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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天才医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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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世子皱眉反应了一瞬,不禁暗想道,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字。
“姑娘,在下有礼。谢过方才出手相救。”秦王世子反应过来,还是十分有礼的。
他先是格外恭谦的给她道了声谢,然后再十分及时的向她介绍了自己,“鄙人乃大商人氏,姓秦名武。别字一个骁。”
“敢问姑娘在对鄙人出手相救之前,是如何知道鄙人之字的?我们在这之前,难道有曾见过吗?”
九寒站在距离他们的不远处,听到眼前人这样问,不禁心微微凉了半截。
但是,她仍旧不肯死心的问道:“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吗?”
秦王世子听九寒这话,不禁再次楞了一下。
他抱拳问道:“难道姑娘,我们之间应该在这之前互相认识吗?”
有了他这一反问,九寒显然张张唇,不知道后面的话,到底该怎样接了。
她不禁敛眸想了想,然后抬起自己的眼婕,认真再将眼前这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她在确认过他和她所认识的秦骁确实长得别无二致之后,原本就提着的那颗心,始终便没再放下来。
半晌后,她只得轻抿着嘴唇,这样向他说道:“大商人氏?”
“我乃子伯国人氏,名唤……九玹。”
“九玹?”秦王世子在嘴里把这个名字念叨了两次,然后这才轻勾着唇,笑着开口道:“姑娘的名字,是个好名字。”
“不过在下只是有些耳熟。”
“仅仅只是耳熟?”九寒不禁再次开口追问。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好像无论自己追问了多少次,秦王世子也依旧是那个反应。
在这之后,九寒基本上是对这人没报什么希望了。
但她却仍是没有弄懂,自己到底是怎么就跑到了这里来。
现在的她,心里十分低落。
原本以为的可以见到的那个人,直到在自己多番确认之后,竟然才发现不是。
就在他们两人互相试探的这番,刚才已经被成功制住的那些人,竟是在不甘心的在那里笑喊:“哼,大商国的世子果然不过是个笑话!”
“哪怕就是我们这些无用的流民耳朵里也曾只听说过英雄救美!谁曾料,到了你这里居然就是美救英雄!秦王世子,你们大商从一开始就不管不顾我们这些流民!”
“你敢说你们大商人氏不是个孬种!”
这些人嘴里的话,可以说是十分挑衅了。
秦王世子面色难看,可他对朝廷做派这一点却是无法辩解。
毕竟,他们这些人嘴里说的是事实。
再者,若是他在这里胡编乱造,瞎解释一番,那些话只要一旦落到有心人的耳里岂不是打脸?
于是,秦王世子聪明的选择了保持沉默,九寒站在不远处看了他两眼,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然而,他们这些人不做解释,却并不代表眼下的事情,就可以任这些刚才冒犯他们的人胡乱编造下去。
这时,秦王世子的师傅已经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对他们这群人怒声说道:“诸位,你们嘴里口口声声的骂着旁人小人,认为旁人左不过下贱!”
“但你们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又可曾想过,在你们刚才对我动手的时候,鄙人正在施以医术力求自己所能解救这些流民。”
“而你们呢,身为其中一者,非但不能安分守己,反而还惹是生非!”
“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人口流动越大的地方,暴乱发生得最多的地方,一个弄不好,就是瘟疫的发生地!”
“现在,我有血止血,难道你们就真的如此丧尽天良,如此自私自利,而不懂半分的人命关天?”
秦王世子师傅的这番话,可以说是十分愤慨了。
他们在场的这群人中没几个敢开口附和,一听到他这般指责的话,不由齐齐低下了头。
这时,九寒倒不由对站出来说话的那人,多看了两眼。
而她这一看,竟是也再次愣住了!
她不经意之间,竟是贸然开口唤道:“师傅?你怎么也在这儿?”
方才站出来说话的人,听到九寒这一声唤,差不多也是愣住了。
他不由得僵硬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努力偏过头去看,“这位是?”
“嘶——子伯国人氏?”
九寒碍于人多,这时在他们面前并没有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单凭她看秦王世子和这位老者的反应,她也能大概猜个明白,他们就算没有见过她,大概也是听说过她的。
难道他们这三者之间是有什么渊源,所以才会在这里相遇。
转念间,九寒又忍不住在想,这里会不会只是一个幻境?
如同早前,他们突然从一片黑暗的虚空之中,陡然踏入了沙漠一般。
而这里,只是在他们从那沉沙之后,流落到的一处旧地。
九寒心里有了这样的猜想,一颗不安的心,总算稍稍稳了稳。
不过,在这之后,九寒站在原地倒是没有和他们这一行人多说,主要是方才她醒来所见到的那位小丫头已经在四处开始找她了。
到底,碍于他们现在身处宫门之外,那小丫头唤她,都是唤的小姐。
九寒站在这里听出来了她的声音,便不由转眸,先和他们这一行人提出告辞了。
然后,她顺着来时的路往里走,果然又见到了她方才昏过去时所暂歇的那辆马车。
“公主,公主!你去哪儿了?奴方才怎么找你都找不到了。”
小丫头一边说着,一边神情沾满了焦急,看她那样子,似是极为的无所适从。
“是不是奴做错了什么?公主你这半天都不曾再搭理过奴了。”
“现在时候已经不早,我们该启程回宫了。”小丫头这样说着,便搭过手来,企图拉她上车。
但是,九寒站在了原地并不急着走。
她问道:“这里的流民像如今这样相处已经有几日了?”
小丫头冷不丁的被她问得一愣。
她想了想之后,说道:“公主,约莫有半月之久。”
“半月之久了吗?”九寒喃喃着语气重复。
“半月之久,恐怕若再这样下去,该真的会有瘟疫了。”九寒身为医者,别的不关心,最关心的自然就是这个。
只不过,她现在并不能贸然的将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对旁人说。
她想了想,也没再多做什么,而是顺势搭上了那丫头主动朝她伸过来的手,然后让车夫启程,带她前往宫中。
九寒所去的地方,她以为在她下车的时候所见到的,就算不像是日后的故宫那样庞大而雄伟的建筑群,但好歹也应该是属于子伯国一个最为有标志性的建筑。
但显然,她想多了。
在马车夫接她落地的时候,她才发现周遭的环境,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简陋。
只不过,在远处看上去,这里应该是一群稍有气势的住处。
这里,她所住的地方,除了一个“玹心阁”,便没有像后世所讲的那样在门匾上要挂一个“公主府”。
九寒跟着引路人,一步一步的往里走去。
这一路上,她神情淡定,倒没有人看出来什么她与以往不一样的破绽。
直到回到她的闺阁,九寒这才开始坐在那里捋清她的思绪。
这里是子伯国,是古代。
她联想着,早前那个沙漠幻境,总觉得这里不应该是平白无故莫名出现的。
一定在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早前那个沙漠,或许是因为他们所到的那个慕葬里陡然出现的沉沙,或许是因为这个墓葬的主人,是在古代?
可它不应该是大夏时期。
九寒脑海里纠结着这一点,她俨然有些闹不明白。
不过,关于这个疑问,在后来有佣人进来开始伺候她洗漱的时候,这才渐渐反应过来,想道:子伯国,大商,周边小国,流民……
这一点又一点的因素所组成起来,难道不就是他们华国早几千年前大夏动乱的那段时期,所涵盖的几个小部落吗?
而如今,若是她换一个稍稍学识广一点的人问,便会知道这天下间,该是以大夏为主的。
而他们这些周边小部落,或者说小国,应该皆是依附于大夏的。
那么,此时的夏朝是由谁在统治?
而这些东西又和他们特意前来的这座墓葬主人到底有什么关联。
九寒想到这里总觉得自己似是已经隐隐碰到了门槛,但她还是有些东西想不透,比如,在这里会突然出现一个她就算了,为什么还有与她相关联的人物出现?
而且这些人物的出现,看起来在如今的身份地位似乎都不一般。
届时,按照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与昔日的故人重逢,又该如何做。
九寒这边已经陷入了一片迷茫。
然而,与此同时,和她这边情况完全不一样的阿海和潘成他们等人,遭遇却是跟他们相反。
他们当时在慕葬里遭遇过那一阵飓风之后,只下意识的恐惧以为他们自己也是要被在这其中撕裂的。
然后,等待他们的,只会是一个尸骨无存。
他们在脑海里不禁想,若是就这样死去,或许也会是好的。
毕竟,如果他们活着,要是在出去之后,却是再也找不到他们家孙小姐,他们是无法跟翁爷交代的。
同样他们也没脸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于是,他们三人选择了那样一条道后,几乎是抱着这样的一种心态,撑到了最后。
偏偏当他们三人在飓风里不知忍受了多么强烈的痛苦以后,在出来的第一瞬间,他们竟好似感到了久违的光明。
紧接着,就在他们怔然的那一瞬,他们的耳边,传来了一阵阵激烈的争吵。
“看吧!我就说吧!泠墨然,你们古玩协会就是这么偏心!凭什么他们这些东西都能进那帝王墓葬,而我们这些人却不被允许?好啊!真是好啊!你们这些人就是欺负我们老实对吧?”
此时此刻的帝王陵外,老早就站了一大群人。
他们无不面红耳赤的在那里争论,只希望古玩协会的人对此能够给他们一个说法。
然而,泠墨然看到这样失态的他们,却是忍不住皱眉。
倏地,他站在了高处,朝众人解释,“你们不用在我们这些人的面前,像这样争辩的!”
“因为这样无用!”
“事到如今,帝王陵的入口,因那一批诡异沉沙的原因,不得不被封了!你们一个个若是不想在要命了,我泠墨然皆无二话的,可以放你们进去闯!”
“但是,你们真的敢么?敢么?”
不得不说,泠墨然的这番话,还是有些震慑人心的效果的。
底下的人在听了他这样的一番斥责之后,大都低下了头,只有极少部分的人,仍旧不服气的在那里和他争辩。
“像你这么说的话,那就该是你们古玩协会的人主动不遵守承诺吧?明明我们可是早就说好的,只要来到这里,经过了三轮大比,然后就可以从中选出下一任古玩协会的接班人!”
“泠墨然,老实说,你是不是就是想占着如今的这个位置不放手?哼,就凭你这样的人,这心实在是也太大了点儿吧。”
那人说着,忍不住横了站在高处的泠墨然一眼。
泠墨然听到他的话,眼神一冷,但周身却是不为所动。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但我言尽于此,无外乎是为了各位的性命安全,只愿大家遵守!如今,你们怕是也该看到了……”
泠墨然的这番话音还没完,就听到众人里面,不知是谁,发出了一道极为痛苦的嘶缓声。
泠墨然忍不住皱了眉眼,跟随着大家的视线去看,结果,谁知这一看,竟然就发现,他们大堂上竟然多了人。
“泠墨然,老实说,你是不是就是想占着如今的这个位置不放手?哼,就凭你这样的人,这心实在是也太大了点儿吧。”
那人说着,忍不住横了站在高处的泠墨然一眼。
泠墨然听到他的话,眼神一冷,但周身却是不为所动。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但我言尽于此,无外乎是为了各位的性命安全,只愿大家遵守!如今,你们怕是也该看到了……”
泠墨然的这番话音还没完,就听到众人里面,不知是谁,发出了一道极为痛苦的嘶缓声。
泠墨然忍不住皱了眉眼,跟随着大家的视线去看,结果,谁知这一看,竟然就发现,他们大堂上竟然多了人。
第059章 医道不惑,师门之争
“他们是谁?”周围的人一看到在场内突然冒出来的这几位,不免发出一阵惊讶声。
紧接着,他们却是全都把目光默契的投向了泠墨然。
显然,他们这是想要在他这里讨要一个解释。
泠墨然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不免皱了皱眉,出声说道:“劳烦在场的诸位等一等,容我泠某人仔细过去察看。”
有了他这样一说,周围方才还在吵闹的人,不免主动给他让出来了一条道。
泠墨然大步的走过去,在蹲下身来观察了一番之后,说道:“到底他们这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竟然让受过外家功夫训练的人,都在这关头痛晕过去了?”
泠墨然眼也不眨的说着这番话,然后便十分坦然地安排人,将他们几位抬了回去。
眼下,众人的一番喧哗,有了方才的打岔,大多数是早已没了质问古玩协会的勇气。
而只有少数,心里仍旧对此充满不服气,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这里和他们僵持。
于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安镇倒是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平静。
这晚,月黑风高。
就在那早早被古玩协会的人下令看守起来的帝王陵金文碑的附近,突然,无声无息的多出来了一个模样神秘的黑衣人。
他背着个手,立着身子站在那里。
同时,他那黑色面罩下的唇角,不禁勾起点点冷笑。
“师兄,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在这里再次相见的!”
黑衣人在那里站了不知多久,最终,他只在这漆黑深沉的夜里,莫名其妙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在一阵夜雾笼罩下悄然离去。
如同他来时一般,走得也无声无息。
*
子伯国国历二十五年,从周遭小国涌入的雁门关难民终于失控。
他们在人潮中不停地拥挤,踩踏,甚至是打闹出手。
他们在对子伯国朝廷的失望之下,不免对当地百姓以利器相向,只为一个栖息地的争夺。
距离事发,仅仅不过三天的时间,子伯国的雁门关,便已如同敌军入境,所过之处,更是狼狈不堪。
百姓们流血,医馆里暴乱,生意人正怯怯地躲在自个儿府宅里,抱着一大堆柴粮,无法安置。
显然,子伯国国都的那些掌权人是迟钝的。
他们不懂流民的闹市事件若这样放纵下去,即将会发生什么。
当地的官府这会儿却是眼看着面对着朝廷这太平快要粉饰不下去了,正愁着个焦头烂额,却不曾想,百姓嘴里近日提得频繁的那位余神医竟然又出现了。
他们一看到这位神医,心里便不禁宽慰,似是觉得有他万事足。
有了这样一番思考,他们竟是默契的再把给朝廷上报的这件事情又往后压了压。
他们这一拖延下来,竟又是长达半个月之久!
直到那天瘟疫的突然爆发,本来应该老实呆在医馆里看诊的余神医,实在忍不住,竟是直接跑到了他们官府,毫不留情面的,说起要告他们御状的话来,这才不得不向这些人咬着牙关屈服了。
当然,事已至此,当地的官府也已经知道,他们这是已经把自己头顶上的官帽给玩坏了。
毕竟,这时候的瘟疫比不得别的,一旦爆发,那即将面临的便是封城!
封城!封城啊!
雁门关这数万万百姓和起码上千的流民,哪里肯干?
他们一边大骂着子伯国朝廷的同时,又不忘想要继续寻找着新的住处。
但别的城,在闻风一动之后,又哪里肯对他们雁门关里出来的人开启城门。
伴随着这瘟疫在人群中一爆发,仅仅不过三天的时间,雁门关就要成了一座死城。
这时候,雁门关的县衙,别说想着他头顶上的官帽了,就连他自己想要在此时自保,恐怕都是个问题。
想来想去,雁门关县衙不由得把自己全部的希望,全部寄托于那从大商部落出来的余神医身上去。
然而,谁曾想,人家现在压根儿就不愿意搭理他。
只一心漠然的,想要看他自生自灭。
雁门关县衙一下便怒了!
他几乎此时要被自己胸臆间冒出来的火气弄炸自己。
他来来回回地在自己府衙门口走了又走,想了又想,终于一咬牙,下定决心,递出一百里加急的折子,企图让子伯国朝廷出手,对他这雁门关在救上一救。
当雁门关县衙里发出的折子,百里加急的递到子伯国掌权人的手上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去一天。
子伯国国主在忿然的同时,不免忧心忡忡,赶忙召集了自己手底下的臣子,想要询问他们雁门关眼下这种情况,他们到底该如何。
偏生子伯国国主的这群臣民里面,并没有谁的智谋最是十分拔尖。
更别提,他皇室里那一堆所谓的亲生的皇子公主,怕是没有几个能在这种时候,为他出谋划策。
兴许是赶了巧,这朝廷上的消息一传,不知怎的,竟是就传到了他们子伯国年纪最小的那位公主的耳朵里。
她平日里太过喜静,在子伯国国人的眼里,她比起她的那些闹腾的皇兄皇姐,实在是太没存在感。
而这时,她在得到雁门关有难这一消息之后,却和往日漠然的做法大不相同。
她在子伯国国主前的主动请命,无不让众人对她刮目相看。
这当中,怕是唯有一直跟在九玹公主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没有半点儿意外。
再度临出宫门前,小丫头不禁微抿着张嘴,在九寒身后低声说道:“公主,单凭外面那些关于您的胡言乱语,您可轻易别信啊。我们家公主明明应该就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公主,怎么能被他们那些嚼舌根的小人,就传得这样冷漠无情?”
“再说,每一次,但凡您知道哪个地方有灾有难了,也就奴知道您一定会是第一个过去伸出援手的人。”
“公主,您可千万不高兴啊,奴……奴只是在您的面前,太想为您多说两句公道话而已。”
九寒身边的小丫头,名唤丁香。
她的年纪和她差不多大,但从内里看起来,似是要比原本的那个“她”在心智上要单纯许多。
据九寒这两天从自己脑海里零零星星所飘散过来的那些回忆摸索到的东西来看,她现在所拥着的这个身份,也就是子伯国的九玹公主,外表兴许看似单纯,但她的内里,却是并没有那么简单。
比如,正常的皇室公主,是不会轻易对哪个地方的布防图感兴趣,也不会对舞刀弄枪感兴趣。
同时,让九寒稍稍感到诧异的是,之前的这个九玹公主,居然也十分的精通医理,只是,她在外人面前,几乎从未表现过。
这样一个来历可以说是非凡的九玹公主,九寒不太懂,自己一醒来,怎么就会在她的躯壳里。
但现在,她若再继续往下探究这个,俨然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她这时唯一所能做的只是既来之,则安之。
再者,她脑子里稍稍愁的便是,随着她待在这里的时间流逝,外面的时间也是对等的吗?
几乎是从她一熟悉了自己眼下这具躯壳的身份之后,便开始一直在想办法探寻从这里回去的路。
可是,无论是她运用灵力在这里探寻到的结果,还是她想尽各种财力物力去各方探寻的结果,无一不让她失望。
她在几番思考之后,在本欲寻求其他办法的同时,却是没有想到她一开始所出现在那里的雁门关,果然闹瘟疫了!
现在,她若赶过去,也不知道那边那些百姓们的病情到底发展到了什么样。
同时,她更不清楚,自己这难得出来一趟,又会不会再度地和那位大商的秦王世子相遇。
总之,九寒心里暗忧,纠结得在临行前的那个晚上,辗转反侧,并没有睡好觉。
好在,待她第二天,历经车马劳顿之后,再度来到雁门关,终是在进城的第一瞬,就亲眼见到了,这段时日以来,她最想见到的那个人。
“咳,咳!敢问余神医,鄙人这病……到底还有没有救?如今,虽然这才不过几日的光景,但却是不曾想,咱们昔日那好好地雁门关,愣是变成了眼下这般。”
那人此刻正一边被余振手握着诊脉,一边嘶哑着声音轻咳。
余振轻阖着眼眸,认真给他诊着脉,关于他对他说的,似是并没怎么听清。
九寒就是这个时候迈步走到余振的身边。
她先是凝神观察了一会儿余振这时给人的手法,状若和以往并没什么不同,便一直在边上默默看着,倒也没做别的什么。
然而,此时,老天爷似是嫌这雁门关要塞在有了流民和瘟疫一事之后还不够闹腾,竟然很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人,又生生折腾了一出戏来。
雁门关最东边,这里本该是一个清净的小院儿,却在这天,因一个会作法的巫师的道来,打破了它原本的冷然。
“高人!高人!这位大师一定是个举世罕见的高人!”
“你们方才看到没有大师竟稍稍一使他手里的玄机妙法,咱们早先病倒下去的苗儿就已经醒了!天呐!神奇!神奇!这简直太神奇了!”
“依我看呐,大师一定是天上的天神专程派给我们的神使!不然大师缘何来的这般魄力?神呐!请允许我们拜你为神!”
早先围观在这里的众人,在一见过他们眼前这位大师的施法之后,无不夸其法术曼妙,作用神奇!
就凭他这么一招,竟然一下子就将早先病得不省人事的那些流民,彻底唤醒了过来。
亏得旁边还有一个模样俊秀的小少年,在跟他们解释。
他说:“非也,非也!吾等大师所示之功,并非于神的法力传奇,而是吾等大师巫力无边,可治天下百姓恶疾!”
“而吾等也是早就听闻此地有水火,这才特意专程赶来,前来解救。”
众人在听他这么一席话之后,几乎是一下子就信了。
毕竟,他们眼见为实在先,更何况,以巫治疾这一妙招,可比那余老头儿的草药煎服治病法,省钱省力不说,关键它还让人恢复得简直太快了。
他们雁门关里,虽然早已被迫闭了城,但现在这里又突然有巫师现世,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短短半天的时间,雁门关里的诸位百姓便开始奔走相告。
几乎是到了当天下午的时候,传说中的那位金巫师那儿就已经被挤得人满为患。
而余振这边,却是一个人独自等到晚上,也不再有人过来。
余振早先的时候,还不太明白个中究竟。
直到他手下那亲传弟子把这些话跟他一说,余振当即便明白了个透彻。
他不得不早早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准备歇息,不曾想,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九玹公主。
她孤身一人站在那里,甚至还张唇,遥遥的对他轻唤了一声,“师傅。”
余振见状,不免皱眉。
他实在是觉得子伯国的人从上到下都有点奇怪。
他本是不欲对此搭理的。
可就在他举步,准备往回走的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阵刺疼。
恍然间,他竟觉得不远处子伯国的那九玹公主的模样看着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罢了罢了,余振不由轻叹口气,抬腿走向她。
人在外面,他可不要拆穿她的身份,只能这样低声唤道:“这位姑娘,天色已经不早,你孤身一人辛苦站在这里,鄙人虽然不知你等的是谁,但仍是想要专程过来劝你一句,早回。”
“不,师傅!你是不是认得我?”
九寒即使方才跟余振两人距离有些远,但她可一直从小就被余振培养过内家功夫,目力极好。
余振那短短一瞬的犹疑,显然是已经被九寒收进眼底了,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不过,很显然,余振在她面前是不会承认的,更何况,他压根儿不知道这半大的小姑娘,在他面前稀里糊涂的说的到底是些什么。
他皱了皱眉,见这小姑娘似是怎么也劝不回,不免有些忧心。
余振抿了抿唇,道:“你若是真不想回,且不嫌弃鄙人屋陋,那倒不妨这会儿先跟鄙人走吧。”
“鄙人这里虽然可能没有好喝好酒对姑娘招待,但至少在半刻之后,能让你及时避雨。”
余振此般说着,九寒站在原地终于肯舍得动了。
而她在轻勾了勾唇角之后,总算能抬腿跟着余振往他屋里走。
而她这一去,竟又在那间简陋的小木屋里见到了秦骁。
九寒看着他那一张几乎和秦骁一模一样的脸,不由再度一愣。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她便反应了过来。
她向他以礼问好,秦王世子同礼回之。
“你们果然是师徒。”这是九寒在进门做客之后,同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而他们两人,显然对此不置可否。
秦王世子这时主动给九寒添了一杯清茶,这下,九寒的视线,难免不落到秦王世子的身上。
秦王世子英俊的眉目一蹙,不禁抬眸问道:“姑娘这样看着我是作何?难不成鄙人实在长得不能入姑娘的眼么?”
九寒一听他这句话,便下意识的摇头。
很快,她想了想,便低眸说道:“这位公子,你只是长得和我的一位故人太像了。小女子这才不免多看几眼。只是……我想问……你有的身边有和你长得如出一辙的兄弟吗?”
“如果有的话,可能我该是和他见过。”九寒这话,重点在试探。
不过,显然让他失望的是,这位秦王世子根本就没有懂她在说什么。
虽然,在九寒话音落下之后,他也曾愣过那么一瞬,但很快,他却是抬眸半真半假的说道:“鄙人家里,无论兄弟姊妹,的确挺多。但其实,在这世上,恐怕还真没一个能和我长得是如出一撤的。”
毕竟,商王殿下和商王妃只有他秦武这么一个世子,这可是但凡稍稍有心的人都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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