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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乐无穷,总裁霸婚不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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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上了台阶,他才转身,闲庭慢步地与她并肩进屋。
她在大厅站住。
他蹙了眉,将箱子递给她:“把箱子送到卧室去,我去做吃的。”
苏乔接过箱子,环顾别墅内,无数个房间门,嗓音干涩地问:“哪边?”
他抬手,指向右侧的一扇深色柚木房门:“我来这儿向来只习惯住这一间。”
苏乔就愣了。
“怎么还不拿进去?”
☆、第097: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第097: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怎么还不拿进去?”
苏乔没有动。
霍燕庭沉了俊颜,也不出言相逼,耐心等她给出的反应。
苏乔沉默了足足一分钟之久,两手拎起皮箱,缓缓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他看着,这才恢复了笑颜。
在她进门之前,他对她喊道:“我的箱子和电脑包还在车里,把你的东西弄进去整理好后,去帮我的也拿到卧室去。”
她脚步微顿,嗓音干涩地回答:“……好。”
他这才去厨房,一边颊上的酒窝深邃成如渊的漩流。
卧室很宽敞,采光极好,清一色的黑白灰深蓝深咖的冷色系。
家具简单实用,距落地窗几米的地方一张巨宽的大床,床上用品是深海蓝色。
窗帘、沙发、沙发上的靠枕和床品是同色系。
深咖色地毯尽头,一长排同色推拉衣柜占了整面墙。
她走过去,拉开衣柜,偌大的衣柜里,除了几套正式西装,空荡荡的,没挂几件衣服。
看样子,果真只是个落脚地。
她将自己的挂进去,没用到小半边位置。
弄完,又去车库将他的箱子和手提电脑都提了进来,将里面几件衬衣、T恤之类的也挂进衣柜。
虽然她用的那间未满,她还是把他的挂在另一个空荡的柜子里。
潜意识里,想将自己和他完全分开。
比如刚才进卧室,她其实是想提出,要分开住的。
霍燕庭的晚餐已经上桌。
在这套闲置已久的房子里,难得的香味四溢。
他在餐厅朗声问:“苏乔,整理好了没有?晚餐好了,过来吃饭!”
语气自然熟络,嗓音磁醇欣悦。
苏乔在里面回答:“马上就好。”
他又叫:“快点!”
这样的氛围让他恍惚。
像一对真正的夫妻,正自然而亲切地相处着。
也许天长日久都是这么平淡,却在无形之中,在点点滴滴里,透出一种细水长流的幸福。
苏乔在房间里,也是一怔。
脑海没来由地掠过一首歌。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斜阳西下,天地间只剩一片青色。
隔着窗外的青色天地,餐厅里也是一片清明。
苏乔进来的时候,霍燕庭正用启瓶器启开一瓶红酒的盖子。
动作优雅,有淡淡的笑意一直浮在脸上未褪。
看到她进来,这笑又加深了些:“太久没做,手生,想是没你做的好吃,先将就对付着,晚上若是饿了,我再带你出去吃。”
灰色T恤外的白色围兜还未取下,身材颀长的男人,看起来倒也不觉得滑稽,居家的样子反而很温馨。
纹理粗矿的白色大理石桌面,两份意大利面条,中间摆着蔬菜沙拉,一份切好的牛角面包,还有一盘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名的浓汤。
不管味道如何,卖相却是美得令人心惊。
苏乔走到餐桌前,霍燕庭一步一迈,已经到她身边来。
自然地拉开餐桌前的椅子,苏乔垂着双眸,坐了。
他庞大的身子就伏下来,从椅背一侧半边身子都探近,双臂撑开在她身子两侧的桌面上,他清冽还带着沙拉酱之类的甜香味儿就牢牢地将她围住。
低笑着威胁:“好吃就夸着点,不好吃放在心里,敢不吃完,以后做饭这种活儿全由你做。”
苏乔沉默,点头。
她和他,何谈以后?
他在她颊边低低地笑:“那夜你给我做一碗面,连着馋了我起码一个星期。记得你进寰宇第一个休息天,在公寓楼下,你提着一个超市购物袋,里面有各种颜色新鲜的蔬菜材料,你猜我当时想到什么?”
苏乔无意识地摇头。
那么琐碎的事,她没有记。
“我在想,这餐饭肯定是你下厨,当时心里就在羡慕,能吃到你这餐饭的人。”
苏乔一怔,那天,确实是她做饭,吃到的人不只有苏素,还有龙母和第一次见面的龙亦飞。
她垂下双眸,情不自禁地说:“下次我给你做。”
他这才松开一只手,忽地握住她的颈子,往一边一侧,他温热的唇就落上了她的唇角上。
他吻得很重,不过结束得很快。
苏乔藏在长发里的耳朵根就红了。
这样的姿势,相当于坐在他怀里,她有些发僵,没有动弹。
他凝着她,有种放手就会消失的浓浓不舍,眸色深沉。
“有你这句话,值了。”
“堂堂霍燕庭,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觉得值了?”她戏谑地笑了。
不过是这么不屑的一个笑容,却轻易的诱惑了他。
他身子探前,一俯首,将她带着浅浅笑意的微弯小嘴合合含进薄凉的唇里。
苏乔一僵,本能地合起牙关抗拒。
他一只手在她凶前一使坏。
她轻呼一声,他成功地直驱而入,加深这个贪婪的吻。
肚子咕噜一声。
他放开她,眸中欲意盛浓,却笑出声来:“乔儿,你可真扫兴!”
之前在酒店,那些粥和点心苏乔根本没吃。
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什么东西,她又不是铁人。
脸上红透,她故作清冷:“扫兴的是你,辜负这一桌美食。”
他依依不舍地又在她唇啄了一下,魅惑地说:“你也是我的美食,辜负它们总比辜负你舍得。”
苏乔心思微惘。
不知道他这话里的宠意是真是假,亦或是,此刻安好的氛围,令他一时情动。
他拿起叉子,笑着的俊眸望向提筷未动的她:“赶紧开动吧,小馋猫。”
苏乔将面前他倒的红酒推开:“不想喝。”
他用眼神应了。
她习惯性地在饭前用手将长发撩到耳后。
这个柔美的动作,令他看得沉迷。
直到她清澈的眸子望过来,他才低了头,开始就餐。
霍燕庭有个良好的习惯,吃不言睡不语。
睡觉还好,偶尔接电话也是要说话的,可若是吃饭,他却是从来不言不语。
除非这顿饭毕,他才会开口说话。
苏乔没想到,他的手艺很好。
平时吃什么都不多的她居然将大大一盘意面吃了个干净,只是习惯性地在盘里挑三捡四地遗下几圈洋葱。
中式面条她习惯将葱花挑出来,他做的这里面,虽没有葱姜蒜,却有洋葱,也是她不喜欢的味儿。
他看着,自然而然将她盘子拖过去,把洋葱一股脑倒进自己盘里,又给她盛好沙拉和面包,推过来。
苏乔摇头:“饱了。”
他这才继续开始,和着她剩下的洋葱,一起吃得干净。
红酒都没动,只是在饭后,他喝了一些。
苏乔起身,主动收拾碗筷。
饭是他做的,她不能让他弄全套。
他走过来,贴紧她,将她手中的银勺银叉夺下,扔回桌上。
外面天色渐沉,餐厅里开了灯。
月华般的灯光从他头顶射下,更衬得他眉目俊朗,英俊如斯。
苏乔猜到他想法,躲着叫道:“碗还没洗……”
他强健的双臂将她圈牢,回答:“不用你管。”
她人就被他一把抱起,长腿一迈,人就进了客厅。
在客厅,他直接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呼吸变得粗重,他眼神深邃动人,嗓音低哑,透着小心:“乔儿,给我,可以吗?”
他吻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耳廓。
滚烫的气息烧得她意乱情迷,理智崩溃。
她颤抖着,轻若未闻地说:“……好。”
他忽地抬起眸,与她对视,黑眸里翻涌着巨大的狂喜,他有些惴惴地重复问:“真的可以吗?”
她点头,身不由己地伸出双臂,环上他脖子,双手插进他浓密的短发。
承受着他热烈而滚烫的吻,她放任自己跟着他,这个已经能令她心悸的男人,一起沉沦。
他的手托起她的腰,突然她痛苦地低吟出声。
他控制住自己,双臂连忙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担心地问:“怎么了?”
苏乔皱了一张小脸,手抚向腰际:“疼!”
“怎么样的疼法?”他翻身起来,查看她疼处。
很快,她额上冒出冷汗。
他吓住:“你别动,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找到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迅速将她凌乱的衣服拉好。
☆、第098:孤身一人来,终究孤身一人去
第098:孤身一人来,终究孤身一人去
霍燕庭又连夜命黎越用专机将温言接到香港。
别的医生他信不过。
他最讨厌的就是去医院,但妨不舒服都会把医生叫到住的地方来。
这也是他在莞城落根之初,最先就是和莞城各科专家定好协议的最大原因。
温言帮苏乔检查了许久,没查出什么异常。
倒是看到她一身的虐痕,给了个结论:纵玉过度,得养。
霍燕庭听到这个结果,不由得吐了句国骂。
温言抬眸,定定地望向他。
他烦躁地对她解释:“不是说你,算了算了,你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温言又开了许多养身补肾的方子,走了。
晏修的电话在几个钟头后打来。
当时,苏乔正在大床上睡得很沉。
而守在她旁边的霍燕庭,也以手撑着头,倚在床沿上,好不容易满腹担心地入眠。
已是凌晨时分,晏修在手机里大吼:“姓祸的,你精神错乱啊,大半夜的把她一个女孩子拖到香港,又拖回莞城,你以为医生的身体就是铜墙铁壁啊?她怎么吃得消?我跟你讲,要是温言身子出什么状况,管你什么大哥大老板的,我照样跟你急!……”
霍燕庭挂了电话。
看着床上紧揪着秀眉的人儿,就再也睡不着了。
出了卧室,从大厅的落地窗看到,外面天色已经微亮。
进卫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他又拿了钱包手机钥匙,到车库取车,驶出别墅,去买能补肾养身的做饭材料。
这一养就养了数日。
霍燕庭明令,苏乔的活动范围只限卧室,饭菜、汤品、水果、补药都是他服侍在侧。
卧室里就有单独的浴室和洗手间,也难怪他会限定这个范围。
苏乔不满:“你这是非法拘禁!”
“得快点将你身体养好,答应我的事情要赶紧落实,时日一久你不认帐怎么办?”他大言不惭。
苏乔知他的意思,脸儿一红,别过脸不理他。
这几日他都是在卧室的沙发上睡的。
苏乔偶尔一个动静,他就马上醒来,担心问她怎么了。
苏乔从未没见过睡眠如此之浅的人,于是再一睡下,即使真醒了都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等他又端着一大碗补药递上来,苏乔捏起秀气的鼻头,无法淡定了:“我不喝,我要到花园去呼吸新鲜空气!”
他看向最高端的空气净化器:“现在这间卧室的空气才是最新鲜的,经过数个国际专家认证过的!”
她向往地凝着窗外:“我想看看蓝天。”
他放下汤盅,凑近她,一颗头就贴进她的脖颈里蹭。
短硬的发丝搔得她痒痒难忍,一边躲一边笑:“你走开……”
他磁厚嗓音低喃着撒娇:“还敢不敢说出去?还出不出去?”
苏乔败下阵了,一迭声地求饶:“不了,不出去了。”
“把这药喝了。”
“我已经好了。”一天三次,她喝过太多。
“最后一碗,今天再养养,明儿个带你出去玩。”他诱劝。
久未出大门的苏乔心动,盯着他手上浓黑的药汤皱眉:“真的?”
“我霍燕庭向来说一不二!”
虽然这话非常有待考究,但她此刻宁愿选择相信,出门的诱惑于禁了几日足的她来说,吸引力太大了。
接过碗,她一闭眼,一股脑全喝了。
嘴里已经有种食不知味的感觉。
他习惯性地又将一杯甜的可可递上,减缓她嘴里的药苦。
******
车子一种前行。
苏乔看着窗外的景色。
如果在莞城,此时该是叶落枝待枯的时节了。
而这儿,却依然是叶繁枝茂,欣欣向荣。
一样的大都市,却像两个极端。
她看向正聚精会神开着车的男人。
长指用力,眼神专注,就连开车的时候,都无意地透出成熟男人特有的迷人魅力。
和自己,也是两个极端。
进入一条山路后,车子再无法向前,他们双双下车。
霍燕庭牵起她,沉默着一路前行。
石径旁野花怒放,苏乔看着,有种微妙的感动。
从一处古老陈旧的山门进去。
里面豁然开朗。
宏伟的大雄宝殿里香火缭绕,两帝的禅房和客厅排列整齐。
还随处可见一道道圆形拱门建筑。
整座寺堂清幽古朴,素净出尘,寺貌庄严肃穆。
人进这里面,无端端变得分外宁静下来。
霍燕庭在门口的香火箱里扔了一大叠百元大钞。
苏乔终于明白在来时路上,为什么他特地去取了一叠现钞带在身上。
从旁边的香火台上取了两把细香,他牵着她进去。
从旁边小门而入,他引着她,在大堂一尊巨型的塑金菩萨前面的蒲团跪下。
苏乔不经意看到,他上香时格外虔诚。
虔诚得跟平时的他仿若成了另一个人。
是她不曾认识的神情。
敬完,他准备去上香之前,看到她还未动,笑着低声示意:“拜完我给你一起上上去。”
苏乔便学着他的样子,伏身三次,这才将已燃的香递给他。
他拿了一大半,还留了两支给她。
上完香出来。
他又引着她,将手上的两支分别插到大堂正门外两侧的小形香火坛里。
苏乔道:“恶人才求神灵保佑,以求心安。”
他笑:“我就是恶人,若不是恶人,怎会将你这支墙中花强行折了来,明知不可行,还逆天而为?”
他说得云里雾里,苏乔不知所宗,瞪他一眼:“你既然敬奉神灵,还敢在他们这里胡言乱语?”
“求是求,我又不怕。孤身一人来,终究孤身一人去,我有何可惧?”
“怎么是孤身一人了?你父母呢?”苏乔脱口而问。
“死了。”
答完,他脸色变了,大步往前走去。
苏乔愣愣,被他的步子带得快步向前,却再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她反握住他的手,用了些力。
他回头,眸色幽黯难明。
一名小和尚盘腿坐在出口一侧。
面前的盘里,摆着几串形态各异的珠串。
“施主,这是舍利子。”见苏乔过来,小和尚起身,招待香客。
苏乔拿起一串,有各种颜色的珠子,做工精细,如浑然天成的一般。
霍燕庭在她身后跟来,徐徐道来:“白是车磲,红是珊瑚,蓝是玛瑙,黄色的是金属,白色为银,黄为琥珀,好一串佛教七宝。”
苏乔望向他的眼神有着叹服。
小和尚笑:“施主好一双慧眼,既是有缘,这串佛珠就送予二位,愿二位一生吉祥如意。”
“这怎么行?”苏乔不敢收受,还在客气,霍燕庭却大手一伸,坦然地就收下了,对和尚回道:“谢谢小师傅,但愿借您吉言。”
小和尚微微施礼道:“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蓦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性命,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诗写婵娟,词谱秋莲。喜榕树,书香氤然。香梅品尽,两处情牵。谢诗为证,曲为媒,词为缘。隐隐青竹,脉脉红莲。深深院,绮韵盈然。花前携手,秋波相牵。道眼中情,情中语,语中缘……”
两人走得远了,还能听到他那清越恍若诵经一般的吟诵。
走了一段,苏乔无意之中回头,却发现,那小和尚原先所坐的地方,再没有他的踪影。
坐进车里,霍燕庭看着手中的佛珠沉吟。
忽地,他探过身子,将苏乔的一只脚踝握起来,脱下鞋,把那串珠链套在她脚踝上,坐回去,笑得邪魅:“有神灵守着,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苏乔低头,看着那一串细细碎碎的珠子,一时恍惚。
******
从寺里回来,在一间港式茶餐厅吃过晚饭后,他继续驱车前进。
车窗外,已是夕阳欲坠,最后一息温暖的霞,湮灭在了都市的高楼大厦中。
一直开进风景最好的一处海滩。
霍燕庭寻了一处停车位,将车停好。
又拉开后备箱,叫苏乔过来帮忙。
后备箱里,满满地塞些帐篷、睡袋、地席、防潮垫之类的东西。
甚至还有一只电动灭蚊灯。
☆、第099:有本事你也为我哭一次!
第099:有本事你也为我哭一次!
将鞋脱了,双双光着脚,提着抱着一堆东西,霍燕庭在前,苏乔跟在他身后,一起踩在沙滩上往前走去。
她专门踩着他的脚印,男人的脚印真大,她秀气的脚一放下去,便如陷进一只小船。
霍燕庭身上负荷太多,没得空回过头看到她这童心未泯的一瞬。
为了这一夜,他提前在香港的几处海湾亲自查看过,找了一圈才找了这么块地方。
海滩是一样的海滩,妙就妙在一排棕榈树丛后面的别有洞天。
一大片干燥的礁石,被树丛遮着,一天晒下来,依然阴凉如水。
进入树丛里的礁石块上,霍燕庭将手中的东西扔下,又卸下肩上背上的。
苏乔将垫子铺好,把提来的一大筐水果、食物放置其上。
一扭头,看到霍燕庭已经拿起支架,干练地开始搭起帐篷。
黑色紧身T恤,及膝休闲宽松仔裤。
这是她第一次看他如此休闲的打扮,手臂粗壮,肌肉发达,是穿着西装时完全看不到的好身材。
露出的精壮小腿上浓密的汗毛瞧得她脸儿一红,别开脸去。
夜幕渐深,远方黯蓝的天幕在白月的映照下像一块完好深邃的宝石。
月光像朦胧的银纱织出的淡雾一样,在棕榈树的针形的树叶上,礁石上,人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芒。
两人特意坐在离海水最近的礁石前面,伸直双脚,放在细沙上,海风一起,海浪袭袭。
双脚上便如情人的手温柔地拂过。
他身后,已经倒了几只空着的啤酒罐子。
手上又启开一罐,这玩意儿似能让人上瘾。
他想起那次在宗灵山顶,她也是这样喝酒的。
此刻,她喝的鲜榨柳橙汁。
愿意她也是要听装啤酒的,在莞城繁华夜市街旁长大的女孩儿,哪个不喝啤酒不吃烤串儿?
他坚决不许,她只好作罢。
罐装的啤酒是他以前极少接触的。
不单单是这种啤酒,就是眼前和女人赏海这样的一幕,在他三十多年的生命里,都是从未曾感受过的。
倒不是缺女人,缺的却是这种甘心情愿。
至少眼前,能让他放下身段、放下心中数丈丘壑、放下H-reborn繁杂不断的工作事务,只为她做完美情人的对象,只她一个。
苏乔肩头一沉,他粗壮的臂已经揽住她的肩。
她抬眸看他,他面色沉静,看着远方的双眸深邃宁远。
她便也恢复安静。
两个人都静静地看着月华下翻卷的海水,未发一语。
酒不醉人夜醉人。
将手中一只罐子用力捏扁,往身后一扔,他将身边的她一把抱起,就往帐篷里大步而去。
帐篷外,海浪依然在窃窃私语,像情人间的呢喃。
帐篷里,微弱的月光下,她脸红如桃。
他强壮的身子覆在她身上,咬着小巧的耳垂,低哑地问:“告诉我,为什么可以了?”
她将他环紧,呵呵地笑:“因为……你是莞城男神啊。”
他就笑了,手上动作加大:“还有呢?”
“你富可敌国。”
“继续说!”
“你长相倾城。”
“还有吗?”
苏乔被他两手弄得头脑空白,程莱常念过的话音蓦地在她耳里一闪,她就学着念来:“你花见花开,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佛见佛发呆,棺材见了打开盖……”
他倏地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一记绵长而抵死相缠的深吻后,他撑起身子,笑深了颊边的酒窝:“早知道我在你眼里如此完美,第一次在锦园就该将你扑了!”
苏乔佯怒:“你敢!脸皮可真厚!”
他忽地就想起当初找上她的初衷,在锦园特意让她干一夜活的原意,双眸里的流光异彩倏然转冷。
轻轻抱住她,他沉重的身子重新落下。
苏乔完全放松自己。
他却幽幽地出声,问出的话让她柔软的身和心瞬间崩起。
“跟姓何的比,你更在意哪个?”
她默了一瞬,正准备开口解释,他却吻上她的咽喉处,咬下深深的印子,疼得她倒吸冷气。
他的吻来得凶狠又猛烈,他吻她的脖子,她的下巴,她的脸颊,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没有丝毫回声的机会。
她挣扎着,拉扯着。
“你放开我!”她吃疼大叫。
他怒红了眼眸:“一边应着我,一边还在心里给他留着位置!怎么?我一提起他,你心里给他留着的位置又死灰复燃了?你苏乔还真是个水性杨花的主!”
眼泪滚了出来。
“不许哭!有本事你也为我哭一次!”他怒吼,粗鲁地用手掌按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的泪水继续落下。
眼睛被他按得生疼,泪水在眼眶里被强行停留,硬挤着从他长指间勉强流出,胀得她难受到不行。
她咬牙恨恨地喊:“霍燕庭!”
“把姓去掉,你叫他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连名带姓地叫?”
“……燕庭。”她心口窒着,生硬地依了他。
她莹白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瓣,快要咬出血出,通红通红的如盛开的血色花蕾。
衣服早已被他解开,晶莹的肌肤上清晰地烙印着他刚咬出的痕迹。
他双眸更加赤红,俯首,开始恬她。
那种酥麻难忍的感觉,让她心跳加剧。
她喝道:“你走开!”
“出尔反尔呢?提起他,连许下的诺都成了屁?”他讽刺地笑,眸里情玉泛滥。
苏乔知一旦他发怒,她不可能争得赢他。
别过脸,她仰望着黯黑的天幕,一颗心,沉如凉水。
“都到这时候了,由不得你不做!”他阴戾地冷哼,庞大的身躯蓦地一沉。
一只手强行拨过她的小脸,黑发散乱,衬得她白皙无暇的小脸更加如玉似瓷。
他逼着她看着自己的动作。
逼着他认清身上的男人,也逼着她将他记到骨血里去!
……
一切终于恢复平静。
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一番肆无忌惮的凌虐后,喧嚣而去。
留下一地的残破和心碎。
苏乔一撕不挂地躺在他铺的软毯上,不动不挣,不言不语。
又恢复到那个抗拒他如鬼魅的冷漠人。
将失神破碎的她紧紧抱进胸怀里,冷俊的神色黯伤沉郁。
他幽幽地说:“哪天我死了,你苏乔会为我流一滴泪吗?我还真想知道结果呢。”
天快亮时,他才将她放开,拿来一颗药,一瓶纯净水,递给她。
苏乔接过,久久地看着,未动。
眼眶里有泪意微浮。
那天跟他回别墅,她回答那声好时,竟然鬼使神差地想着,要是给他这样的男人生下一个小孩儿,想必会是这世上最漂亮的。
因为他(她)拥有这世界上最英俊帅气的父亲呀。
现在回想起来,冒出这种念头的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至极。
眨了眨眼睛,将泪水止住。
她乖乖接过药粒,不待他拧开水瓶的盖子,拿过来,自己用足了劲拧开,当着他的面,清清楚楚地将事后药吃下。
他看着她毅然决然的脸,心像裂开一道缝,疼痛难合。
回到别墅,他一如既往地做饭,叫只是盯着电视屏幕发呆的她过来吃。
她乖乖过来,坐下,一口一口,看着都让人觉得寡淡无味。
这样沉默着一直到下午。
他正在书房接着工作电话,穿着白色亚麻衬衣,浅灰色休闲长裤的她像幽灵一样,站在门口,淡淡地说:“我想回莞城了。”
他扭过头,望向她。
良久,以手压住话筒,沉声回答:“好。”
******
下了飞机,莞城冷凉的空气令人心肺开阔,头脑仿佛都变得清明许多。
她不与他一起出机场。
他坚持。
“你不怕成话题王,我还想安静的过日子。”她瞧着他,清澈如水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意味。
他这才依了,循循叮嘱:“出了机场就上我的车,车牌和车型你应该记得吧?你在前面出去,我会把握好距离。”
她倔着:“不,你先出去。”
☆、第100:给他发了条短信,说明不能过去的理由
第100:给他发了条短信,说明不能过去的理由
霍燕庭脾气上来了,从行李箱外面的便携兜里取出一幅墨镜塞到她手里:“我不放心,还是一起走,怕围观堵截就戴上这个!”
苏乔冷冷站着,不动。
他冷哼一声,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披上只穿了一件浅蓝色针织上衣的她身上。
对进来迎接的赵均吩咐:“你跟着她。”
“先生放心。”
带着他体温的西装,披在身形削瘦的她身上显得过大,她一动肩膀,就有欲落之势。
霍燕庭又面抵面地帮她将两肩拢紧,软下声调:“我在车上等你。”
等前面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苏乔才重新迈动步子。
身上的西装外套被她拿了下来,挽在臂上,墨镜也塞他衣袋里。
赵均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一出机场大门,那辆黑色的车子就静静地停在停车道上。
苏乔顿住步。
沉默了近一分钟,才缓缓往车子走去。
他在后座里排,沉铸稳坐。
苏乔在他对面的座位坐下。
车子启动,升降挡板被放下来。
苏乔手腕一紧,整个人就被他连拖带拉地拽进了他结实的长腿上。
搂紧她,空下的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体上游走。
他坚毅的下巴抵在她小小的肩窝里,低低地提议:“搬到我那去住。”
苏乔一边挡他的手往深处走,一边冷着声回:“你就住在隔壁,搬与不搬有什么区别,何况,我妈妈发现了也不好。”
“我说的是锦园,我们一起住回锦园,我给你配喜欢的车型,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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