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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与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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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想杀她?
  俞箴皱眉,这个核心剧情梗太耳熟了。
  两人看完话剧,宋子璞本来还想和俞箴在外面吃顿好的,但这个提议被俞箴无情拒绝,她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我婆婆今天做完检查,我得去医院。”
  更重要的是,她这几天在忙一项公益活动,一直没抽出时间去医院看原仪。虽然裴行简支持她,但是她也想让他感觉,他爱的人或事,她也爱屋及乌。
  俞箴这段委婉的秀恩爱比起她之前当着宋子璞面秀过的恩爱已经是小巫见大巫,宋子璞拒绝这一口狗粮:“走,各回各家。”
  停车场里,宋子璞先开车离开,俞箴先拿起手机给总助理打了个电话,才跟在宋子璞之后开车离开。
  医院里,王婶见俞箴来,高高兴兴给她削了一个苹果吃。原仪对俞箴态度依然不冷不热,却在无形之中放松下不少,至少俞箴偶尔跟她聊一些往事,她肯搭上几句话。
  检查结果显示,原仪入院以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病情得到控制。医生还告诉俞箴,如果原仪肯进行手术切割,成功率依然很高。
  可怎么让原仪答应手术?俞箴在这上面束手无策。
  收到裴行简说自己在楼下的消息,俞箴怀揣着这件心事走下楼,她远远就看到裴行简穿着一身黑色薄呢风衣,挺拔站在风里,表情严肃。
  他看到俞箴朝这走来,严肃的脸上开出笑。
  俞箴身体不受控似的,张开双臂朝裴行简小跑过去,裴行简张开怀抱站在原地,稳稳将她抱住,俞箴飞快在他唇瓣上亲一下,故意放嗲语气,扯着他脸喊:“俞甜甜!”
  “嗯。”裴行简下意识应下,然后表情逐渐疑惑:“嗯?”
  俞甜甜是什么玩意?甜甜叫他?没有半点男子气概。
  裴行简眉毛微蹙的模样形象展示了一个成语:嗤之以鼻。
  俞箴食指挑起他下巴:“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叫我裴箴箴,我叫你俞甜甜,不是很公平吗?”
  俞箴面露委屈:“还是说,你不喜欢我给你起的名字?”
  自从两人深入了解以后,裴行简在破解俞箴套路这方面展示出无师自通的天赋,俞箴委屈,他能比她更委屈:“我没有不喜欢。”
  俞箴:“……”
  这男人肉眼可见的学坏了。
  俞箴收起戏,以命令式的口吻对裴行简说:“俞甜甜,你是觉得你很委屈吗?”
  裴行简哪儿敢:“不,我幸福得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是个很爱给女儿和儿子起昵称的作者了
  (存稿没了,我以后尽量保持在八点左右更新,这个作者实惨)


第43章 
  两人回到家; 王婶走后很是孤独的墩总闻声赶到门前; 跳起来要俞箴抱抱。
  俞箴抱起狗儿子,明显感觉儿子长胖得不是一点两点,她一番盘查; 很快找到了罪魁祸首。俞箴拿着一包狗粮走到厨房:“你给墩墩喂的?”
  裴行简看了眼; 在俞箴额上亲了下:“儿子在长身体。”
  “那你也不能给它多喂这么多。”
  裴行简这回直接在俞箴唇上留下一个湿吻:“我错了; 别生气。”
  他目光灼灼望着俞箴; 身上穿着小熊围裙; 手中正在帮俞箴做她最爱的意面。在男□□惑下; 俞箴当时就软了,她笑捏了把裴行简身上的软肉:“狗儿子这算是子凭父贵?”
  裴行简居然也顺着俞箴的话点头:“毕竟我身为皇后,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俞箴被他逗得直笑; 身为皇后是什么玩意儿?
  吃完饭; 两人因为初冬天气渐冷而选择在跑步机上进行饭后散步,之后裴行简去书房处理邮件,俞箴则回房间洗漱。
  “笃笃。”
  俞箴洗漱完,敲响裴行简书房的门,得到裴行简的应答后她旋开门,带着一身香风走到书桌旁,她伸手扣了扣桌面:“别看我; 专心工作。”
  裴行简:“……”
  裴行简说不出“请你把领口提高一点”这种话,眼福也是一种福利。
  裴行简低头继续工作,俞箴则在书房里翻翻看看,她在内嵌墙中的书架角落里找到一本页纸发黄的本子; 看内容应该是裴行简小学时候的作业本,每一次作业后面都有裴超的签名,大人的草书后面紧跟着一个同样大小的签名,模仿痕迹严重,八成是小裴行简在模仿裴超的字迹。
  俞箴想起裴行简之前说,自己小时候是裴超主义,这本子应该就是裴超主义时期遗留下产物之一,她将本子重新塞回书架。而后俞箴又翻了几本看上去比较有历史的书,无一例外,印刷年份尚早,书里有两种笔迹,一种是黑色钢笔留下的针砭时弊,另一种是大大咧咧的无脑吹“爸爸写的真棒”、“爸爸真是个天才”,随着年龄增长,在书中可以看出彩虹屁逐渐进步,甚至到后期时,已经能写出带有裴超色彩的同款评论。
  俞箴忍俊不禁,裴行简分明就是他爸的脑残粉,在她心里,陡然对这位只闻其名的公公肃然起敬。
  蓦地,手中书被人从上抽出,俞箴转身,裴行简将书放回书架,吻吻她的额头:“这没什么好看的。”
  俞箴忍笑:“我觉得很有意思。”
  从一个狂热的小男孩,到如今的成熟且可爱,她的俞甜甜真是怎么看让人怎么喜欢。
  俞箴挽起裴行简手臂,向他打听起裴超是个什么样的人。裴行简回答的客观且理性,可是作为一个曾经的狂热粉,提起偶像时再客观也会难免有失公允,看到裴行简眉间一蹙,俞箴没再问有关裴超的事,将话题引向别处。
  很明显,父子俩之间肯定有事,让裴行简改变了态度。
  裴行简对之前的浴室play体验感极好,温香软玉在怀,耳边是3D立体环绕,但俞箴今天已经洗过澡了。
  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裴行简故意将衣服丢在外面,等洗到一半时让俞箴帮他送进去,俞箴不疑有他,她探进半只手将衣服递过去,被里面人用力一带,直接跌进了裴行简怀里。
  俞箴这才发现,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阴谋。
  没有主动权就要创造主动权,她跟裴行简说想玩得情趣一点,裴行简在被俞箴骗这方面,显然还刚进门,马上就信了。
  俞箴娇羞低头,实则是算计一笑。
  事后,裴行简愤慨,这不是他想要的浴室play。全程被俞箴蒙住眼睛捆着手,节奏完全掌握在俞箴手中,而俞箴……
  裴行简只能告诉自己,自己的老婆自己宠。
  …
  第二天有一场俞箴亲自参与策划的公益活动,裴行简在让马迪安排出时间,他开完会后赶过去给老婆捧场。
  向阳之家承演开场舞,小朋友们穿着向日葵服装,在舞台上跳得整齐而有序,获得掌声如潮。谢幕后,大家整整齐齐一个个地从台阶上蹦下来,路过俞箴时跟她七嘴八舌跟她打招呼:“箴箴姐姐好。”
  俞箴跟着小朋友们一起走到院长妈妈身边,她跟院长妈妈打完招呼,在一群小向日葵里找到有有,她蹲身问:“有有,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有有今天发着烧上台跳舞。
  舞台上主持人正在串场报幕,有有大声在俞箴耳旁喊:“箴箴姐姐,有有没有不舒服。”
  俞箴心想没有就好。
  突然,有有指着舞台的方向跳起来,兴高采烈拉着俞箴的手:“箴箴姐姐,有有听到妈妈的名字了,那个大哥哥在念妈妈的名字,会不会是妈妈也在这儿?”
  大哥哥应该是指主持人。
  “有有的妈妈叫什么名字?箴箴姐姐帮有有去找找看。”俞箴试探问,这是她第一次听有有主动提起妈妈。
  她用鼓励地眼神看向有有,只听有有张口说:“佳丽,妈妈叫佳丽。”
  佳丽。
  王佳丽。
  一瞬间,俞箴想起她之前在医院碰到董甜,以及董甜在听到“王佳丽”这个名字后表现出的一系列反应。“佳丽”这个名字十分大众化,不能据此判断什么,可再联系到之前有有书包里的那串手链,世界上哪儿会有这样巧合的事?
  俞箴眼睛闪了闪,心中若有所思。在有有央求的眼神下,俞箴帮她去找了报幕时主持人念出的那个“佳丽”,是一位来自贫困乡村的教师,并不是有有的妈妈。
  …
  裴行简赶到现场,场面一度引起轰动,俞箴甚至还能听到大家窃窃私语的内容:“那不是裴行简?他居然也来了。”
  另一人拿起手中小册子递到朋友面前:“承办人之一的这个工作室是他老婆的,天呐,这也□□爱了。”
  记者们更是沸腾,他们好久没拍到裴总和他老婆的新闻了,今天这趟没白来。
  不少人想借着俞箴的活动在裴行简面前留下印象,出手捐款时十分阔绰,实际筹款金额比预期高出四成。
  俞箴坐在裴行简身旁笑:“俞甜甜,他们看到你这么激动,下次公益表演叫你来开场得了。”
  裴行简:“当然可以。”
  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
  等反应过来,他又往俞箴身边侧了侧:“这么多人呢老婆。”
  “俞甜甜”这么亲昵的小名,显然私密性很强,比较适合床上这一类的地方。
  俞箴拍拍他手背,给足面子:“老公。”
  裴行简沉稳地应了声。
  活动结束之前要到处拍照,这本来是俞箴的应酬,裴行简不忍心看老婆被东拉西扯,起身主动充当吉祥物,将老婆换下去休息。
  最后一批送走向阳之家的人,俞箴松口气,学着墩墩张开手要抱抱:“老公抱抱。”
  裴行简将人拦腰抱到车上,他俯身吻了吻俞箴的唇,俞箴顺势勾住他脖子,天雷地火都差点被勾出来,直到有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两人这才双双整理衣容,想到自己还在停车场。
  俞箴唇早就花了,她托腮看向窗外,懒懒说:“这小哥长得真帅。”
  刚刚脚步声想来就是眼前这位素不相识的小帅哥发出的。
  裴行简本以为是奶油小生,不屑于看,车在转弯时他无意掠到那男人长相,居然确实还算看得过眼。他想到这点,立马转头看自家老婆,还趴在车窗上回头看。裴行简不高兴了:“我看一般,五五□□材,看身板,肌肉也没我的好看。”
  他甚至撩起一角毛衣,露出结实的腹肌,为自己突破下线的行为咬牙:“不仅可以看,还可以上手感受。”
  俞箴收回目光,看着他的举动直笑。
  俞甜甜为都市男人保卫情感大戏添上一抹亮丽的黄色。
  …
  俞箴公益活动后闲下来,脑中将关于董甜的诡异之处前前后后串联,越发觉得她不简单。董甜跟有有的关系是一层谜,董甜与俞箴并不相识的蒋纯之间是第二层谜,如今试图接近裴和的范诗韵又出现与当年蒋纯同样的情况是第三层谜。
  俞箴重新翻过董甜的档案,发现她在四年前曾经作为交换生出国过一个暑假,而地点洛城正是连安宁当时定居的城市。
  连安宁出事是因为裴和,而董甜和裴和之间又有关系。俞箴隐隐觉得,连安宁与董甜之间或许有着联系。
  俞箴双手合十抵在额前,目光逐渐悠远。
  如果要排一个她前半生最感激的朋友,连安宁一定位居第一。她年少时独自出国,虽然强装镇定,内心却难掩不适和寂寞,是在她看来像天使一般的连安宁伸手带她快速融入集体。在国内时,俞箴的表面朋友较多,大家正值青春期争奇斗艳的时候,谁都是既希望对方好,又希望自己将对方压下去,俞箴从没见过像连安宁这般温柔与真诚的人,她好得就不像个人,像个圣人。
  俞箴花费好大功夫,终于能够以好朋友的身份站在连安宁身边。
  当时寒暑假回国,苗卓惊讶难掩,她浑身臭脾气的女儿好像变温柔不少。她为此还偷偷去学校打听过,俞箴是不是谈恋爱了。
  想到这,俞箴脑海中蓦地浮现出裴行简或骄傲、或羞怒的脸,她低头笑,她这一生啊,都在被真诚的人吸引。
  后来她绑架被救出来后,除去家人,如果没有连安宁和江飞帆的帮助,她极有可能现在常住在精神病医院。
  再后来,俞箴回国,连安宁在洛城的舞蹈机构工作,两人时常联系。在发生裴和那件事前,连安宁和她说自己在师姐的引荐下认识了几位来自祖国的学弟学妹,她没说到底是怎样的学弟学妹,俞箴也没重视。
  直到裴和□□连安宁一事爆出来,俞箴连夜飞去洛城,她看见连安宁披头散发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俞箴花费半身力气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她眼里的连安宁,从来都是温柔娴静、与人为善,永远都站在舞台最中央,供闪光灯追逐。
  从来没有如此憔悴惊慌过。
  当时俞箴咬紧牙关,她想,不管裴和是谁,她一定要把他送到监狱里去。
  可是取证太难了,房间里没有监控,连安宁醒来时已经被人清洗过,只有身上留下的印记告诉她发生了什么。甚至连一位似乎知道点什么的学妹也消失得不见踪迹,那段日子俞箴太过疯狂,连安宁不肯告诉她学妹的名字,怕她去逼那位学妹。
  连安宁控诉失败后,靠信教走出这件事带给她的阴影,她知道俞家和裴家在同一城市,难免多有联系,还体贴得让俞箴也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怕无辜的俞家夹在中间难做人,俞箴想骂人想疯了。
  连安宁向她笑,眼底一半是灰暗,一半是无奈。
  她又能怎么样?
  俞箴深吸口气,从往事中回神,她双手罩住脸,指缝间透出湿意。
  好一会儿,俞箴控制住情绪,打电话让人去查董甜,别的什么都先不管,先给她查清楚,董甜到底是谁。


第44章 
  不过几日; 俞箴派去木城调查董甜底细的人传回消息; 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那人经过多番辗转才找到董甜名义上的父母。先对周围邻里进行调查,发现这对夫妻两年前才搬进这家小区; 大家只知道他们有个女儿; 但却不知道是谁; 好像也从来没回来过。后来找到这对夫妻; 两人一口咬死董甜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并且还能拿出各种证件; 以及董甜小时候的照片,均能作证。可是再深入询问,却发现这对夫妻对“亲女儿”的近况全然不知道; 只知道她是个小明星; 不知道她和海城豪门裴家攀上关系,也不知道她怀孕了。
  说是亲生的,谁信?
  可是对方怎么都不肯说,俞箴纳闷,董甜到底用什么拴住了这对夫妻?俞箴让人先不要对这对夫妻下手,以免打草惊蛇,她决定换一个方向; 让人从这对夫妻身上查,看看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
  随着原仪病情逐渐好转,如何劝她接受手术成为裴家最近的主旋律。原仪的心情因为冬天的到来而逐渐变好,她偶尔会拿起以前的相册来看; 一坐就是一下午,裴行简告诉俞箴,因为原仪的生日在冬天,结婚在冬天,生孩子也在冬天,所以她对有种独特的感情。
  俞箴垫脚亲了亲他:“谢谢甜甜告诉我这些。”
  她知道,裴行简这些日子心里觉得挺对不起她,虽说他们是一家人,相互照顾本来就是分内的事,但俞箴每次来,原仪也没什么好脸色,话语间爱答不理,裴行简不高兴却又不好发作,只能生自己的闷气。
  她真想告诉她的甜甜,有时候不善解人意会快乐很多。
  裴行简收到王婶不解的目光,当即轻咳两声,不自在地跟俞箴说:“小声点。”
  甜甜。
  他无法形容,这是怎样一个又娘又甜蜜的昵称,在甜甜的对比之下,他觉得裴裴也挺好。
  俞箴配合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裴行简心还没放下,只听俞箴陡然大喊一声:“甜甜!”
  她音量控制得很好,能让王婶、原仪和走廊里路过的病人、护士全看向两人,却又不会吵到其他病房的患者。
  裴行简当即耳根挂上红。
  “我错了,”俞箴抱住一坨甜甜,卖乖:“下次还敢。”
  众人将看戏的目光转向她怀中高大俊朗的男人,他脸上无奈笑着,大家以为他可能会生气,但他低头看向怀中坏笑的女人时,眼里闪着细碎的星星:“知道了裴箴箴。”
  走廊里众人掩面离开,这二手糖吸的比二手烟还上头。
  裴行简拉俞箴进病房,关上房门,王婶乐呵呵干别的事,原仪也将目光移向窗外,裴行简脸上实在是红得没眼看。
  裴行简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凶巴巴:“嗯?”
  俞箴可怜唧唧:“家暴。”
  裴行简被自家老婆的灵魂演技给逗乐了,说家暴,他跟俞箴还说不好是谁打谁。
  他捏捏老婆的后颈皮:“是,我喜欢虐猫。”
  俞箴撒手往病房里跑,裴行简大步跟在她身后,她跑到病床旁,弱小、可怜又无助地向原仪控诉:“妈,裴行简欺负我。”
  裴行简刚想给原仪解释,他一抬头,对上原仪没藏住笑意的脸,登时怔楞,自打原仪来海城,两人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坐在原仪身旁的俞箴朝他挤眉弄眼,裴行简这下才明白过来,俞箴是故意的。
  男人肩上有很多责任,但也喜欢被人当成小王子在意着的感觉。裴行简这一刻觉得俞箴这女人坏透了,她只用一个小动作,就让他想把自己拥有的全部都放到她手里。
  这该死的女人真是每一步都踩在他感动的点上。如果说裴行简一开始还能在“爱河”里仰泳,两人正式在一起后,他变成了在“爱河”里求生,今天,“爱河”终于把他淹死了。
  原仪还在看着他,裴行简乖乖认错:“妈,我没有。”
  原仪收回目光,转而投向窗外:“夫妻俩以和为重。”
  “知道了妈,”俞箴说着,转头看向裴行简:“吵着妈了,快给妈削个苹果。”
  裴行简洗完手拿起一个苹果,坐在椅子上将皮削赶紧,又在氧化前切成块送到原仪手边的桌子上:“妈,吃苹果。”
  他斟酌说。
  原仪淡淡嗯了一声。
  裴行简和俞箴对视上,双方眼中都带着笑。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裴行简本想挂断,可看了眼来电人,他看一眼病床上的婆媳后拿起手机走出病房,关门前,还能听到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谢总,怎么了?”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沉默,这苹果甜得腻人,原仪兴致缺缺,手中动作却并未停,她随口问:“谢总是谁?”
  俞箴说:“是国外一个大项目的负责人,有意跟裴家合作。谢总全名叫谢行,华裔。”
  原仪眼底有暗芒一闪而过,她声音清冷:“裴家这边负责人确定下来了?”
  俞箴摇头:“没有,裴裴和二婶都对这个项目很上心。”
  原仪没在多问,手中动作也跟着停下。王婶知道她是吃不下了,又想到这是少爷亲自切的,浪费了可惜,问过俞箴也不想吃,她才自己把剩下的吃了。
  今天夫妻俩是在医院陪原仪吃完晚饭后才回的泊澜湾。裴行简一回家就进了书房,俞箴知道他忙,自己在楼下和墩墩玩了会儿。狗儿子近日来备受冷落,见俞箴来,它表现出一副叛逆期欠揍少年的模样,悠悠然“嗷呜”一声,背对俞箴继续吃狗粮。
  俞箴赶紧不惯着他,自古以来慈母多败儿的案例比比皆是。
  墩墩吧唧吧唧吃完盆里的狗粮,肚子里还半点没觉得饱,犹豫半晌,它决定在生存面前放下尊严,可怜巴巴蹲在俞箴跟前。
  “严母”板着脸,吊儿郎当看着它。
  墩墩今天穿着绿色的毛线背心,吐出舌头咧嘴一笑,尾巴摇呀摇,对着严母卖起萌来。
  一人一狗对视,三秒过去,俞箴扶额,翻出狗粮来给儿子满上:“吃吃吃,多吃点。”
  狗儿子吃得欢实,俞箴想起她的正经皇后还在楼上兢兢业业,她看着狗儿子说了句:“少吃点,你母后赚钱养家不容易。”
  她起身,走到厨房帮裴行简切了一碟水果端进书房。裴行简见她来,停下手中工作,咬下她递到嘴边的水果,酸酸甜甜还饱含着老婆的爱。
  俞箴坐在办公桌一侧喂他,口中闲聊:“今天海生的谢总打电话说什么了?”
  “他约我去打高尔夫。”
  俞箴笑:“他只约了你?”
  “不知道,”裴行简侧头,笑了下:“只约我不是更好?”
  谢行越和他交好,他的胜面就越大。
  “谢行还说,知道妈住院了,说作为合作伙伴,过几天要亲自来医院看她。”
  俞箴随口问:“他去看过二叔吗?”
  “没有。”裴行简摇头,两人目光对视,双方都露出笑,谢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裴行简将一小碟水果吃完,他前倾吻了下俞箴:“我还有一点工作,你可以拿本书看。”
  顺便在房间里陪着他。
  俞箴怎么会不懂他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她到卧室里拿来之前一本自己没看完的书,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看了起来。裴行简办公时偶尔抬头,俞箴随意坐着将书捧在膝上,看的极为认真,他仿佛都能透过她的眼,看到书中一寸天地。
  裴行简心里又有些憋闷,让她坐在房间里看书,她就真的只看书,大好机会,偷偷看看他不好么?
  他回复完最后一份邮件,走到俞箴旁边,懒洋洋靠着她伸了个懒腰,他在她胳膊上蹭了蹭,眼中带倦。俞箴合上书,摸摸他的头:“困了?”
  裴行简乖乖点头。
  俞箴起身,面朝他张开手臂:“来,老婆抱抱。”
  裴行简将手搭上去,没想到转瞬间居然被人抱离沙发,他没反应过来,俞箴艰难地将他放开:“太重了,老婆抱不动,你换个老婆吧。”
  裴行简:“???”
  裴行简拦腰将俞箴轻易抱起来,凶巴巴说:“快呸掉,不准说这种话。”
  俞箴不肯,裴行简不依,对峙间,裴行简下手挠她痒痒肉,俞箴笑着求饶,轻轻“呸”掉刚才的话,作恶的手这才作罢。
  下楼时俞箴走在裴行简身后,她捏着腰轻叹一声,其实她一点也不怕痒,但是甜甜觉得她怕痒,那就先怕痒一下好了。
  正宫皇后,得好好宠着。
  …
  夫妻俩脚步齐齐停在楼梯最后一节台阶上,目光看向同一处,良久静默。
  被注视着的地方,一只狗子跟一团毛线纠缠得难舍难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甚至还能从狗子小小的脸上看出大大的迷茫,他似乎在思考,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裴行简:“这狗脑子烧坏了吗?”
  墩墩循声看向爸爸,眨眨眼,狗脸上满满写着:这可太烧脑了。
  只想趁休息时间你侬我侬的夫妻俩任劳任怨地帮狗儿子收拾好,裴行简甚至得出感慨:“以后不能生儿子,还是女儿好,乖巧可爱会撒娇,儿子,只会气我。”
  俞箴觑他,调侃说:“裴同志,你这思想可要不得,生男生女都一样。”
  裴行简反驳得有理有据:“根据我国男女比例显示,生男生女都一样,生了儿子没对象。”
  “你这个当爹的不帮衬着点?”
  裴行简纳闷:“买卖童养媳犯法。”
  俞箴简直要笑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儿子:我太难了。


第45章 
  夫妻俩洗漱完肩靠肩躺在床上; 裴行简在看股市; 俞箴则拿着手机在网上冲浪。
  她正跟宋子璞聊着天,突然手机“叮”一声,是某个社交软件给她推送的垃圾新闻。俞箴本来不准备打开; 滑下看一眼后成功被标题党吸引进去; 看完顿感荒唐。一对夫妻在公路上吵架; 导致在争辩时; 坐在驾驶座的丈夫没有注意到前方一辆大货车呼啸而来; 丈夫紧急避让; 车还是撞在护栏上,摔倒了山脚下,夫妻双方当场死亡。
  “怎么了?”裴行简摸了摸俞箴下巴。
  俞箴将这则新闻大概复述给裴行简; 逝者已矣; 但她还是对这种不尊重生命的行为感到愤怒。
  她说完准备听裴行简的回应,却发现他半天没有声音,俞箴抬头,见裴行简表情冷下,这回轮到她问“怎么了?”
  这话刚问出口,在裴行简还没说话前,俞箴多聪明的人; 立马联想到十五年前裴超那一起车祸,也是当场死亡。
  俞箴依在他身旁将他抱住:“如果不高兴就别说了。”
  裴行简单手枕在脑后,嘴角带哂:“这么多年过去,也无所谓高兴不高兴了。”
  “十五年前的车祸; 也是因为吵架。”
  他忽地看向俞箴笑:“你们外人是不是只知道他出车祸,不知道他为什么出车祸,更不知道出车祸时有谁在车里?”
  俞箴点头,他歪头搭在她肩上,语气像是和她说小秘密,只告诉她一个人的小秘密:“车上只有我爸和我妈,他们在吵架,因为我爸知道我妈出轨了。我爸也不是当场去世,而是被送到医院后才去世,他临死前,下令封住这件事的所有信息,新闻报道只能写他因为车祸而死,别的不准出现。”
  俞箴惊讶得瞠目,原仪出轨?
  可好像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为什么在书房相框里别着的那张全家福里,原仪笑得清冷疏离。
  而裴超因为与原仪争吵发生车祸而死,归根溯源,原仪难辞其咎,更何况,裴超死前下令封锁住所有消息,不就是为了护住原仪,怕他去世后被有心人拿这件事做文章,找原仪麻烦。明知道自己出轨,裴超死前都还要护着她,饶是原仪再无情,在这份沉重的爱面前也会愧疚难当。她自愿放弃烟火繁华,在裴超去世后独自孀居滨城老家,不远不近地守着裴超的墓,赎罪十五年,未曾离开半步。
  可是这也无法解释,她为什么要对裴行简如此冷淡,作为裴超遗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也是她的孩子,原仪难道不更应该用心呵护吗?
  俞箴想不明白,但她很快发现一个逻辑上的漏洞。知道事情真相的当事人只有原仪和裴超,以原仪的性格,绝对不会将此事告诉裴行简。所以,发生车祸时正在国外参加封闭夏令营的裴行简是如何知道的?
  裴行简似乎看出俞箴在想什么,他说:“他临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我,我还记得,他说着说着就没声了,然后电话对面变得嘈杂,没一会儿,我就听到了我妈的哭声。”
  裴行简眼中星河暗淡,他目光看向一处,无悲也无喜。
  俞箴脑子很乱,有时候人逻辑思维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她不理解,为什么裴超要把这些对原仪不利的消息告诉裴行简,只剩孤儿寡母在世,他难道会不明白,这番话只会让母子之间起嫌隙?
  俞箴没有再追问,她身旁裴行简的情绪已经在失控的边缘徘徊,俞箴赶紧心疼地搂着自家甜甜亲亲抱抱举高高。
  裴行简躺在她腿上,突然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惨?”
  这是个什么问题?俞箴点头:“有点。”
  苦情剧里的小白花儿男主角,那至少也还是个男主角,事物必然有两面性。
  裴行简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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