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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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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现在方腊有意人前显圣,那就让他去显好了,自己乐得如此,正好可以低调下来,以应付后面可能出现的变故。
  板斧风车一样的飞向神山,众人尽皆大惊,同样是擒龙控鹤,神山与方腊一比就成了小巫见大巫,很显然方腊已经夺取了斧子的控制权,而神山立马沦为了被砍的那个人,这力量相差得太悬殊了!
  要知道神山能够代表武林同盟出战,那实力绝对是够得上前五强的水准,而此刻看来,武林同盟的第一人周侗或许不弱于方腊,但是其他四强慧真已经败了,神山又差了这么悬殊,如果方腊强行架梁,那么剩下的灵兴和卢俊义能不能扛得住?
  至于方金芝,就这么茫然地站在了场中,转头看向白胜,这一场比武已经没有她什么事了。
  再说神山,身在局中的神山早就懵逼了,因为早在方腊接手斧子之前,那斧子已经不听他的使唤了,场外观众不知道其中究竟,他能不知道么?那斧子根本就不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缓缓飞回的!
  当时他正竭尽全力想要阻止那把斧子飞回来,却有如蚍蜉撼树一般无济于事——任他如何“擒龙控鹤”,所发出的力道到达斧柄便即消融,就好像夏天烈日下的薄冰,一晒就化,这是什么缘故?他想不明白。
  反倒是方腊同样用擒龙控鹤来接手斧子更容易被他理解,这毕竟是人为的操作,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真气与方腊的真气较量的过程,与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融化截然不同。这是实实在在的角力。
  但是理解了之后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坦然,而是更加恐惧了,因为方腊的力量大的出奇!这可不是之前那次隔空搬椅子的力量了,这力量比那一次大了何止数倍。
  方腊怎么会这么厉害?
  追溯十几年前,那时候方腊还在皖南浙北的山沟里练武,武林之中知道他的人并不算多,只是听说他们在搞什么魔教,魔教行事神秘无比,与江湖中的武林门派老死不相往来,声名并不如何显赫。
  那时候人们在讨论武林高手的时候说的最多的是南慕容和北乔峰,那时候黄裳和童贯武功均未练成,周侗也不介入江湖恩怨,至于方腊就更排不到绝顶高手的位置上,而在乔峰和慕容之下,便是少林寺的方丈玄慈大师。
  所以神山一度认为自己的武功已是世上前三的位置了,至于这十几年来江湖人热议的童贯和黄裳以及卢俊义,他只当这三个人都是后起之秀,并没有如何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方腊的出手竟然如此强大,他便只剩下了绝望。他的绝望不在于无法避开这一斧,他的绝望在于,他永远也连不出方腊这么强劲的内力。
  当然,这旋转而来的一斧总是要躲开的,即使这辈子无望问鼎绝顶高手之列,也不能束手待毙,就这么被方腊给砍死。
  要想躲开这划着诡异弧线的斧子其实也不算难,只不过方法有些丢人,需要用一个武林中最常见的动作——旋子。
  旋子是武术基本功之一,连入门功夫都谈不上。即使是寻常的江湖把式也会打旋子。
  但是武林高手们在战斗时是绝对不会使出这种动作来的,因为打旋子的人、给观众的感觉就是一只被人耍弄的猴子。就如同前半夜时少林住持慧光那三个连续的倒翻,都是一样的丢人现眼。
  但是此刻他只有使用旋子,别无他法。唯一的武器被方腊掌控了,擒龙控鹤又掰不过方腊,所以格挡招架是不用想了。
  前进后退也都不行,因为那斧子划出来的轨迹已经将他的进退路线全部封死,不论前后左右,只要保持身体直立,就必然中招。
  唯有旋子,旋子与斧子的运动轨迹是相同的,或者可以说他在打出旋子的时候,他本人也变成了另一把斧子,两把斧子的运动轨迹完全一样,他就可以避开这一斧的绝杀。
  没办法,丢人也比丢命强,一个旋子接着一个旋子,连打了十八个旋子,就好像一个刚刚学会武术的孩子在卖弄“功夫”一般,十八个旋子之后,他已经“旋”到了宾客席边,正好坐在了自己之前坐的那把椅子上。
  也不知道是方腊力尽了,还是不想误伤宾客席上的他人,总之在神山坐在他椅子上的同时,斧子也停止了旋转,缓缓飞到了黄河帮主袁镇涛旁边的几案上。
  “怎么?神山和尚,你不该说两句么?”方腊逼视着神山,目光炯炯。
  神山满脸灰败,老人斑更加明显,低声说道:“老衲认输。”
  方腊哈哈大笑:“神山和尚,朕需要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输在朕的手上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因为即使你输给了朕,你也有可能是天下第二!”
  他这话说得够狂,言外之意,他就是天下第一。
  若是在更早些的时候他这样说,定然会有很多人嗤之以鼻,没错,你方腊武功是很高,但是你怎么知道你一定比周侗还高?
  但是现在人们都不这样想了,人们隐隐觉得:或许方腊的武功真的要比周侗高些。
  人们不禁把目光看向周侗,想看看周侗在方腊自认天下第一这件事上抱有什么态度,但是人们却发现周侗淡定如常,似乎方腊说的事情与他完全无关。
  方腊也瞥了周侗一眼,随后对方金芝说道:“你这一场就算胜了,接下来还有三场比武,却是与咱们父女没了干系,咱们父女俩也很久没见了,这就一起回家如何?”
  说罢向身后一摆手,示意方七佛和贺从龙跟着他,便即走向方金芝。
  方金芝摇头道:“爹,咱们不能走,他们还要在这里商量害你女婿,咱们若是这样走了,你女儿岂不有变成寡妇的危险?”
  方腊闻言便是身形一滞,心说这死丫头不肯走可怎么办?他的打算是,只需带着女儿走出少林寺的大门,立马就把她身上的两册秘籍抢过来,只要秘籍到手,就即刻赶回杭州修炼,至于女儿还想帮白胜,那是她的事情,他才不管。
  于是一拍脑门儿,笑道:“你看爹这记性,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这样吧,金芝,这里人多眼杂,不如你且随为父出去一下,咱们到一个无人的僻静之处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帮白胜,唉,白胜这小子是真有福气,摊上你这么个好妻子”
  方金芝却也不傻,她偷拿了父亲的秘籍可就在身上揣着呢,别人不知道方腊来少林寺干什么,她可是有着一定的疑心的,此刻便心想:不行,我要是跟你出去了,你硬抢我身上的秘籍怎么办?
  方腊不是没抢过女儿的东西,当初她找到白钦索要那半张属于白胜的陷空岛地图,白钦给她了,却转眼就被她爹给抢了去,任凭她又哭又喊,丝毫不为所动,今天会不会再来这么一次呢?虽然父亲嘴里说的像是那么回事,却不可不防!
  反倒是就在这大雄宝殿之中,众目睽睽之下,父亲不会轻易下手,因为这种事比神山打旋子还要丢人百倍。
  但是要怎样才能编出一个理由来不跟父亲出去呢?她一时之间还真就想不出来一个好理由。
  话说这种事就是方金芝的短板了,若是换作萧凤,什么理由编不出来?
  无奈之下,她就把目光看向了白胜,还是那句话,女人拿不准主意的时候第一本能就是找老公。但是白胜又刚刚叮嘱过她不可暴露他的身份,这可怎么办?
  方腊顺着女儿的目光,就看到了白胜的脸上,神色随即转冷,道:“你这家伙不男不女的,对着朕的女儿眉来眼去作甚?”


第1119章 泥牛入海
  自打白胜站出来要求撤换山士奇的那一刻,方腊就开始注意这个叫做“赵福”的青城掌门了,首先这人名不见经传,其次看起来没什么武功,却为何“白胜”这一边的高手都肯听他或她的安排?
  别看方腊也是草莽出身,他还真听不懂“天王盖地虎”和“宝塔镇河妖”。
  直到此时女儿迟迟不肯跟着自己离开少林寺,反而总是把目光看向这个男装女声的赵福金,他就忍不住要呵斥这人一番,一来是想探探对方的底,二来他临走之前还打算再立一次威,不然只怕少林寺的和尚里面还有不服的,那三个老僧自打出来之后就没正眼看他,分明是故作高深。
  他觉得拿这个赵福金立威就挺合适,正好女儿不肯离开也与这人有着一定的关系。
  他故意把话说得难听,想看看这人究竟有什么本事,最好是主动出手,只要这人一出手,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再次立威,就好像刚来的时候用声浪震死的那个人一样,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反正我没杀你少林和尚,你少林和尚也不能出来管事。
  在方腊说话的这一刻,白胜本来正打算给方金芝传音,他想让方金芝跟着方腊离开这里,别管跟谁离开,只要离开少林寺,就躲开了铁扇公主的威胁,那么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局势就简单了太多,只要萧凤不暴露出她的身份,自己就一点牵挂都没有了。
  更何况想要带走她的人是她亲生父亲?这是多好的事儿啊!
  但是方腊这么一装逼就不行了,直接把难听的话说到了他的脸上,即使他愿意忍辱负重,继续劝说方金芝离去,可是这种情况下怎么跟方金芝解释?
  假设说“你别管你爹怎么骂我,你先跟着他离开”,方金芝会听话么?而且她会怎么理解自己这个态度?
  换作正常女人肯定会理解成“咱俩从此断绝关系,你爹厉害,我惹不起,你跟着他一起走吧,以后别见面了。”
  无论怎么说都不合适,所以只好暂时不给方金芝传音了,先应对气势汹汹的方腊——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真的无法不动气,因此再次恢复男声,冷冷说道:“方教主,我想问你一句,我是谁,我是男是女,这事儿跟你有关系么?”
  方腊没想到对方态度居然如此强硬,竟似全然不畏他的盖世神功一般,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没什么毛病,的确,人家自始至终都没招惹过他方大教主,既然如此,人家是男是女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人家甚至不必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这里一时没想到什么措辞,白胜却还在往下说:“在下自从来到这少林寺内,从未招惹过任何人,自然也包括你方教主,而方教主却如此恶言相向,是何道理?怎么?是仗着武功高就可以随意欺人么?所以你无需讲理?”
  白胜这话简直是说出了场中所有人的心声。
  自打方腊来到之后直至现在,他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仗着武功欺负别人,早已引起了众人的不满,而众人也只是因为武功与他相差太过悬殊,不敢出声罢了,此时听见这个忽男忽女的青城掌门直斥其非,心中均是叫了一声好。解气啊!
  但是在暗暗叫好的同时,人们也为这个青城掌门捏了一把汗,这可是有着前车之鉴的,之前南海剑派的掌门端木羽不就是因为质疑了方腊一句就被活活震死了么?你现在指责方腊的词令和语气,可比之前的端木羽严重多了,方腊怎么可能放过你?
  果不其然,方腊被白胜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已是恼羞成怒。
  没错,我是不讲理,可是天下间谁敢说我不讲理?我不讲理你也只能听着,因为我武功比你高,你若是不服气就得承受被我捏死的风险!
  他现在唯一确定不了的是,这人究竟是不怕死?还是患了失心疯?
  他才懒得去研究对方是属于哪一种情况,不论哪一种情况,对方都必须死!所以他索性也不回答了,理屈词穷还怎么回答?直接动手就是。他冲着白胜挥了挥手。
  这挥手,就好像常人在友邻家里做客,临行出门时,冲着送行的主人挥手一样,意思往往是说,“留步留步”,又或者“别送了,外面冷”
  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这挥手是运起了八成内力,发出了两道类似于劈空掌一样的掌力去打对方的脸。
  之所以说是类似于劈空掌,是因为他是挥手而不是拍掌,方向不是直冲对方的口鼻去的,而是运用了螺旋九影的手法,将掌力划出两道弧线去扇对方的双颊。
  他天魔门的独门绝技螺旋九影,是与逍遥派白虹掌力齐名的两大神功,这两门功夫的共同之处就是掌力可以拐弯。他发出这两道弧线,恰好绕过了位于自己和那青城掌门之间的女儿方金芝。
  同时,他既然用上了八成内力,那就不仅仅是打脸了,而是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城掌门当场扇死!只要击中,对方那张脸就会塌成一只柿饼,颊骨全碎!
  这样的掌力,他认为对方根本无法躲避,因为不仅对方看不见虚空之中那两道气劲,就是自己也看不见,这样的掌力如何防范?如果不是出于对战状态因而全神戒备,那么即便是世上的绝顶高手也很难防范。
  相比于刚刚他擒龙控鹤操纵斧子追砍神山,这一招只有更加厉害,因为斧子有形,而真气无形。
  这一招,他本来想在有可能发生的、自己与周侗的对战之中使出的,却被这个青城掌门所激怒,竟而提前使了出来,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让众人看看,什么才是当世武功第一。
  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没有人看得出他这挥挥手就是下了杀招,即便是周侗那样的顶尖高手,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以这么毒辣的手段对付一个顶撞他的陌生人。
  人们甚至还在期待他的下文——既然冲着青城掌门挥手了,那么接下来应该说:“滚开,你不配与朕说话”之类的话,才符合这挥手的含义。
  但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就全然超乎了方腊的想象,因为对面那张脸非但没有塌成柿饼,而且那脸上冷冷的笑容都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不由得心头大骇,我这掌力打到哪去了?
  凡是掌握了擒龙控鹤的武林高手,对自己外放真气的到位与否是有着极其精准的感觉的,不然如何隔着几尺甚至数丈去控制一件物体的运动?
  就好像刚才他掌控那柄斧子去砍神山上人,那斧子不住地旋转,其实是他的真气在斧体表面不住地拨动,他时刻掌握着真气到没到斧子表面,用在表面上几分几毫,所以那柄斧子才会追着神山一路砍下去。
  但是现在则截然不同,现在他这种感觉竟然完全消失了。他确认自己发出了两道真气去殴击对手的双颊,却在临近对手脸颊的那一瞬失去了掌控!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扫地僧藏在此间?
  但即便是传说中打败了自己师傅霍山的那个扫地僧,恐怕也做不到如此无形无痕地化掉自己的八成掌力,他最多也就是在前方布置三尺气墙,而纵使自己的掌力打到气墙上无法穿透,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全无感觉。
  这太可怕了!
  骇然之中,他立即用眼角余光去扫视对面座中的那些人,想从里面找出那个老态龙钟的扫地僧来,然而对面坐着的都是武林中一些小门小派的掌门或帮主,各个都很年轻,最老的也不过四十出头,正值壮年的样子,哪有一个苍老的存在?
  即便是眼角余光,也有着说不出的霸气和压迫,那些被方腊扫到的人们连忙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直到他看到了一个英俊书生,这个书生又是个不怕事儿的,此刻正以一种全然不屑的神情看着他,那眼神里似乎他这个震慑全场的顶尖高手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这都是哪来的一些不知死的年轻人?印象里这个书生似乎跟那个青城掌门有过交头接耳,却不知这人是什么门派什么名字,人家从来都没站出来过,而他又比这人来得晚,所以猜不透这人又是什么来路。
  只是不管这人是什么来路,既然敢于藐视自己,就是找死!他心中怒意更胜,很想冲着这个书生也挥挥手,但是忽然想起刚刚那两下挥手失灵的症结还没有找出,若是再次挥手失灵,可就未必仅仅是失灵那么简单了。
  人家能化解自己的绝技,就应该具有反击的实力,如此敌在暗我在明,冒然开打可就不够聪明了。
  他强忍怒气,把目光从那书生的脸上挪开,不再与之对视。
  这是他生平第二次不敢与人对视,第一次面对的是李秋水。
  李秋水那女人太野,专杀与她有过夫妻之实的男人,往往是纵情一夜云雨,等男人疲累不堪时就下毒手,当时他偷窥到这一幕之后,吓得再也不敢与这个女人对视,唯恐被女人的目光所迷,成了她裙下之鬼。
  而今天,他再一次闪躲了目光,却是躲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书生,诚可谓奇耻大辱,且先忍耐,等找到掌力消失的原因之后必杀此人!
  方腊在这里找不到疑似扫地僧,就咬牙切齿地琢磨如何报复,白胜却懒洋洋地笑了出来,说道:“方教主刚刚挥手,是在轰蚊子么?嗯,少林寺这环境卫生有点差,大冬天的也有蚊子,看来各位大师真的没吃佛祖的贡品,都留着喂蚊子了。”
  他这里胡扯了一些话,是想岔开方腊和铁扇公主之间有可能出现的争端,这一屋子你惹谁都行,就是别惹铁扇公主,要是把她惹得跳了出来,那就没法收场了。
  不是方腊没法收场,是他白胜没法收场。
  只说若是铁扇公主想杀方腊,方金芝能愿意么?那岂不就成了父女二人打包赠送了?
  虽然方腊很可恨,但是他也不屑于假铁扇公主的手去对付这个喜欢装逼、而且惯于草菅人命的老丈人,更不想因此连累了方金芝,所以他反而要替方腊打圆场,
  至于方腊那两道掌力,当然是被他用武魂加上内力给化了,如同用大海去包容两道溪流,连朵浪花都翻不起来。
  同时他很好奇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感觉到方腊的真气与他刚刚修炼红拳心法不久时的真气很像,就好像是同宗同源一般,难道方腊也从路边摊上捡了《红拳心法》去练了?那可是需要先震碎全身经脉才能练的功夫,这爷们儿这么大魄力么?
  好奇归好奇,眼下却不是弄清楚这件事的时候,正好灵兴从一旁宣了声佛号,说道:“方教主,之前咱们双方委托你作为五场比武的公证,如今虽然已经比过了两场,却还没有分出最终的胜负来,你岂能就此离去?做事有始无终,这只怕于教主你的形象有损啊!”
  灵兴也是个老奸巨猾之人,刚刚方腊父女相认,方腊突然提出要带着女儿离开,扔下这里的比武不管,那时候也没见他灵兴站出来说话,只因为他也在琢磨方腊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别人不知道方腊手上有“秘籍”,他灵兴怎能不知?当初在松江北岸正是他检举揭发的白钦,才导致白钦被迫弃掉了宝贝跑路,而在那之后,他躲在附近观察,料定那宝贝为方腊所得,便一直在琢磨如何从方腊手上把东西弄回来。
  而今天他之所以请出来心禅堂三名老僧,并且与三僧提前约好、在少林出现危机之时与他共同布成罗汉阵,其针对的目标却不是有可能出现的白胜,而恰恰是这位威震少林的方教主。
  他要谋夺的是方腊的东西,却又不能告诉其他僧侣,就只能设计圈套。此前他像个被老婆婆欺负的小媳妇似的忍气吞声,任由方腊在少林寺里作威作福,就是为了造成少林的危机。
  只等方腊激起公愤,最好再杀死一个少林僧人,那就妥了。那样的结果就是——不论死活,都能把方腊留在少林!只要布成少林罗汉阵,任他方腊三头六臂也只能束手就擒!
  套都设好了,他怎么可能任由方腊带着女儿离去?只不过方腊心中所想的事情也是他心里一直在琢磨的,这个青城掌门究竟是什么来路?所以在方腊把矛头指向青城掌门的时候,他选择在旁边静观其变。
  然而这青城掌门说话也太不着调,什么叫少林和尚不偷吃贡品就是喂蚊子啊?你这是要惹怒这一寺僧侣与你拼命么?
  算了,你可别再说了,再说就把仇恨拉到你身上去了,想到这里,他才再次站了出来,与方腊重提比武之事。


第1120章 枪对矛
  白胜和灵兴两人两段话等于是先后给方腊打了圆场,将方腊从尴尬中抽离出来,方腊何等聪明的一个人,立即就坡下驴,哈哈笑道:“禅师说的也是,朕只是见到了女儿一时高兴,却不该忽视比武的约定,也罢,朕就继续为你们双方做个公证,等比武之后再走也不迟。”
  口中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此时须当留下来看一看周侗和这个青城派掌门之间的较量——那股化解了自己掌力的神秘力量,届时一定会露出端倪——不论是青城掌门自带神功护体,还是周围藏有其他高人,到时候一定会显露出来对付周侗!
  不搞清楚这股力量来自何处,他还真的不愿离开此地了,世上竟有如此强敌存在,却不知道是谁,这对任何一个高手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现实。
  忽听宾客席上一人冷冷说道:“方教主已经跟他女儿一起上阵了,如何还可以作为双方的公证仲裁?”
  众人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却是卢俊义。
  按理说有周侗在场,卢俊义身为徒弟是不能抢在师父之前说话的,但是此刻他却有一个说话的理由,因为他正是五场比武之中第三场武林联盟方出阵的人选。
  卢俊义实在是忍不了方腊的嚣张,更看不惯灵兴的怂样,之前始终未发一言,只是出于对师父周侗的尊敬,一直忍到了现在既然比武还要继续,继续就轮到他出场,他就利用这个机会把众人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质疑方腊的公证资格只是他想说内容的一半,在众人的注视之中,他把另一半话说了出来:“而且刚才的第二场比武也不能算作是白胜一方获胜,若是以二打一取得胜利也算获胜的话,那我们每一场都派两人下场好了!单挑才是傻子!”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卢俊义说得没错,别看神山上人已经认栽了,但是这一场还真就不能算是白胜一方赢了,不然何谈公平公正?
  其实卢俊义所说的正是神山上人本人想说却又没敢说的话,他不敢说,只是因为方腊的武功高出他太多了,生怕一言不合就被方腊杀死当场,所以宁可忍了这个屈辱。
  但是卢俊义不怕遭到方腊的报复,早在松江北岸方腊指使明教数千之众围攻他们师徒之时,他师徒就已经跟方腊结下了仇恨,这一次在少林再次遭遇,方腊只是三人前来,正是报仇的大好机会。
  他就不信他和武松比不过方腊身后的那两名跟班。只要能够战胜方腊的随从,然后自己师徒三人合起伙来打方腊一个,还不是稳操胜券?然而周侗却一直没有表态,他就只能一忍再忍。
  卢俊义把事情摆在了桌面上,灵兴也就不能回避,说道:“既然如此,第二场比武就不算了,各位以为如何?”
  卢俊义斩钉截铁道:“不行!第二场只能算他们输!”随即又疑惑道:“灵兴禅师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怎么如此懦弱?”
  灵兴心中暗暗好笑,嗯,你卢俊义出来怼方腊再好不过,脸上却不显现出来,转而看向方腊问道:“方教主,你看这事儿”
  这一瞬间众人也都懵逼了,怎么感觉这矛盾的双方不再是武林同盟与白胜同党,而是变成了卢俊义和方腊了呢?灵兴以及他所代表的少林寺反倒成了中间调解人了?
  但是不管矛盾的双方是否转移,此刻灵兴把焦点转移到方腊的身上却是事实,众人就都看向方腊,想知道方腊对刚刚打过的第二场比赛如何置评。
  出人意料的是,方腊竟而点头道:“嗯刚才朕只是不许他人向朕的女儿出手,这才参与了进去,却与比武胜负无关,严格说来,这第二场比武确是神山上人胜了!如今你们双方战成了平手!第三场可以开始了”
  一边说一边走回到三尊佛像下面他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只留下场周众人面面相觑,方腊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公正了?
  他们怎知方腊所想,方腊想的是:若是将第二场算成白胜这一方赢了,那么只要第三场的杜壆战胜了卢俊义,武林同盟一方就没有继续比的机会了,那样就看不见周侗和青城掌门之间的对决,当然也就无法找到那个神秘高手了,那怎么能行?
  卢俊义脱下了长袍,从椅子后面拎起一杆长枪,这是他动身之前,从家中后院练武场兵器架上挑选出来的,虽然不如从前那杆九转提颅枪犀利,倒也算是趁手。
  他从前那杆传自隋唐名将尚师徒的九转提颅枪已经被那个不知名的绿衣美女给削断了,而且若不是及时服用了家中珍藏的神医安道全研制的疗伤圣药九转还魂丹,到现在他身上的伤都好不了,连远门都出不得,更别说参加比武了。
  正所谓无独有偶,这边杜壆插在地上的那杆丈八蛇矛也不是从前燕人张翼德的那杆神兵,那杆神兵已经被玄铁重剑劈断了,现在这杆丈八蛇矛是杜壆后来在襄阳找了一个铁匠临时打造出来的。
  杜壆一向不善言辞,只知道既然王庆安排他跟随段三娘前来、就须服从段三娘的差遣,眼见卢俊义提枪入场,二话不说,抽出插在地上的丈八蛇矛,劈面就是一刺,“看招!”
  那丈八蛇矛挟了一股劲风刺向卢俊义,尚未刺到一丈之内,卢俊义已经感觉到了森森寒气扑面而来,这绝非是冬天铁器自带的寒冷,这是内家真力灌注在矛身,却又溢出的杀气!
  果不其然,那弯弯曲曲的矛头刚刚进入到一丈之内,那些森寒的杀气突然化为了实质性的黑芒,闪烁吞吐不定,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条毒蛇突然变成了吞天大蟒一般!
  “枪炁!?”
  在黑芒爆发的那一瞬,就连周侗都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俊义小心!这是枪炁!”
  这人竟然练成了枪炁!
  场中武者倒有一多半人听不懂枪炁是什么,只因为天地之间灵脉渐趋减少,导致了世上习武之人一代不如一代,像是剑芒、枪炁这些在三国隋唐时期较为寻常的武功境界,到得此时已经成为了鲜为人知的传说。
  人们只想知道,既然这个叫杜壆的人能够使出枪炁,那么卢俊义能不能使出来?因此尽数拭目以待。
  事实是,卢俊义使不出来枪炁。
  别看卢俊义号称枪棒天下无双无对,但是那仅仅是指招式而言,若是论及枪上的气劲,他不过是刚刚摸到了枪炁的门槛,却还没有完全进入到枪炁的境界。
  但是使不出来却不等于他不知道什么是枪炁。相反,他比场中绝大多数之人都更加知道枪炁的厉害,再经过师父的提醒,就更加证实了对手的强大,哪里还敢怠慢轻视?即刻将长枪舞成了一团乌光,将自身正面封了个严严实实。
  他这一团乌光,用的却是红拳中的御光之法。
  前文提过,御光是红拳的一路防御拳法,意思是练到了高深之处,就连光芒都无法渗透防御的圈子,卢俊义能够将御光的拳意融入枪法之中,并且用长枪使出御光,也确实是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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