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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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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改,只怕将来还有苦头要吃。外祖母有时间教训流芳,还不如多费些功夫,将心思放在二姐五妹身上。让她们知错就改,莫要跟以前一个德行,伤了关心她们之人的心。”杜流芳将许老夫人的意思曲解,脸上凝着的冷笑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低讽之意。
许老夫人在杜流芳面前讨不到好,反而又让对方将阿溪和阿雪羞辱了一番。她此时怒发冲冠,额头的青筋暴起、目眦欲裂,“杜流芳,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么?”她兀自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心中低咒道:君儿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遇上这样的丧门神!
杜流芳无比温柔地笑开,“外祖母,流芳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够好的了。如若外祖母瞧不习惯,大可以忽略好了。”真是好笑,这许老夫人都动了要杀她父亲的心思了,她凭什么对她客客气气,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她爹这副态度,女儿亦是这副模样,许老夫人还从来没在人前吃过这样的亏,此刻她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个杜流芳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君儿不是说她从小就对杜流芳放之任之,长到十二岁,早已养成了一副目无尊长、嚣张跋扈令人讨厌的小姐么?可是,她瞧着这个杜流芳,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片澄明,分明就不似那懵懵懂懂的小女儿,她的沉着冷静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古怪诡谲。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既然母亲寻我,只是为了问清昨日之事。流芳先已一一作答,路途奔波,流芳如今也有些乏了,流芳就先行告辞了。外祖母、母亲,晚安。”在许老夫人陷入深沉的思考间,杜流芳掀衣朝那两人福了一礼,便提了裙裾往屋外行去。
大夫人瞪着杜流芳窄窄的背影,陷入咬牙切齿之中。等那身影消失在她眼帘,大夫人这才缓过神来,心中依旧有郁气给堵着,令她分外难受。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将杜流芳给叫过来,白白让她添堵!
这时,她忽然听见母亲冷冷的声音传来,“君儿,你不觉得杜流芳的改变太大了么?”
大夫人转过头来,对上许老夫人一双老眼,见她眼中有波光闪动,思及她刚才那句没头没尾的话,实在不懂母亲的心思,遂摇了摇头,疑惑道:“母亲这是什么意思?”这,跟她们又有何干系?
许老夫人顿了一顿,蹒跚着步履走到窗外,借着月光,她瞧见杜流芳朝院门外直直走去,身后一道黑影旖旎出夜色的迷醉。她望着那身影良久,大夫人见状,也跟着过来,见母亲脸上也添着疑虑的表情,又忍不住问道:“母亲,你究竟想到了什么?”
许老夫人回过神来,“短短半年之后,变化却如此之快,简直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这是不是有点儿太不正常了?”
经许老夫人这样一提点,大夫人不禁将原先那个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的杜流芳和如今这个沉稳淡定、工于心计的杜流芳进行对比。杜流芳不仅是性子改变了,而且在各方各面,都有很大的出入。以前的杜流芳最喜欢跟阿溪一块儿玩,也很喜欢依赖她这个继母,可是如今却好似对她们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们送进地狱才肯罢休;以前的杜流芳不学无术、是个典型的花架子,可是如今竟然也会吟诗作曲,委实令人觉得奇怪……以前的杜流芳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不管是悲伤还是欢喜,可是如今的杜流芳面色淡然,那双黑眸之中根本透不出半点的情绪……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性子可以隐瞒,可是吟诗作曲这样的事情是需要时间沉淀积累的。杜流芳恍若在一夕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大夫人脸色变了几变,这一切真真令人觉得不可思议。“这杜流芳变化可真是快,好像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会这样?”莫非是有什么风声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变化如此之大,不得不令人怀疑。听说杜流芳是掉水之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许老夫人淡淡问着。
一阵风起,明明有些燥热,大夫人鸡皮疙瘩却爬起了一背,“正是,母亲的意思是,有可能是借尸还魂?”大夫人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那风吹得屋中的烛火忽明忽灭,大夫人的心一下子被揪起。莫非这世上真有鬼神之说?
“有可能。”许老夫人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母亲以前听过这样的事,当时也只是道听途说,却没有想到,世界上真有借尸还魂的。”
大夫人的额头冒出密密的冷汗,显然是被吓坏了,一双黑眸又惊又惧,“母亲如何断定她……是借尸还魂?”大夫人每每念到这四个字,心头就一阵发毛。
“性情大变,行为举止都与以往不同,”许老夫人以前也听过杜流芳的大名,她可是野蛮跋扈在整个京城的豪门院宇中都是出了名了的。一个人的变化不可能这样快,尤其是杜流芳落水,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怀疑。“再说,据我所知,杜流芳并不会游泳,那她又是在冬天落水,饶是湖水没有结冰,但却冰冷异常,她竟然还活着,委实有点古怪。”许老夫人此时想着杜流芳种种,都觉得这个淡然空灵的女子处处透着古怪。
此事大夫人也曾经觉得奇怪,照理说冬日的湖水不会将她淹死,也会将她冻死。可是杜流芳就仅仅是发烧而已,几天之后,照样活蹦乱跳。如今想起来,大夫人越觉得起疑,而且杜流芳的确是自从那件事过后,性情大变,还放掉了推她下水的杜美菱,这要是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大夫人竭力压制着心头那种发毛恐惧之感,“如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倘若杜流芳真是被鬼附身,那她们岂不是更无胜算,只怕会落得更加凄惨的下场。一想到这里,大夫人更是难以遏制心中的恐惧。
许老夫人年过半百,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倒不至于胆寒。她的双眸间笼起一层令人琢磨不透的水光,“不用担心,杜流芳若真是无所不能,也不会找个会功夫的丫头在身边保护。我有办法,不管她是不是杜流芳本尊还是借尸还魂。这一次,一定要杜流芳死无葬身之地!今晚便让若兰动手,剃掉杜流芳身边那个会功夫的丫头,这样就算是除掉了她的一臂,看她日后还如何嚣张!”许老夫人如今对杜流芳同样是恨之入骨,她冰冷的语气听来在明灭不定的烛火下暗藏一份杀机。
大夫人见许老夫人一副胸有成竹模样,纠结的心总算是松懈了些。“一切听母亲安排。”杜流芳如今就是她心中的一颗毒瘤,能够将这颗毒瘤祛除,大夫人自然再高兴不过。
此时,许老夫人低头将嘴贴近大夫人的耳朵,用手掩住,在大夫人耳根边说了一通悄悄话。见大夫人神色变了几变,这才坐回到原处。眼里凝着深光,惨白的烛火映着她一张皱纹深然的脸,显得几分鬼怪可怖。
而一旁的大夫人则是咧开唇笑,露出一个多日不见的舒心笑容。笑容里带着几分毒辣阴狠,典型的笑里藏刀。

第125章 乱糟糟

杜流芳回到院子之后,她已是身心俱乏,先是问了下人熬药的事情,闻说父亲已将那药悉数喝下,她这才放心。后又到屋子里瞧了瞧锦绣的伤势,见她服药身体有所好转,杜流芳安慰了几句,守着锦绣睡下之后才回到屋子。洗漱之后却也不急着入睡,慢慢坐到临近窗子的椅上,屏退了下人,一个人静悄悄地坐在那里。
一灯如豆,映的屋中饰物影影幢幢。昏黄的烛火将杜流芳的影子打在窗纸上,拉得老长。杜流芳顺着推开的窗朝院子里望去,院子外一派安宁,只有两个守门丫头分站在院门前。月色撒将下来,浸润着这一片宁静的小院,隐于树梢的知了在这般宁静的夜晚拉长了调子,丝丝拉拉地欢叫起来。此刻杜流芳听在耳里,却也并不觉讨厌。聒噪的蝉声并没有打破夜的静谧,一阵晚风裹着花香拂过杜流芳的脸,轻轻梳理着她披散下来的青丝,耳畔一片酥麻发痒,心中却觉得格外舒畅。
不知柳意潇这会儿有没有醒过来,杜流芳双手托腮,望着窗外一棵黑影婆娑的柳树,陷入了沉思。
前世自从柳意潇让她在人前出丑之后,她就特别讨厌他,每次宴会什么的也跟他保持拒绝,甚至连问候都变得很少。可是重生回来,柳意潇次次破坏她的计划,实在可恶得很。但是他虽然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却并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给大夫人,反而还在她的危机时刻,处处为她设想。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傻这样单纯的一个男子,柳意潇他真是个大笨蛋!
杜流芳想到这里,心中有些乱糟糟,刚才赏心悦目的情致完全消失殆尽。她整个人像是弹簧一般从椅上豁然而起,伸手准备将敞开的窗子合上,这是却闻见一声清脆的猫叫声。
杜流芳忙不迭缩回了手,将屋中唯一一盏烛火扑灭。刚才这猫叫声是锦慧传递的信号,说明有人已经闯进了烟霞阁。这半夜有人闯进院子上,定是大夫人派过来的。莫非大夫人胆子这么大,竟敢派人溜进院子里来刺杀她?也是,大夫人一定以为他们给父亲下毒的计谋得逞,是以才会这样迫不及待除掉她这个嫡女。嫡女在父亲死后相继而死,或许会有人说闲话诟病大夫人,但是若是死在前头,就不会惹来众多非议。大夫人这一招可真是深沉!
杜流芳一时之间思绪万千,锦绣如今伤势还没有好,大夫人若是真有这样的打算,肯定会派出手段厉害的高手,光凭锦慧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杜流芳正欲出内屋,跟迎进内屋的若水打了个照面。但见若水捂着乱跳的心,整个人还陷入慌乱恐惧之中,咽了口口水,这才说道:“小姐,锦慧在院子跟一个黑衣蒙面人缠打起来,那人来势汹汹,锦慧一人有些招架不住,这该如何是好?”那人一定是大夫人派来刺杀小姐的,偏偏锦绣如今又生病了,若是锦慧挡不住来人,小姐岂不遭殃?
五月也跟着迎进屋来,平日里豁达的她此时也纠结着纤眉,脸上染成担忧,“小姐,您从后门溜走,我们殿后!”
杜流芳摇了摇头,若是将他们留在这里,他们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怎么能够抵挡人家的长剑大刀?到头来,只有白白送死的份儿。“走,我们去前院瞧瞧!”外面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响,看来是一场激战,混合着奔跑声、尖叫声、和杀伐之声,这一切都撕裂了夜晚的宁静。杜流芳领着若水五月步出外屋,偌大的院子里乱作了一团,婆子丫鬟抱头窜鼠,生怕惹祸上身,正中却是锦慧与那黑衣人缠斗不休,两柄泛着白泠泠光芒的软剑纠缠在一起,唰唰唰窜出点点星光。那黑衣人招招狠毒,直刺锦慧要害。锦慧处处闪躲,那人却穷追不舍,一时之间锦慧只有避开,并无还击之力。这样的情形,很明显那黑衣人占据着上风。
此时原本熟睡的锦绣也闻见屋外的打斗声,心中陡然一紧,自知小姐有事,也无顾内伤,携了剑一个箭步冲出外屋。院中此时已经乱作一团,奔走哀嚎的婆子丫鬟拼命疾走,院子外重重火光飞快移动,看来府上的护卫已经赶来。锦绣不作她念,赶紧朝主院走去。飞快掠过走廊,锦绣便瞧见杜流芳一行人正站在主院前,十分紧张地瞧着院中缠斗的两人,神色紧绷,一副担心的模样。
见小姐无事,锦绣赶紧将目光投在那院中缠斗的两人身上。眼瞧着那黑衣人一把捉住了锦慧手上的软剑,用力一捏,软剑“哐当”坠地。那黑衣人抓住时机,白花花的剑影朝锦慧挥了过去。锦绣见状,不再迟疑,提气迅疾如闪电般朝那两人过去,手中长剑狠狠一刺,挑开了那黑衣人朝锦慧刺过来的软剑。那黑衣人眼看就要制服面前这个人了,可是这时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影,生生破了她这充满杀机的招式。
见锦慧手中软剑被抖翻在地,又瞧着那黑衣人手捏软剑刺来,大伙儿原以为锦慧在劫难逃,一个个的心皆是跳到了嗓子眼。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里窜过一个黑影,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竟然将那黑衣人的软剑挑开,将锦慧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杜流芳定神一看,是锦绣!
锦慧自知那黑衣人刺过来的剑自己无法躲避,生死一线中,她的脑子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空白一片。等待良久的疼痛没有传来,锦慧疑虑地睁开眼打量着周遭。此时她的面前已然多了一个人影,便是她的姐姐锦绣。锦慧眨了眨眼睛,楞了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姐姐?”
黑衣人哪里料得烟霞阁院子里竟然会有两个会武功之人,而且后来出现的这女子武功并不比她弱,若是两相纠缠,自己未必占得上风。思前想后,黑衣人运气将地上的软剑一提,紧握手中,提气便要朝院子来飞去。
锦绣锦慧两人眼见那人要走,赶紧上前截住她的去路,两柄长剑破空刺出,被挥霍地哗哗作响。黑衣人不得不动手挥开这紧随而来的长剑,脚程自然慢下来。此时锦绣锦慧两人已将那黑衣人围住,长剑双双朝那黑衣人过来。那人左右闪躲,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早已不见,吃力地应付着锦绣姐妹的双剑。
三人缠斗不休,打上了几十个回合。那黑衣人虽然落了下风,但是防御却是滴水不漏,饶是锦绣锦慧双双逼近,她也总能在这刀光剑影中身形矫健、灵巧若蛇。若水五月两人瞧着很是着急,这个黑衣人怎就这样狡猾,像泥鳅一样滑脱,真是太可恶了。
杜流芳则密切注视着三人的缠斗,心中浮起了隐隐的担忧。若是再这样打下去,只怕锦绣会体力不支,会大减剑势,被那黑衣人瞧出来之后,以锦绣为突破口,到时候锦绣俩姐妹就不能困住这黑衣人了。
锦绣与那人打斗了这么久,早已体力透支,但是她强撑着身子不倒下去。若是自己露出了半点破绽,那结果就是无法设想的。到时候不仅自己命丧黄泉,妹妹不敌此人,只怕也会丧生,还有小姐……锦绣努力全神贯注,将内力通过手指注入长剑,使出杀招、招招凌厉,企图速战速决。锦慧此时也明白了姐姐的想法,将自己的内力提至最高,携剑招招狠厉朝那黑衣人劈来。
在这样臻乎癫狂的打斗之下,很快黑衣人手中的剑被挑开,剑刚离手,两道白花花的剑光一闪,霎时间,她的手腕处已经落上了两道血印。“啊!”黑衣人嘤咛一声,捏住自己受伤的手腕,此时泊泊的鲜血从她指缝间泻出。
锦绣抓住时机,长剑一横,明亮亮的薄剑已经架在了那黑衣人脖间。
此时,院子里的众人才松了一口气,那些抱头窜鼠,失声尖叫的丫鬟婆子这才安分了些,皆是望着那黑衣人发愣,好似要将那黑衣人盯个咕隆来才成。锦慧见姐姐已经将那歹徒给制服了,她也并不拖泥带水,一步上前直径将那人蒙在脸上的面巾揭开。
露出来的竟然是一张皮肤白嫩、娇俏美丽的小姑娘。此时她白净的脸上面无表情,只一双纤细的长眉颇为不耐地揪着,薄唇紧抿作一条细缝,娇俏的脸蛋儿上刻着刚强不屈。
“竟然是个女娃!”此时那人给制住了,若水也便不再害怕,走上前来细细打量着这小姑娘。见她身形矫健、动作迅敏,不禁一叹,“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那女子愤愤然别过头去,尖声喝道:“今日我败于二人之手,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锦绣此时有些支持不住,一旁的丫鬟婆子找来粗绳将那女子紧紧绑了起来,这是锦绣才得了空,双眼一花,眼前一黑,陷入黑暗之中。“姐姐!”锦慧手机眼快,一把捞起锦绣,失声唤着。
杜流芳命人将锦绣抬进屋去,又让人赶紧去荣安堂请李浩宇前来。此时重重火光飘进了屋,定神一瞧,当先的院子里的陈妈,她正疾步朝院子里奔来。身后是几个精壮有力的护卫,后是父亲和继母,许老夫人落在后面,其后又随了些姨娘小姐,身后又一重婆子丫鬟,颇为壮观。

第126章 擒住

见到陈妈,杜流芳就明晓此事是她前去通知的。陈妈此时见小姐无恙,而那企图谋杀小姐的黑衣人已被擒住,暗自松下一口气。“老爷,您瞧,这便是企图刺杀小姐的那贼人,请老爷一定要严查,定要将此事问个水落石出。”陈妈心知肚明,此时一定跟大夫人脱不了干系。在这宅院之中,最恨小姐的便是大夫人!
杜伟窜上前来,紧张地将杜流芳好好打量了一番,将她平安无事,身上也并不伤痕。眼中的忧虑渐渐松懈下来,盯着那已经失去战斗力的黑衣女子,杜伟的眼眸不住地往下沉,“你究竟是什么人?”瞧她年纪,不过十五来岁,竟然会是刺杀阿芳的凶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那女子只瞥了杜伟一眼,面色平静如常,尖细的声音波澜不惊,“今日落入你们手中,我无话可说。只是你们以二抵一,实在胜之不武,真是武家之大耻!”
“你!”杜伟实在想不到这人伶牙俐齿,企图暗杀别人,还能扯出这一段道理来。“什么胜之不武,真是好笑!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什么人派你来刺杀三小姐的?!”如此熟悉府中布置,应该是府中丫鬟,只是不知这女子究竟是哪一房的!
那双手被缚住的黑衣女子递过一个轻蔑的笑容,银牙紧咬,沉声道:“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说的。小女子已经说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此时她不再看向众人,美丽且含怒色的眼眸轻轻一合,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笑容。
杜伟双眸一亮,怒道:“你以为你这样我就问不出什么?”这女子死何足惜,但是不将她后面的黑手找出来,这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阿芳一样处于危险之中,他不能在阿芳身边留下这个隐患,今日一定要斩草除根!“来人,将她带下去,家法伺候!”
“是!”两个婆子应声而出,上前架住被绑得跟粽子似的黑衣女子就往院子外去。“慢着!”此时一道温润的声音适时想起,喝住了那两个忙活的婆子。
杜伟回头一瞧,见是大夫人,眼里含着不耐,“你怎么了?”
大夫人对于杜伟的不满视而不见,她轻轻一笑,“这小丫头还是交给妾身处理吧,妾身有办法令这女娃开口!”她面上虽然保持着臻于完美的笑容,心头却早已将流芳问候了个遍。刚才听闻那丫头说,烟霞阁中是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丫头,大夫人心中起疑,莫非从一开始她们给被杜流芳的障眼法给糊弄了?
此时杜流芳也走上前来,悠悠说道:“母亲一向是信佛之人,这等严刑拷打逼问的事情还是交给流芳来做吧。母亲双手若是沾满血腥,只怕这佛也会不灵了。况且流芳早已有办法令她开口,母亲就只管放心吧。”话毕,杜流芳瞧了瞧陷入沉默的黑衣女子,心中一嗤,这女子死到临头居然还不忘为继母递出消息。对继母的忠诚可想而知。
大夫人又笑了笑,只是此时的笑容多少有些勉强。“阿芳想必也是被这混乱给吓着了。小孩子家家审讯什么人啊,还是交给母亲吧。若是能够保护女儿们不受伤害,母亲情愿自己身上沾满血腥。阿芳放心吧,母亲一定不会手软,一定会将此时查个水落石出的。”交给她,若真是被杜流芳问出什么来,自己岂不是功亏一篑?这女娃诡计多端得很,不知此时心头又在盘算什么!
杜流芳静静地立于一旁,色若梨花的脸由银月映照更显得白皙无暇。长长密密的睫毛向上撑开,像是一柄撑开的黑伞。一双黑幽幽的眸子深沉若水,腮边凝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此时的她显得如此沉着冷静,哪里有半分大夫人所说的受惊?“母亲多虑了,这人既然是来刺杀流芳的,流芳自然有权力将此时弄清楚。从别人那里得出结果哪里有比自己拷问来得及时?再则母亲这些日子正是在病中,又有外祖母需要照顾,这样的小事就交给流芳了。还是母亲不相信流芳的能力,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还是母亲知道真凶是谁,所以才会推三阻四?”
“你……”见杜流芳又一次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大夫人气得双脚跳。可是碍于杜伟在场,她就不得不将自己的愤怒狠狠地吞回肚子里去。大夫人忽感觉一阵头昏脑胀,双腿发麻,想来是给杜流芳气得!“如此说来,若母亲再多说什么,阿芳岂不是要将罪责往母亲身上推了?好了,母亲也乏了,也老了,没精力折腾,这档子事儿母亲也撒手不管了。我啊,还是回我的祥瑞院念佛来得好。老爷,妾身就先行告辞了。对了,明日玉贵妃在宫中举行赏花宴会,邀请高门夫人小姐一同前去。阿芳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出去见见世面了。明日收拾一番,随母亲一同前去吧!”说完深深剜了杜流芳一眼,再瞧了瞧那个面色如常的黑衣女子,搀扶着许老夫人往外行去。
现在的情形真是令她骑虎难下,若真是被杜流芳问出什么来,依杜伟对杜流芳的宠爱程度,肯定是会站在杜流芳那边的。这样一来,自己就落在了下风。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让杜流芳前去赏花宴会,让杜流芳的嘴脸暴露于众人之下,到那时候,只怕她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是在劫难逃!杜流芳,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玉贵妃,赏花宴会?杜流芳心头冷冷一嗤,只怕又是继母整出来陷害她的玩意儿吧。只是没想到,这次她居然闹到皇宫里去,只怕继母是胸有成竹,有能力置她于死地吧!“父亲,这里已经没事儿了,您回去歇息吧,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还要上早朝。”看着一旁没有打算离开的父亲,杜流芳忍不住劝道。
杜伟一脸忧色地瞧着杜流芳,心头升腾起满满的忧愁。阿芳这个孩子怎么就这样多灾多难,不过幸好这孩子天生祥瑞,次次都能化险为夷。他慢慢走上前,拍了拍杜流芳的肩膀,用叹息一般的口吻说道:“你这孩子,母亲走得早,倒叫你受苦了。”如今,他也渐渐察觉大夫人与阿芳之间的剑拔弩张,他实在不明白当初温婉善良的大夫人如今怎会为难阿芳,令阿芳难堪?“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随你母亲去赏花宴会也是大有裨益的。明日你且跟着你母亲前去,皇家礼仪多,稍有不慎便是掉脑袋的事情。你万事听从你母亲之话,切不可自作主张,任意胡为。”饶是晓得杜流芳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但杜伟还是忍不住这样嘱咐着。他三个嫡女,却只有杜流芳如今还完好无损,他不希望这个女儿也跟着出事。
杜流芳对他眨了眨眼睛,一扫刚才对待大夫人那般冷漠淡然,显得有几分女儿家的俏皮可人,“父亲,女儿这不是好好的?放心,流芳一定不会惹是生非,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她可没打算万事都听从于继母,只怕那样她会死的更惨!
杜伟晓得这个女儿一向乖顺,如今又听她这样说来,登时心间一松。经过这一番闹腾,他也乏了,便道:“如此,父亲便放心了。那父亲就先走了,至于审问这杀手之事,还是等你从赏花宴会回来之后,再进行吧。”
“女儿送父亲。”杜流芳将杜伟送至门口,站在院门口瞧着杜伟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黑夜之中,她这才走回院中。院子里,那被绑得跟粽子似的黑衣女人双目沉沉,一副老神在在模样。见杜流芳前来,嘴角更是扯出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容,笑容如讥似嘲,没有半分的妥协。那笑容好似在告诉众人,即便她们用再严酷的刑罚,她也不会屈服。
杜流芳冷冷瞥过她,“将她关到柴房里去,锦慧辛苦你将她守住。”

第127章 锦云彩鸟

若水赶紧将李浩宇引进了锦绣的屋子。李浩宇见那丫鬟面色发白,双眸紧闭,将药箱放下之后赶紧过来替她瞧病,准确扣住了锦绣的脉门,李浩宇整个人陷入一片沉思之中,他的眼幽幽地透过窗柩望着远方,面色沉静,一言不发。屋子里的主仆都等着李浩宇把脉的结果,遂都噤了声仔仔细细瞧着。昏黄的灯光在夜风的吹拂下忽闪忽明,像是被人掐着了脖子,正在拼命扎挣。
良久,李浩宇抽回了搁在锦绣脉门上的手,望着那锦绣丫鬟心中不免升腾起一种敬意,同时心头竟也有一股后怕。这锦绣是因为发狠,将全身力气汇于一点,全力击之,才会昏迷不醒。由此可见刚才那紧张激烈的战况,若非如此,只怕杜二小姐都不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陪他好好生生说话了吧?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下去,李浩宇侧过头去对一旁的丫鬟道:“麻烦将笔墨取来。”
“好。”若水早就候在一边等待李浩宇的吩咐了,而笔墨她也早已准备妥当,就等李浩宇开方了。
李浩宇见那丫鬟准备如此妥当,倒是自己多此一举了,遂笑了笑,一边将笔尖触到纸上挥写,一边道:“这丫鬟本就受了内伤,此后又奋力搏击,血气攻心,才会导致昏迷不醒。我先给她开一幅活血提气之药,一来令她血气畅通,二来为她补补身子。再注意多休息,养伤期间切不可再用内力。五日之后,浩宇再来瞧瞧。”
李浩宇语速较缓,等他说完话时,一张药方已经交到了若水的手中。
“五月,你随李大夫前去抓药。”杜流芳淡淡吩咐着,又朝若水递过一眼,若水心领神会,将早就备好的银子递给李浩宇。
李浩宇见杜流芳出手阔绰,想来已经摆脱了继母对她月例的束缚了,他将银子收到兜里,又整理好药箱跟杜流芳辞别,“杜二小姐,在下就先告辞了。”
“若水,替我送送李大夫。”杜流芳冲李浩宇点了点头,侧脸朝若水吩咐着。
李浩宇则摆了摆手,推脱道:“杜二小姐不必麻烦了,浩宇自己回去就成。”此时他从广袖之中取出一只色彩斑斓的小鸟,但见那小鸟扑腾着翅膀,却并不飞走,众人觉得疑,正是纳闷间,但闻李浩宇的声音在这微显燥热的夜晚之中如一股凉水浸润心田。“这是锦云彩鸟,杜二小姐日后若是有用的着浩宇的地方,不必再派丫鬟奔走。这鸟儿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但是可以用来传递消息。小姐只需要打开鸟笼,将小鸟放出,它自会找到浩宇,浩宇便会前来。现在浩宇将这锦云彩鸟送给小姐,希望能帮到小姐。”
杜流芳见这小鸟颜色鲜艳,非常漂亮,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不住地打转,长长的尾巴微微翘起,颇有几分神气。真是可爱极了。杜流芳被这鸟儿给逗笑了,知道是李浩宇的心爱之物,杜流芳多少有些觉得夺人所爱,“这是李大夫精心培育出来的,想必是李大夫在乎之物,怎能轻易将这鸟儿送给流芳?这岂不是夺人所爱了?”
李浩宇急忙解释道:“这只鸟儿也是浩宇偶然得之,并不值什么钱。小姐若是不接受,莫非是瞧不起在下这份礼物太过低贱,配不上小姐?”
杜流芳皱了皱眉,“李大夫怎可如此妄自菲薄?”她顿了一顿,“此鸟灵性皆通,怎可说是低贱之物?既然李大夫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流芳若是再不接受,便是折了李大夫的意了。”有了此鸟联系李浩宇便不用丫鬟奔波了,如此甚好。
若水走上前,将李浩宇手中的锦云彩鸟接了过来。小心翼翼捉住它的双脚,轻步往屋外走。
李浩宇走了之后,杜流芳见锦绣迟迟不醒。便打发下人好生照顾,醒来之后便通知她。吩咐完毕之后,杜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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