六十五颗主星光华璀璨,源源不断的引动星辰之力,将浩渺的识海照耀得一片通明。
  在黑白二气散发的尽头,不再是之前的一片混沌之相,进而演化为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八种景象。
  八种物象分为八个方位,化为八根通天之柱,矗立于识海的边缘之处,遥相呼应,散发出不同的光芒来,将整个识海化为一座巨大无比的诸天道藏。
  外界的寰宇清气和星辰之力源源不断的涌入识海,被不断旋转的阴阳鱼搅成碎片,又被转化为精纯的五行元气,梳理得井井有条,按乾金、兑金、坤土、艮土、震木、巽木、坎水、离火各安其位,一一充斥到全身上下。
  在城外的小树林里,有一个满身酒气的乞丐正躺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正睡得鼾声如雷,却突然睁开了双眼。
  “哟,这小小的潼关城,似乎来了大人物啊!”
  深夜中看不清乞丐的面容,他嘴里嘟哝了一句,透过枝叶往天上望了几眼,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一夜无书。
  第二天一大早,萧千离洗漱完毕,通体舒泰的离开房间,来到客栈大厅之中,一眼见到玄观道君等四位掌门坐在一张小桌前,正在浅饮慢酌。另开了两桌,泠涯、薛开山等人坐了一桌,柳随风等人则另坐一桌。
  见到萧千离出来,柳随风等人急忙起身上前问安,施礼道:“见过师尊!”泠涯等人也立起身来,纷纷施礼问好。
  “罢了,都坐吧!”萧千离一挥手,朝玄观道君等人走了过去。
  玄观道君微笑道:“萧道友睡得可好?”
  “还好,还好!”萧千离呵呵一笑,西河道君将座位挪了一挪,示意萧千离入座。
  “还好?”清虚道君目光一闪,看着萧千离的眼神顿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轻笑道,“观道友目露菁华,面带宝光,似乎是有些心得?”
  这家小客栈本是峨眉派在潼关埋下的一颗钉子,由一位峨眉外门弟子开设,平时便是峨眉的耳目,此时只用来招待玄观等人,并无外人。
  一位手脚麻利的店小二跑了过来,殷勤的摆上一套碗筷酒具,替萧千离满满倒了一杯清酒,萧千离也不客气,端起杯子向四人示意,随即一口饮干,呵呵笑道:“练功略有所感,算不得什么!”
  在座几人都是久经世事的老狐狸,此时也只是呵呵一笑,并不追问。萧千离吃了几口东西,却见楚寻悄悄走了过来,似乎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当下温和的问道,“阿寻,你有何事要说?”
  楚寻大着胆子向几位掌门行了一礼,这才低声道:“师父,陆师叔想必回归还有些时日,大师兄和少白兄说要留在房里练功,我和四师妹他们想出去转一转……”
  不等柳随风说完,萧千离已经呵呵一笑,吩咐道:“去吧去吧,此等小事,无须禀报。”
  几个年轻人都是欢喜不迭,急忙答应一声,一哄而散。
  看着几人的背影,玄观道君感叹道:“道友门下人才济济,这几位少年俊杰,无论在哪个门派,都算得上是良才美玉,真教人艳羡。难怪纯阳宫近来闯下偌大声势,当真不凡。”
  萧千离轻笑道:“贵派泠涯,崆峒薛开山,均是一时俊才,又岂会弱于这几个小娃娃?”
  几人均呵呵一笑,闲聊几句,又将话题引到之前道陨之地发生的种种情形来。
  陆尘子之前被偷袭吃了个大亏,始终不能释怀,恶狠狠的说:“倘若让老道知道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捣鬼,必要杀之而后快!”
  “道友莫急!”萧千离笑呵呵的说,“本派门下已有人跟了上去,稍后自然有分晓。”
  玄观道君沉吟片刻,突然转头吩咐道:“泠涯,用过早饭,你便带你师弟回山去吧,本座尚需盘桓几日。”
  被玄观一言提醒,陆尘子也吩咐道:“开山,你也带着双林回去吧!”
  几个年轻门人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无法违抗掌门的命令,当下纷纷施礼,各自离去。
  清虚道君看了西河道君一眼,呵呵轻笑道:“你们都带有徒弟,只有我与西河道友两个孤魂野鬼,如今也只得舍命陪君子,与诸位高人联手闯一闯他人的山门才好!”
  “不急!”萧千离轻笑道,“待拙师妹回归,再做理论便是!”
  “令师妹?”西河道君在擂台上曾经亲眼见过陆无厌的暗尘弥散,顿时恍然,点头道,“令师妹藏影匿形之能却有独到之处,只是对方有备而来,只恐……”
  “无妨!”萧千离胸有成竹,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做声。
  几乎与此同时,官道上一匹快马泼喇喇的向西疾奔,马背上端坐一人,不时回头看去。
  那人脸色苍白,似乎受了内伤,此时只觉胸口有些发闷,当下带住了马,从马鞍侧取出干粮清水,一边吃一边缓缓而行。
  “自从从离开潼关,就一直觉得似乎有人跟踪,但是不管怎么试探,却始终不见半个人影,莫非是受伤之后变得疑神疑鬼?”
  那人往后看去,只见官道上一马平川,目力所及之处空无一人,当下自嘲的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双腿一夹马腹,渐渐小跑起来。
  他却没有发觉,在他的头顶数百丈高空之上,一只巨大的苍鹰盘旋飞行,鹰背上有一点淡淡的身影端坐,在云端中穿行,若影若现。


第二百九十八章 郭玉盈的奇遇

  “姐!姐!你又瞒着师父偷偷去喝酒!”
  郭鹏程追着一个高挑的美貌少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对姐弟均是生得身材欣长,一个眉目如画,一个浓眉大眼,服饰打扮也是一般无二,引得不少路人都在悄悄打量,心中只是疑惑,这潼关小城中,何时来了这样一双人才如此出众的青年男女?
  “什么叫偷偷?”郭玉盈立住了脚步,恶狠狠的瞪着郭鹏程,怒道,“你姐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去喝酒,你少夸大其词!”
  郭鹏程扁着嘴,无可奈何地说:“姐,你在玉虚峰时就经常溜下山去喝酒,还要我替你瞒着谢长老和大师兄他们,也不知为你背了多少黑锅。如今师父就在附近,你还大摇大摆的去喝酒,被师父知道了,还不知怎么责罚呢!”
  郭玉盈秀眉一挑,刚想发作,忽然想起了什么,一双美眸转了转,一把揽住郭鹏程的肩膀,笑嘻嘻的说:“老弟,你放心好了,你姐纵横江湖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喝一点小酒有利于陶冶情操,舒筋活血,对练功可是大有助益!”
  郭鹏程几乎被老姐的话气得背过气去,怒道:“姐,你才刚满二十岁,就敢吹嘘纵横江湖几十年……”
  “好了好了!”郭玉盈一拳捶在郭鹏程的肩头,痛得郭鹏程龇牙咧嘴,轻笑道,“要不,你陪我一块儿去?在师父那里我可不敢放开了喝,还是找个僻静的酒馆痛饮一番才是正理!”
  “不去!”
  郭鹏程一把甩开了姐姐的手,气鼓鼓的背转身去,怒道:“我不去,你也不许去,反正……”
  他忽然觉得背后静悄悄的,急忙转过身去,却见姐姐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不由得心中大急,叫道:“姐!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恨恨一顿足,也是无可奈何,只得东张西望,顺着道路一直寻了下去。
  郭玉盈甩掉了老弟,只觉心情愉悦之极,一眼见到小路边开着一家小店,斜斜挑着一面黄底红边旗,上书一个大大的“酒”字,顿时心中更喜,不由分说,大踏步走进,叫道:“店家,切二斤羊肉,打五斤好酒来!”
  “来了来了!”柜台后,一个伙计忙不迭奔了出来,一眼见到容颜艳丽的郭玉盈,不由得一怔,赔笑道,“这位客官,一大早喝酒伤身,不如……”
  “少啰嗦,还怕本姑娘不给钱么?”郭玉盈眼睛一瞪,摸出一块散碎银子,往桌上重重一拍,“还不快去!”
  那伙计不敢招惹,急忙端出酒壶酒杯,又切了一盘羊肉,与小菜一并端了上来,赔笑道:“这是咱们特产的酱菜,是小店专门奉送给客官的……”
  郭玉盈“唔”了一声,抓过酒壶,也不用杯子,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顿觉入口绵甜,醇厚柔和,五味协调,回味悠长,不禁高声赞道:“好酒!”当下深如同长鲸吸水一般,“咕嘟咕嘟”一口气将那酒壶中的美酒尽数喝得干干净净。
  “噗嗤……”一声,却是坐在墙角的一个老酒客忍不住笑出声来。郭玉盈秀眉一蹙,目光转处,喝问道:“你笑什么?”
  那酒客年纪大约七旬开外,身材魁梧,一张长方红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秋风萧瑟,却依然露着肚子胸口,披着一件打满了补钉的衣服,却洗得干干净净。
  那老头哈哈笑道:“老头子笑你这女娃娃牛嚼牡丹,平白浪费了这般美酒。”
  郭玉盈不怒反喜,笑道:“原来你也是好酒之人,你倒说说看,这酒是什么来历,又究竟如何喝法?”
  老头呵呵一笑,指着那酒壶道:“想来你也是不知,这酒乃是渭南的上上之品,名为白水杜康。距此地数十里之外有地名白水,此地三山环抱,松柏常青,附近有一条大沟,流水清澈见底,名为杜康沟,沟底有一清泉,乃是酿造美酒的极品水源,故而此酒因此得名。”
  他顿了一顿,又解释道:“欲品此酒,必然先观色,其次闻香,再尝滋味。饮酒之时,需静品慢酌,在口中停留片刻,细细品味方能徐徐咽下……”
  还不等那老头说完,郭玉盈却大大咧咧的一摆手,笑道:“非也!”
  那老头正兴致勃勃,说得唾沫横飞,被郭玉盈一语打断,不禁诧异道:“如何不对?”
  郭玉盈哈哈笑道:“喝酒的的韵味,不论是豪饮还是细品,不论是精致的酒杯还是粗制大碗,各有各的趣味,不在其味,而在其乐。我喝这酒,乃是依足了自家性情,怡然自得,乐在其中。我师父常常说‘性格决定命运’,固执狭隘自不可取,进退得当也未尝不是一种处世之道。老酒韵味,大口豪饮,这等感悟,想必你这等精细之人自然理会不得!”
  她一拍桌子,叫道:“小二,我分明要了五斤酒,你为何只上了一斤?快快取酒来!”
  那店小二答应一声,忙不迭又取了两壶过来,郭玉盈笑逐颜开,仰脖灌了半壶,这才伸手抓起筷子,刺了一大块羊肉,蘸了青盐,胡乱往嘴里填去。
  那老头愕然片刻,随即哈哈大笑,点头道:“好个女娃娃,老叫花子喝了几十年的酒,居然被个小丫头平白取笑了一通。”
  郭玉盈嘴里塞满羊肉,含糊不清的笑道:“尊不在年岁,达者为先罢了!”
  “好一个达者为先!”那老头儿提起挂在旁边的酒葫芦,凑到郭玉盈旁边落座,嘿嘿笑道,“女娃娃,我瞧你很是投缘,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教你武功可好?”
  “教我武功?”郭玉盈斜着眼睛看了老头儿一眼,顺手抓起一个酒壶,远远的扔了过去,嘿嘿笑道,“好意心领了,本姑娘已有师承!瞧你也是酒国中人,请你喝酒!”
  “有了师承啊……”那老头儿反手抓住酒壶,啧啧连声,贼忒兮兮的凑了过来,一边忙不迭的往嘴里倒了一大口美酒,一边笑道,“不知令师是哪一派的高人?能教出你这样的妙人,莫非是崆峒陆尘?……或是皇级邵雍?或是鹤山的孙老鬼?”
  “家师乃纯阳宫掌教。”郭玉盈捻起一块酱菜塞在嘴里,被酸得龇牙咧嘴,半晌突然惊觉,“陆尘?你也认识陆尘前辈?不好……”
  她霍然起身,提着酒壶奔至柜台前,右手一伸,将两壶准备好的酒一把揽在怀里,飞速的将碎银拍在柜台上,一眼瞥见柜台边摆放着一盆刚刚卤好的肥鸡,顺手拎起一只,转身便跑,远远的叫道:“我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就此别过……”话音未落,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那老乞丐满脸愕然,半晌才露出一丝笑容,呵呵笑道:“好个至情至性的女娃娃……只是为何听到陆尘老鬼的名头便要逃走?莫非有什么过节?”


第二百九十九章 正版遇原版

  “倒霉,好不容易逃出来解解馋,没想到居然遇到陆尘前辈的熟人。”
  郭玉盈盘膝坐在城郊一处小树林边,面前摆着三壶酒,提着一只卤鸡,啃了两口鸡肉,又端起酒壶喝了一大口,喃喃自语道:“陆尘前辈与师父在一起,倘若被他去告发,岂不是落得里外不是人?”
  她叹了口气,将卤鸡啃得干干净净,又一口气喝干了手中的酒壶,胡乱在枯草上擦拭了一下油腻腻的双手,看着面前剩下的满满一壶酒,叹道:“刚刚跑得太快,可惜那盘羊肉了……”
  “有酒无菜,不算慢待,有菜无酒,拔腿就走!”
  树林边传来一个声音,笑道:“只不过有酒无菜,到底还是失了几分点缀。”
  “又是你?”郭玉盈霍然立起,目光中尽是无奈之色,“老爷子,你既然是前辈高人,又何必枉做小人?你去陆尘前辈面前告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枉做小人?”那老乞丐腰间挂着酒葫芦,手里提着酒壶,一摇三摆的慢慢踱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道,“女娃娃,老叫花子一生光明磊落,这枉做小人,又从何说起?”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还不是为了捉到我,好去陆尘前辈那里告状?”
  “呃……”那老叫花子神色顿时凝固了,半晌才大笑道,“好个女娃娃,原来是担心这个……也罢!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陆尘老鬼那边,老叫花子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郭玉盈犹豫了一下,问道:“什么事?”
  “当我徒弟……”
  “不行!”还不等老头说完,郭玉盈已经斩钉截铁的摇头道,“刚才已经说了,本姑娘已有师承!”
  “多一个师父怕什么?还能多学些武功……”
  “决计不可!”
  那老头儿不怒反喜,嘿嘿笑道:“武林中不知多少人跪在老叫花子面前求我收他为徒,老叫花子却从未答应,不想你这女娃娃如此刚烈,也不知你那师父上辈子是哪来的福气……”
  郭玉盈后退半步,瞪视着老乞丐,怒道:“我敬你乃是武林前辈,却不容你辱及家师!”
  那老乞丐一愣,问道:“我何时辱你师父?”
  郭玉盈凛然道:“家师学究天人,武功深不可测。座下七大弟子人人都是一时俊杰,我的三位师兄每一个都是不世出的天才,何来福气一说?岂不是看低了家师?”
  老乞丐的眼睛已经眯缝了起来,点头笑道:“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传闻昆仑山有太清道派纯阳兴起,有阳明半步先天谢广陵剑心重立,投入纯阳宫门下,此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莫不是便说的贵派?”
  郭玉盈略一犹疑,点头道:“想必是了。”
  老乞丐的神色越见好奇,围着郭玉盈转了几个圈子,笑道:“既然如此,收徒一说便不必再提。只不过老叫花子生平不欠人情,刚刚你请我喝酒,我替你办一件事,就当是还了你的酒钱,可好?”
  郭玉盈心情一松,笑道:“不必了,我请你喝酒,是因为瞧你也是好酒之人,算是什么人情?”
  她拎起剩下的最后一壶酒,朝老乞丐挥了挥手,笑道:“前辈,我走啦!”
  郭玉盈举步要走,却听耳边风声呼呼,却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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