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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一笑秋波起-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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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之前没说?”威廉凶神恶煞地责骂。
雷铭面不改色,神色自若,“是谁?长什么样子?”
佣人吓得浑身发抖,赶紧回道:“我……我不认识,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孩子。”
威廉纳闷地看向雷铭,六七岁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雷铭却心知肚明,在林菀白房间外面遇见的那个酒店工作人员也说过,她是带一个大约七岁的孩子过来找林菀白的。绝对是雷恩炀不会错。但是,那小子大费周章,到底想要做什么?
雷铭眸光一沉,大步逼向佣人,无声中有某种令人压抑又窒息的气息席卷而来。
“最后,他们去了哪里?”
“那个……小男孩、小男孩说他要去洗手间,小姐就带他去了。”
“哪一层的洗手间?”威廉怒不可遏地追问。
佣人身子打了个颤,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雷铭和威廉。
雷铭当即冲进电梯,威廉则指着佣人的鼻子一顿大骂,“这么关键的信息你不早说?如果菀菀有个三场两短,你也别想好好的离开!”
话音落地,威廉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
佣人吓得脸色苍白,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做出什么事伤害到二十多岁的成年人。
是的,别说她想不到,任何人都不会想到。
包括雷铭自己。
威廉赶到洗手间的时候,雷铭正搀扶着林菀白从里面走出来。
看见自己的妹妹没事,威廉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菀菀!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林菀白虽然狼狈不堪,但嘴角的笑意却未减,“我很好。”
“那个小男孩是谁?他把你怎么了?”
“我……”林菀白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雷铭,“我不认识他,只是看他迷路了,很想帮他。”
“至于帮成这个样子吗?”
威廉上下打量了林菀白一眼,她的发型妆容都乱了,衣服也是皱巴巴、湿哒哒的。
“……我在镜子里看着自己,有那么瞬间恍惚,我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林菀白抬头望着雷铭,“我觉得我很紧张,也很恐慌,所以我让那个小男孩帮我,把我锁在隔间里,我以为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逃过今天。”
威廉瞠目结舌。
“但是,雷铭来救我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么幼稚,我不能因为我自己而耽误了他啊。”林菀白深情款款地凝望着雷铭,搁在谁的眼里,他们像是一对真的情侣,可到头来,不过是和玻璃一般的脆弱。
随时都会被打碎。
雷铭抱紧了她,“只要你人没事就好,现在重新梳洗打扮一下,楼下还有很多人等着认识你,也别让你的爸妈担心。”
“嗯。”
林菀白点了点头,由雷铭搀扶着走向套房。
威廉望着他们的背影,没有再追究下去,只用电话通知了姜慧。
没几分钟,林菀白刚在套房里坐下,姜慧便赶来将林菀白劈头盖脸痛骂了一顿。指责她不分轻重,又丢了家族脸面,让父母兄长难堪,自始至终,姜慧没有关心林菀白有没有受伤。一顿责骂后,姜慧亲自为林菀白梳洗,并亲自陪送林菀白到宴会厅,所担心的,无非就是林菀白再出什么鬼主意。
雷铭全程沉默,直到他们在宴会厅露面,吵吵嚷嚷的嘉宾这才息事宁人。
宴会终于进入了主题,丹尼尔夫妇将林菀白介绍给大家,并宣布了林菀白和雷铭正在交往的事情。现场很多记者纷纷用镜头和文字将这一幕记了下来,传闻了多日的绯闻,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令众人跌破眼镜的是,林菀白居然是姜慧和丹尼尔的女儿。
他们谁也没有料到,雷铭再次捷足先登,和丹尼尔成为了亲家。
大家面面相觑,对于深海市将来商业的发展,他们心里都开始为自家企业琢磨起来。
钱小沫完全不关心所谓的商业,她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聚光灯下的林菀白和雷铭。
他搂着她的腰,如同昔日他搂着钱小沫的腰一样。
林菀白靠在他的怀里浅笑不语,娇羞又带着几分幸福的味道,好像全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不过,这也是事实。林菀白家境雄厚,还有个在乎她的哥哥,现在又有一个门当户对、有钱有貌的男朋友,对她细心呵护,关爱备至,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吗?
女人奋斗一生想要拥有的东西,她都不费吹灰之力到手。
是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啊?
就连钱小沫,也压抑不住心里对林菀白的嫉妒。
她看着雷铭和林菀白相视而笑的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又淌下了泪水。
唇角微微一抿,苦涩的滋味钻入心里,咽喉火辣辣的,却还是不如台上的两人火热。
雷恩炀没想到林菀白居然被人救了出来,心里很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
他偷偷抬头望了眼钱小沫,晶莹的泪水在黑暗中璀璨如珍珠,看得雷恩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目光阴冷地看向雷铭和林菀白,越发用力地握紧了钱小沫的手。
讲话结束,啪嗒一声,灯光在瞬间全部点亮,宴会厅又恢复了金碧辉煌的样子。
觥筹交错,灯红酒绿,好一番热闹。
钱小沫低下头,不愿被人发现自己狼狈的样子,背过身去偷偷擦掉了眼泪。
“阿姨,我们回家吧。”雷恩炀轻轻拽了拽。
钱小沫点了点头,如果雷铭的公寓还是她的家的话,他们就是回家了。
雷恩炀牵着钱小沫往外走,这个时候没有人再拦着他们了。
出了酒店的大厅,墨色深沉,一阵阴冷的风吹来,钱小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阿姨,你等我,我去叫出租车。”
钱小沫点了点头,雷恩炀小跑向街边。
她回头望了眼灯火璀璨的酒店,美如宫殿。
这种地方原本就不是她这种普通小角色该来的地方,她与雷铭的相识、相恋,不过就是灰姑娘的梦境而已。现在午夜十二点到了,魔法消失,王子总归是要和真正的公主在一起。灰姑娘不会打扮得多么美丽,都只是虚幻的魔法而已,现实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钱小沫,踏踏实实过你普普通通的生活,不要再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人事物了。
她垂下眼睑,还没等她转过身来,忽然一声巨响,火光漫天,将深海市半边的夜空都照耀得如同白昼。地动山摇,钱小沫的身子摇晃着,险些站不稳。玻璃窗的残渣飞溅而出,噼里啪啦地摔碎在地上,吓得酒店外的工作人员全部都远离了酒店。
雷恩炀循声回过头来,火龙卷舌,肆无忌惮地吞噬着眼前这栋硕大的建筑物。
他急忙跑向钱小沫,拉着钱小沫跑向街边远离火海。
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纷纷停了下来,大家惊魂未定,有人报火警,有人叫救护车。
钱小沫的耳边嗡嗡嗡地乱响,她什么都听不见,她只有一个念头——
雷铭还在里面!
雷铭还在里面!
钱小沫瞠目结舌,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朝火海里跑去。
雷恩炀吓得目瞪口呆,大喊着钱小沫,可她都没有回头。
他想要追上去,却被陌生的大人拦住。
炙热的热浪熏得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钱小沫的额头上都是淅淅沥沥的热汗,但她还是奋不顾身地往火海里跳。可是,酒店里许多工作人员和客人都捂着口鼻往外涌,一波一波源源不断的人冲出来,钱小沫但凭一己之力逆流而上想要冲进火海,根本不可能。
最后,钱小沫还是被人流挤了出来。
雷恩炀急忙跑上去拉住钱小沫的手,死活不松开。
“阿姨……你别犯傻啊!”
“雷铭还在里面,我不能不管他啊!”
“你现在冲进去也是于事无补!爸爸他那么厉害,他肯定会保护自己的!”
雷恩炀嘶喊着,众人都受了惊吓,嘈噪声不断,还有孩子的啼哭声,和女人的哭喊声,现场混乱不堪。钱小沫低头看向雷恩炀,猛地将他紧紧抱住。是啊,雷铭肯定会保护自己,而现在真正需要她保护的人,应该是雷恩炀啊!
但是……雷铭保护自己绝对没有问题,可是他肯定会先救林菀白。
他能同时保住自己和林菀白的命吗?
钱小沫将雷恩炀抱在怀里,站直身子,淹没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望向着火的酒店。
火势熊熊,随风蔓延。最开始起火的地方,应该就是宴会大厅,现在几乎蔓延到了酒店的入口。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冒死逃出来,如果雷铭不这个时候逃出来,那么……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钱小沫悬着一颗心,呼吸着灼热刺鼻的空气,她似乎也在一点一点慢慢的窒息。
正文 第七百四十四章 雷铭亲手埋葬钱小沫
第七百四十四章雷铭亲手埋葬钱小沫
“真是吓死人了!”
“是啊……刚才不是还好端端的吗?怎么说着火就着火了?”
“感觉好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一样……”
钱小沫抱着雷恩炀努力挤到前排,这里大多数人都是从宴会厅里逃出来的。
她想要知道宴会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从这些人的嘴巴里探听了。
两男一女簇拥在一起,一脸苍白,惊魂未定,满脸烟灰,显得狼狈不堪。
“不过那个时候我觉得爆炸的点,好像离主席台挺近的啊?”
“会长夫妇他们那时候还在台上,不会有事吧?”
“只可惜他们家漂亮的女儿了,这时候只怕是毁容了……”
钱小沫的心咯噔一跳,放雷恩炀站在地上,她一把拉过正在窃窃私语的三人中的一人,迫不及待地问道:“那雷铭呢?雷铭现在怎么样?”
三人诧异地瞪了眼钱小沫,虽然有点不耐烦,但刚经历了灾难的他们并不想对钱小沫发火,只不过很认真地在思考,当时雷铭在不在台上。
“我记得在。”
“不在吧?我当时还专门看了一眼,雷铭肯定不在。”
“我逃走的时候好像看到他了,他好像朝主席台的方向跑,应该是救人吧。”
果然……
钱小沫的心都凉透了,果然雷铭是要救林菀白的。
就算火灾里的人都是陌生人,雷铭也肯定会救,更何况是林菀白?
刚刚还依偎在他怀里的娇羞女友。
钱小沫双眼涣散又茫然地看着眼前,断断续续还有不少人跑出来。
市民和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自发起来开始救火,火势似乎也终于得到了控制,但是并没有熄灭,只是没有再蔓延了。钱小沫站在火海里,映红的脸上还闪烁着火焰摇曳的身躯。止不住的泪水沿着脸庞缓缓滑落。
她恨死自己手足无措的感觉,明明雷铭就在里面!
钱小沫心里嘶吼着,咆哮着,双手交握放在胸前,手指因为太用力而泛着青白。
雷恩炀安静地站在她的身边,死灰一般的脸色,双眼瞪得又圆又亮,目不转睛地看着每一个从酒店里逃出来的人,他多么希望下一个人就是雷铭,就是他的爸爸啊!
只可惜,不是,不是,不是!
全部都不是,逃出来这么多人,没一个是雷铭!
钱小沫的心已经堵到了嗓子眼,指甲陷入了肉里,她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雷恩炀脸色煞白,毫无血色,死死地抓着钱小沫的衣角,唯恐钱小沫会冲进去。
“咳咳……”
“出来了!是会长!”
前排有人尖叫了起来,不等钱小沫看清楚,一群人都朝丹尼尔扑了过去。
钱小沫又惊又喜,拼命地踮着脚尖望过去,的确是丹尼尔和姜慧,后面跟着威廉,看样子是威廉救他们出来的。可雷铭呢?钱小沫的目光搜寻着,没有雷铭,也没有林菀白!他们……他们还在火海里没出来?
“帮忙照顾我爸妈!”
威廉松开了姜慧的胳膊,转身要奔进火海里,却被姜慧猛地一把拉住。
“你想做什么?你疯了吗?里面都是火!”
“菀菀还在里面啊!”威廉的声音在颤抖,瞪圆的血眸里充满了恐惧。
姜慧根本不在乎,死死地抓着威廉的手不放,压低了声音,“咳咳……你……不准去!你是我们林家的独苗啊!你要是有个三场两短,我们林家……咳咳……可就断子绝孙了!”
威廉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慧,“妈……我的妹妹,你的女儿还在里面啊!”
“女儿是赔钱货,男子才是最关键的啊!你不准去……不准去!”
姜慧死死地抓着威廉不放,威廉挣扎,他从来没有发现姜慧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就连姜慧自己都不知道,在生死绝望关头,她的力气早已经超过了极限!
“雷铭在哪里?他在哪里?”
钱小沫等不及了,她冲向姜慧,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威廉诧异震惊地看着她,火光映红了钱小沫的半张脸,她的目光是如此的坚定与火辣。
姜慧瞪了她一眼,一顿羞辱,这时候,姜慧连维持自身形象的心思都没有,露出了她原本自私自利又歹毒的心肠来。可是钱小沫不在乎,她什么都不在乎,这个时候,除了雷铭的命,还能有什么值得钱小沫上心的呢?
她拼命的哀求,可是姜慧依旧奚落她。
从酒店里逃出来的人越来越少,时间不等人,再这样下去,雷铭会活生生烧死在里面的!
“雷铭!雷铭……”
钱小沫等不下去了,再也不能坐以待毙,她扑向火海,雷恩炀拦不住,威廉却猛地一把从她身后拦胸将她抱住,低吼道:“你冷静一点!雷铭要救一个人已经很难了,你还要他再回过头来救你吗?”
钱小沫的泪水啪嗒啪嗒落在威廉的手背上,他不松手,任凭钱小沫如何挣扎,威廉始终都不肯松手。
“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放开我!”
钱小沫嘶吼着,整个人像是彻底丧失意识的发疯野兽,埋头一口咬在了威廉的手背上。
威廉一声闷哼,竟然还不肯松手。
火热的血腥味呛入钱小沫的咽喉,齿缝间流出淅淅沥沥的血丝,她才猛地震惊地回过头来。威廉还来不及开口,火海里突然闪过两个人影,引得众人一声欢呼,大家都冲上去帮忙。钱小沫收回视线望过去,双眼顿时射出了两道熠熠生辉的目光,比火光还要耀眼!
是雷铭!
雷铭还活着!
他活着出来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啊!
钱小沫浑身都酸软下来,威廉松开了她,雷恩炀立刻抱住她的腰嚎啕大哭起来。
拥挤的人潮向姜慧这边涌来,各自散开,雷铭抱着怀里的林菀白,站在了姜慧的面前。
“菀菀!”
威廉最先扑上去,姜慧照顾丹尼尔,甚至没有看林菀白一眼。
林菀白落地,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胳膊上和腿上有点烧伤,并不严重。
威廉担心,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片,才稍稍安心。
钱小沫赶忙带着雷恩炀过去,站在雷铭的身后,声音颤抖,试探着问道:“雷铭……你、你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伤的严重吗?”
“爸爸!”稚嫩的嗓音里是浓浓的哭腔。
雷铭冷若冰霜地转过身来,看着泪流满面的钱小沫,他神色冰冷严肃,沉默不语,目光下移,缓缓落在雷恩炀的身上。七岁孩子清澈稚嫩的眼眸里是翻涌的火海,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听“啪”的一声,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一巴掌,清脆响亮,雷铭毫不犹豫。
雷恩炀傻傻地愣在那里,脸颊上赫然鲜明的五根手指印,火辣辣的。
钱小沫一把拉过雷恩炀护在他的身前,满眼诧异和好奇,不等她责问,雷铭已经指着钱小沫的鼻子痛骂道:“是你,对不对?”
“我……我不明白你在……在说什么……”钱小沫很迷茫。
雷铭显然是有切实的证据,气势逼人,“在晚宴开始的时候,他……”雷铭指着雷恩炀,语气冷冽,“泼了菀白一身的冷水,然后将菀白反锁关在男洗手间的隔间里!”
钱小沫目瞪口呆地回头看向雷恩炀,雷恩炀吓得浑身发颤,咽了咽吼中的硬物。
“然后,你!”雷铭指着钱小沫,“觉得还不过瘾,看见菀白最后还是出现在晚宴上,你嫉妒,你愤恨,你埋怨!所以你不惜放了这把火,准备让所有人为你的自私、短浅陪葬!”
钱小沫懵了,像是用人从她的头上淋了一盆冰水,瞬间冻僵。
“不是阿姨!我们……”
“闭嘴!”雷铭的咆哮打断了雷恩炀的解释。
雷恩炀看着眼前双目充血,像是要吃人的野兽的雷铭,他敛气屏声,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只觉得,这样的雷铭好恐怖,好陌生!
钱小沫的眼神里,是无奈、是冤枉、是不可思议!
可是,更多的,还是她被心爱人所误解的揪心之痛!
她垂在身边的手握紧拳头,紧绷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周围的人都投来了好奇和冷漠的目光,甚至,更多的还是谩骂和痛恨。他们有人小声低语,有人毫不客气的高声责骂,甚至有人冲钱小沫扔东西,好像她是某个感染了致命传染病的携带者。
不管旁人说什么,不管雷恩炀帮她解释什么,钱小沫都不在乎。
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她的眼前,她的耳边,只有雷铭。
雷铭,一句话已经判了她的死刑,并且,亲手将她送上了断头台。
钱小沫怎么想,也都想不到,雷铭竟然有一天会这样对自己,这样对雷恩炀。
他真的,那么爱林菀白?爱到连整个人都变了,都疯了,都狂了?!
雷铭将钱小沫骂得狗血淋头,她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解释。
林菀白抿了点水润了润双唇,稍稍能说话了,偷偷地抓了抓雷铭的手。
他回头,顿时柔情蜜意,搀扶着林菀白走了过来。
林菀白看着钱小沫,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姐,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我的姐姐……我一直……一直都想要一个亲姐姐,直到遇见你,我这个心愿……真的,实现了……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和依赖,竟然想要抢走我的雷铭。你得不到他,甚至还要毁了他……小孩子对我做的事情,我不予追究,但酒店里这么多人,都是无辜的生命啊!
“姐,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林菀白泪眼迷蒙,无辜又娇柔地看着钱小沫。
钱小沫的心骤然一停,犹如五雷轰顶。
如果雷铭亲手埋葬了她,那么,林菀白就是在钱小沫的棺材上钉钉子的人。
咔嚓一声,钱小沫听见自己灵魂碎了的声音,灰飞烟灭。
这一次,她真的死了。
没人救她。
正文 第七百四十五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第七百四十五章借酒消愁愁更愁
周围的人越挤越多,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刺耳。
钱小沫站在人群中央,始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迷茫地望着雷铭。
雷铭和林菀白的双唇嗫嚅着,似乎还在责怪钱小沫,但她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她心如死水,脑袋里嗡嗡嗡一片空白,整个人的意识都处于漂浮的状态。
直到,雷铭突然说道:“……钱小沫,活该有你的报应!钱小湘的死,就是你的报应!她宁愿死,也不想看到变成这副嘴脸的你!”
啪——
同样的清脆响亮,甚至比雷铭打雷恩炀的那一巴掌还要狠。
所有人瞬间僵硬。
当钱小沫垂下自己的右手时,手心潮红,隐隐发麻。
她浑身都在颤栗,不知道是因为太用力、太恼怒、太失望,还是太害怕。
姜慧和丹尼尔都吃惊地看着钱小沫,威廉脸色阴沉,深邃的目光看不出其中的深意。
林菀白更是瞠目结舌,瞪圆了眼睛看着钱小沫,舌头像是打结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雷铭的脸被打向另一侧,他低眸看着脚底的路面,咬着牙才抬头看向钱小沫。
四目相对,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情分。
一巴掌,所有的恩恩爱爱,所有的缠绵悱恻,所有的山盟海誓,都烟消云散。
钱小沫没有哭,她的眼泪早在雷铭和林菀白的责骂声中,无声无息地停止。
就好像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在静默中都停止了。
现在的钱小沫,不过就是行尸走肉罢了。
雷铭的眼神里还有怒火,但钱小沫完全不在乎。
也没有了在乎的理由。
她握紧了雷恩炀的手,没有再说一个字,转身,带着雷恩炀朝前走去。
人群里自觉地为他们让出一条路,大家都不敢拦她,也不敢再窃窃私语。
钱小沫就这样,带着雷恩炀一路走下去。
没有回头。
雷铭也没有追上来。
风在她的背后呼啸,森冷,却也抵不过她心里的寒意。
从此后,天涯海角。
钱小沫和雷铭,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再无关系。
林菀白挽紧了雷铭的胳膊,望着钱小沫渐行渐远的目光又落在了雷铭的身上。
他目光里荡漾的情意和无可奈何的决绝交织在一起,竟然比暴风雨下的海浪还要汹涌。
就算雷铭藏匿压抑得再好,别人看不出来,可林菀白却看得真真切切。
心如刀绞的痛,不止钱小沫和雷铭,还有她啊,林菀白。
……
……
钱小沫带着雷恩炀沿着街边一直走下去。
黑夜中,街上的人已经很少。店铺的霓虹灯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摇曳在冰冷的路面上。
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偶尔有一两辆出租车开过,会刻意冲钱小沫摁喇叭,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毫无知觉。雷恩炀跟在她身边,垂头丧气,眼泪落个不停。寂寥的风声里,都能听见他抽泣哽咽的声音。
钱小沫面无表情,双眼涣散,脸上的泪痕已干,仿佛只剩下一副驱壳。
红绿灯在快速的闪烁,钱小沫牵着雷恩炀过街,两人都心不在焉。
空旷的马路上忽然射来两束刺眼的远光灯,尖啸的喇叭声和急刹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破了夜晚的宁静。钱小沫和雷恩炀站在马路中央,被刺眼的远光灯包裹,已经退无可退。
钱小沫抬起胳膊挡在眼前的时候,惊恐瞪圆的双眸里只有一辆逼迫眼前的面包车。
这一刻,钱小沫忽然意识到。
原来死神是长得不同样子,至少现在,死神就是那辆面包车的模样。
车头撞上去,强大的冲击力撞到了钱小沫和雷恩炀,但幸运的是,面包车及时刹住了。
车头微微上下颠簸着,急促又匆忙地停在了钱小沫的身前。
哪怕再迟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面包车都极有可能会从钱小沫和雷恩炀的身上碾压过去。
大难不死。
可钱小沫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有后福。
她倒在地上,刺眼的灯光中,似乎有人影晃来晃去。
钱小沫看不清楚,却只牵挂着雷恩炀,急忙转身摸索着。
“彬彬?你有没有受伤?”
“阿姨……我没事……”
雷恩炀倒在她的身边,并未受伤,意识很清楚。
钱小沫紧紧搂着他,再三确定后,心里的石头才终于落地。
“你们还好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因为害怕在颤抖。
钱小沫抱进雷恩炀站了起来,男人急忙来搀扶她。
“小沫?居然是你?”男人的声音里分明多了份惊讶。
钱小沫微眯着眼望过去,有点纳闷,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他?
“姜宸熙?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从疗养院出来,正好回家啊!我家就在这附近。”
姜宸熙朝前指了指,但钱小沫并没有很当真。
“我们没事,你快回家吧。”
钱小沫搂着雷恩炀,正要为姜宸熙让出路来的时候,他忽然伸长胳膊拦住了他们。
“就算现在没事,我也不能让你们孤儿寡母这样在夜路上晃悠啊!”姜宸熙很着急,“这一带的治安并不怎么好,晚上有很多地痞流氓还有飞车党,你们碰上他们就不好了。既然遇见了我,我当然有义务送你们回家,上车吧。”
钱小沫怔了怔,苦闷地呢喃道:“回家?我现在还有家可回吗?”
姜宸熙挑了挑眉,并没理解她的意思似的,“家里不方便?那这样吧,今晚你们去我家住吧!只要你们不嫌弃,我是租房住的,很小……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图谋不轨,我只是不放心这么晚你们两个还在街上……”
钱小沫看了眼雷恩炀,是啊,无论如何,明天他还要上学。
公寓是回不去了,自己这么狼狈也不能回疗养院徒增钱爸钱妈的烦恼。
要去找李千雅吗?不了,已经麻烦了她这么多,让她知道雷铭的事情肯定会火冒三丈。
今晚,钱小沫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和任何人聊这件事了。
算了,姜宸熙这个人信得过,钱小沫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更何况,她狼狈到了这种地步,什么东西都丢了,还害怕被人抢走什么吗?
姜宸熙帮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钱小沫并不害怕他。
所以,最后,钱小沫和雷恩炀坐上了这辆险些撞上他们的面包车。
姜宸熙发动了车子,双手掌着方向盘,嘴里时不时哼着小调。
“这么晚了,为什么你们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姜宸熙闲聊着问道。
钱小沫搂着怀里的雷恩炀,轻轻爱抚着他的短发,没有回答。
“雷铭没和你们在一起?”
话音落地,钱小沫心中再度泛起波澜,不过只是转瞬再度恢复了死寂般的平面。
姜宸熙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见钱小沫看向窗外,脸色苍白,装满心事的样子,姜宸熙知趣地没有再多话。他伸出右手,在车载音响上捣腾着。
“这个有点问题,偶尔还是好的……”
姜宸熙时不时看向前面的路,时不时敲打着车载音响。
窗外一辆车和他参见而过,耀眼的车灯正好照亮了姜宸熙。
他的右手手背上,偏向虎口的部位,有一道半月牙形状的伤痕。
红红的,泛着淤青,像是被什么人咬过。
窗外的车灯扫过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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