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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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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红玉听到这里眼睛瞬间一亮,但紧接着又黯然下来,这世上除了李若兰谁还能教自己武功?周侗么?还是童贯?甚或是方腊和黄裳?
这四个人是不可能收她为徒的。
先说周侗,虽然周侗的一生桃李满天下,但是此人收徒有一个特点,就是从来不收女弟子,只要是女的,哪怕是皇亲国戚也不行。
再说童贯,童贯是个太监,一向视美女如洪水猛兽,怎么可能收女人为徒?
而黄裳其人,据说黄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是怎么来的,更不曾收谁做徒弟。
方腊就不用说了,人家魔教内部有大把的子弟亲属可以教,要想跟他学艺,首先就要加入魔教,但是加入魔教之后就能得到他的亲传么?基本上没可能。
再有就是大理的皇帝,人家身为一国之尊,学的又是大理国天龙寺的不传之秘,又怎么可能将绝技传给一个西北边城的烟花女子?
至于号称天下功夫正宗的少林寺就提都不用提,少林寺禁止女性进入山门,别说学武了,就是进去给佛祖上香都不许。
最后再说天山上那位不出世的高手,此人的武功与李若兰系属同宗同源,若是跟着李若兰做事自然不用再去天山投师,而若是跟李若兰反目了,就更不用再考虑去天山学艺了。
无需赘言,西夏的第一高手松巴上人也是一样,得罪了李若兰,就不可能再师从松巴。
难道这蒙面人说的是眼前高台上就坐的卢俊义?卢俊义也不行。不是他武功不行,而是他性喜男风,就连他那位貌美如花的夫人贾氏都备受他的冷落,又如何可能收一个女徒在身边?
她作为西夏一品堂情报中枢的负责人,早就对大宋武者的资料做过专项调查,关于有数的这几个绝世高手,武林中人所共知的事情她知道,绝大多数武林人不知道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
她觉得除了这些她知道的高手以外,其他人纵使将本门武功传授给她,她也实现不了刺杀高俅的目标。
所以她黯然一笑,轻声道:“除非你能教我武功,否则谁会教我?”
她这样说只是带有恭维性质的玩笑话,她当然不认为李若兰收在身边的一个跟班能有什么高强的武功,比她高强是一定的,但决不至于达到能做她师父的地步。
这并不是她的主观臆断,不论是谁,只要见过这个蒙面人在李若兰面前俯首帖耳,就会得出结论,这个男人不论身份地位还是武功都远远低于李若兰,不然何至于像个奴隶一样与李若兰相处?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她却不知白胜是真的想传给她一门内功,那就是逍遥子刻在贺兰山岩壁上的小无相功。
白胜觉得梁红玉的良知尚在,对大宋为恶也算不得多,至于之前她为西夏人搜集的那虚报和资料,则因为他白胜参加了这场战争而变得毫无用途。
只要她幡然悔悟,迷途知返,愿意脱离李若兰的操纵,那么他就不介意收了她这个徒弟,权作慰藉自己深受触动的心灵。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策反梁红玉无异于挖掉李若兰的墙角,让后者的耳目变得不灵,也有益于自己继续伪装潜伏下去。
他知道梁红玉不会认为他具备这个实力,他当然也不会立即揭晓谜底,因为不论是出于配合李若兰的安排还是出于他自己的目的,他都不想在这个场合下装逼。
如若不然,刚才他就不必绕过桌子去搀扶梁红玉,直接用擒龙控鹤的功力隔空将她托起就可以了。他现在已经具备这个修为。
所以他没有就着梁红玉的说法接下去,何况就算要教她武功帮她报仇,也不是现在亟待要做的事情。
此时梁红玉和蒙面人的风波已过,人们又接着比武的话题高谈阔论起来,有人就提议,说蛇无头不走,人无头不行,大家在这里商议抵御西夏,不如选个武林盟主出来率先垂范,大家都听盟主的吩咐,就不至于出现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的尴尬局面。
第573章 田虎出人
次席上这个喝得满脸通红的汉子提出了推选盟主的建议,立即受到了满场群豪的响应。不是说这个提议之人有什么德高望重,而是大家都喜欢热闹。
武林人士大多喜欢热闹,聚集在教军场的这些武林人士,光是海吃豪饮高谈阔论还嫌不够热闹,推举武林盟主才是真热闹。
只要是江湖中人,平时就喜欢把世上那几名高手的名字挂在嘴上,与人谈论起来时还要排一排序,并且说出自己的排序依据,具体谁跟谁比过,谁曾经显露过什么样的绝技,一件件如数家珍。纵然自己不是高手,但是不可以不知道高手的事迹。
事实上眼下人们在场中谈论的也是大宋高手们的武功孰高孰低,卢俊义是公认的第一,所以就有人说道;“这还用推选么?就是卢员外当这个盟主就行了。”
但是也有人不同意这个说法,提出了不同意见,“此间自然是卢员外的武功第一,但是这盟主不能只是武功高,还要有声望,有身份,我看老种相公来当这个盟主就更加合适。”
还有人提议让丐帮的吴长风长老来做盟主,理由是丐帮弟子众多,势力覆盖大江南北,而且前任帮主曾经威震天下,战无不胜,理应由丐帮执武林之牛耳。
只不过这两样提议的人只在少数,当即遭到了更多人的反对,有人就说了:“武林盟主,武功不是第一如何服人?要说以德服人,你直接服了西夏不行么?又何必要打这场战争?可见武林盟主终究还是要靠武功来说话的。”
这位是反对种师道当盟主的,而反对丐帮的人就说道:“若论人多,丐帮还不如老种相公人多呢,老种相公集齐了西军,总数也不下二十万人,丐帮弟子人再多也到不了这个数吧?”
“对,武功第一才能当盟主!”这样的呼声此起彼伏。
武林人物就是这样,坐在高台上的种师道、卢俊义以及吴长风还没针对推选盟主之事置以可否,下面就已经吵成了一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怎么说的都有。
蓦然间,场外忽然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这话说的对!武林盟主就该武功第一才配担当,在下不才,愿意效仿毛遂自荐,来率领咱们大宋的武人共御强敌!”
这语声饱含内力,压过了全场人的喧嚣,震得每个人的耳朵嗡嗡作响,众人皆惊,纷纷把目光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教军场的门口,想看看又有什么高手来到了延安府。
说话者似乎有意在门外驻足等候迎接,所以迟迟没有入场,而门口的迎宾却匆匆跑入场中,一气儿跑到了高台跟前,跟上官剑南禀告了几句,上官剑南脸色一变,就起身跃上高台,在种师道耳边低语了一番。
种师道的脸色也变了,沉声道:“他来干什么?不接!不轰他走就不错了,还想让我迎接?真是笑话!”
绝大多数人都没听见上官剑南说的是什么,但能够猜得出上官剑南说的是来人的姓名和身份,只不知来的是谁,而卢俊义却问了出来:“这孙安,可是田虎手下的那个高手?”
种师道把黑着的脸稍稍放缓,冲着卢俊义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
卢俊义能够听得见上官剑南的耳语,足见其听力之强,但是他却不知台下还有一个白胜也能听得见,而且白胜比他更清楚来的是谁。
李若兰果然办成了!莫不是又跟田虎睡了一觉?白胜只能这样想,不然田虎这种无利不起早的鸟人为何会派出他手下的第一高手前来助阵?
虽然李若兰没有跟白胜把计划和盘托出,只告把相关他“白钦”的一部分交待给他,但是白胜在这种阴谋诡计方面一向与李若兰心有灵犀,自然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豹。
在另一个时空里的这段历史,西夏和田虎势力虽然也有款曲暗通,却没有如此联合起来对付大宋。
因为在另一个时空里童贯经略西夏只是打了无关痛痒的几仗,并没有把西夏逼到了破釜沉舟的境地,西夏便趁着宋金联合灭辽的机会韬光养晦休养生息,等到辽宋一灭,它立即对金国俯首称臣,并且陪着金国一起存活了一百多年,直到成吉思汗横扫大半个北半球之后才寿终正寝。
但是这一时空的历史轨迹却被白胜的穿越给影响到了,西夏现在只有一边在兴庆府等候辽国的调停,一边从延州开始悄悄往东打,去大宋的土地上以战养战,才有翻盘的可能。
李若兰率领一部精兵在陕西的地面上轻装前进,直取京兆府,再夺潼关,兵锋直指函谷关。由此一来盘踞在山西的田虎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人物,他若是不配合甚至与西夏作对,那么李若兰的全盘计划都将受阻。
因为李若兰身上的大宋圣旨无法约束田虎。
即使白胜在最初也想不通,李若兰是如何从京兆府“调拨”粮草来稳住西夏大军的军心的,京兆府是大宋的领地,怎么会发运粮草给西夏大军补给?
但是当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假圣旨少了几张时就明白了,如此看来,后世人的介绍信和收据的存根是多么的重要。
李若兰在天山上和白胜两口子同浴了一回温泉,这场澡她真的没白洗,虽然当时被白胜蒙的一愣一愣的,但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趁白胜身体瘫痪不能转动头颈,在他视野的盲区里偷了他几张假圣旨。
白胜都能凭借这空白圣旨通过函谷关和潼关,甚至连种师道的延州都没有干预他两万大军的行止,李若兰拿了圣旨当然也能畅通无阻。
当然,李若兰伪造的圣旨不如白胜的那样逼真,因为李若兰手下没有圣手书生萧让。
但是李若兰精通汉学,一手毛笔字比白胜写得不知好了多少倍,而赵佶的瘦金体墨宝又是流传天下的字帖,所以李若兰悉心模仿出来的圣旨也能唬住京兆府和潼关的文官,她只是没有自信来唬种师道罢了。
当初白胜手里有圣旨,带着赵楷也没能率领大军进入延州城,这就是种师道的谨慎之处。
白胜猜得没错,李若兰兵不血刃拿下了京兆府和潼关,在侵占函谷关的同时,她就去了田虎的首府威胜,只稍加笼络,田虎就跟她上了床,一夜过后,田虎就对她言听计从了。
不能说田虎有多傻,也不能说他色令智昏,因为他跟李若兰之间的交易没有半点吃亏之处,李若兰除了陪他睡了一觉之外,还许诺将来得了大宋的疆土与他平分,而且无需他发兵攻宋。
这对田虎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如何会不答应?答应了还不够,还觉得有负美人之恩,就极力要求要帮李若兰做事,李若兰当然求之不得,趁机就找他要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就是此刻站在延州教军场之外的、以孙安为首的武林高手。
李若兰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一场武林人士之间的比武来决定战争走向的程度,她让松巴下战书给种师道,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罢了,意为拖延延州内外的战事,等到她拿下函谷关,兵锋直指汴梁的时候,她就会回来把延州城彻底拿下。
在此期间,她让孙安等人以大宋武者的身份来参与延州武林人士的聚会,等于是在延州城里再插上几颗钉子。
孙安等人的作用还是很大的,既可以在大宋武者内部制造矛盾,挑拨离间,令一些武林人士与宋军离心离德;也可以打探大宋守军的军事动态,为城外的西夏大元帅李良辅提供实时信息。
而若是孙安能够成为这伙大宋武者的首领既盟主,那么好处就更大了,可以想见,到时候以种师道为首的大宋军民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第574章 搅局
孙安何许人也?
或许这教军场里吃烧烤的人知晓的不多,但是白胜却对此人一清二楚,因为他精读过《水浒传》原著。
在水浒原著中,孙安是田虎手下的第一高手。若是只有这些还说明不了什么,但是他能够跟卢俊义打成平手,这就很了不得了。
在另一个时空里的未来时段,他与卢俊义的对决不是切磋也不是比武,而是两军阵前的对杀。当时两人在马上各出生平绝技,斗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而后孙安的战马吃不住劲,马失前蹄把他摔了下来。
卢俊义不屑趁人之危,任其换马再战,孙安换过马之后又与卢俊义打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马上交战一回合可不是一招,一回合是指两马错镫盘旋的那一段时间,一回合里可以是一两招,也可以是很多招,具体情况要看双方控制的战马是错镫还是盘旋。
前后加起来一百回合不分胜负说明什么?说明孙安的武功丝毫不比卢俊义弱!只是因为他一向只在田虎手下听令,因此江湖上的名号不如卢俊义响亮。
而在另一时空的这场对决之末,事实也证明了孙安不弱于卢俊义,因为只要他的马没问题,卢俊义就拿他没辙!
最后的结果是卢俊义佯败奔走,诱孙安赶到林子边,一声炮响,两边伏兵齐出,孙安措手不及,被两边抛出的绊马索绊倒,众军赶上,连人带马生擒活捉。
所以说卢俊义要赢孙安,只能使诈诱骗,并且倚多为胜,不然的话就算他武功比孙安高那么一点点,也不是一百回合数百招之内能够拿下的。
孙安也是有绰号的,他的绰号叫做屠龙手,似与他的武功有关,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是何来历,也没有人见过他如何屠龙,因为凡人从来都看不见龙。
虽说孙安为田虎造反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由于他一向只在山西活动,且从不介入武林中的私人恩怨,出手只为替田虎攻城略地,所以在武林中的名头并不如何响亮。
而大宋那些在田虎攻略时战败而逃的城池守将们,自然羞于自宣其耻,又怎会提及田虎帐下有一个孙安骁勇无敌?
所以此间教军场中知道孙安底细的人物并不算多,但是种师道和卢俊义都是知道的,前者是因为孙安在朝廷的黑名单上榜上有名,后者是因为听师父周侗讲起过孙安这一脉的武功。
所谓道不同者不相与谋,种师道听说来的竟是田虎帐下的孙安时,顿时心生不悦,你孙安一个反贼来掺和宋夏战争作甚?
他刚刚明确表示不会出去接人,孙安已经在外面哈哈大笑:“老种相公此言差矣,孙某虽然不在朝廷军队的序列,可我毕竟是汉唐子孙,如今晋陕一带的同胞陷入战乱,孙某如何可以坐视不理?也罢,既然老种相公悭吝腿脚,也罢,孙某就自己进去罢。”
种师道听见孙安说晋陕一带陷入战乱,就有些啼笑皆非,心说你一个反贼的鹰犬果然没有文化,这延环庆渭一线已经算得上是陕西的最西边了,没错,陕西的西边确实是在打仗,可是这碍着你山西啥事了?还晋陕一带?
如果说山西出现战事,那也只能是你们反贼的头头田虎搞出来的事情,打也只能是宋军与你们之间的围剿或反围剿,跟西夏又有什么关系?
多年以来,西军的职责是极其固定的,就是镇守西陲,不使西夏来犯。不到举国倾覆之际,朝廷绝不会动用西军介入其它战事。
所以对于方腊、王庆和田虎这样的反贼,种师道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他的责任里不包括剿灭匪患,即使他想去征讨,朝廷也不会同意,哪怕他的西军与田虎的匪军驻地相对更近。
种师道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孙安却带着高矮胖瘦七八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火把的照耀下,众人均把目光打量在来人的脸上身上,想看看这个叫做孙安的高手究竟长得什么样,口出狂言先且不说,只说他那笑声中饱含的内力,稍有见识的武者都不敢小觑。
只见这为首说话的孙安身长足有九尺开外,腰大八围,上身只穿了件无袖马褂,敞着胸怀,露出硕大的两块胸肌,粗壮的手臂上肌肉怒张,似有无穷力量。
虽然是在大笑,但是黄橙橙的脸庞上并无笑容,腰间别着两把无鞘铁剑,比寻常的青钢剑宽了两寸,也长了两尺,竟有五尺之长。
他大喇喇地往前走,根本不看左右的武林群豪,旁若无人地一路穿过外围的次席,直接走到了演武台前,冲着种师道拱了拱手,算是见过了礼。
抬头看见台上空着一个席位,也不等种师道有什么表示,就哈哈笑道:“你看,你这里还给我留了一个席位,真是不好意思”
说了这句,也不等种师道说什么,就大步登上高台,人一上台,只压得台下的木柱木架都吱呀作响,竟有压垮木台之势,上台后又转头看向身后随行的几个人,一摆手道:“弟兄们,就在附近找个地方坐吧。”
说完他就坐了下去,就好像这里的宴席是专门请他似的,更不客气,伸手就从面前的烤全羊上撕下了一大条羊肉,放在嘴里大嚼起来,一边吃一边点头,“嗯!这羊肉烤的不错!好吃,好吃!”
台下那几个人也不待上官剑南安排,真的就近寻找座位,瞬间把十八张桌子里的空桌坐满,就连韩世忠的那张桌子也坐了一人,然而即使这样也还多了两个人没地方坐。
按理说这两人就只有去次席上寻找位置,但是这两位偏不,一个中等个头的胖子就盯上了梁红玉,说道:“女人也能坐这么好的席位么?莫不是老种相公新纳的小妾?如若不是,就让了洒家如何?”
众人听了这话之后顿时怒了,这也太不给主人面子了,就算你孙安内功深厚,可再怎么深厚也深不过卢俊义吧?莫不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了,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人们更能想到,就算你武功再高又如何?若是得罪了种老爷子,随便喊一彪人马冲上来就能灭了你们,就凭你七八个人也敢在这里闹腾?
他们却不知孙安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搅局的,玩的套路出自于李若兰的面授机宜。
如果种师道喊来兵马对付他们,他立即就可以宣称种师道散发的武林帖是一个骗局,名为抵御西夏,实为吞并武林门派,戕害武林同道。
第575章 山士奇显功夫
话说古时的华夏人历来有个传统,就是吃饭时女人不上桌。
在家里,男人和儿子可以同桌吃饭,女人和女儿就要另开一桌,以示各人的身份尊卑有别,尤其是当家里来了客人时更是如此,若是有谁家不这样做,一旦被街坊邻居知道了,定会背后戳这家男人的脊梁骨——没家教。
在公开的场合下,比如男人一起去茶楼酒肆饭馆勾栏里娱乐时,就更不能带着妻妾一同前往,即便是带着,也不能同桌共饮,这叫规矩。
所以说这个中等个头的胖子质疑梁红玉坐在好位置上也不全是无理取闹,其言外之意是,哪怕这女子真的是种师道新纳的小妾,也不该坐在如此显赫的位置上。
尽管如此,人们也都明白,这胖子是在鸡蛋里头挑骨头,没事找事,只因武林人士聚会与寻常百姓家庭的生活全然不同,百姓家的规矩自然不适合武林,况且梁红玉也是身具武功的人。
于是人人反唇相讥,尽在谴责这胖子的无礼,人家女子坐在这里自然是主人安排的,而既然主人如此安排,必定有主人的道理,你一个半道上撞进来的不速之客有什么资格质疑主人的安排?
种师道自然恚怒不已,但是他并没有立即出言斥责,而是选择了暂且忍耐,之所以选择忍耐有三个理由。
其一正是为了防止孙安等人借题发挥,说他举办武林聚会动机不纯;
其二是因为这个胖子只是孙安的一个随从,不配他亲自出口斥责;
第三则是因为这伙人已经犯了众怒,台下自有数不清的武林豪客替他打抱不平,无需他亲自开口。
恰好就有一个丐帮的八袋弟子喝道;“这演武台旁边的席位是给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坐的,你们这杂七杂八的一伙人有什么本事,也配来这里争抢?”
这八袋弟子的训斥说出了群豪的心声,顿时引来一片叫好和支持,一时间群情汹涌,大有墙倒众人推之势。
然而那胖子身边同样找不到座位的一条黑大汉却不知畏惧,吼了一嗓子:“一流高手?打得过我山士奇才叫一流高手,哪个不服?可以先来与我过两招!”
众人之前均在关注孙安,却没留意这条黑大汉,这时细细打量,只见这位自称为山士奇的身高八尺,膀大腰圆,往台下一站如同一座铁塔一般,身上背了一根浑铁棍,看样子不下四五十斤,顿时明白这位也是一个不好相与的角色。
白胜当然知道山士奇何许人也,此人在水浒中能与林冲大战五十回合不分上下,手中浑铁棍比花和尚鲁智深的水磨禅杖轻不了几斤,武力在田虎手下位居第三。
他只是对山士奇的名字抱有喜感,为什么姓山而不姓哈呢?难道不该叫哈士奇么?
他想到哈士奇,就呵呵笑了一声,赶上周围众人正自肃然,这一声笑就显得格外突兀,山士奇猛然低头看过来,怒道:“有什么好笑?洒家就说你呢,你是一流高手么?如果是就先跟洒家过上两招。”
白胜没想到自己笑一声也能引来麻烦,就无奈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起来,人人都只道他要对山士奇出手了,那些喜看热闹的人们不禁一阵热血沸腾,这下有好戏看了!
更有一些原本就不服上官剑南把这蒙面人安排在主席上的,此时均是乐见其成,这才对嘛,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然而白胜却没有针尖对麦芒的与山士奇互怼,而是漫不经心地一指上官剑南,冲着山士奇说了句:“这席位是他安排的,你不满意你就去找他,我没觉得坐在这里有什么高人一等的,这张桌子让给你好了。”
这句话大出众人的意料,心中均想:这蒙面人怎么这么怂啊?人家一吓唬就直接让座了。
白胜不理他人如何作想,只跟梁红玉说了句:“要不你也跟我去南面大棚坐吧,这演武台旁边闹闹哄哄的,没的扰了喝酒的心情。”
梁红玉欣然同意,站起身来,把她这张桌子让给了那个胖子。
她早就不想在这显眼的地方接受众多眼球的烘烤,只是不想落了上官剑南的面子,不得已才接受了后者的安排,此刻眼见新来的一帮人不是善类,已是纷争渐起,当然更加不愿待在这漩涡的中心遭受池鱼之灾。
那胖子随即哈哈大笑,冲着众人说道:“我就说嘛,这里总有些滥竽充数的,果不其然。”
说罢与山士奇一起走到了白梁两人让出的桌子后面,彼此互递了一个胜利的眼神,又傲然向场中群豪扫视了一圈,意思是你们看看,我们兄弟不用动手就能主席就坐,你们不服就上来试试。
扫视过后,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一齐坐了下去,坐下的动作极其威风,若是用句成语来形容作,那就是大马金刀。
这两个人趾高气扬的样子顿时引起了周围群豪都的愤慨,已经有人想站出来向这两人发出挑战了,只是碍于种师道并未表态,再加上那孙安的内功极为深厚,所以都在做着最后的忍耐。
人们在忍耐和气愤中,看着这两人大马金刀地往下一坐,就在他们屁股接触椅面的那一瞬间,异变陡生。
只听“噗噗”两声轻响,这两人臀下的椅子突然变成了碎屑。
就是碎屑,而不是散架,两张椅子全部变成了碎屑。
这两人似是毫无准备,山士奇直接就跌了一个仰八叉,沉重的身躯被那根四五十斤的浑铁棍坠着、一起砸在了地面上,这一个仰八叉摔得够狠,附近的人们都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微微一抖。
而在山士奇摔倒的同时,又是“噗”的一声响起,这声比前面两声响亮了许多,听起来就像是有人放了个响屁。
事实也的确如此,那个中等个头的胖子放了一个响屁,不过这响屁却是他以内力释放而出,崩在地面上以为支撑,竟然蹲出来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马步,继而拿桩站住了,只是这站也站得极为狼狈。
这一幕匪夷所思,众人惊愕过后,旋即爆发出轰天大笑,有人就在调侃,“玩现了吧?显功夫碎椅子的确好本事,可也不能摔成个王八大翻个不是?”
本来这两人坐碎椅子的功夫很是惊人,椅子碎裂之时,之所以是“噗”而不是“喀喇,咔嚓”那种爆响,就说明椅子是被强大的内力震碎,并非以单纯的膂力造成。群豪之中自忖能够做到的没有几个。
但是这山士奇的仰八叉却点燃了全场的笑点,显功夫不是这么显的好吧?
第576章 麻烦上身
田虎手下的胖子和山士奇坐碎了座椅,满场之中,只有上官剑南才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个中缘由,但他也陷入了懵逼状态。
之前那蒙面人坐的椅子是被自己用内力震毁了的不假,可是为何这蒙面人坐在上面若无其事?
但如果说那椅子很结实,自己不曾将其震毁,为何山士奇一坐就碎了?
除此之外,他更想不通的是,梁红玉那把椅子为何也碎了?而且碎得比蒙面人的那张椅子还要严重,只看木屑就能看出来,这两张椅子遭遇破坏的力量明显不同。
山士奇坐烂的这张椅子形成的木屑有长有短有粗有细,他知道这是因为他的铁掌神功尚未修炼到家所致,而被胖子坐烂的那张椅子碎成的木屑大小完全一致,如同用尺子比着切割出来的一般,这是谁干的?
在胖子落座以前,除了梁红玉曾经坐在那张椅子上之外,他没看见任何人接触过那张椅子。
难道是他?他左右环顾,试图在人群中找到“狄烈”的身影。
他记忆犹新的是当初狄烈在延安府衙曾经隔空碎砖,嗯,若是此间有人隔空碎砖,除非是狄烈在场,不然即便是卢俊义也使不出这等惊人手段。
但是场中哪里有狄烈的影子?他不禁摇头苦笑,不可能是狄烈的,狄烈估计已经死了。
当初狄烈带着两万多兵马,从延州城出发去征横山,一去就杳无音讯。种师道曾经派出多次探马斥候西渡无定河前往查询,然而这些斥候不过河则已,过了河就失去了联络,再也没有返回。
仿佛无定河西有什么噬人的怪兽恶魔一般,非但吞没了这些探马斥候,就是后来携带种师道发往兴庆府方向的求援战报的信使也都不曾回归。
种师道和上官剑南当然不会认为无定河西面有什么怪兽,他们认定这是西夏守军加强了防御,以致于连装扮成普通商旅的探马都被网住了。
如此就更加可以认定狄烈那两万多人马被西夏人给灭了。
种师道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还很是嘲讽了狄烈一番,名将之后又怎样?只会纸上谈兵罢了,如实横山只靠区区两万人就能攻取,大宋还会留着横山到现在都没能拿下?
所以不论是种师道还是上官剑南都认为,横山还是西夏人的天下,而且比从前更加防御森严。
延州城被围,种师道的求援对象只能是童贯,汴京那边远是一方面,另外也没有多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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