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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重生:心机总裁套路深-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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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实在不懂应寒年怎么有底气说是他儿子的。
而且那个舞女应咏希,他压根不认识。
“我要知道应咏希的所有资料,立刻去办。”牧华弘吩咐旁边的管家。
难道说他曾经睡了个女人,却不记得?
算算应寒年的年纪,比羡泉还大上一些,在和顾若之前,他确实荒唐过一段时间,身边的女人没有停过,结婚后,他为责任有收敛一些。
“三爷现在还想装?”
应寒年冷眼睨向他,从躺椅前站起来。
“我有什么可装的。”牧华弘示意一旁的管家不用再按棉签,伸手将袖子拂下,不屑一顾地道,“大概是什么时候睡了个女人我没放在心上而已。”
“砰!”
一旁的医用柜被应寒年一脚踹翻。
他身手极快地抓起一管医用针,一手按到牧华弘的肩上,针尖直接刺在对方的脖子上,漆黑的眼里迸射出杀意,“你再说我妈一个字试试!”
针尖刺入皮肤一些,鲜血沁出来。
他的一条腿就踩在牧华弘的躺椅上,狂得不可一世。
旁边的人乱了,想冲上去。
牧华弘镇定地抬手示意他们别动,他抬眸看着应寒年,“应寒年,你果真是为母寻仇而来,就你这样,你真是我儿子,我也不敢留着你这个孽种。”
“是么?我怕你有一天求着我。”
应寒年冷笑一声,慢慢收回手上的针。
话落,就有人从外面走进来,站在牧华弘面前,低头道,“三爷,三夫人被喂了大量的药物,已经引起药物中毒,洗胃都没有太大的效果,三少爷想请您想想办法。”
想办法……
这会他这边还一团乱呢。
这个顾若自作主张,居然跑去逼立遗嘱杀人,还带上羡泉,以老爷子的手段没杀她都是客气了,换作老爷子以前盛年时试试。
“安排医生先治疗着就是了,现在也只有等老爷子的安排。”
牧华弘再明白不过,他这个时候去为妻儿求情,老爷子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他现在也只有保住自己,才能保住两个儿子。
提到儿子,牧华弘看一眼面前的应寒年,不由得想,要是这人是他和顾若的儿子,那他还真是什么都不用愁。
可惜,偏偏不是。
还惹出这天崩地裂的举动出来。
“还有几个小时才能出结果,先将他关到禁闭室去。”牧华弘站起来说道,摸摸脖子上的血往外走去。
闻言,站在门口的姜祈星回头看向应寒年,担忧极了,“寒哥?”
“没事。”
应寒年道,抬起脚往外走去,任由保镖们紧紧跟在他身后。
……
禁闭室里已经清场,空荡而安静。
应寒年站在原木的立柜前,看着里边陈列的家法,薄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立柜的旁边,有装饰墙面的轻纱浮动。
第342章 他右肩下的青杉纹(3)
应寒年低眸看一眼,从里边拿出一个银色的链铐,递给身后的保镖,“就拿这个吧,我还没玩过呢。”
“……”
保镖全都无语了。
拿牧家的家法玩,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是牧家的少爷进了这里也会被吓个几天高烧。
应寒年将链铐扔到他们身上,道,“赶紧铐,铐了就出去,我不想有人在这里烦我。”
“……”
保镖再次集体无语,明明亲子鉴定出结果前,他就是牧家的阶下囚,可这个姿势就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臣服怎么破?
“应先生,这不合规矩。”
“我不想再重复我的话。”
应寒年冷冷地扫去一眼,目光瞥向沙发,他走过去,扭了扭脖子,直接在沙发上半躺下来,抬起一双长腿,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快点,不铐我就动手了。”
“……”
保镖们面面相觑,上面没发话下来之前,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其中一个想了下,上前将他单手铐住,链子一端锁在沙发旁的地板锁眼里。
这种家法是用来针对一些犯了错又不服训的佣人,锁住就逃不到哪里去。
锁完,保镖们往后退去,退到禁闭室外,将门关紧。
禁闭室只有这里能出去,窗户都没有,不怕应寒年会跑。
禁闭室的灯光明亮。
应寒年直接倒在沙发上闭目小憩,一手被链铐铐着,一手枕在头下。
姜祈星站在一旁,低眸看着他,“寒哥,雪风崖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段时间究竟去哪了?”
姜祈星到这一刻仍然不明白发生了多少的事情。
他早上闯入牧家的时候还有着一颗非杀牧子良不可的心,结果到了以后,却被应寒年找到,让他先躲起来。
他没有机会问到什么。
“没什么可说的,你只知道我回来了就行。”
应寒年闭着双眼,薄唇微动。
姜祈星眸中黯然,从口袋中拿出手机,道,“那你打个电话给林小姐吧,她一直都很担心你,她为你做了很多事情……”
“我累了,以后再说。”
应寒年冷淡地打断他的话,舒适地躺在沙发上休息。
“……”
姜祈星站在那里,拿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为什么他感觉寒哥这一次回来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几乎是从小就跟着寒哥,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死而复生这么大的事寒哥都不告诉他?
姜祈星本来就是话少的人,听到这话也就沉默了。
整个禁闭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安安静静。
就在这时,浅浅的脚步声突然在空荡的禁闭室里响起,躺在沙发上的应寒年猛地睁开眼睛,灯光落在他一双漆黑的瞳眸上,目光深不可测。
姜祈星有些讶异地转过头,就见立柜旁边的刺绣纱帘后走出一个纤瘦的身影。
林宜一步步从墙边走出来,一双眼望着远处的沙发背,白净的脸上表情早已经被凝固,看不出一丝喜怒。
“林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姜祈星有些诧异。
她是从会议室一直跟着他们么?才会比他们更快地到达禁闭室。
林宜没有回答他,只是一步步走近,绕过沙发,走到躺着的男人面前,垂眸看着他,一头长发垂落至肩膀,耳根的血迹还没有擦掉。
她的脚上,仍未穿好鞋,脚尖冻得泛出淡淡的红。
她的手垂在身侧,手腕、手指关节上都贴着膏药贴,本该白皙漂亮的一双手伤痕累累。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站在他面前。
空气里寂静得近乎可怕。
姜祈星默默地背过身去。
应寒年躺在沙发上,一双眼盯着上方的灯光,半晌,他才从沙发上坐起来,黑眸看向面前的女孩,面庞冷峻,薄唇抿成一线,没有太多的表情。
四目相对。
一句话都没有。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看她,他终于将视线投到她身上了。
林宜定定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消失在雪风崖变成一块墓碑的男人,此刻又活生生地坐在她面前。
她慢慢走过去,越靠越近,直到腿抵到他的膝盖,才开口问道,“好玩么?”
声音发哑。
“……”
应寒年看着她,一个字都没有。
林宜扬起手就朝他脸上狠狠地扇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分力都没有留。
“啪!”
声音清脆响亮。
姜祈星听得一惊,但没有回头。
应寒年不偏不躲,就这么硬生生地挨了一掌,被打得脸偏过去,俊庞上多出细细的指印,疼痛扩散开来。
他还没怎样,面前的人却蹲到地上,抱住膝盖痛哭出来。
“……”
应寒年目光僵了僵,低眸看去,只见林宜蹲在那里哭得柔弱,身体抖得不像话,灯光落在她一双全是膏药贴的手上,简直惨不忍睹。
她哭了很久。
他看了很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就蹲在他的腿边,他抬起手按在她的头顶,嗓音低沉喑哑,“别哭了。”
林宜蹲在地上,仰起挂着泪痕的脸,眼睛通红,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活着却不给我一点信息?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
应寒年低眸看着她,黑眸深如悬崖的底。
林宜说不下去,腿一弯,人瘫坐在地上,光着一双足,伸手去擦眼泪,却是越抹越多,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难堪狼狈,她的下巴根本不受控制地在抖。
良久,她才抽咽着说出来,“应寒年,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她每一天、每一天都不知道在过着什么日子,她的世界一下子崩裂……
她看着他停在半空的手,抓过来就一口咬了上去,咬得歇斯底里,洁白的贝齿用力地陷下去。
“……”
应寒年的身形一僵,眉头微拧,瞳孔缩了缩,却没有收回手,任由她咬着。
林宜狠狠地咬着,直到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她才唤回清醒和理智,她慢慢张开唇,呆呆地看着他手上多了一个清晰的血牙印。
她抬眸看向他,眼中噙着泪光,弱弱地问道,“疼么?”
“咬爽了么?”
第343章 他右肩下的青杉纹(4)
他看着她问,眸子漆黑,却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林宜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今天一整天,他看了所有人,却独独没有看她一眼,可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她突然问不出口。
他一定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他一回来就要处理那么多,揭开牧羡枫的真面目,又要做亲子鉴定,他的大事太重要了,她不该问这些有的没的。
林宜坐在他面前的地板上,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擦去他手上的血,一点点轻轻地拭去。
她握住的这一只手,指骨分明,有着温度,有活着的温度。
林宜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疯了,她只是看着他的手,心口就疯狂地跳动,悸动不已。
不管怎么样。
他活着,就够了。
一切都够了。
她低下头,吻上他的手,吻上自己刚刚咬过的地方。
应寒年低眸注视着她,她的唇就贴着他的皮肤,他都能感觉到她嘴唇颤动的柔软。
沉淀好一会儿,林宜才离开唇,两只手仍牢牢地抓着他的大掌,抬眸看向他,终于能冷静地问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应寒年盯着她。
“我不在乎。”她今天没有像牧夏汐一样扑到他身上,已经是用光她所有的理智了。
再说,她也没办法再置身事外。
牧大少爷早就已经将她拉入局中。
应寒年坐在那里,一手被铐着,一手被她握住,他看她一眼,嗓音磁性淡漠地开口,“当日在雪风崖,我就发现翼装被动了手脚,我暗中修好,所以掉下去的时候我是故意没开降落伞,到底下才开,尸体是我通知何耀准备的。”
何耀?
姜祈星背对着他们,闻言呆了呆,寒哥通知何耀,却不通知他?为什么?
他不比何耀值得信任?
“你脸上的伤也是那时候弄的?”林宜问。
“嗯,小伤而已。”
“何耀知道你还活着,是你让他瞒着我?”林宜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翼装被动手脚就说明有人想冲我下手,牧羡光不用干这么复杂的事,二房三房不合,三房不可能从他那里下手。”应寒年说着,眼神变得冰冷,“也就是说,在幕后有人想无声无息地杀死我,并且手能伸到二房来。
“……”
“我就想躲起来看看,牧家之中,还有谁一直隐在幕后。”应寒年的声音森冷。
“是牧子良,他派了冯管家做的。”
林宜说道。
“我知道你以为是他,可你怎么不想想,老爷子杀人需要借用到自己孙子的手?”应寒年看着她道。
“我……”
林宜被他看得哑然,不是牧子良下的手么?可是除了他,她猜不到有第二个……她猛然醒悟过来,“是牧羡枫?冯管家是他的人?”
她从来看不穿,是因为牧家已经没有人对应寒年有杀机,可今天的局面又说明了一切。
“我本来也不能确定。”应寒年道,“所以我才没有出现,有人想杀我,就说明我阻碍了什么,或者说,只有除掉我,那人才能获得某种好处。”
林宜明白了。
应寒年“死”以后,牧家获得好处的只有牧羡枫,他趁势上位,赢尽牧子良的信任,若不是今天应寒年横空出现,怕是明天牧子良就能将遗嘱上的名字写下牧羡枫。
“所以,我做的计划,你全都清楚?”
林宜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也知道她为了他,和牧羡枫有那种荒诞的交易么?
“是,何耀都告诉我了,所以我将计就计,牧羡枫以为他算计了所有人,我偏偏让他打不响如意算盘。”应寒年目光阴沉,“他想杀我,可他没那份本事。”
“将计就计?”
林宜看着他,目光变得木讷。
他要和她说的就只有这些么?
他对她答应牧羡枫交易就无动于衷?还是说连她都在他的算计里?
不会。
他不会这么对她。
不等应寒年继续,她问道,“你可以告诉我的,我不会破坏你的计划。”
“你离牧羡枫太近了,你反应越真实,他才能越相信我是死了,才能继续他今天的这盘大棋。”应寒年一字一字说道。
“……”
林宜呆呆地看着他,反应真实?他为了一个反应真实,宁愿让她痛苦,让她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怎么会……
应寒年低眸对上她不敢置信的眼,“怎么了?”
怎么了?
他居然问她怎么了?
“应寒年,我的感受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么?”她问道,她以为他死了,她有多痛苦,她一心想着替他报仇,不管不顾,甚至答应去做牧羡枫的女人。
这些,他考虑过么?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应寒年语气冷冽,“林宜,我当初以为这个局结束了,其实远远还没有,所以,我决定留下来!”
“什么?”
她疑惑地看着他。
“我现在身份已经被揭露,顶着应咏希儿子的身份出去,牧家也不会让我过好日子,我要留下来报完仇再走。”应寒年道,目光锐利。
这是在回应他当初“死”之前给她的承诺么?
他说要和她一起离开,现在,他不走了。
林宜坐在那里,一双脚冷得厉害,她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情情爱爱的心思,只是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牧华弘的儿子?”
刚刚在会议室,她就觉得震惊。
一直都是牧家的大爷和二爷同应咏希有所关系,三房跟局外者一般,结果现在跳出来他是牧华弘的儿子。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赌。”应寒年冷笑一声,收回被她握住的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青杉纹印记,“也是何耀发现他和我有一个同样位置的记号。”
他的手一抽走,林宜只觉得手心里一片冰凉,凉得透彻心扉。
听到这里,姜祈星忍不住回过头,惊诧地看向应寒年,“寒哥,这怎么能赌呢?万一不是怎么办?不行,我们得立刻走!”
要是亲子鉴定做出来的结果不是一致,那就完了。
第344章 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吧(1)
一个和牧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一个将牧家整得天翻地覆的人,牧家不会放过的。
姜祈星着急地上前想解开链铐,忽然听到林宜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可以赌。”
“……”
姜祈星错愕地看向她,怎么连她也……
应寒年低眸看着林宜,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道,“你母亲一直在等一个人去接你们,如果这人是你父亲,就说明你不可能是什么……”
不可能是客人或者被强、奸生下的。
这话她不忍说。
但意思他们三个都知道。
应寒年颌首,抬眸睨一眼姜祈星,“而且我联系上老师,他告诉我,他当年确实替我妈隐瞒了怀孕的时间,我不是早产儿,我是足月生的。”
他口中的老师,就是生死街上那个跛脚医生,也是替他接生的人。
姜祈星震惊极了,“这么大的事他以前怎么不说?”
这个跛脚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
“不是我问,他早就不记得了。”
应寒年冷淡地道,他也是在何耀提及之后才联系的,一问,跛脚医生才想起来当年的事,他是医生,怎么会去刻意记着谁什么时候生的。
林宜低下眸,也就是说,当年,应咏希其实一直清楚苏美宁和连蔓在背后害她,所以,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她让医生撒谎,而后就带着应寒年苟延残喘地在生死街生活,一直在等应寒年的父亲去接她们。
结果,她到死都没有等到,这其中又经历过怎样的煎熬?
牧华弘不止抛弃了她,还和顾若结婚,甚至生下的第一个儿子牧羡泉和应寒年的年纪相差无己。
这里边……还真是细思极恐。
“那等鉴定结果出来以后,你准备怎么做?”她问道。
他要以应咏希儿子的身份留下来,就是公开与众人为敌,这比以前一个二少爷身边COO的身份危险多了。
“你会看到的,现在,你该离开这里。”
应寒年道,黑眸盯着她。
“反正他们不会进来,我可以留到鉴定结果出来。”她没有非走不可的必要。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他面色深沉。
“……”
林宜坐在地板上,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她抬眸看着他英俊的脸庞,看多了几秒,竟隐隐看出几分陌生来。
“你先走。”
应寒年睨向她,语气强势,不容忽视。
林宜的脸白了白,“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就这样么?
就只是这样么?
“有什么事等我今天出了牧家再说。”应寒年的语气冷静到冷血。
是嫌她不够懂事吗?
他在筹谋他的大事,他在等一份未知的结果,她却只想和他多呆一会,诉说些什么。
她烦到他了是么?
林宜呆呆地看着他,挂着泪痕的脸上笼上一层黯影,半晌,她从地上站起来,舌尖舔了舔唇,“也是,今天一天下来你确实累了,那就以后再说吧。”
应寒年似乎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僵硬难堪,只低沉“嗯”了一声。
林宜转过身,赤裸的双足踩在地上,一步步离去。
应寒年坐在那里,灯光照在他侧脸如雕刻般的脸上更显山脉般的冷峻无情,他抿着薄唇,一句话都没有说。
林宜施了点小计,从保镖们的眼皮底下离开。
她一走,姜祈星忍不住看向应寒年问道,“寒哥,你怎么会这么对林小姐?”
“我怎么对她了?”
应寒年抬眸,冷淡反问。
姜祈星愕然,他不觉得有问题吗?以前林小姐冷着他的时候,他照样将她捧在手心上宠着,宠得自己这个电灯泡都看不过去。
结果,他现在却问出这样一句。
“寒哥,你失踪的这段日子,林小姐真的为你付出了很多。”
姜祈星忍不住说道,这段时间,林宜是怎样一个人他看得透彻,他知道她付出了自己能付出的所有。
“呵。”闻言,应寒年嘲弄地笑了一声,盯着他道,“什么时候你成她小弟了?”
“寒哥,我没有。”
姜祈星急切澄清。
应寒年并不在意,只道,“有烟么?”
姜祈星递出一盒烟。
应寒年接过来,修长的手指捏住一根放入薄唇间,又接过打火机打亮火,他低首点上烟吸了一口,烟气从唇间缓缓吐出,烟丝缭绕成卷。
他把玩着打火机,火一明一炒,火光映着他手上的牙印,上面的血迹很淡。
半晌,应寒年连烟带打火机一并砸到地上,烦燥地道,“什么破烟,味道太臭!”
说完,他直接在沙发上倒下来,再一次闭上眼睛。
“……”
姜祈星站在一旁,怔怔地看着他。
……
林宜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双脚早已经冷得没有知觉。
她没有开灯,就这么坐在床边上,整个人陷入黑暗中,慢慢的,她提起双脚,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下巴抵在膝盖上。
他遇上的事太多了,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
在她看来,他是死而复生,可站在他的立场,他一直旁观着牧家的局势,他知道每个人的走向,他知道一切的事情,他没有她那么多愁善感不是很正常么?
而且,他还要应付牧家层出不穷的人物,他确实累了,接下来又要面对出鉴定结果以后的牧家……
换成是谁,都没有心思去谈情说爱吧?
对。
就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的。
林宜低下头,在黑暗中摩挲着自己腕上的镯子,她要理解,她不能只想着自己,她不能添乱,她要给他空间……
反正他还活着。
只要人还活着,就是万幸。
林宜这么告诉自己,房门忽然被敲了几下。
她站起来,开灯,上前打开门,门外是管家方铭带着几个保镖,“林宜,大少爷要见你。”
“他不是在老爷子那里么?”
林宜知道牧羡枫正跪在牧子良的房门外求原谅。
她的声音有些清冷。
“大少爷有伤在身,差点晕过去,这会在自己房里休息。”方铭道。
“今天已经太晚,我不过去了。”
说着,林宜就要关门。
方铭立刻伸出一只手抵住门,几个保镖们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她。
第345章 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吧(2)
气势逼人。
不去不行了。
林宜看他们一眼,没有再做无畏的挣扎,跟着他们离开。
她换上一双鞋走进牧羡枫的房间,门在身后被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响过之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卧室里的灯光不算明亮,镀着一层金色,
她站在那里,抬眸望过去,只见牧羡枫半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手按着自己肩膀的伤口,脸色憔悴虚弱,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次受伤恐怕也不会像正常人恢复得那么快。
牧羡枫背靠着厚厚的枕头,一双眼看向她,眼神复杂。
“林宜,你过来。”
他开口道,声音虚弱。
林宜朝他走过来,笔直地站在他的床尾,双目清冷地迎向他的视线。
牧羡枫坐在床的中央,正对着她,嗓音低沉,“你去见他了?”
“大少爷算无遗策,又为什么要问我呢?”
她冷淡地道。
牧羡枫坐在那里,自嘲地笑了一声,“算无遗策?你在讽刺我?”
如果他真的是算无遗策,现在怎么会如此狼狈。
“大少爷叫我过来就是想问这个么?”
林宜实在没了力气再应付牧羡枫,她只想等待鉴定结果的出来,她想找机会和应寒年好好的聊一聊。
她和应寒年需要一次只有彼此间的相处。
牧羡枫看着她,从床上坐直一些,打开一旁的床头柜抽屉,从里边取出一瓶药递向她。
林宜走过去,接过药,目光动了下。
这药她认识。
牧羡枫让人给顾若灌下的就是这种药,就是这种药会让一个人变废,一个曾经健康的少年身体透支,变得隐忍算计。
“知道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能跑、不能跳是什么滋味么?”牧羡枫低低地说出来,唇角噙起的弧度透着苦涩,“你知道我小时候最喜欢的运动是什么吗?”
“……”
林宜拿着药,沉默地看着他苍白的脸。
“是橄榄球,我还参加过比赛,得过奖,可是后来的十几年里,我连摸都不敢摸一下球,因为它会提醒我,我已经不是正常人了。”牧羡枫道,一双眼深深地看着她,“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已经是个虚伪的小人,告诉你这些,也不过徒劳无功而已。”
“我怎么看并不重要。”
她淡淡地道,将药摆回床头柜上。
如果换作平时,他的经历会让她觉得难受、同情,可现在……他的事只是他的事。
他从把她和应寒年算计进局里时,他们的立场就是对立的。
她俯下身的一瞬间,手腕便被牧羡枫攥住,牧羡枫坐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一双眼直直地看着她,“当然重要,我要提醒你,你是我的人,以后不准再见应寒年。”
他虚弱的声音里有着浓烈的控制欲。
这才是他要对她说的。
林宜低眸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不禁道,“牧羡枫,一切都源于你的算计,还要我承认那份荒唐的交易?”
他想太多了。
她不蠢,谢谢。
牧羡枫盯着她,眼里有着占有的欲望,“我已经将你介绍给家族中的亲戚,母亲、爷爷也认了你,都认为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这时候想退,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林宜挣脱。
牧羡枫却将她握得更紧,“你指望应寒年来救你么?我告诉你,就算他是三叔的儿子,他也不能怎样,他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他的语气变重,那股优雅几乎维持不住。
“我指望?你不就是在图这份指望么?”林宜平静地反问,目光澄澈如水,“你把我从S城逼到帝城,就是为了把我控制在手里,成为一枚可以左右应寒年的棋子吧?”
现在想想,怕是在去年林家的新年晚会上,不对,可能是更早,牧羡枫就已经看出她和应寒年的关系不一般了。
她要是去指望,应寒年就会乱,他就能坐享渔利。
“是,你的存在,就是我留着对付应寒年的。”牧羡枫坦然承认,“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从头到尾我都没用把你派上过用场?”
“……”
“不管你信不信,我牧羡枫……”
牧羡枫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传来有序的三声敲门声,他的脸色不佳,“什么事?”
门被人从外拉开,管家方铭低着头站在那里,道,“大少爷,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二房、三爷都赶去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这么快?
牧羡枫的目光沉了沉,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神色憔悴,手下意识地去按住林宜。
林宜抽开手来,牧羡枫差点摔倒。
他看她一眼,“应寒年一回来,你就什么都变了。”
“我从来没有变过。”
她道。
“……”
牧羡枫的唇角泛起苦笑,没有同她多说什么,管家方铭见状急忙推着轮椅上前,拿起一件羊绒大衣为他披上。
待他们到达正厅的时候,正厅里满地的红包和彩带已经收拾得一干二净,牧家的一众人全部坐在沙发上,呈现出不同的姿势。
为等这个结果,所有人都没有睡,包括牧子良。
黄医生拿着文件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
林宜站在牧羡枫的身后,她当然要跟过来,她要听结果……
“来了。”
忽然有人小声地道。
坐在沙发上的先生少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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