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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与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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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声音很轻。
  俞箴走到门边,想到网络上各种猝死的新闻,出于不想背上寡妇这个名号,她难得的好心提醒:“事是做不完的,累了就早点睡。”
  半晌,没有回声。
  她回头看,裴行简又睡了。
  俞箴:“……”
  这人是准备要冲刺今年的全国劳模冠军吗?
  沙发上摆着王婶帮裴行简准备薄毯,俞箴一只手拎起,不自觉放低脚步声,走到裴行简身旁轻轻帮他盖上。
  裴行简身后是一副布莱斯·马登的抽象画,外面盖着层玻璃裱着,俞箴一转头看到玻璃里模糊的自己,刹那间被扼住了喉咙。
  她皱眉着眉满脸嫌弃,这是什么贤妻良母的诡异画面……
  桌上,裴行简被冻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你怎么还在这?”
  俞箴收回目光,眼神从他身上刚盖的毯子上略过,她冷着张脸:“看不出来?送温暖。”
  裴行简喉咙里闷出声笑,他拢了拢薄毯,确实很冷:“累了,想温度开低点精神精神。”
  没想到还是睡着了。
  俞箴环胸:“出差完就好好休息,这么拼,我还以为裴家明天就要破产了。”
  裴行简抬头,还没睡醒的脸上带着点呆:“快呸掉。”
  俞箴嘴角抽搐:“……”
  迷不迷信?幼不幼稚?
  裴行简不动,重复说:“呸掉。”
  俞箴面无表情:“……”
  裴·较劲·行简上线,从薄毯里伸出的手一把攥住俞箴的手腕:“呸掉。”
  俞箴冷漠脸:“……呸。”
  他满意地放开手,扬扬毯子:“谢了。”
  俞箴:“……”
  民政局上晚班吗?过去走流程离婚大概需要多久?
  裴行简眼神指着茶几上的水果:“我脚麻了……”
  俞箴继续冷漠:“自己待会拿。”
  “我现在就想吃。”他说着,手又伸了出来。
  “又开始了是吗?”
  俞箴往后退两步避开,两人眼神对峙上,她没好气地把茶几上的水果盘拿过来,在办公桌上随手清了块地方摆着。
  “啪”地一声,一沓文件从办公桌边缘摇摇晃晃掉在地上。
  她弯下腰捡的那刻,觉得自己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一个保姆。当一张名片从一沓文件中再次滑出来再次掉在地上时,俞箴脸都黑了。
  她捡起地上全英文的名片,目光扫过时指尖一顿。
  乳腺外科的医生。
  她指尖捻着一角,问:“谁找的?”
  裴行简抬头,随意地啊了声,继续专心吃水果:“我妈,乳腺癌中期。”
  作者有话要说:  民政局:你好,我是民政局。
  俞箴:麻烦离个婚。
  裴行简:我觉得这段婚姻还能抢救一下。
  俞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箴箴和江飞帆没有感情戏,先把这个说明白了,本人今年不大喜欢婚前白月光这个梗(这样说主要是怕明年喜欢上了被人翻旧账,给自己留个退路(十八线写手在想什么呢
  箴箴现在还没有发现裴裴的可爱之处,急死妈妈了,没关系,我的存稿已经写到了!


第14章 
  她想起在滨城时,裴行简不相信原仪只是普通流感,她还觉得他疑神疑鬼……
  俞箴哑了半刻,她将名片塞回文件里:“你出国和这件事也有关?”
  裴行简吃得慢条斯理:“就那篇报道里你说没你好看的女人,是主治医生,这次国外出差也是为了见她,但是行程赶,白天基本上没时间,她又没几天要出国参加学术研讨会,只能大晚上去。”
  “回国虽然没人接机,但一下飞机就收到太太爱的问责,当时的心情还真是有点……甜蜜”
  他太太长、太太短地存了心要恶心人:“刚想把我的爱也回复一下,字还没打就收到一条短信,打开居然是太太送给我的一顶帽子。”
  他觑了眼:“你送的帽子倒是很亮眼啊。”
  再绿点,全机场都看到了。
  俞箴:“……”
  “哪儿买的?我改明儿也去买顶送给你,投桃报李。”
  俞箴:“……”
  “我和江飞帆碰巧遇见的,爱信不信。”
  裴行简没说话,俞箴顺势在椅子上坐下,另起话头,她问:“妈现在怎么样?医生那什么说法?”
  裴行简:“她还不知道我知道这事,医生说保守治疗可能有点难。”
  俞箴不了解原仪,但她的直觉是:“她不会接受切割治疗。”
  滨城别墅里有很多原仪年轻时候的照片,一帧一画,追求美的极致。再加上她守着裴超的墓孀居多年,对外物漠不关心,连亲儿子的婚礼也不外如是。世上可能只有两件事能在她心上宕开水花:裴超复活或者她明天就死。
  裴行简向来不喜欢把惨事往外说,跟卖惨讨同情似的,尤其是在裴家,连同情都掺着水分,虚伪的眼神往他身上多看一秒他都觉得夭寿。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天上没有跟眼睛一样监视着人的月亮、也可能是房间里被吹了迷魂香,他似笑非笑的:“李医生查出来,她今年开春做体检就已经发现乳腺癌,那时候还是早期。”
  “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半晌,俞箴张了张嘴:“你什么想法?”
  裴行简单手枕在脑后:“当然是治。李医生已经把她营养补充药片里能换的都换了,后续的事再考虑。”
  他掀了掀眼皮,俞箴双手撑在背后的沙发沿上站着,眼睛在往这看。他啧了声,有点不爽:“正常点,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俞箴眼珠下巴指着他身后的画,嗤道:“能不自恋吗?我在看我自己。”
  玻璃里她轮廓曼妙,夹杂着画中简洁的线条,倒也温柔,只是左下角被一块白色盖住,有些碍眼。
  裴行简起身走过她身边:“我睡觉去了,你自己在这看个够。”
  “剩下这么多水果?”
  “麻烦倒了。”
  他卧室就在书房隔壁,话说完,关门声也跟着传来。
  她是保姆吗?
  …
  俞箴把水果倒进垃圾桶,盘子丢在水槽里,再次有种保姆上身的感觉,堪称诡异。
  她转身出厨房,王婶居然还没睡,从房间里走出来:“少夫人,少爷怎么样了?”
  俞箴:“睡了。”
  “就是要不熬夜身体才能好,”王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俞箴问:“王婶你还不睡?”
  王婶一拍手,任劳任怨地激动:“明早给少爷做生煎,今晚在准备材料,明早做起来快。”
  她碎碎念:“他小时候最喜欢吃夫人做的生煎,后来出国十多年,吃我的也吃惯了。”
  俞箴挑眉,有些不敢相信:“妈还会做饭?”
  难以想象,原仪会亲自动手做饭,还是做给裴行简。
  王婶打趣:“夫人会做的不多。少爷小时候可是夫人的贴心棉背心,夫人和先生都宠着爱着,他想吃的自然也是有求必应。”
  她脸上笑渐淡:“后来先生出事,家里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
  俞箴回卧室时路过裴行简的书房,她又退回两步,鬼使神差地定在门前,思索半刻后将门旋开。那沓文件还在桌上,下面压着牛皮纸袋,她拉开文件袋,里面装着原仪的检查报告。她没学医不大看得懂,目光在纸面上跳跃着,直到最后的诊断结论部分。
  看完,她将东西原封不动放回原位,转身打算离开,一抬头就对上那幅画,左下角的覆盖物依然白得扎眼。
  那是张别在木框缝隙里的相片,俞箴轻轻用力抽出,翻转过来的画面是一张全家福。看背景应该是在山里,夫妻站在两边保持着客气的距离、孩子站在中间笑容洋溢,年轻女人面容妍丽疏离,是原仪年轻时候的样子,照片右上角的火堆上放着支架。
  俞箴脑海中马上跳出八个字——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这就是裴行简说的毅行山BBQ?
  她将照片重新插回去,没再动任何东西。
  原仪为裴超孀居这么多年,她以为两人感情甚笃,可照片上看来,也不过如此。
  …
  这回来敲门把俞箴吵醒的不是裴行简,而是王婶。王婶见俞箴又是炸毛,笑着开口哄她:“吵醒少夫人了,只是生煎已经煎好,过会儿不吃就凉了,影响味道。”
  俞箴睡眼惺忪:“我洗漱完就下去。”
  王婶做的生煎确实一绝,蘸着醋吃,咸香多汁、唇齿留香。俞箴一个不大爱吃面食的人都被勾得吃了六个,喝下旁边的果蔬汁解腻,又是美好的一天。
  她上午要赶早去画廊,吃完饭后上楼化妆换衣服的动作比平时快上一半,她拎着包下楼,裴行简居然还坐在沙发上。
  王阿姨在一边收拾桌子,转头,一眼就看到俞箴包底部的磨损:“少夫人,这包都破了还背?前两天不是有个什么牌子往家里送了好几个包吗?估计放在你的衣帽间里。”
  俞箴皱眉,她昨天在衣帽间看到了,是三个Birkin。
  “谁订的?我还纳闷了半天。”她语气里明显是不喜欢。
  俞箴不喜欢Birkin的理由很简单,她讨厌每次家族聚会跟七大姑八大姨背一款包,她瞬间感觉自己老了二十岁。现在这个包是她两年前在国外买的,古董级鳄鱼皮质感极佳,黑色百搭,算是她的通勤包之一。
  裴行简觑她一眼:“我订的。”
  “你这品味真是……”
  俞箴话说到一半没再说下去。
  旁边的王婶赶紧打圆场:“少爷粗心大意也不知道少夫人喜欢什么,以后肯定好了,但这份心意难能可贵呀。”
  心意?俞箴噎下喉咙里的话,这心意如果裴行简没有外包给马迪,她把头割下来当球踢。就连他们的结婚戒指,都是马迪跑前跑后找设计师做的,裴行简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刷卡机。
  王婶转身进厨房,裴行简扯了扯嘴角:“马迪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果然。俞箴转头:“你今天休假?”
  裴行简起身,瞬间变成俯视对方:“不,等你呢。”
  “?”
  他饶有兴致,走到她面前,低头垂在耳旁:“昨天有人煞费苦心想挑拨我们,你就不想看看这人想干什么?”
  “所以?”
  “一起走。”
  …
  未来画廊前。
  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停靠在马路边,车门打开,从后座下来的女人身高腿长,她狠狠将门一甩,整个车身都震了震。
  在门口候着的助理撑伞迎上来,诚惶诚恐:“俞姐。”
  俞箴粗粗嗯了声,心情不佳。她忽然侧头问:“策展方案交上来了没?”
  助理哑然:“这……昨晚让重做了。”
  她挑眉:“都一晚上过去了还没做好?”
  办公室里今天气氛低沉,尤其是一群策展,根本不敢高声说话,生怕引起办公室里那位的注意,分分钟被炒鱿鱼了。
  有人在休息间碰到助理,没忍住小声询问:“今天是怎么了?”
  助理也憋得够呛,他见休息室门关着,这才小声说:“估计是和老公吵架了,今早从车里下来就大发脾气。”
  “原来如此。”
  大发脾气的俞箴此刻正严严实实关着办公室的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宋子璞打电话,她微晃着腿,心情不错。
  “诶,”宋子璞那边传来纸张翻页的声音:“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在那个sports的市场部?我手下柏溪然你知道吧,想争争系列代言人,你熟的话能问问竞争怎么样?”
  sports是一个国际知名运动品牌,俞箴确实有认识的人在那,不过不是朋友,是她表妹,sports的市场总监。
  俞箴挑眉:“柏溪然?”
  有点印象。
  宋子璞:“对对,她演的一部偶像剧现在爆红,你知道不?”
  俞箴:“不知道。”
  她又说:“不过可以帮你问问。”
  记忆里,好像是个识时务的人。
  对面,宋子璞离手机距离远了些:“溪然,快跟俞大小姐说声谢谢。”
  柏溪然声音温柔:“谢谢俞小姐,麻烦了。”
  挂断电话,俞箴给表妹发消息去询问,表妹那先惊诧半刻,回头马上将消息发了过来,俞箴顺手转发给宋子璞,宋子璞那又发了一堆谢谢来。
  俞箴将手机随手丢在桌上,拿起桌边的下一期画展详细资料看。冷不丁手机又抖了起来,抖得人心烦,她拿起手机想告诉宋子璞,谢一次就行了,再谢拉黑,一按开屏幕,居然是个陌生号码:“请问是裴太太吗?您的快递到画廊门口了,麻烦签收一下。”
  助理帮俞箴把快递那到办公室,寄出人是裴行简,她打开,居然是一顶全荧光绿的帽子。
  抽出帽子时带出了一张字条,俞箴摊开,纸上写着:
  '你的绿帽子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在机场收到短信时:这是老婆送我的绿帽子,得好好呆着。
  乖巧。JPG


第15章 
  豪华游艇上。
  裴和大喇喇躺在护栏边的躺椅上,面前放着三根鱼竿,三个穿白色衬衫的保镖一人守着一根,他哼着歌儿、抖着腿,十分惬意。
  听到脚步声,他偏了偏头:“曲振你午睡醒了?我专心钓鱼呢。”
  曲振在隔壁太阳伞下落座,他按了按眉心:“江飞帆身边助理那条暗线你动过?”
  “嗯,”裴和应了声,他翻身对着曲振,咧嘴笑着满脸的雄心壮志:“我和你说,这回我想了个绝妙的计划。我找人跟踪裴行简拍了他在美国的照片发在网上,先炒作一波,然后又根据手里拿到的俞箴的日程安排,让助理故意引导江飞帆去见她,再然后拍下照片发给裴行简。”
  “我可不信这世上真有爱情这种虚头巴脑的玩意,挑拨一次不成还有两次,两次不成还有三次,等他们夫妻有了嫌隙,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公司需要家庭稳定的领导人,你说不是吗?再者,如果能策反俞箴,那岂不是一本万利,就算不能,俞远疼女儿,这些消息听多了难道不会让裴俞两家疏远?”他挑眉看向曲振:“听说,他们俩已经吵架了。”
  在他看来,世界上所有婚姻都是利益结合,他爸妈和裴行简他爸妈不都是这样?只不过裴行简爸妈比较幸运,婚后看对眼了。他端起鸡尾酒浅啜,但商业联姻的实质大多都是像他爸妈那样,不同的只是表现形式,针锋相对或者互不打扰。他爸妈属于针锋相对型,两个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人,如果不是爷爷在头上压着,估计天天都能上社会新闻。
  也正是因为家庭不稳定,爷爷认为他爸爸裴越性格跳脱难定,在分家产的时候才把董事会主席的位置给了做事向来求稳的大伯。
  这可是个长期计划,裴和说的再好都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燃眉之急是那五千万,扳倒裴行简都是次要的。
  曲振眉头成“川”字:“那五千万怎么办?”
  说起这事裴和也有点急,他去哪儿弄这么大一笔现金流填上去。之前他甚至还想过要卖掉名下的别墅,可那些算的上价钱的动产和不动产都在他妈眼皮子低下监控着,在他自己成家之前,拔根毛都难。
  他忖度说:“把裴行简弄倒,说不定我妈一高兴就不计较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你想想看,要真成了,我妈对我们俩还不得另眼相看。”
  他妈总让他少干蠢事、少干蠢事,但如果这事办好了,孙怡还不得刮目相待?
  等你把裴行简弄倒,你挪用公款这事估计都已经被人举报三回了。
  曲振暗中冷嗤,面上没表态,心中却有自己的计较。裴和说得没错,能让孙怡高看一等,这事不仅扬眉吐气,而且他跟裴煦结婚后能分得的蛋糕就更大了。裴和这脑子继承裴家绝对不可能,孙怡不会放心交给别人,没有谁比亲姐姐和亲姐夫更合适了。
  再者挪用公款一事说来说去还是裴和自己犯下的错,他,有什么好着急的?
  曲振脸上露出笑,他端着鸡尾酒转头:“cheers。”
  …
  裴和做事的指导方针向来是:走一步看一步,因为他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迟迟没有行动。他不急,整天依旧该吃吃该喝喝,在公司里思考着下一步。
  俞箴不耐烦了,她和裴行简假装吵架的第七天,好累,天天被亲朋好友追问怎么了。她给裴行简发消息:'看日子也该和好了。'
  裴行简为演好吵架,已经七天没回泊澜湾了,住在公司附近的临海公寓。这是他婚前常住的公寓,两年都过来了,没想到这七天时间里,他竟然觉得有些不自在。看见门口光秃秃的鞋架不自在、总是在沙发上下意识找有没有粘着的长头发不自在、一个人喝康帝对面空落落地也不自在。
  他甚至多次为自己的不自在而感到不自在。
  俞箴发消息来时,裴行简正在跟朋友发消息,手机界面上,他问:
  '有空今晚一起喝酒?'
  朋友:
  '今晚有局了。'
  '你等等。'
  '好了,推了,哥们打算去哪儿喝?'
  裴行简手指动了动:'不好意思,家里刚刚让我回去吃。'
  朋友:'……'
  你妈的。
  裴行简:'抱歉。'
  '消息已发出,但对方拒收。'
  …
  王婶被蒙在鼓里,急得不得了,每天下午左顾右盼,听到半点动静都要出门看看。
  六点钟,门外传来刹车声,她蹭地起身走到门边上,几乎是喜极而泣:“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她转头冲着楼上喊:“少夫人,少爷回来了。”
  俞箴哪儿能不知道,她本来不打算出来,但是在王婶激动万分的嗓音影响下,她还是拉开门下了楼。
  楼下,王婶几乎是一路念叨着他进来的,她抬头看见俞箴下楼,霍然收住嘴:“少爷,我去给你做晚饭。”
  她躲进厨房,将偌大空间让给小夫妻叙旧。
  俞箴环胸立着,主人模样十足,对比下裴行简倒像位礼貌的客人。俞箴倒杯水递给裴行简,话里带笑:“好久不见。”
  裴行简嗯声,接过水:“天长地久。”
  裴行简好像有哪儿变了,又好像哪儿都没变。俞箴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目光上下逡巡,裴行简刚好转头对上她的目光,好笑说:“七天而已,你的眼神是不是太饥渴了?”
  俞箴:“……”
  不,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不要脸。
  “汪汪汪。”狗吠活力十足。
  墩墩刚睡醒,从楼梯后一片阴的窝里循着味儿飞奔过来,它平时黏俞箴黏得紧,对裴行简爱答不理,七天没见,它两只前腿奋力往裴行简身上扑,吐着舌头咧嘴笑着,尾巴直摇不停。
  裴行简一边伸手在傻柴头上轻抓着,一边掀起眼皮觑俞箴,嘴角笑得戏谑,脸上恨不得贴上字:我就是这么受欢迎。
  俞箴翻白眼,做了个口型:幼稚。
  裴行简继续笑:要你管?
  …
  王婶今晚做的一桌子菜都是裴行简的口味,俞箴放眼没在桌上看到自己的沙拉,王婶边布菜边说:“少夫人,今晚一起吃吧?”
  她语气里满是试探。
  在王婶眼里,小夫妻不知道为什么吵架了,整整七天赌气没见面。她动作间一撮头发从皮筋里掉出来,是灰白色的。
  王婶爱漂亮,头发丝里有一根白头发都要拔掉,后来白发逐渐多了,就爱去理发店染成黑色。俞箴记得她还没跟裴行简假装吵架的前几天,王婶跟她抱怨说要去染头发,顶着一头灰白色实在是有碍观瞻。后来他们假装吵架了,她整天着急上火拖到现在。
  在几秒之内,俞箴脑海中打过好几个转。她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下:“嗯,行。”
  王婶欢天喜地地去厨房盛饭,餐桌旁的墩墩已经买时埋头吃自己的晚饭,裴行简难得有兴致,还伸着只手在帮他顺毛。他垂着眼皮观赏傻柴用餐,嘴唇翕张:“谢了。”
  谢她没有驳王婶的面子?俞箴鼻腔里发出哼声,这声谢谢她受着了。
  也不知道裴行简时而有礼貌、时而过分幼稚的性格是怎么练出来的。
  …
  吃完饭,裴行简接着在书房开完一个简短的视频会议。他看了眼表,时间离晚饭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多,起身到三楼的健身房跑步,跑完后直接在洗浴间冲完澡才下楼。
  他站在房间的大书架前踱步,目光在书脊上一行行看过去。
  “叮——”
  是手机铃声。
  他拿起来看了眼:“原绎。”
  原绎在电话那头笑:“表弟,我明儿飞机到海城,来帮哥哥接风洗尘?”
  裴行简:“几点,在哪?”
  原绎乐呵呵说:“放心,这些明天再发给你。”
  他话音一转:“明天带弟妹来看看?你结婚那次有事没去,我遗憾到现在。如今我妈一向我催婚,就拿你们俩蜜里调油来说事,你可把哥哥我害惨了。”
  “我现在……”
  裴行简:“看你没什么要说的,我就挂电话了。”
  原绎:“……记得带弟妹来,不然我睡你家不走了。”
  “嘟嘟嘟……”
  一如既往欠揍的表弟。
  按照俞箴的说法,有聚会一定要提前通知她,给她留足够的时间先把自己保养一遍。从现在到明晚,24小时不到了。
  裴行简转身出门,走到俞箴房门前叩响。
  “王婶?”房里传来俞箴的声音。
  “是我。”裴行简说。
  他来做什么?俞箴翻身下床,打开门:“怎么了?”
  裴行简说:“原绎明天晚上到海城,明晚一起吃饭,说一定要见你。”
  俞箴点头:“行了,我知道了。”
  她要关上门,余光瞥见人还没走:“说完了?走吧。”
  裴行简单手插兜:“房产证上写着谁的名字?你这么横。”
  俞箴一把将门关上:“我也不知道,我又不识字。”
  “……”
  裴行简被她给气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
  裴裴和箴箴的cp名:真配cp(亲妈微笑


第16章 
  两人现在不装吵架,还是按照原来“想到哪秀就到哪秀”的秀恩爱方针行事。
  司机早上送裴行简去公司后将车开去保养,本来打算从泊澜湾重新开一辆出来,方便晚上送他去参加接风宴,裴行简想了想,这样倒不如直接让俞箴过来,两人一起过去。他把意思发消息告诉俞箴,俞箴没有回复,按照她的生物钟来说八成是在睡觉。
  马迪在外面敲门,离开会还有十五分钟,裴行简去之前将手机关机放在抽屉里,叫马迪进来后交代一番。
  …
  泊澜湾。
  俞箴看完消息,她本来打算做个全身护理后自己开车去,现在看来还得腾出时间去接裴行简。她打电话过去想确定时间,提示音提示对方手机以关机,她找到马迪的号码打过去:“先生呢?”
  马迪:“太太,裴总现在在开会,不过裴总开会之前留了话,希望太太五点钟准时到达裴氏大楼。”
  裴氏大楼?俞箴问:“他让我上楼去找他?”
  马迪:“是这个意思,我会提前在楼下等太太。”
  她可没兴趣上楼后被人当猴子似的偷看,光想想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俞箴说出折中的方法:“我在楼下的咖啡馆等他。”
  她语气不容置喙,马迪还没思考好该怎么回答,电话已经被挂断。
  裴氏大楼里,战略会议即将结束,马迪在门口等着,裴总说有太太的消息要马上告诉他。抬头见一群人拥着穿深灰色西装的人走出来,走路姿势闲散不定,仔细看去,原来是裴二少,一群人在斜前方站成一圈在讨论着什么。
  裴行简从会议室出来,平日总是玩笑的脸上换成一丝不苟,撩眼看马迪时甚至带着锋利。他按了按眉,切换了一副面孔:“怎么了?”
  马迪说:“太太打电话来,说五点钟会在楼下咖啡馆等着,然后一起去接风宴。”
  “嗯,知道了。”
  两人前后离开。
  裴和一行人以裴和本人为圆心绕圈站着,窃声讨论着待会要去哪儿吃中饭,裴二少请客,可马虎不得。
  裴和十分满意地扫视一周,他目光一顿:“蒋峰,你在干什么呢?”
  被叫做蒋峰的男人回神似的抬头,他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思考工作上的事。”
  裴和眼神更加满意了,不愧是他心腹团里最顶用的,别人都在讨论吃什么,而蒋峰一心只有事业。想着,他十分欣慰地拍了拍蒋峰的肩,暗示意味十足,好好努力,前途不可限量。
  蒋峰又对他笑了笑。
  一行人决定中午去海城大厦吃新开的日料自助,高高兴兴走在前面,蒋峰稍落后两步。他掏出手机,找到曲振,手指飞速敲击屏幕。
  按下发送键,他将手机收回裤兜,快步跟上大队伍。
  收人钱财□□,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消息有没有用,但曲振当时的意思是,任何与裴行简有关的消息都不要错过。
  …
  俞箴下午从化妆师工作室出发。
  接风宴一般私密性较强,人数不多,她想着也没什么好斗艳的,只让造型师将一身往简单的方向弄。
  车开到裴氏大楼下,她让司机代她亲自上楼通报,自己则拐进旁边的咖啡馆,这个点还没下班,咖啡馆里大片大片空着。
  “俞箴。”男人声音有些诧异,似乎没料到会在这碰上她。
  俞箴转头,眉心微蹙了蹙:“江飞帆。”
  这是两人第二次偶遇,怎么次次都这么巧?第一次遇上就被人拍了照,难道背后之人的第二步也是拍照?
  能不能有点新意。她在心里吐槽。
  江飞帆坦然笑说:“我可不是跟踪狂。”
  他解释:“我之前说过,回国是因为工作,”他指了指楼上:“我的雇主就在上面,说起来,确实和你有点关系。”
  俞箴:“裴家人?”
  裴氏大楼里能请得起江飞帆,还和她有关系的,显而易见了。
  江飞帆点头:“裴煦。她也不算是我的雇主,是她弟弟聘的我,不过工作内容是帮裴煦做事。”
  两人正说着话,身后有人推门而入,裴行简单手插兜、身高腿长,夕阳下的蓝钻袖口折射出炫目光辉。
  他站在俞箴身后,手顺势拉起她的手腕:“俞箴。”
  俞箴没拂他面子,淡嗯了声。
  裴行简这才将目光落在江飞帆身上:“江飞帆先生,久仰大名。”
  他主动伸出手,两人和平地握手会晤。
  离江飞帆两步远的助理一直默不作声,这会儿走上来,附在他耳旁,佯装不知道三人的前程往事:“江先生偶遇朋友,要不要请他们喝杯咖啡?听说这家咖啡馆现磨很不错。”
  江飞帆轻笑了笑,这是裴家的主场,还需要他来做东?不过确实好久没见到俞箴了,就两人现在的关系,他见她一面都得避嫌,更别提请她吃顿饭,哪怕是毫无目的只是为了叙旧,说出去谁信呢?他自己都不信。
  两杯咖啡代替了饭也行。
  他转头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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