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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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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认为他可以吃定我们黄门山了?
  白胜能够想到的,蒋敬也能想个差不多,他也料定了一件事——若是比试武功,只怕黄门山必输无疑。不论比什么,己方都不会占据优势。
  拳脚、兵器、骑射、轻功和暗器这些常规武技连想都不用想。
  只看人家是骑着马来的,就知道不必去比骑术,比之必败;
  只凭他们五人是在那名使枪的将官后面出阵,就知道不必再比拳脚和兵器。很简单的道理,若是刚才那个将官就已杀败了己方四兄弟,那么白胜还有必要出来说这些废话么?
  除此之外,飞天大圣轻功卓越、八臂哪吒暗器非凡,更何况人家的老大樊瑞还是会法术的。据说曾在芒砀山屡次全歼来犯的地方厢军,如此厉害的几个人物,你还能跟人家比什么?
  沉吟了良久,蒋敬终于提出了方案:“在下想跟白寨主赌两场输赢,两种赌斗方式。贵方两场皆胜则判贵方赢;但若是贵方输了第一场,那么第二场也就不必再比了。如何?”
  白胜笑道:“悉听尊便,蒋寨主还是直接说这第一场赌什么吧,赌什么我们都有人接着。”
  蒋敬拍手道:“好!既然是赌,咱们就赌得传统一些,诸位请跟我移步一观。”
  说罢率先走向路卡旁边那几张桌子,众人举步跟随,到了桌子旁边,只见蒋敬用他的铁算盘一角在木桌上划了两下,两道交叉为十字形的凹线随之显现出来。
  众人不明其意,却见他拎起来桌上的一只空酒坛倒扣在十字凹线之上,随后从算盘的串珠口取出来一粒算盘珠,摆在了酒坛底的中心位置,单掌在那算盘珠上一拍,坛底立时陷落一个孔洞,那粒铁珠子也随之掉了进去。
  这是显示掌力么?凝聚掌力于一点,酒坛不碎而孔洞出,这掌力的确不凡。
  围观众人的第一感都是这样想,只是这掌力固然不凡,在场之人却几乎都可以做到,如果蒋敬只是用这个道道来挑战芒砀山一方,那就不是故意相让,而是瞧不起人了。
  唯独白胜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做到,想象中是在劳宫穴输出内力时加以控制,使其不向周围辐射波及,但是毕竟他没有试过这样的内力运用,所以心里没底。
  于是把目光看向身边的萧凤,却听见萧凤在耳边低语了一句:“小菜一碟。”于是放下心来,只要萧凤能做到就不怕他蒋敬出幺蛾子。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蒋敬绝对不会出这么简单的题目来赌战,因为那桌面上的十字划线肯定另有说法。
  果不其然,只见蒋敬搬开了酒坛,将那块掉落进去的圆形坛底取出,又指着那粒算盘珠说道:“赌赛规则是这样的,我会在倒扣的酒坛的孔洞中放入总计十六粒算盘珠,大家都知道,珠子掉进去是会滚动的,但最终会停在哪里却未可知。这两条线将坛中桌面分割成四个角落,分别为东北、东南、西北、西南,比如眼下这粒珠子就落在了西南角”
  说话间他把桌上那粒算盘珠取回在手,又从算盘上卸下十五粒珠子给众人展示了,将酒坛重新扣好,才道:“现在我依次将十六粒珠子放进去,就请芒砀山的各位老大猜一猜四个角落里各有几粒。贵方每人可以猜一次,最多可以猜五次,猜完即可开坛比照,只要有一次猜对了,就算贵方获胜。”
  这一来众人的脸色都变了,这个怎么猜?或者干脆一些,就说这个怎么蒙好了。这组合未免有些太多了,蒙都没处蒙去。
  “你这法子不行吧?”樊瑞第一个表示出质疑,“赌博都是公平的,但是你这个法子却有失公允!你这么搞,不是明摆着你赢么?反过来说,让我老樊往坛子里放珠子,然后让你们黄门山的人来猜,你们不也是猜不中么?”
  “大哥!”项充与樊瑞的想法不同,见老大有些炸毛,急忙劝阻,“我觉得他这是在考我们的听力!”
  其实何止是项充,就是李兖和萧凤也都想明白了蒋敬的用意,只不过他们觉得蒋敬提出来的法子实在是太难了,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大家都是练武之人,都练过所谓的听风辨器、夜战八方,如果说只是两三粒珠子掉入坛中就不算难,但是十六粒珠子依次掉进去,就会出现前面的珠子还在滚动,就与后面下来的珠子碰撞的可能,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这十六粒珠子在目不可视的坛子里面滚来滚去,互相碰撞,同时还有可能碰到坛子的内壁,最终会落在哪个角落?要想丝毫不差地听出来,这真的是太难了,甚或应该说不是太难,而是没有可能!
  于是人们明知道蒋敬是在考较己方众人的听力,也都不可避免的把目光看向了蒋敬,想听一听蒋敬如何回答樊瑞的质疑。
  众人瞩目之中,蒋敬却是淡然一笑,从容道:“那就请樊寨主先试一试,看看我蒋敬能不能猜得准,如果我猜错了,这场赌赛即刻取消,我会再换一种大家都认可的公平赌法。”
  此言一出,众皆心凉,毫无疑问,这是人家蒋敬专门练过的手段,而且肯定练得极为到家。不然怎会拿出来打赌?
  这一瞬,白胜忽然想起了卖油翁的典故,“唯手熟尔”四个字说起来轻松,却是冰冻三尺非止一日之寒,术业专攻不是说着玩的,你没练过就是不如人家练了多年的顶事。
  他左右环顾了一下,只看三个兄弟和萧凤的脸色,不用问也知道,这一赌就只能是看自己的了。
  于是说道:“好啊,那就请蒋寨主为我们示范一次呗,只要蒋寨主能够猜中,我白胜就应了这一场赌战又有何妨?”


第117章 顺风耳和千里眼
  白胜这一接招,樊瑞三兄弟和萧凤都惊了,心中均想:你这样未免太冒失了吧?一旦蒋敬真的猜中了,你除了认输之外还有别的选择么?
  输了这一场,就连扳平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滚蛋!就算人家还邀请你上山喝酒,你还有脸去么?
  事实上,就在蒋敬提出任由芒砀山一方五人猜结果的时候,这场赌战的性质已经变了。它已经不单单是为了索回那些被抢的女人,而是关乎到芒砀山几位当家的一世英名了。
  但是没办法,白胜已经把话说出来了,这就叫覆水难收!而且若是此时别人强行站出来否掉白胜的决定,那就是直接打白胜的脸了,打白胜的脸,无异于是打芒砀山五人的脸。
  所以不论是谁,都已经无法挽回这一场赌局的失败。
  但是白胜却不认为他一定会输!他之所以想让樊瑞先测试蒋敬一次,是因为他也想借着这次机会试一试自己的听力!
  今天的他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听力迥异于常人,他觉得,若是连他都听不出来的东西,普通人就是练上一百年也是白搭。
  现在他唯一拿不准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这种珠子在木桌面上滚动时所发出的声音是怎样的?他刚才只听见了一次,还无法总结出什么规律,他需要再多听一听。
  对于白胜的满口应承,蒋敬也颇意外,他本来觉得这一赌已经赢了,却没想到白胜非要丢这个脸,于是就把十六颗珠子往桌上一放,说道:“那好吧,就请樊寨主来坐庄!”
  樊瑞却不肯动手,反而往后退了两步,冲着白胜摇头道:“我老樊可不背这个锅,四弟你还是亲自操练吧。”
  白胜心说我往里面放珠子也不是不行,但是终究不如别人放,我来听更为妥当,因为稍后正式的赌局开始,必然是蒋敬往里面放珠子的,索性侧身拍了拍萧凤的肩膀:“你去。”
  萧凤没有拒绝白胜的指使,她觉得既然已经输定了,那就赶紧结束赶紧离开,总比大家都在这里傻站着丢脸好受一些。所以她拿起来十六粒珠子连续塞进了酒坛。
  只听那酒坛中“叮叮咚咚噹噹”一阵响声连绵不绝,“咚”是珠子落在桌面,“叮”是珠子与珠子碰撞,“噹”则是珠子碰到了坛子的内壁,一串响声过后,坛内再无声息。
  众人把目光看向蒋敬,却见蒋敬神态自若,笑道:“东北七粒,东南两粒,西南四粒,西北四粒”说罢看向萧凤:“这位朋友,你可以抬起酒坛看一看我猜得可准。”
  萧凤依言将酒坛向上抬起,注意不让它左右移动,以免碰到了桌面上的算珠,众人把目光投向桌面,果见是东北七粒,东南两粒,西南西北各四粒。
  如此一来黄门山之人不禁喜上眉梢,而芒砀山几人却都脸现愁云。均把忧虑的目光看向白胜,却见白胜向蒋敬拱手笑道:“蒋寨主果然神乎其技!在下佩服佩服!实在是佩服!”
  双方之们见状不禁又想气又想笑,心说你没完没了的佩服什么?是条汉子就赶紧认输了事啊!
  不曾想白胜佩服了好大一会儿之后,忽然说道:“好了,现在就请蒋寨主重新坐庄吧,也让我白胜献丑一回。”
  这话一出众人都晕了,还真想丢这个脸啊?樊瑞三兄弟各个叹息,都别过了头去,不忍再看白胜的脸了。萧凤实在是受不了了,搡了白胜一把,嗔道:“认个输能死啊?非得再丢一回人?”
  “咦?”白胜故作惊奇,凑了回来,“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万一我赢了呢?”说到此处忽然倾身贴近萧凤的耳畔:“如果我赢了,你嫁不嫁给我?”
  萧凤急忙躲开两步,啐道;“想啥呢?门儿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在说白胜赌赢没门,还是白胜娶她没门。
  这边蒋敬隐晦地冷笑一声,缓缓将桌面上的珠子收在手中,又将那空酒坛扣在了十字线上,说道:“白寨主是否准备好了?在下可是要往里面放珠子了。”
  白胜这边挥了挥手,“你尽管放就是。”然后又凑近了萧凤,低声问道:“你告诉我,你说的门儿都没有是指哪件事?”
  “这很重要吗?你还不仔细去听那珠子!”萧凤都快暴走了,既然不认输,那就该用心去争胜,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边蒋敬却不再理会白胜,直接就开始往坛子里塞珠子。反正之前他约定的也不是只许白胜一人来猜,既然白胜如此嬉戏,又何必为他一人而谨守规则?
  项充和李兖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深深的无奈,刚才萧凤投放珠子那一次他们也都试过了,听得准确的不过半数!
  至于樊瑞,他的听力本来也不如两个擅使暗器的兄弟,连听都不听了,更不想看白胜那满不在乎的样子,索性抬眼去看天空的云。
  而白胜还在追着萧凤询问:“这对我是最最重要的事情,我再问你一遍,如果我赢了,你嫁!不嫁给我?”
  萧凤心说如果你这样还能赢了,那真是苍天无眼了,一赌气就答道:“行,只要你赢了,我就嫁给你!现在你可以去听”说到这里,她忽然闭住了嘴。
  还听什么听啊?那些珠子都已经停了。
  却见蒋敬把双手负在身后,气定神闲道:“各位寨主,现在你们可以猜了。”
  李兖和项充都是摇了摇头,不约而同的长叹一声,说道:“罢了,我们猜不出。”
  这哥俩说完就去看白胜,却见白胜还在指着萧凤的琼鼻,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记住了,这可是你说的!”
  白胜说完这话却不去看蒋敬,而是转头看向了后面禁军阵营,因为他看见黄夫人的那个丫环从车上下来了,正迈着小碎步跑向这边,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那丫环边跑边扬着手中的那张纸,“白先生,我家老爷让我把这张纸拿给你过目。”
  这边蒋敬便有些不耐,催促道:“白寨主,你还猜不猜?”
  白胜倏然转过身来,只留了一只手去接丫环的那张纸,淡淡说道:“东北六粒,西北三粒,东南两粒,西南五粒,你开坛吧。”
  这话一出,众人尽皆哗然,见过敢蒙的,没见过蒙的这么淡定的,这白胜分明没有去听珠子的碰撞滚动声,如何敢于如此报数?这不是扯淡么?
  然而人们不能理解的一幕出现了,听了白胜这番话之后,蒋敬竟然呆住了!迟迟不肯去开那只酒坛!
  第一个忍不住心中惶惑的是欧鹏,他伸出一根手指插入了酒坛上那只孔洞,轻轻一提,就把酒坛拎了起来。
  然后人们立马惊呆当场,因为他们都已经看得清楚,那酒坛子下面的十六粒算珠,与白胜所说的方位完全相同,绝无二致!
  白胜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人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是听出来的么?这怎么可能?
  蒋敬的目光尤其呆滞,喃喃道;“不可能啊,难道难道他竟是神仙么?”
  听见了蒋敬的自语,人们又随着蒋敬的目光看向白胜,却看见了另一幅不可思议的情景——白胜居然也在发呆,他是看着手里的那张纸在发呆。
  然后人们听见白胜也在喃喃自语:“不可能啊!难道难道他竟然是千里眼么?千里眼也不行啊,这特么得能透视才办得到吧?”
  萧凤强自忍住心中的震惊,走回到白胜身边,伸头往那张纸上看了一眼,顿时傻了,因为她看见这张墨迹未干的纸上写的是:东北六,西北三,东南二,西南五。
  这组数字,与刚才白胜随口报出的,与此刻桌面上显示的,完全相同!但是她确信自己刚才看见的是白胜先报出方位数字,然后才接了纸张在手!
  到底谁是神仙?


第118章 考完了听力考数学
  没有人知道黄裳是怎样猜中酒坛中的算珠方位的。他的人坐在距离酒坛七丈开外的马车里,如何能够听见算珠滚动的声音?
  如果说他是看见的,那就更不可能了,近在咫尺的两座山头八位寨主加上萧凤都看不见,他黄裳坐在那么远的马车里如何能够看见?
  此时此刻,在这黄门山方圆数十里,没有人知道,黄裳是凭借一种叫做神识的东西“看”到了酒坛里的景象,修真者的神识,是一种可以拐弯的“眼睛”,或者说是一种可以呈曲线发射且回收的超声波。
  就是樊瑞都不具备这种能力,樊瑞的术法靠的是符箓和咒语,所以严格说来此时的樊瑞还不是修真者。当然,如果按照《水浒》原著那样发展,当他被公孙胜收作了徒弟之后,他才变成了真正的修真者。
  白胜当然不知道这些,他既不明白也想不通这些,不管怎么说,黄裳让丫环送来这张纸,摆明了是要帮他的,既然如此就不必去多想。
  于是他看着呆愣愣的蒋敬问道:“蒋寨主,醒醒了,这一场赌局算不算我白胜赢了?你给个准话儿。”
  蒋敬如梦方醒,一脸敬畏地看着白胜道:“当然是白寨主赢了!白寨主本领通神,我蒋敬甘拜下风!”
  在蒋敬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刻,人们也都明白了为什么混世魔王樊瑞都要听白胜的计议行事,这白胜如此高深莫测,几有神鬼之能,不服能行么?
  再看樊瑞三人,这三兄弟尽是一脸的自豪。白胜这一场赌局赢得漂亮!让他们这些当哥哥的与有荣焉!
  说到底,他们之所以追随白胜,也是源于一场赌局,是愿赌服输的结果,只是话虽这样说,事也是这样做,谁又愿意跟着白胜一起丢人呢?
  但是当他们发现跟着白胜只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他们如何能不欣慰欢喜?
  就是萧凤也感到甜蜜无限,除了那一夜夺去她的贞操之外,这个男人似乎总能带给她各种惊喜,总是能让她的心充满了愉悦。她不禁会想,若是今后始终陪伴在他的身边,那将会是如何多姿多彩的一种人生?
  白胜却没有太多的骄傲,一方面是黄裳的本领令他感到距离遥远,另一方面,他觉得蒋敬应该还有更厉害的底牌没有施展。
  所以他冷静地询问蒋敬:“蒋寨主,不是说还有第二场赌局么?天也不早了,咱们早赌早利索,如何?”
  蒋敬沉吟了一下,似是鼓起了某种勇气,说道:“按理说,白寨主本领如此高强,在下就不该继续班门弄斧了,但是蒋某尚有平生最为自傲的一项本领没有施展,很想向白寨主讨教一番”
  白胜听得心头一凛,如果说刚才那胜似卖油翁的听术都不是蒋敬的绝活,那么他还能有什么更厉害的玩意没拿出来?总不会是要跟我比速算吧?好像除了这一门本事之外,他蒋敬别无所长了啊!
  蒋敬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去疑虑,直接就说了出来:“在下生平最喜欢的就是算术,最擅长的也是算术,而且从未见过胜于在下的此道中人,不知白寨主对此旁门左道可有研究?”
  白胜不禁苦笑,心想这特么也没带着手机和电脑,怎么跟你比啊?小学时倒是学了一点珠算,问题是早就特么忘光了。
  但是既然蒋敬已经划下道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迎战,道:“你说吧,这算术如何比试高低?”
  蒋敬闻言一愣,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发白,心说不是吧?这个他也会?忍不住偷眼观察白胜的表情,想要从中发现白胜是不是在硬充内行,却没能从表情里看出什么。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不信,就说道;“很简单,我先出一道算术题,由白寨主来解答,如果白寨主解不开,就是白寨主输了。反过来若是白寨主解对了,则可以出一道题给我,我若解不开,就算我输,若是我也解开了,那么就算第一回 合打平,咱们再来第二回合。”
  听了蒋敬的提议,黄门山三人尽皆露出了笑容,他们知道这是蒋敬被白胜逼急了,不得已才拿出了看家本领,如果他一上来就用这个去跟白胜赌,那么自家兄弟都会瞧不起他,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好吧?算术也能当作赌局来打么?
  至于樊瑞三人,则是压根儿听不懂蒋敬在说什么,在这个时代里,对他们这些文盲来说,或许知道四书五经,但绝对不会知道世上还有算术这门学问。
  也别说是樊瑞他们这些山大王,就把朝中那些饱学鸿儒都算上,又有几个是对算术感兴趣的?进士出身以上的唯有沈括一人,而在进士以下,也不过凤毛麟角的几个另类罢了。
  与其他人相比,萧凤却是懂得一些简单的算术和物理的,当然在这个时代里物理不叫物理,而是叫格物致知。萧凤之所以懂得这些,是因为辽国的冶铁业相对发达,也因为她手臂上的袖弩其重要配件就是“首钢”生产出来的。
  正是因为懂一肖毛,所以她才更为白胜担心,因为她知道算术这种东西绝不是只用脑子想一想就能想明白的,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不懂数理、不知道算式,就连正确的计算方法都找不到,还谈得上什么解题?
  所以她想劝白胜认输,赢一场输一场也不丢脸不是?这一刻她已经全心全意在为白胜的面子着想,至于那些富人的妻女,要不回来就要不回来吧。
  她悄悄握住了白胜的右手,正想开口相劝时,却听见白胜嘀咕道:“好家伙,考完了听力又考数学,整得跟特么高考似的”忽然就提高了声音说道:“行!那你就先说说你的题目吧!”
  完了,萧凤心里一凉,白胜这是接招了啊。
  忍不住就用力掐了白胜一把,心说你接什么招啊?你不接招,也不用认输,直接顺着蒋敬的话去说不好么?就说这些学问都是旁门左道,你不屑钻研,更不屑与别人比试,这样岂不是保全了面子?
  但是接了招就不一样了,接了招却解不上来,那就是技不如人!这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


第119章 二鼠唇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因为蒋敬已在出题:
  “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也日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双鼠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白胜听得一头雾水,不是很明白这道题的题意。没办法,宋人说白话他能听懂,但是蒋敬现在说的却是书面语,就不易理解了。
  虽然在穿越前拍戏时记住了不少千古名句、著名诗词,但是这古代算术题却没有接触过,别说他没接触过,就是那些编剧导演也没人拿这个来聊天。
  若是问蒋敬就未免显得自己没文化,还是问老婆不丢人,于是转向萧凤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萧凤疑惑地看了白胜一眼,不禁有些郁闷。心说怎么这个你都听不懂呢?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回忆起刚刚认识白胜的时候,只看白胜的扮相,就是一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而且若是谈论起诗词对联来,颇有妙手偶得之句、画龙点睛之笔,就以为他是个饱学的文生。
  但是随着双方接触的加深,她发现自己对白胜的认知越来越模糊了,只看他执笔的姿态就知道他不擅书法,如今又听不懂这种简单的书面文言,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不管怎么说,白胜既然问到自己,那就必须给他讲解,于是翻译道:“他说:有一堵五尺厚的土墙,两只老鼠从墙的两边相对分别打洞唇。大老鼠第一天进一尺,以后每天进度加倍;小老鼠第一天也进一尺,以后每天进度减半。这样一直打下去,问几天后两鼠相遇,各自穿越几尺土墙?”
  翻译之后,不免对蒋敬敌意更浓,怒目看向蒋敬,直言道:“姓蒋的,就算你算术天下第一,可是你何至于如此戏弄于他?出一道题也要讥讽他的绰号,太过分了!稍后我要领教你的武功,看看你黄门山是不是靠嘴皮子混江湖的!”
  这话已经等于是公然向黄门山宣战的节奏了,双方众人听了俱是一惊。
  萧凤的武功如何?除了白胜之外谁也不知道。樊瑞三人只知道她叫宋军乙,女扮男装且是白胜的老婆兼师父,但是她本人却又不肯承认她是白胜的老婆。除此之外,人们对她的武功一无所知。
  樊瑞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黄门山四匪就更不知道了,但是看这美书生的气势,可以猜出他的武功绝非泛泛,武功泛泛者不会有这么强的气场。
  能不能不打啊?黄门山四人是这样想的,因此目光就有些畏怯。而樊瑞三人却想见识见识弟妹的功夫,便同时怒目看向对方,一时之间场中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欧鹏等人尽在暗暗叫苦,却不肯将责任怪罪在蒋敬的身上,他们只看蒋敬的态度,只要蒋敬明确表示翻脸,那就并肩子上了,没有什么比义气更重要的事情。
  蒋敬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连忙设法挽回,忙不迭的道歉:“这位朋友你误会了,此乃《九章算术》第七章 ‘盈不足’里面的一道算题,题目原文即是如此,蒋某绝无嘲讽白寨主的用意。”
  其实,他之所以会选择这道题来考白胜,还真的就是因为白胜的外号令他产生了联想,只不过他也确实没有故意讥讽白胜的意思。
  萧凤见对方态度比较诚恳,便微微放松了一些,冷哼道;“但愿你所说是实话。”
  白胜这边已经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还有什么比老婆出面维护老公的利益更暖心的?急忙拉住萧凤的手臂,劝道:“别生气,我先赢了他这一场再说。”
  “什么?”萧凤的月牙眼瞪得溜圆,“我没听错吧?”
  认真说起来,她要跟蒋敬动手的真正原因,其实就是恼羞成怒,明摆着白胜赢不了这一场对赌,还要被人借题发挥,她如何不恼?但是白胜居然表示能够获胜,那么情况就又不一样了。
  还有什么方式能比白胜获胜更加长脸的呢?在对手最擅长的领域里战胜对手,岂不是彻彻底底的摧垮对手的信心?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萧凤却真的不敢相信。
  白胜的手掌顺着萧凤的小臂下移,用他的掌心温暖了一下那只有些微凉的柔荑,再次确认道:“嗯,你没听错,这题我能解开,但是需要你去拿文房四宝。”
  萧凤却又糊涂了:“这是算术啊,你用文房四宝做什么?”
  的确,在宋代乃至宋代以前,人们算术是不会用到笔这种东西的,而是使用算筹这种算术工具。直到算盘被人发明,开始采用算筹算盘兼用,但依然没人会采用笔算这种方式。
  在这个时代里,笔和纸的作用大致限于记录题目和答案,当然也可以用于描述解题的思路和逻辑,但就是没有什么算式可言。
  白胜柔声道:“你去拿来就是了,听我的,你见我什么时候做过没用的事了?”
  萧凤想了想,白胜还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一件没用的事,哪怕就连那次在壕沟里出恭都是有着大用途的!这样一想也就不再多问,走到坐骑旁边取来了文房四宝。
  “磨墨。”白胜接过了毛笔,就在桌子上铺开了黄裳丫环送来的那张纸,将纸的背面朝上,静等墨汁。
  蒋敬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地疑惑,不知道白胜这是想干啥,萧凤也是云里雾里的开始磨墨,难道他在算术之前还要写一篇“算术集序”不成?
  只片刻,墨汁磨好,却见白胜将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而后奋笔疾书,在纸上写下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只能勉强认出认识其中几个字,感觉那几个字就像是蚯蚓爬出来的难看:
  “解:第一天,1+1=2尺,还剩3尺;”
  “第二天,2+0。5=2。5尺,还剩0。5尺;”
  “第三天,设还需X天。则有(4+0。25)X=0。5”
  “X=0。5÷4。25≈0。18(天)”
  白胜运用算术法加代数法,横式加竖式,解开了这道大约相当于小学三年级难度的算术题,又经过了尺寸换算,小时和时辰以及刻时的换算,几乎用掉了一张宣纸,然后写出结果如下:
  “二鼠相逢,共需兩日又壹個時辰叁刻有余。相逢時,大老鼠穿墻叁尺肆寸柒分,小老鼠穿墻壹尺伍寸叁分。”
  写完抬头,看见的却是一张张木然的脸孔,他发现这些脸孔上的眼睛正在看着他的脸,仿佛他的脸上写着答案而且是错的一样。
  包括蒋敬和萧凤在内,没有人去看他最后书写出来的答案,不禁心里一慌,莫非我算错了?不然这些人为何不看我算出来的结果呢?我可是特意用了繁体字的!
  他却不知,这洋洋洒洒的一篇演算纸,早就把旁边围观的众人看傻了,只说“12345”这种阿拉伯数字就没人看得懂,更不要说加减乘除四则算式以及一元一次方程了。
  人人都认为他是在搞一种鬼画符之类的东西,又怎么会有人坚持看到最后?
  “都看啥呢?喂,都醒醒,我算出结果来了,蒋寨主,你听我给你念一念答案,看看对不对。”


第120章 脑筋急转弯,难死神算子
  白胜随即拿起演算纸,高声朗读道:“二鼠相逢,共需两日又一个时辰三刻有余。相逢时,大老鼠唇三尺四寸七分,小老鼠唇一尺五寸三分。这答案是否正确?”
  正确不正确,除了蒋敬之外没人知道,于是人人都把目光投向蒋敬,只见蒋敬已经面如土色,一副极其惧怕的表情,却迟迟不肯说话,只用呆滞的目光看着白胜,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来白胜解的不对啊,人们只能这样想。又或许蒋敬是在担心说出白胜的错误来会引起火并也未可知。
  人们就这样看看蒋敬,又看看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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