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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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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

    季安寻又垂下了头,只是因为岑西看她的那种眼神,让她感到有些陌生,专注且又深沉,还有一丝的复杂,这种感觉让她心生慌乱。

    岑西双手拽紧,薄唇紧抿,身体里刚才被冷水冲掉的灼热仿佛又要开始窜起,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垂着头,头发半边跟着落下,掩住她一半的侧脸,白皙的皮肤细腻如同牛奶般光滑,睡裙的下摆因她的坐姿露到了小腿,精致的小脚连趾头都是圆润的漂亮,他看的好仔细,可是越仔细,那种火就烧的更旺,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忍再忍,最终躺了下来,把身子转到了一边。

    床的另一侧有些动静,季安寻是能感觉的到的,当她抬头看时,就看到他背对着自己,随后她也躺了下来,灯的关闭又恢复了夜的黑暗,可是她发现他好像在隐忍着什么,肩膀在颤抖,他虽睡在她旁边,可是距离却远了她一些,她于是移身过去,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弟弟,你不舒服嘛”。

    “姐,别靠近我”,岑西的声音变得沙哑了起来。

    “可是……你不舒服,是不是……冲冷水的原因,所以你冷了”。

    季安寻软绵绵的声音听进岑西的耳里,宛如一根细软的羽毛撩的他心发痒,他拽着拳头,只能忍,他不能再去卫生间了,他不想再让她害怕自己,虽然她比他长三岁,可是她却还什么都不懂,就拿刚才看见他有那种反应,她是惊吓的。

    “姐,我没事”,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常的声线。

    “可是你好像很冷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会,从后面抱住了他,“姐姐这样抱着你,你就会不会感到冷了”。

    背后的贴近,让他的身子一怔,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控制不住的反过身,把她一个压在身吓,“弟……弟弟”,她的叫唤带了颤音。

    岑西看着那张素净清秀的脸,他那双眼眸因为黑夜而染了森沉,“姐,除了我是弟弟之外,不要忘了,我也是一个男的,你这样……会让我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即便你是我的姐”。

    季安寻看着自己的上方,一向乖顺的岑西此时感觉气息之间掺杂了一丝的隐忍,而这种隐忍却是带着危险性的,她支吾了半天,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是怕你会生病”。

    “姐,我是一个男的,你不要再把我当成八九年前的小孩了,我们……都长大了”,他说的模棱两可,即便他现在还不能表明自己的心意,但是却也必要改变一下她对自己的看法,在以后哪怕对她敞露了心迹,她依旧还是把他当弟弟来看,所以趁此机会,改正自己在她心里已经固定的模式。

    “可你还是我弟弟啊”,季安寻脑子有些混沌了,对他的话有些不明所以,那双一直看她的眼睛让她乱了神,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此时之间的姿势是有多么的暖昧。

    听着她的回答,他眉心一蹙,原来她根本就没懂他的话,他心一横,低下头就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动作只在一秒之内发生,如此的突然让季安寻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呆愣的不知反应。

    岑西身上本来就浴火难平,对于这个吻不自觉的就加重了力道,感受着她的柔软与清香,唇上的碾压终于唤回了季安寻的神智,她赶忙的推开了他,气息有点紊乱,“弟弟,你……你在干什么”。

    他不慌也不乱,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他把视线从她的唇上移开,给了自己一个断念的空间,他深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再去吻她,刚才……他有点后悔这么做,怕吓到了她,见她娇脸泛着红晕,轻喘,他极力的让自己怔了神,“姐,我对你都这样做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嘛”。

    “可是你也不能……不能亲我啊,我是你姐姐”,季安寻她又咬起了嘴唇,想出声指责他几句,却发现自己还是说不出口,除了之前那次他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她真的生气,对他不理不睬以外,其实更多的于心不忍,从小到大,她都不忍说他半分,有时她会觉得季母对岑西太宠溺,宠溺到了说话都变的肉麻,她又何尝不是呢,只是疼爱的方式不同罢了,但是刚刚他那样的亲了自己,就像……就像男女之间,就像情侣关系,她有些无措了。

    岑西轻笑,“我知道你是我姐……我只是想告诉你,除了我是弟弟之外,我也是个男生,不要把我当小孩看,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小孩!”

    “知……知道了”,季安寻撇起了嘴,但下一秒又不服气的说道,“既然这样,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啊,也不需要……用亲的吧!”

    “我刚才就说了,是你没懂,我只能做点事情来证明了”。

    “以后不许再亲姐姐了”,她语气生硬,却掺夹了一抹的娇羞。

    “那姐也不能再把我当小孩了!”他强调。

    季安寻扯过被子直接盖过了头,声音从被子里发出来闷闷的,“你本来就是小孩”。

    岑西见她如此举动,他嘴角无奈的扯起笑意,因为他相信,她是懂了。

    躲在被子里的季安寻,心有些混乱了,她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处,感受着那颗狂烈跳动的心脏,一双美丽的眸子在被子下的黑暗里显得迷茫又疑惑。

    黑退去了静,换来了白带来的闹,紫红的窗帘又把这房间辉映成了暖昧,清晨透浸了凉,感觉不到一丝的暖色,帘布不太厚重,使外面的光线偏洒进来,亮了一道的光晕。

    小镇里的人一般都起的很早,所以街边的行人也都早早的从家里出来,有些人是办着事,有些人则是出来吃早餐,一点也没有受气温的影响,给这安静的城镇增添了一抹生气与祥和。

    岑西也早早的就醒来了,穿戴好整齐,他慢步来到了床边,看着那睡的很熟的季安寻,心里就自然的揉了软,“姐,起床了”,早上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和低沉,甚是好听,然而这记声音只适合催眠,因为季安寻根本就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他又推了推她,“姐,快醒醒”。

    季安寻不满的呜咽了一声,继续睡着。

    他显得无奈了,沉默了一会,然后手一伸,向着被角一抓,再一掀,被子里温暖瞬间被寒气吸走,惹的季安寻一阵哆嗦,但是下一秒,岑西赶忙的把那被子重新盖在了她的身上,余神未定。

    他咳了咳声,只能改用推了,“姐,别睡了……起床了”。

    几番过后,季安寻终于败下阵来,她睁了睁有些干涩的眼睛,好在窗帘还没有被拉开,所以房内依旧带了点暗,令她并不觉得刺眼,“几点了”,她的声音软软的。

    “快八点了”,岑西站在床前看着还在做挣扎的季安寻。

    听到时间,她一个咬牙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但身体却被寒气冻的瑟瑟发抖,“好冷啊”。

    “这里比较靠山,自然也就会冷一些”。

    季安寻是彻底被这寒冷的温度给冻的没有了睡意,她看着岑西,又看了看行李包,“你把我包里的衣服拿给我”。

    岑西也听话的照做,把一套衣服放在床上时,她的嘴巴又呶了呶,见他没反应,她只好开口,“你……你把身子转过去”。

    “什么?”他困惑的看着她。

    “哎呀,我要在床上换衣服了,我不想走出去,太冷了,快转过去”,她还抬手做了指挥。

    岑西轻吸了一口气,只好依她所言。

    过不久,身后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现在应该是在换衣服了,而脑海里却浮现了他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当他掀开被子的时候,却看到她的睡裙摆已然滑到了她的腰部,下面全是白花花的一片,甚至还有那粉红色的小内。裤。

    换好了衣服,季安寻直接下床走进了卫生间洗漱,听到后面的动静,转过身,那抹娇小的身影已经不在床上。

    出门前,季安寻怕冷,所以头上带了一顶毛线帽,两人围上了围巾走出了房间,在这时,隔壁的房间也走出了一对男女,那个女人柔软无骨的粘在男人的身上,“你昨晚好坏哦”。

    “我不坏,怎么满足你啊”,男人拥的女人走在了他们的前面,男人还顺势捏了一把女人的屁股。

    季安寻听言,停下了脚步,原来昨天的声音是刚才那两个人发出来的,她看着前方的女人,身材如蛇腰,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好不风骚。

    “姐……”,岑西轻声叫了她。

    “啊,那个走吧,我肚子饿了”,见那两人走下了楼梯,拉开了一些距离,她才开始往前走去。

    对于她的反应,他怎能不知道她刚才的联想呢。

    走下楼梯,看向前台,昨晚的那两个女收银员已经换了人,但也不太熟悉,她收回了视线,与岑西一同走出了旅馆,外面的行人步履悠悠,既便才早上八点多,但是人已不少,完全没有冷清的感觉,可能天气真的很寒冷,有些人都把脖子缩进了围巾里。

    周边的店铺都相继开张了,可是除了面包铺站满了人,其他的店都相对比较冷清,街边与对街相隔不到三米远,那面包的香味顿时弥漫,鼻间仿佛还能闻到那带着猪肉的面包香,“弟弟,我们去吃面包吧”,小脸上洋着一抹激动,那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抿了抿嘴唇。

    岑西把她的表情一一尽收眼底,看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包看,他顿感好笑,但忍住了笑意,“好”。

    季安寻看着有些人直接横穿街道,再看看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斑马线,于是她也就不守什么交通规则了,直接牵起岑西的手就小跑的走到了对面,来到了面包店外,那股的肉包香更浓了,引的她也更饿了,可是在她眼前都围了一圈的人,根本就买不到,急的她直跺脚。

    “姐,要不……我们换一家吧,附近应该还有面包铺的”,岑西出声提议,这么多人,他有些不太喜欢。

    “不要,我就要吃这家的”,季安寻的眼睛还是一直盯着那蒸笼里的面包看。

    季安寻往店里瞄了瞄,里面还有带座的,不过店铺有点小,连带里面的空间也只能摆放个四五桌,这时,见其中的一桌两三个人站了起来,季安寻就立马拉着他往店里面走,“快,我们先去占位置”。

    进出的走道有些窄,迎面走过来的是两三个大男人,一边拿着纸巾擦着嘴,正从里面出来,这时,岑西一把搂过她圈在怀里,动作强势又霸道,等那三人走后,季安寻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事,我是怕会撞到你”,实则不想让他们碰到她,哪怕只是擦过衣服。

    季安寻这时秀眉微蹙,“弟弟,你弄痛我了”。

正文 第73章 你有点奇怪哦

    季安寻这时秀眉微蹙,“弟弟,你弄痛我了”。

    耳边飘进她微疼痛的声音,才发现自己刚才搂住她的力道有多紧,他连忙放开了她。

    季安寻对他的举动好像没有在意,把他直接按在一个位置后,自己则在走到那一笼笼的面包前,对着那忙的不可开交的老板娘喊道,“我要四个肉包,两碗豆浆!”

    她这一喊,那些前来买面包的人都纷纷看着她,季安寻瞬间感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在她周围人有十几个,都七嘴八舌的向老板要这要那,她一扯嗓子,没想到却在这叫声中“脱颖而出”了。

    老板娘对着季安寻笑了笑,拿过一个碟子就夹了四大个肉包子给她,“小姑娘,拿好”。

    季安寻接过后,“谢谢,还有两碗豆浆……”。

    “你先去位置上坐着,我老公随后就把豆浆端来”,老板娘很有耐心的对她说道,脸上的笑容也是和蔼可亲。

    季安寻走到座位前坐下,小脸微垂,“姐,你怎么了?”岑西见她有点闷闷不乐,跟刚才那兴奋的状态截然不同。

    她轻叹了口气,撇着嘴,“刚才丢脸丢大了”。

    岑西抿唇,忍住笑意,“还好,你看他们也都有在喊”。

    季安寻想开口再说什么时,只见一个穿着朴实的男人端来了两碗豆浆轻放到他们面前,看着季安寻一笑,“小姑娘,你们是从城市里边来的吧,你也别害羞,他们只是一时看的新鲜,见你长的这么标致水灵的姑娘少有看见”。

    听言,季安寻的愁容立马转换成了笑脸,“嘿嘿,谢谢老板”。

    “还需要什么再说一声”。

    “好”,季安寻淡笑点头。

    老板回去给老板娘当把手,两人忙的不亦乐乎,总是能听到那个老板娘那嘹亮的嗓子,“一个菜包,一个豆沙包是吧,好嘞”。

    “你是要两个肉包,好的,老李……两个两包”。

    ……

    季安寻用一次性筷子夹着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就咬了一口,香肉多汁,但随及她一声惊呼,“烫烫烫……她顺手拿着调羹喝了一口豆浆,试图想缓解口腔里的滚烫,结果又叫了,“烫烫烫!”

    岑西连忙就手拿过旁边装有玻璃瓶的豆奶,用开瓶器一开,立马递到她嘴里,她一口咬住那嘴口,就咕噜的喝了两大口,这才缓和了过来,“姐,你是小孩嘛……”。

    “才……才不是呢,我不知道会这么烫啊,家里的就不会这么烫的”,季安寻嘟嘴反驳。

    岑西不想再说什么了,对她一片无语,平时,季母也会买几个包子当早餐,那买来后怎么都有隔了十几二十分钟,肯定也就冷却了几分,有些时候他觉得她根本就是占了一个年龄大,否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姐姐,除了在他面前发点小脾气厉点声。

    吃完了早餐,付完了钱,季安寻跟岑西从面包铺里走了出来,她摸了摸肚子,一脸满足,“没想到这家店的包子这么好吃,而且还便宜,四个肉包子两碗豆浆,居然只要四块钱,我还以为要二十块呢”。

    “这里普遍都便宜”,岑西说。

    “而且那个老板还夸我漂亮呢,哈哈……吃个包子还能得到一句赞美”,季安寻看上去美滋滋的。

    “姐,别人那是好人说好话,目的就是不让你尴尬,你还当真了”,岑西状似一脸无奈的样子,对她摇了摇头,脚步稍快的向前走去。

    季安寻抬腿追了上去,“你什么意思啊,难道姐姐不漂亮嘛”。

    “漂亮,就跟仙女似的”,岑西面容严肃,说的一本正经,然而季安寻根本就不会相信,“哼,弟弟居然也学会敷衍人了!”

    “原来姐听出来了,我还以为姐很天真单纯呢”。

    “你是在骂我!”季安寻故作瞪了他一眼。

    “我在夸你,哪里骂你了”,岑西一脸无辜。

    “梦楠说了,单纯的另一种意思就是傻,无脑,你这就是在骂我!”她那粉嫩嫩的嘴唇撅的老高了。

    “那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一层意思”,岑西解释,其实他刚才是有这么点意思,但这在他眼里却是可爱的。

    他们两人走在街道旁边,路是由水泥铺成,但都有些了裂痕,不是很平坦,在前几年,还是青石板,一条街有商店,也有住户,季母以前告诉她,这里大多数都是本地人,做点小买卖不会特地租店面,而是用自己的一楼当店铺,而二楼和三楼,就是平常煮饭睡觉用的。

    几年过来,这个城镇其实改变挺多的,以前还有些古生古气的味道,但现在多了一点都市味,就拿旅馆的那一条街,除了那家包子店,还有相隔不远的两家小卖部,其余的都换了,原本一家面店,可是却换成了老人服装店,有一家是做芝麻汤圆和饺子的,当时季父季母,安寻岑西甚至还有季薇儿都在那里一起吃过,可是现在却变成了手机店……日新月异,每次来,都会感觉变化了一点,时隔多年,再回头一看,只留下了一些回忆做回味。

    季安寻经过了一家小店,眼睛瞬间发亮了,拉住岑西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弟弟,没有想到这家店还在,你还记得嘛,以前妈在这里买了好多零食回去,结果我吃了好多,都发烧了”。

    岑西往店里看去,里面的风格已经很老旧了,不是白墙砖瓦,而是由木头搭建而成的木头房,各自两边的装修早已翻新,而这里依旧保持了从前,只是相比以前更陈旧了,里面有一个老伯在记忆中相比,头发白了好多,原本还有一个老婆婆,那时都会靠在摇椅上吃着瓜子,在两三年前就没看见了,里面整齐摆放的是一大瓶一大瓶的玻璃罐,装着麻花卷,还有形象像猪耳朵的干零食,果丹皮,大块糖,酒心巧克力,江米条……还有常见的饼干,瓜子,西瓜子,花生……这是一家充满童年的一家零食店,没有想到这家店居然还在。

    “弟弟,等我们要回去时,再这里买一些吧,妈肯定喜欢吃”,季安寻那白皙的小脸透着兴奋。

    激动的声音唤回了他回望过往的思绪,他有点木纳的点了点头,“好”。

    两人脚步停顿了一会,就继续往前走去,季安寻说,“我到时要买一大袋的猪耳朵,我可喜欢吃那个了”。

    “好……”,岑西的声音放的极柔。

    “弟弟,其实……我挺喜欢这里的,宁静,安逸,没有城市里过于的繁华和喧嚣,空气也很清新,这里的人总是笑,待人平和,真的很好”。

    “你喜欢这里?”岑西没有想到。

    季安寻重重点头,“是啊,我很喜欢”。

    “那我们明年暑假就来这里”,岑西看着她,神情很是认真。

    “真的嘛,好哇好哇”,季安寻兴奋极了,那清秀的小脸布满了笑容。

    “但是不知道妈会不会同意呢”,那股兴奋顿时又消了一半。

    “会同意的,我去跟季妈说”。

    “也是,只要你出马,不管要求什么,妈都会答应的”。

    岑西看着她,眸里深思,不管我要求什么……会嘛?

    两人慢步的穿过了两三条街道,再走上了一个上坡,最终进入了后山当中,前面有一条由石砖铺就而成的台阶,两旁还有一些枯萎的杂草,左边是一片的竹林,竹叶已是泛黄,眺望于远方,那些山顶的树木也已青葱不在。

    季安寻踏上石阶,眼睛一路的看着这自然的景色,偶尔抬头看着那树木的枝头延长而伸,她则会停下多看几眼,然后会跟岑西说,“弟弟,你看,这颗树好粗啊,而且长的好奇怪,或是说,“弟弟,那树都长弯了,好好笑哦”。

    岑西只是浅笑的看着她,然后附合几句。

    有些粗壮的树上会挂着一个标牌,上面会记载着树类跟年份,她又拉着岑西,“弟弟,这树都有三百年多了,好神奇哦”。

    他点头……嗯了一声。

    台阶一直是往上的,等他们走完,前面有一座由五个石板搭建的桥,没有护拦,很是简单,桥下是一条小溪,水流并不湍急,水很清,但又很浅,浅到能看到各种形态的石头,季安寻走到桥的一半,好奇的把头往外伸,岑西把她拉了回来,“危险”,他的俊脸凝了一抹严肃。

    “我只是看看,再说了,这桥也两米不到,没事了”。

    “这底下都是石头,你摔下去了怎么办”,他的声音沉了些。

    “好了,不看了不看了”,季安寻讨好般的拉起了他的手,转移了话题,“姐姐带着你,这样你就不会走掉下去了”。

    “我才不会呢,姐,昨晚都说好了,不准再把我当小孩”,语气满是认真。

    “可你也不是大人啊”,季安寻侧过头嬉笑的看着他。

    “但我也不是小孩!”

    等走过了石板桥,季安寻倏然停下了脚步,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弟弟,你怎么了,你有点奇怪哦”。

正文 第74章 为什么你没死!

    等走过了石板桥,季安寻倏然停下了脚步,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弟弟,你怎么了,你有点奇怪哦”。

    “我哪里奇怪了”,他直视她的目光,不让自己显露一丝的心虚。

    季安寻凑近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脸上还是布了疑惑,“说不上来,就感觉你有点奇怪”。

    “你想多了”,他淡定的甩了下了一句,就自顾自的率先往前走了。

    季安寻小跑几步追了上来,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微敛下了眸,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可是昨晚的时候,不管她怎么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对,不管怎么样,都不该亲吻自己啊,昨天晚上她还因为这个事情心乱了许久还入睡。

    岑西的脚步有点快了,微微显露了他的一丝慌张,幸好她的视线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削薄的唇微抿,神情沉默,刚才她那样的凑近看,只有自己才知道当时的心跳的多快,但是他也想过最直接的后果,如果她发觉了什么,他也不会躲避,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们两个又走了几分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他们眼前的是两座坟墓,还有立着的两个墓碑,墓碑上面没有照片,但刻着字,分别写的是岑立阳还有何双萍,坟墓上围长了一些杂草,旁边还有一株桃花树,季母当时告诉她,何阿姨特别喜欢桃花,在他们清明来的时候,还能看到桃花缤纷绚烂,遍地满是粉红,那些片片花瓣有些被雨水打落,浸进了泥土里,却是依旧有花本身的美丽,然而现在看到的只是光秃秃的枝头。

    四周皆是树木,棵棵高大耸立,仿佛隔绝了以外的一切,让这里显得格外的安静,安静的都听到风在耳边刮过的声音,但冷的季安寻有些发颤了起来。

    当年,岑立阳和何双萍死后,季父帮忙处理着后事,事情转变的太过突然,连安葬于哪都还没有决定,季父本想在墓园里选个位,岑西的爷爷奶奶当时还在世,说如果是下葬,就下葬在老家,岑立阳的根在这,那他的魂也应当在这,天知道这两位老人说出这句话时,有多么的痛心疾首,世上的死别最可悲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爷爷因失儿失媳,导致伤心过度,过了不到两年,并去世了,他嘴里一直念叨的,这是命,只怪我们命苦,说岑立阳很聪明,从小就很听话,努力读书,从来不让我们二老失望,说起何双萍,也是念着她的好,说她很孝顺,回来看他们时,总买好多的衣服跟补品,人一回忆,当事人伤愁,听者并会落泪,更何况是死别的离愁。

    爷爷死后,独留下了一个孤独的奶奶,本想爷爷还在,有个伴,等爷爷入土,季母并对奶奶说想接她回去,跟他们一起住,奶奶婉拒了,说那些大城市不适合我,给你们添麻烦,拉着季母的手然后又回忆说,“这栋房子跟老爷子一住就是住了六十多年,怎么舍得离开呢,要死也要死在这里”,奶奶又说,“你跟我们非亲非故,却比我那另外两个儿子却更加的亲,我的孙儿托你照顾,我如果死了,也死的安心”,再过三年,接到了那老家隔壁邻居的电话,说奶奶死了,去的时候一脸安祥。

    岑西的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只要放一些长假,他都会去看他们,后来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他来的次数也就变得越来越少,后来就成了一年两次。

    时光如梭,一晃已是九年,在这九年里,他失去了四个亲人,现如今他又站在这里,从前那个矮小沉默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可是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走,心里的想念跟难过就会减少。

    他站在两个坟墓前,眼眸如炬,一言不发的看着墓碑上的那两个名字,季安寻知道,他的沉默就代表着痛苦,风吹起,树木轻摆,掠过他的发丝,凌乱了他如墨的碎发,他的皮肤很白,可是在这时看却似抹苍白,季安寻微靠向他,牵起了他的手,她默契的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站在他身边陪着他,她相信,相信岑能懂,每次他沉默的时候,她就会无言的陪伴他,给他温暖,给他拥抱。

    掌心里的柔软让他不自觉的握紧,看着那两个墓碑,声音在心里默默回响,“爸,妈,我一直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们,我有喜欢的人了,她现在就站在你们的面前,她很善良,很漂亮是不是,她虽然学习差了一些,但是她会弹钢琴,我最喜欢看她弹琴了,那样的她真的很美,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对我很好,总是一副姐姐的模样说要保护我。”

    “爸,妈……我爱她,真的好爱好爱,你们保佑我得到她的心好嘛,这世上已没有你们,我只剩下她了,如果她再离我而去,我想……我真的会死的,我想得到她,想得到她的一切,想跟她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爸,妈……我真的只想要她,你们听见了嘛?”

    “你们是不是也很喜欢她,如果你们还活着,看到她,一定会喜欢的,等我长大,我就娶她,然后再一起来见你们”。

    “爸,妈,对不起,我很少来看你们,我是不是很不孝,你们会怪我嘛”。

    “我很想你们,真的好想!”

    “我长大了,过完年我就十六岁了……”。

    “…………”。

    坟墓上的杂草摇摆,就知道风来了,还顺带把气温森冷了一度,岑西默不吭声的站了好久,季安寻也就陪了他好久,他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季安寻知道他在心里诉说了,看他的眼眸就知道,因为他的眼眶微微泛红了,但就是倔强的不肯落下,她知道他的心代替他哭了,因为他的手握的她更紧,紧到她手指间都感觉有些疼了,她依然无声的陪着。

    从小到现在,她为他做过最多的一件事就是陪着他,他往往沉默的时候会相对比较多一些,那时,她就会陪着他一起沉默,有时敲他的门,见他迟迟不出声,她就知道他躲在房间里难过了,然后她就会下楼,坐在钢琴前,为他一遍遍的弹着曲子,直到他出来为止,她给他安慰的方式很特别,却又感觉很普通,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沉默的安慰。

    这时,在他们身后传来了一个脚踩在草上发出的沙沙声,打扰了他们的沉默,岑西跟季安寻同时转过头,看到身型消瘦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束白菊花,正往这边走过来,然而当看到岑西和季安寻时,他骤然停下了脚步,眼里闪过了一丝的慌乱,他怔愣在那,或许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就这样碰上了他们。

    岑西松开了她的手,一步步的走到了那个男人面前,幽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良久,他才问道,“你是谁?”

    这个男人看上去很沧桑,年纪在五十上下,但是头发却已白了一半,是一张国字脸,皮肤显黄,下巴处长了一些胡渣,嘴唇看上去没有什么血色,感觉很疲惫,里面穿着一件灰色系的毛衣,外面是泛青的风衣,但是风衣并不平整,有些皱巴巴的,整体给人一种落魄,颓废的感觉,唯一可取之处就是他的身高,有一米八五的样子,应该是一具强装的身体,可是他却消瘦无比。

    这个男人也看着岑西,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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