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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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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遭到满屋子人的敌视。
冲动的许二老爷更是要冲上前来,扬言要拧断杜流芳的脖子。他一双铁手死死扣住杜流芳纤弱的脖子,好似再一用力,杜流芳的脖子都要被他给拧下来。
“二弟,你放手,这件事情交给京兆府处理!这贱人不会有好下场的!来人,快去将京兆府的人请过来,将许家大门封住,在凶手还没被带回京兆府之前,任何人都不许出府!”许大老爷转过头来瞧了眼自己的弟弟,紧皱的眉头下深邃的眼眸中泛着深光。
许二老爷气得直哆嗦,“还等什么,母亲分明就是眼前这女子杀害的,让我杀了她,替咱们的母亲报仇!”许二老爷目眦欲裂、双眼瞪若铜铃,比过年时贴在门上的哼哈二将还要可怖。
罗嫂从人堆里挤了进来,一张苍白的脸上泪如雨下,“老奴进屋的时候,老夫人已经不行了,在临终时,老夫人告诉老奴,说是杜小姐在茶水里下了毒,老夫人还说一定要将她就地正法!大老爷,你就依了二老爷,将这等蛇蝎心肠之人当场毙命,以慰老夫人在天之灵吧!”
许二老爷听了,附和着说:“大哥,这是母亲临终之言,难道你都不依么?”
这许家之人最听许老夫人的话,这当口许大爷又怎会不听,他紧锁着眉头,“既然是母亲临终交代,想来必定母亲必定是被杜流芳给杀害。二弟,你动手吧!”
许二老爷早就想除掉杜流芳这颗毒瘤,这会儿大哥发了话,许二老爷有些不迫不急,他右手运掌,带着十二分的劲道朝杜流芳的面门劈来。
杜流芳想要避开,却又动弹不得。这会儿只觉得自己的面门发胀,好似难受。就在许二老爷的掌劈将过来,快要挨到杜流芳的面门之时,门外骤然响起一声高呼,“住手!”
众人齐齐侧目,就连许二老爷也神色微凛,手掌停在半空之中,迟迟没有落下。而那运在手掌之中的力道也渐渐消散。
只听一阵紊乱的脚步声自屋外传来,紧接着便见一群人阔步朝屋中走来。当首的杜伟更是疾步走上石阶,夺门而入。“你们这是做什么,别欺人太甚!”说罢,便忙朝杜流芳那边去,伸手杜流芳拉进了怀中。
当他瞧见许家二老爷运掌朝自己女儿劈来的时候,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饶是现在,他的心还是狂跳不止。若他再晚来一步,结果可想而知。
杜流芳原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于许二老爷的掌风之下,却没想这千钧一发之际,父亲赶到许府来。刚刚这许家人运掌朝自己劈过来的时候,说不害怕不紧张那是假的。饶是死过一次的人,再面对死亡的时候已经会心跳加速。杜流芳的眼圈微红,声音柔弱的好似在风中摇摆不定的碎花,“父亲。”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杜伟抱着杜流芳,用手拍着杜流芳的后背替她顺气。想必刚才那一幕吓坏了阿芳,而伤害阿芳之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若水五月几个丫头也跟着到了屋中,见到小姐,一个个没差点儿哭出来。幸亏来得及时,不然小姐就遭殃了!
“许老夫人何在?”紧跟着杜伟进屋的是一位蓄着一撮短胡须的中年男子,穿一身衣袖领边绣着祥云图案的官服,一张国字方脸神色肃穆,双目若箭,正气凛然。来人正是京兆府的京兆尹刘大人。
许二老爷常年在外,自然不认得。但许大老爷在官场里混,自然是晓得这位刘大人的。见了这刚正不阿的刘大人,他心头满是愤恨。他一挽袖子,指了杜流芳道:“今日母亲不过请这杜家三小姐过来一叙,没想到这小妮子心肠如此歹毒,竟然往茶水里下毒。母亲喝了茶,这才一命呜呼,刘大人,身为京兆尹管理着京畿之事,这件事,你一定要为我们许家讨回公道啊!”
刘大人听后,缓缓点了点头,偏头瞧了瞧杜伟怀中的那个女娃,“你可是杜流芳?”
杜流芳此时已经稳下心神,对着刘大人点了点头,“民女正是。”
“你说说,事实可真如许家老爷所说这般?”刘老人上前一步,目光落在了那小女娃身上。
“民女今日本在自己院中,二舅突然冲到院子里来,挟持了流芳就往这许府来。”说话间,杜流芳偏头露出了脖子上被抓过的爪痕,上面还带着些凝固了的血迹。“这件事情,不仅民女府上的丫鬟可以作证,还有来许府做客的那些大人们也瞧见的。”
“你别扯开话题,这件事跟你杀死我母亲有何相干?”许二老爷气得遏不可耐,他真想一掌毙了这丫头。
杜流芳端了他一眼,眸光淡淡却令人不容忽视。“当然有关。本是二舅挟持着流芳进了这许府,二舅来得那么急,试问流芳又去哪里弄毒药呢?流芳可没有胆子在二舅挟持流芳的时候做手脚,流芳可真怕二舅那火爆的性子一掌把流芳给毙了也不一定。”
许二老爷被杜流芳一番话气得脸上的肥肉抖做一团,“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晓得你这毒药是从哪里来的!”
杜流芳也不恼,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说是流芳下毒害死了外祖母,若真如此,那茶杯之上应该有流芳的指纹?刘大人大可以将流芳的指纹印下,跟茶盏上的指纹做比对,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这时候,罗嫂赶紧在一旁插嘴,“老夫人说那茶水之后有毒之后,老奴也去瞧了那茶盏,杜三小姐的手指纹怕是已经被老奴破坏了。”
“是么?”杜流芳淡笑起来,神情之中没有一点儿慌乱。
刘大人朝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快去将仵作请来,再请一位大夫过来。”待那侍卫出门之后,刘大人又对身后的侍卫说:“取白纸和丹砂来,将杜小姐的手指印记录下来。这茶盏也是证物,也一并取来!”
那侍卫听了刘大人的吩咐之后,拿着白纸跟丹砂朝杜流芳走来。“杜小姐,得罪了。”
将杜流芳的手指印记录下来之后,那侍卫将其放好,退回到刘大人身后。然后又将茶盏上的指纹印下,进行比对。大约半柱香的时辰之后,那侍卫将东西放回原处,对刘大人说道:“大人,这茶盏上的指纹没有一个跟杜小姐的吻合。可想而知,杜小姐根本就没有碰过这只茶盏。”

第190章 谁是凶手

这样说来,便是证明杜流芳无罪。许二老爷当场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件事情明明就是杜流芳做的,当时只有她在屋里,莫非母亲还能自己杀了自己不成!”
“许二老爷稍安勿躁,”刘大人出声打了个圆场,“此事还在进一步侦查之中,谁是凶手现在还没有定论。”
许大老爷也横了自己弟弟一眼,“二弟,冷静一点儿,刘大人自来刚正不阿,我相信他会将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的。”
许二老爷努了努嘴,不以为然,“这件事情除了是杜流芳干得还能是谁做的!府上的奴婢还能害母亲不成,若真如此,怎会在这个当口下毒药?”他实在搞不懂,这件事情还要怎样水落石出,已经够水落石出了!
“许二老爷,怀疑归怀疑,但是我们办案讲究真凭实据。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又怎能冒然抓人?许二老爷放心吧,若杜小姐正是凶手,本大人也绝不会姑息的。”刘大人摸了摸下巴处的胡须,颇有些不耐。
他瞧了一眼已经面色发青的许老夫人,问道:“许老夫人的死,是谁发现的?”
罗嫂擦了擦眼泪,慢慢走了过来,带着哭腔道:“是老奴。当时杜小姐出了屋门之后,老奴就走到了屋子里头。走到内屋一瞧,却瞧见老夫人大口大口呕着鲜血,老奴看情况不对劲,赶紧凑了上去。这时老夫人在老奴耳朵边说着,那茶水里有毒,是杜小姐下得毒。老奴还没有多问,老夫人就这样去了。大人,这杜小姐毒杀老夫人,连一个八旬老人都不放过,简直就是蛇蝎心肠,求大人为老夫人做主,一定不能将这个杀人凶手放过。”
“你左一个杀人凶手右一个杀人凶手,我看你才最像杀人凶手!我家小姐已经将你们许老夫人请杀手刺杀小姐一事状告到了京兆府,并且是证据确凿。无论如何,许老夫人也难逃一死,在这样的局面下,我家小姐会这样眼巴巴跑来许府给许老夫人下毒?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水对着罗嫂冷哼一声,便开始数落起来。
“你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真是不知所谓!”罗嫂气得心跳加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别在这儿影响刘大人办案。”杜伟皱了皱眉头,又朝刘大人那里瞧了眼,神情之中带着恳求,“希望刘大人能够秉公办理,若这件事真是阿芳做的,也请刘大人不要姑息。”阿芳向来脑子清醒,这回又怎么会做这样糊涂的事情,这件事情一定是许家人栽赃陷害,但是死的是他家老夫人,这件事情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不得其所。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是阿芳做的,所以他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这个自然。”刘大人点了点头。又对罗嫂问道:“那茶水是谁送来的?”
罗嫂垂下眼眸,老实回答:“是老奴送过来的,只是寻常的碧螺春,老夫人向来喜欢喝这茶。”
“既然是你送来的,你何以证明那茶水在你送来之前没有被下毒呢?”刘大人双眼一眯,娓娓道来:“这茶盏上一共有两种手指印,一个是属于老夫人的,想必另一个是属于你的。你说你在事后又去查看了那茶盏,但是这茶盏上并没有多余的手指印,而且这上面的手指印很是清晰,并没有重合的迹象,这说明茶盏只经过你二人之手。如此,杜小姐又如何能够下毒?”
这人还当真不简单!罗嫂双目一沉,反驳道:“大人仅凭这一只杯子便让杜流芳脱罪,未免太过牵强。正如二老爷所说,只有这杜家小姐跟老夫人有仇,倘若不是杜家小姐,莫非还是老奴或者是老夫人不成?老奴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晓得忠诚二字。老奴在老夫人跟前已经待了二三十年,会在这当口将老夫人杀害?老夫人自己更没有理由杀害自己了!”罗嫂抬眸,与刘大人据理力争。
刘大人大笑一声,凛然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婆子。婆子所说又未尝不可能。雁过留毛,所以这里也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一切自然会见分晓的,婆子稍安勿躁。”
他话音一落,便听见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刚才那侍卫请来了仵作和大夫,这会儿正往屋子里赶。
一番虚礼过后,仵作上前替许老夫人验尸,将许老夫人双眼、嘴掰开查看一番,断言道:“回大人,死者确实是被毒杀而死。从死状来看,死者并未七孔流血,所以这毒药并不是见血封侯这样要命的毒药。若没有估计错,这毒药应该是一种叫做鱼尾草的植物。”
“武仵作所言不错,这正是鱼尾草。因其叶子酷似鱼尾而得名,此物一般生长在水岸边,叶有剧毒。但这毒又不是见血封侯的穿肠毒药,毒性差不多要半个小时才会发作。发作时中毒者并不会受太大的痛苦,因为一发作,便已是死期,最多不过眨眼间,便会没有气息。”在一旁的大夫再查看了茶水之后,顺着仵作的话说了下去。
“婆子说是一进屋就看见老夫人在呕血,如此,这毒发作的未免太快了吧!”刘大人沉声问道,见一旁的婆子面色青白交加,却一副哑口无言的表情,又道:“你这婆子满口胡说,来人,将这人抓回京兆府,细细盘问!”
见两个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汉从刘大人身后闪出,罗嫂吓得脸色早已大变,嘴里还逞强糊弄道:“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并无半句虚言,大人一定要明察啊!”
见这婆子如此蛮横无理,刘大人冷哼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事到如今,还在这里大呼言辞句句属实?“你说杜小姐一走,你就进了屋中,便瞧见许老夫人在呕血。若真是如此,杜小姐要提前半个小时给许老夫人下毒,据老夫所知,半个时辰前,杜小姐还没有到许府吧?你又说老夫人还在里耳边耳语,说杜小姐便是杀人凶手,但这位大夫却说这毒药一发作,便当场毙命,又如何能有功夫与你说话?你说你事后去瞧了那茶盏,但那茶盏上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并无重合之处……这一切都在证明你撒谎!事到如今,你还句句喊着冤枉之词?”
刘大人的声声逼问让罗嫂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胸口陡然一凉。这番说辞也不过是她临时想到,如今想来竟然这般经不起推敲。“老奴……老奴……”事到如今,她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搪塞过去。
“只怕你也是知情之人。你若老实交代,本官可以对你网开一面,但你若再这样执迷不悔,咬着杜小姐不放,本官就只有依照律令将你处置了。”刘大人冷着一张脸,语气森森道。
听出了刘大人话外之音,罗嫂吓得后背一阵凉飕飕的。可真要将事实说出来,那可就是间接承认了老夫人的确是派人刺杀过杜流芳啊,她这一说,老夫人的罪也就坐实了。老夫人这人都去了,死了还背着罪名,将来投胎肯定只能到畜生道轮回。想到这里,罗嫂忙地低下头去,对着刘大人磕了一个响头。“大人,此事老奴真不知情,这茶是由厨房的人烧的。没准儿她们在那时候就已经往里面投毒了。老奴知道老夫人生平最讨厌的便是杜家的三小姐,老夫人生前对老奴有恩,老奴这才逮着机会,将这毒杀老夫人的罪责往杜小姐身上扣。老奴如今自知自己罪孽深重,还请大人降罪。”
刘大人紧紧瞧着跪在他面前有些瑟瑟发抖的罗嫂,双眉凝做一团。“去将厨房里面烧水的人带过来。”
半盏茶的功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已经带到,她当心一跪,诚惶诚恐道:“见过大人。”
“这老夫人屋里的茶可是你烧的?”刘大人瞧了瞧那女娃,长相还算周正,并不是贼眉鼠目之人,说起来话细声细气,胆子看起来很小。
“大人,是奴婢烧的。但这件事真的与奴婢无关啊!”那小丫鬟吓得几乎快哭了出来。
罗嫂走了过去,一拧那小丫鬟的耳朵,龇牙咧嘴道:“不是你是谁,你这死丫头!是谁给你吃的,是谁给你穿的,你竟然如此对待老夫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小丫鬟被这样揪着耳朵,却也不知道反抗,一味的哭诉:“罗嫂,真的不是奴婢,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出那样的事来,罗嫂,真的不是奴婢做的!”
刘大人示意身边之人将那罗嫂拉开,拉开之后冷冷说道:“这件事情本官会进一步调查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杜小姐是无罪的。罗嫂揪着杜小姐不放,其心可纠。来人,将罗嫂跟这小丫鬟带回京兆府。许家二位老爷,你们家还有丧事,本大人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等等,刘大人。”在刘大人提出告辞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杜流芳却开口挽留了他。

第191章 状告二爷

刘大人瞧了瞧那面色清冷的小女娃,不知这女娃叫住自己所为何事,正疑惑间,却听那女娃开口说道:“流芳要状告许二老爷私闯民宅、挟持民女。民女身上的伤全是被这许二老爷抓伤,他还对流芳刀剑相向。这许二老爷一直将民女从杜府挟持到了许府,此时不仅民女府上的丫鬟可以作证,更有前厅里那些来参加许家丧事的老爷亲眼所见。流芳所言句句属实,刚刚大人一行人等进屋时也是亲眼所见。这许二老爷摆明了就是想要民女之性命,若非大人及时赶到,只怕民女就已经成了许二老爷的掌下亡魂了。此事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还民女一个公道!”
“杜流芳,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想状告我,没门!你日后给我小心些,否则我揍你!”许二老爷被杜流芳一番话气得找不到东西南北,一顿粗话又这样不经大脑出来了。
刘大人双目一凝,“刚才进屋之时,确实瞧见这许二老爷滥用私刑,既然此时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将许二老爷带回京兆府。”
“你!”许二老爷登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我可是堂堂镇守一方的将军,不受你这京兆尹约束,你敢动我?”
“京兆尹便是管着京畿之事,既然许二老爷是在京城犯事,自然该由本官管。带走!”刘大人本就是刚正不阿的性子,这会儿被许二老爷这样一威胁,他更加不会这样就此罢手。
许二老爷哪里肯依,见两个侍卫冲上前来,他一股蛮力使出,将那二人一掌打在地上。那被许二老爷掌风所伤的两个大男人躺在地上呻吟起来。刘大人见这许二老爷竟然如此藐视王法,气得双眉一凛,一股怒气冲了上来,对着身后的侍卫道:“你们上!”
数十个手持大刀的侍卫立马一跃而上,齐齐跟许二老爷缠斗起来。纷乱的场面令吓得那些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妇人们登时花容失色,一个个躲到了角落处,生怕殃及池鱼。
许大老爷被眼前的情形气得说不出话来,他面色又惊又气,“二弟,快住手!”殴打京兆府中之人可是大罪,二弟这性子可真是太鲁莽了!许大老爷看着那厢缠斗不休许二老爷,心里浮起深深的担忧。
也不知他们许府是造了什么孽,最近麻烦事儿不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许大老爷深深皱起了眉头,露出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若二弟还不肯罢手,只怕会惹来更加严重的祸事。思及此,许大老爷也顾不得甚,凑到许二老爷跟前,声大如斗,“二弟,赶紧住手。京兆府的人咱们惹不起!”
肆意殴打京兆府上的人,可以就地处决。二弟初回京,这些官场之事他还不甚了解,但是他却是清楚的啊,若再打下去,二弟只怕性命堪忧啊!
许二老爷晃了晃脑袋,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瞅着自己的大哥,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气努努道:“大哥,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何时怕过他们不成?!”
许大老爷见自己的二弟如此不听劝,气得直跺脚,“快给刘大人赔不是,府上已经够乱的了,你就别在这个当口添乱了!”许大老爷话毕,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这都是什么烂摊子,都快愁死他了!偏生这二弟又是这样不长进的东西,真不知道他在外面是如何带兵打仗的。许大老爷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刘大人见许二老爷愣住,适时吩咐道:“快将这人抓起来,带回京兆府。”
许二老爷眼见那伙人又要过来,心中只道自己的哥哥原本是这样将自己往火坑里推之人,更加气得七窍生烟,一巴掌挥开了许大老爷搁在他胳膊上的手,气呼呼道:“他们要抓你弟弟去坐牢,你还仍有他们来抓,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的哥哥!”
许大老爷闻言,只他心中想岔了,急忙解释:“你若不跟他们回去,他们是可以就地处决的。”
“胡说八道,我堂堂将军,几个软脚虾就想放倒我,没门!”许二老爷说话间,左腿一处,已将两名侍卫扫倒,这会儿又跟其他冲上来的侍卫纠缠起来。
许大老爷看着这样难以收拾的局面,更是气得血气飙升,这冲动好事的二弟,迟早会给许府带来祸患!
果不其然,刘大人见这许二老爷如此负隅顽抗,几次三番也不肯就此罢手,还连连打伤侍卫。但见他深沉若水的双眸之中迸射出火一样的凶光,“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许二爷抓起来,生死无论!”他已经给过他很多机会了,既然他还是如此冥顽不灵,那他也不必再顾及其他了。
此话一出,那几个被许二老爷打翻在地的侍卫个个都拿出一股狠劲儿来,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大有磨刀霍霍向猪羊之势。那些个侍卫动了真格,个个杀得眼红。在众多侍卫的围攻之下,许二老爷显得吃力多了。刚喘上一口气,一把大刀就往许二老爷的左肩劈来。许二老爷手疾眼快,迅疾闪开。可霎时之间,又一把刀劈将过来。许二老爷应付得很吃力,莫说还能反攻了。
哧一声响,他的手背已经被大刀划过一道血痕。
许大老爷见状,心中急得跟猫抓一般。“二哥,你还不快住手,莫非你真想血溅当场么?”许大老爷简直拿这个固执、唯我独尊的弟弟半点儿办法都没有。言语之中,已经带着几分恳求。
许二老爷被刺了一刀,心头更是涌起了雷霆怒火,正杀得眼红,哪里听得进去许大老爷的半句话。这时只见他徒手捉住了一个侍卫的胳膊,眼露凶光,另一只手变作掌,狠狠劈了下去。一声惨叫跌声而起,此时那人已经脸色灰白,那只被许二老爷劈了的手再也抬不起来。
见此情形,那些个侍卫面色皆是一变,数十把钢刀挥得满屋生辉,齐齐朝许二老爷刺来。
许大老爷看的血气不断上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好似一眨眼,就会错过什么似的。
许二老爷纵身一跃,堪堪躲过那齐刷刷刺过来的长刀。此刻,他又手疾眼快捉了就近两位侍卫的胳膊,猛一用力,两人手里的大刀哐当坠地。与此同时,数十把钢刀又朝他挥了过来。许二老爷冷哼一声,将手里两个恍若木偶的侍卫推了出去。
登时只听哧哧声响,那是尖锐的刀剑刺进肉里摩擦出的响声。那两名侍卫应声而倒,最后喷涌着鲜血倒在长刀之下。
眼前混乱的局面吓得那些向来养尊处优的夫人小姐们花容失色,惨叫连连。更有甚者,甚至爬窗而出。
两名兄弟死在这许二老爷的刀下,京兆府的那伙人更是义愤填膺。手里的长刀挥舞地猎猎作响,又再一次朝许二老爷刺来。这回儿他们将许二老爷团团围在中央,许二老爷左右不得躲闪,索性腾空一跃。此时一名侍卫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当空一抛,那东西一到半空就四下散开,露出如渔网般密密麻麻的空洞。侍卫们登时一飞而起,各自拉住那网的边角,很快坠地。死死拉住那网的侍卫们围着许二老爷迅速跑了起来,那网也将许二老爷越缠越紧,最终令他再也动弹不得。
这时,侍卫们亦停下了步子,等许二老爷微微喘上一口气的同时,两把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带走。”刘大人沉着声音吩咐道,眼里有着晦暗不明的光。
“刘大人,刘大人……”见刘大人板着一张脸,许大老爷心头一骇,忙追了刘大人而去,“我这二弟这才初回京城,京城之中的事他还不太了解。他亦从小在军营呆惯了,养成了这副狂妄自大的性子,还请刘大人网开一面。”
“不是本官不想息事宁人,只是令弟将咱们京兆府的侍卫打死两个,这可是摊上了人命。本官亲眼目睹,岂能坐视不管。本官以为许大老爷也是个明辨是非之人,莫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了,告辞!”说完,刘大人沉着一张脸转过身去,阔步朝屋外走去。任凭许大老爷再如何唤他,刘大人都是无动于衷,最后消失在这座院落之中。
刘大人走了之后,许家的人皆是气得要死,原本以为这件事情能将杜流芳置于死地,可是却把自己府上的人给巴住了。只是这件事情想起来还真是匪夷所思,罗嫂和厨房丫鬟都没有毒害老夫人的证据,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老夫人究竟是被谁给毒死的?
“你们许家可真是好,先前冤枉我阿芳是杀人凶手,没想到却是你们自己内宅起火。从此之后,杜家跟许家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至于许君,这种蛇蝎心肠之人,我杜伟没有这样的妻子,明日,就会将她送回许府!”一想起刚才进屋所瞧见的那一幕,杜伟就气得七窍生烟。这许家人委实嚣张,竟敢对自己的女儿用私刑。一想起来他就心中憋火。

第192章 恩断义绝

许大老爷比他的气还大,“恩断义绝就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就老死不相往来!谁稀罕!至于三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嫁给你了,那就没道理再回来,就算你送回来,我们也不会接手的!”想要将三妹重新塞回来,没门!
“你……没想到许家人对自己人也这么狠,我今儿算是见识了。”杜伟怒极反笑,字字珠玑。“阿芳,咱们走。”如今在这许府多呆上一刻他就觉得恶心。将自己的女儿一把扶起,便头也不回,迈着从容的步子朝院子走去。
许大老爷看着杜伟等人离去的声音,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许家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惹上这么多事儿来。这次只怕二弟也是凶多吉少了,眼看着好好的一大家,却立马风云突变。冥冥之中,他却觉得有一双手在将许家往破落的方向推。这样的想法惊得他一身冷汗,他怎么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呢?
“老爷,您没事儿吧?”许大夫人慌里慌张走上前来,见许大老爷嘴角挂着鲜红的血迹,心不断地往下沉。老爷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这母亲已经去世了,二弟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若这时老爷再有个三长两短,那剩下的便是她们这些孤儿寡母,她们可怎么活啊!
许大老爷苦大仇深地摇了摇头,看着床榻上气息全无的母亲,心中骤然一恸。他不能!就这样倒下,倒下了这许家可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而且二弟还在牢狱之中等着他救,他不能倒下!
杜伟一回到府上立马又遣人去荣安堂请李大夫过来。之后又亲自将杜流芳送到了烟霞阁。此时杜流芳正躺在床榻上,一张小脸面色发白,杜伟瞧着心疼极了。喂了杜流芳一杯热茶暖胃,杜伟悉心问道:“阿芳这会儿感觉可好些了?”
杜流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此时她的思绪有些凌乱。她杜流芳可是任人好欺负的?虽然这次她遭了罪,但却除去了许家的大祸害,她的心头无疑是高兴的。她何尝不明白许老夫人的那点儿心思,想着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与她同归于尽了。
只是她算盘打得响,终究是棋差一招,不仅落得个死,还牵连了她自己的儿子。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杜伟见她双目游离,还以为她被刚才的事情给吓着。赶紧安抚道:“阿芳放心,那许家的老二可是犯了杀人的大罪,想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处决的,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杜流芳微微点下头来,今日也真是险,若非父亲及时赶到,只怕这回儿躺在许府的便是她了吧。“女儿知道,女儿并不害怕。父亲就放心吧。”今天的事儿也将父亲吓坏了吧。
“那就好,那就好。”杜伟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来,看着温柔乖顺的女儿,杜伟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那你好生歇息,大夫还有一会儿才到,等他到了,父亲再叫你。”
杜流芳应了声,“好。”经过这一番折腾,她也真是累了,这会儿沾着了床,也果然脑袋昏昏沉沉、脑子里犹如一团浆糊。她轻轻合上了眼,渐渐沉浸在梦境之中。
杜流芳刚刚睡下,府上的姨娘们闻讯赶来,在屋外嚷着下人说来进屋瞧瞧。杜伟听后,打发他们走了。过了一阵,又听得一阵脚步声响,杜伟偏头瞧去,只见帘子被人撩起,露出一张俊俏的小脸,神色之中含着担忧,“老爷,李大夫到了。”
杜伟点了下头,赶紧道:“快请他进屋吧。”若水退出屋子去后,杜伟坐直了身子,轻轻在杜流芳耳根子前唤她。
杜流芳睡得并不算熟,其实在若水答话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这会儿父亲一唤,她也只得睁开眼来,对着父亲柔柔一笑。
李浩宇随着若水进了屋,一眼瞧见床榻上的杜流芳面色发白、目光含泪,心头陡然一缩。刚才他来时已听前去唤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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