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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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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专门派人从滇南一带带回来的毒蛇,被咬上一口半柱香的时辰就会毙命。若杜流芳真被咬伤一口,只怕她命休矣!
青鸢眼里带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光芒,“目前还没有,不过大概她离死也不远了。”那院落里的人早被她给支开。就是杜流芳身边那个会些武功的丫头,她也用迷药将她给迷晕了。虽然目前杜流芳还能抵挡,可是却也已经显出败势来。只怕过不了多久,她便会命丧黄泉了。
大夫人哪里晓得外面的情况,只晓得那蛇还没有咬到杜流芳。大夫人心下一沉,神色有些不安,“这小贱人命大得很,几次三番都没死成。你还是去暗处瞧着,等那蛇咬到了杜流芳,就让小红小紫迅疾出手,杀了那蛇。那时候,你再回来禀报。”
“是。”青鸢得了大夫人吩咐,很快退出屋去。匆匆走下石阶,朝主院右侧的回廊疾步而去。小红小紫正藏在回廊尽头,这会儿见青鸢过来,赶紧问道:“青姨,夫人如何吩咐的。”
青鸢瞧了一眼那边的人蛇之战,见杜流芳的败势越来越明显,她轻笑着说道:“大夫人说等这蛇将杜流芳给咬到之后,你们两个就出手将那条蛇杀了。”
小红小紫听了,轻轻点了下头,四目直直盯着偏院中那与蛇缠斗的杜流芳。不得不说,大夫人也真是狠,一般的闺阁小姐见到这么大条蛇,只怕都吓晕过去了吧。杜流芳身为闺中小姐,竟然有这份沉着冷静,实属不易。只是她败绩已显,这院落中的人又被青姨使唤到了别处,看来杜流芳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这厢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厢杜流芳已经开始体力透支。舞剑的动作也越发迟缓,即使如此她也时刻防备着那蛇的血口。就在这时,那蛇突然将蛇尾一扫,腥风乍起,杜流芳只觉眼前一花,手里的剑已经被那蛇的蛇尾给卷走了,此刻正“哐当”一声坠地。杜流芳也被那蛇尾扫到,将她掀翻在地。
杜流芳被那股腥味呛到了喉咙,令她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她正坐起准备站起来时,那蛇尾又是一扫,重重打在杜流芳的腰部,痛得她银牙紧咬,闷哼出声。这么久这院落里面都还没有人来,看来这一切都是大夫人先安排好了的。如此说来,这蛇只怕也是她招来的吧!此时剑已离手,自己的体力也已经透支,面对面前这条恶心的毒蛇,杜流芳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自己只以为大夫人会在房屋中作怪,却没有想到大夫人会留这么一招!
见自己的猎物已经奄奄一息,那蛇再一次高扬起脑袋,双目冰冷似乎还带着某种嘲讽,血盆大口瞬间张开,很快就朝杜流芳扑了过去。杜流芳见那蛇又扑了过来,也不顾全身痛得快要散架了,用尽全身力气赶紧朝身后滚去。
她虽然是死过一次的人,可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不害怕那是骗人的。更何况对方还是这么一条令人恶心作呕的蛇!
她的眼此时睁得极大,眼里的强装镇定渐渐被恐惧所取代。这时她只感觉眼前刀光一晃,一个黑影闪过,然后那条将脑袋伸到半空的大蛇像是突然被人抽干了力气,从半空之中重重地摔下,半死不活地扑在地上。
杜流芳有些傻眼了,她后知后觉地站起身来,看着那大蛇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泛着腥臭味的鲜血淌了一地,令杜流芳腹内十分难受。
“小姐,你没事儿吧?”锦慧见杜流芳一副摇摇欲坠模样,赶紧过来一把扶住。此时她的脑袋依旧还有些昏昏沉沉,像是被人敲了一棒,闷闷地十分难受。
杜流芳惊魂甫定地瞧着锦慧,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长气。“无事。”她抹了抹额头冒出的虚汗,若刚才那千钧一发的时刻,锦慧没有醒来的话,只怕自己这会儿已经命丧黄泉了吧?看着那厢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毒蛇,但见它绿幽幽的眼睛死死盯着青石地板,鲜红的蛇血浸润着它大半的身子。即使它此时浑身带血,奄奄一息,但蛇身跟蛇尾却难受得摆弄着,随着它是使劲儿的摆动,那受伤的地方血流如注。杜流芳这才注意到那蛇由蛇头至蛇身的部位上有一个血窟窿,正是七寸。
那藏在暗地里偷窥的三人原本就见着杜流芳要被那毒蛇给咬伤了,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锦慧却在那时醒了过来,取了剑便身手敏捷地朝那毒蛇的七寸刺去。等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根本无力阻止了。最终,锦慧在那最后的关头,挽救了杜流芳的性命。此时此刻,见着杜流芳安然无恙,三人皆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该死的贱人,果真如那九尾狐,命倒是挺硬的!”青鸢阴冷地盯着杜流芳的脸,沉声骂了一句。现如今杜流芳没死,那蛇倒是要死不活的了,该怎么向夫人交差?
“青姨,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儿,杜流芳就要死了。可是现在,杜流芳还好好地站在那里。一红一紫两个丫头皆是咬了牙,准备拼斗一番。杜流芳身边只有一个软脚虾锦慧,动起手来她们还是占了上风。胆大的小红直接开口,“要不要趁着这会儿还没人来,将杜流芳给杀了?到时候就说她是被毒蛇咬伤的,然后中毒而死?”
青鸢瞪了小红一眼,“真是没有脑子,被蛇咬死那也得留下毒蛇的牙印啊。那蛇如今都奄奄一息了,哪儿还有力气咬人!如今老爷本身就对夫人不满,若被他查出什么端倪来,你们是想害死夫人不成!”
青鸢这当头一喝,斥得小红面红耳赤。小红觉得有些委屈,她也只是为了夫人着想,可是青鸢说得也不无道理,是以小红垂下了脑袋,露出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小红知错了。”
青鸢瞧了最终也不再落下重话,叹了一声,“罢了,这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想必很快就有人来。我们还是赶快离开避避风头,这杜流芳命不该绝,就让她多活几天吧。”青鸢瞧了一眼那旁的杜流芳,想起大夫人狼狈不堪的一幕,心中的恨意更甚。
刚才在屋中,空间狭小,那蛇施展不开。到了屋外,杜流芳才发现那蛇虽只碗口粗,但足足有五米长。可是这会儿它出了房屋,那长长的蛇摆左右摇摆着,此时它高扬起来的头,竟然比杜流芳还高半个脑袋。
就在它朝杜流芳扑过来的那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杜流芳迅疾出手,将刀鞘朝那蛇头扔了过去。这次杜流芳也知道加快速度,而且几乎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见那刀鞘在那蛇倒三角形的蛇头上打出了一个血骷髅,杜流芳这才面前松了一口气。
抱着自己发软地双手,惊魂不定地看着那蛇重重地摔回地上。
第154章 报怨
青鸢几人走后,院子中果真过来了好些人。起先是祥瑞院里头的人,后来府上的老爷姨娘也闻讯赶来。胆小的几个姨娘丫鬟看见这院落中血迹斑斑,吓得早已花容失色。更别说等她们瞧见那蛇头和蛇身分离的惨景了。只见那毒蛇被砍作了两截,蛇头被抛在院子正中的青石之上,血肉模糊一团,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睁得发直,叫人瞧了心头发怵。而那足足有四米长的蛇身像是被血水浸泡着一般,全身上前都染上淋漓的乌血。至脑袋被砍下的那部分看起来更是令人触目惊心、心惊胆寒。周遭还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叫几个姨娘丫鬟抱头窜鼠、惨叫连连,吓得早已魂不附体、手脚发软了。
“住口!”眼前这样血腥的画面就是杜伟瞧了都觉得心里发寒。半刻之后,杜伟才勉强压制住那股胆寒,不耐烦地瞟了眼身后那些惨叫连连的姨娘,又扫了扫这一地的狼藉。最后偏头瞧向那边面色发白的杜流芳,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愣着作甚,还不快将三小姐扶到屋子里去!”
几个胆子大点儿的婆子唯唯诺诺上前,绕开了那一地的血水,软脚虾一般踱到了杜流芳的面前,为首的婆子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三小姐,老奴们搀您回屋。”
杜流芳也实在受不了这里的血腥之气,遂点了点头。锦慧收剑入鞘,也便跟着杜流芳进了屋。
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跟着进屋,只是这屋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而且这屋中也是一片狼藉,屋中案几不是被掀翻在地便是胡乱地摆着。那床榻上锦被绣褥皱巴巴的,更是乱作一团,显然那蛇之前来过这间屋子。
杜伟瞧了瞧满屋子的狼藉,又瞧了瞧杜流芳一张发白的小脸,忍不住问道:“阿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那条蛇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杜流芳摇了摇头,“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女儿本来在睡觉的,突然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遂醒了过来。这时便瞧见一条大蛇从窗子边缩了进来。”杜流芳用手指了指那还大开着的窗柩,继续说着:“然后那蛇就直奔流芳而来。后来流芳用被子将它的头部裹住,这才跑了出去,但是很快它又重新追了上来。若不是锦慧,只怕女儿就命丧于这毒蛇的毒牙之下了。”一回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场面,杜流芳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众姨娘婆子听了,眼里露出既是惊惧又是佩服的微光。若是她们哪一个遇上了这样的场面,只怕吓得被吓晕死过去了。
一听是毒蛇,杜伟担心地仔细打量了一下杜流芳,见她衣衫被扯出了好几道口子,污泥、血迹沾满了整件衣裳,连脸上都被刮出了两道血印子,杜伟的眼神闪了闪,几步走到杜流芳面前来,又细细打量一番,这才带着一丝颤音问道:“阿芳,你没事儿吧?”杜流芳这副模样,他还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没有被毒蛇咬到。
杜流芳瞧得出父亲是真心关心她的,遂报之以柔和的微笑,“没有。”那蛇的蛇头是倒三角形的,全身色彩鲜艳,尾部突然收小,给人很突兀的感觉,这样的蛇一看就是毒蛇。而且通常那蛇头的倒三角形越发清晰、全身色彩越是鲜艳,它的毒性就越是大。这蛇无疑是其中的翘楚。只是令杜流芳疑惑的是,这条蛇长度超过四米,已经可以称为蟒蛇了,可蟒蛇一类都是无毒的,这蛇还真是异类!大夫人要找到这条蛇,怕是费尽心思了吧!不,这一切,绝对跟许老夫人脱不了干系!
听见女儿说无事,杜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他又朝那敞开的窗外瞧了瞧,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好端端的,哪里来的蛇?”若府上真潜伏着这么大一条蛇,早就应该被发现了。而且像这种大蛇,一般都栖息在莽莽森林之中,怎么会钻进府上来了呢?
“据女儿所知,这种大蛇只有在暖湿的南方才有。”杜流芳瞧了一眼陷入迷惑之中的杜伟,这样添了一句。
“莫非这是有人存心带入府上的!”杜伟顺着杜流芳的思绪想下去。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痛。杜伟的神色一点一点地沉下去,如今在府上与阿芳有仇的便是大夫人,这件事情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杜伟想到这里,正欲说话,这是却听见屋外传来一声极为刺耳的惨叫声。
那一声惨叫,在这阴森诡谲充满杀机的夜晚,显得更加古怪和不寻常。几个姨娘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得缩作一团。杜流芳正准备出屋子去看时,若水跟五月两人冲了进来,“小姐,是青姨。”
青鸢?杜流芳探头一瞧,果然见青鸢在倒在院子外。一张老脸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眼里含着无比的惊惧和恐怖。顺着这个角度望过去,杜流芳正好瞧见那个被锦慧削下来的蛇头正落在青鸢的小腿处。
青鸢死死抱住自己的小腿,双眼瞪得发直,嘴里还不断呻吟出声:“救命啊,快来救救我,救命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见那婆子一脸痛苦的表情,杜流芳有些捉摸不透,青鸢是大夫人的人,这毒蛇事件她肯定也是知晓的,一只死掉的蛇的脑袋,不至于将她吓成这副模样。这其中定有隐情。
若水想起刚才的场面,吓得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出来了。五月战战兢兢地说着:“刚才奴婢跟若水姐姐过来的时候,见到这婆子在屋外鬼鬼祟祟,像是要偷听什么一样。这时,那边被砍下的蛇脑袋,突然朝青鸢跳来,张大了嘴,死死咬住了青鸢的小腿。奴婢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说起来真的是很匪夷所思,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若不是她跟若水亲眼所见,她们也不会相信。
众人听了,也觉得这件事情太过离奇古怪。那蛇的脑袋都已经被砍下了,居然还能够蹦起来咬人?!
“这件事情不足为奇,以前我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听老人家说那是因为蛇是一种有灵性的生物,它的脑袋被割下之后,但却保留着一股怨气。这时若有人靠近,它便会腾空扑来,咬向那人。以纾解自己心头的那个不平之气。”众人震惊慌乱之时,不知是谁这样说了一句。
听了那人的话,众人更是惊诧地说不出话来。看来以后这蛇类东西,还是少惹为妙。
知道这件事情跟大夫人脱不了干系,而被蛇咬伤的青鸢正是大夫人的手下,只怕这件事情保不齐就是这婆子干的,刚才还听五月说这婆子在屋外鬼鬼祟祟,杜伟更觉得这婆子可疑。是以,他当机立断地说道:“走,去大夫人寝屋!”
众姨娘一听,赶紧附和着点头。这院落里实在是太可怕了,她们早就想走人了。只是一家之主还没有发话,她们也不敢动。众姨娘紧跟在杜伟身后,畏手畏脚地走出屋来。这时,她们才瞧见刚才被蛇咬住的青鸢横躺在石阶之下。一双老眼死死地睁着,却没有半点儿焦距,面部表情僵硬,鬓角紊乱的发丝在夜风中如柳絮一样飞扬,却更显得狰狞和可怕。她带着血线的嘴张得老大,久久不能合上,面上明明凝着那样痛苦的表情,却一丝呻吟也听不见。
一阵阴风袭来,胆小的八姨娘吓得失口大叫,“她死了,她死了!”
那横塘在石阶之下的婆子果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会儿众人又被吓了花容失色。从听见惨叫声到这婆子死去,不过半刻钟,由此可见那蛇的毒性是多么强大!这会儿,谁也不敢在走下台阶,生怕那蛇头又咬着了自己不放!
二姨娘微微一叹,走上前来,对着众人说道:“正如刚才所说,那蛇头既然已经咬上了别人,怨气已除,自然不会再咬别人了,各位就放心吧。”
话虽如此说,可是大家都见识过这毒蛇的毒性。此时此刻,没有谁敢踏出这第一步。刚刚二姨娘也说了只是听说而已,若事实并非如此,搭上自己的性命,岂不是太不划算了?而且,那样的场面也委实吓人,她们可不敢上前去探路。见状,二姨娘也不跟她们耗着,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款步从石阶上走下。她的步子迈得极稳,每一个脚步声都重重撞进众人的心间。而石阶之下的那个被削掉的蛇头没有任何动静,在众目睽睽之下,二姨娘走完了石阶,绕过躺在地上的青鸢,此刻正好端端地站在院落里。秀美的脸颊上泛着令人信服的笑容。
有了二姨娘的一马当先,众人开始相信二姨娘说的话,陆陆续续从石阶上走下来,朝祥瑞院的主院而去,腥味甚浓的院子里,只剩下一条断头蛇和青鸢的尸体。在这夜色浓重的深院中,显得越发恐怖阴森。
可是哪知那蛇重回落到了地上,可是紧紧杜流芳喘息的功夫,它又卷土重来。脑袋上还流着鲜红的血,在这晚来风急的夜晚发散出更加令人作呕的恶臭。杜流芳强力压制着自己恶心感,挥起了大刀往那蛇身上乱挥乱砍。好在那剑身很长,杜流芳速度又是极快,一时之间那蛇也不敢近身。可是杜流芳这一顿乱劈乱砍,只是偶尔划伤了那大蛇的外皮,并未伤及要害。照这样下去,等自己体力不支,速度越来越慢时,自己岂不是就落了下风?
正当杜流芳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听见一个极微弱的声音,“打蛇打七寸。”
杜流芳听后,登时找到了方向。以前她也听说过打蛇打七寸的说法,只是面对这么可怕的东西,她压根没有想起这件事。只是这蛇蛇身太长,杜流芳也是第一次打蛇,却不知道这蛇的七寸的具体位置在哪儿。而且那蛇虽然受了伤,可是战斗力却并未被削弱。来势汹汹猛于虎,每每杜流芳举着剑过去,那蛇便灵敏地避开。杜流芳最多只能伤到那蛇的脑袋,肯定碰不见蛇的七寸啊!
第155章 巧合
“你说什么,杜流芳还没死!”祥瑞院主屋内,一灯如豆。躺在床榻上的妇人面色苍白,一双丹凤眼中透着凌厉的光。一听杜流芳居然还没有死,大夫人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没想到这个杜流芳果真如那有着九条命的狸猫一般,命硬得很!
屋中小红和小紫面对大夫人的勃然大怒,不自觉地垂下了脑袋。她们本想趁着那机会将杜流芳除去,只是青鸢胆子太小,不仅不让她们动手,还将她们斥责了一番。若当时她们当机立断,出手将杜流芳给毙了,此时此刻,大夫人也不会为了杜流芳的事情又发这么大的火气了。
“青鸢呢?”久久没有瞧见青鸢的影子,大夫人颇有些疑惑,于是没好气地问着。
小红和小紫面面相觑,正准备回答。但是陡然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有深有浅,看来来人不少。不等她们答话,一个身形儒雅的中年男子率先迈进屋来,一双利眸直直盯住大夫人,高扬的声音带着难以遏制的怒气,“不必找了,她已经被你的坏心给害死了!”
死了?大夫人听见这两个字眼有些傻眼,抬头一见来人并不止是杜伟,还有府上姨娘丫鬟婆子,最令人震怒的是,还有杜流芳。见杜流芳还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身旁,毫发未损,大夫人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只是她知道这会儿并不是发作的时候。见来者不善,大夫人也顾不得青鸢的死活开始装傻充愣,“老爷,老爷您这是作甚,深更半夜的,各位妹妹也都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杜伟见她神色迷茫,不由得嗤嗤冷笑。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枕边人是多么的可怕!“许君,你不用再装了,你敢说钻进阿芳房间里的那条毒蛇不是你派人弄过来的?我好生生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还变本加厉,想要害死阿芳。你这个蛇蝎妇人,我今天算是真真见识了!”刚才在偏院里,他已经见识了那蛇毒的厉害。若那蛇真在阿芳身上咬上一口,后果可想而知。只怕连大夫都还没赶来,就一命呜呼了。此时此刻,他是多么后悔听了许老夫人的话,放了许君一马。没想到她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这样的蛇蝎妇人,就算是打入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
大夫人神色一变,“老爷,您在说什么,妾身不明白您的意思?”此时此刻,她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死不承认。
“事到如今,你还要装!”杜伟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这一脸无辜的大夫人,沉沉说道:“这蛇是在你这院子里的,而且,像那样的大蛇只有在暖热的地方才有,北方干寒,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这只能说明这是有人蓄意将这条蛇带进府的!”
“那又如何,老爷何以笃定便是妾身所为?或许有人是故意栽赃的呢?”杜伟的这番说辞,也不能证明这一切都是她所为啊!
“不是你又是谁,这府上只有你才对阿芳恨之入骨!”除了大夫人以外,杜伟也确实想不到还有谁会对阿芳下这样的狠手!“而且这件事情是在你院子里发生的,你难辞其咎!你平日里事那么谨慎小心的人,又怎么会让别人将这么大一条蛇扔进院中而不自知?”
杜伟的一句话堵住了大夫人接下来将要找的借口,一霎时,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她又继续辩驳道:“妾身自不能动弹以来,所有的事都是下人去做的。如今妾身大夫人的地位岌岌可危,身边的人又怎会对我忠心耿耿,不过是敷衍罢了。人心向背,如今我这副病病歪歪的模样,又怎么能够指使她们做出这样的事儿来?自那日老爷对妾身说,妾身这大夫人的位置是阿芳的母亲最后的请求,这些日子以来妾身越发觉得对不住芸娘和阿芳,又怎么会对阿芳下那样的狠手?”
果然是大夫人,巧言令辩得很。杜流芳脸上挑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温柔和和煦,只是一双琉璃目却冰冷得很。“母亲果真心思繁复啊,可是那蛇钻进流芳屋子里的时候,那偏院之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这不是很奇怪么?而且就是守在屋外的锦慧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支开了所有的丫鬟婆子,又将唯一会武功的锦慧迷倒,在这祥瑞院之中,恐怕也只有您身边的那位青姨能够做到吧?而事后,她不放心,是以在院子外偷听。却没想到那蛇头竟然怨气不散,一口咬到了青姨的小腿上。母亲,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
大夫人嘴角一僵,讪讪说道:“阿芳自己都说是巧合,想必这件事情真如阿芳所说,只是巧合罢了。而且,青鸢只是在我听见偏院有动静之时派过去一探究竟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应该责怪那个叫做锦慧的丫头。不好好守夜,却打起了瞌睡来,想必是个偷懒的丫头,这样将主子性命都置之度外的丫鬟,阿芳要来何用?”
可真是会掰!杜流芳轻轻一笑,语气甚为温柔,言语却是咄咄相逼,“可是,母亲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么?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那就是有人精心策划的。而且这一切的巧合矛头都直指母亲您,相信这里所有的人也不相信这只是单单的巧合吧?”
原本以为这杜流芳实在为自己说话,这时才发现自己又钻了她的空子!大夫人咬了咬舌头,这个杜流芳实在太可恶了!什么为自己说话,明明就是在给自己下套!“可是天底下就是有那么多的巧合,若是你不相信,就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可以去告你诋毁嫡母!”在这讲究孝悌之义的世界,诋毁嫡母便是忤逆,是会被判重罪的!
第156章 忤逆
“老爷,您如今也听见了,阿芳根本就不将妾身当做是她的母亲。她说这一切是妾身所为,可是又没有半点儿证据,这不是诋毁么?这样忤逆不孝的女儿,真真让妾身寒心啊!”大夫人无比委屈地哭诉着,那眼泪也啪啪往下掉,哭得那一个凄惨!
忤逆不孝?若她恭敬地对待自己的杀母仇人,那才叫做忤逆不孝!“证据?这样的大蛇被运进府上,只怕需要不少的人力。恰巧,今早上外祖母就送了一尊大佛来。那大佛据说是从滇南一地运过来的,那大佛身长两米有余,腰身需要两个成年男子才能环抱过来。若流芳猜的没错,这大佛是空心的,而你们,就是将那蛇藏匿在大佛里面的。”见大夫人神色一变,眼里透着惊惧不定的光,杜流芳挑了挑眉,“不知流芳说得对不对?”
这件事情她也只是道听途说,事到如今她也没有见过那尊大佛,可是要将这蛇运进来,一是不能明目张胆,二是需要人力,三则是这大佛一搬进院子,那大蛇就出来了,未免太凑巧了?是以,杜流芳就将怀疑的目光聚集到那尊大佛身上。
“你……你这丫头好生无礼!那是母亲专门在滇南一代为我求来的。母亲只是可怜我如今不能走动,又知我一向信佛,这才送来。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的怀疑我母亲的一片良苦用心?”大夫人楞了一会儿,这才急急跟杜流芳辩解。
“可是,母亲这伤最多不过半月。而从滇南一带至京城一去一来只怕需要两个月,莫非外祖母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母亲会中风?这才提前了这么久遣人去滇南一带?如若果真如此,外祖母何不在先前将母亲中风一事告诉给母亲,这样或许母亲就能避开这祸事了?”杜流芳眨了眨眼,无比真诚地说着。
对啊,众人闻言顿时了然,若这大夫人心中坦诚,又何苦撒谎,看来这件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
“你……”大夫人气得连肺都疼了,这死丫头,明知道她这中风是怎么来的,如今还要来揭她的伤疤!“阿芳说笑了,这天灾**并不是人所力及之事,怎么能够预料呢?”只怪自己疏忽,才会着了这个小贱人的道!
“不必说了,来人,前去查看那尊佛像是否如三小姐所说中心是空的!”届时,就真相大白了。杜伟低沉着嗓音吩咐着。
“是。”两个婆子应声站了出来,随后就忙着退下去,往安放佛像的屋子去了。
大夫人挣扎地想要起身阻止,见那两个婆子很快闪身不见,大夫人破口而出。“你们不能那样做,那样是对神灵的一种亵渎!”
见大夫人眼色不对,杜伟越发觉得杜流芳这个推测是对的。见那两个婆子出去,又忙着追了出去。众人见杜伟走了出去,也忙着跟上前去。
大夫人则躺在床榻上惊魂不定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一颗心七上八下不能平静。“小红,你跟着去看看!”半响,大夫人不放心地这样吩咐了一句。
红衫丫鬟点了点头,手脚轻快地闪出屋去。此时杜伟等人也已经跟着先前两个婆子旋进了一间黑洞洞的屋子,一个婆子上前点燃了烛火,此时众人才见得这屋中全貌。
由于大夫人信佛,祥瑞院中布置装饰也以简单朴素为主,可是这间屋子却是不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博古架,上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精美的彩釉陶瓷,当心放置着极为珍贵的珊瑚树。那珊瑚树通体泛着澄澈的红光,无一丝杂质,令人一瞧便知是其中佳品。
除此之外,这屋中摆设也极尽奢华。地上铺着质地柔软的猩红地毯,左边梨花木制成的小几上设有一只香炉,香炉之中正袅袅升腾起乳白色的烟雾,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正在整间屋中弥漫。屋中的奢华与大夫人平日里的朴素低调有着云泥之别,众人不由得吃了一惊。
袅袅白烟之中,众人瞧见了眼前一尊大佛岿然不动、安稳如山。面容带笑、双目慈祥,周身凝着使人安定的祥和之气。
大佛脚踩一朵金莲,稳稳地立在房屋之中。身材魁梧、腰身粗壮,全身金光闪闪、焕发着异样的神采。只是将这尊大佛放置在屋中,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杜伟凝了半会儿,阴晴不定地吩咐道:“上去瞧瞧。”
率先进屋的那两个婆子应承下来,赶紧上去仔细查看了一番。四只手在大佛上东摸摸西摸摸,像是在找什么机关一下。从大佛的头一直探到了大佛的脚,从身前一直寻到了身后。最终,那在大佛身后摸索的婆子突然探出头来,“摸到了,这里果然有机关!”随着她一声叫唤,屋中只听得一声脆响,那大佛身后突然移开了一个大洞。由那大洞往里瞧去,那大佛内部果真如杜流芳所说空空如也。
原来一切正如杜流芳所说,众人不禁瞠目结舌。没想到这许老夫人如此为老不尊,假借为女儿送佛像祈福之名,暗地里却送进了一条毒蛇。其心何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众人议论纷纷间,杜流芳取来了烛火朝那黑兮兮的大洞瞧去。在浓烈的檀香味间,杜流芳却闻见了一股冷腥味。
这股冷腥味与蛇的味道如出一辙。
“父亲,女儿并没有猜错。这果然是之前大蛇的藏身之处,这佛身里面还残留着一股冷腥味。想来便是那条大蛇所遗留下来的。”杜流芳探出了脑袋,将自己心头的想法说了出来。
众人听后,也靠近那大佛身后的大洞仔细闻了闻。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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