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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插翅难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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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柔快维持不住这个pose,腰彻底塌了下去,偏偏骨盆处还被他拿手扶着,整个人凹成一道异常勾人的弧线。
他紧紧盯着,脑子里全是荒唐,少女娇软的哭喊和无力的喘息声仿佛还在耳边。
他魔怔了。
没能控制好自己,他拿指尖往里探了探。
“荆念!”她尖叫出声,立刻弓起背,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想要一气呵成转过身卷过被子,可惜这具身子不争气,她只能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道:“你是色中饿鬼对吧?”
“别激动。”他慢条斯理擦干净手,俯下身在她耳边亲了亲:“我只是在想,里面要不要抹。”
她咬牙切齿;“不!”
他耸耸肩,表示知道了。
许柔没脾气了:“遮瑕膏买了没?”她眼尖地瞥到桌上一个挺出名的牌子包装,重新展露笑颜:“你怎么知道CHRIS啊?她们家彩妆就是遮瑕和口红最棒,说起来最大的旗舰店好像就是柏林。”
“是吗?我随便买的。”他口气淡淡的,记起十五分钟前为了这个破事儿还特地去问陆衍,结果这厮精得很,深谙敲竹杠的门路,硬是从他地方套去了两支金融股的行情。
不过这种事情也没必要让她知道了。
他拆开包装,递过去:“要我帮忙?”
许柔迟疑半刻,拒绝了:“不用,就脖子那块露在外面的涂一下就好。”她还是觉得他现在的眼神不太对劲,那是一种饥饿许久的流浪汉看美食的方式,太危险了。
她完全可以想得到,再被他那什么一次后的下场。
幸好男人这回心软,没说什么就去外间了,他没什么私人时间,闲下来之后就要处理公务。金融投资不像寻常企业,没了老板下面照样能高周转运作。可他不行,必须还是要时时刻刻盯着外盘,关注第一线走向。
打了几个越洋电话后,她出来了,脖子上回复白白净净,没有丝毫痕迹,这遮瑕膏还挺神奇。
“怎么样?”她仰高脖子。
“还行吧。”他合上电脑,随意道:“基本看不出来。”
他说无误,那就是无误。果然一整个下午都没人发觉不妥,许柔本来还挺紧张,到后来就能微笑着从容面对了。
和有情人在一块,日子跟拨了快进条一般地前行。
她回了学校,转眼又是一个月,四月中旬的时候,因为实在受不了学校的破网,她干脆直接搬到了荆念的公寓,董妍也会时不时过来蹭饭。
至于他,彻底当了空中飞人,这阵子不知道在忙什么,连视频的时间都很少,唯一坚持的是他在当地时间早中晚都会留一条长长的语音,也不说什么想你爱你的肉麻话,就是单纯的交代一下今天的行程,要做的事云云。
不过即便如此,也很甜了。
许柔挺满足,抱着手机傻笑个不停,突然被董妍推了一下,她重心不稳扑倒在地毯上,差点没跌个狗吃屎。
“干嘛啊!”她回过头,施展白眼大法。
董大妞没想到自己这无心之举能让好基友栽了个大跟头,赶紧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求女王原谅。”
许柔很傲娇:“哼!”
董妍狗腿子一样扑上来:“我就是想问问你,用过卫生棉没,导管式的那种,我看到网上商城在促销,有点想买。”
她把详情页面点开,放到许柔面前,结果对方傻愣愣的,完全没反应。
“柔姐?”
她回过神,慌乱地眨眼:“我怎么突然想不起我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的。”
第61章 不速之客
例假不规律; 其实很多女孩子都有这毛病,女性生理周期脆弱又敏感,冷了热了,甚至心情不好; 熬夜不规律睡觉; 都会影响大姨妈的如约而至。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许柔算算日子; 一个月之前; 刚好是她同荆念在柏林……不可描述的阶段。
感觉问题有点严重。
董妍吓得把手机都掉到了地板上,坚硬的水果机在实木地板上狠狠砸了个印,两败俱伤; 连钢化膜都裂了。她忘了要心疼一波屏幕,直接按住好友的肩膀,急道:“你们不会没做保护措施吧?”
许柔尴尬地咳了一声:“应该做了。”
“应该?”
“……不能百分百确定。”
“我靠,什么意思,带没带套你不知道?”董妍目瞪口呆; 用力晃了两下她的肩; 连珠带炮:“你是不是智障啊; 有没有弄在里面你不可能没感觉吧?”
许柔梗了下; 陷入沉默。
事实上这个问题,确实有点难,前几次她还算清醒; 所以没什么隐患; 但最后一次; 她几乎都废了,整个人都茫茫然,踩在云端上下不来,压根没注意他到底有没有加这个环节。
但是……前几次都做了措施,没道理最后一次漏掉吧?
她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万千安慰,然而掐着抱枕的手不断用力,泄露了她的不安。
董妍忍不住催促:“说话啊。”
许柔哀嚎一声,仰躺着倒下去,周末慵懒温暖的日光透过客厅南面的落地窗映到她脸上,隐约可见颊侧玉白的肤色浮上淡淡红霞。
“我后面有点懵,记不得了。”她小声道。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饶是过来人,董妍也有点慌:“那要不……你问问荆教授?”
“疯了吧,这怎么问……”许柔翻了个身,改为趴着,手指从茶几上摸到一包薯片,泄愤似地打开包装后,她抓了一把塞到嘴里。
董妍瞅了瞅,也伸手过去。
两个人默默吃完一包薯片,除了卡蹦脆的咀嚼声,空气里迷之安静。
吃零食的时候,她们脑中不约而同地都滑过巨大的滚动式标题:
【未婚先孕】
【意外产子】
【女研究生带娃上课】
许柔脸色不太好看,毕竟才研一,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以上无论哪种都是她目前这个阶段不能承受的。
董妍叹口气:“走吧。”她拉着还在纠结的少女站起来。
“不是要去买那个吧?”许柔欲言又止。
董大妞很讲义气:“我进去买!”
海德公寓楼下就有一家药店,因为开在不甚起眼的街角,平时没什么人光顾,两人在门口树荫下站了好一会儿。
四月气候回暖,许柔穿着薄薄的连帽衫,小脏鞋抵着石阶上蹭了两下,她抬眸道:“你外面等着吧。”
“嗳?”
“我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早晚都要面对。”她苦笑了下,随即故作镇定道:“然而说好的前七后八安全期,看来也不准嘛。”
董妍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就一阵风似的刮进去了。
速度挺快。
不到三分钟,许柔又出来了,手里提着小小的塑料袋,里头塞了七八盒早早孕试纸。
董妍抽气:“这也买太多了吧你。”
“据说这玩意有误差,怕一次不准嘛。”她绕着衣服上的抽绳,边走边道:“我觉得没那么幸运吧,不是说好前七后八安全期?我那会儿刚来完姨妈没两天。”
其实许柔看过太多有关安全期的误区,女性排卵有提前有延后很正常,安全期中枪的大有人在,只是这会儿她实在很烦躁,权作阿Q精神安慰自己。
两人快拐进公寓的时候,也是巧了,遇到一位站在电梯厅角落打电话的姑娘,看年纪比她们还小上两岁,大学生模样,大白天哭得一脸泪痕,正抽抽噎噎给男友打电话。
许柔无意听人家墙角,不过既然路过,有些字眼就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妹子说话断断续续,因为惊慌,表达能力堪忧,不过关键字依旧能分析出眼下对方正在经历和她一样的阶段。
“我不敢让我妈知道。”
“你陪我去医院好不好……”
“薛XX,你还有没有人性!”
随后电话似乎被掐断,妹子站在原地,失魂落魄。
许柔不忍心看了,刷了卡进了电梯,光可鉴人的电梯门合上,映出她眉眼耷拉下来的失落神情。
女人容易胡思乱想的毛病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董妍当然是懂她的,安慰道:“那什么,我坚信,渣男挺多,但荆念绝不是其中一个。”
她并没有因为好友的安慰放宽心,平时云淡风轻,总觉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万事皆在自己掌握中。
可一想到兴许肚子里正孕育着新的生命,她就六神无主了,是真的没有做好准备,无论是心理建设方面亦或是身体条件,前阵子天天日夜颠倒搞实验,饭都没吃几顿……
越想越无助,不知是否产生了错觉,许柔连恶心想吐的感觉都涌上来,强压了好一阵子不适感,她开了指纹锁,换好拖鞋后扭过头:“你说有必要让他知道吗?”
董妍僵住:“你是说如果有了,你打算偷偷摸摸去……”她没说完,小心窥探好友的神色:“这不太好吧,我十分确定荆教授会负责的。”
“有毒吧你。”许柔猛灌了两大杯白开水,开始储备测验用的尿量,拆开早孕试纸包装后,她又道:“我是指,我接下来即将展开的这项神圣举措是否要拉他现场连线?”
董妍立马点头,严肃道:“他既然爽过,必须要一同上战场。”
许柔沉吟几秒,扫了眼墙上挂钟,北京时间下午12:55分,纽约应该是午夜,他……应该开完会了吧?
这焦虑的节骨眼上,她也顾不得了,给他发了张验孕棒的外包装过去。
等了三分钟,手机静悄悄的。
“可能没看见。”董妍干笑了下。
许柔不信邪,又拨了越洋电话,这下反应很快,没到一秒钟就被掐断了。她不死心,又打,结果这次直接关机了。
两人面面相觑。
董大妞很惶恐:“呃……”
“没事。”许柔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稍安勿躁,我现在有点尿意了,等我测完再说。”
她去厨房拿了一次性水杯,随后关上了浴室的门。
这种试纸的测定标准很简单,就是判断HCG(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在尿液里的浓度,三分钟就能出结果。
判断依据也同样直接粗暴,一条试纸分了两块区域,检测区和对照区,两条杠表明中奖,一条杠则高枕无忧。
许柔仔细研究了说明书,这才按照步骤有条不紊地操作。
等待结果的过程无疑是最不安的,她用指尖捻着试纸,另一手撑着洗脸盆,往脸上抔了好几捧凉水。
水珠子顺着眉骨往下淌落,她的心剧烈跳着,每一下都是煎熬。
未来的路那么长,她的人生规划不能出现意外,考研毕业、深造出国、科研创新,哪一样不是耗费精力,换句话说,三十岁之前根本无法考虑宝宝的问题。
兴许是从小被父母忽视,没能感受到寻常家庭温馨平淡的日常。许柔不想重蹈覆辙这样的悲剧,她自信能权衡好梦想和母爱的比重,若是有了孩子,一定会在其童年时给予足够多的陪伴。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等时机成熟,如今她还有那么多必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又如何迎接一个新生命?
思绪纷扰,剪不断理还乱。
半晌,敲门声响起,董妍的嗓音出现在门背后,小心翼翼地道:“柔姐,怎么样啦?”
“好了。”许柔拉开门出去。
董妍舔了舔唇:“几条杠?”
“我还没看。”
“……”
“我知道有点怂,但我现在做不到啊。”许柔用力闭了下眼,随即抽了张纸巾铺在桌上,把试纸丢到纸巾上。
语罢她火急火燎跳开,一骨碌钻到沙发上的薄被里,裹紧了好几圈。
董妍愣了片刻,跪坐到茶几边上,歪着头去分辨试纸的结果。
白色的检测区域,清清楚楚一条红线。
她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弯下腰去拍缩头乌龟的某人:“喂喂喂,你自己来看下。”
“不看!”
“看一下啦!”
“一切自有定数,我决定不看了。”
董妍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吼道:“当初床上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呢!必须看,否则今天你就是狗!”
许柔被她的狮子吼震得头皮发麻,但也奇迹般平复了慌乱紧张的情绪,她捂着眼睛,小心从指缝里去瞄桌上的纸巾。
动作可笑又幼稚。
董妍懒得和她计较,翻个白眼继续吃薯片了。
好一会儿,欢呼声充斥了整间屋子:“老天保佑啊!万幸我没怀孕!”
董妍斜睨她一眼:“注意措辞。”
“对对对。”许柔猛点头,随即端端正正跪在地摊上,双手合十作虔诚状:“送子观音娘娘,待得我大事成后,欢迎届时再度光临。”
董妍没脸听:“闭嘴好吗?”
许柔笑得眉眼弯弯,把桌上狼藉收拾好,捏了下对方的脸:“我明早空腹晨尿再测一次,然后……下午茶走起不?”
没等到小伙伴的回答,反倒盼来了电话。
屏幕上是001的美国区号,再熟悉不过了。
许柔想到这位刚才那么绝情地挂电话关机,害她一个人心情七上八下,反复做了好几遍云霄飞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掐断了电话。
男人的消息下一秒到来;【?】
她冷笑了下,回道:【想知道结果不?】
【概率太小了,我做了措施。】
哈!瞧瞧这副急于撇清的样子。
许柔恨恨捶了下抱枕,随手下载了张显示有孕的试纸图片,想给他发过去。
董妍多多少少也有点恶作剧的想法,同时还享受到了隔岸观火的看戏乐趣,她咯咯直笑:“快发,让他提早感受下当爹的快乐。”
此时又有好几条微信消息进来。
急了吧?许柔哼哼了两声,飞快点开最上面的那条,系统自动提示,是否发送此张图片。
是。
她没想太多,手速比脑子还快,直接点击发送,公寓的网速相当给力,瞬间加载完毕。
她刚要把手机放下,准备喝口茶润润嗓子,眼睛瞥到屏幕顶端的联系人名字,吓得杯子都洒了。
热茶溢出来,烫到了她的脚背。
“我操!”她骂了一声,颤抖着手迅速撤回了消息。
董妍不明所以:“干嘛?”
许柔按着眉心,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她把手机丢到茶几上,哀嚎道:“我完了。”
董妍凑过去看,屏幕上赫然是标注着爸爸二字的聊天界面。
【午安,吃过饭了吧?】
紧接着就是许柔的骚操作。
“我爸怎么这会儿给我发消息啊?”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激动道:“他过去三年里都是例行的早安晚安,从不在中午出现。”
董妍同情地看着她,没讲话。
许父没再发消息来,一整个下午都静悄悄的。
反倒是荆念打了好几个电话来,许柔悻悻地提不起精神,也没了捉弄他的念头,随意应付几句就不想搭理了。
“撤回得那么快,也许你爸没看见呢?”董妍还挺乐观。
许柔也很想相信她,但是当一周后,她接到海德公寓楼下保安的电话时,瞬间崩溃了。
【许小姐,楼下有一位先生,自称是您的父亲,可以让他上来吗?】
她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说好。
两父女差不多一年没见了,春节都没顾得上露一面的许父,这会儿却抛下重之又重的工作,千里迢迢跑来了,可想而知那张图给他的撼动有多大。
许柔给他泡了杯茶,递过去,小声道:“您怎么来了?”
“恩。”许父满脸严肃,口气很冷淡,眼睛时不时在女儿腰围打转。
许柔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刚想解释时他大手一挥,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这事儿我没让你妈知道。”他紧抿着唇,面色不太好看,显然是强压着火气,嘴角往下耷拉着:“小柔,你怎么就那么糊涂!想葬送大好前程?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对方是谁,在哪里上学哪里工作?你们双方打算如何解决?”
许父是航天界的权威,平时带了不少学生,平时发号施令惯了,面对女儿时也没能改过来,他压根就没想一想她是否受了委屈,有什么难言之隐,反倒上来就咄咄逼人。
许柔垂下眼,不说话了。
许父还想发难,门突然开了。
白衣黑裤的年轻男人凭空出现,眉眼俊秀,目光清澈,就是一身风尘仆仆,头发也有点凌乱,他看到屋内二人也是一愣,行李箱都忘了推。
人间惨剧,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许柔拼命给他使眼色,走,走啊!!!
许父缓缓站起来,看看他,再看看女儿,厉声道:“就是这个臭小子?”
第62章 照顾
这应该是史上最糟糕也最意外的一次见家长经历。
许柔切好果盘; 准备送到书房; 悄悄推开门; 发觉里头气氛依然剑拔弩张。
仿办公书桌将两个男人隔开; 许父坐在上头; 方正的黑框眼镜令其瞅上去愈加刻板和严苛,他眉头紧皱着,锐利的视线毫不顾忌地落在对面那位年轻男人身上; 反复打量。
那是带着审视的睥睨姿态; 任谁都不舒服。
不过荆念倒是没什么反应; 指尖轻叩着腿侧; 表情淡然,面对种种刁钻的问题都能微笑应对。
方才已经历劫了一场浩浩荡荡的未怀孕证明事件; 许父是科学家; 凡事都讲究论据和事实,任凭女儿说干了口水,反复解释这张图片是闹剧; 他都未曾轻信。
后来三个人大中午杀到医院; 许柔抽血验孕以证清白,拿到报告的一瞬间才成功让许父铺天盖地的敌意收敛了几分。
然而尽管如此,他对荆念的态度依旧算不得好。
丈母娘见女婿; 通常是越看越满意,可翁婿呢?抢走了自己的唯一女儿; 哪个做父亲的都会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心情吧。
哪怕这头猪长得多俊俏; 行为举止有多得体; 那都不行!
许柔从小渴望父亲的关注和温暖,然而这一刻却宁可希望他还是继续选择工作漠视自己,因为他眼下咄咄逼人的气势实在是太难看了。
许父双手交握,手肘立在桌案上,扫一眼荆念:“你们认识多久了?”
他笑了笑:“快两年了,三个月前确定了交往关系。”
许父嗯了一声,继续发问:“怎么认识的?”
许柔心里咯噔一下,顿觉大事不妙。
在一场放浪形骸的拍卖会上初遇?
亦或是教授和女学生的桃色绯闻?
无论是哪种邂逅方式,都足以让保守古板的许父暴怒,指不定就会立马要求两人分手,并写下绝笔信保证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她立在门缝边上偷听半天了,这个关键性问题抛出来后,实在认为有必要救一下场。
挂着讨好的笑容进去,许柔勾了小板凳到桌边,随即把切开的橙子递了一瓣给许父:“爸,你先吃点水果。”
语罢,她飞快扭过头,冲男友眨了眨眼。
荆念唇角漾开浅笑,右边眉毛轻轻扬了一下,表示回应。
两人的这番小举动,落在许父眼里,又是目无尊长眉来眼去的小家子作风。他不轻不重敲了下桌子,眉宇间划过不悦:“我还没问完,你先不要插嘴。”
许柔没辙了,她知道父亲有多执拗,而且老学究做派一套套的,经常主观意念定人生死,把第一印象作为判断依据。
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因为阴差阳错的一个狗血误会,荆念如今在父亲心里的形象定位是什么——
小白脸。
精虫上脑的小白脸。
精虫上脑想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小白脸。
可以说是回天乏力了。
许柔暗叹一口气,抗战路漫漫,也不能只争朝夕,她决定暂时不再挣扎,自己叉了块切好的凤梨,专心吃起水果来。
结果,荆公子的回答还挺有水准的:“我们是校友,都是Z大,不过我早些年是金融系毕业的,和她隔得有点远。”
通常来说,家长骨子里都希望子女的另一半拥有高学历,许父也不例外。不过即便是全国TOP3的Z大,也不能洗白这个玷污了女儿的臭小子,他敷衍地哦一声,又问了问家里情况。
荆念垂下眼睫,口气淡淡的:“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父亲已经再婚,很久以前就不过问我的事情了。”
无懈可击的好皮囊,加上适当的示弱,任你铁石心肠都要泛出点同情心的浪花来。
许柔简直都要为他鼓掌了,三十六计,攻心为上,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许父果然短暂性沉默了两秒。
荆念抬眸,继续道:“我小学到高中都是在国外念的,后来在Z大主修金融,本科毕业后跟着导师研究了风投这一块的课题,后来回了北美继续主攻这个方向,自觉学到了点皮毛,我就试试水折腾了一家小公司,目前略有小成。”
短短一番话,不动声色地装了一波字母。
许柔算是听出关键字了:独立、学霸、海归博士、自主创业。
然而他说话的口气很谦卑,让人根本不觉得是在炫耀,许父脸色稍霁:“那你以后就打算在北美发展了?”
“短期是这样,五年内考虑进驻国内资本市场。”
“五年?”许父推了下眼镜,看向一直默默吃瓜的女儿:“小柔你们当初没有考虑过距离的问题?”
许柔梗了一下,艰难地将橙子咽下后,她小声道:“异地恋也不见得一定悲剧收场吧,有些人天天黏在一起也不见得感情多好,我俩这样给予彼此足够多的空间,反倒更利于感情的发展。”
许父不吭声了,捧起茶盏喝了一口。
这些年,他和妻子都忽略了女儿的成长,说不愧疚是假的,私下里也曾讨论过,希望女儿未来的另一半能是个善良敦厚的有为青年,能时刻陪伴日夜包容,弥补她幼年的孤寂和无助,并代替他们陪她走完未来的人生路。
可这年轻人一看就不是池中物,家庭和事业,能平衡好吗?
他心中有所顾虑,端着杯子的手也不自觉用力,再看向荆念时,就带了点不信任:“五年变数很大,我知道现在社会不一样了,谈恋爱讲究什么合则来不合则分的快餐式原则,但我不想我的女儿被草率对待,更不想她伤心。”
荆念点点头:“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抱着要玩一玩的心态。”
许柔也是没出息,第一次体会到两情相悦的快乐,心里甜滋滋的,赶紧帮心上人开脱:“爸,你就别再三堂会审了,过来还没吃饭吧?走吧,我们一起下馆子,就当替你接风。”
许父摆手:“不忙,我先听听他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还要怎么说!
许柔很无奈,手从桌下伸过去,悄悄捏了一下男人的指尖,权当是道歉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随后腕间用了点力,往上拉。
桌面上很快出现了两人交握的手,再无丝毫遮挡,光明正大坦荡荡。
许柔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挣了一下没甩开,低声道:“松开。”她可没有要在父亲面前秀恩爱的恶趣味,这不是引火上身么?
荆念没理,直接看着许父,漆黑眼瞳很是专注:“可能您会觉得我接下来的话有些荒诞,但自从她出现后,我就没想过会有同她分开的一天,更不会去将就别人。”
男人不算是说情况,可嗓音清润低沉,吐字缓慢清晰,带着笃定的力量。
她耳根子烫起来,红着脸别开眼,心跳有些快。
许父盯着他半晌,放下茶盏,淡淡道:“很多漂亮场面话谁都会讲。”
“您说得没错。”荆念笑了笑,松开许柔的手,随后从裤袋里摸出一个蓝丝绒的盒子,放到桌上。
小巧的首饰盒方方正正,看外表还挺普通。
打开后,里头的粉钻璀璨夺目,戒托是别致的花冠状,书房不算明亮,可见度被窗帘遮得七七八八,但哪怕没了光的折射衬托,它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许叔叔,我非常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允许,这枚戒指就当是订婚的信物,请您将女儿交给我,自此以后,我不会让她受丝毫委屈。”
许柔整个人都僵住,呆呆地任由男人抬高她的手心,再慢慢把戒指套到纤长的中指,一点点往里推。
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求婚场景,当着她父亲的面,强势又温柔地宣告了他的进驻,被圈住的指端莫名灼热起来,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连到了心脏部分,每跳一下都是缠绵悱恻的爱恋。
她忘了说话,也忘了动作,就呆呆看着手上的戒指。
许父看到女儿这般反应,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了。他风雨兼程赶来的时候怒不可遏,下狠了心要棒打鸳鸯,可如今也大抵明白了一个事实,两人都已经是情根深种,再难阻碍了。
看在对方诚意满满的份上,许父也不便再多为难他,只是郑重嘱托道:“好好对她。”犹豫了下,他又道:“很抱歉,若是要操办订婚宴的话,我和她妈妈都比较忙,可能帮不上太多忙。”
“不不不,不办订婚宴。”许柔总算回神:“马上要研二了,事情太多了。”
荆念轻笑道:“你这算是拒绝我?”
她晃了晃手指:“这不是套上了么?还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干嘛?”语罢,她瞅瞅父亲,又瞅瞅男友,别扭道:“今天我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在,就当是订了婚啦。”
“胡闹。”许父也笑起来,神色缓和下来后,欣慰地拍拍她的脑袋:“学业优先,希望很快能看到你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论文。”
她眼睛亮了一瞬,自信道:“不会太久。”
接下来又聊了一阵子,三人去中餐厅吃饭,许父途中接了指挥中心的电话,匆匆忙忙站起来说要走了。
这回许博士也算是怒火攻心失了智,航天技术的模三实验在即,一屁股事情要处理,他却任性地留下一张还没审批完成的告假单就杀出来了,如今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这种行为有多不负责任。
去机场的路上,许父接了一路的电话,唾沫星子都快说干了,临到分别时才狠心关机,摸了摸许柔的长发,语重心长地嘱咐:“恋爱学习两不误,才是我老许家的好女儿。”
“知道了,你早点回去,替我和妈妈问好。”她忍住离别的忧伤,下次见面不知又要等到何时。
许父又深深看了一眼荆念,这才抬脚离开。
送走了大人物,小情侣算算日子也是许久没见了,有道是小别胜新婚,车子停到地下车库的角落,刚刚挂上P档熄火后,许柔的毛衣就被他推高了,黑色蕾丝内衣若隐若现,看得人血脉喷张。
男人的手勾到后边去解她的内衣搭扣,薄唇吮着她的耳垂,嗓音染上情。欲的暗哑:“想不想我?”
她小幅度挣扎着,眼睛慌乱地四处乱转:“你别,会被人看见。”
他在她颈侧咬了一口,放低她的座椅,欺身压上去,空出一手在中控台的某个按钮摁了一下。
车窗连着前后挡风玻璃的颜色迅速变为不透光的黑色。
高科技害死人啊。
许柔被逼无奈,感受了一场销魂蚀骨的车震,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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