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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掠爱,总裁的专属情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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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疯狂。
可是,不疯狂也做不到,因为他在带领着她,如此霸道地带领着她,根本不允许她说不,就这样霸道地疯狂地带领着她,一次一次攀上了愉悦的巅峰,飞上了幸福的云端。
她看不见他的脸,他一直不允许她看,他的大手一直捂着她的眼睛,一直。所以,于是,她让自己自欺欺人地当作晚上,当作没人看得见,没人看得见她的无耻和疯狂。
她不敢想象,万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一群人围观,那么她该怎么办?立刻羞愤地死掉吗?应该会吧?貌似只有死路一条。
如此无耻,真的应该去死才行。如果能就这样死在他怀里,就这样在最快乐的时候死去,应该很不错。
终于疯狂够了,终于宣泄了所有的郁积,所有的疼痛,所有的思念,他终于安静下来,安静地只剩下安静的风声,和无边的伤感。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她躲在他怀里,哭得断断续续。他终于松开了手,她却依然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没勇气睁开。
可恶的大坏蛋,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啊啊啊!
一百二十二、你是地球人吗
沉默。殢殩獍伤
他安静地躺在那里,任她哭泣,任她捶打,任她小猫一样拼命往他怀里钻,任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弄得他下巴痒痒的,任她的小脸紧紧贴在她胸前,滚烫的泪水热热地灼痛他的心。
沉默,他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
苏卿荷终于哭累了,也哭够了,擦干眼泪,睁开眼睛,赫然发现早已经夜幕低垂,竟然,快天黑了!
刚才分明才中午来着。
所以,他刚刚疯狂了多久?到底疯狂了多久?
小木鱼瑟把身体瑟缩在他怀里,惶惑地打量四周,居然安静得没有一个人影!再抬头望向远处,小木屋也早已经遥远得不见踪影。
所以,他们到底跑了多远?也所以,刚刚没人看见?!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苏卿荷长长地舒了口气,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低头再看看刚才疯狂的某人,不禁又吓了一跳。因为发现他兀自安静地闭着眼睛,可是,剑眉紧蹙,双眸紧闭,他,好像很痛苦,再看看他的手,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关节处骨骼暴露。
所以,他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胃病又犯了?可是如果胃痛,为什么不抱她?不是说她是止痛药吗?为什么任她在他怀里胡作非为了那么久,捶打哭闹了那么久,都没有伸手抱住她,都没有说那句话:别动,让我抱抱?
所以,他到底怎么了?
生气了?还是难过了?还是,不打算要她了?
心里漫过无言的疼痛和莫名的惊慌,苏卿荷紧张地推推他,小心翼翼地问:
“喂,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沉默,他兀自沉默地闭着眼睛。
“喂……”心里掠过不祥的预感,苏卿荷的声音开始打颤,“你到底怎么了?快睁开眼睛,拜托快睁开眼睛!”
沉默,他兀自沉默,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你你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我,拜托不要吓我……”苏卿荷真的快要哭了。
他不再邪肆,不再疯狂,甚至不再冷嘲热讽,他那么安静,那么疲惫,神情那么痛苦,却又倔强地独自承受着,倔强地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这让苏卿荷的心,愈发惶恐不安起来。天马上就要黑了,这里可是真正的荒郊野外,她身无分文,衣不蔽体。如果他真的不要她,丢下她,万一来只野兽,或者来群强盗,她就死定了。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毛骨悚然,终于哭着,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再一次埋在他的胸前。
既然他抗拒,那她就主动好了,一定不能惹他生气,一定不能在这里翻脸,否则,她真是死定了。
“亲爱的,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可是,却又难以遏制地带着颤音,“你,是不是胃痛?我给你抱抱好不好?不要不理我,我拜托你,不要不理我,我害怕……真的很害怕……”
越说越难过,越说越害怕,泪水终于再一次,源源不断地流在他的胸膛。一直到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才终于悠悠开口。
“傻瓜……”他在耳边低低叹息,声音干涩暗哑,“我该拿你怎么办?”
苏卿荷怔住,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招你惹你了?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一直很听话,倒是你,我该拿你怎么办?这么任性,这么固执,我该拿你怎么办?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惹你生气了。”她让自己语气谦卑,“再也不会了,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胃痛吗?很痛吗?我抱抱你好不好?我抱抱你……”
一边说一边更收紧胳膊,将他的身体更紧地抱住。
沉默。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她的心里愈发恐慌,于是愈发紧紧地抱住,紧紧地抱住不放,“你说过我是你的止疼药,你说过的,我抱抱就不疼了,抱抱就不疼了……”
“好了……”他终于再一次在这样的坚持与鼓噪中败下阵来,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起来吧,该回去了。”
一边说一边坐起身来,脱下自己的上衣把她包住,抱着她上了马。
“阿布,回家了。”他拍拍阿布的头,“抱歉了兄弟,让你久等了。”
#@#¥%&*……
苏卿荷满眼星星。
拜托,这马果然比人还尊贵,居然是他兄弟?貌似比盛唐四少待遇还高。想起在毒药酒吧他对夏允熙要打就打想捶就捶的样子,苏卿荷满脸黑线。
皮厚的家伙,你刚刚可是在你兄弟面前无比威猛地表演了一场华丽丽的真人秀啊啊啊啊!
可是刚刚他到底怎么了?问了那么多,全都输给沉默。
苏卿荷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听着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一颗心愈发纷乱得理不出头绪。
一路沉默,依然沉默。到了马场,他沉默着抱她下来,沉默着将马。交给丹尼,沉默着接过丹尼手中的衣服,沉默着抱她上车。
然后,一路沉默着,开车回去。
没有去雁鱼山庄,也没去海滨别墅,他径直带她回了市区。车子在一处宾馆停下,立刻就有门卫一路小跑过来,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毕恭毕敬地垂首静立。默他袋胸小。
他也不理,拉起她的手,一路径直上了专用电梯,上了顶楼总裁套房。
苏卿荷被他一路牵着,感受到周围震惊而艳羡的目光,一颗心愈发混乱凄迷。他到底怎么了?这里又是哪里?貌似宾馆,所以,拜托,这是带她来开房?!
小木鱼被这个华丽丽的词打击得头重脚轻。
一直到进了房间,关上门,他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了一点,伸手拍拍她的头,唇角扯出一抹微笑,“饿不饿?先洗澡,待会去吃东西。”
然后,不等她回答,径直丢下她,拿了浴巾进了浴室。
苏卿荷怔怔地站在那里,愣了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话说,这个阴森森的冷面无常,他到底怎么了?
洗了澡,换了衣服,他静静地望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很久,终于再一次笑了,伸手摸摸她的头顶,“丫头,你就那么怕我?”
拜托,就你这么阴森森的,是人都会怕好不好!
苏卿荷在心里暗暗嘀咕,可是,却让自己笑着摇了摇头。
他唇角的笑意于是更深了一层,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走吧,带你吃大餐。”
大餐?
因为这两个字,吃货小木鱼心里的阴霾顷刻间一扫而光。
“好啊好啊,我早都快饿死了!”小木鱼手舞足蹈,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三楼餐厅,包厢,皇太子的专属包厢。服务生小林望着他怀里的女人,震惊得半天反应不过来。
话说,慕少什么时候有了女人?!
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小林立刻吓得浑身冷汗淋漓,连忙恭敬地道歉,“慕总对不起,请问您今天需要点什么?”
“把店里的招牌菜都上来。”慕君彦望着一脸期盼的小女人,对服务生沉声吩咐。
小林于是,又愣了一下。全部,拜托!您,和这位娇小的丫头?
“听不懂?”慕君彦忍无可忍地望着反应迟钝的服务生,声音带着明显的愠怒。
“对不起慕总,我马上下单,您稍等。”小林浑身冷汗淋漓地匆匆退下。
苏卿荷愕然地望着眼前的冷漠阎罗,话说,这家伙到底何方神圣?她到今天还不是不是很清楚地说。
“喂,你那么凶干什么?”小木鱼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很恐怖知道吗?”
他的脸于是更加阴冷,“我有吗?”
“没有没有,我开玩笑呢,开玩笑呢……”木鱼连忙投降。
话说,他今天太恐怖,还是不招惹比较好。
菜上来了,满满一大桌子,小木鱼张口结舌地望着满桌子的美味,困难的吞口水,想要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可是,这里是高级餐厅,对面是冷面阎罗,她对少有点发憷。
“吃吧。”慕君彦望着她一脸花痴额小样,唇角浮起一抹微笑,“放开了吃,不够再点。”
“那,我就不客气啦!”小木鱼急匆匆地说完,立刻流着哈喇子飞扑过去。
一阵风卷残云,满桌子才慢慢见底。
一直到吃货小木鱼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意犹未尽地停下来,才忽然放心,他,好像根本没动筷子!
“你,为什么不吃?”苏卿荷望着双手环胸的某人。他真的,自始至终就保持着这个姿势,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气定神闲地看着她风卷残云。
话说,他是地球人吗?地球人不吃东西不会饿吗?刚刚不是明明还胃痛吗?
“没胃口。”他的语气淡淡地,“吃饱了?饱了就走吧。”
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很绅士地帮她拉椅子。
“你,确定不饿?确定不吃?”苏卿荷气呼呼地望着他,“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到底有没有痛觉?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天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忍不住。因为心痛,因为太过心痛。
可恶的家伙,你到底是在跟谁赌气呢?
沉默,他的脸倏然变色。眼神冰冷地紧紧盯着她的脸,足足半分钟,终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
一百二十三、幸福的云端
苏卿荷愕然望着他高大的倔强的背影,忽然一阵恐慌,忽然想起海滨别墅,那一次,因为蛋炒饭,因为她这样教训他,他愤怒地将她关在了门外。殢殩獍伤
再也顾不得生气,飞快地追了过去,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他的胳膊,他也没有拒绝,就这样任她抱着,一路回到了房间。关上门,径直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一只高脚杯,转身去了露台。
这里是帝皇酒店,和梦皇朝一样,都是皇朝旗下白金五星级酒店,也当然和梦皇朝一样,整个顶楼都是皇太子的御用专区,是绝对不属于任何人打扰的私密领地。
卧室、书房、会客室甚至健身房,办公休息健身,设施一流,应有尽有。打开卧室的门,外面就是宽大的露台和奢华的露天游泳池。
苏卿荷站在他旁边,静静地望着他。他在舒适的凉椅上坐下来,优雅地倒酒,然后,优雅地端起高脚杯,动作真的优雅无比,是她无论如何都看不够的风景。
可是,他的神情那么落寞,那里忧郁,却是让人不忍对望的疼痛和心悸。
他的目光静静地望着游泳池,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星眸幽暗,深不见底。
红酒一杯一杯进了他的胃,空空的胃,苏卿荷的心里,既焦灼又疼痛。可是,这个固执阴郁的冷面无常,她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至始至终,他都不曾看她一眼,似乎她压根就不存在,所以,她愈发不敢打扰,不敢再阻拦,怕他真的再想上次一样将她关在门外。她宁愿在门内安静地陪着他,至少看到见,至少知道他的状况。
卿荷愤她过。他终于喝光了一瓶红酒,然后缓缓站起身来,甩掉外衣,纵身跳进了游泳池,一个猛子扎入水底,然后,半天没有动静。
苏卿荷望着安静的水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里越来越慌,脑海里掠过不祥的预感,他,他该不会……
“喂,你在哪呢?上来!快上来!”苏卿荷着急地对着平静的水面大喊,“你不要吓我,快点上来!”
沉默。回答她的只有安静的风声。
苏卿荷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可是,还没在水下睁开眼睛,已被一双大手紧紧抱住,然后,紧紧紧紧地搂在怀里。
喂?苏卿荷惊喜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双狭长的写满愠怒的眸子,隔着水纹隔着窒息的空气,愤怒地盯着她。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两片冰冷的唇已经紧紧攫住了她的唇。
喂?
苏卿荷震惊异常地睁大了眼睛,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能不能先浮出水面再说?
可是水下开不了口,他的吻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这样一直紧紧抱着她,粗鲁而暴戾地吻住了她的唇,舌尖霸道地进入她的口中,凶猛地挟裹着她的丁香小舌,狠狠地咬啮,疯狂地掠夺。
一阵腥咸在口中瞬间蔓延开去,苏卿荷痛得睁不开眼睛,晶莹的泪水汹涌着汹涌着流入水里,没人看得见的,鱼的眼泪。
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泪水在眼里汹涌,疼痛在心里蔓延,苏卿荷闭着眼睛任他疯狂,任他,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疯狂。
终于,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抱着她一起浮出了水面,然后,没等她喘息,立刻俯身吻上了她的眼睛,大手立刻紧紧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狠狠地粗暴地蹂。躏,然后一路向下,迅速地探进了她的私密领地,她的早已经润泽的秘密。花园。
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身体猛然切入,再一次粗暴地占有了她。
苏卿荷再一次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这个的家伙,他一秒钟前还那么安静,那么忧郁,让她担心得几近崩溃,几度抓狂。
他在亲吻她胸前,依然狠狠的咬啮,狠狠地,带着疯狂的晴欲和不明所以的愤怒,他又在狠狠地咬她,霸道地咬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读不懂他的心,默默感受他的疯狂,他的暴戾,苏卿荷的心愈发疼痛,愈发凄迷。
他到底怎么了?他现在,甚至懒得跟她说话,就只是这么一次一次疯狂地占有,疯狂的索取,疯狂地掠夺。他,是疯了吗?
可是,水中的感觉如此奇妙,她的身体在他的带领下,也变得越来越炙热,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兴奋得难以自持。终于,再也没有力气胡思乱想,就这样闭着眼睛,任他将她再一次呼啸着,疯狂地带上了云端。
是那样新奇的疯狂刺激,是那样奇妙的极致浪漫,是那样快乐的飘飘欲仙,终于,在她的身体几近崩溃,精神也几近癫狂的时刻,他终于,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破蛹成蝶,飞羽成仙。
疯狂过后,无一例外的沉默。
他沉默着,抱住她水淋淋软绵绵的娇躯,慢慢游上岸。沉默着将她抱进房间,抱进浴室,一言不发地打开水龙头。
苏卿荷的心,刹那间惊恐地不能呼吸,几乎下意识的,她就将身体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浴室,水龙头,还有这个一脸阴郁的男人,对她,是难以磨灭的伤痛,更是夜夜惊恐的噩梦。
他蹙眉,静静地望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终于叹口气,快进浴缸,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好了,不怕,我吃不了你。”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懊恼和怜惜,狭长的眼睛里,却依然是满满的难言排遣的,挥之不去的阴郁。
浴缸很大,水温很舒适,他的身上,有让人意乱情迷的男性的气息,苏卿荷闭着眼睛躺在他的结实臂弯里,将脸紧紧贴在他精壮的胸膛,一颗心纷乱得理不出头绪。
他,一瞬间又变得这么温柔,仿佛刚刚的疯狂粗暴只是她的错觉。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她的脊背,抚过她的发丝,他,竟然在亲自帮她洗澡!
想起海滨别墅那一晚浴室里的疯狂血腥的画面,再看看这个温柔地怜惜地将她拥在怀里的男人,她真的,真的,越来越不敢确定他们会是一个人。
怎么会,怎么可能,这两个云泥之别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一个人,这个严重人格分裂的家伙,他的心里,到底都埋藏着什么复杂的混乱的,神经错乱的东东?
浴室的温暖,他的温柔,让她昏昏欲睡,整整一天,她早已经被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威猛先生折磨的有气无力,不管身体和心灵都几近崩溃。现在,终于暂时放下了恐惧,再一次躺进他温暖的怀抱,她真的,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
苏卿荷,不可以睡,不可以,他还没吃东西,他还在生气,不可以……
一遍一遍对自己说,一遍一遍,终于,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连同她自己的心声,他的心声。
因为,忍了又忍,抗拒了再抗拒,她还是终于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慕君彦满脸黑线地望着怀里睡得昏昏沉沉的女孩,静静地望了很久,终于重重地叹了口气,起身将她抱起来,用浴巾包住,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她娇小的身躯在柔软的大床上,像个小小的透明的婴儿,慕君彦俯身,静静地望着她,很久,很久,狭长的眸子渐渐氤氲起迷蒙的雾气。
你,到底为什么回来?这一次,又打算怎样置我于死地?
门铃响了,是萧逸轩。
“少爷……”萧逸轩望着床上的小女人欲言又止。
“说吧。”慕君彦伸手帮她掖好被角,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您猜得没错,那两个冒犯苏小姐的杂碎果然被灭口,监控里显示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外国男子,调查显示银盾地下钱庄与外国黑势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萧逸轩停了一下,犹豫地往着那张阴郁的脸。
“接着说。”慕君彦的声音波澜不惊。
“少爷,我担心这些人跟纪野先生有关,您看,要不要接着查下去。”萧逸轩小心翼翼地望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沉默。
慕君彦缓缓闭上了眼睛。
萧逸轩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紧绷的下巴,微蹙的眉尖,还有那双手,那双紧紧握住沙发扶手青筋暴起的手。
“算了,先下去吧。”良久,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和疼痛。
“是,少爷。”萧逸轩心疼地望着他强自支撑的样子,犹豫了再犹豫,终于忍不住补了一句,“您,要保重身体。”
沉默,他不再理他。
萧逸轩恭敬地退下,轻轻关上房门,一颗心疼痛难忍。
慕君彦,这个在外人眼里,甚至在苏卿荷眼里不可一世,心狠手辣的男人,没人知道他的心,究竟有多柔软,多脆弱。。
这些年,自从他十八岁那年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的心就再也没有一天真正幸福温暖过。因为,他一直活在最亲的人,最狠毒的设计和阴谋里。
他身边的人,姑姑、兄弟,甚至他的亲生父母,全都那么狠毒地,想要置他于死地。就连他唯一的唯一的爱恋,唯一的女孩,也被牵连其中。
他一直不去调查,他闭着眼睛任他们伤害,因为,只是因为,他们都是他的亲人,他至亲至爱的亲人。
一百二十四、我的王后,我的天使
苏卿荷又做梦了,又梦见了海滩,很奇怪,她的梦,十之八九离不开海滩。殢殩獍伤她又梦见了那个孤单的背影,那个沉默的少年。他沉默着,独自一个人坐在海边发呆,落日的余晖斜斜地打在他身上,为他蒙上一层璀璨迷离的光芒,使他愈发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带着让人心悸的落寞忧伤。
寂寞的海滩,忧郁的少年,挥之不去的伤感,这是固执地占据着她梦境的画面。
“你怎么了?”她问,从背后拥住他的肩膀,将脸埋在他清冷而倨傲的肩上,“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
沉默,他兀自沉默着不说话。
她的眼泪,于是静静地落下来,静静地落在他的肩膀,静静地晕湿了他的衣领,她的心,每每痛得无法呼吸。
可是,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脸,他每天沉默着,沉默着背对着他。
她多想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给他最温暖的安抚,可是,他那么抗拒着,冷漠着,拒绝她的靠近。
“走开。”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恨你。”最后一句。
然后,再也不肯理她。
望着他孤单倔强的背影,她的泪水奔涌不息。
终于再一次从梦中哭醒,然后,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呼吸停滞,世界静止,她忽然震惊莫名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她看到梦中的背影,他此刻就在自己眼前,就在自己身边!依然那么孤单,那么倨傲,他就背对着她,躺在她身边!
而她,正和他一起,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苏卿荷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个背影看了很久,电光石火,忽然腾一下坐直了身子!
因为,因为,她恍然了悟了他是谁,她忽然无比震惊地知道了他是谁!怎么可能?怎么会?
这个梦她正正做了五年,而他,才分明认识一个多月,四十几天!
深呼吸,她轻手轻脚地翻过去,翻到他对面,然后,在看清那张脸的时候,忽然鼻子发酸,胸口发闷,再也忍不住眼泪。
竟然,又是他,真的又是他!该怎么相信?如何相信?
可是,还没等她梳理好混乱的思绪,一颗心就立刻再一次揪紧,因为因为,她看到他此刻双眸紧闭,眉尖紧蹙,神情极其痛苦,额头上渗着大颗大颗的汗粒……
苏卿荷的心,一瞬间痛到窒息,再也没心思想那些混乱的梦境,她颤抖着伸手,不顾一切地将他的头紧紧抱在了怀里。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胃又痛了?你,到底怎么了……”她急切地问,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更控制不住汹涌的眼泪。
“走开。”他烦躁地说。
因为这两个字,苏卿荷顿时脊背僵直地定格在那里。
走开。
他在梦中刚刚说过,那个少年,他刚刚说过。一样的口气,一样的烦躁,一样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倨傲冷漠。
“不要。”她倔强地说,紧紧抱着他的头,紧紧贴在自己胸前,紧紧地不愿放手,“我不要走开,我要留下来陪你。药在那里?有没有药?有没有止痛药?”
“你是我最好的止痛药。”
忽然想起这句话,她的泪水更加汹涌。
“大坏蛋,你到底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样?一次一次,你到底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她忽然哭得说不下去。
沉默,他的身体僵直,依然那么固执地抗拒着她,可是,却早已经没有力气,疼痛折磨了他整整一晚,他早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就这样,无比懊恼地任她抱在了柔软温暖的怀抱里,抱在他苦苦抗拒却又朝思暮想的幸福天堂里。
刹那间,阳光穿透云雾照亮阴霾的心扉,光芒万丈,和煦温暖,如奇迹般的,疼痛慢慢消失,疲惫重重袭来,他终于,在他日日思量夜夜渴望的温暖怀抱里,渐渐放松下来,沉沉地昏睡过去。
抱着他浑身汗湿的身体,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望着他连梦中都微蹙的眉尖,苏卿荷的心,痛得片片凋零。
这个男人,她真心不懂,越来越不懂。可是,却越来越心疼,越来越为他心痛。
她越来越发现,他像一个不会照顾自己,或者喜欢跟自己赌气的孩子,他仿佛很喜欢跟自己赌气,跟自己的身体赌气,他似乎热衷于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然后,又固执地拒绝任何人的安抚和靠近。
她真的越走近越放心不下,她多希望能这样每天陪着他。可是,她有资格吗?她有这种资格吗?
她的这份卑微而羞耻的爱情,根本就没有明天,他和他,根本就没有明天。
是谁说过:无望的爱情,就像含笑饮毒酒。可是,这杯毒酒,就算是毒酒,她也不想放手,不愿放手。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苏卿荷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愕然地发现,昨晚痛得死去活来的男人早已经不见了。
恐慌瞬间紧紧攫住了她的心,苏卿荷不顾一切地跳下床,来不及穿鞋,就飞快地冲出门去。
可是,走廊上空空荡荡,哪里有那个清冷的身影?砰一声关上门,转身往露台上冲,迎面撞上一堵人墙,凉薄的气息扑面而来,苏卿荷的心里掠过瞬间的狂喜,还好,还好,他还在这里。
摸摸被撞得生疼的鼻子,苏卿荷抬起眼睛,于是,于是,再一次大脑冲血,浑身酥软地跌落在他怀里。
因为,因为,他竟然只穿着泳裤!应该刚刚游过泳,健硕的身体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金色的阳光打在头顶,更为他的周身笼罩了一层炫目的光环,短短的桀骜不驯的发梢上,晶莹的水珠折射着太阳的光辉,像一颗颗璀璨的钻石,耀眼辉煌。胸前的蓝色天使鱼因了水珠和阳光的晕染,愈发光彩夺目。
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狭长的美目里闪过温柔的笑意。
“疯丫头。”他开口,声音温柔低醇,带着毫不掩饰的疼爱和怜惜,“连路都走不好。”
额?
苏卿荷愕然地望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发现那张原本冷漠阴郁的脸上此刻竟写满温柔的笑意。
话说,这个人,这个人……他真的是昨晚那个阴森森的冷面阎罗吗?真的是那个刚刚还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虚弱苍白的男人吗?
他,他到底与多少张面孔?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他他,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啊啊啊啊!
她真的,真的再一次严重怀疑,这个光芒万丈的男人非人类。或许,他是只天使,小木鱼一脸花痴地想,不然,就是太阳神。额,不对,看他浑身是水,胸前还戴条鱼,那他应该是波塞冬。
嗯,貌似还真有点像。很像。一样威猛暴戾,一样桀骜不驯,也一样喜怒无常。话说,他的个性,真的想大海一样,温柔时风平浪静,疯狂时波涛汹涌。再想起自己经常在海边梦见他的身影,小木鱼立刻脊背僵直,浑身发冷。
话说,话说,这世上真有六道轮回么?她她她也叫小鱼来着!
“在发什么呆?”他望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小表情。
“我在想……”小木鱼痴痴地望着他俊美的脸颊,“我们前世一定认识……”
“为什么是前世?”他的脸色变了变,又瞬间恢复平静。
“因为,我刚刚发现,你很像波塞冬。”小木鱼信口开河,“所以,你前世一定是威猛无比的海神,而我呢,就是你的臣民,一只不起眼的小鱼。”
“……”慕君彦满脸黑线。
丫头,你的想象力不是一般的丰富。
“你不是不起眼的小鱼,更不是我的臣民,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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