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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一笑秋波起-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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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手背上,偏向虎口的部位,有一道半月牙形状的伤痕。
红红的,泛着淤青,像是被什么人咬过。
窗外的车灯扫过面包车的车尾,车里的音响几乎同时咿咿呀呀响了起来。
姜宸熙满心欢喜地收回了手,把着方向盘,笑道:“听听音乐,你会忘记那些烦恼的事。”
钱小沫还是看着窗外没理他,耳畔悠扬的古典吉他乐曲,带着无尽的沧桑凄凉。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姜宸熙的出租屋是一室一厅,钱小沫和雷恩炀睡卧室,他则睡客厅。
雷恩炀洗漱完了之后在床上一直拽着钱小沫的手不松开,哪怕后来他迷迷糊糊睡着了,他还是不松开钱小沫的手。在这个世上,连雷铭都不要他了,钱小沫成了他生活唯一的中心。
钱小沫哄雷恩炀完全睡熟,也已经是四点钟了。
但是她毫无睡意,轻手轻脚离开卧室,才发现客厅的茶几上燃着蜡烛。马赛克彩色的烛台里的蜡烛明亮地摇曳着,透射出五彩缤纷的光芒点缀着四周雪白的墙,就好像小时候的走马灯一样。
姜宸熙转过身来,手里握着一罐啤酒,月牙形的淤青十分明显,笑道:“你没睡?”
“你不也没睡吗?”钱小沫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径直打开了一罐啤酒。
姜宸熙站在窗前回头看着她,钱小沫仰头大口喝着,咕隆咕隆,酒水灌得太猛,沿着脸颊滚滚滑落,浸湿了她的礼服领口。姜宸熙呆滞地看着她,只是默默地喝着自己的酒,又看向窗外。
其实姜宸熙的心思全在钱小沫的身上,他盯着窗户上映照出来的钱小沫,沉默不语。
钱小沫没有再说一句话,喝完一罐又是一罐,满心求醉。
湿漉漉又黏糊糊的啤酒液体沿着脖子一直流下去,竟然也傻傻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她脸上的泪水了。钱小沫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哭,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起来的。夺眶而出的泪水翻涌不止,混着酒水液体吞进肚子里,啤酒竟然万般的苦涩。
可是偏偏,越灌越清醒,苦涩的烦闷感混着酒水、混着血液,遍布全身。
钱小沫皱紧眉头,五官痛苦得扭曲在一起,一阵猛呛,她忽然剧烈地干咳起来。
咳得肝肠寸断,咳得窒息,如果能把心咳出来多好?
那么她就永远不用再痛了。
咳咳……咳咳!
正文 第七百四十六章 事到如今,散了吧
第七百四十六章事到如今,散了吧
钱小沫感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梦,却又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梦见。
她微微眯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她睁不开,脑袋像是炸裂似的疼,一片一片的骨头都在分崩离析。这种感觉,好像在黑暗里沉睡了成千上万年。脑袋里又沉又痛,仿佛只要钱小沫动一动,自己的脑袋就会随风散成灰烬。
“醒了?”
姜宸熙走过来,将一碗醒酒茶放在茶几上。
钱小沫捂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抓着沙发背,才勉勉强强坐起来。
“什么时候了?”
强烈的阳光洒下一片白光笼罩在钱小沫的身上,她根本睁不开眼睛,身子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姜宸熙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你比我预算的时间,醒得早。”
两点了?钱小沫震惊地瞪圆了眼睛,着急地想要站起来,可身上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彬彬吃过早饭早已经上学了,校服和书包我昨天晚上开车回了你的公寓,密码是彬彬告诉我的。中午饭的饭钱我也给了他,下午放学后,他会自己坐车过来,所以你不用担心。”
钱小沫松了口气,再抬眸看向姜宸熙,抿着嘴道了声谢,“麻烦你了。”
“很少有事情能麻烦我,所以我觉得很荣幸。”姜宸熙努了努嘴,“把醒酒茶喝了。”
钱小沫咽了咽嗓子,又干又燥,端起碗,毫不犹豫地咕隆咕隆大口喝着。
姜宸熙在单人沙发椅上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钱小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这样看着我?昨天我喝醉了是不是闹了笑话?”
“没有。你只是哭个不停,我也不知道你是醉了,还是没醉。”
钱小沫放下碗,咬着苍白的嘴唇,再度陷入沉默。
两人之间短暂的尴尬后,姜宸熙轻咳了一声,“我不知道你这么伤心,是不是和今天的一条新闻有关。”
“我对今天所有的新闻都不感兴趣。”
钱小沫咬牙切齿着,不用想,也会知道是关于昨天晚宴的新闻。
不管是赞美雷铭和林菀白男才女貌的新闻,还是怀疑她嫉妒报复林菀白的新闻,钱小沫都不感兴趣。姜宸熙见她脸色不好,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几经周折,姜宸熙最后还是捅破了窗纸,“雷铭是不是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钱小沫一怔,心跳骤然加速,木讷地看向姜宸熙。
她知道雷铭和林菀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但是,但是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你不知道?今天新闻都在说,他们大婚在即,好像还挺门当户对的。”
钱小沫傻眼了,是的,她怎么这么傻?
姜慧都来逼她签署离婚协议书了,当然是林菀白和雷铭大婚在即啦!
钱小沫啊钱小沫,你的脑袋真的是锈掉了!
她的内心嘶吼着,拼命地用拳头砸着自己的头,真的快要炸裂了!
姜宸熙见状赶忙拦着她,“看来是真的了?雷铭不是有家庭了吗?你不是他的太太吗?”
钱小沫挣扎着收回了自己的手,胸口像是缺了一个大窟窿,令人窒息的大窟窿,被白蚁蛀空得大窟窿,怎么填都填不满,整个人都成了没有心又千疮百孔的躯壳。
她不说话,姜宸熙却双手叉腰把雷铭骂得狗血淋头,手背虎口上的伤痕还是很明显。
钱小沫封锁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不理,哪怕雷恩炀放学回来,她还是呆滞地蜷缩在沙发里。雷恩炀抱着她,和她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钱小沫的双眼始终空洞又迷茫。姜宸熙连连摇头叹息,看着日薄西山的晚霞,他开始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餐。
一顿简单的晚饭做好,钱小沫还是那样僵硬地陷在沙发里。
姜宸熙哄着雷恩炀,告诉他吃了饭才有力气保护钱小沫,雷恩炀才勉强吃了一碗。
姜宸熙正要收拾的时候,钱小沫终于开了口,“你昨天回公寓的时候,雷铭在吗?”
“不在。”
钱小沫垂下了眼睑,目光冰冷地盯着地面,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天一夜已经够麻烦你了,我现在和彬彬回家。”
“现在?”姜宸熙诧异,“可是你现在……”
“我能照顾好彬彬。”
“可我不认为你能照顾好你自己。”
钱小沫苦笑着望着姜宸熙,“可这件事,只能我解决。”
姜宸熙无法反驳,谁也帮不了她。
“真的很谢谢你。”
钱小沫站起来,双腿发麻得厉害,可她强忍着,牵着雷恩炀的手,背起他的书包就要走。
姜宸熙手里还捧着碗,回头望着已经在开门的钱小沫,“至少让我送你回去。”
钱小沫的手顿住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路上不能让你和彬彬出事。”
“不用,我会自己赶车回去。”
钱小沫回头,勉强冲姜宸熙笑了笑,开门,和雷恩炀一同消失在了门后。
姜宸熙依旧僵硬地站在那里,盯着门,发呆。
雷恩炀带钱小沫去了公交站,这里到公寓有直达的公交车,所以也很方便。不过钱小沫再来晚一点,这班车就要收班了,所以他们赶到的正是时候。公车上的人也不多,零星地散坐着,钱小沫和雷恩炀坐在最后一排。
公车轰鸣地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这里距离市中心还很远。一路上走走停停,街道两旁的灯光折射在车窗玻璃上,像是水波似的荡漾过钱小沫的脸颊,忽明忽暗。窗户没有关死,微微虚着一条缝,凉爽的夜风吹拂在她的脸上,冰透在她的心里。
雷恩炀抱着她的胳膊,两人之间是一路上的沉默。
钱小沫回过头来看着他,伸出自己的胳膊搂住他的肩头,紧紧抱着他。
“冷吗?”
“有阿姨在就不冷。”
钱小沫勾了勾唇角,关上窗户,将雷恩炀抱得更紧。
公交车的速度并不快,至少开了很多年的面包车还是能稳稳地跟上。
姜宸熙不放心,最终还是追了出来,只不过那时候钱小沫和雷恩炀已经上了车。
面包车便一路尾随,他望着后排的钱小沫,她的眼神空洞又冰冷,好像一场不合时宜的雪。不合时宜,钱小沫爱上雷铭,只怕是天底下最不合时宜的事情了。姜宸熙在心里自言自语着,竟然一路跟着公车,将钱小沫和雷恩炀护送到家。
面包车停在单元楼下,姜宸熙站在车外,很认真地一层一层往上数,确定钱小沫到家开了灯,他最终才安心下来。
姜宸熙回到车里,重新发动车子,双手掌着方向盘,灯光下,月牙形的伤口还真有几分月亮的感觉。姜宸熙看着虎口上的伤,微微出神,感慨道:“钱小沫,你这一口咬下去,可还真的毫不客气啊!”
他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调转车头,面包车渐渐在黑夜中化作了一点红点,消失。
……
……
公寓里,冷冷清清,丝毫没有任何家的气息。
钱小沫已经不抱任何期望,自然也不会失望,雷铭是不会在家的。
她径直走到卧室,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
看着上面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钱小沫竟然毫无感觉,她终究是麻木了。
痛到麻木了。
“彬彬。”钱小沫冲客厅唤了一声。
雷恩炀很快走来,钱小沫示意他过来挨着自己坐在床沿边上。
雷恩炀走过来,刚坐下,赫然地看见钱小沫手里的文件,他的心如被刀扎似的。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钱小沫,“你要和爸爸离婚了吗?”
“很早之前,雷铭已经签了字,只不过是我不愿意签而已。”
“那现在呢?现在你要签了吗?”雷恩炀满脸都是着急。
钱小沫看着文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事到如今,没必要再纠缠不清,徒增烦恼。”
“可是……你那么爱爸爸的啊!”
“放过他,我也才能自由。也许,我也可以慢慢的,选择不爱他。”
雷恩炀急得支支吾吾,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钱小沫认真地看着他,“我叫你过来,是我想要问你的意思。我和雷铭是名义上的夫妻,他领养你的时候,我和他依旧是合法夫妻。所以,你的领养协议和我也是有关系的。
“离婚后,我不想要任何财产,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一起生活。
“当然,我给不了你什么,雷铭有钱他能给你更美好的未来,但是我担心你和林菀白的相处……雷铭不会维护你,你的日子很难熬……
“不过,我也明白,他是你的爸爸,你愿意的话……”
“我可以和你一起生活吗?真的吗?”
雷恩炀不等钱小沫说完,已经迫不及待地嚷嚷着。
钱小沫有点吃惊,“是啊,只要你愿意,不管要怎么争取,我都不会退步的。”
“嗯!我选择和阿姨一起生活!”
雷恩炀直接扑上来搂住了钱小沫的胳膊,钱小沫心里是说不出的感慨。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在这个春寒未退的夜晚,心里被蛀空的两人只有如此互相取暖了。
雷恩炀心里其实更想问,“你们真的不能再在一起生活了吗?”
这个问题,他始终没能问出口。
比起他的伤心,雷恩炀明白,钱小沫更是痛彻心扉。
只不过,痛也于事无补,这就是现实,逼迫着人必须接受。
正文 第七百四十七章 一往情深,就此别过
第七百四十七章一往情深,就此别过
第二天一大早,钱小沫送雷恩炀出门上学后,公寓里再度冷清到了令人窒息的感觉。
她站在茶几前,深吸了一口气,才用电话拨通了林菀白的手机。
响了没几声,电话很快被接通。
“小沫姐?”
“今天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嗯,还有雷铭。”
“你可以直接和雷铭联系啊。”
“我担心他不肯接我的电话,而我想要谈的事情,只会对你们有好处,我不想雷铭误会。”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
钱小沫担心自己会后悔,赶紧说道:“一个小时后,我在公寓里等你们。”
话音落地,她匆忙地挂了线。
不用说太多,钱小沫知道,雷铭肯定会来。
他既然想要和林菀白结婚,那么他必须先要和自己离婚,所以,雷铭肯定会来。
钱小沫看了眼茶几上的离婚书,这就是她的筹码。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和雷铭的关系,竟然成为了她可利用的筹码。
钱小沫冷笑着,自我挖苦地嘲笑着。
一个小时候后,钱小沫面前杯子里的水已经冷掉。
可她对面的两杯水,却热气腾腾。
“我已经决定在离婚书上签字。”钱小沫开门见山,说得毫不含糊。
林菀白忍不住抬眸看向雷铭,他面无表情,神色严肃,好像事不关己。
钱小沫将茶几上的离婚书打开,翻到最后一页,她并没有签字,只放了只笔。
“我可以当着你们的面马上签字,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说话间,钱小沫拿出了另外一份离婚书。内容和之前雷铭签署过的离婚书并没有大的出入,甚至小细节也没有变化,完全就是复制粘贴。但是唯独,多了一项。
“我要彬彬的监护抚养权。”钱小沫毫不犹豫地开口。
雷铭依旧面无表情,将新的离婚书拿在手里,看都没有看一眼,立刻签了字。
钱小沫有点诧异,她以为雷铭会和自己争的,可是雷铭却立刻答应了?
为了摆脱和自己的关系,雷铭已经着急到了这种地步?
不想要雷恩炀的监护抚养权,是因为雷铭想要和林菀白拥有自己的小孩吗?
钱小沫真的是欲哭无泪,她怎么以为雷铭会在乎雷恩炀这个和他毫无血缘的人呢?
雷铭签好字,将离婚书递给钱小沫。
钱小沫努力不想要自己的手颤抖,可是偏偏抖得不行,竟然没办法将离婚书接过来。
林菀白的手忽然伸了过来,将离婚书接下,并放在了钱小沫的面前。
白纸黑字,雷铭的签名依旧刚劲有力。
钱小沫咬着唇角,努力稳住心里的思绪,在离婚书上草草签下自己的名字。
和雷铭的名字放在一起,她的名字签得歪歪扭扭,毫无力气。
哪怕是在签名上,他们也是毫不搭调的。
“离婚公证的时间我会让王秘书安排。”雷铭面不改色地说道,“对于离婚书里涉及到的财务分割我也会交由我的律师处理,我们曾经签过婚前协议,该给你的财产,我分文不会少。接下来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和王秘书联系,他会给你我律师的联系方式。”
说完,雷铭的神色毫无异常,牵着林菀白的手站了起来。
他们都走到了玄关,钱小沫并没有来送他们,林菀白却有点心疼地回头看了眼钱小沫。
侧坐的背影,白光的勾勒,瘦削得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散。
林菀白看着雷铭张嘴却又欲言又止,直到两人进了电梯。
压抑的气氛越演越烈,林菀白还是忍不住低语道:“她哭了。”
雷铭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感起伏的变化,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一楼,他毫不犹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林菀白只有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这件事情就算到此为止了吗?”
雷铭钻进跑车,林菀白跟进去,坐在曾经钱小沫专属的位置上。
“并没有。”雷铭意味深长地看着林菀白,“我说过,离婚是为了保护钱小沫和雷恩炀的安全。现在外界都知道我们在一起,所以,危险的麻烦就会转而找上你。事情,并没有结束。”
林菀白沉默。
“对不起,我无路可走,但我肯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我知道,我也并不害怕。”林菀白莞尔一笑,“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这是自由的代价,也是我欠小沫姐的。不管是什么危险,我都会替她扛下来。那……接下来呢?你准备做什么?”
雷铭目光如炬地盯着车窗外,干脆地说道:“该是正式出击的时候了。”
风吹过,树影婆娑,阳光西斜,像是墨色的魔爪在慢慢伸向这辆银色的跑车。
……
……
一个星期后,钱小沫和雷铭在民政局走完了所有离婚的流程。
钱小沫正式宣布自己和雷铭毫无关系,她离开了公寓,离开了雷铭的世界,一样东西都没有带走,除了雷恩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钱小沫才告诉了李千雅,顺带将萌萌寄养在他们家。现在就算钱小沫不说,李千雅和柯浩瀚也会很快知道。
甚至,早在之前雷铭和林菀白闹绯闻的时候,李千雅就该知道了。
只是钱小沫不说,她也不说。
当钱小沫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讲出来的时候,李千雅还是气得怒发冲冠。
如果不是柯浩瀚在,李千雅绝对冲到凯盛集团。
于是,后果就是整整一个月,柯浩瀚寸步不离跟着李千雅,唯恐她胡来。
而钱小沫和雷恩炀则在疗养院度过了一个月平淡的日子,不问世事的安宁。
一个月刚过去,迎着暖春的朝阳,雷铭和林菀白正式举行了订婚仪式。
新闻媒体闹得沸沸扬扬,雷铭和林家的联姻,几乎撼动了整个深海市。
雷恩炀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可钱小沫,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日子照过。
外人不敢撕破她的伪装,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可只有钱小沫自己知道,她的心早已经不在了,还能怎么哭?还能怎么碎?
只不过,她无法忘记,那抹嫩黄色的春日阳光,似乎还能嗅到别样的花香气息。
因为,从民政局走出来,分道扬镳的那天,是那样的阳光。
因为,雷铭和林菀白订婚的那个日子,同样也是那样的阳光。
“这条裙子好美啊!”
佣人在整理林菀白的衣柜,从此后,她将搬走和雷铭一同住在雷家别墅。
林菀白循声回头看来,佣人拿在手里的,正是那条金色的订婚晚宴礼服。
金光璀璨,像是金色的鱼鳞。
“可我并不喜欢。”林菀白漫不经心地说道。
佣人嘟了嘟嘴,不明白,“为什么呢,小姐?这么漂亮。”
“因为这条裙子只是做得很漂亮的面具罢了。”
“面具?是面具的话,那可太大了。”
佣人显然无法理解林菀白话外的意思,衣柜收拾好了之后,林菀白和姜慧道别,坐着雷铭的跑车到了雷家别墅。自从雷晴搬到美国去后,这栋别墅便空了下来。虽然每天都有佣人打扫,但是,当林菀白站在客厅环顾四周的时候,还是嗅不到任何家的气息。
想来,钱小沫每天住在空无一人的公寓里,也是这种感觉吧。
钱小沫……
林菀白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她,只要一想到钱小沫,林菀白就觉得自己是一个虚假的人。她以真情爱着雷铭,可她能和雷铭在一起,单纯的只是因为雷铭想要保护钱小沫。林菀白心里很清楚,可她更愿意欺骗自己,雷铭是爱她的。
至少,这样一来,林菀白会幸福一点。
也说不定,他们将来真的会结婚,真的会白头到老。
林菀白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憧憬着。
在这样的憧憬下,不知不觉,林菀白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像往常反抗姜慧的那些事一样,越发抵触和雷铭在一起,反而,林菀白越发用情至深。看见雷铭专心致志的样子,看见雷铭思念钱小沫的样子,林菀白竟然更加深爱这个男人。
她好想,也有一天,这个男人能如此思念自己。
于是,林菀白甚至毫无抵触的念头。
“对这里还满意吗?”雷铭站在她的身后。
林菀白点了点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笑道:“至少这样我能更接近你一点了。”
雷铭淡漠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林菀白发现,他面对除钱小沫以外的任何人,都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今天我会回来晚一点。”
“现在就要走?”
客厅里,佣人陆陆续续将林菀白带来的行李箱运进来。
她都还没有安定下来,雷铭就要离开了?
“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是公事,还是……危险的事情?”林菀白的眼睛里是真心实意的担心。
雷铭看了眼手表,“不用等我吃饭,早点休息。”
说完,雷铭转身离开。
林菀白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雷铭离开别墅,头也不回地上了车。林菀白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他,无尽的哀愁。
雷铭看了眼时间,在车上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现在在赶来的路上。”
“老地方,我的人,会接应你。”
的哒一声,手机挂了线。
奎因阴狠的一笑,笑得得意又狡黠,“等着吧,你的宝贝干儿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杜建萍倒在血泊里,遍体鳞伤,血肉模糊,身上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今晚,是你最后一顿团圆的饭了!哈哈哈哈!”
刺耳冰冷的笑声回荡在阴冷潮湿的地牢里,头顶,一滴一滴的锈水打在杜建萍的身上。
她半眯着眼望着奎因,眉骨流下来的血让她没办法睁开眼睛,虚弱无力地一声哀叹。
正文 第七百四十八章 血腥玛丽
第七百四十八章血腥玛丽
老地方,雷铭刚下车,一群黑衣人忽然从旁边空无一人的废弃旧楼里冲了出来。
雷铭不动于色,对于奎因的行事作风,现在的他已经很习惯了。
果不其然,双眼被蒙上黑布,双手束缚在身后,好像犯人,被押进了一辆黑色商务车里。
车子开在七拐八弯的路上,雷铭知道他们是故意绕路。
下车后,脚下坑坑洼洼的山路、手心里布满锈迹的楼梯、脸上潮湿阴冷的地穴之风、头顶滴滴答答的水滴……雷铭虽然看不见,但其他感官的感觉被无限放大,他似乎都能听见地底深处传来的机械轰鸣声。
可既然是地底下,又怎么会有机器呢?
空气里漂浮着的燃油味道,难道也是一种错觉?
雷铭被人一推,身后的门关上,眼睛上的黑布也被人随之摘下。
他微眯着眼适应了光线,没有阴冷的风,没有轰鸣的机器声,也没有刺鼻的燃油味。
只不过空气里依旧是挥散不去的潮湿的气息。
房间布置豪华大气,像是欧美的宫殿,竟然丝毫想象不出这会是在地底下。
“我尊贵的朋友,许久不见了。”
奎因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雷铭循声望过去,才看见他坐在轮椅上,正在吧台边摆弄着龙舌兰。房间里除了奎因外,没有别人。
“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别着急啊,年轻人,来,陪我喝一杯。”奎因笑道,“算是提前喝你的喜酒了。”
雷铭面不改色地走过去,毫不犹豫接过奎因手里的酒杯,里面斟满了龙舌兰,他仰头一大口,烈性的酒精在他的喉咙里灼烧,顿时一路走来的阴冷之感被驱散,全身的血管里似乎都沸腾着炙热的浓浆。
奎因看着他,只是笑,眼眸里的笑意很浓。
“酒也喝了,说吧,找我到底干什么?”
雷铭放下酒杯,还剩下大半杯的龙舌兰,火辣辣的感觉熏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奎因转动着轮椅向沙发靠近,笑道:“不过就是一个孤独的老人,想要有个人陪陪他。”
雷铭并不相信,可奎因竟然当真和雷铭聊起了家常。
这些家常,不过都是奎因在回忆往事,但雷铭全程戒备,时刻警惕,不相信奎因真如说说这么简单。当奎因的话题落在恋爱和婚姻上的时候,很自然地问道:“你和林家的千金大小姐,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果然,这才是奎因的目的。
他想要确认,雷铭的致命弱点,难道真的由钱小沫变成了林菀白吗?
雷铭镇定自若,依旧是一副戒备的样子。他并不会刻意表现自己对林菀白的爱意,也不会刻意斩断自己对钱小沫的情丝,这样一来,只不过是欲盖弥彰,让奎因更加怀疑。所以雷铭就像游走在两端,但重心却在有意识里偏向林菀白。
奎因眸中带笑,点了点头,“年轻人的爱情啊,就是朝三暮四。得到了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追悔莫及。不过,这才是年轻人的资本,不是吗?像我这么个糟老头,哪家姑娘愿意呢?”
他顿了顿,又笑道:“什么时候,和你的未婚妻见一面呢?毕竟我们可是很要好的关系。”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和我的干妈见面?”雷铭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
奎因挑眉,并未发怒,“自然是该见面的时候就能见面。”
雷铭冷笑,“这个回答,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奎因微愣,旋即哈哈大笑,笑声里荡漾着笑声,莫名得让人越发觉得后背森冷。
雷铭暗暗打量着奎因,话题至此,他还是猜不透奎因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他只觉得,今天的奎因和往日里所接触的奎因很不一样,不,是太不一样!
异常到了某种诡异的感觉,这才让人心里愈发惴惴不安。
“东家。”一个黑衣人双手垂在身边,恭敬地走了进来,“您到时间了。”
“啊!聊得这么起劲儿,原来都这么晚了。”奎因看向雷铭,眼神复杂得根本看不懂,“我得去调理调理了,你可以自便,想留下来过夜会有人替你安排,如果嫌弃我这个破地方的话,你也可以自行回去。下次,我们再找时间聊天。”
这么说着,奎因当真这么走了。
复古豪华的客厅里,只剩下雷铭一个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奎因的背影,微蹙眉尖,心里越发捉摸不透奎因今天到底是几个意思。雷铭站起来,环顾屋子一圈,客厅里有很多扇门,似乎都是通往不同的方向。
雷铭走向自己进来的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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