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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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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白胜解的不对啊,人们只能这样想。又或许蒋敬是在担心说出白胜的错误来会引起火并也未可知。
  人们就这样看看蒋敬,又看看白胜,而白胜的把握又多了几分,因为在这个过程里,他又看着演算纸验算了一遍,结果并无差错。
  又等了一会儿,白胜忍不住催促道:“蒋寨主,我问你呢,我这解答是否正确啊?难道你不知道这道题的答案么?”
  蒋敬这才如梦方醒,冲着白胜一揖到地,“白寨主真乃奇才!蒋某佩服之至!这道题你的答案比我还要精确,就请白寨主拟出题目,由在下试解一二。”
  原来刚才蒋敬一直在对比白胜的答案,古人算术,一般没有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习惯,虽然祖冲之把圆周率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七位,但是普通算术题是不讲究这些的,所以蒋敬的“标准答案”比白胜算出来的要粗糙一些。
  他起初还认为白胜算出来的结果是画蛇添足,但是通过反复心算,发现竟是白胜的答案更加准确时,就已经对白胜的惊艳之才感到绝望了,所以才会面若死灰。
  但是他终究不想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里简单认输,还想最后搏上一搏,万一白胜出的题被自己解开了呢?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白胜只是和自己暂时打平了?
  这边萧凤听了蒋敬的认可,自豪的感觉油然而生,一双妙目闪亮地看着白胜:“你是用什么法子算出来的?教教我呗?”她直觉地认为,自己的国家需要发展这门学问。
  白胜没有考虑那么多,大方地点头:“没问题,你先拜我为师,我就教你。”
  教一个脑子不笨的女人并使她达到小学二三年级的算术水平,这一点都不难,尤其是肩并肩手把手的一教一学,岂非快乐无边?
  “好啊,那我就拜你为师了。”萧凤笑吟吟地说道。却不料白胜忽然附过身来:“太好了!我家乡有句俗话,叫做要想学得会,先跟师傅睡。今晚咱俩那个啥”
  “滚!”萧凤一把将白胜推开数尺。
  蒋敬眼见白胜和那俊美书生嘀嘀咕咕打打闹闹,觉得受到了轻视,心中很不舒服,趁白胜被推开之际,连忙提醒:“白寨主,请你出题。”
  白胜笑着点头,道:“出题没问题,但是我得想个简单些的,出得太难了你解不开。”
  这句话真不是白胜吹牛逼,哥德巴赫猜想,蒋敬能做得出来么?当然,白胜也做不出来。
  再就是那些高中时学过的极限和连续,三角函数什么的,这些东西蒋敬肯定是不会的,但是他也没法出这种题不是?
  先不说他自己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一时想不起来,只说就算他想起来了又如何用古代的文法来表述出来?写个sin、s算是怎么回事?这题根本没法出啊。
  难题没法出,简单的更不能出。小学的四则运算肯定是不能出的,若是蒋敬连这都算不出来,绝对不可能被人称作是神算子。宋代的数学成就也没这么弱。
  他在这里苦苦思索题目,蒋敬那边却是老大的不忿,心说你白胜未免危言耸听了。
  能有多难的题呢?只要不出《周髀算经》、《九章算术》、《海岛算经》、《五经算术》、《辑古算经》、《缀术》等典籍的范围,就没有任何问题能难得住我!
  却见白胜目光游移,忽然就停留在桌子上的酒坛子和那十六粒算盘珠上,看了一阵,又去看桌子底下堆着的那欣来后已经倒空了的钱袋子。
  他盯着这几样东西看了一阵,忽而说道:“有了,就借用你先前赌局的这两样东西,再加上桌子下面的空袋子,给你出两个题目,如果答对了第一题就不必再答第二题也算你过关,如果第一题你答不对,就当我额外给你一个机会,如何?”
  蒋敬大为兴奋,心说你这未免太过托大了,用我的物事来出题,不但题目本身受到局限,而且计算量也绝对不大,因为只有一只酒坛和十六粒算珠以及十几条钱袋子,这些东西你让我加减乘除乘方开方都没问题!
  而且你居然还敢给我出两道题,这不是送我赢么?想到此处赶紧说道:“好,白寨主咱们一言为定,如果这样我还解答不出一道,今后也不必活在世间了!”
  众人听后都是吃了一惊,至于么?这蒋敬为了名誉把命都赌上了?不过反过来想也能感受到蒋敬强烈的信心,既然敢这么说,必定是胜算在握啊!
  白胜抚掌笑道:“好!蒋寨主果然痛快,那么在下可就出题了,先说第一题”
  说话间弯腰从桌下拣出来五条钱袋放在了桌上,又收起了八粒算珠在手,然后指着桌上剩下的八粒算珠续道:“把这八粒算珠分别装在这五条钱袋里,要求每条袋子里面都有算珠,并且每条袋子里的算珠都是双数。你若能做得到,就算你赢了。”
  蒋敬听完之后立马傻了眼。这题难么?一点都不难,问题是根本做不到!
  不止蒋敬傻眼,别人也都傻了眼,只给八粒珠子,却有五条袋子,每条袋子里面最少也要放两粒才能算是双数吧?可是放了前四条,这第五条袋子如何放?珠子不够了啊!
  就连萧凤都笑起来了,说道:“白胜,你这样出题可就太不仁义了,你至少要给人家十粒珠子才行啊。”
  白胜撇了撇嘴道:“我给他十粒珠子,还能算是一道题么?如果真的是那样,你问问这周围的哪个人做不出来?”
  萧凤一想还真是这么个事,但是这八粒珠子肯定不行啊,这题已经难到了无解的地步了。
  这道理太过简单,几乎人人都懂,所以蒋敬根本也没多想,直接就摇头了,“此题无解!在下相信白寨主你也解不出。”
  这一次就连萧凤都在帮蒋敬说话了:“我也是这么想的,白胜,你肯定同样做不到!”
  白胜笑眯眯地说道:“这题有没有解不是你蒋寨主可以认定的,你只说你能不能解开就行了。”
  蒋敬果断道:“我蒋敬解不开!”
  白胜却不再理睬蒋敬,而是回身对着萧凤耳语道:“如果我能解开,你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
  萧凤又羞又怒,“呸”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总是想着这个事儿呢?”
  白胜色迷迷地笑道:“这事儿舒服啊!”
  说罢,也不再跟萧凤打情骂俏,而是正了脸色朗声说道:“各位都给我看好了。”说罢拿起算珠就往袋子里装。
  两只一袋,很快就装完了四袋,看到这里,人们不禁笑了出来,倒要看看你这第五只袋子用什么装!
  却见白胜将已经装好的四条袋子统统塞进了第五只袋子里面,然后单手将这第五只袋子高高举过头顶,说道:“你们告诉我,这只袋子里有几粒珠子?”
  “八粒啊!”立即有人抢答。
  白胜紧跟着就问:“八粒是不是双数?”
  “呃”
  这一刻,人们顿时明白了其中奥妙,有的人就惊叹道:“妙啊!”又有人质疑道:“这样也行?”
  白胜反问道:“这样怎么不行了?我说过不许将袋子装入其它袋子里么?”
  “呃那倒是没有”
  蒋敬这个气啊,一方面怪自己没能想到这一点,另一方面又气愤白胜使诈,抱怨道:“这也叫算术题么?”
  白胜嘿嘿笑道:“为什么不能叫呢?告诉你吧,这叫奥数题!”
  蒋敬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什么是奥数,只好自认倒霉,不甘道:“还有第二道题呢?”
  白胜笑道:“第二题更简单。”说着放下了钱袋子,空出来的手拍了拍那只酒坛子,然后比出一个立掌的手型,说道;“这一掌切下去,把这只坛子变成五大块,十小块,你能不能做得到?”
  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这题就更难了,这已经不仅仅是算术题了,而且还考较应答者对掌力的操控,看白胜这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必他是能够做到的了,问题是别人谁能做得到?
  蒋敬却没有认为这是在考较掌力,他见过的一些古怪算术题中的确有类似的题目,他觉得这需要考虑切入的角度和连续。假设以掌为刀,这一刀只要没有停顿和回收的动作,就可以在酒坛上巧妙切割。
  但是这要求也实在是太高了,如果是两大块、四小块之类的要求还可以设想一二,这五大块十小块怎么切?直接就想不出来啊!连试一试的必要都没有,虽然地上还有几只空坛子。
  眼见天上的太阳已经偏西,人们的肚子里已经在辘辘鸣叫,蒋敬依然呆呆地站在桌旁冥思苦想,欧鹏实在忍不住了,就劝了句:“二弟,认输吧。”
  这一次,没有人敢让白胜亲自表演来证实这道题目是有解的,谁都不想再丢一次人。
  就是萧凤也不敢了,她怕这一次再跟白胜掰扯上,闹不好晚上真的要跟他做那事儿了。
  斜阳照在蒋敬苍白憔悴的脸上,他绝望的神色令人顿生怜悯。蓦然间,只见他抡起手中的算盘,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切了下去。
  人们早已注意到,那算盘一侧的边缘是锋利的刀刃。


第121章 地煞八星小聚义
  蒋敬挥“算”自刎,众人尽皆猝不及防,顿时惊呼纷纷,急欲抢救。
  “二哥!”
  “使不得啊!”
  “兄弟!”
  黄门山另外的三兄弟动作不慢,却已不及阻止,眼见就是血光迸现,魂归西天,芒砀山三兄弟均已不忍直视,别转头去,而萧凤则是干脆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一定要让蒋敬去死,没有人认为蒋敬这样是死得其所,人们都觉得这种死很是不值。
  然而下一瞬,人们却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睛,因为他们预料中的一幕并未出现。
  血,的确有血,却不是迸射之状,而是顺着算盘的一角涓滴淌落。蒋敬也没有魂归西天,还站在那里好端端的。
  那只长边框锋利异常的算盘,正被两只手拿着,一只自然是蒋敬的,抓住的位置是钝圆的短边框。而抓在长边框上那只正在流血的手,却是白胜的。
  没有人看清楚白胜是如何出手的,但是人们知道,在蒋敬自刎之前,白胜的确是距离蒋敬最近的。
  “懦夫!”白胜已在说话,“本来我还当你是个人才,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懦夫!早知如此,我跟你打什么赌?较什么技?直接杀了你岂不省事?”
  蒋敬像是顿悟一般,松了抓着算盘的手,扑通跪倒在身前的血泊之中,一个头磕在白胜的脚下,“先生教训的是,蒋敬知错了,任凭先生处置!”
  他已经不再称呼白胜为白寨主了,这称呼一改,就已经意味着五体投地。欧鹏、马麟和陶宗旺也过来给白胜跪下了,“白兄弟义薄云天,请受我等一拜!”
  宁可冒着手掌被割断的危险也要救对手的性命,这的确称得起一个“义”字,樊瑞、项充和李兖也都被白胜的义举深深折服了。
  萧凤眼见白胜手掌流血,顿时心生疼痛,夺下那只算盘,开始给白胜上药包扎,嘴里不住埋怨:“你怎么什么都敢抓?”
  白胜感动在心,转头嘿嘿一声淫笑:“我当然什么都敢抓,你知道我最想抓什么”
  萧凤顿时满面绯红:“你再敢乱说,看我不拿针线缝了你的嘴!”
  白胜不再调笑,用另一只手拉起蒋敬,“各位哥哥快快请起!还有你这个神算子,我能怎么处置你啊?你得给我好好的活着,我还有事要你帮忙呢。”
  蒋敬慷慨道:“蒋敬这条命就是先生给的,先生但有所命,蒋敬万死不辞!”
  白胜拍了拍蒋敬的肩膀,道:“行了行了,你先帮我算一组数据出来,嗯,就算我用弓箭抛射时各种角度下羽箭的落点,不要那种笼统的大约数,要精确到一个箭靶的各个部位!你行不行?”
  关于这道课题,早在白胜还不知道宋军乙就是萧凤的时候,就已经请教过她,但是她无法给出准确的数据,只说凡是专职的弓箭手大约都有一个经验范围。
  因为这种抛射是用于大面积覆盖性打击的手段,所以只要能把箭矢落在敌方阵群当中就足够了。
  但是白胜却不这样想,由于他此生的第一箭误伤了鲁智深,所以他很想研究出一种类似迫击炮一样的箭袭方法,从而发挥他视听能力超常的特长来,作为一种必杀绝技傍身。
  当然,在弓力恒定的前提下,要想弄清楚抛射的箭着点,就必须对每一个仰角施射的结果进行统计和计算,找出其中的规律来,然后才能心中有数。
  如果不采用与抛物线相关的各种函数计算,那么这就是一门试验与统计的课题。白胜当即借了王文斌那张长弓,与蒋敬带领一部喽啰,亲自试射100箭,令喽啰丈量统计出箭着点,然后就把总结规律的任务交给蒋敬来完成。
  事毕,黄门山四兄弟已经安排山上的弟兄把煮好的猪羊肉搬了下来,幕天席地摆开了酒宴,热情款待白胜一行,连同黄裳、王文斌以及近百名禁军也都沾了白胜的光。当然,还有那些被抢的富户也都蹭了一顿免费的午餐。
  若不是黄裳不愿再多逗留、急于到任;若不是萧凤极力反对聚众酗酒;若不是白胜担心蔡攸的人先行赶到建康对安道全下手,那么他们不会这样草草餐宴,而且今夜黄门山上必定又是一场狂饮烂醉的景象。
  酒宴当中,黄门山四兄弟和芒砀山四兄弟重新叙过年纪,然后摆设香炉,共饮血酒,结为八拜之交,誓言同年同月同日死。
  八名地煞星聚义,仍是白胜最小,做了八弟。但是又没人敢小觑他的本领,人人对他心服口服,因此八兄弟之中又以他的地位最尊,理所当然被七位哥哥推成了领袖。
  “今后就跟着八弟混了!”
  “跟着八弟前途无量,哈哈”
  七位山大王如是说。
  酒宴过后,八义之首、双山龙头白胜开始行使权力。
  吩咐手下将近日被抢的女子放出来,有老公的交给老公,有爹娘的交给爹娘。至于那些从前抢来的女子,此时已经成为了压寨夫人,更有给强盗们生了孩子的就看她们自己的意愿,愿意脱离山寨的一概不留,不愿意脱离的当然不能赶走。
  那些被抢的苦主们个个都对白胜千恩万谢,但是白胜却从他们的眼里看见了太多的不甘。
  白胜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甘,因为白胜并没有把他们失去的财产全部索回交给他们,而只是给每一家人分发了一些赶路的盘缠。
  差不多就行了好吧?白胜有些恼怒的想,自己刚刚当上人家黄门山的龙头老大,不曾给人家带来半点福利,反过来却放跑了女人。若是再把钱财都交回去,如何对得起这些向自己跪拜的喽啰们?
  要不是因为萧凤的态度强硬,就是送还女人他也是不想的,大不了以后不抢良家妇女不就行了?
  “行了行了,还不快走?别等我改了主意,再把你们的妻女抢回来!”白胜开始轰人了,他这一瞪眼,手下的喽啰们可就不再客气了,连踢带踹的赶走了这些苦主。
  总算办完了老婆交办的任务,白胜与七位兄弟告辞。
  黄门山是己方人马最佳的栖息地,此处距离建康府已经很近了,白胜要求樊瑞留在这里等候芒砀山的人马上来,就地待命。他带着樊瑞和芒砀山兵马出来可不是帮助黄裳去守城的。
  是方腊要打南京,关我白胜什么鸟事?让我为宋徽宗尽忠么?那是天生的狗奴才才会去干的事。
  他之所以带兵出来且驻扎在建康近处,是为了将来做准备的——当他找到安道全并且返回汴梁的时候,他担心沿途会遭到阻挠甚至截杀。又或者遭遇到方腊大军围城也是有可能的。那样就需要武装势力来保驾护航了,此事不得不未雨绸缪。
  临别时,蒋敬还在纠结那个问题:“八弟,你告诉我五大块十小块到底应该怎么切行不?”
  “自己琢磨去!”
  道别了七位哥哥,白胜和萧凤随着黄裳的队伍上路,走了没多久,马车里的黄裳就传令出来,从今天下午开始将不会在任何地方停留,全速前进,不到建康城不休息。
  听见王文斌传过了黄裳的军令,萧凤如释重负,却心虚地扭头看了白胜一眼,正好看见白胜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她,悻悻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不用挖空心思防备我了。”
  萧凤笑靥如花,纵是男装也令白胜迷恋不已,说道:“这又不怪我,有本事你不跟他们一起走啊。”
  “我没本事。”白胜可不想错失黄裳的研究成果,心说黄裳这钻研学问的精神着实可嘉,可是这研究的效率实在不怎么样,到现在也还没能翻译出那些太古神纹来。


第122章 带着老婆逛青楼
  经过一夜的紧赶慢赶,一行车马在第二天拂晓时分赶到了建康城外。
  这一路已经看不见有逃难的富人在赶路,到了建康城前才明白,原来建康城的大门已经紧闭,护城河上的吊桥已经高高拉起了。
  城头上有全副武装的军士在巡逻,王文斌在城下喊话,说明己方人马是护送朝廷新近委任的黄大人来就职,城上的守军却不肯信。
  区区一百骑兵来叩关,你骗鬼呢?分明就是方腊的小股部队假扮宋军来诈城门。
  不得已,王文斌只好把圣旨绑在箭杆上射上了城头,城上士兵这才不敢怠慢,急忙去喊了府尹过来,府尹看过圣旨,慌忙亲自下来开城迎接。
  黄裳却留在车内根本不出来,只听前任府尹在车外交接情况。
  从府尹的叙述中,白胜和萧凤听说城内已经混入了许多魔教的武林高手,没日没夜的到处杀戮富豪财主,再将抢得的钱财宝物转移埋藏。
  “为什么不派人捉拿镇压?”王文斌被漠视的怒火没地方发泄,都泼在了府尹的头上。
  那府尹苦了一张脸道:“怎么没捉拿啊?但是拿不住啊!捕快衙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却了也是送死。若是派遣大队人马去捉,这边没等集结完毕,那边人已经跑没影了。尤其是这几日,方腊大军随时会到,城中的军队已经守在城上枕戈待旦,哪里还敢分兵城内啊”
  白胜又听了一会儿,听出来这伙武林高手进城已经半个多月了,并且促使建康城内的富户纷纷举家逃离,这才导致黄门山的匪徒喜获丰收。
  嗯,这伙人不是蔡攸的人,因为进城的时间对不上号。白胜放下了心,只要不是蔡攸的人就好,抢富户就抢呗,就是抢了安道全的钱和女人也没什么,只要不杀老安就好。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一行人马径往府衙走去,沿途只见城中屋舍多处有白烟袅袅升起,绝非炊烟的模样,似乎那些房子都是失了火又被扑灭的样子。
  王文斌问道:“这些房子是怎么回事?失火了么?”
  府尹悲愤道:“嗨!还不是被那伙人给烧的?他们简直是穷凶极恶,不仅抢钱,还要杀人放火”
  白胜的坐骑始终都在马车的旁边,此时忽然说道:“黄大人,在下颇觉饥饿,急需找一处所在吃些东西,就不跟从大人去府衙了,改日再登门造访。”
  萧凤侧目看了看白胜,目光中带有一丝怜惜。心说这一夜连续骑乘,的确消耗体力,何况他在黄门山根本没吃什么东西。
  黄门山午后的那一宴,白胜就只喝酒来着,至于当时的饭菜,除了肉还是肉,但是他是不吃肉的。这事萧凤在刚认识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车内传出黄裳的声音:“也好,你们若是在城中寻到了住处,就来府衙知会一声,他日老夫若是有了什么发现,定当命人去请你们。”
  黄裳所谓的“发现”当然是指太古神纹,但在此时这种情况之下,就只能用隐语来意示白胜和萧凤,除了白萧二人之外别人都听不懂。
  白胜随即告辞,勒住马缰,任由队伍远去,然后下了马,指着路边一座挂有“卿玉堂”牌匾的楼阁说道:“老婆,咱们就去这里吃点东西吧。”
  萧凤也已下了马,周围既无他人,就也不再计较白胜的亲昵称谓,但是看向“卿玉堂”的时候却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这里似乎不是饭庄酒店啊?这是什么地方?”
  白胜嘿嘿一笑,“的确不是饭庄,这里是青楼。”
  “啊?”萧凤立时羞怒溢于言表:“你你你”
  “我怎么啦?”白胜坏笑反问。
  萧凤的脸色由红转白,银牙咬了咬嘴唇,冷然道:“你就这么想干那事儿?我不答应你,你就要来这种地方跟窑姐儿干,是吧?”
  白胜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逗萧凤道:“那你让我怎么办?自己老婆不肯给,我总不能把自己活活憋死吧?”
  这一下萧凤又不懂了,毕竟她也是刚刚变成女人两三天,对这方面的事情所知极少,远不如阎婆惜那种专业选手。半信半疑地问道:“你骗人的吧?没听说男人不干这事儿就能憋死的。”
  白胜做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说道:“你是真的不懂啊,就拿我来说,如果我现在还是童男之身就没这个忌讳,但是我已经在你身上破了童身,以后每三天内必须做一次,不然就会内火焚身,七窍流血而亡。”
  萧凤听他说的煞有介事,不由得有些信了,只不过仍是不肯全信,反问道:“这么说,如果我不让你做这事,反倒是我害死你了?”
  白胜叹息道:“正是如此,可是我却不忍惹你不快,不想硬逼你做这种事。”
  萧凤不禁大受感动,心中涌起一股怜爱之情,犹豫在青楼门口不肯进入,半晌才说道:“要不我们去客栈吧?我我听说青楼里的女人都不干净的。”
  虽然做女人没什么经验,但是青楼里的窑姐人尽可夫这种事她还是懂的。她没有说出“我给你”三个字,但是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白胜顿时狂喜,心说这娘们儿竟然肯主动跟我开房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这两天以来,因为他猜不透萧凤的心事,所以很担心这个老婆是个性冷淡,若果她真是冷淡型的,那么未来的夫妻生活怎能幸福?
  但是现在萧凤竟然松口了,这就说明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毕竟在他们初尝禁果的那一夜里,醉酒的萧凤表现得也很疯狂。
  虽然心中狂喜,但是白胜却不能真的去客栈开房,因为他要进青楼实则另有目的,根本不是他嘴里说的那样。
  所以他继续开萧凤的玩笑,说道:“不行了,去客栈已经来不及了,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到这青楼中寻一个单间”
  萧凤脸色再变,一腔柔情迅即化为怒火:“不行!那样我岂非变成了窑姐儿了?”
  “那怎么办?”白胜愁眉苦脸,“实在你不愿意,我就只好找一个姐儿先凑合了,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吧?”
  萧凤顿觉无奈,是啊,不论于公于私,也不论是为国为己,自己都不能让白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死去。说不得只好先跟他进去再相机行事了。如果他挑选的姑娘看上去还算干净,那就只能闭起眼睛来让他跟别的女人放纵一回。
  她却不知,这种烟花女子是否干净,又岂是她这种初为妇人的萌新能够看得出来的?再者说,只要不是病入膏肓的女子,只需脸上扑了粉,看起来就是水灵灵的诱惑。


第123章 只是寻花问柳
  严格说起来,宋朝的青楼算不得是单纯的色@情场所,因为它除了为小姐和顾客提供交易平台之外,还承载了文化传播的渠道。
  可以认为,唐宋几代那些脍炙人口的诗词歌赋大多是从青楼里传播开来的,然后才变得广为人知。
  所以说在这个时代里但凡有些档次的青楼,里面的姑娘走的都是色艺双全路线,甚至“色”可以稍逊,但“艺”一定要高超。
  那朽楼里所谓的“头牌”、“花魁”或“大家”们,纵使比不上李清照那样的千古才女,其琴棋书画也必然具有一定的造诣。
  只有这样的窑姐儿,才能吸引无数文士墨客流连忘返,才能形成当世之人寻花问柳的主流风气。
  没错,在宋朝,男人逛青楼只是一件风流之事。而这“风流”一词只有褒义没有贬义。“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这句出自明朝的千古名句诠释并总结了古代社会对“风流”行为的定义。
  甚至可以说,逛青楼是一件令人羡慕且称赞的事。因为当时的高档青楼不是一般人能逛的,头牌姑娘也不是一般人能见的。能够跟头牌大家喝茶聊天的,莫不是饱学鸿儒、青年才俊,单单有钱是不行的,还得有身份,有才学。
  但是,不论宋朝社会对青楼的态度再怎么支持和鼓励,以及宋朝的人们对逛青楼再怎么热衷与称道,带着老婆逛青楼这种事是绝对没有的。就算当老婆的对自己的男人逛青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行!
  说得直白些,就是男人去青楼没问题,但是带着老婆去就不行。
  不行的原因有两大方面:
  一方面,男人去青楼本身就意味着在自己妻妾的身上得不到满足,同时意味着老婆的魅力不够,或者是能力不够,这已经是对妻妾的无形谴责了;
  另一方面,若是男人带着老婆去青楼,那就等于是他想当众侮辱自己老婆了,而且所当之“众”还是些以经营皮肉为生的窑姐儿。
  古时的妇女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良家,另一类就是奴籍,老婆当然属于前一类,而窑姐儿纵使再如何大牌,也只能是后一类。
  当着低贱的女人面侮辱自己老婆,这种程度的侮辱可谓恶毒之极,真若是这样干了,还不如杀了老婆好些。
  所以说白胜今天这个举动,实在有邪天下之大不韪的意味。当然,也可以说得好听一些,叫做敢为天下先。
  好就好在萧凤对这其中的门道不甚了解,再加上她还没有彻底决定嫁给白胜做老婆,而且还穿着男装,这三条因素加在一起,无形之中就免去了大部分尴尬,却是这一对冤家都不曾想到的事情。
  卿玉堂大门紧闭,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没等白胜说什么,萧凤倒先急了:“这里面的人不会也逃难去了吧?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去客栈吧。”
  萧凤是真的认为白胜正在面临死亡的威胁,所以才会这样提议,既然要保住白胜的性命,那就舍身一次也在所不惜,却不能在这大街上做那种事。
  白胜更是感动,感动之余不禁有些担心,一会儿该怎么圆这个谎呢?握住了萧凤的手说道:“别急,里面来人了。”
  他的确听见了里面的脚步声。
  果然,话音未落,大门里面已经响起抽动门闩的声音,同时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敲什么敲啊?这个时间你敲什么门?不懂规矩么?”
  白胜很能理解里面女人的抱怨,因为不论古今中外,在每天的这个时间段里,这一行的小姐们都是在休息的,而且这种场所每天开张的时间通常是黄昏以后。
  大门开了,一个眼泡低垂,颧骨稍高的妇人站在门内,一脸的惺忪睡意加怒容,看模样应该是老鸨儿。
  这鸨儿打量了白胜萧凤几眼,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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