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玄江湖-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见蒙面女子点了点头,才又道:“柔姑娘听说最近江湖上竟有人冒她之名作恶,甚是生气。她也担心你只身应付不了诡计多端的黑云逸,所以才让我一面在江湖上暗查冒名之人是谁,一面到君王山周遭寻找你的踪迹。唉若能助你手刃了那恶贼,让你了却压抑心中多年的恨,柔姑娘必定欢喜。”蒙面女子闻言甚是感动,道:“多谢柔姑娘总记挂着我。唉当年我被我被妹妹推下了山崖,几乎丢掉了性命。若非柔姑娘救下我,给我疗伤,且还传我半年多的武功,我恐怕早赴黄泉路了!”

  蒙面女子顿了顿,似有些不解,问道:“山大叔,这些日子你可查到是谁在冒着柔姑娘的名声,祸乱江湖么?”马夫山大叔摇了摇头,叹道:“我虽没完全查明,但却找到了一些线索。希望禀告柔姑娘后,她能理顺清楚。”李玄此时无论精神或是身体均感良好,他听蒙面女子与马夫山大叔说着话,暗道:“柔姑娘是谁?从二人谈话口气中听来,似乎是个德高望重之人,但若被称为姑娘,必定岁数不大。”

  马夫山大叔沉默片时,道:“你的妹妹?我可从未听你说起。她为何要对你下此毒手?”

  蒙面女子长叹一声,轻轻啜泣起来,道:“我这个妹妹自小爱慕虚荣,对金钱有着无比的迷恋。自入江湖以来,更是暗中结交了诸如黑云逸之类心术不正之人。当年她见我嫁得有权有势的如意郎君,嫉恨在心,假意约我叙旧,却趁我混没在意时,将我推下山崖。她如此做,正是想替代我,拥有呼喝他人,可挥霍金钱的权利。”

  马夫山大叔奇道:“她如何能替代你?即使你满心答应,恐怕你的郎君也不会答应吧?”

  蒙面女子叹息道:“我郎君压根就不知我有个妹妹,生的与我一模一样,因为我父母也常常将我们混淆。”马夫山大叔摇着头,似乎很难置信,道:“即使你父母分辨不出,但夫妇二人耳鬓厮磨,岂有分辨不出她冒充你的道理?”蒙面女子闻言,极为肯定的道:“我郎君确是分辨不出。只因只因我们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事。”说着,她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颤声道:“我郎君当年为了练功,早已经禁欲多年。所以我们在一起,绝不是因我的美色肉身。同时,我妹妹为了取代我,处心积虑,刻意模仿,再加上有黑云逸从中协助遮掩,岂有瞒不过之理!”

  马夫山大叔长吁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一定要亲手手刃了黑云逸。原来是这厮从总作梗。”蒙面女子点了点头,道:“可惜。我这次探到他的消息,还是来晚了一步。唉我在庄外发现了他,便一直追到庄内,正寻找时候,却被丁苍穹抢了先。”说着,便将黑云逸如何败露,又被丁苍穹拍死的过程详细说了。

  李玄听到此处,暗道:“原来这女子也与黑云逸之间有仇恨。嗯,任谁有这样的妹妹,也真让人恼恨。”他正思索,却听马夫山大叔问道:“既然黑云逸已被丁苍穹一掌拍死,你的心愿已了,却为何还要冒死救这小子呢?”蒙面女子闻言一笑道:“我潜入无尘山庄,见黑云逸和林东图莫名消失在水榭木屋旁,便细心搜索,没想到,却发现木屋中住的竟是诸葛东方以及混小子等四人我搜索半天,尽管没看到黑云逸出现,却发现这混小子出了屋嘿嘿他似乎很小心,像在四处寻找什么。好奇之余,我便偷偷的跟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李玄闻言,暗暗吃惊,心道:“原来我在水榭木屋中听到外面‘咔’的一声,竟是她窥探我们时发出的声音。唉我还以为自己轻功颇为高明,岂知人家在我身后左右,而我却丝毫不知,若她趁机伤我”心念至此,忍不住冷汗连连。

第一二一章 前挡后阻

  蒙面女子自然不知李玄身体恢复了七八,更不知他一直假作精神萎靡,且还在听她和马夫山大叔说话。她见马夫山大叔听得认真,便接着道:“我见这混小子背负着两把古剑,身形步法竟然与柔姑娘曾展露过的一门武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大感奇怪,可是我武功修为不高,对于细微之处判断不出,好奇之余,我倒想看看他如此青青年纪,武功为何这么厉害。他到底是有来头的人呢,还是天生奇才呢!”

  马夫山大叔闻言,微微笑道:“再没有别的意思?”

  蒙面女子听了,得意一笑道:“别的意思啊!难道您没看出来,这小子身负的是两柄古剑嘻嘻若是能将他背负的两柄古剑送给柔姑娘,倒也是件美事一桩。”说到古剑,她声音低了许多,好似在疾驰的马车上说话,也会被旁人听到。

  马夫山大叔闻言大笑道:“我岂会看不见哈哈连剑带人都送到柔姑娘那里,确是美事。不过,他是如何被人伤了?”蒙面女子道:“我见黑云逸死了,丁苍穹命令林东图捉住诸葛东方,自己却匆匆离去。而林东图非但没有执行丁苍穹的命令,却鬼鬼祟祟的到了庄外竹林,让我甚是奇怪。我悄悄尾随去了,见他约见的竟是风行雨。嘿嘿到了那里我才发现,这混小子原来也在偷听,只不过像只大蛤蟆一样趴在地上。”说到此处,似乎将李玄潜入竹林的姿势模仿给马夫山大叔看。李玄听蒙面女子如此形容自己,不禁脸色通红。幸好他人在车棚内,身旁并无旁人,看不到他的窘态。马夫山大叔见蒙面女子模仿李玄在竹林中的样子,却并没有大笑,沉思片时,以十分凝重的口气道:“若从你的描述来看,这混小子似乎学过‘壁虎游墙功’之类的绝顶轻功。但年纪轻轻的他怎么可能?”

  蒙面女子吃惊道:“听说壁虎游墙类的轻身功夫,不但需要浑厚的内力作为支撑,更需收缩自如的骨骼辅助。就目下江湖而言,能展动此类功夫的人还不到十人,以他的年纪,确实不可能但他在竹林中明明就是如此靠近了风行雨和林东图!”

  马夫山大叔点点头,隔着车棚缝隙,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李玄,低声道:“是呀,确是难以置信。但他若不是展动此类功夫,怎会在竹林中毫无声息的接近风行雨?你要知道,风行雨尽管偏爱施毒伤人,但其武功却丝毫不输给任何武林名家。如此来看,这年轻人武功不弱呵呵,怪不得你说他的武功奇特,看来确是如此。”

  他顿了顿,喃喃道:“若早知药王谷二谷主风行雨在山上,我定不会错过擒住他的机会。唉错失良机,错失良机!”又问道:“你为何又去了不老洞天的峰顶呢?”

  蒙面女子似乎仍在思索马夫山大叔的话,闻言怔了怔,才又道:“我听风行雨与林东图密谋夺取不老洞天中的财物,便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知,却在半山腰又遇见这混小子被困在‘颠倒阴阳八卦阵’中。我出手救了他,便赶到峰顶,等着风行雨他们打开不老洞天石门后,现身夺宝,但还没等到他们打开不老洞天的石门,便见这混小子和丁苍穹,还有个号称什么正君子的何忘我飞身跃上了峰顶。”

  她详详细细的将峰顶上发生的事说一遍。

  马夫山大叔听完,喃喃道:“原来峰顶如此热闹。丁苍穹、何忘我、辛氏兄弟、风行雨无一不是顶尖高手,就连林东图也非善类。而这年轻人竟能和他们斗得百十招哈哈咱们捡了个宝,还是个刺?”蒙面女子不解道:“当然是捡了个宝啦。”顿了顿又问道:“峰顶恶战,确实精彩。但若山大叔您不在山下庄外,恐怕我很难带着这个半死不活的混小子脱离开无尘山庄的截拦。此事有些侥幸啊!”

  李玄闻言心道:“照此看来,我更侥幸。”

  马夫山大叔点点头道:“无尘山庄与神风堡恶战,虽各有死伤,但神风堡韦统幻本是为了牵制无尘山庄而佯作进攻。他也不是傻子,岂愿自己顶着压力,让风行雨占尽机会!所以,他根本不肯出全力。嗯,我本是在山下看热闹,听见你的啸声,便到庄内四处放火,趁乱与你会合。”

  蒙面女子点点头,赞道:“山大叔多年不问江湖事,如今还是没丢‘智机霹雳’的名声。”她沉思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山大叔,依您看来,无尘山庄吃此大亏,又被我们从容离去,会就此罢休么?”马夫山大叔闻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道:“这些年,柔姑娘虽然不许我们涉足江湖,但我们也并非对江湖之事一无所知。嘿嘿王世充图谋天下已久,他在无尘山庄内囤积军饷,此事虽然朝廷未曾察觉,但在江湖却已非隐秘之事。据说,守护山庄的少庄主宇文火都是个百年难得的奇才,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足智多谋,再加上丁氏兄弟协助护庄,外人即使窥探,也难以得手。”蒙面女子点了点头,问道:“足智多谋?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吧!难道他们是因太轻敌,这才入了风行雨和韦统幻设下的圈套?”

  马夫山大叔摇了摇头道:“此次无尘山庄吃了大亏,倒不是因为轻敌,反而是太紧张之故。你或许不知,丁氏兄弟生平最怕一个人,风行雨正是充分利用了他的弱点。”

  蒙面女子奇道:“以丁氏兄弟的武功,还会怕谁呀?”

  马夫山大叔道:“我也不甚清楚,好像是个女子吧。”顿了顿又道:“管她是谁呢。反正这次无尘山庄和风行雨都吃了大亏,谁也没有讨到好处。哼,对于他们这种只认金钱权利的人来说,受伤死人都已不算什么,只有不老洞天的财宝才是最重要。”

  蒙面女子沉思一会,突然道:“我记得丁苍穹曾对诸葛东方说过,这混小子与他的死敌有关联啊呀,想起来了,丁苍穹本来打算捉了这混小子,作为诱杀死敌的诱饵,却不巧被林东图和黑云逸中途给岔开了。”马夫山大叔闻言眼睛一亮,‘哦’了声道:“竟有这回事?原来这混小子还有这等妙用!哈,我想他成为咱们的宝之前,或许还会先成为棘手的刺呢!”说着,使劲一拍大腿,沉声道:“怪不得自昨天开始,便有些奇奇怪怪的人跟在咱们身后。难道是无尘山庄派来的人?”

  李玄在车棚内听了,心下一惊,暗道:“无尘山庄的人跟来了若是真的倒是给他们惹麻烦了。”

  蒙面女子点点头道:“我也看到那些奇怪的人了,所以才会问您无尘山庄会不会就此罢手。”马夫山大叔回头看看车棚内的李玄,见他依旧紧闭双目,斜倚而坐,不由淡淡一笑道:“你看看,混小子气息绵长,早已不是起初受伤时的样子。嘿嘿若我判断不错,他的伤一定好了大半。”蒙面女子一怔,道:“他身受铁头阴阳蜈蚣的剧毒,若能不死已是万幸,岂会自行好了大半。嘿,除非他是个神仙!”

  马夫山大叔笑而不答,半晌才道:“以我们现下的速度回去,恐怕尚需十几天的时间。我看咱们还是先选条近路,引那些纠缠咱们的人到鹰愁涧,先将他们一锅烩了。”

  蒙面女子点点头笑道:“如此最好。只是柔姑娘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也讨厌您与人动手您若忍不住出了手,回去难免受到责罚。”马夫山大叔闻言大笑,眨了眨眼睛,叹道:“亏你还记得柔姑娘不喜欢打打杀杀?可你不说,柔姑娘怎能知道呢!”说着,神色间有些兴奋,喃喃道:“好久不动手了,手已经痒痒了。”说着,轻扯缰绳,马鞭甩个脆响,折转马车,向右侧一条不甚宽的路上疾驰而去。

  李玄听二人往来对话,隐约觉得蒙面女子之所以救自己,应是为了神舞、鬼泣两柄古剑。可是,他们若单纯为了这两柄古剑,大可趁自己昏迷时取走,却为何要带着自己去见什么柔姑娘呢?为何柔姑娘的武功与自己的武功有异曲同功之妙?他渐觉迷茫起来。现在,李玄既不知这蒙面女子和马夫山大叔提到的柔姑娘是谁,也不知他们到底要带自己去往何处。更不知丁苍穹所说的死敌是谁,为何与自己还有关联这些问号在他脑际中翻来覆去,不但无解,而且渐渐的混乱起来。

  他本是个聪明人,但此时却感觉糊涂的像个傻子。好在让他欣慰的是,或许用不了三个时辰,丹田内的寒热毒息便会与温热内息融为一体,到那时功力恢复了,自己便可轻松寻个机会溜走,离开蒙面女子和马夫山大叔,不用去琢摸这些无端烦恼。

  鹰愁涧其实离此地不太远。马车在小路上奔了不过二三里,折转个大弯,便入了一条极为狭窄的山谷。山谷两侧高峰入云,似刀削斧劈,直溜溜的岩壁寸草不生,只有峰顶极为狭窄处长着几株千年老树,佝偻盘曲的样子,像极了年事已高的老者头顶,稀落而沧桑。山谷底部,怪石乱铺,荒凉的让人心伤,一条快要干枯的小溪旁有一条起伏不定蜿蜒曲折的车马小路。李玄坐在车内,见路上乱石散落,坑坑洼洼,颠簸至极。这种状况下,他岂能收慑心神,将丹田的三股内息融为一体?

  斜阳缓缓向西天坠去,天色开始暗了下来。草木稀疏的峰顶上空,三两只饥饿的苍鹰厉声泣鸣,让人不寒而栗。

  蒙面女子坐在马夫山大叔身侧,向后望了望,笑道:“山大叔,那些讨厌的人跟来了。”

  马夫山大叔闻言,豪爽的笑道:“岂止只有后面那些人,你再往前看看,那条山峰间,仅能通过车马的路不也有人把守么?嘿嘿,没想到这出戏竟然越来越有意思了。”

  蒙面女子看了看,前面约莫半里外的车马小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七八个奇装异服的汉子。她前后数了数,才对马夫山大叔道:“前面八人,后面九人,共计十七人。”顿了顿,才又道:“山大叔,你说奇怪不奇怪奇。前面这八个人服装稀奇古怪,个个神态倨傲,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上去谁也不服谁,似乎是闲散江湖,却常常自以为是的旁门左道人物。而后面那些人却不是这样,他们装束打扮统一,神情淡定,尽管看上去斯斯文文,但从身形步法上来看,似乎又暗合某种阵法。”

  马夫山大叔闻言赞赏道:“你分析的很准确。嘿嘿前面这些人确是闲散江湖的左道人物,这其中还有几个我认识的人呢”说着,指了指走在前面的一个手持古怪拐杖,身形消瘦的汉子,低声对蒙面女子道:“他是云顶山参精洞的长生参怪,名字唤老参精贺雕雁。而在他左近的二人分别唤作封子陵、封子逢,均是来自金刚山老狼谷哼,他们都是韦统幻的人,且先前曾佯攻过无尘山庄。”

  他又回头看了看不徐不疾的跟在马车后面的九人,缓缓道:“这些人我却不认识他们该不会是无尘山庄的人吧?奇怪,难道曾搏命火拼的双方要联手包围咱们?”

  李玄见马夫山大叔扯住驮马,将前后情势说给蒙面女子听,他也好奇的张开眼睛前后望去。正仔细看着,突觉丹田一阵剧痛,似被烧红的铁棍搅动碎冰碴子一样,火烫而冰冷。他暗叫不妙,心道:“寒热毒息偏在这时造反啦!这可大大的不妙。”他知自己先前没有趁势将三股内息合一,此时丹田内的寒热内息已有些按耐不住,试图反噬,连忙深吸一口气,缓缓提起丹田内的温热内息,忍着寒热毒息相交产生的痛楚,眼观鼻,鼻观心,以温热内息为先导,将寒热两股毒息分别诱引至奇经八脉,再逐渐加强温热内息,以切割、包围、歼灭、合纵之法门渐次交融。

  修习内家心法最忌被人打扰,这也是诸多修者长期闭关,不闻不问世间俗事之原因。而李玄此刻坐在车棚内,看似有马夫山大叔和蒙面女子保护,其实却非如此简单。要知这二人并非李玄的知己朋友。他们之所以用车载着李玄,是因有自己的如意算盘。照眼前情势,倘若马夫山大叔和蒙面女子在对方人多势众的攻击下,抵挡不住或轻易将他放弃,对于将要把温、寒、热三股内息合纵归一的李玄来说,无疑会是灭顶之灾。那时无需他人动武,哪怕只惹他心神不安,也会有不测危险。

  李玄暗自衡量道:“照眼下情势来看,若不及时将寒热毒息化于丹田,与温热内息合三为一,性命必然不保,而若强行化解寒热毒息,期间稍微受到外界干扰,性命也是难保唉既然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冒险一试,先将三息合一吧!”

  就在他决心已定,还未进入忘我境地时,便听前面八个人中有个嘶哑的声音远远喊道:“赶车的两位朋友莫要往前走了。”马夫山大叔听了,故意问道:“这位朋友,咱们为何不能走了?是前面有恶狗拦路,还是堆满了牛粪?”他话音刚落,八人中窜出个貌似枯树根样的瘦小矮子。瘦小矮汉子向前五六步,瞪着三角眼看了看马夫山大叔,嘶哑着喝道:“你奶奶的。老子好心提醒你,你却拐着弯来骂老子?”

  这人说话极快,不等马夫山大叔与蒙面女子回答,自己又道:“这路已被老子买下了。你若要向前走,就留下件物什,权作买路钱。”蒙面女子闻言,冷冷一笑道:“你买下了这条路?哼,也不怕闪了舌头。你们就别遮遮掩掩了,韦统幻来了么?”

  瘦小矮汉子听了,狂笑道:“就凭你们还用的着韦堡主出马?嘿嘿,既然小娘子说话了,那咱就给个面子。要过这条路,你必须要把面罩摘下来让老子看看长得俊不俊。同时,还要把车内那个小子留下来,交给我们,这些话你们都听清楚了没有?”

  马夫山大叔听韦统幻没有来,心下一怔,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前面这八个形神古怪的人,暗道:“韦统幻虽然为了配合风行雨夺取不老山洞中的宝物,佯攻失败,但实力却并没有损失多少。如今,这几个追随他的左道人物来了,他难道真的没来?”

  他心念动处,微微笑道:“这位仙骨品相非凡的兄弟是不是南海无极岛竹叶青竹岛主?”

  瘦小矮汉子听马夫山大叔恭维自己品相不凡,得意大笑,嘶声道:“正是本岛主,原来你知道我的威名啊!”马夫山大叔见他得意洋洋,微微一笑道:“竹岛主,韦统幻韦堡主怎么没来?哈哈我知道了,他是不是有急事,抽不开身到此不对不对韦统幻尽管品貌低劣,但身为一堡之主,他绝不会让你们到此来做拦路的大王!”瘦小矮汉子竹叶青听了,怪眼一翻道:“他没有急事咦,你怎么知道韦堡主不晓得我们来此?”话音未落,身后的老参精贺雕雁冷冷道:“竹岛主,你问的好蠢。他哪知韦堡主有没有急事!你已被人家探到虚实了!”

  马夫山大叔听老参精贺雕雁识破自己的心思,嘿嘿一笑道:“这么说,你们是瞒着韦统幻来此?”竹叶青被老参精贺雕雁一语点醒,脸色涨得通红,但嘴里兀自不服道:“我用你老参精提醒我哼哼难道我看不出他在试探老子吗?喂喂,马夫,你难道不知,似你们这等三四流的角色,根本不值得韦堡主亲自出马。”

  蒙面女子闻言,嗤之以鼻道:“我们是三四流角色?哼哼,待会儿便将你打成七八流。”

  马夫山大叔听竹叶青如此说,已知韦统幻不会来此,放心大半。要知在他眼里,除了韦统幻难以对付,他根本就不会把这些旁门左道人物放在心上。他听瘦小矮汉子竹叶青故作声势,淡淡一笑道:“说吧。你们瞒着韦统幻来此,到底有什么目的?”

第一二二章 豺狼遇虎

  老参精贺雕雁听马夫山大叔一语问中要害,心知此行目的已掩饰不住,若再遮遮掩掩,便会有借助韦统幻的名声在江湖狐假虎威的嫌疑,尴尬一笑道:“阁下精明啊!似这等人才却替人赶马?嘿可真是可惜了。”顿了顿又道:“既然你看穿了咱们的心思。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无尘山庄一役,韦堡主虽然尽力,却被风行雨浪费掉了机会。”说着,五指交错向天做个振翅的姿势,神神秘秘道:“为了向圣主交代清楚这次失利的原因,韦堡主须亲自面陈理由。所以嘛,嘿,就在我们在作别的时候,堡主座下弟子包树悄悄告诉我们,他有两把古剑被一个贼人给偷走了,并郑重委托我们,在我们时间允许之下,费点力气帮他讨要回来。”

  马夫山大叔故意问道:“偷走古剑的贼人可曾找到了么?”

  老参精贺雕雁点点头,指了指马车车棚道:“偷走古剑之人正是被你身旁蒙面女侠救走的那个混小子。”

  李玄在车棚内听老参精贺雕雁如此说,这才明白他们原来是为了自己背负的鬼泣、神舞兵刃而来,不禁暗道:“这可恶的包树,不但不念及自己曾绕过他的性命,反而挑拨旁人追杀自己,真是可恨至极。”念由心生,他略微分神,猛觉已经平息许多的丹田又一阵刺痛,而被他困在丹田内的寒热毒息趁他心念分动之时,向奇经八脉迅猛扑去。

  他忙收慑心神,身神合一,察觉已有三分之二的寒热内息入了奇经八脉,不由暗暗叫苦,心知寒热毒息这般反复,最为危险。若再不能全力以赴将其拢归丹田内,毒息发作后,将会以双倍的力度冲击自己各处经脉,到那时即使丹田内的温热内息倾巢而出,怕也无力回天。无奈之下,李玄只得重新以切割、包围、歼灭、合纵之法,像围剿穷凶极恶强敌一样,绞尽脑汁,耐着性子将寒热毒息逐步拢归丹田,而后再以温热内息紧紧将其困住,深纳数口气,双手抱元守意,艰难完成最为凶险的三息合一。

  马夫山大叔看了看老参精贺雕雁,又下意识地隔着车棚缝隙看了看李玄,见他脸色时而煞白,时而火红,头顶不时地冒出蒸蒸白气,暗暗道:“先前见这混小子似乎没了中毒迹象,但怎么又在行功疗毒?看他这架势似乎到了极为关键的时刻。嗯,据说受了铁头阴阳蜈蚣的毒,极少有人能存活百日,即使这混小子神奇古怪,怕也撑不过去哼,老参精贺雕雁果然背着韦统幻擅自行动,看来这两把古剑果真非同小可。既然我要将这两柄古剑与混小子带给柔姑娘,岂能让他们得逞!”

  蒙面女子听老参精贺雕雁言毕,冷冷一笑道:“你们当真是强盗逻辑。明明要抢人家手里的东西,却偏偏先说成是自己的。老参精,我有一块捡来的破木片儿,难道是你祖宗的牌位?”

  马车后九个人本来在凝神听他们说话,待听到蒙面女子如此讥笑老参精贺雕雁时,不由纷纷鼓噪大笑。

  老参精贺雕雁听蒙面女子言语恶毒自己,眼睛一眯一张,精光四射道:“既然你认得我祖宗的牌位,那就给他们磕个头,省的爷爷我替祖宗责罚你不知长幼顺序,胡言乱语之罪吧!”说着,手中拐杖一摆,正要猱身上前,却听金刚山老狼谷封氏兄弟中的老二封子逢道:“老参精,莫要冲动。他们跑不了。但咱们在动手前必须要弄清楚那九个人来此作甚么?”老参精贺雕雁闻言身形一顿,喃喃道:“兄弟这话有道理!”

  封子逢话音刚落,马车后九人中走出个面白微须,手摇折扇,一副书生模样打扮的人。

  白衣书生先施施然地走到诸人中间,整了整衣衫,才对马夫山大叔、蒙面女子以及老参精贺雕雁一行人拱了拱手,斯斯文文道:“承让,承让了啊!在下一介迷糊书生,先给诸位问个好。”清了清嗓子,又慢吞吞的道:“实不相瞒,诸位适才往来问答的话在下已听得清清楚楚。哎呀千里相逢,皆是因缘,有话好说,何必舞刀弄枪,拼得体残命丧呢。都说做书生的酸腐,在下是书生,但不酸腐,而且也讨厌假斯文绕弯弯之人。这个这个正所谓江山千古俊秀,英雄难觅英雄,纵然斜阳易老,但东水绿波依旧”他还要滔滔不绝的掉书袋,却听竹叶青喝骂道:“奶奶的,你这样还不酸腐啊?你非要酸死老子才算酸腐么?”

  蒙面女子见竹叶青狂妄至极,冷冷道:“酸死你瘦矮子倒好,省的别人要费力了结你。”

  竹叶青闻言怒不可遏,喝道:“来来,小娘子先过来,让老子在被酸死之前先瞧瞧你破布后面遮挡的脸蛋俊不俊!”白衣书生见竹叶青出口粗鄙,大摇其头道:“看来这位先生书读的极少,不懂得怜香惜玉还有,您的酸腐言论差矣。这个这个君不闻酸与腐其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况。其中酸腐之道,常如山西老陈醋、辽东酸白菜之类,酸是酸,却不腐,酸是酸,但却入口爽脆生津。”

  老参精贺雕雁见白衣书生侃侃而谈,非但没有惧色,且神色从容,不知他是敌是友,因而试探道:“这位仁兄博学多才,巧舌如簧,小老儿敬佩,但不知摆柜何方,上手下手是否有咱熟悉的朋友?”马夫山大叔在旁静观其变。这时见老参精贺雕雁出面,明白他说的摆柜是问对方隶属何门何派,而上手是相问对方在门派中居于何职,下手则是问对方有没有与自己熟悉的人。马夫山大叔本是个稳凝之人,加之本来也好奇白衣书生为何紧紧跟着自己的马车,又为何这时突然横插进来。尽管他见白衣书生脸上茫然,难以理解的样子,却冷冷静静不语,看他如何应对。

  白衣书生闻言一愕,搔了搔头,仰头想了半天,这才呆呆道:“摆柜,上手下手?唉,这位老先生说话饱含玄机,当真如巫山流云,龙门飞雨,真真的让人难以琢磨。”

  他感慨甫毕,又摇着折扇,踱着步子,喃喃自语道:“要多读书,一定多读书。唉,看来是我读书少了。”说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我明白摆柜、上手下手是什么意思了。”老参精贺雕雁见他呆呆书痴的样子,甚感好笑,道:“你既已明白,那就说出来让大伙听听。”白衣书生摇头晃脑道:“摆柜是将吃饭的桌子摆开。上手嘛,则是要夹食入口。而下手嘛那就是吃饱了喝足了后去茅房蹲蹲喽!”

  诸人听他如此解释摆柜与上手下手之意,忍不住捧腹爆笑。

  白衣书生见诸人笑个不停,并不在意,痴痴地看着诸人,似乎诗兴大发,突然指了指高插如云,刀削斧劈的鹰愁峰,又对剩下小半脸庞的斜阳躬身行礼后才吟道:“山遥海阔,秋色水音,晚霞西风俱灿烂,如此佳境,该当扯碎如织愁网尘丝,点一把人间烟火,煮天地,煮人生,煮月光咿煮天地呀煮人生,煮月光!”

  蒙面女子见书生边吟边舞,如癫似狂,不禁喷的一笑道:“好个煮天地,煮人生,煮月光太有诗意了,太有诗意了我看光有诗意还是不行,应该加上煮口条!”

  白衣书生闻言止舞,仰天哈哈大笑,伸手做了个儒雅姿势,道:“诗意笔墨难以果腹,有了口条,是否应煮一壶老酒?”老参精贺雕雁见书生摇头晃脑,似乎故意装疯卖傻,恼道:“既然你喜欢装疯卖傻,不死不活的挡在这里,那就让你彻底疯傻掉吧。”话音堪落,只见他左手一摆,凌空跃起,右手拐杖呼的一声砸向书生面门。

  诸人见他个子不高,干瘪精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