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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闺-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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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娟眼泪流干,也不知把大娟的话听进去多少,却是哽声问道:“方雷搁外头有了女人,那你说我该咋办?”
    大娟一顿脾气发完,这会儿提不起劲儿来,听了二娟无助的话,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香芹搁一旁,按捺住性子,心里却是把二娟给嘚嘚了一通:出事儿了想起跑来,没出事儿之前咋不见她的人?
    见大娟不出声,二娟焦急了,忙捞住她的手,仰着头露出楚楚可怜的小脸儿,无助的喊了一声“姐”。
    大娟动容,可爱莫能助,一声无奈的叹息后,说:“我也不知道该咋办。”
    二娟捏着大娟的手,暗暗使劲儿,手指头还在大娟的手心里划拉一下。
    大娟初不解其意,最后从二娟复杂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层意思——二娟受委屈从方家跑出来,不单单是找她来诉苦的。
    大娟脸上顿时尴尬起来,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扭脸儿来回张望着香芹和洪诚,最后把目光落在香芹身上。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知道香芹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不触犯她的雷区,这丫头还是好说话的。
    “香芹,”大娟向她求助,“你看这事儿咋弄?”
    这话要是从二娟嘴里说出来的,香芹理都不理她,从大娟嘴里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香芹不冷不热的瞥了二娟一眼,心底暗自冷笑,以为她没有发现二娟的小动作吗?
    香芹出声以前,洪诚抢着说:“问我们,我们哪知道咋办?”
    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香芹和洪诚跟大娟的关系不错,可跟方家的人又不是有多深的交情。
    洪诚又道:“这事儿要我们掺和,别人还说我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嘞。”
    本来就不该他们管的事儿,何必要惹得一身臭,真搞不懂二娟脑子到底咋想的,还非得把不相干的人拖下水。
    这样难听的话,香芹没有说出口。
    她耐住性子,对大娟说了两句,“让我们帮忙,我们只会是越帮越忙。就好比我跟洪诚感情上出了问题,找你们帮忙,你们说应不应该?”说到这,香芹有意无意扫了二娟一眼。
    二娟和方雷这一段,她本来就不看好,偏偏二娟和她父母抱着人家的大腿,闻着别人的屁股觉得香。
    二娟不识相,意味不明的问了香芹一句,“要是洪诚搁外头有了别的女人,香芹你咋办?”
    听了这话,别说香芹哭笑不得,洪诚更是被气乐了,“你可别拿我跟你们家方雷比较,”他搂着香芹的肩膀,目光噙笑却坚定,说话间好似承诺一样,“我是不会做对不起香芹的事。”
    二娟语结,刚消停一会儿,这又开始抹眼泪了,呜呜咽咽的与跟前的人哭诉,“你们看他把我打的,抓着我的头就往墙上撞……”
    香芹翻了个白眼,她终于是明白,二娟是想找他们帮她出一口恶气的。她终于忍不住,“好说歹说,不是没跟你说过,现在是你跟你男人的问题,我们要是帮你去打你男人一顿,那就不单单是你跟你男人的问题,我看你是非得把我们也拖下水!”
    二娟面上心虚,嘴上嗫嚅,“我没有这样说。”
    “你是没有这样说,你可不就是这样想的吗!”香芹越说越生气,她还记住二娟一跑来就抱着洪诚的那段插曲,咄咄逼人又道:“我真是不知道你跑来是找谁的!你姐要是不搁这儿,你是不是就拉着洪诚跑去方家当打手嘞!”
    二娟本来就委屈,被大娟指责一顿,心里自然不好,又被香芹说些有的没的,登时恼红了脸,嘶声强辩,“你啥时候听我说要找你们帮我出气咯!你见我拉着他往我家走啦!”
    “你要是没有那个意思,你一跑来就扑到他怀里弄啥?”香芹大声质问她,“谁教你这样的?”L

☆、第286章 光火

从始至终,二娟是没有说过一句要香芹他们帮忙出气的话,可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被香芹戳破心思,她自然是脸一阵红一阵白。
    本来就有一口气没有咽下去,香芹偏撞到她手里的枪眼儿上,二娟总算是找着人发泄了。
    反正她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只要她不承认,她大可以骂香芹是乱咬人的疯狗!二娟自以为有理,相当的理直气壮,“我又不是故意扑你男人怀里的,咋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是故意的一样!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看我不顺眼你也不能胡说八道吧!”
    “到底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故意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香芹瞪着眼,咄咄逼人的目光好似能把眼前的人看穿,她轻哼一声,唇角勾出一抹讥笑,不遗余力的嘲讽她,“人人要都跟你一样,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是别的女人不小心躺你男人怀里的,要真是这样,你有啥好委屈的?”
    占了她男人的便宜,还想让她给好脸?香芹的肚子里可撑不了船。
    二娟铁青着脸,双唇略微颤抖。
    香芹那话,好比拿刀子捅她的心窝,更胜在她新鲜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二娟吃不住委屈,恨不得捶胸顿足,眼泪顿时又涌出来,她冲香芹呐喊,“我不都说我不是故意的了吗,你非得赖我头上!”
    “是我赖你头上,还是你想学躺你男人怀里的那些女人,你……”
    香芹没发完脾气,就被洪诚给抱住身子。
    洪诚嘴贴着她紧绷的脸颊“啾啾”亲了两下,香芹为她吃醋,感动的同时又觉得好笑。柔声安慰她,“好嘞好嘞,别发那么大火嘞,这回是我没注意,下回要是再有女的扑过来,我就一脚把她踹开!”
    香芹的神色这才多少缓和,不过眼里的愠色并没有尽褪。
    香芹和二娟一吵。把洪福给引出来了。
    听洪诚把整件事一说。洪福看二娟的眼神了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这妮子人不大,城府倒不小,想拿人当刀子使唤嘞。亏得香芹跟她的关系不好,没上她的当。
    洪福心里有了掂量,面上和善,对二娟语重心长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方雷跟他爸都是好面子的人,你这样跑出来。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回去之后,他们少不了还得把你收拾一顿。”
    二娟一听,身子一哆嗦。脸色立马白下来。她清楚洪福不是危言耸听,凭她对方家父子的了解,十有*会是洪福说的那样。
    见她神色异样。洪福继续道:“你要是还想搁方家过日子,你回去之后就静下心来跟方雷好好谈谈——”他顿了顿。睇了一眼二娟的小腹,意有所指,“你生了壮壮,又怀了一个,给方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他们家谁不把你当功臣?你就跟方雷说,哪怕是看在孩子的面儿上,也该收心嘞。”
    二娟面色渐渐平静,目光凝思,看样子她心里是有了衡量。
    洪福看得出来,这妮子表面单纯,实则不是蠢笨的人。他沉着脸略微颔首,对大娟轻招了一下手,“大娟,把你妹妹送回去吧。”
    大娟早有此意,拉着二娟就走,一刻也不做停留。
    姊妹俩一没了影儿,洪福对着她们离去的方向轻哼了一声,眼里划过冷嘲之色,收回目光后板正脸对洪诚和香芹警告,“大娟这妹妹不简单,以后你们少跟她来往。”
    其实香芹跟二娟基本上是没有来往了,她压根儿就不知道二娟今个儿会跑来。谁知道她跑来,又是怀着那样的心思。
    大娟送走二娟,早不见姊妹俩的身影,可香芹的火气还没有全消。
    听洪福说二娟“不简单”的话,她满嘴火药,气愤道:“一跑来就往人怀里钻,她不简单大发嘞!”
    洪诚要是有所防备,哪会让二娟得逞。倒是不见他生气,但见他双眼盈满笑意。他感受到香芹真真切切的心意,自然高兴,心里也是美滋滋的,香芹要是不在乎他,能发那么大的火吗。
    杜飞来迟了几步,见到大娟苛责二娟,见到香芹对二娟发火,却是没瞧见洪诚被二娟占便宜的那一幕。
    不过他挺会看人脸色,知道香芹这会儿在气头上,便按捺住心中的好奇,识相的没提,却是兴致盎然的打探大娟的事情。
    “将才那是亲姊妹俩啊?”杜飞要是知道大娟和二娟的名字,就能了然那姐俩的关系。
    洪诚揽着光火的香芹,安抚她的时候,抽空抬头回了杜飞的问题,“是亲姊妹俩。”
    “那老大搁你们这儿干活啊?”杜飞对大娟隐隐有些印象,他来洪家酒店几次,似乎见过她,只不过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的印象深刻。
    大娟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好像刻在杜飞的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
    反正闲来无事,难得找了个话把子说,便把话柄扯到了大娟一家上。
    大娟一家典型的农家小户,原本其乐融融的,日子过得是艰苦了一些,却也顺风顺水。后来她妹妹搁城里摆摊卖鞋,认识了方雷,俩人也不知咋回事儿就勾搭上了。从那以后,大娟跟家里的关系就紧张起来。大娟没有她妹妹二娟那样的野心,甘心在洪家酒店打小工赚钱,也算是离家出走,一直住在酒店,好在洪诚和香芹他们对大娟都不错,没把她当外人,但对二娟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说完了这段纠葛,洪福就把话题扯到了洪诚和杜飞身上,“你们俩把东原岭那块儿地倒腾的咋样了?”
    要不是路远,洪福就跑去看了。这会儿他眼里带着质疑,说白了就是不大看好洪诚跟着杜飞屁股后面去开发土地。
    杜飞不必他家里那位在地产行业摸爬滚打那么些年的老爹,无非就是从小耳濡目染了一些门道儿,在这个行业里,他还不算是一根正经的老油条。他这跟刚出锅的油条,配上洪诚这杯新鲜的豆浆,到嘴的滋味是好,就是不够回味。
    说到底,年轻人的胆子就是大。
    杜飞没摸着洪福的心思,面上带着微笑,剥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边嚼边说:“就那样吧,房子都还没完工嘞。”
    洪福凝思片刻,想起了一码事,“我记得你爸好像跟我说过,他把那块儿地交给你打理,好像是让你种树嘞?”
    杜飞点头,印证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东原岭那块儿地肥得很,能养出好东西,那时候我爸计划是让我种些梨树。我一直懒得没有动。”
    “那咋想起来搁那儿盖房子咯?”
    经洪福这么一问,杜飞抬眼往洪诚跟前瞅去,看着洪诚和香芹交头接耳亲昵无间二人世界,让他这个孤家寡人好不羡慕。
    他收回目光,抱着半正经的心态跟洪福交谈起来,“我爸看我懒得一直没有动那块儿地,说了好几回要收回去,他自己倒腾。这不是去年洪诚来找我,说要跟我一块儿打理东原岭,我俩就凑一块儿往里头投了些钱,先盖几幢房子试试。”
    洪福嘴角抽了两下,听杜飞的口气,他咋觉得这小子没把生意当一回事儿嘞。
    杜飞还真就是没有当一回事儿,一直都是随心所欲的态度,要不是去年洪诚找他说了关于东原岭的构想,他指不定早早的就把东原岭那块地方还到他爸的手里了。两个和尚抬水吃,总比一个和尚挑水吃来的有聊。他一个人懒得动,身旁有个伴儿,他才有些动力。
    不怪洪福忧心,他是真害怕洪诚投出去的那些钱打了水漂。为了东原岭那几座房子,他被洪诚求着掏出了大半个身家,就差没有把棺材本交到洪诚的手里。
    现在洪家看起来光鲜,一如过去,实则元气大伤,现在要是出了啥大事儿,洪福还真掏不出太多的钱来应急。
    正说着,送二娟回方家的大娟回来了,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旁边还有推着婴儿车的方泊松。从俩人没有多余神情的脸上,就能分辨出他们的亲疏远近。
    方家才出了点事,方泊松就来了,少不了要将方雷和二娟打闹的事情给洪福学上几遍。
    对此洪福一点儿也不意外,倒是觉得方泊松口中那个凶神恶煞的婆娘挺新鲜的。
    方泊松说的凶神恶煞的婆娘,就是二娟。
    唯恐洪福不相信他的话似的,方泊松极尽比划,神色浮夸,“……你都不知道那婆娘多厉害,手抓着雷雷的耳朵,指甲抠进肉里,咬牙切齿的说要撕下来雷雷的脸皮嘞!还抓着雷雷的头发不松手,愣是把雷雷的头发揪豁了一块儿……”
    听他这样的描述,跟方雷比起来,二娟受的伤太轻嘞,甚至不值得一提。
    如果方泊松说的是真的,那方雷应该会在家老实几天,除非他能厚着脸皮顶着那副狼狈的模样出门。
    洪诚和香芹对方泊松的学舌已经见怪不怪,倒是杜飞见方泊松说自己家的事儿那么眉飞色舞的模样,摆出一愣一愣的模样。
    他就纳闷了,不是说家丑不可外扬吗……这方泊松难不成把跟前的人都当成一家人了?
    想到这个可能,杜飞禁不住打了个哆嗦。L

☆、第287章 鸣不平

他收回目光,抱着半正经的心态跟洪福交谈起来,“我爸看我懒得一直没有动那块儿地,说了好几回要收回去,他自己倒腾。这不是去年洪诚来找我,说要跟我一块儿打理东原岭,我俩就凑一块儿往里头投了些钱,先盖几幢房子试试。”
    洪福嘴角抽了两下,听杜飞的口气,他咋觉得这小子没把生意当一回事儿嘞。
    杜飞还真就是没有当一回事儿,一直都是随心所欲的态度,要不是去年洪诚找他说了关于东原岭的构想,他指不定早早的就把东原岭那块地方还到他爸的手里了。两个和尚抬水吃,总比一个和尚挑水吃来的有聊。他一个人懒得动,身旁有个伴儿,他才有些动力。
    不怪洪福忧心,他是真害怕洪诚投出去的那些钱打了水漂。为了东原岭那几座房子,他被洪诚求着掏出了大半个身家,就差没有把棺材本交到洪诚的手里。
    现在洪家看起来光鲜,一如过去,实则元气大伤,现在要是出了啥大事儿,洪福还真掏不出太多的钱来应急。
    正说着,送二娟回方家的大娟回来了,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旁边还有推着婴儿车的方泊松。从俩人没有多余神情的脸上,就能分辨出他们的亲疏远近。
    方家才出了点事,方泊松就来了,少不了要将方雷和二娟打闹的事情给洪福学上几遍。
    对此洪福一点儿也不意外,倒是觉得方泊松口中那个凶神恶煞的婆娘挺新鲜的。
    方泊松说的凶神恶煞的婆娘,就是二娟。
    唯恐洪福不相信他的话似的,方泊松极尽比划,神色浮夸。“……你都不知道那婆娘多厉害,手抓着雷雷的耳朵,指甲抠进肉里,咬牙切齿的说要撕下来雷雷的脸皮嘞!还抓着雷雷的头发不松手,愣是把雷雷的头发揪豁了一块儿……”
    听他这样的描述,跟方雷比起来,二娟受的伤太轻嘞。甚至不值得一提。
    如果方泊松说的是真的。那方雷应该会在家老实几天,除非他能厚着脸皮顶着那副狼狈的模样出门。
    洪诚和香芹对方泊松的学舌已经见怪不怪,倒是杜飞见方泊松说自己家的事儿那么眉飞色舞的模样。摆出一愣一愣的模样。
    他就纳闷了,不是说家丑不可外扬吗……这方泊松难不成把跟前的人都当成一家人了?
    想到这个可能,杜飞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方泊松把方雷和二娟互掐的过程将的何其精彩,却不知旁边听故事的人个个汗颜。还要小心的避开从他嘴里横飞出来的唾沫星子。也不知方泊松是故意还是无意,只讲了方雷和二娟之间的修罗场。省去了方雷偷人的那一段。是以就给了不知情的人一种错觉,在他的故事里,他的宝贝儿子被描绘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就算他不说,旁人也知道。心照不宣而已。
    趁着方泊松歇气喝温茶润嗓子的时候,洪福适时安慰两句,“年轻人嘛。谁没有些脾气,就连老人都有急眼红脸的时候。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停会儿你带着孩子回去,指不定俩人就和好嘞。”
    旁边那仨年轻人没有搭话,杜飞逗他那只吉娃娃跟哄孩子一样,抱在怀里挠它肚皮,可见他对这只小东西有多么喜爱。洪诚很是殷勤的给香芹揉腰,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先前跟香芹搁一块儿的时候忍的好辛苦,现在不用控制自己,自然在香芹身上使了不少精力。回回他吃饱厌足,香芹却是受罪,她上午起来少不了腰酸背痛。
    自己吃苦的,就见不得别人吃甜的。瞅瞅人家的小两口,再想想自己家的那两口子,方泊松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将唇边的茶渍砸吧进嘴,方泊松撩起眼皮,睨了一眼香芹,扭脸目光一转,对准洪福,“香芹的肚子还没动静啊?”
    闻言,香芹侧目而视,明显不快,如果她没有记错,昨天、前天还有大前天,方泊松问过一样的话。当然洪福给他的答案也都是一个样的。
    抱着壮壮的洪福微微蹙起眉头,下意识的往香芹的小腹处看去,眼中既有期盼也有担忧,还有一丝抱怨,“没有么,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叫他们去医院看也不去。”
    香芹暗自恼火,当然是对方泊松。方泊松每天例行公事一样来这儿报道,回回都要说她得肚子咋样咋样,她是不耐烦听,但是洪福不一样。
    抱孙子,是洪福的渴望。他有的只是期盼、渴望,失去耐性的对象不是方泊松,却是一直怀不上孩子的香芹。久而久之下去,本来和睦的一家人,势必要被方泊松这根搅屎棍给搅浑了,洪福和香芹之间的公媳矛盾也渐渐会浮到水面上。
    不用看香芹的脸色,从她绷紧的娇躯中,洪诚就可以察觉出来她的不痛快。其实方泊松说的那些话,他同样不爱听,毕竟一直怀不上孩子又不是香芹一个人的责任,他也有分。
    洪诚抿唇一笑,继而对两位长辈说道:“该有的时候就有嘞,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方泊松深不以为然,轻哼了一声,甩手道:“你是不着急,你爸着急啊!我看他急得都火烧眉毛嘞!”
    洪诚有些后悔搭理他,索性闭紧嘴巴啥也不说了。
    方泊松却将他的沉默当成一种妥协和示弱,他拔高声音信誓旦旦的说:“不信你问你爸,你问问看他着不着急!”
    洪福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纵然他不会看香芹的脸色,难不成还读不懂自己儿子的表情吗?
    他不可能向着外人说话,便为洪诚和香芹圆场,“着啥急嘞,他们年轻,想再玩儿两年嘞。我想着也是,他们俩都还是孩子嘞,你看看他们哪有一点儿当爹当娘的样子,真要是生个小孩儿出来,我看他们也养不活!”
    方泊松更不以为然了,拍腿道:“这有啥难得嘞,你看看我——孩子生出来,他们不会管,不会直接丢给你啊!”
    洪福冲他摆摆手,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轻叹一声道:“诶,我哪有那精力诶。”
    “你带孩子总比我强吧,这么些年,你不也是一个人把洪诚拉扯大的吗。你要是觉得自己忙不过来,你干脆就把这店儿丢给儿子儿媳妇,你一个人搁家带孩子!”
    洪福再次摆手,兴致缺缺,“再说吧。”
    简单几个字,就是想告诉方泊松,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啥。
    方泊松不是没有眼界的人,倒是看着洪福气蔫的样子,他心里暗自爽快,瞥了一眼闷闷不乐的洪诚,唇角勾起一抹嘲笑,却在众人察觉之前消失不见。
    方泊松最受不了的一件事就是,别人把他的儿子拿来跟洪福的儿子做比较。那些人把洪诚拱上天,却暗地里说方雷不球形,这让他这个当爹的咋受得了?
    瞧了一眼态度不冷不热的香芹,方泊松端了一下身子,摆出长辈的架势,见香芹没在看他,就用手指叩响桌子成功的引起她的注意。
    方泊松板正脸,拿出姿态,“香芹,我可要说说你嘞,那二娟回去的时候跟我说,你跟她吵了一架,到底咋回事儿?”
    香芹不咋意外,她没指望二娟能管住自己的嘴。不过她奇怪了,大娟送二娟回方家,应该在方雷跟前,她就任由着二娟说三道四颠倒黑白?
    香芹巡视一圈,没见到大娟的人,当下恍然,想起来这会儿大娟应该搁洗衣房里涤床单嘞。
    看出香芹心不在焉,方泊松不悦的皱眉头。
    洪诚眯起眼来,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二娟回去咋跟你说的?”
    方泊松看他一眼,继而又针对香芹,说话的口气比刚才还严厉,“二娟搁家里受委屈跑来找她姐说说话,咋就惹着你咯?”
    念及方泊松是个长辈,香芹真不想拉下脸来说他。
    年轻人气性大,能忍的了一时,能任由自己一直这样委屈下去?
    香芹是啥样的脾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管对方是长是幼,只要踏进她的雷区,那就别想着全身而退。对李家的人尚且如此,眼前这个姓方的有啥好忍让的?
    看在洪福的面上,她一直按捺住自己,被方泊松质问,压根儿就不吭气儿,她怕自己一张嘴,就一口黑血喷他脸上。
    洪诚不用顾及洪福,别看他面上平静如水,心里的火气却一直在飙升,不过就是还没有到爆发点上。
    洪福察觉出气氛不对,打算息事宁人,对方泊松赔着笑脸儿,“本来没有多大事儿,兴许是香芹误会二娟嘞。”
    一句误会就能打发了方泊松?
    显然是不可能的。
    方泊松来劲来气,为二娟打抱不平,“二娟怀着身子,方雷跟她动手的时候,就念着这一点没敢对她下重手,”不然他儿子能受那么大伤害吗?“怕二娟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万一,你到好——”他对香芹瞪起眼,“人不是你们家的,你是不知道心疼!”L

☆、第288章 魔怔

饭点之前,方泊松就带着他的小孙子壮壮悻悻走了,回家之后,他得好好问问二娟到底咋回事儿,为啥她说的故事跟他搁酒店听到的不一样。
    方家的事儿不提。
    杜飞留在酒店吃饭,跟洪诚长谈了一下东原岭的事宜。
    杜飞和洪诚早计划在东原岭动土,去年就开始施工,目前仅有两幢房子竣工。去年年底的时候,洪诚觉得施工的进度比计划中慢了许多,跟杜飞商量着又招了不少人手,大都是当地的农民工。段江是这些农民工的工头,他的砖瓦厂建成之后,手里就拿了这么大一个单子,心里自然是偷着乐,为了东原岭的建设工作,还推了不少外头的单子。
    到了淡季,酒店的生意不咋好,洪诚就裁去了几个员工,把原先搁酒店当保安的段昊和二毛调到了东原岭去,还是让俩人依旧做保安工作。
    东原岭的小区没有完全建成,地域开阔开放,里头堆了不少建筑材料,唯恐有人偷鸡摸狗,洪诚就让段昊和二毛俩人去看大门。离家是远了一些,不过工资给的不少,俩人也乐意去。
    为保脑子清醒,洪诚和杜飞俩人都没有喝酒,商量着如何如何从竣工的两幢房子中挑出一个房间做办公室,还要找专人照着图纸把模型给建出来。
    听他们说话,洪诚一半欣慰一半感慨。他原本的打算是让洪诚继承家里的生意,把酒店经营下去。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也有自己的想法,敢做敢为。
    香芹听不太懂他们在说啥。也插不上嘴,正想着吃了饭去香源饭馆搭把手。洪诚搁酒店这几天,很少让她去馆子里帮忙。吃了饭刚擦了嘴,香芹就看见段江和爱枝领着小宝儿过来了。
    段江本想着趁着难得的休息时间,一家三口到城里转转,经过洪家酒店,就过来打声招呼。
    洪诚和杜飞分别跟段江握了手。寒暄几句过后。仨人便坐下来一块儿议事,把家属抛之脑后。
    小宝儿快三岁,能跑能跳会喊人。小模样随段江的紧,浓眉大眼厚嘴唇,特别讨人喜欢。
    小家伙一口一个爷爷,把洪福乐的合不拢嘴。
    一段时间不见。香芹和爱枝俩人这次碰面,都互相惊艳。被自己的男人疼惜,气色好是少不了。
    见一老一幼凑在一块儿嘻嘻哈哈的好不欢乐,香芹心情顿时苦闷起来,家里的老人就那么一个盼头。偏就她得肚子不争气,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被自家男人无视,儿子又顾着跟别人娱乐。爱枝跟前说话的人只有香芹一个,却见她神情戚戚。便挂心起来。
    尽管香芹已为人妇,毕竟才十七八岁,年纪轻轻就受磨练,想想实在让人心疼,让成天窝在家里带孩子的爱枝自愧不如。爱枝以为香芹精神不佳是因为干活儿累的,就想着让她劳逸结合,便开口邀请她待会儿一块儿去逛街。
    人家一家三口的天伦时间,香芹咋好意思就做电灯泡,她笑着调侃了爱枝一句,忽然间心思一动,拉着她往远处挪了挪,说起了贴耳朵的悄悄话。
    香芹红着脸,神色吞吞吐吐,不怪她矜持,实在是有些话难以启齿的很,“妗子,你看我一直怀不上孩子,到底是咋回事儿?”
    香芹这是病急乱投医,以为爱枝有经验,就以为她啥名堂都知道。
    爱枝眨眨眼,难免意外,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上下一扫,定格在香芹的人小腹片刻,不知不觉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生不了孩子,确确实实是个严肃的问题。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香芹进的这家门上没有老人,她暂时生不出孩子还说得过去,可她家里的公公,眼巴巴的就盼着她能够给洪家延续香火嘞。长此以往,香芹要是再生不出孩子,洪福对她可就不会那么和气了。
    爱枝警惕得往男人堆处瞅了一眼,确定他们听不见她们说话,却还是压低声音郑重的询问香芹,“咋回事儿?你跟洪诚不是好好的吗?”
    爱枝表达含蓄。
    霎时间,香芹的脸颊上又添了一层红晕。她一下就明白爱枝这话背后的暧|昧意思,抿着嘴点点头,嗫嚅道:“一直都好着嘞。”
    爱枝就奇怪了,算一算时间,香芹这肚子早该有动静了啊。
    爱枝问:“你每个月的好朋友都还来?”
    “是的,上个礼拜才来过。”
    香芹仔细算着日子,她不是没有常识,知道女的一怀孕,月事就该断了。一到每个月的那几天,她就愁眉苦脸,来了就表示她还没有怀上孩子。
    爱枝有些恍然,她讲不清科学道理,安慰了香芹两句,就跟她建议,“你也别着急,生不出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你月经前后中间不是有段日子吗,靠后一点儿,你跟洪诚搁那段时间试试。”
    香芹听得茫然,不由得问了一句,“生小孩儿还要挑时间啊?”
    “那是的,咱们女人有几个日子是好受孕的,具体啥时候我也不知道咋算,就约莫着是中间那几个日子,回头你试试。”说到这方面的事情,爱枝脸不红心不跳,一点儿也不觉得害臊,不愧是过来人。
    香芹默默点头,心里却是半信半疑,想着真如爱枝说的这样,那她跟洪诚在她受孕的那几个日子里不是没有亲热过,然而一直怀不上孩子,到底是为啥?
    怀不上孩子,不收一个人的事儿。这话搁别的成双成对的人身上兴许管用,说不定到香芹和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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