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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与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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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裴行简迅速get到关键词,站直上半身:“不可否认,你很有眼光。”
“臭傻逼。”
俞箴将餐叉随手丢在桌上,抽张湿巾擦手。
她坐电梯上三楼,在跑步机上走着散步。
裴行简摇头,不,是英俊的。
…
周五晚上有场公益晚宴,俞箴本来不大愿意去,因为下的帖子在裴行简那,写着“携伉俪”,那她不是非要去,后来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传成了两人夫妻不和,主办方赶紧给俞箴重新发邀请帖。
到这份上,当事人怎么着也得去辟谣了。
当晚,俞箴穿着五个月前定下、前两天才送来泊澜湾的高定礼服裙,戴着蓝钻戒指,手捻黑色丝绒包款款出现在会场。她轻挽身旁穿同色系西装的裴行简,夫妻俩交谈间眼神融融,小动作亲昵,看不出半点嫌隙。
贴着两人名字的椅背签在最前排圆桌,俞箴走过去时已经有人到了,裴行简帮她拉开椅子,她跟那人打招呼:“思倩,好久不见。”
林思倩穿着鱼尾裙端坐在椅子上,她褪下蕾丝手套放在桌边,轻扬了扬细嫩的胳膊跟俞箴打招呼:“俞箴。”
她眼神略过俞箴身旁,转头挽住身边人的手:“这是我丈夫曲斓。”
两人点头致意,曲斓起身跟裴行简握手。
林思倩与曲斓不愧是真材实料的恩爱夫妻档,晚宴前大半段,俞箴想不看到他们的小动作都难,拉着小手看节目、一会儿又亲个小嘴、一会儿又帮对方撩撩头发,她跟裴行简礼貌的“窃窃私语”在这对面前简直就是陌生人关系。
换下一个节目,裴行简单手阔在俞箴椅背上,两人亲昵地凑在一起咬耳朵。
裴行简:“他们俩是多动症吗?”
俞箴桌下推他一把:“你离我远点,耳朵痒死了。”
裴行简揽住她的肩,触感倒是细腻:“大小姐,我们可不能输。”
俞箴看起来是顺势靠在他肩上,实则是被按头靠肩,真不知道裴行简这好攀比的习惯是从哪儿养成的。她手在桌下使劲拧他,笑着咬牙切齿:“看他们的架势,只有在这打一炮才能赢。”
俞箴坚信自己没看错,她抬头居然看到裴行简先是眼睛一亮,然后才说:“不好吧,太狂野了。”
俞箴:“……”
劝你赶紧滚。
节目结束之后安排的是舞会,主办人先跳开场舞,然后各路人涌进舞池。俞箴跟裴行简也装模作样地跳了一支,两人之前从未一起跳过,毫不意外的,第一次磨合各踩对方脚一次,心里各骂对方舞技垃圾。
相比之下,不远处的林思倩跟曲斓这对老搭档照常发挥,赢得不少注目。裴行简大少爷又较上劲了,具体体现在碰到什么都喜欢跟别人比,当即拉着俞箴要再跳一支。
俞箴冷漠拒绝,她脚痛。
裴行简:“不行,再跳一次,就一次。”
俞箴淡淡觑了眼:“这么爱比,怎么不比比曲斓对林思倩有多好,林思倩不想做的事,你看曲斓非让她做了吗?”
裴行简伸出食指,灼灼盯着:“一次。”
半晌,俞箴无语:“……就一次。”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两人第二次进入舞池比之前好太多,裴行简每一步都注意着,在动作标准的基础上不会踩到俞箴的脚。俞箴比之前轻松不少,一曲毕,她从裴行简掌中抽回手,眼波扫过:“可以了吧。”
裴行简注意到周围人的神色,除了他的目标观众——曲斓夫妇不在场以外,结果差强人意。
他绅士般一只手放在肩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笑道:“感谢大小姐配合。”
俞箴神色慵懒,冷冷拖腔哼了声,室内人头攒动她看着就闷,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一杯鸡尾酒后走到阳台透气。
裴行简越过她身边,单手撑在雕花护栏上倚着。
他望着月亮,半晌,憋出一句:“在哪儿呢?”
俞箴做好了他要装一波逼的准备,没想到等半天,蹦出来这么句话。她喉咙里闷出声笑:“裴大少爷,装逼不可怕,就怕装逼没文化。”
裴行简反身背对阳台,双手手肘撑着,刚想吟诗一首以表自己学历不是买来的,俞箴抬抬下巴指着他身后,眼睛微眯:“小树林那两个人是林思倩和曲斓?”
裴行简:“?”
他转身,朝俞箴指的方向看:“在哪?”
“那儿。”
“哪儿?”
“……”俞箴起身走到他身旁,指着一颗大树,放低声音:“那背后。”
“他们俩在那干什么?”
俞箴白他一眼:“我哪知道。”
他撑着下巴:“难道是掐着腰、按在树下亲?”
俞箴嫌恶:“……”
裴行简难道天天坐在办公室看言情小说?
“他们出来了。”裴行简说。不远处的树下,林思倩头发后脑勺处毛躁着,她正在戴蕾丝手套,有些慌忙。
两人并排站在暗角处,看着另外两人从另一个暗角走出来,女方戴完手套又理衣服,怎么看怎么不妥当。直到两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好一会儿,俞箴坐回藤椅,戏谑地看向身旁人:“假的跟真的有什么好比的?”
裴行简傲慢:“比什么比,我和谁都不比,和谁比我都不屑。”
俞箴耸肩没再说话,两人在阳台上吹了会儿凉风,她先抱着胳膊起身往屋内走,有点冷。裴行简跟在她身后进来,见俞箴在一个僻静角落坐下喝酒,他在往前看,一片片人头上挂着一片片应酬的符号,光看着就让人头痛,他转身向僻静处走去。
偷闲果然爽。
俞箴半口酒喝下,身旁多了一道人影,她看都没看:“你是跟屁虫吗?”
裴行简拿出手机,找到俞箴:你说得对,我是。
接着,他又发:不好意思,不是本人。
对于此类有损本人威严形象的实话,他一般会虚心接受,再不是本人。全过程用手机完成,嘴里没说过就是不存在。
“……”
俞箴看着屏幕上两条消息,没忍住笑出声,大少爷包袱一身,说抖就抖。
裴行简损就损在这张嘴:“你这样笑起来特别像一只鸭子。”
他在脑内搜寻拟声词:“嘎嘎嘎。”
下一秒,他目睹俞箴脸上笑容逐渐消失的全过程。
俞箴板着棺材脸:“关你什么事。”
两人各自盘踞沙发一边,互不相干,直到迎面走来林思倩夫妇。
林思倩脸上笑意淡了,她拉着曲斓的衣袖,不赞同地轻声喊:“老公。”
曲斓端着香槟在两人面前停下,俞箴没太把他放在眼里,将局面交给裴行简处理,拍拍身边座位让林思倩来坐着。
林思倩喜欢画,俞箴也懂画,两人就着这个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林思倩扮演倾诉者的角色,俞箴听着她声音逐渐变哑,从路过的服务员手里拿过一杯果汁,趁她中场休息时递过去。林思倩正在拿手机的手不小心将杯子打翻,她低叫一声。
俞箴抽出两张纸帮她擦拭左半边裙摆,纸吸收完水分,转头看到手套上也有果汁,她重新抽了两张纸帮她擦手臂,摩擦间,她动作顿了顿转而恢复原样:“可以了。”
“谢谢。”林思倩说。
曲斓将胸前的方巾扯出来递给林思倩,低声问她要不要去二楼换一套礼服,林思倩拒绝两次,拗不过曲斓,这才起身去二楼换备用礼服,两人一同离开。
俞箴:“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裴行简:“你猜曲斓刚刚说了什么?”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俞箴扬扬下巴:“你先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不想和对方营业的一天。
…………………………
我和谁都不比,和谁比我都不屑。
原话来自杨绛先生,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
第12章
裴行简脸上吊儿郎当笑着:“他说他老婆喜欢去你的画廊,然后又说,你的画廊展出过华裔画家江飞帆的画,他很喜欢,不过关我屁事,后面的屁话都在说这个江飞帆。”
他像一个吃瓜群众:“江飞帆是你前男友?”
不然没法解释,曲斓在这说半天不是为了挑拨离间,而是为了给他普及画家生平。
俞箴:“……”
“是。”她说。
他觉得有意思,不自觉凑近一点:“你俩怎么分手的?”
俞箴淡淡乜了眼:“因为要和你结婚。”
裴行简倒吸一口气,脸上罪恶且矫揉造作:“我真是祸水啊。”
俞箴被他逗笑,冷嗤了声:“和你脸没关系,是看上你的钱了。”
裴行简忽略这个解释,他问:“你看到了什么?”
俞箴啧声,懒洋洋靠着沙发:“我刚刚给林思倩擦果汁,看到她手套下面……”
“有吻痕?”
“不,青紫了一大块,还有手印,应该是掐出来的。”
谁亲热会下手这么狠?
裴行简掐着下巴,语出惊人:“难道是,霸道总裁强制爱?”
俞箴:“……”
快滚!
…
二楼。
曲斓将换好礼服的林思倩圈在怀里,头埋在她颈圈深嗅,不能自拔:“思倩……思倩……”
这两个字反复在他口中滚动。
林思倩笑着,却不深。
曲斓摘下她的手套,指腹反复摩擦着那块青紫,多想能通过摩擦让它马上消失。他英挺的五官上蒙着一层阴郁,声音很低:“你为什么要看他呢?你不看他,我就不会跑到他面前去说那些事恶心他,更不会对你动手。对不起思倩,再也没有下次了,真的,我发誓。”
他有些急:“我冲动也是因为太爱你了,原谅我好吗,思倩?”
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她在圆桌上看了裴行简一眼。
林思倩抬起另一只手覆着曲斓的侧脸,肌肉牵引,上次争吵留下的结果隐隐作痛。她下颌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温柔:“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可我也会怕痛。曲斓,我们一起走过这么久,你要相信我啊。”
曲斓自责得无地自容,他不敢抬头看林思倩:“对不起思倩,我下次一定控制住自己,不,再也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林思倩安抚着他:“我没事,我们先下去吧,待会要拍合照了。”
两人起身,林思倩让曲斓先下楼:“我补个妆马上下来。”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和大学时刚认识的青涩模样重叠在一起,曲斓有些恍惚:“嗯,你快点下来。”
林思倩站在镜子前,目光放在白皙手臂上的那一块青紫上,保证,这是第多少次保证了?
…
拍合照时俞箴和裴行简站在第一排,挺拔站着,露出标准微笑,完成。
回泊澜湾的从车上,俞箴才想起来:“捐了多少?”
“从基金里捐了一百万。”
俞箴点头没再说话,一个中规中矩不出错的数字。
蓦地,裴行简突然说:“你想看星星吗?让司机开去旁边的山头可以看。”
俞箴用莫名其妙地看神看着他:“你怎么像高学生放学不肯回家似的?不去。”
裴行简耸肩作罢,他闭上眼靠在车椅上,其实俞箴比喻得还挺生动,高学生回家就要面对繁重的“家庭作业”,光想着就让人想改道去网吧冲会儿浪冷静冷静。
他确实不想回家,去哪儿都好,和谁都行,破事都让别人去管。
回到家里,墩墩老早听到声音,飞驰到俞箴腿边,吐着舌头直绕圈儿撒欢。
“墩墩你看这是什么!”俞箴随即将套着猫咪的无线耳机盒丢在它脚边地毯上,猫咪咧着嘴生动形象,傻柴瞪大狗眼猝不及防往后一闪,满脸“卧槽这是什么”的错愕。
俞箴被它的反应逗笑,两只手抱起傻柴上楼洗漱。她全部搞完已经很晚,护肤后拿了本书上床,墩墩已经在床沿边的毯子上睡着了。
滴答、滴答,时间走过。俞箴合上书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她突然轻声翻身下床,穿上拖鞋下楼,大半夜想喝牛奶了。
冰箱里有冰镇鲜奶,俞箴倒了大半杯,仰头一饮而尽,凉意从头窜到尾,十足快乐。
突然,身后冒出的声音把她惊得全身一抖。裴行简活像个配音演员:“屯屯屯。”
这回配的是她的喝水声。
俞箴:“……”
她放下杯子,表情疑似送葬:“我只想骂人,所以不想骂你。”
裴行简左手拎着瓶红酒,应该是刚从酒窖上来。他穿着睡衣散漫笑着,说出的话像长者似的语重心长:“年轻姑娘早点睡,少喝冰,对身体不好。”
俞箴环胸:“你喝一瓶红酒就身体好了?”
裴行简十分理所当然:“大人的事,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他转身,背对俞箴微抬了抬手:“早点睡,我上去了。”
俞箴:“……”
裴行简只比她早生两年,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裴行简没听到她的回怼,上楼的脚步顿了顿后继续上走:“本来以为今天晚宴会很难熬,现在想想还挺有意思,托俞大小姐的福。”
他声音不大,语气是一贯的不正经。
插科打诨也是一种放松的方式,快乐短暂难得,但胜在真实。
“难得听到人话。”俞箴哼笑。
…
房间里。
裴行简躺在躺椅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天上星疏点点。他身侧的小几上放着有三个烟头的烟灰缸、喝了大半的红酒、残余酒液的酒杯和一张最上方是“诊断报告书”的纸。
他抽出左手捞起诊断书,目光复杂的静默着,又将其掷回桌上,端起红酒杯牛饮而尽。
他双手覆在脸上,长叹了口气,好半晌,肩膀压抑着阵阵发抖。涩,真他妈的涩,都把他涩哭了。
这是什么垃圾红酒,说了要最贵的。
诊断报告书的边微微发毛,裴行简拿到手里已经有段日子了,诊断结论是:乳腺癌中期。
他收到这份文件那天,俞箴从海城回来,王婶去了医院,当时别墅里只有他和那条傻柴,他在落地窗前坐了整整两个小时。看着夕阳缓慢落幕,自己像躺在一口棺材里,感受时间流逝,生命在被无形之力剥夺。
他质问原仪为什么不肯告诉他,但他又知道,原仪根本不想见他。
他想告诉原仪当年一切一切的真相,可这只不过是饮鸩止渴。
生活啊,真他。妈的可笑。
…
裴行简这段日子忙得脚不沾地,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俞箴都见不着他,经常是她睡着了他才回来,她还没醒他已经出门了。不过也不关她屁事,王婶回来后怂恿俞箴去公司看看裴行简,被俞箴找借口耗了过去。
这天,王婶又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顿原汁原味的土味,煲成汤再次怂恿俞箴去送饭。俞箴妆化得精细:“我约了朋友时间来不及了,王婶我先出门,待会让司机把这汤送过去吧,可不能浪费了。”
她走到车库,发消息把这个任务给了司机。
俞箴开车驶离,黑色墨镜和暗红色嘴唇配在白皙的脸上,风吹得发丝飞扬。她跟着导航一路七拐八拐,在一家十分偏僻的咖啡馆停下车。
门前的服务员显然认识她,见她来,弓腰道:“您的客人已经到了。”
俞箴坐电梯上楼,轻车熟路找到名为sky的包厢,推开门,房间里的人应声抬头。
“俞小姐。”董甜带着渔夫帽、穿着oversize的背带裤,看起来十分减龄。
俞箴轻嗯一声,在董甜对面的沙发坐下:“最近孩子怎么样了?”
说到孩子,董甜低头摸了摸腹部的微凸,弯唇笑:“托你的福,医生说很健康。”
敲门声响起,服务员托着托盘走进来,将两个骨瓷杯分别放在俞箴跟董甜面前,说请慢用后轻声带上门走出包厢。
俞箴:“自作主张,帮你点了牛奶。”
“谢谢。”董甜说。
俞箴浅啜一口,问:“裴和跟孙怡那怎么样了?”
董甜轻搅着牛奶散热:“网络上爆出的那些事被捅到纪夫人面前,即将成为女婿的人居然跟老公包养过同一个模特,她估计是接受不了,对孙怡态度淡了不少,孙怡被气得不行,把裴和一顿骂。裴和还是老样子,吃喝玩乐样样齐全。”
俞箴笑了笑:“刘瑶跟过裴和这事年份早,知道的人又少,我让人查的资料里都没有这一段,没想到你居然知道。”
宋子璞一直以为两人是由着她才第一次见面,其实不是,在这之前俞箴就见过董甜了,她观察再三后主动联系的对方,达成的交易是她送董甜到裴和面前,董甜必须给她提供想要的资料,如果董甜反悔,她随时可以公开两人的录音,裴和就是再爱董甜,怕也不能接受对方是个奸细。
董甜:“我跟刘瑶是大学同学,隔壁寝室的那种,这才知道一点。”
今天这一局是董甜邀请俞箴来的,目的是为了表达谢意。
她端起牛奶敬俞箴,俞箴顺势跟她碰了碰,她说:“多谢了。”
干掉纪家小姐压在她头上的可能性。
俞箴淡淡:“客气,我们本来就是合作关系。”
于她来说,董甜嫁给裴和自然比纪昭嫁给裴和好。
“你下一步什么打算?入住裴家?”俞箴问。
董甜的手放在小腹上,感受生命的跳动:“孩子出生,总得有爸爸才行啊。”
俞箴笑:“祝你马到成功。”
她想起什么:“你现在还拍戏不怕流产?”
宋子璞之前说她武打戏还亲自上阵。
董甜:“俞小姐,你发生什么事都有俞家,我不一样。”
她挑眉:“可能孩子有爸爸了,我还没有丈夫。我总得给自己留点安身立命的东西。”
俞箴没再说话,没体会过别人的立场,就别自以为为别人好地说风凉话。据她所了解,董甜老家在丘城,父母是开小南杂店的个体户,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确实帮不上董甜什么忙。
董甜喝完杯中牛奶,起身要离开:“保姆是孙怡的人,我说出去买东西,太久没回去不好解释。”
“路上注意安全。”俞箴朝她点头。
董甜挎着帆布包、戴上口罩和墨镜轻声走出包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裴裴其实是帅强惨,来,妈妈抱抱。
打完上面一句话,我内心站在读者立场的OS:这狗作者还特么设置悬念,能不能说明白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3章
咖啡剩下一半没有再喝,俞箴开车离开咖啡馆,她今天和私教约了普拉提,做完普拉提又在跑步机上连轴转了一个小时,见时间差不多,她调慢速度慢慢停下来,擦了把满脸的汗,去洗浴室冲澡换衣服,跟私教打过声招呼后离开。
工作室楼下有家轻食餐厅,靠高造价的欧式复古装潢和特调的酱汁在全城同类餐厅排行第一。俞箴每次做完普拉提都会来这点份三文鱼藜麦沙拉和鲜榨果汁,听着小提琴声静静坐一会儿后离开。
服务员将沙拉和果汁轻声摆放在她面前。
俞箴吃得很慢,保证食物在口腔里充分咀嚼后才会吞下肚子。她喝了口果汁,打开手机回复在运动时没看的消息,大多数她只要说是和否,只有两三条工作上的事需要她提出意见,不过就这两三条也得花些时间,她低头思考着措辞。
“笃、笃、笃。”
敲击实木桌的声音响起,敲得很慢、声音也低,对方只想说明自己在,不想给俞箴造成惊吓。
俞箴抬头,先看到的是一只右手中指微微变形的手,完全看到人时,她喉咙一哑,竟一下不知该如何开口。
片刻,她声音淡淡:“江飞帆,你怎么回来了?”
江飞帆单眼皮下蕴着笑,他拉开俞箴对面的椅子时声音很轻,开口嗓音温和:“国内有工作,就回来了。”
他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说话时一直注意着俞箴的反应。
见她掀了掀眼皮,他又笑:“助理给我推荐的这家餐厅,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
俞箴端起杯壁濡湿的冰镇果汁向他歪了歪:“欢迎回国。”
两人间保持着客气的无形距离,江飞帆唇角微勾,去年这个时候他们好像还在佛罗伦萨的领主广场看了一夜雕像,今年这个时候堪堪只能说是朋友。
两人一时无言。
服务员提着纸袋走到江飞帆身边:“先生,您的三文鱼藜麦沙拉。”
江飞帆接过纸袋,俞箴依然低着头没有反应,他还想说些什么,手中的手机冷不丁抖动起来,是助理打来的电话。
罢了。
“你胃不好,少喝点冰。”
江飞帆离开时声音也很轻,比来时更无声无息。
俞箴顿了顿,叉了块三文鱼送入嘴中。
…
画廊下个月有场展,俞箴下午在画廊听策展方案,看了一下午PPT。她拎了几个看得过眼的出来,将想法告诉助理,助理再转述给策展人,让他们进行修改。
她想到什么,拨通助理的内线:“彭牧的资料整理一份发到我邮箱里。”
“风采大赛第一名那个彭牧?”
“不然还有第二个?”
“好。”助理应下。
俞箴很快收到资料,她打开,都是彭牧的经历介绍和作品介绍,最后一页附着他作品自从由画廊经手以来的销售记录,上次是粗略看,今天仔细一看,彭牧的第一名几乎是销售份额里占大头的林思倩一手捧出来的。有趣的是,林思倩每次还会再买一幅其他人的画,两幅画两个地址。
她百无聊赖地在脑中脑补了一场大戏,是个小三出真爱的剧本。
有意思。
离开画廊前,俞箴接到一通来自助理的电话,这个助理与门外的助理不一样,门外那个帮她管画廊,这个是总助。
“怎么了?”
助理:“俞姐,网上关于先生的娱乐新闻需要处理一下吗?”
俞箴悠悠:“又是哪家小姐?还是哪位明星?”
裴行简人在国外出差,用绯闻刷存在感这事是半点没落下,怎么,是生怕国民把他忘了吗。
助理说:“我念文案你听听。”
她像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惊!裴行简在国外半夜进入年轻女性房中,两小时后出门,两人举止亲昵,疑似出轨。”
“噗”,俞箴的第一反应是没忍住笑,这个开头也太复古了,她想了想:“控制一下扩张范围就行。”
他干的破事,总不能完全让她来擦屁事。
助理挂点电话,俞箴让她把这则消息分享过来,她打开这则消息,饶有兴致地刷着评论,时不时截图一些会让裴行简感到尴尬的评论,图连着消息再一起转发给当事人裴行简。
…
晚上回泊澜湾,俞箴在门口就听见王婶的唠叨,看来是出国一个星期没着家的那位回来了。
“又见面了。”俞箴俯视着他,心情不错。
裴行简:“又?”
俞箴抬抬手机:“下午才在网上见过。”
裴行简:“……”
他说:“假的,已经让人去撤了。”
俞箴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饶有兴致地落井下石:“发给你的图看了吗?营销大户遭反噬了。”
裴行简左边嘴角勾起,他环胸看着俞箴,满脸“我看你能说多久”。
俞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不过,看在我们俩还在一个战壕,顺手帮你处理了一下。”
她又说:“照片上的脸确实是你的。”
“嗯?”
见对方气定神闲,俞箴调侃:“难道是AI换脸?”
“不,”裴行简摇头,十分果断:“那人是我。”
他话音转的慢,显然还有后半句。俞箴掀起眼皮,见裴行简也拿起手机,他打开短信,是一张照片。他将手机推到俞箴面前,意有所指:“你说这是不是AI换脸?”
照片上是两张侧脸,坐在餐桌上,两人都在笑。女方是俞箴,她对面的是江飞帆。
发短信的是是个陌生号码。
这是什么场景,恩爱夫妻互揭丑闻吗?
俞箴借用裴行简的话:“这人是我。”
裴行简指着手机,吊儿郎当笑着:“这男人没我帅。”
俞箴反唇相讥:“我看你照片上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裴行简迅速抓住重点:“你在维护这个男人?”他摊开手:“我可没维护谁。”
俞箴噎了噎:“关你屁事吗?”
他觉得有意思,坦然点头:“看俞大小姐吃瘪的样子,延年益寿,身体健康还不关我的事?”
俞箴翻了个白眼,拎包上楼洗漱,有这时间在这贫,早点睡觉不好吗?
楼下。
裴行简扫了眼俞箴上楼的背影,大小姐一脚蹬出一个响的模样十足有气势。他伸手拦在嘴前挡住呼之欲出的哈欠,耷拉的眼皮略显疲倦。
王婶从厨房出来,将还在冒热气的粥放到他面前,左右环视:“少夫人呢?刚刚还在厨房听到她的声音了。”
裴行简握着调羹搅了搅,拖腔拉调:“她呀,被我气跑了。”
王婶眼里有些不赞同,但想到裴行简刚出差回来也累,她皱着眉,还是忍不住劝了句:“夫妻之间沟通很重要,别为不值当的事把感情吵没了,得不偿失。”
裴行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垂着眼皮,满脸的不以为意。
有些话点到即止,说多了也没趣,王婶闭嘴没再说什么,眼里却依然透着止不住的担心。
现在小年轻们的感情跟他们那时候不同了,他们年轻结婚,许多事忍一忍、凑合凑合就过去了。而现在的人,大多是蜜罐里泡大的,更别提少爷与少夫人这种出身,从小在铺张奢华与家族瞩目中长大的金贵人物,要在一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关系中磨合出谦让与体谅,怕是比登天还难。
…
俞箴洗漱完,护肤时看到桌上放着个包装精致的首饰盒,她打开一看,恍然想起来这是她之前拿粉钻给墩墩定制狗链。
“墩墩。”俞箴下楼喊道。
王婶从房间里探出头:“少夫人,墩墩在楼梯后面睡觉呢。”
“谢谢王婶。”俞箴转身去找墩墩。
王婶想到什么:“少夫人,我刚刚切了点水果,本来想亲自给少爷送过去,但是我风湿痛得厉害,你看……”
俞箴:“……我去送。”
王婶为了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为了凑合他们俩,已经选择性失明的看不见电梯了。
她在楼梯后找到蜷成一团的墩墩,傻柴睡得香极了,毛肚子一鼓一鼓的。俞箴在给墩墩戴的过程中十分不体贴地把狗子给弄醒,墩墩狗脸迷茫,她戴好后给它顺了顺毛:“乖崽,睡吧。”
铲屎官在干什么?狗脸越发迷茫。jpg
俞箴端着王婶切好的一大盘水果上楼,她伸手敲门,里面没有声音,她又敲了一次,裴行简声音听起来很困:“进来。”
俞箴推门进去,第一反应是空调开得真足,她被冻得一激灵。办公桌上,裴行简满脸惺忪,很显然,刚刚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俞箴将盘子往茶几上一摆:“王婶让我送来的,走了。”
“嗯。”他声音很轻。
俞箴走到门边,想到网络上各种猝死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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