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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女医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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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虎看了暗自点头,又对着伸出头来的若汐道“妹妹别怕,有头儿在定然无事。”
果然,李戟几个回合便将漆黑的铁剑横到了匪首的脖子上,以威胁的证据说道,“让他们停下”但遗憾的是,李戟的喊声并没有让匪首听命,匪首一脸为难的神情让他放弃了停战的念头,而是铁剑一划,匪首的头颅骨碌碌滚掉了下来,洒了自己一脚的鲜血。
虽然没有停战,但匪首的死亡让众匪徒有些慌张,一时侍卫们精神大振,情形立即好转,几个匪徒的失神导致瞬间死在了利刃下。
“嗖”的一声,一支黑色的羽箭穿过包围,透进了营地,李戟一回身却没有挡住,羽箭擦过李戟持剑的手,直直的从左侧冲李平飞来。凌虎站在李平的右侧,一时竟顾不上,李平一闪身,眼看着羽箭就要射进臂膀,若汐抬手竟将其挡了回去。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砰”,若汐手腕一震,羽箭被弹开,插入了厚厚的帐篷,只留得大半在外面。手腕上的玉镯晶莹通透,一时让若汐的神情有些异样,这个情景很是熟悉,在飞机上,那次空难,这只半青半白的镯子就突然的晶莹。
“妹子你怎么样?”
“若汐姐姐”
二声惊呼让若汐回过神来,尴尬的说了声“没事”。再看手腕上的玉镯,依然是那只半青半白的玉镯,光芒已经不再,一时竟让若汐有些迷茫,难道刚刚只是幻觉?
匪首已经死去,打斗已不似刚刚的激烈。侍卫们的优势已然显现,经过一夜的休息,激战了半晌仍然精神很好,而敌人已露出疲态。匪徒们已有退意,但不知为何,却依然拖着不愿离去。
经过半天的打斗,太阳已经露出红色的脸,四周的雾气逐渐散去,树林的方向隐约露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手上拿着一张硕大的弓。若汐看着那一身的漆黑,不由想起那个幽灵般的身影,在城隍庙的门口救下自己的男子。只是这个人似乎高了一些,不,不是他,如果是他,为什么当时救了自己,现在又会来杀李平。
看到这个黑色的身影,李戟的眼睛一亮,朗声说道“现身吧”
“自竹林寺一别,已经三年,李统领已经成李将军了,灰某有礼。”那人遥遥的说着,但声音传到营地竟清晰不已。
李戟听了却不言语,回身把身前纠缠的匪徒干掉,跑了几步竟腾空往树林奔去,一边撂下话来“保护好少爷”
黑衣人见了也转身便走,退进了树林,众匪徒看到黑衣人已不见,随便应付了一下侍卫,便四散而去,连同伴的尸首都不要了。
不止若汐,连李平见了都稀奇的道“好生奇怪,难道那黑衣人才是他们的首领?”
“不要追了,都回来”李戟离去,自是以凌虎为首。凌虎查看了人数,又数了地上躺着的尸首,我方死了五人,十数人轻伤,没有重伤。匪徒躺在地上的都已经死去,大约有三十多人,几乎占了一半以上的人数,受伤的都已经逃窜。
李平和若汐回了帐篷,看着趴在床单上的春分,都有些担心。
“春分别怕,这毒虽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总有解毒的办法。等到前面的镇子,我再配几味药材,你必然无事。”说着若汐看了看手上的玉镯,飞镖叔叔说过,这个镯子可解天下奇毒,可是应该如何解得却是不知了,对春分的毒,暂时也只能拖着。
“姑娘、姑娘别为我费心了,奴才不值得……”春分的声音微弱而凄凉,李平听了竟有些不忍,转身出了帐篷。
“你别说话,养一养精神,如今外面已经没事了,到前面的镇子还要几个时辰。”若汐想了想,却还是不敢把羽箭的箭头拔出,只是取了被褥,给春分盖上,只留了背部的箭头。
“姑娘,奴才有话要说……不说,就来不及了。”春分说着咳嗽起来,嘴边有一丝鲜血,倒吓了若汐一跳,这是伤了心肺,难能医好了。
“你且说吧,有什么事情托付,我和少爷自当为你办了。”说着若汐就要叫李平进来,却被春分抓住了衣袖。
“别……这话,我对你说就可以……”若汐有些惊异,却还是点了点头。
“小雁姐姐……我对不起她,毒是我下的。白露……是被,是被冤枉的”听了这句话,若汐却没有惊奇,她已经猜到,却没有证据,想来春分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是老夫人……要姐姐死,要我……要我来做。我不知道会……害死、害死别人。”春分的眼睛流露出伤心,似乎对自己做的事情内疚不已。“小雁姐姐幸亏、幸亏没事。”
☆、第十八章 生死
若汐听了这话也难过起来,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受了她所谓主子的指使,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她抚了抚春分的手,轻声说道“她是贪吃,若不是贪吃,也不会这样,她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不,不是,如果不是我……”春分的声音哽咽,眼睛里流出大滴的泪水,想来这件事情她已经憋了太久,“如果不是我,那个厨娘她现在还能活着,不止如此,如果小雁姐姐死了,我更是良心不安,我只是听老夫人的话,却没有想到……”
“昨晚我想对姐姐说……却没有勇气,今天……今天一定要说出来。”平静了一下,春分继续说道“老夫人说,不能让你进京,如果万一进京,也不要让贵妃、让皇后看到你,至于原因,倒……倒没有说……”
下毒的事情让若汐能够理解,但不让贵妃和皇后看到自己,这却让若汐糊涂了,如果是方老夫人做了对不起自己母亲的事情,为何跟她的女儿有关系,若汐越来越想知道,自己的这个母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或者,到底如何被害死的,竟让方老夫人对自己如此忌惮。
说完了这些,春分的精神有些萎靡,怏怏的道,“若汐姐姐,我好累啊,我想休息一下。”
若汐想了想,出门叫了凌虎把白露放出来照顾春分,这才回来安慰道,“我要去看一下侍卫们的伤势,有白露在这陪你,有什么事情跟她说就行了。”
白露跟着凌虎身后,低着头在营地中走着,时而好奇的抬头,看到周边的尸首,又紧张的低下头去。
“别怕,春分受伤了,你来照顾她一下。”出了帐篷的若汐看到白露,出声安慰着。
“若汐姐姐”白露看到若汐,忙走上去,拉了她的手,见若汐微笑着对自己,这才平静下来,“姐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白露。”
安顿好了春分,若汐才腾出手来给侍卫们治伤,不过是些皮肉之伤,各人并不在意。若汐先给比较严重的伤者清洗了伤口,又用白酒消毒,这才上了药,包扎起来。看这个白皙的小姑娘给一帮大男人治伤,侍卫们竟然都有些害羞,大半的人都不好意思上前。
“若汐姑娘,老张没事,只是皮外伤,您看就不用了吧?”一个姓张的侍卫有些不意思的询问,这个老张并不老,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只是在众人中年纪略长了些才如此称呼。
“那怎么行,血还没止呢,这样很容易引起其它病的。”说着若汐取过白酒,又一把抓过老张的胳膊,查看伤口,又棉花蘸了白酒,擦了起来,“可能有点儿疼,张大哥忍着点儿吧。”
老张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只觉得胳膊麻麻的,并不觉得疼,一边笑一边随口回到“不疼、不疼,嘿嘿。”
众侍卫看了都笑起来,气氛一时缓和了许多,也有侍卫主动上前排队治伤。
这边正治着伤,那边李戟已经回来了,衣服已是脏的不行,手腕上流着一些黑色的血迹。走到营地的一边,看到若汐给老张包扎完,又将老张的衣服卷好。
老张很不好意思的道了谢,站起身来看到李戟,忙打招呼“头儿”又看到了李戟的手,又道,“头儿你受伤了?”
李戟点头,却随意的道,“没什么,皮外伤而已。”说完李戟便朝李平的帐篷走去,若汐想叫他过来治伤,但看着眼前的侍卫们,只好咬了咬嘴唇,仔细的忙碌起来。
待把众侍卫都打发了,若汐才收拾药箱进了帐篷。李戟正跟李平和凌虎说话,听到若汐进来,李平才道,“若汐姐姐,刚刚李统领说,过了前面的镇子,有个小道,几日便可以通到沧州。沧州有云衣卫,可以暗中护卫我们,姐姐可好?”
若汐对地理有些白痴,只道,“这种事情自然李统领做主,现在也不是讲究的时候,自然以安全为要,只是李统领的伤可不能耽搁。”
众人听了看向李戟,李戟的脸色的确不好,一夜未眠,又激战了一场,如今放松下来,精神有些不济。若汐走到李戟的面前,伸手拉了他的手,几滴黑色的血滴滚落,把众人吓了一跳。
“这是中毒了。”李戟略挣扎了一下,却被若汐瞪了一眼才低了头不语,把伤口清理包扎了,又取了解毒的药丸,若汐才叹了口气“这毒我不能解,只能拖延,好在李统领只是被那黑羽箭擦破了皮,并没碰到箭头,只是李统领要注意,万不可再擅自动气,以防这毒侵入心脉。”
李戟休息一半日,方好了些,春分却发起烧来,众人商量着午后启程,到前面的镇子休整一天,再走小道去沧州。
春分终于没有熬过,白露和若汐在小镇的客栈里忙碌了一夜还是没能把她救回来,在清晨时分这个可怜的丫鬟终于永远的离开了。李平吩咐凌虎买了一个上好的棺木,把她埋葬在小镇的郊外。
再次启程之前,若汐找了李戟单独说话。
“李统领的毒若汐不知道怎么解,但不是没有办法。”若汐的话让李戟不明白,这男人的面容在若汐面前的冷俊逐渐消散,虽然不是和谒可亲,但若汐已经不再惧怕,甚至还觉得有些亲切。
第一次摘下手上的玉镯,若汐轻轻叹了口气,“它可以解你的毒,但是我并不知道如何解。”说着把镯子递给了李戟。
轻轻接过,李戟突然觉得这个东西有些沉重,“想来这是姑娘的心爱之物,李某……”
“什么心爱之物,不过是冰冷的死物罢了,怎么比的了人的性命,李统领不必介怀,等你的毒解了再还我就是。”若汐说着福了福身,竟不顾李戟的阻拦,径自走了出去。
马车又再次颠簸着上了路,但这次却走的不是官道,路上杂草丛生,路的一边是高山,一边是悬崖,显然这是从大山中绕路了。
若汐坐在车上有些眩晕,便撩了车帘。
“虎子哥,我也想骑马。”李平觉得马车太过颠簸,便跟李戟共乘一骑,若汐看了也有些眼馋。
“你是女孩子,怎么能骑马”凌虎一向宠着若汐,这次却不赞同起来。
若汐无语,只好放下车帘。
“姑娘莫急,我去把大宝抱来给姑娘解闷吧?”白露讨好的说。
若汐点了点头,白露对外面叫了一声,马车停下。白露下了车,往车后走去,李戟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会,径自向前走着,不多时到了拐弯的位置,这才停下等着。
李平幽幽的报怨着“怎么又停了?”这一路可是走走停停,比走官道慢的多了。
“嗖”的一声,一支黑色的羽箭从山上射下,只是这次却没有射向任何人,而直冲向马车前的棕红色俊马。
“噗”羽箭直插入马屁股,受惊的马儿嘶呜着扬起前蹄,转而飞快的向前奔跑,若汐坐在马车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马车突然快速的向前,自己跟着被颠了起来,只好紧抓着车壁上的扶把,随着车帘被风吹起,若汐看着李戟从马上跳了下来。
马儿冲向前方的悬崖,随着一声长长的嘶叫,马车跟着马儿一同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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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失散
轻轻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帐顶,若汐躺在上好的紫檀木雕花床上,她实在想不起怎么到这里。想开口说话,却咳嗽了起来,只好挣扎着起身。抬起头来,若汐不禁一愣,眼前是一间古香古色的屋子,紫红色的边几和文房椅,墙上挂着一副水墨山水画,画旁边的多宝格上放着青鼎、花瓶等物事,满满当当,但摆放随意,并没有精心布置。一卷珠帘将内室和外间分开,珠子个个圆润,显然不是俗品。
“紫草小姐,你醒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男子端了一碗水过来,坐到床边,将若汐抱起,让她靠着自己,仔细的喂起水来。一股陌生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若汐想要挣扎却没有半分力气,只好由他抱着喝了水。
这是除了凌虎和李戟之外,第三个靠的如此之近的男子,只是若汐却没有想这么多,这一次却是真的不得已。待喝了水躺回床上,若汐这才发现这个黑衣的男子似有熟悉。男子头上的发髻被黑色的发箍束起,连脸都是古铜色的,看着若汐微微一笑,露出几许白色的牙齿。
“你是什么人?我现在在哪里?”若汐的头有些晕,她使劲想也想不起自己怎么在这里,这个帅气的男子是什么人,竟然叫自己紫草小姐,她转了头,看向转身离去的男子。
“紫草小姐别怕,我是袁姑娘的人,也是小姐的人。”那个男子将茶碗放回一边的边几上,又走了回来,径自搬了个锦杌,坐在若汐床的旁边。
听了男子的话,若汐第一个反应就是认错人了,长的像的人多的是,而且自己不打算被人冒认成别人。但听到袁姑娘却心下一动,却还是想不起袁姑娘是谁,只好愕然的回答,“紫草?我不叫紫草,你认错人了。”若汐平静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在飞机上,飞机失事了,然后到了凌虎的家里,认识了李平,对,李平,那个不得势的二皇子。
男子却连想都没有想,随口回答道,“我没有认错,小姐以前可叫元娘,是京城富户柳家的独生女儿?”她的眼神温和而亲切,让若汐竟不辨敌我。
“元娘?”若汐仔细想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是的,刚醒过来的时候凌虎和姨母都是叫自己元娘,在登州的郊外,凌夫人靠着针线养活自己和凌虎,那些日子自己刚到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的不习惯,是凌家的母子把自己当成亲人一般的照顾。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是的,以前我曾经叫元娘,可是我……”
“可是姑娘现在却不叫元娘。姑娘七岁那年,因着柳家大火,被教习先生木香姑姑救出,带你到了登州,后来改名若汐,元娘这个名字,知道的人并不多。不知幽灵说的可对?”前几句话,若汐还有些迷茫,听了这话不禁有些震惊。
“木香,你认识木香?你可知道她在哪里?”木香这个名字对若汐并不熟悉,但她知道,凌虎对这个名字却是念念不忘的,如果不是木香,凌虎或者早已经被卖掉,而凌夫人也可能被害死。自己是被木香带到的登州,她对于自己来说应该是最初的知情者。
听了这话,幽灵古铜色的脸上露出愁容,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被灰衣袭击后就失踪了,一直没有消息。”
“灰衣?”若汐挣扎着起身想坐起,幽灵看了便将她扶起,靠在床头,以方便与自己说话。
若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中衣,不由有些害羞,但还是忍不住的好奇,“可是那个竹林寺的灰衣人?”
“正是,前些日子将马车和你打落悬崖的人也是他。你虽然被我救回,但受伤不轻,暂时不宜挪动,就在这里好生养着,等好了再去京城不迟。”说到这儿,听得门外有声音响起,幽灵便又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有什么事情你吩咐门外的小丫鬟做就可以了。”说着便撩了帘子走了出去,只留下还沉浸在镇惊当中的若汐。
一切都已经清楚,自己的出身来历。出生于京城姓柳的人家,柳元娘,七岁那年,柳家大火,被木香带到了登州,木香被灰衣袭击,在烟山失踪,而自己被凌虎救回。前几日袭击自己的人也是那个灰衣。
不知道李平他们怎么样了,自己就这样掉下悬崖,凌虎肯定急的不行,李平也不会丢下自己,说不定会到悬崖下面来找寻自己。还有那个李戟,他会不会冷冷的说,不得耽误行程,尽快启程。而如果自己死了,他会觉得难过么,轻轻叹了口气,若汐的思绪没来由的飘忽起来。
篝火照映着李戟冷俊的脸庞,看起来十分疲惫。他坐在火堆前的石头上,愣愣的发呆。天色已经黑透,侍卫们睡觉的睡觉,值班的也都在营地周围巡视,只有凌虎同样坐在火堆前陪着他。
“找了三天了,什么都没有找到,这悬崖太深了,根本下不去,只能在周边寻找。”凌虎的语气沮丧而悲伤,他抱着头,好像不愿意去想这件事情,却又无法逃避。
倒是李戟冷静的说道,“是应该启程了,少爷这两天也没怎么睡,今天撑不住了才进了帐篷。”说着李戟从怀中取出一只半青半白的玉镯,“这是若汐姑娘所赠,说是可以解毒,你拿着留个纪念。”
凌虎抬头看了看镯子,轻轻摇了摇头,“这只镯子自我见她便有了,从未见她摘下,自是她赠于你,自是有用,李统领留着吧。”
若汐的思绪正在飘着,却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青衣双髻的小丫鬟轻轻走了进来,冲着若汐福了福身道,“奴才三万,见过紫草小姐,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我就在门外候着,小姐请休息吧。”
“三万?”若汐愕然,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于是问道,“你家还有别的丫鬟么?”
“有,还有五饼,正在厨房煎药,也是侍候小姐的,不知小姐是不是要叫她?”三万的声音清脆,很是好听。若汐却乐的笑出了声。
☆、第二十章 追问
听了小丫鬟三万的话,若汐笑了好一会,这才问道,“你家少爷可是开赌坊的?”
三万掩了嘴咯咯笑道,“小姐真是聪明,我家少爷以前确是开赌坊的。只不过……”说着三万叹了口气。
“只不过什么?”若汐看着三万神情沮丧,心下好奇,这个幽灵儒雅而俊秀,一点痞子气都无,怎么可能是开赌坊的。
三万给若汐倒了一碗水,端着走到床边,一面递给若汐一面道,“只不过自夫人过世以后,少爷就结束了赌坊的生意。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三万也是听母亲所说。”
若汐端过了水,心下想着,原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想来是因着这个伤心,才变得如今这个模样也不是不可能。若汐刚抿了一口水,突然心下一动,不由呛了一下,一口水全吐了出来,不住的咳嗽,三万忙取了帕子来,又接了若汐手中的茶碗。
若汐使劲的咳嗽了几下,嘶哑的问道,“你家夫人可是姓袁?可是生过一个女儿?”
“这个姓氏奴才却是不知了,只知道夫人的闺名是‘碧萝’二字,奴才的母亲听着少爷这么称呼过。倒是不曾生育,当年奴才的母亲也不过是少爷的粗使丫鬟,这些事情知晓的极少。哎,不说也罢,小姐昏迷了有几日了,如今醒来可还好?要不要进些米水?”
若汐心下一沉,既是不曾生育,这个碧萝应该不是自己的母亲袁姑娘了。听到三万问起饮食,这才觉得确是有些饥饿,便点了点头,“好,你家少爷去哪儿了?”若汐还是想问问,这个幽灵是什么人。
听了这话小丫鬟竟眨了眨眼睛,一脸奇怪的道,“我家少爷在京城呢,小姐是要找他?”
若汐听了也愕然,刚刚出去怎么就在京城了,“你家少爷刚刚出门,怎么又到京城去了?”
三万又嘻嘻的捂着嘴笑了起来,“小姐误会了,嘻嘻,刚才出去的是游公子,他是我家少爷的好友,并非我家少爷呢。”一边笑着三万退了出去。
游公子?若汐快晕了,哪里来这么多的人。
过不多时,三万倒是没有端着汤水进来,而是跟着幽灵回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长须白眉的长者,背着一个小药箱,想来是给自己把脉的大夫。
若汐虽然已有十三岁,但这大夫看着倒有六十了,因而也没有放帘子。
长者为若汐把了脉相,便道,“既是已经醒过来,自然没什么大碍,但看着姑娘操心太多,睡眠不好,老夫开一张补血安神的方子,姑娘吃上一阵吧。”说着起身要去开方子,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交待,“姑娘定要好生养病,少操心,少费神。”
若汐听了忙道谢,“多谢了。”其实她也是医生,如何不知道自己太费心神,可事上之事,十之八九不如人意。像自己这等百姓,不用心筹划,前程难料。
待长者开完药方,又嘱咐了一番,这才离开。三万拿了药方便出去找人配药和置办饮食,若汐才把幽灵留下,“游公子,若汐有一事相问?”
幽灵微微一笑,古铜色的脸上露出几许贝齿,煞是好看,“游公子不过是对外的称呼,紫草小姐叫我幽灵就好。”
古铜色的肌肤多了几分男子矫健与气势,但说起话来又亲切温柔,甚至一笑起来,那显露的牙齿都增添了一些颜色。相比凌虎的憨厚和李戟的冷俊,这个男子似乎更让人感觉舒服。
“不过是个称呼,公子何需介怀?”若汐说着也笑了。
“是幽灵拘泥了,不如小姐的洒脱。”幽灵一撩长衫,坐在床边的锦杌上,等着若汐问话。
若汐轻咳了一声,正色问道,“我想知道,游公子,是如何认识我母亲袁姑娘,她……她是在柳家大火时死的么?公子救我是巧合还是……”
半晌,屋子都安静的没有声音,幽灵低着头,不知道如何回答,但若汐一直看着他,让他有些不自在,“有些事情小姐到了京城自然会知道,幽灵……幽灵只是受人之托护得小姐周全。”
幽灵抬起头来,看着若汐的眼睛,“不过有一点小姐说的没错,三年前的乞巧节之前,幽灵便在暗处看着小姐了,从那时到现在,一直都不曾离开。就是你在方府,我也一直在府外看着。包括前些日子那个丫鬟下了毒,我将罐子里的汤羹几乎换成了水,所以那个中毒的大丫鬟才只是休养了几日就好了。”
“这是为何?”若汐不解的看着幽灵,既然已经发现,就将罐子打破,或是丢掉便是,为何只是加了水,若汐如果喝了,自然还是会中毒。
“因为不想你跟着他们一同上路。”幽灵轻轻叹了口气,“小姐不必多想,幽灵是为了小姐好。小姐好好休息,过些日子幽灵送你去京城,到了那边,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在若汐的目光中,幽灵静静的退出了房间,只留若汐一人在房中,看着白色的帐顶,若汐刚刚有了点思绪的脑袋又糊涂起来。这个男子一直跟着自己,所以自己几次见他,都是真的,而乞巧节,也是他帮着自己杀了那两个假扮的倭寇。三年来自己倒不曾出府,似乎也没有见过他,只是他是受谁的托付呢?木香到底还是不是活着?
带着疑问,若汐渐渐的睡了过去,连三万端了吃食进来都不知道。
几日以来,一直是小丫鬟三万在服侍若汐吃饭喝水,五饼也来了两回,不过是收拾若汐的替换的衣物,而那个叫幽灵的男子却再没有出现。
若汐想再问问自己的母亲袁姑娘,却一直没有机会,这几日来若汐头总是晕晕的,精神并不好,想来是失血的缘故。但喝了药睡的就香甜,似乎药里放了安神的物事。
这里住的挺好,若汐的身子也好的很快。唯一让若汐不爽的是幽灵交待了,若汐现在病着,不能吃大油的东西,每日就是些青粥小菜,吃的若汐直撇嘴。好在三万很细心,伺候的若汐很舒服,甚至给若汐端来药碗的同时,不会忘记拿上一碟蜜饯。因而也会时常端些小点心,让若汐解馋。
这一日,若汐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待喝了药,又放了一块蜂蜜梅子在嘴里,这才问道,“三万,住了这些日子,我还不知道,这里哪里。”
“这里是沧州,小姐可知道直隶的沧州。”三万一边收拾药碗一边盈盈的笑着。〖TXT小说下载:。。〗
听到这儿,若汐不由狂喜,李戟说过,要从小道到沧州,说不定在这儿,于是若汐便急急的要找幽灵。
三万听了一愣,这位紫草小姐的脾气很好,也很好伺候,对自己和五饼一向和颜悦色,平日说话很是稳重,从没有今天这么着急,难道沧州有什么事情让她着急的?如此想着三万便回道,“小姐放心,昨日主人说了,今天要来看小姐,想来晚饭后就会来了,小姐不要着急。”
若汐听了有些丧气,等到晚上,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他们,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李戟从不住驿站,这沧州说来也不小,几个客栈找一圈也费不少事情,只能等着幽灵来办。
“小姐晚上想吃什么?三万给小姐去找点心吃好不好?”看着若汐有些不开心,三万忙劝慰。
若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三万不必在意,没有当过小姐,这自己的喜怒都被人惦记着,实在有些不习惯。三万却端了药碗出去,半晌没有回来,想来是给自己找吃的去了。
一下午若汐都没有过好,待到了晚上,幽灵才缓缓的进来。
“这里是沧州,可不可以让我去找李平他们?”若汐的声音急促而喜悦。
幽灵听了若汐的话微微一笑,露出几颗白色的牙齿,显得俊秀可爱,“小姐可知道如今已是什么时候?”
若汐想了想,才举起手来掰着指头算,“自从我醒了,也不过有五、六日,想来应该是四月初吧。”
听到这儿,一边倒茶进来的三万不觉得笑了起来,“小姐真是睡糊涂了,您到了这儿还昏迷了三天呢,再加上这几天,有小半个月了。嗯,如今已经是四月底了。”
若汐的确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但自醒来,便发现自己周身完好,连个伤口都没有,只是心肺还不不太舒服,想来幽灵是给自己治了伤,才送到此处静。这么算来,确跟自己算的日子不同。
四月底,那李平应该进京了,他们不是要五月前到京城的么。轻轻叹了口气,若汐有些沮丧,自己还想着去找他们,不说他们已经走了,自己现在还没怎么下过床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受长途的颠簸。
幽灵见了若汐的表情,又轻轻笑了起来,“小姐别伤心,咱们过几日就去追他们,过不了多久就能见着了。”
听了这话,若汐又高兴起来,但还没开口就听着一旁的三万道,“游公子,我、我……”三万眨了眨眼睛,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是满眼的委屈,好似谁欺负了她一般。
☆、第二十一章 相见
见着三万的表情,幽灵不禁失笑,“你跟五饼也跟着去吧,等到了京城再去找你家少爷就是。”忽略了三万惊喜的眼神,幽灵又对着若汐道,“小姐有什么事情,到了京城自然会有人解释给你听。所以小姐还请安心养病,虽然明日启程,但这药是不能断的,还是以卧床静养为主。”
若汐明白,这是告诉她,她的病还没有好,不要擅自离开。于是点了头,示意自己不会乱跑,这才又问道,“还有一事想请教游公子。”
幽灵没有说话,而是给三万使了个眼角,三万忙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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