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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心头娇宠[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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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殿下来了,要姑娘去见她呢。”
祁潆婼呆愣地转过头。
齐王?来找她做什么?
第40章
祁潆婼捏紧手里的纸张,原本就久病未愈的身子此刻如风中落叶般剧烈颤抖着。
贺兰归近距离地瞧着她,一点都没打算放过她的样子:“师妹可是瞧清楚了?”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祁潆婼勉强抬起头来,强自镇定地问着。
“师妹还是屏退左右吧。”贺兰归说。
祁潆婼朝甘草艾叶挥挥手,让她们下去。
“有什么话,王爷可以讲了。”
“如你所见,这是当年参与荣升郡王密谋的名单,其中的大多数人,如今已经抄家的抄家,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了。可上面最大的一个人物,却似乎没有受到惩戒,”贺兰归静静看着祁潆婼说,“这个人,想必师妹再熟悉不过了吧。”
祁潆婼恨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当年师妹的外祖父和祖父同为兵部侍郎,两家也是通家之好。可后来白侍郎参与谋逆案被抄了家,而祁大人不但一点事没有,反而还做上了兵部尚书。我想这一点没有人能比师妹更清楚,白侍郎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贺兰归看似淡淡地说。
祁潆婼当然知道,母亲和她在祁家多受排挤她永远都忘不了,如果真如贺兰归所说,那。。。。。。
“其实当年参与谋逆的根本就不是白侍郎,而是你的祖父,祁大人。祁大人利用与白侍郎的关系,将自己所有的把柄都留到了白侍郎那里,甚至很多参与此案的人都不知道一直帮荣升郡王策划的,竟是一直名不见经传的祁大人。后来荣升郡王自尽,这事儿便更没人知道了。祁大人为了洗清自己,将唯一可能留下的一些破绽都引到了白侍郎那里,当初父皇虽然疑惑,可毕竟铁证如山,不得不处置了白侍郎,”贺兰归说出口的话在祁潆婼听来字字振聋发聩,“仅仅是一些似有若无的证据就引得白侍郎被抄了家,你说若是父皇知道了连荣升郡王都是被祁大人操纵蛊惑,他会怎样?”
“别再说了,”祁潆婼捂住耳朵惊恐道,“你别再说了!”
“我知道师妹现在心情一定很复杂,一边是外祖,一边是祖父,任谁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连我也没想到,祁大人一生耿直清介,原来都是装出来的。”贺兰归有些语气发冷地说,“想必当年祁大人定要令父娶了令母,也是因为愧疚吧。祁大人自以为谋划精密,可也没想到竟还是留下了这份最后的罪证。当年荣升郡王谋逆使我朝损失惨重,若是我把这东西交到父皇手里,你说会如何呢?”
祁潆婼镇定下来,看着贺兰归说:“事情已经过去了,父亲并不知情,甚至。。。。。。祖父也已经去世,我舅舅也无心做官,你就不能。。。。。。”
“师妹不替外祖父感到冤屈么?”贺兰归反问道。
“替,可是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我知道轻重,我也知道,罪证一到提交上去,我全家这么多号人口都得死,”祁潆婼定定看着贺兰归说,“王爷,既然你今日肯来问我,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贺兰归轻轻笑起来:“师妹果然是聪明人,我要你嫁给我。”
祁潆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疯了吗?”
“我清醒得很。”贺兰归看着她说道。
“为什么?我们之前没什么牵连吧?”
“你可能不记得了,大概是八年之前,我受了重伤,被人追杀,无奈之下只能朝师门方向跑去。半途上却昏了过去,后来却被疼痛弄醒,然后看到,”贺兰归打量着祁潆婼慢慢说,“一个小女孩正蹲在我面前,说替我接好了断骨,还上好了药。”
祁潆婼神思一晃,似乎记起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她经过重生一遭,已经把这么久远的事儿给忘了。那时候她初学医术,在师门附近见到个受伤的人自然是跃跃欲试,很利落地替他接上了断骨还敷好了药,只不过她那时候手法生疏,似乎那人痛得满头都是大汗。贺兰归若是不说她还真是不记得了,毕竟隔得太远了她甚至不记得她曾替人治过伤。
“那小女孩眼睛澄澈清亮,让我一直记在心里。后来我在王府见到你手上的痣,方知竟然是你。我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我这一生循规蹈矩,也许恰恰因为你是一个意外,才让我一直记在了心里。”贺兰归又说道。
祁潆婼却瞪着他说:“早知今日,我就不该救你。”
贺兰归却笑了起来:“如果你不救我,今天你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我会直接报给父皇,还当年的事一个清白。”
“而且就算你不救我,我也不见得会死。”
“对,我救与不救你都无所谓,所以王爷根本不必让我选,我不会嫁给你的,云姐姐刚去,我不能对不起她。”祁潆婼看着贺兰归说道。
“想容知道这件事,她觉得很对不起你。”
“难怪,”祁潆婼恍然大悟道,“贺兰归,你还是不是人,云姐姐都那样了,你还要来伤她的心。”
“我也不想,”贺兰归冷笑,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师妹,终于不叫我王爷了,我还是喜欢你直呼我的名字。”
祁潆婼努力挣开他:“你。。。。。。变态!”
“就算师妹你不在乎你们满门的生死,可此案一上报,你觉得你还能嫁给六弟吗?”贺兰归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辱骂,接着说道,“就算六弟能让父皇饶你一命,可你也知道,谋逆是每一个帝王的禁忌,罪臣之后是不能嫁于皇子的。”
“那你呢,齐王殿下,”祁潆婼嘲讽道,“如果你真的那么铁面无私,就不该来问我,直接还外祖父一个清白,我也不会有怨言。又何必要我来选,让我在这里为难,还恨上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给自己一份期待,”贺兰归轻轻说,“嫁给我吧,你嫁给我,我能让你以后做皇后,拥有这天下的一切。等我成了帝王,我会给你外祖父翻案的,也不会牵扯到祁家。”
祁潆婼轻轻一颤,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你。。。。。。”
“我知道豫平候府对你无情,可一旦罪名成立,你父亲,你弟弟都只能一个结局。”贺兰归轻声仿若哄骗般说,“师妹,你没有别的选择。难道你想让六弟为了你去忤逆父皇,惹怒父皇么?”
祁潆婼轻轻闭上眼睛,她想不顾这一切,让弈琛带她走,她知道他会答应的。可她仍记得他告诉过她,他喜欢上战场的感觉,他也是一个热血男儿,凭什么陪自己过那种清寒的苦日子?
她又想起了北羌公主所言,自己永远不能陪他策马飞奔陪他看遍这锦绣山河。。。。。。
就算不为自己,可是父亲,慕白,甘草,艾叶呢。。。。。。她真的能眼睁睁地瞧着他们去死么。。。。。。
可她也不能对不起云姐姐。。。。。。
她心里一定,突然暗暗做下了一个决定。
她睁开眼睛,目光中再无一丝犹豫:“我答应嫁给你。可是我和六皇子有婚约,你想怎么办?”
“这个简单,”贺兰归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北羌公主赖在宫里不走父皇正不知如何对北羌交代,若是你嫁给我,一切正好迎刃而解了。”
祁潆婼定定地看着他,目中满是冰霜:“那就有劳齐王殿下了。”
贺兰归伸出手,似乎想去摸摸她的脸,却被她毫不犹豫地避过。
他放下手,手在身侧不自觉地拧成拳:“我会好好对你,不会叫你后悔的。”
祁潆婼却没看他,目光悠远地看向一边,冷漠地说:“只希望王爷不要食言。”
————
第二日,贺兰归便带着祁潆婼去面了圣。
正和帝听了贺兰归的话,虽然觉得很惊讶,但看一边的祁潆婼也默认了,便也不再说什么。
其实私下里,他也不希望最心疼的小儿子娶这个病弱体差的女子,只是他喜欢,他为了逼他就范,也只得如此。
可贺兰归就不一样了,皇后家大势大,他娶的女子自然是家族越势弱越好。本来他还担心皇后又为这个儿子网罗一个不亚于云家势力的世家女子为妻,如今既然他自己想娶这个豫平候的女儿,自己自然乐得遂了他意。
至于小隐那边。。。。。。
如今是这女子自己变了心,他便也怪不得自己。
再说小隐之前在师门见过的女子少,才会对她如此痴情,此番被她伤了心,自然也就死心了。虽说那个泼泼辣辣的北羌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年纪小,也不用着急,自己再为他觅得良配就是了。
这么一想,他便也安下了心来,温和地说:“王府那么大,想容又去了一段时间了,确实也不能没有个主事的女主人。那你们便快些准备准备,就在下个月成婚吧。”
其实他也有自己的考虑,他听说西凉那边已经快处置好了,小儿子大概没多久就回来了,最好在他回来之前就将这事给办了。他甚至想说你们这两天便把婚事给办了吧,可是皇家婚事重大,他又不能表现得太毛躁了,只能督促他们快点,大不了自己再安排点事情耽搁小隐几天就是了。
“朕知道潆婼一向与想容关系好,嫁给你也很合适,你母后那边,朕会去同她说明的,定不会让她为难潆婼。”正和帝又很贴心地补充道。
“那就有劳父皇了。”贺兰归温润地应道。
祁潆婼在一边也不说话,看着金澄澄的地面,眼中一片死寂。
————
艾叶和甘草都不明白自家姑娘为什么突然要嫁给齐王了,但既然皇上下了旨,豫平候府就只能准备着。不过自家姑娘脸上也没有一点喜色,镇日闷在屋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眼看婚期将近,祁潆婼还是镇日坐在屋里发呆,突然听得外面一阵吵杂声传来,她最近心思放空,对外头的一切都宛若隔绝了一般。屋门被人轰然推开她仍旧还是一副呆滞的样子,直到她的下巴被人强硬地抬起来,她才慢慢看向来人,顿时眼泪溢上了瞳孔。
艾叶和甘草都在后面跟前,看着眼前的情景担忧不已,却又不敢阻止。
祁潆婼强忍下汹涌而上的泪水,努力挤出一个笑来,语气也听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早?那你觉得我应该什么时候回来?”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等你和我那好哥哥成了亲之后?”
她被他扳得生疼,轻轻握住他的手,转头看向艾叶和甘草担忧的样子说:“替我看好院子,别让别人过来。”
甘草张张口想说什么,却被艾叶一把拉了走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祁潆婼才敢认真地看向他,他看起来满身风尘之色,显然是赶路赶得急了才会这个样子。
她见他还是不肯松开她,握住他手的力度不由得加大了些,有些委屈地说:“你别这样,疼。”
“疼?”他转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你还知道疼?师姐,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面,父皇说你是自愿的,你就告诉我是贺兰归逼你的,还是你自己愿意的?”
他以前从未对自己说过这种话。。。。。。祁潆婼轻轻一颤,心头上的痛骤然狠狠地撕裂开来,但她还是努力地朝他露出一个微笑:“是我自愿的,是我自己想嫁他的。”
他手上的力度骤然收紧,疼得她的表情都变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喜欢他了便嫁了。”
恨我吧恨我吧,祁潆婼自暴自弃地想,同他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不论是惹恼贺兰归还是惹恼皇帝,对他们都没有好下场。自己一人承担就够了,尽管她现在有一腔委屈想对他说,但她还是竭力忍住了。
她想起了皇上对她说过的话,皇上对他期许甚高,他天生就不是该和自己这种人绑在一起的。也许放开他,让他心无挂碍地活,也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好的事情。
他的气息陡然急促起来,俊脸逼近她阴厉地看着她说:“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了吗?”
“我为什么要记得,”她昂着头笑起来,笑着笑着却笑出了满脸泪花,“本来就是你缠着我,我本来就不喜欢你,贺兰归哪点都要好过你,有他我为什么还要选你?”
他也笑了起来,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两片薄唇显得满是肃杀:“那你信不信我杀了他?”
祁潆婼心头一跳,强自镇定道:“这是我的问题,和他没有关系。贺兰归出身高贵,是皇后唯一的儿子,他以后是要做帝王的,那我就能成为皇后。只有站在最高的位置,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些,你能给我么?”
他眸子里的寒意一点点升腾,渐渐弥满整双眼睛,他勾起嘴角的样子是那么惹人沉迷,让祁潆婼真想抱着他大哭一场,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不能再这么自私,让他因为她,去和全天下抗争。
他有着最光辉荣耀的人生,而她,不属于那里面。
“想做皇后?好啊,我去争,去抢,”他的语气微微颤抖了起来,“那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第41章
祁潆婼愣愣看着他,似乎又看到了他小时候那种半分安全感也没有,只一心想黏着她的样子。若是他们都没有长大该多好,若是没有这些糟心杂乱的事情该多好,若是。。。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该多好。
“你不要再说了,”她拼命硬起心肠,避开眼睛不看他,“不论你说什么,我都已经作出决定了,我喜欢他,我。。。爱他,所以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他定定看了她两秒,突然大笑起来,原本澄澈的眸子里此刻却俱是残忍,他修长的手指突然轻轻绕过她的下巴,而后猛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那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今生今世,我都不会放过你。”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轻轻松松地拎了起来,她最近病得瘦削的身子在他有力的臂膀之间就如玩物一般轻轻巧巧,她挣扎起来,却被他猛地摔在了床榻上,尽管锦褥柔软,她瘦得尽是骨头的身子还是被摔得生疼。她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他一把按住,她看到他眸子里的怒意,如烈火般几乎要将她烤化,她害怕地一缩身子:“你要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狠狠伸手一扯,她的整片衣衫便都叫他扯落,她惊慌地朝后退了一下,水色的眼眸中尽是恐惧:“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他伸手毫不怜惜地拽过她,“你尽可以大喊大叫,叫进来一个我杀一个。”
她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怎么忘了他是怎样的人了,他本来就是什么都敢做的。
他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动作俱是温柔:“你以为我这些年过的容易吗,与北羌一战,我曾经受了重伤,天气严寒伤口久久不愈合,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可大战在即我不得不吊着最后一口气去。那时候我想的全都是你,我想打完这一仗我就能回去了,我要活着回来见你。”
他的手渐渐下移,大片衣衫被他挑落,祁潆婼愣愣听着,已经忘了去反抗。
“我本就不稀罕这一切,不论是接受我的身份还是拼死拼活地去挣功名都是为了你,”他突然欺身上来,看着身下骤然展露出来的大片大片雪白,“我本来还以为,这次回来我就终于可以娶到你了。”
她再也止不住一串串滑落的眼泪,她多想告诉他,她曾经也是这样以为的。
他抬手,猛地扯掉她的小衣,骤然落入他眼底的两片上下起伏的樱红让他彻底乱了双眸,他呼吸猝然急促起来,低头慢慢伏了下去。
一股突如其来的凉意让祁潆婼猛地一颤,随即那里涌来的湿意让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去阻拦,可还没等伸过去她的双臂就被一只大手擒住,狠狠地按在头顶的锦被上。随即她感觉自己身下一凉,骤然全部展露的寒意让她雪白的肌肤上猛地颤栗起来,连带着她大病未愈的身子都轻轻抖动。他却像是没看到她的冷意一般,伸手飞快地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另一只手却还是紧紧桎梏着她。
祁潆婼不敢去看压住自己的修长身躯,此时的情景只让她觉得备受屈辱,她偏过头轻轻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止不住地一串串滑落下来,沾染湿了厚重的被褥。
贺兰隐的动作猛地一滞,他看到了自她眼角滑落下来的泪水,滴滴晶莹,却让他的心狠狠地揪痛了起来。他的手突然一松,放开了对她的禁锢,随即他若无其事地从她身上起来,拢好自己的衣衫就跳下了床榻。
她看着他将要离开的背影,水色的眸子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心底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他此番一走,也许就再也没机会相见了。她的动作先于她的意识做出了反应,她飞快地坐起来猛地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正在穿衣的动作一顿,随即听见她在他身后小声说:“弈琛,我冷。”
他的理智被她细小颤抖的嗓音彻底戳碎,他转过身来,拽起锦被裹住他们,祁潆婼只听得他急促染火的呼吸在她耳畔轻轻颤动,他的吻如雨点一般轻轻落在她的脸侧,让她在这片朦胧的沉醉中忘却了思考。
祁潆婼却在沉沉迷醉中陡然被身下一股痛心锥骨的刺痛惊得清醒,她的小手无力地抵在他精瘦的胸膛上,却被他顺势拉过环住自己的脖颈。她圆润的指甲深深地刺入到他的背脊里去,他却像是没感觉到一般,依旧低低喘息着在她身上来回动作,祁潆婼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如一株轻飘飘的芦苇般被散进一片迷蒙的雾色里找不着方向,只能紧紧扒着他的脖子跟着他来回起伏,渐渐在疼痛中生出了些别样的感觉来。
。。。。。。
室内沉香靡靡,暗影攒动,女子乌黑浓密的长发散了一枕,在那长发的覆盖下隐隐能瞧见一张苍白莹润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似乎是极其怕冷的样子缩在厚重的暗花锦被下。
躺在她身侧的少年似乎也发现了她畏冷的模样,环住她纤细腰肢的手不觉又紧了几分,他爱怜地将她拉过来靠在自己胸前,见她还是背对着自己,以为她还在生气,便细心哄劝道:“怎么了,还痛吗?”
说着他的手自然地朝女子身下探去,修长的手指带着温热轻轻划过神秘的幽谷,引得女子又一阵颤栗。
他复而又抱紧她,带着薄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突出的娇小骨骼:“怎么这般瘦了?”
见她还是不理他,他像小狗一样讨好地将头靠在她的项窝里:“婼儿,我好开心,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突然有些强硬地扳过她的身子,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都同我这般了还怎么嫁给他人,婼儿,你喜欢的是我,不是他对不对?”
她稍稍平静下来的心又狠狠地疼痛起来,她一脸死寂地看向他,紧紧地绷住脸上的表情竭力让自己不泪崩:“这样你便满意了?”
他一愣,刚才还满是欢愉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满意了就赶快走吧。”她逼自己硬起心肠说。
“走?”他冷笑,手指突然恶意地捏住她胸口的一粒红豆,“你要我走去哪?”
她狠狠地打掉他的手:“该去哪去哪,今日这般,就当我偿还你了。快滚,别影响我成婚。”
他大怒,陡然支起身子撑臂在她头两侧,她被突如其来的凉意侵得发抖,他却像是没看到一般,满眸中尽是无穷无尽的怒火:“你再说一遍?”
她颤颤抖抖地看向他,冷得发乌的玉唇轻轻张启:“我们两清了,从此各不相欠。”
他定定看了她两眼,突又低低地笑了起来,俊美邪气的模样看得祁潆婼眼神一晃。
“好一个各不相欠,我,记住了。”
他猛地掀开被子,不再理会身后雪白颤栗的娇躯,只是自顾自地穿好衣服与靴子站起身来,回头看向她掂着被角瑟瑟发抖的样子冷冷一笑。
他的眼神一转,又看向了被褥上潆乱凄艳的点点落红,眼神轻蔑。
“你不要后悔。”
他只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大步走了出去。
祁潆婼蜷缩起身子,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艾叶和甘草在贺兰隐刚走就匆匆地走了进来,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满床散乱的衣衫和落红还是同时心头一惊。
甘草立即哭了出来:“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这样还怎么嫁给齐王殿下啊。”
祁潆婼擦干净眼泪,忍着满身的酸痛慢慢坐起来,眼神在一瞬间变得锐利:“把这里收拾干净,今天的事,不许有一个字泄露出去!”
————
春日终于真正地来临了,院前的柳树一日日绿了起来,艾叶镇日担心祁潆婼闷坏了身子,便整日催促她去院前晒晒太阳。不过出去了她也是一动不动地愣一个上午,两眼呆呆得像是一个精巧木讷的瓷娃娃。
艾叶和甘草最近愁得夜不能寐,那天她们帮姑娘穿衣时发现她全身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一张本就娇小的脸更是瘦得下巴尖尖,只余一双大眼睛整日黯淡着,看起来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气。
甘草已经偷偷哭过好几回了,她甚至想去求贺兰隐叫他来看看姑娘,却被艾叶阻拦了回来,艾叶狠狠训斥她:“姑娘如此这般煞费苦心就是为了不让他知道,你又在这里添什么乱。”
“我不管,反正我不愿意看见姑娘这般痛苦下去了。”甘草哭得满脸委屈。
艾叶也心里难过,便不再阻止她,可甘草偷偷去了贺兰隐的住处,却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守卫一听是豫平候府来的人便立即让她回去,说殿下最厌恶听到这几个字。
甘草一路哭了回去,却在路上碰见了段文迟,段文迟对她好生劝慰了一番,很是巧妙地探了探她的口风,问她为什么祁潆婼突然决定嫁给了贺兰归。
可惜甘草什么也不知道,段文迟很是失望地什么也没探出来。
祁珩也察觉了女儿的异样,来和女儿谈了好几次,可祁潆婼就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看上了贺兰归,弄得祁珩也没有办法。
眼看着婚期没有几日便到了,甘草和艾叶愈发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一日宫中突然派人传了消息,说和庆公主回来省亲,想见祁潆婼一面。
艾叶正巧想让姑娘出去走走,立马拽着她来镜子前梳妆打扮。祁潆婼知晓和庆公主是母亲旧人,因此也强自打起精神来乘着马车进宫。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那一树春花正好处,她一拐角便撞见了站在那里的贺兰归。他听到身后的响动,修长的身影慢慢转过来,俊美无铸的面庞在阳光下看起来令人神往。
祁潆婼突然满心厌倦地想,这一个个的都是瞎了眼不成,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她。被那么多优秀的人喜欢着,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难怪她会是个短命鬼。
“师妹,好巧。”
他微微笑起来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很美好,祁潆婼心里一难过,又想起了云姐姐。
她恹恹地点了点头,不想同他多说。
他却仔细打量了她一圈:“师妹瘦了不少啊,想必是准备婚事繁杂辛苦吧。”
“承蒙王爷关心,我此遭还有事,就不陪王爷闲话了。”祁潆婼根本不愿意理他,恹恹地说了便要走。
不想却被他一把扯住。
“师妹此遭是去和庆姑母那里吧,正巧我也是,一起吧。”他笑着说。
祁潆婼却挣开他的手,缩了缩脑袋说:“那便顺路吧。”
他却眼尾弯弯笑得很是明朗:“未婚夫妇,师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祁潆婼不想在这里听他调侃自己,没说什么便当先走去。
贺兰归长腿一迈,也跟了过来,看起来倒像是他们两个并排而来的一样。
祁潆婼心中厌恶,可现在她已经起了自暴自弃之意,故而也不去在意这些。
和庆公主现在正在坤宁宫中,祁潆婼一想那是贺兰归他老娘的地盘就忍不住胆寒,更别说贺兰归此时还一脸笑意地跟在她身边。她抖抖索索地走进了正殿,见一群后宫妃子正围着一身着北羌服饰的女子,皇后笑意盈盈地站在一边,看到贺兰归和祁潆婼走进来果然脸上一冷。
祁潆婼刻意与贺兰归拉开距离,默默地缩在一边,却有好事的妃嫔看见她嚷嚷了起来:“王妃你瞧,那个就是白老侍郎的外孙女呢。”
和庆公主忙转过身来:“婼儿,哪个是婼儿?”
祁潆婼只好走过去,对着和庆公主行礼:“参见王妃。”
和庆公主忙一把拉起她,亲热地说:“不必多礼,可算让我瞧见你了,果然和你母亲长得有几分相似。”
祁潆婼也怯怯地抬起头来打量和庆公主,和庆公主五官清秀淑妍,皮肤在北羌的风霜侵蚀下看起来些微有些粗糙,不过还是难掩满脸丽色。她笑起来的样子看起来甚是温柔,让祁潆婼恍惚间不由得又忆起了母亲。
“母妃,这就是潆婼妹妹吧?”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突然走了过来,“常听闻您提起,今日总算见到了。”
和庆公主满脸笑意地朝祁潆婼介绍说:“潆婼啊,这是你尧哥哥。”
祁潆婼怯怯地朝拓拔尧点点头,想必这个就是和庆公主同前任羌王的儿子吧。
拓拔尧看着眼前女子恍若秋水的美目,眼中骤然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和庆公主又朝祁潆婼笑道:“我和你母亲情同姐妹,你叫我一声姨母便好。”
祁潆婼听她提及母亲心中一软,立即从善如流道:“姨母。”
却有一道清爽的男音插了进来:“婼儿和我就要成婚了,还是随着我一起叫皇姑母吧。”
祁潆婼恨恨地瞪了贺兰归一眼,贺兰归却毫不避讳地冲和庆公主疏朗一笑。
“你是。。。。归儿?”和庆公主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贺兰归点点头。
“一晃这么多年,归儿都这么大了,”和庆公主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地说,“早就听说你长大后生就了一副好模样,此番一见还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也不愧你母后和父皇的好容光了。你和婼儿。。。。。。倒也实在相配。”
皇后却娇笑着走过来:“和庆妹妹这话说得就不对啦,归儿可不是我们家最好看的,你应该去瞧瞧那陛下刚寻回来的六皇子,那生得才叫一个连女子都自愧不如呢。也不知道我那没谋过面的惠贞妹妹得是一副怎样的好相貌,才能生出来这样的儿子啊。”
祁潆婼脸色一僵,这老妖婆是故意跟她过不去吗。
“是那个贺兰隐吗,我倒是常听乐平这丫头提起他呢,”和庆公主笑道,“看来乐平的眼光果然毒辣。”
“对啊,妹妹此遭回来,怎能不见见自己的侄儿,我特意叫了他和乐平来见妹妹你呢,”皇后又笑着说,“想来也是该来了。”
祁潆婼神色大变,不自觉地就朝后退了一步,刚想寻个理由离开,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
“乐平来晚啦,请庆母妃恕罪。”
祁潆婼忍不住回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心立即狠狠地揪痛起来。
只见拓拔咏然正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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