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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看刀)-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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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桑叹气……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却只是一个玩笑?
    若是以前的娘子,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现在的娘子,那就真的不太好说。
    至少,看她此时的态度,浑不将刚才的壮观场面当一回事。
    他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夏萦尘道:“神力。”
    刘桑疑惑:“神力?”
    夏萦尘道:“这只是简单的了,想当年,神灵女娲集万民之信仰,可是带着五大属神,将九座大岛拉于一处,造出九州,现在的我神力不过就是影响了方圆十几里,差得太远。”
    刘桑心中忖道:“刚才的赫赫神威,似乎跟巫灵之气没有什么关系,更不是什么阴阳术法,而是真真正正的神迹,看来阴阳家的‘圣’,还藏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娘子之所以要在尘世间恢复女娲信仰昔日的荣光,怕是也跟她刚才所施的神迹有关。”
    虽然想要问个清楚,但他这些日子已是知道。娘子其实并不愿意说那些上古之事。她是夏萦尘,她也是娲皇,但这些日子,她已是变得越来越像“夏萦尘”,又或者说,她想要当“夏萦尘”,在刚从羽山回来时,她的记忆无疑是混乱的,甚至已经弄不清她到底是谁,那个时候的她。应该是“娲皇”的成分居多。而展现出的清冷和高贵,很大程度上,只是对“夏萦尘”这个人的向往和模仿。
    但随着日子的流逝,尤其是他回到她身边的这些日子。她逐渐的变回了夏萦尘。虽然还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她时不时的孩子气,不过刘桑知道,这跟“娲皇”没有太多关系。娘子的本性就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的娘子,只是被幼时的阴影和常年修习女修功法的后遗症所束缚,而在她停止修习女修功法后,曾经失去的童真,便已经慢慢回到了她的身上。虽然如此,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一个成年人,有极多的顾虑,同时也竭尽全力,想要扮演一个好妻子、好姐姐的形象,在夫君面前表现温柔,在妹妹面前做个好榜样,而在外人面前,更是无法放开。
    于是,那个时候的她,依旧端庄稳重,虽然在家里,喜欢悄悄穿些漂亮的亵衣,喜欢夫君“逼”她穿那些古古怪怪的衣裳,表面上是夫君所迫,其实心里想穿得紧。
    但是记忆错乱后的娘子,对幼时的阴影,早已不再当一回事,而近乎天下无敌的她,也不再在乎世人的看法,再加上原本就只是一个孩子的“娲皇”终究是对她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种,在外高傲自大、在家淘气撒娇的古怪性格,而这其实也是许多孩子都有的毛病。
    这种毛病,在不漂亮不讨喜的小孩子……尤其是男孩子身上,那是熊孩子的表现,在既漂亮又讨喜的小孩子……尤其是女孩子身上,那叫“天真可爱”。
    夏萦尘拉着他的手:“夫君,你可还记得这里是哪里?”
    刘桑笑道:“当然记得。”凑过去,在她耳边低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吃掉娘子的地方。”
    美丽的公主脸红红的,戳了他一下,那充满妩媚的羞红,看得他一阵阵的心动。
    这里便是三月三,他将娘子推倒的地方,那是他们成亲以来,第一次真正的肌肤相亲,不过方自结束,还要继续浪漫的时候,忧忧放了一场火,毁掉了接下来的浪漫。当然,对于刘桑来说,当时的他固然很想把忧忧抓来打屁股,心里却也暗自庆幸,那把火放得还是稍迟了些,若再提前一刻钟,他杀人的心都会有……
    看着娘子俏脸上娇嫩欲滴的红潮,他情难自禁,搂住她来:“即便已经到了这里,不如……”
    旁边却是刷的一声,有人掠了进来,跪在他们身边:“公主……差不多了。”
    刘桑扭头看去,见来的是雅七娘。
    于是他立刻知道,娘子和忧忧的“计划”要开始了,但他却故作不知,问:“什么差不多?”又看向夏萦尘:“娘子,不如把其它事先放在一边,我们……”
    夏萦尘瞅他一眼,捂着他的口儿,笑道:“回去再说。”
    刘桑叹气:“这个地方很有纪念意义,我很想再来一次……”
    夏萦尘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呢。”牵着他的手儿,款款而行,回到了神庙,进入正殿,一转,便转到神像后头。
    刘桑道:“我们来这里做什……”
    却见一声轻响,脚前多了一条暗道,然后他便看到了……他自己。
    暗道内,藏着一个与他一模一样,连衣衫都毫无区别的“少年”,在少年身后,是一名青年女子,这个女子正是琳辉,刘桑曾藏在暗处看了她几眼,自是认得出她。琳辉身后,还有一批女子,一半来自里宗,一半来自蟾宫。
    看着暗道中走出的“自己”,刘桑心里想着,这是易容术?
    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夏萦尘道:“夫君,这个人偶……做得可好?”
    刘桑惊讶道:“人偶?”这个“他”,动得如此自然,完全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却居然只是一个人偶?只不过惊讶归惊讶,对娘子和忧忧的计划,他也就更加的了然,虽然是“引蛇出洞”,但她们最终还是不愿意让他以身犯险,于是让人造出了这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偶。
    琳辉上前,伏道:“公主!驸马!”
    夏萦尘点了点头,又道:“探春、惜春。”
    探春与惜春上前!夏萦尘道:“你们便随着驸马,从这条暗道离去。”又看向刘桑,温柔地道:“夫君。出了地道。便是万花洞,渠上有船,会将夫君平安送回蜻宫。”
    刘桑道:“娘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夏萦尘笑道:“夫君不用管这么多。你只管先走便是。”
    刘桑故作无奈。带着探春和惜春进入地道。在藏身地道里的那些里宗和蟾宫高手的护送下,往地道深处走去。
    后头洞口关闭,地道变得漆黑。最前方的二女各自取出一颗夜明珠照亮。
    刘桑暗自摸了摸巫袋,里面藏着在光尚界里,他手把手教小婴画的“画”。
    ……
    ***
    刘桑离去后,夏萦尘牵着夫君的人偶,在黛玉、宝钗等人的簇拥下离开神庙,当着山下众多百姓的面,拾阶而下。
    到了山脚,大队朝有翼城而去,下午时,便到了有翼城东门,出了大屋,分乘马车,驶入城中。
    方自入城未久,远处传来一连串的炸响,紧接着便是火光冲霄。
    她揭帘而出,娇叱道:“出了何事?”
    一将疾驰而来:“有贼人袭击蜻城,行刺侯爷。”
    夏萦尘立时出轿,喝道:“尔等保护好驸马!”化作一道倩影,往蜻城疾投而去。
    心中却是冷笑,想着忧忧果然是算无遗策,猜到暗处的敌人,在南原各地不断制造事端,分散他们的兵力和注意力后,会选在他们回城的这一刻,行刺她父亲流明侯,调虎离山。
    那些人不敢光明正大与她交手,于是只能靠着行刺她的亲人,将她诱走,再趁机出手掳走夫君。
    只不过,敌人虽是“调虎离山”,她却也是早有安排,对于那些窥视魔丹的人来说,魔丹的诱惑实在太大,而这种辛辛苦苦布局而成的“大好局面”得来不易,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接下来,就看忧忧与丘丹阳暗地里的调兵遣将,能否将那些宵小杀个干净。
    她化作一道光芒,纵身飞至蜻城,只见城门已被轰开,又有数百只野兽闯入宫中,见人就咬。这些“野兽”俱是凶恶,用刀剑无法伤到,显然并非活物,而是以兽魂炼出的凶灵。
    两只凶灵飞掠而上,向她咬来。
    五色之剑骤然出现,剑光闪过,涡流一转,两只凶灵俱是消失。
    她直落而下,见兽便斩,那些兵将辛辛苦苦无法剿灭的凶灵,却都被她一剑斩灭。
    忽的,一只山一般的巨大凶灵从天而降,落地的那一瞬间,阴风呼啸,周围的许多兵将仅仅只是被阴风卷中,便莫名的倒了下去。
    巨大凶灵一掌拍向夏萦尘,夏萦尘抢先纵身而起,恶掌拍在地上,将地面拍出血色的大坑,又兽掌连挡。
    夏萦尘冷叱一声,娇躯一旋,五色之剑快速斩下,强大的剑气有若开天辟地一般,将整只凶灵与它身后的大殿,一下子劈成两半。凶灵发出垂死的怒吼,听得人头皮发麻,紧接着便消散而去,它身后的大殿却往两边完整的分了开来,守在殿中的精兵猛将,被剑风扫得向两侧抛飞,大殿左边一半的最深处,有一张椅子,流明侯扶着椅子,面无血色。
    夏萦尘双手持着既大且长,五光十色的娲皇剑,扭过头来,道:“哎呀,不好意思,差点伤到父亲了。”
    流明侯呵呵道:“没、没事……”背上尽是冷汗。
    夏萦尘却又蓦的转身,眸中灵光乍现,忽的一声冷笑,将娲皇剑往天空一扔,娲皇剑疾飞而去,划出一道彩虹般的弧线,飞往半里之外的一座废屋,忽的从天而将,破檐而下。
    当它落下的那一瞬间,巨大的涡流随之而现,半座屋子被卷入涡流,消失不见。屋中本是藏有一批人。这些人穿的虽然只是粗衫粗布,却围成阵形,暗用术法,当屋顶突然消失,五色之剑从天而降的时候,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藏在暗处操纵兽魂,本是他们杀人于无形的惯用手段,他们也不知自己藏得如此隐蔽,如何一下子就被人找到?
    涡流剑裹着涡流直落而下。将他们全都卷了进去……
    杀了那些藏在暗处的兕鬼门精英。夏萦尘将手一招,娲皇剑飞回她的手中,蟾宫四月使中的含珠梦梦、暖珠菲菲亦率着宫中的阴阳术师,清除剩下那些无人控制。惊惶乱逃的凶灵。很快就解除了险情。
    夏萦尘飞上空中。往东面看去,只见东门附近亦是一片乱象,她目现灵光。一道光束射了过去,见那里的“夫君”已是被人掳走,一伙凶徒劫了他,在早已埋伏好的阴阳家众多高手,和不断赶到的大批兵将围攻下,咬牙死撑,且战且退,却未想到被他们劫走的“少年”突然炸了开来,一下子便将十几人轰成肉酱。
    夏萦尘落了下来,没有再去管他们,经此一役,那些潜伏者将折损大半,剩下的,忧忧自会带着血狱门众童子,将他们逐一挖出。身为上位者,没必要事事亲临,他们做得好,事后奖励一番,若出了差错,问罪便是。更何况,有忧忧在暗中布局,虽然这丫头心机极深,也不是全然可信,但那些人是冲着她爹爹来的,至少在这件事上,不用怕她不尽心。
    在地上轻轻摆了摆衣裳,心里想着,这个时候,夫君也差不多到了,接下来,便看到探春、惜春及那些保护夫君的里宗、蟾宫众女飞奔而来。她微微一笑,正要迎去,紧接着却柳眉一蹙……为何没有看到夫君?
    夫君与探春、惜春所走的路线,都是经过她与忧忧的细心安排,绝无危险,她自是放心得很。但是现在,探春等人急急奔来,显然是出了事情,她脸色一变,一下子飘了过去。探春等人立时跪了下来,满头是汗,脸色苍白,有人甚至伏在地上,浑身发抖。
    含珠梦梦、暖珠菲菲等人一看便知是出了事,不由得也围了过来。
    夏萦尘冷冷地道:“出了什么事?”
    探春、惜春伏在地上,一个道:“驸马……”另一个道:“爷他……”
    两人同时出声,说的本是同一件事,但两人的语气都在发颤,各自打岔,一时间,竟全都说不下去。
    夏萦尘大怒,忽一挥手,二女的脸上同时“啪”的一声,竟被摔得脸都肿了。夏萦尘怒道:“说清楚。”
    二女都要哭出来,齐声道:“驸马逃走了!”蓦一伏身,螓首磕在地上,她们身后的众女亦是五体触地,动也不敢动。
    逃走了?夏萦尘却也是怔了一怔。这些人,好歹也是从两宗里挑选出来的精英,竟然会被已是身无精气的夫君逃走?夫君是怎么做到的?
    她缓缓弯下腰,注视着探春、惜春等人:“驸马逃走了!你们居然还有脸……活、着、回、来?”
    那一脸的煞气,令得周围人人心惊,同时心知,这些姑娘已是死定。含珠梦梦、暖珠菲菲对望一眼,这些人中,有一半是蟾宫的彩衣和弟子,探春与惜春,更是众弟子中的佼佼者,她们虽有求情之意,但是面对着此刻气头上的公主,纵连她们也不由得迟疑起来。
    惜春带着哭腔,捧起一物:“爷、爷留了一封信……”
    夏萦尘刷的一下,抢过信来,快速拆开,紧接却是煞气更重。
    周围众人悄悄对望,虽不知驸马写了什么,却明显让公主更加火大,不由得同情起跪在地上的众女。
    夏萦尘怒叱一声,随手一摔,信纸化作飞灰,蓦一低头,盯着伏在地上的探春等人。所有人尽是颤抖,甚至有人连下裳都湿了。
    夏萦尘蓦的抢了上去,一下子踹翻几个,怒火中烧:“还敢替你们求情?逃都逃了,还敢替你们求情?死夫君,死男人,跑都跑了,还敢求情……”
    那几人虽然被她踹翻,心中却涌起希冀,公主真要杀她们,这几脚就已经让她们变成尸体了。
    夏萦尘却是面容一转,蓦的抽剑,心中忖道:“不杀她们,难消我心头之恨,杀了她们,夫君日后知道,总是不好。不如就留下探春和惜春,其他人全都杀了。探春、惜原本就是夫君身边的侍女,只要她们活着,夫君就不会想多,至于其他人,夫君原本也就不是太熟,就算日后问起,推说她们贬到外头去了,也就是了……”
    杀气,一下子卷了起来。
    含珠梦梦、暖珠菲菲赶紧抢了上来:“公主,这些人的惩罚,容后再说,事到如今,先派人去找驸马要紧。”
    夏萦尘胸脯起伏了几下,紧接着却想起什么,目光一扫,看着地上众女,冰冷冷地道:“为何……少了三人?”
    其中一人颤声应到:“美伶、丁香、彩惠三人,生怕公主治罪,逃、逃走了……”
    夏萦尘冷冷地道:“她们逃了,你们不逃?”
    那女子伏地道:“我们、生……是公主的、的人,死……是公主的、的鬼,回来请、请公主治、治死……”说完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差点虚脱。
    夏萦尘冷哼一声。
    ……(未完待续。。)

第494章 卜算:误中之误!
    含珠梦梦道:“公主,她们虽然出了差错,但终究只是无心之失,又对公主忠心耿耿,公主何不饶过她们,令她们将功折罪?”
    暖珠菲菲道:“况且,若是逃走的人无事,她们甘心回来受罚,反被处死的话……”顿了一顿。
    夏萦尘再哼一声,扫了地上众女一眼,冷然道:“起来吧。”
    探春、惜春等人惶惶起身。
    夏萦尘冰冷冷地道:“去,把逃走的人抓回来。”她冷笑道:“若是逃了一个,你们自己剁根手指,逃了两个,就剁两根,要是三个都没抓回来,你们就把你们自己的整只手剁了。还有,抓回来后,把她们在城外凌迟,要让她们活上三日,每日割一千刀,每刀割下一片肉,若是没有割完这三千刀她们就死了,少上一刀,你们就在你们自己脸上割一刀。”
    众女齐声道:“是!”心里已是放心了许多。
    却原来,当发现驸马逃走时,这里大半都是想逃的,纵连探春、惜春都不例外,只因回到公主面前,会有什么后果,真的是可想而知。只是,在看到驸马留有书信后,探春与惜春二人隐隐便已猜到,信里必会为她们说情,她们两人本就是驸马身边的侍女,对驸马了解更多,心知驸马心地更好,知道他这一逃,她们处境为难,多半不愿连累到她们。
    探春与惜春决定留下,其他的蟾宫彩衣和弟子犹豫一阵。亦知驸马乃是她们的大宫主,多半会为她们着想,终也决定留下。逃掉的三人,都是里宗的人,而里宗的其他几人终也知道,逃走根本不是办法,一旦被抓回来,死得只会更惨,于是决定相信探春和惜春,赌上一赌。
    现在。处罚终于确定下来。她们心里自是松了口气。
    当前最要紧的便是抓人的问题,虽说天大地大,但美伶、丁香、彩惠她们方自逃出有翼城,绝逃不远。虽然她们人手亦是不足。但暗地里。请四位月使大人又或是幽幽素素等人相助,甚至是请几位将军派兵支援,大家应该也都会帮忙。就算真被逃掉一人两人,也就是一两根手指的问题,哪怕实在运气不好,三人都未能抓回,失掉一只手,总比失掉一条命要好。
    至于说将那三人凌迟,割上三千多刀才让她们死,听上去虽然困难,但对拥有各种秘术的阴阳家来说,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如果实在不放心,暗地里求求血公主,让她派几个血狱门的童子过来帮手,莫说割上三千刀,就算再翻个倍数,割上六千刀,那三人只怕都死不了,想到这里,她们甚至已经开始同情起美伶、丁香、彩惠三人,当然,这种时候,对她三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同情归同情,事却肯定要去做的。
    当下,探春、惜春等人同时告退,出宫抓人去了。
    夏萦尘掠至被娲皇剑劈成两半的大殿前,立于阶上,蓦一回身,朝其他人怒道:“还不快去找驸马?”
    其他人赶紧安排人手,含珠梦梦、暖珠菲菲理智一些,在安排搜索的同时,嘱咐下去,人要找,但不能找得太过明显,万万不能让驸马从公主身边逃走的事散布出去,否则后果难料。
    众人急急离去,夏萦尘立在那里,心中气恼,一时却又找不到人来发作,加上对探春等人的处置雷声大、雨点小,一时憋得难受,发出一声怒叱,双手一挥,灵气狂卷,身后的大殿忽的崩开,残砖碎瓦飞上空中,又齐齐碎散,化作粉末,一圈又一圈的向外扩散。
    流明侯在她身后,双手虚按:“女儿,冷静!冷静!”
    无由的疾风呼啸而来,卷荡着夏萦尘的衣袖,将她变得凌乱的秀发,吹拂至绝美的容颜前,她“呼”的一下,将唇边的发丝吹开,水灵灵的眼眸,在乱舞的发丝间闪动着冷光……
    ***
    刘桑穿着锦衣,低着脑袋,在街头的人群中走着。
    他选择的时机恰到好处,是在船只进入城中,眼看着蜻宫在望的时候。当时,蜻宫方向传来一连串的兽吼,娘子从城东带着五彩虹光,飞向蜻宫,探春、惜春等忍不住都抬起头来,看他娘子去了,而他便利用小婴所画的画中所藏的“符”,悄悄逃走。
    街头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在谈论,一方面,蜻宫方向刚才传来一阵阵的兽吼,城中兵马来去,城东位置亦是喊杀声乱起,所有人都知道出了事情。另一方面,却是上午时出现的怪事,城外有神光出现,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城中百姓莫名的就生出畏惧之心,朝着神光,一片片的跪倒,后来才知,原来是效外新修的女娲神庙上,女娲娘娘显灵。
    如果说,以前也曾有过“紫气东来”的异象,但那毕竟只是真假难辨的天象,虽然街头巷尾也会谈论,真正相信的却是不多,但上午时那让人无法制止心中敬畏的神光,和随之出现的神威,却是每个人亲身感受到的,想不信都不成,而消息更是传出,女娲娘娘显灵的那一刻,恰恰是公主与驸马上山祭拜的时候,于是人人都开始相信,公主与驸马确实是得到神灵庇佑的天之骄子。
    虽然知道,城中必定是有人作乱,但事情只局限在蜻宫和东面城门,而且城中兵将来去,并无慌乱,显然公主早就作好了准备和布置,就像数月前楚阀大夫楚坚作乱时一般,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百姓自是没有多少惊慌,该做什么,仍然做着什么。
    刘桑急急往西城城门走去,他要趁此时,贼人还未尽灭,快速离城。若是等到天黑,城门关闭,娘子腾出人手,大举搜城,那真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当然,他相信娘子或会藉着抓捕白日里犯事的江湖匪类的名义搜城,但不会光明正大的找他,只因,不管是娘子还是忧忧,都不会把他逃走的消息泄露出去。否则的话。海捕公文发出,以娘子现在的影响力,失去精气、连纵提之术都无法用的他,根本无处容身。
    有翼城原本就是繁华都市。由于东门被封。车马俱是往西门来去。自是车马如龙,而因为闹事的,终究只是些江湖人物。而非军队的谋反和叛乱,城门也未完全封闭,对百姓的影响不是太大。
    旁边,两辆马车一进一出,虽然两边的车夫都已小心控制,却仍是差点撞在一起,一辆马车急急往旁边拐去,周围人群被迫避让,刘桑也被冲得一阵踉跄,差点撞上一人。
    那人却是一下子闪了开来。
    仅仅凭着对方这刹那间的一闪,刘桑立时知道,此人乃是一位修至宗师境界的武者,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刘桑自己已经后悔,在这有翼城中,这一级别的武者,若不是早已投靠南原,成为娘子的座下,那就是贪图魔丹的敌人,自己无论如何不该看他。
    只是,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动作比脑筋快,明知道不该做,下意识地就已经做了。
    那人刘桑却不认识,乃是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因他看了过来,中年文士的视线也快速迎了过去,将这少年扫了一眼,少年很快就匆匆离去。
    中年文士也未多想,这少年刚才差点撞上他,下意识地看他一眼,也谈不上有多异常,于是带着身边几人,继续往前行去,只是走了几步,忽的皱了皱眉,快速地看向身后。
    旁边一人低声道:“钱师兄?”
    中年文士见那少年已经没入人群,找不着了,也未怎么在意,带着身边五人,急急向前。
    很快,他们就来到一座院子,进入院中,暗处隐藏着许多高手,认出他们,也未拦截。
    其他人等在外头,中年文士进入宅中,宅中已有三人等在那里,年纪最大的乃是一名老者,约六七十岁的样子,立在窗边,看向东面天空,在他身后的二人,年纪却是与方进入的中年文士相当。
    中年文士立在老者身后,低声道:“师尊,如您所料,兕鬼门与亢蛹帮同时出手,将那刘桑劫走,但那并非真正的刘桑,此刻东城城门已经关闭,他们已成瓫中之鳖,兕鬼门门主吉野史和亢蛹帮帮主乾水义,怕是都要完蛋。”
    老者冷笑道:“那是他们自己愚蠢,虽然他们事先有各种安排和布局,但凝云公主身边有那擅长各种阴谋诡计的血公主,哪里会随随便便的让他们得手?”
    老者身后,另一人笑道:“不是他们蠢,而是他们没有办法,他们已经花了这么多的工夫,哪怕明知道可能是陷阱,也只能博一博,等刘桑回到蜻宫,天天陪着凝云公主,更是没人敢动手。”
    中年文士道:“兕鬼门为了让凝云公主扔下刘桑,赶往蜻宫,必定会把他们的‘厌火’也派出去,凝云公主虽然了得,但这种时候,想必也头痛得很……”
    老者淡淡道:“兕鬼门的‘厌火’已经被凝云公主一剑斩了。”
    中年文士失声道:“一剑?”
    老者身后那人苦笑道:“确实只是一剑,我躲在远处,亲眼看到,兕鬼门的厌火从天而降,还未开始动手杀人,凝云公主便以一道剑光斩下,直接将它灭了。”
    中年文士一震:“吉野史为了培养他们的‘厌火’,不知死了多少弟子,用去了多少凶灵,他们的‘厌火’不惧刀剑,不惧五行,按理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神兵利器,都无法伤到它,兕鬼门甚至夸口,他们的‘厌火’就算对上大宗师,亦可一战……”
    那老者淡然道:“按理说?按理说那女人双十出头,能修到宗师境界,已是奇事,怎么也不可能修到大宗师,但她现在的实力,怕是还在大宗师之上。”紧接着却也是目光一闪,冷笑道:“这天底下,绝没有一个人可以仅仅凭着自身的苦修。在她这个岁数,达到如此实力,这其中必有秘密……必有秘密……”
    原来,这个老者便是中兖洲思越集集主司徒德宣,在中兖洲上,乃是有名的儒家高手,自幼苦修,如今年逾七旬,一身绝学,已达宗师之极致。却是怎么也无法突破至大宗师之境。眼见再这般拖下去,年岁已老,想要修至大宗师,终生无望。固而。一听到“魔丹”之事。立时心动,赶至南原。
    刚进门的中年文士,则是司徒德宣的大弟子钱温故。亦有接近大宗师之实力,另外二人,则是钱温故的两个师弟,一名翟器,一名丁搜,与守在外头的那些人一般,俱是思越集的精英。
    司徒德宣二十年前,便已修至离大宗师仅有一线之隔的准大宗师之实力,这二十年里,却再无寸近,眼看着,连他的大弟子都快要追上他,心中苦闷可想而知,当今世上,宗师级的高手越来越多,但是大宗师,却依旧只是那寥寥几人,司徒德宣几十年前便已名震中兖洲,人人都在猜着,他何时能够突破至大宗师,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停留在当前这一境界,虽然他依然天下闻名,但如今人们猜测下一位大宗师时,却已是连提都不会提他,显然已不再相信他有突破的可能,世人越是这般想,他心中越是耿耿,也就越无法保持平常心,在心境上,也就更加看不到突破的希望。
    也正因此,“魔丹”成为他唯一的曙光,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将这机会放过。
    凭什么自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风雪不改的苦修数十年,都无法突破至大宗师,那少年就因为得了幽冥天元之气,便成为击败“东圣”,举世震惊的“暗魔”?
    看向窗外,他双手负后,冷笑道:“兕鬼门与亢蛹帮本就是邪门外道,平日里作恶多端,哪及我儒家外王内圣、礼义当先,他们有这般下场,亦是自取灭亡。凝云公主和血公主灭了兕鬼门与亢蛹帮,清除掉其它宵小,在这之后,才会开始放松戒备,而这也是我们真正的机会。等‘那人’消息一至,今晚,我们便找机会下手。”
    钱温故、翟器、丁搜齐声道:“是,师尊!”
    接下来,他们便在这里藏着。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过了一阵,外头有人开始敲门,他们对望一眼。
    拜访者与守在外头的人对上暗号,被人带了进来,明明是盛夏,来人却戴着兜帽,穿着长袍,显然是生怕路上有人认出他的身型与相貌。司徒德宣缓缓转身,看着来人,道:“情况如何?”
    那人道:“我主派我来,通知集主,今晚的计划取消。”
    司徒德宣皱紧眉头,翟器、丁搜对望一眼。钱温故道:“你家主上要刘桑死,我们要魔丹,今晚之计划,乃是家师与令主暗中多番合计,经过重重计算,不但考虑到了凝云公主的性情、血公主的弱点,亦考虑到城中的各种布置,为何说取消就取消?”
    那人低声道:“只因为,刘桑根本不在城中……他从公主身边逃了。”
    所有人尽皆错愕。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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