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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江湖-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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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作柳枝的丫头答应一声,柔姑娘才起身离去。
李玄听柔姑娘离去,心下道:“难道我迷迷糊糊中饮下的酸甜辛辣的汤水是天仙花水伴着百味丸么?”他心下好奇,已知柔姑娘对自己没有恶意,因为她若要自己的命,也不必费此周章。既然不用担心自己性命,就没有必要装下去。李玄暗暗思定,翻了个身,故意‘哎呦’一声。柳枝丫头见李玄醒了过来,急忙从房角跑过来,问道:“李公子,你醒过来了啊!”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一双大眼睛满是惊喜,道:“谢天谢地,额头无汗。你能坐起来慢些,靠着就好了。”
柳枝说着,便去里间小厨取过一碗极为清澈的汤汁,试了试温度,将三粒乌黑的药丸递到李玄手中,柔声道:“这是百味丸,最有治疗内伤的作用了。你吃下它,会很快恢复如常。”李玄见柳枝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面庞微圆,眸彩晶莹,一身柳绿装束,甚是明艳,问道:“我怎会在这里?”柳枝笑了笑,道:“这里是竹姊姊的屋子唉,你练功时受了伤,昏迷不醒,被大伙儿救下。但山庄里实在没有客房来给男宾客借住,只能先将你安排在这里了。”她说话语速极快,没等李玄反应过来,又道:“柔姑娘说了,这天仙花水和百味丸一定要饭前服下,最好是醒来即食所以你先服药吧。若是饿了,我现在就给您去端八宝莲子羹。”
李玄闻言,暗道:“山庄实在没有客房来给男宾客借住!那我先前住的潜藏院算什么?”
他定了定神,也不再追问,接过药丸合着天仙花水服了下去。没过片时,只觉丹田内一股暖暖的气息升起,不一刻,便蔓延四肢,极为舒服。这真是疗伤圣药啊!他缓运内息,趁着药性生发之时,慢慢将温热内息收拢好,在丹田内反复数次凝聚,虽觉其稳固,却不敢再调至任督二脉,只放任其在冲、带、阴维、阳维、阴跷、阳跷六脉自然流转。不知多久,当天仙花水及百味丸的药性被完全吸收,他才睁开眼。一缕阳光穿过窗棂,照着床柜上微温的八宝莲子羹,而柳枝已不在屋内。
他将八宝莲子羹吃完,掀开被子正要下床,突听门外柔姑娘道:“这真是奇迹。他丹田受了重创,竟在两日两夜间醒来他醒来后,将天下花水及百味丸服下么?”
柳枝答应一声,柔姑娘又道:“还有那八宝莲子羹也服下了么?那也是恢复内息,稳固丹田特制的美羹。若三者按前后顺序服下,最有奇特效果如此他的伤便有救了。”柳枝轻声道:“我离开时,李公子服了药,在闭目养神,所以没看见他是否将八宝莲子羹食下。”李玄听柳枝将柔姑娘唤来,心下微慌,还没将外衣披上,便听房门‘吱扭’一声响过,柔姑娘已推门而入。这是李玄第二次近距离的见到柔姑娘。此前在道观面中,因光线昏暗,只感觉她容颜清秀,圣洁无比。此时柔姑娘又在眼前,李玄不禁因其美貌而再次动容,心下暗道:“这是一张无可挑剔,堪称完美无瑕的脸庞这这不浓不淡的柳眉,清澈无比的双眸,丰盈的红唇,白皙的皮肤,婀娜有致的身姿若将美艳的牡丹放在她面前,牡丹羞涩了。若将清幽的兰花放在她面前,兰花俗气了。若将孤傲的梅花放在她面前,梅花寡情了当真是没有一个词语,没有一段文字可以描述她的美丽,她的绝世的气质唉我先前还曾吟哦来赞美她但齐女庄姜,岂能抵上她万分之一能见到这样的人,此生算是无悔了。”
柔姑娘见李玄看着自己,一副呆呆样子,不禁微微一笑,道:“李公子果真吉人天相,受此重伤,还能这么快的醒过来?”李玄听柔姑娘声如,忍不住自言自语赞叹道:“您是仙人么?”柔姑娘听李玄答非所问,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仙人,是凡俗女子而已李公子,你的手腕给我,我试试你脉象。”李玄闻言,将手臂伸过去,转头看向别处,道:“多劳柔姑娘挂怀。我想,我的伤势不碍事的。”
第一四零章 屋藏玄机
柳枝见李玄神色有些紧张,不禁笑着安慰道:“李公子莫要紧张,有柔姑娘在,可保你无虞。”李玄点点头,暗道:“我为何会紧张呢自修得宝源神功后,我常常感觉自己的抗干扰能力极强,甚少会脸红心跳,但如今面对柔姑娘这样的人儿,我竟然有些手足失措唉或许,无论是谁在她面前,都难免如此吧!”
柔姑娘伸出单指,搭在李玄的腕脉之地试了试,奇道:“怎么不碍事!若非你体内有股特殊的内息保护丹田,使之免遭回流内息发疯似的伤害,恐怕你早就经脉俱毁如今还好,只是任督二脉受伤,安心养些日子,性命可保,武功亦可恢复。”
李玄奇道:“将养些日子!那是多久?”
柔姑娘微一思索,道:“你内力底子极好,身体亦非凡俗之人可比。现下虽未达到百炼精钢之地步,但若静下心来,不出一年任督二脉伤势就会痊愈。若还能再坚持修习十年左右,功力必会大成。”李玄惊道:“恢复任督二脉需要一年之久?那我岂不要在山庄久留下去?”忙连连摇着手道:“这可不行!”柔姑娘闻言道:“你不用现在开始推辞。我给你时间,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这当中孰轻孰重,由你决定。”说话间,她见李玄神色如常,甚至已能站起来,尽管心下暗暗称奇,却不动声色的缓缓道:“若感觉无恙,可否随我走走?”李玄点点头,跟着柔姑娘出了屋子。
二人穿过园落,沿着石阶缓缓往庄内最高大的屋子走去。一路走着,李玄暗暗观察,见适才自己病卧的园子名曰:香藏园。先前柳枝说山庄内没有男宾客住宿的客房,而且自己病卧时住在竹姊姊的屋舍。看来这处香藏园是八极太和阵中八位姊姊下榻之处。
李玄见柔姑娘走在自己前面,虽然足下徐徐缓缓,不急不躁,其实行走的极快。他望着她如雪的白发,暗道:“早先见她还是发丝乌黑,如今是何原因让她几日内头发变白了?”
柔姑娘自然不知李玄正在端详琢磨自己的头发为何会变白如雪。她走到石阶折转平台,缓缓转身问道:“你是个很能沉住气的年轻人!自入山庄至今,你心中难道没有疑问么?”
李玄闻言,叹道:“疑问当然有,而且很多。但若您不想说,我问了也是无用。倘若您要解惑,我纵然不问,您也会告诉我您说,要我陪您走走,难道不是给我解惑么?”
柔姑娘听了,微笑着点点头道:“你很聪明,推断确实很准。来吧!你跟着我到那屋,一切自解。”她说着,指了指前面不远处那幢最高大的屋子,神色变的凝重,淡淡道:“世事无常,却有轮回。李公子,你信不信宿命,信不信冥冥自有天命?”李玄微微一怔,不知话中含义,正思谋着如何回答,见柔姑娘已飘飘似仙地拾级而去。
推开高大的屋门,李玄见陈设极其简朴素雅的屋内,除了日常使用的座椅茶具外,并无什么异处。正微微失望着,却被迎面墙上挂着一副奇汉斗盘龙的设色画轴深深吸引住了。画中是形貌古拙的奇汉手持双剑,纵然身被卷云带雨的苍龙困住,仍勇而斗之。
柔姑娘见李玄看得入神,问道:“你懂画么?”李玄微微摇了摇头道:“晚辈谈不上懂画,只是略知皮毛。”柔姑娘道:“其实,越是似懂非懂之人,越能看出不凡之处。你大可放言品评一下。”李玄沉吟道:“品评谈不上不过晚辈觉得画中奇汉若还在世上,必是不世奇人。你看他与龙相斗,起纵飞跃,无论精神气质或出手招式,卓然不群,岂不正是宗师风范!”柔姑娘轻轻叹道:“你的眼光确实精准。画中之人正是位不凡人物,而且此图亦是作画者按当时情景,以如钩如戟如利剑之绝妙手法,将其森然险恶之势,以及不屈不挠之傲然精神给完美呈现了出来。”
李玄点点头,待细细看了落款,不由讶异。原来这幅画竟出自南朝盛名已久的大画家张僧繇之笔。柔姑娘见李玄讶异的表情,淡淡一笑道:“图中之人,其实是本庄第一代庄主石飞扬祖师。”没等李玄应声,她又道:“本庄自第一代庄主建庄以来,已历经三代,而我只能勉强算是第四代。”李玄道:“祖师?第一代庄主是您”柔姑娘淡淡道:“直系尊亲。”见李玄点点头,这才指着屋角一张楠竹桌子道:“这些话待会再说。你看那些物什是否是你的?”李玄顺着柔姑娘所指方向,见楠竹桌子上摆着一封信、一枚铜牌,以及两柄形貌不同的古剑,不由惊声道:“这些物什正是我的,它们怎会在这里啊?”原来桌上摆放的那封信及铜牌正是沈无惧临终前交给他的物什,而两柄古剑也正是李玄背负的鬼泣剑和神舞兵刃。
柔姑娘点点头道:“既是你的,就物归原主。”
李玄并没去将几件物什收起来,远远看了看,问道:“木梳呢是遗失了,还是被苏姑娘带走了?”柔姑娘微微笑道:“本来烟丫头想等你到了这里之后再将其拿走,但她得到了妹妹的讯息,急着去寻她的消息,而且她也担心你不肯将木梳给她,所以便来了个先斩后奏。”李玄闻言哈哈大笑道:“苏姑娘太小看我了。那木梳本是沈先生的心爱之物,而苏姑娘正是这心爱之物的主人。她若要带走,我还会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她呢!好啊,好啊木梳回到她的手中,是物归原主。”
柔姑娘见他神情豪爽,没有丝毫伪作,暗暗赞许,面上却淡淡道:“烟丫头走前,请我转告你。今后你若有任何差遣,只管吩咐。她哪怕在千里之外,只要有命,必会赴约。唉,烟丫头匆匆而去,不知何时再能回到山庄,看来你们只能江湖见了!”
李玄摇了摇头道:“差遣晚辈倒不敢。只是若有需她相助之处,在下或许能厚颜央求。”
柔姑娘点点头道:“这些都是后话,来日方长见人心我问你,你是否心下奇怪,为何到了山庄之后,我虽给你设置了障碍,却不伤害你,而且还助你修习武功?”
李玄闻言点点头,心道:“我没问她,她倒是反过来问我。不管怎样,总算说到了正题。既然如此,我且听听她如何说。”柔姑娘神色不动,缓缓道:“这就是我先前提到的宿命。”说着,伸手往右侧墙上轻轻一抹。墙上立时洞开了一道门。门的背后,虽有些幽暗,但却星光隐然。李玄暗暗稀奇,待随柔姑娘进了这道门后,更是惊异不已。因为这道门后不但是一个穹顶石室,而且穹顶之上,竟还挂着大大小小无数个夜明珠。这些纷繁的夜明珠尽管只有拇指般大小,但被轻纱布袋吊悬在空中,如繁星般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当真让人为其蔚为壮观之景象惊叹不已。
柔姑娘没理会李玄惊叹的样子,抬手指了指其中几个空着的轻纱布袋,缓缓道:“你可知这些布袋为什么空了?”李玄奇道:“为何?”柔姑娘淡淡道:“因为他们已从天上滑落凡间,成了俗世中人。”李玄不解,问道:“滑落凡间?这又是什么意思,还请您详解?”柔姑娘道:“按照星宿命相之说。凡是大有作为之人必然头顶星辰,就如我们常说帝王为天之骄子,将相为天地神物一样。而这几颗被我摘下来的夜明珠是我几年来呕心沥血,反复推演之后,才确定已到了俗世间的星辰。”
李玄听她说的神乎其神,问道:“他们到了尘世间?在哪里您难道与他们相识?”
柔姑娘道:“不全认识。但我认识其中一人。”说着,静静地看着李玄,良久才道:“你便是其中一颗。”李玄闻言,惊得几乎要跳起来,道:“难道我听错了么?您您说我是头顶星辰在世间之人?”柔姑娘郑重点点头道:“其实几个月前我就预知你会来此。但那时我观测天象,发现总有阴云密布在你头顶星辰四周。而那些阴云很强大,常常凭借自身缠、绕、围、堵、封、合的各种优势,纠缠不放。直到一个月前,阴云慢慢消失,星辰才光芒重现。七天前,也就是你到达那侧山岭道观时,我发现星辰离我越来越近。若非如此,我怎会不早不晚,恰在你被韩子山大哥的霹雳天下吼击倒在地时,出现在你面前。嗯,你莫要怀疑,甚至还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你可知自古便有星宿命相、奇门八卦之法。这法门包罗万象,甚是繁复,若不懂得上古算术,不懂得观识天地星月之玄奥,极难驾驭的。”
李玄听得直点头,心知星宿命相奇门八卦之所以能流传千年不衰,正是因其玄奥神秘。
柔姑娘道:“你可知春秋时期的鬼谷子、墨子,后期蜀国的丞相诸葛孔明先生,以及前朝的沙半眼、鬼王欧阳震南等等,他们可都是通晓此等法门的绝顶高手我尽管是近几年才窥得玄奥门径,但以推演星宿之功力而言,并不逊于他们。所以经我推演计算,你头顶之星辰闪烁出的熠熠光芒,稍显微弱,甚至还有些暗淡。这是我没有杀你,甚至邀请你到了山庄,并且还暗中助你修习武功的理由之一。”
李玄听柔姑娘提到自己熟悉的沙半眼老先生,不由信服大半。因为这个曾在前朝做过天机官,掌管一切与朝廷有关祭天、占卜等大事的沙半眼,不但有通天晓地的非凡本领,还擅长摆布破解历代玄奥迷阵。只是后来因朝政变故,权力更迭,这才辞官归隐,隐姓埋名做了个大隐隐于市的隐者。而李玄的父亲与沙半眼交集甚深,幼时更是常随父亲去沙半眼居住的‘野鹤斋’玩耍,所以对他的本领十分熟稔。
他听柔姑娘说了半天,却是不杀自己的理由之一,心下好奇,不禁问道:“这才是理由之一?难道还有其他理由么?”
柔姑娘淡淡道:“当然有。”手掌一翻,竟拿出适才李玄未曾取走,放在楠竹桌子上的那面铜牌,缓缓道:“你看看这面铜牌有何异处?”李玄道:“我早已看过几百遍了。这枚铜牌不过是枚铜牌而已,除了正面那幅孤幽高绝的月夜山色图外,再看也不再有什么奇特之处”
李玄一语未毕,醒悟过来,惊叫道:“这幅月夜山色图画不正是山庄的图景么?”
柔姑娘点点头道:“算你聪明。不错,铜牌上刻画的这幅山色正是我们山庄的夜景图。你难道不奇怪,为何沈无惧送你的铜牌会与这里有关?”她见李玄一脸愕然,微微笑道:“因为沈无惧不但曾来过这里,而且还郑重请求我帮他保管一些事物。”
李玄闻言,不假思索道:“他把天神帮囤积的财宝托付给了您?”柔姑娘微微笑道:“正是如此。而且这铜牌内还藏有当年他与我的秘密约定。”说着便将铜牌合在双手间,未见如何发力,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待双手张开,铜牌已一分为二。
柔姑娘从分成两片的铜牌内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展开递给李玄,语声凝重道:“黄金叶子四千八百一十四两,白银叶子三万五千九百六十三两,夜明珠七百三十二颗,深海珊瑚,七尺高三株,五尺高三十六株,淡水白珍珠一百六十六颗,黑珍珠九颗”李玄听柔姑娘侃侃而谈,在与纸片上的数目逐一核对后,发现竟丝毫不差,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富可敌国沈前辈确实富可敌国咦,最后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珍宝寄存于此,若我不幸被恶人伤害,凡持此铜牌到山庄之人,亦如我至若其武功不足以护佑上述财富,可在原有利钱基础上,再添加半数财富,换得山庄一手绝技护身,立字以此为凭。”
李玄念及此处,不由道:“若按最后这几句话的意思,您不杀我,反而来帮助我,皆因沈前辈此言?”柔姑娘点点头,道:“当然是,也并非全是由此,因为这也只是其中的理由之一。”李玄如坠雾里,奇道:“这些理由还不够!还要何理由呢?”
柔姑娘看了看李玄,道:“你跟我来。”说着,便往穹顶深处走去。李玄此刻心神突然有些乱,但又不便再问,待二人到了穹顶石室尽头,柔姑娘伸手在墙上触摸后,石室墙壁又无声无息的滑开一道门。李玄入了门内,不由惊的目瞪口呆。他之所以如此吃惊,并非因这道门后比外面石室大了许多,而是吃惊这里面竟陈列着几百柄上古宝剑。这些宝剑不但形状不一,而且造型前所未见。它们静静地横搁在汉白玉制成的剑架上,好似一个个绝世孤立的剑客,杀气隐隐,灿然夺目。
李玄环视了一下室内,见石室面南背北正中的供桌上摆放着一柄令人瞩目的古剑。
该剑长约三尺三寸,乌黑的剑鞘,黄金打造的吞口,略长的剑柄上,没有任何装饰。柔姑娘见李玄盯着古剑端详,上前拿起古剑,缓而郑重地抽出。李玄见古剑出鞘,满屋立时透着朦胧的蓝光,不由赞叹。近前细细观之,见古剑脊厚锋薄,虽通身乌黑,却发出蓝莹莹的夺目光芒。这是什么宝剑啊?李玄道:“此剑光华内敛,沉稳凝重,无光自闪,不出鞘时,如山林卧虎,一旦出鞘,则如蛟龙在天。”
柔姑娘道:“此剑名曰乌神,是山庄第一代庄主浪迹江湖时,在山中无意得到的。此剑不但削铁如泥,而且还有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特点呢。”李玄道:“什么特点?”柔姑娘道:“出鞘必饮血。若出鞘后无血可饮,锋锐减弱半分,反之则增半分。”
李玄惊得合不拢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柔姑娘微笑着,又取下一柄墨绿色的古剑,握住剑柄,轻轻一拉,只听‘铿锵’一声龙吟,泛着碧如松色的剑锋不但逼得李玄倒退半步,而且大半个石室也因之变得幽碧起来。李玄对古剑知之甚少,问道:“此古剑名唤什么?”柔姑娘淡淡道:“此剑名为‘避尘’,是泰山凌风崖松风道派第三代掌门绝尘散人的兵刃。它锻造于天河谷,是至今仍然被江湖中人津津乐道的七位铸剑大师当中玉祁书的杰作。”
李玄问道:“这位唤作玉祁书的铸剑大师,难道比铸剑谷铸剑大师木角子以及龙孤雁还要厉害?”柔姑娘道:“各有千秋。”说着,又取下一柄极为狭长的鲨鱼皮制成剑鞘的古剑,缓缓道:“这柄剑唤作仙霓,便是木角子的杰作。”李玄闻言,如五雷轰顶,只觉此间每一件事都匪夷所思,他喃喃道:“江湖都说鬼泣与神舞、仙霓三柄剑被九宫山掌门天虚抛进了九宫山道藏洞内,如今我不但莫名奇妙的拥有了鬼泣剑,还偶有奇缘,得到了神舞兵刃。现如今,又亲眼见到了仙霓剑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柔姑娘见他如此神情,似乎尽在意料之中,淡淡笑道:“你不是在做梦,这确实是仙霓剑。”李玄呆呆不语,仍旧难以置信,叹息道:“江湖流言扑朔迷离,生发的故事总出人意表,这三柄剑的真假故事太多了!”
柔姑娘微笑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嗯当年龙孤雁携剑挑战九宫山老道天虚,被其打败是真,但天虚老道只将神舞一柄剑夺走而已。而龙孤雁败退,也已将鬼泣剑带走了。至于这柄仙霓剑,却是被在场佐证这场绝世之战的一个人带走。至于后来江湖传言牛鼻子将三柄剑抛在了道藏洞内,只不过是九宫山道人们大力吹嘘,为抬高天虚老道的武功而已。”李玄奇道:“当年何人能有资格参与佐证这场绝世之战?”柔姑娘轻轻将仙霓剑放在原处,指了指石室尽头上的一幅人物图画卷轴上的画像道:“便是我山庄的第二代庄主,亲眼见证了那一场绝战!”
第一四一章 婉柔情事
李玄闻言,心下默算:“此处一幅图,加上外面那副画,为何只有两幅图画呢?既然山庄到了柔姑娘手中已是四代,那么第三代庄主呢?难道山庄内没有他的画像么?”
他随着柔姑娘指向看去,见这幅图画上画着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这个男子看上去约莫四十几岁,头发散乱,虽然身形消瘦,但隐含微笑的嘴角,似给人以不屑于俗世,迎风傲雪之感。
柔姑娘道:“这是我们山庄第二代庄主,名唤石冲天。他自幼聪颖,六岁学习奇门遁甲之术,八岁便懂医道,一生精研刀、剑、拳、掌四门功夫,到了中年已罕有敌手当年他收到邀请,参与佐证天虚老道与龙孤雁的绝世一战,尽管得到了仙霓剑,却弄丢了山庄最为珍贵的秘籍之一唉也是从那时开始,他才立下规矩。没有山庄庄主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山庄半步,若要离开,除非武功尽废,或是出家为僧为尼。如果谁敢违背此训,必遭山庄全力不舍之追杀。”
李玄闻言,心下一凛,暗道:“你为了让一厢情愿喜欢我的竹姊姊,去圆你自己当年无法追随负心人的心愿,下了狠心要将其武功废除,原来是按照这条山庄祖训来定夺但你却不知,我根本无意竹姊这份所谓的喜欢之情。但若竹姊姊因此被你废了武功,却非我之心愿。”他扫视了柔姑娘一眼,见她神态极为平静,让人根本想不到她早先还曾告诉过梅姊姊要废除竹姊姊的武功,不由暗叹一声,问道:“这位精研刀、剑、拳、掌绝学的石庄主到底弄丢了山庄什么珍贵的秘笈啊?”
柔姑娘淡淡道:“本来这是山庄的秘密,但你与我山庄缘分不小,现告诉你也无妨当年创建山庄的祖师爷曾留下两本秘笈,一本是祖师爷与少林达摩祖师对弈三天三夜,顿悟后独创的内功心法,唤作,另一本是祖师爷走遍大江南北时,相交了一位奇人,那位奇人临别时赠予祖师爷一本奇书,唤作。当年石冲天庄主得到天虚老道的邀请,不知为何,竟然鬼使神差的将带在身边。嗯,绝战结束,石庄主见龙孤雁携着鬼泣剑败逃去了,便扶着受伤极重的天虚老道回到了九宫山道藏洞内。其实,天虚老道心下清楚,自己胜得侥幸。若非石庄主在旁,龙孤雁或会舍命一搏。如此算来,他这条老命也算因石庄主而得以存活。所以,天虚老道便做了顺水人情,将神舞和仙霓两柄宝剑送给了石庄主唉石庄主爱剑如命,高兴极了,也不等天虚老道伤愈,便急匆匆往山庄返回。但他哪里知道,他才下了九宫山便被人盯上了虽然后来石庄主识破敌人的诡计,极尽法子保住了这两柄宝剑,但没想到,在虎头峰与贼人一场混战后,自己一个不小心,竟弄丢了这本奇书。”
李玄听柔姑娘提到的和两本奇书,竟然出自这个山庄,而不是少林寺和药王谷,心下惊诧不已,待听石冲天庄主被人盯上,最终还是丢失了一书,不由脱口道:“是不是药王谷的人暗算了石冲天庄主?”
柔姑娘闻言脸色一变,厉声道:“你如何得知?”
李玄见她声色俱厉,温柔尽失,吃了一惊,不由暗暗后悔自己心直口快,苦笑一声道:“我只是猜猜而已。眼下江湖上药王谷的名头最恶,若不是他们,难道还有比他们更恶的人么?”柔姑娘听他如此解释,狐疑地看了看他,淡淡一笑道:“确是药王谷人所为。尽管后来石庄主竭尽全力,想要将这本奇书夺回,怎奈药王谷不但神秘难寻,且谷中人从此销声匿迹。所以,时至今日,也没将这本奇书找回。”李玄见柔姑娘满脸惋惜之色,暗道:“柔姑娘恐怕想破脑袋也不会料到,我不但见过这本奇书,还已将它背得滚瓜烂熟”正胡乱思想,却听柔姑娘又缓缓道:“这本奇书丢了,对于修习宝源神功来说,意味着艰难凶险始终并存唉,纵然石冲天庄主天赋异禀,聪明过人,到最后竟也因为没有辅助,在修习第三重宝源神功时,内息岔气,走火入魔而亡。而到了我兄长坐上庄主之位后,为了为了练成宝源神功,不惜出家为僧,到少林寺中修行,期冀能从那里找到合理辅助的修习之法。但他这一去是按庄规走的,再也没回来。”
柔姑娘言毕,绝美的容颜忽然变得极为黯淡。
李玄闻听第三重宝源神功,暗道:“宝源神功的第三重,岂不正是阴阳合纵篇么?”正思索,他见柔姑娘说到自己兄长是为了练成宝源秘笈,找到合理辅助的修习之法,才不惜出家为僧时,神色古怪,有些吞吞吐吐,心下暗道:“柔姑娘早先曾说她兄长喜欢树婶,而树婶却不喜欢她兄长,难道他出家为僧,因为有这层缘故?”
他虽然不喜欢刨根问底,但事涉宝源神功,忍不住问道:“尊兄长离开山庄没再回来?难道他真的是在少林寺修习禅学么?啊呀我不是怀疑您兄长是假出家。”
柔姑娘听李玄问到,察觉他话中有话,暗暗叹息一声,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泪花,语声凝重道:“你是不是认为当年我兄长为修习宝源神功,最终出家为僧,这个理由简单了?”见李玄点点头,苦笑道:“你确实聪明。当年我兄长出家为僧,除了要修成宝源神功外,还因我嫂子病故后,遇到了树婶的原因。可惜,他落花有意,树婶却流水无情。他虽如愿以偿的把喜好武功的树婶带到了山庄,却没能换到她的永爱。那段时间,感情的伤痛与修习宝源秘笈的困惑将我兄长折磨的苦不堪言,也是由此,他萌生了离开山庄的念头,直至最后在江湖流浪出家为僧。”
李玄听了,沉默片时,突然问道:“您说了这么多,难道与你没有杀我,且还暗中助我修习武功有关么?”柔姑娘微微一笑,白皙的脸颊上突然飞过一抹红晕,温柔道:“你莫着急,且慢慢听我说吧!我兄长虽然至此没有回到山庄,却托人捎信,让我莫要牵挂。而那个送信的人那个送信的人正是那个负心之人。”
负心人是来给柔姑娘报平安的人?
李玄听口齿与思路清晰的柔姑娘此刻竟变得语无伦次,适才不过几句话,却频繁使用了‘那个人’一词,正感到奇怪,猛然想起,自己对于‘那个人’一词听了无数遍,却不知他到底唤作什么名字。李玄问道:“那个负心人就这样出现你面前?他他唤作什么名字呢?”
柔姑娘抚了抚自己红晕过后略显苍白的脸颊,声音隐含丝丝悲伤,长叹一声道:“那负心人便是你在君王山崖洞中见到的无名骷髅啊!”李玄惊问道:“你怎知我在君王山崖洞中见过无名骷髅?”但话刚出口,随即醒悟过来。自己这段往事早先曾讲给苏飞烟和韩子山听过。如今,韩子山不在山庄,必是苏飞烟将自己一切告诉了柔姑娘。
他到了此时,已完全明白过来。柔姑娘不杀自己,还费尽心机地帮助自己修习武功,除了因为自己有沈无惧赠予的藏宝铜牌之外,什么星辰滑落世间,不过是个借口。看来最终原因,恐怕是这个令柔姑娘念念不忘,客死在君王山崖洞的无名骷髅。
但这负心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柔姑娘怔怔地看着满面惊诧的李玄,柔声道:“烟丫头将你所说的一切告诉了我,我难以置信看来冥冥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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