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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天才医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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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商王殿下和商王妃只有他秦武这么一个世子,这可是但凡稍稍有心的人都会知道的。

    他们的对话,暂且进行到这里,九寒便没再多问。

    此次来,相比起找人,九寒倒是有更重要的事。

    “余神医,我其实这次来,是专程过来找你。”九寒在说完方才那些之后,很快便又把视线转移到了余振的身上。

    她想说的是,“余神医,雁门关的情况,想必如今是没人能比你这个成日待在这里行医治病的人更为清楚的。小女子不才,虽是子伯国人氏,但却医理粗糙,丝毫不精。”

    “在这种危急关头,我最想做的便是希望能将这些受苦受难的人们解救于水火,我想要拜余神医为师!”

    九寒的这番话可以说是没有丝毫拐弯儿了。

    在她说完之后,秦王世子则更是被她胸臆中那样的勇气给弄得怔住了。

    不过,眼下,余振还好,似是在他并没有将这小姑娘及时赶走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了这样的一幕。

    他神情莫测的垂了垂眸,一时之间,难免让人能看出他所思所想。

    许是她本来就是余振亲传弟子的原因,她对自己这一次拜师,倒是有些把握。

    反倒一旁的秦王世子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把她该紧张的和不该紧张的,好似这时全都替她给担忧了个遍。

    他们三人在沉寂半晌之后,余振终于施施然开口了。

    他挑眉问向九寒道:“小姑娘,你何须如此?你若一心拜师跟着我,日后皆是风餐露宿,行走天下,便不再有你这一生该做的相夫教子的好日子。我劝你,可千万别跟着我学医,否则,日后你定会后悔。”

    余振的这一番话,可以说至少有一大半儿是在掏心窝子跟眼前这位小姑娘说的。

    毕竟,就他们这世道,如今哪来什么女子行医这一说?

    就算有,那也是极少数。

    况且,就她眼前这位小姑娘的身份,以余振的眼力来看,不论从前或是往后,那都必然是非富即贵的,她又何须跟着他这样来讨苦?

    再者,余振眯眸,轻嗤着出声,疑惑问她道:“你若一心想要救难民于水火,为何现在要拜我为师?就在咱们屋子前面不远处,那姓金的巫师,岂不该是一个关于你的更好的选择?”

    谁料,在余振这番话落之后,九寒却是十分认真的严肃着眉眼,向他摇了摇头,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这世间一切皆有因果可循,何来那般凭空而又神奇的事?”

    “虽如今世人大道如此,信巫不信医,但若千千万年后,自会悔过,绝不与此。”

    在听完九寒这一番话之后,余振明显愣住了。

    他似是有些不敢想,明明这该是他随意提问出来的这番话,但不曾想,这才半大年纪的小姑娘,竟然一下子就把他给说得哑口无言。

    余振在仔细缓过神来之后,不由咂咂嘴,抿了抿唇道:“原来你竟然是这般看待巫与医的?”

    “那若他们二者之间,本身就该有相同之处呢?”余振一个没忍住,又再次对九寒反问。

    没办法,他实在是对她眼前这丫头越看越喜爱。

    人一旦喜爱,就越是想要深入的了解,想要去多问。

    不过,还好九寒没有让他失望。

    她脑海中思绪十分清晰地对他答道:“若是真只谈起它们二者之间的相同之处,自然好寻。”

    “无非其中祝之术皆为病患着想,以安辅宽慰之由,使其先入为主,再对其深信不疑。最后再针对其病灶下药,皆为药到病除。”

    九寒的这一番回答听到余振的耳里,可以说是十分完美。

    但他却是不会想到,关于这其中的钻研,却是在早几年前,他一点一点亲手教给她的。

    而九寒对其所做的,无外乎融会贯通之理,再对其仔细运用。

    余振这会儿就算对九寒想挑刺,短短一时之间,也难以再挑出来了。

    尤其是,九寒最后还自己总结了一句,对他说道:“余神医,自古巫术多乱灶,自古庸医非良药。我想,这才是我今天特意前来找你,并愿意拜你为师的最主要原因。”

    有了九寒这样一说,几乎可以称,余振对她的拜师,就算想要拒绝,也是绝对说不出口的了。

    因为,她这一字一句的话,无不说到了他的心坎儿。

    哪怕他身边平日里跟着个秦王世子来当他的徒弟,但他心里在教导他文治武功的同时,难免也是对其医理的不通而深感遗憾。

    这倒是让余振再对他一边感叹是个武学奇才的同时,又一边不断地寄予厚望,只愿他日后能再寻个徒弟,在医理上也能关辉如此。

    好在,在他余振自个儿主动躺进棺木之前,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虽然整件事情发展的过程,和他料想中的有所不同,但好歹他对此的心愿,总算是成功达成了。

    于是,余振也便没再多推脱,关于九寒想要拜他为师的这个提议,在他们简单的行过了一番拜师礼之后,也便点头应了。

    当然,在这之后,重头戏也就来了。

    他们师徒三人眼下最应该解决的关键问题,无非是雁门关这突然爆发的瘟疫。

    九寒端坐在屋里,对他们说道:“私以为我们首先要弄清楚的,理应是那突然出现的巫师到底是谁。”

    “他不可能没有半丝踪迹可循,只要是个人,他做事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点痕迹。”

    秦王世子对九寒所提出的这一点,显然也非常赞同。

    他语意兴奋地道:“师妹这句话说得没错。师傅,不妨我们动用一下关系去查一查,那突然现身于此的巫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来历。”

    余振似是早就知道了他们两人会打算这样做一般。

    他将手一摆,不禁默然着脸,说了声,“不可!”

    “或许……我知那人是谁。”

    “是谁?”九寒和秦王世子齐齐皱眉追问。

    余振沉默一口气,叹息了半晌,认真抬眼看了他们俩几次,这才不得不张唇说道:“若是我没料错的话,那人……恐怕该是我的师弟。”

    “师弟?”九寒和秦王世子听到这一称呼再次齐齐反问。

    不过,他们二人之间,前者对此是感到怪异的惊诧,后者则是对此单纯的好奇。

    毕竟,九寒身在后世,她是知道的,他的师傅在早前曾有怀疑过陈穆风背后指点他的那位高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师弟。

    而她师傅和他的师弟因为某种原因,已经走散了多年。

    后来,她师傅曾专心寻找,但却无一丝所获。

    而现在,她在这里乍然间得到这个消息,算不算对此有了些收获。

    九寒的心,在这时隐隐跳动得有些快,但她还是十分及时的稳住了。

    她面上的表情,这会儿尽量伪装的一丝不漏,还好秦王世子和余振二人这会儿都在忙着思考姓金的那位巫师的事儿,一时之间,倒也顾不上她。

    九寒听到这里,在暗自缓了一口气之后,不免追问道:“师傅,敢问那位巫师的全名是什么,您可曾知?”

    余振抬眸,目光有些怪异的看了九寒一眼。

    他在纠结半晌之后,叹了口气,却从嘴里吐出三个字,道:“金不换。”

    “金不换?这名字有点奇怪。”秦王世子皱眉,说着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

    九寒却是站在原地,静静思虑一番说道:“师傅,实不相瞒,我这里有个打算,我想,就在明日,我们该好生的去与这个金不换接触一番……”

    九寒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盘算。

    她总觉得金不换这人的到来,应该不是偶然,否则的话,这又该如何解释这里的世界与现实世界所联系的必然。

    九寒想到这里,不禁眯了眯眸,为了能早点走出这里,看来,她是得尽快回去好生准备准备。

    于是,他们师徒三人在仔细探讨了一番明日的具体行动之后,该早行歇息的便歇息了,该回去准备的,便回去准备了。

    九寒这一晚,难得的在这个世界里夜宿得心安。

    在她再次得到了余振的认可之后,总算稍稍放下了自己那陷入迷茫的心情,反而还重新找回了一个专心做医者的自信。

    心不负,则医道不负!

    若医道不负,则天道不负!

    九寒从自己屋里起身之后,在心里默念着这两句话,又很快出门去找余振他们了。

    这会儿才一大早,天边的晨光都还刚刚放亮。

    余振和秦王世子这是早起习惯了,却是也不曾想到,原以为要磨磨蹭蹭许久才能赶来的小姑娘,竟是这般准时。

    于是,他们两人对九寒的印象,在脑海里不由变得更好了。

    不过,此时的九寒却对此毫无所觉。

    她这一路在和余振跟秦王世子碰完面之后,一行三人便相约着去了他们雁门关的最东边,那个独家小院儿。

    眼瞧着,他们这一路还没有走近,在半途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听了太多的呜呼哀哉。

    院子里边,果然有个青年男子在里边儿开坛做法。

    秦王世子和九寒都对此看得皱眉,唯独站在一旁的余振却似是对此若有所感。

    “你们是谁?”

    在流民拥挤的人群中,九寒他们一行三人的打扮,似乎格外显眼。

    守在这院子旁边的少年,似是一下就把他们认出来了。

    这个时候,他不禁冷着个面容,恼怒着声音,张嘴对他们呵斥。

    早先的时候,若单是这么个守门少年,并不会引起九寒的注意。

    关键是,九寒在那里停留一瞬之后,便很清晰地发现了,那少年的容貌,竟然是陈穆风?

    这一刻,九寒不由得再度相信了她眼下所处的这个世界应该是个幻境。

    不然,她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碰着和自己在现实世界里有所相关联的人。

    其实,当然,若这个时候九寒遇见了真的陈穆风,那她此刻最想问的问题,定然便是他的师傅到底是不是金不换?

    他又是在现实里怎么认识的金不换?

    他为什么又要拜下金不换为师?

    九寒想到这里,不禁偏头,看了一眼自家师傅。

    她其实总觉得,自己师傅和他的师弟之间,并不像他当初告诉她的那样轻描淡写的样子。

    在有了少年“陈穆风”的那么一嗓子之后,院子里的巫师很快就停止了手里的作法。

    他此时面上蒙着一层白面纱,对于他的容颜,似乎是摄于神灵威严,在场的人,没谁敢去贸然窥探。

    但偏偏九寒却是和他们这群人不同的。

    她现在正眼神直直的落在那金巫师的身上,单从气质上看,她发现这和成年之后的陈穆风很像。

    一样的温润,一样的待人有礼,一样的对待自己不熟悉,或者不感兴趣的人,皆是表面温和,实则冷淡相待。

    这一刻,九寒的思绪十分复杂,她甚至有一种想要直接上去掀开那位金巫师面纱的冲动。

    站在不远处的巫师,似是察觉到此刻她脑子里所想。

    蓦地,他竟隔着人群,对她敛眸一笑。

    不知为什么,九寒在这一刻,竟然对这样本该充满神圣的笑容,反而厌恶极了。

    她蹙眉,心下虽有不适,但却并未曾张口对谁诉说。

    金巫师一放下手中法器,便不顾屋外难民们对他的百般呼唤,直接转身就进了门。

    他这一进去,为他守门的少年自然也得跟着进去。

    只不过在他进去之前,他却是极为高傲的对着在场的众人说了一句:“子伯国雁门关的百姓们,今日,你们暂且先回。”

    “巫师他昨天在施了那么多法术之后,略有疲惫。容他今日小憩片刻,再问一下神的指令,之后再来召集你们!”

    本来少年在说到前半句的时候,在场的众人心里边儿大多是冤屈不服的,可是,直到他往后一说,还要再询问一下神的指令,他们这些害怕天罚的人,便立马不敢再造次了。

    一时间,他们不由得齐齐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以示自己明理懂事得很。

    少年在转身进门之前,能看到这样的一幕,也算是比较满意了。

    他在安排完这些事情之后,紧接着,便轻扬着下巴,然后再对九寒他们三人眼神用力一瞪,用嘴型道:“今日暂且绕过你们,哼,你们暂且先行进来吧!”

    少年在一交代完这些事情,转头便进了屋内。

    他倒是也不愿慢下自己的脚步,对九寒他们师徒稍稍等等。

    然而,却是等九寒他们一踏进这独家小院儿内,便不知从哪儿听到一阵空灵且又冷漠的声音传来。

    “此心为至邪行医,此生因极恶施救。但无为者不治,无能者不治,此乃吾内心之坚持。”

    “因此,这样一来,鄙人十分想问,尔等三人究竟是作何想要专程前来我这小院里一探究竟。鄙人扪心自问一番,此生虽未救人无数,但好歹却并未害过人。”

    “尔等此番,似是恶意满满。”

    九寒他们师徒三人,自然明白金巫师这番话怕是只为试探。

    不过,他既然都已经抛出第一招了,那么无论如何,他们还是要接的。

    未等秦王世子反应过来,九寒竟是率先鼓起勇气开口道:“巫师实在是太过善于揣摩人心。咱们之间还素未谋面,你竟就认为我们的来意,是对你恶意满满。”

    “我们此番,不过是前来诚心相求,皆为雁门关此刻正深陷瘟疫之中的百姓。”

    “金巫师,我们师徒三人,只不过是单纯的想要见你一面,你,又何须如此?”

    九寒的最后一个反问,似是在暗指此人毫无机智应对的勇气。

    他之前所做那一切,此刻,他若是不敢出面承认,那岂不是在自打自脸。

    果然,在九寒说了那句话之后,之前还在这小院儿内躲躲藏藏,一直和他们玩儿神秘的金巫师,此刻终于肯露面。

    只不过,他的脸上仍是蒙着那一层厚重的白纱,只露了一双神秘的眼睛。

    他敛眸向他们说道:“你们如何想是你们的事。”

    “呵,我该如何揣摩你们的意图,那则是我金某人的事。师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何必让你手底下的人管我这么宽?”

    金不换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眉宇之间,显然是有些愤怒的。

    而在他出现之后,本来就没怎么开过口的余振,在见了他后,则是更加的垂首保持沉默。

    他那样子仿佛是在说,师弟,是我的错,以至于后来让你走上了歪路。

    然而,金不换却偏偏最见不得的怕是就是他眼前之人如此。

    他眸光转了又转,最终不过眼神愤恨。

    他咬牙对他说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我出手救与不救他们,实则不过在我一念之间。”

    “不过一笔勾销的生死簿,千金亦是难改!浮生如梦不过尔尔,哪怕是这天下苍生,生死在你我面前,又有何骇?”

    这时候的金不换情绪明显激动。

    他的嘴里此刻正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但余振身为他的师兄,却是懂的。

    沉默半晌后,余振终是睁眸,对他说道:“不,你错了!天下苍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生,或者死,自由他们的权利,你并非他们的主宰!不换,醒悟吧!你这样走下去,真是错的!”

    听闻余振这话,似是在劝慰他。

    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

    金不换在“哈哈哈”地大笑三声之后,陡然敛下自己面目的猖狂快意,睁眸直视着他道:“不,余振!应该你才是错的!”

    “你不信是吗?要不咱们这次不妨就拿雁门关的这些难民们来看一看,咱们之间到底谁把他们医治得更好更快。”

    余振听到他这话,不免摇摇头,叹口气,说道:“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是吗?怎么可能没有意义?”金不换咬唇,猛地运起他身体里的巫力,逼近了余振身边。

    “师兄,难道你忘了吗?我们俩,虽然同出一师,但我们从一开始修习的东西便完全不同。”

    “打从一开始,我们师傅就最为偏爱你。你看直到现在难道不都是你一直在世人面前,享尽尊称,时时刻刻的听着他们余神医余神医的把你叫着。”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俩,医术之间,终有高低的。”

    “不然,你信不信就在这不久之后,世人只会信巫,从而摒弃医术!医算个什么?草药算个什么?呵,在这世界上,只有神灵才是可以免除他们一切苦难的东西!”

第060章 医道悟能,争锋交战

    余振听到金不换这说法,不由得早已皱紧了眉头。

    他张唇劝解:“醒醒吧,不换!那样没用!”

    谁料,他这刚一开口,金不换就对他冷嗤了一声,说道:“师兄凭什么你说没用就没用?”

    “等着吧,我会让你相信我的。哼,毕竟,比起你的医术,我身上的巫术才更应该举世无双。”

    金不换把话一说到这里,便开口让自己徒弟送客。

    对此,少年“陈穆风”不禁十分听话的遵从了他家师傅的命令,对着他们一行三人,立马就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九寒眼神一凝,余振把唇一抿,秦王世子沉吟一声,却是不得不对此无功而返。

    在他们回去之后,九寒和秦王世子二人自然是开口劝慰了余振一番。

    不过,他们看他那副低垂着眼眸是不是叹气的模样,很快便能明白,这件事绝对没有他们料想中的那样好解决。

    尤其是九寒,她身处在这迷局当中,不论怎样,想的总比他们更多。

    九寒回到她在雁门关的行宫之后,丁香很快就凑上来对她贴心伺候。

    丁香先是小心翼翼的给她斟了一碗解暑的绿豆汤,然后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对她说道:“公主,咱们这几日真要出这玹心阁去到那些被流民拥堵的地方,给他们派人诊治吗?”

    “奴可是一早就听说,咱们子伯国身处边疆的蛮子们,都不讲理得很。公主,您可一定要提防他们恩将仇报。”

    九寒听到丁香这番担忧的话,心里觉得宽慰温暖的同时,却又隐隐觉得好笑。

    她对她弯唇,说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大部分的世人还是皆知感恩的,只不过,他们可能容易会被一时的利益给蒙蔽罢了。”

    九寒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便不由得想起关于金不换那人的巫术。

    她在想,照着那些流民对他的推崇,难不成他身上的巫术,会比她体内的灵力用来给人治病更有效果?

    九寒想到这里,不禁蹙了蹙眉。

    一番思量下,她决定明天再去找那巫师好好观察一番。

    再者,自古以来,巫术便分为两派。

    其中一者为白巫术,为治病救人所用。另一者为黑巫术,则是为迷惑人心所用。

    九寒想去再仔细探查的,其实就是想要知道那金不换给患了瘟疫的流民们所用的治疗手段,到底是哪一种。

    当然,在这之前,九寒也没有闲着。

    夜里,她趁着街道附近没人的时候,悄悄带着丁香和她一起,去取了距离雁门关附近最近的水源。

    毕竟,大多时候瘟疫的爆发,都是和人们每天所必需的水源离不开的。

    如今,她的灵力已经渐渐触摸到探灵这一地步,只需她稍稍一凝神,便是能有一丝稍稍凝成实质的灵力来探查这里面的水源究竟如何。

    半晌过去,九寒眉目一皱。

    她竟是没有发现这水源里面有任何问题。

    不过,行事谨慎的九寒,却是习惯了再多看上一看。

    她想了想,对丁香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想个办法,再去其它地方多看看。”

    “可是……”丁香听了九寒的说辞,她心里犹豫了一下,正想手里提着个裙摆,再稍稍跟过去,却不曾想,九寒一个眼神过来,就把她生生地按在了原地,半点儿也不敢再动了。

    九寒在这里及时阻止了丁香,可不是真的防着她不愿意她跟来,而是她要去几个百姓家里的府宅后院。

    她要在这里悄悄施展她的灵力,来多试探试探这里的水源。

    再者,她心里隐隐有一个并不太确定的发现,那便是她体内的灵力,好像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就逐渐变得更充沛了。

    而且,她每天早上起来悟道打坐的时候,跟以往比起来,明显也容易了许多。

    九寒眯眼,现在的她,并未弄懂这是因何缘故。

    但她身为医者,脑子里仍然想的是要为这里身患瘟疫的百姓多做一些。

    九寒在缓步走到一个寂静的巷口之后,在转角黑暗的掩映下,很快便开始运起自己体内的灵力,并将之一点一点的灌入到这些府宅后院里最有可能藏有水源的地方去查看。

    九寒这一查探,可就发现了不得了。

    原来,这次瘟疫的源头不再别处,而就在他们雁门关百姓们平日里所饮用水源的各家井里。

    九寒将这次瘟疫的源头查探到这里,并没急着回去。

    她先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便开始试着释放自己的感知,企图以此来查探几个被那姓金的巫师作法治疗之后,某些流民们的情况。

    此刻,一处破旧的府宅里,正哀怨连天。

    这处宅子里,一共住了八口人。

    而他们家里,老人居多,一下就占了其中四位。

    “娘诶,要我说你生病了就该在这里好好躺着!还在这里胡乱动什么动?你病情要是再加重一点,咱们家里可是已经没钱让你去看诊!”

    这番话,无疑是他们家里的儿子说的。

    但这老妇人的丈夫听了,却是一脸不满,甚至还有点不耐。

    他气喘吁吁地在那里吐口道:“钱?什么钱?”

    “哼,儿,我可给你讲,外面那些但凡行医治病的,可全都是些骗子!他们不仅治不好病不说,还一口一个为了你好,而把你的血吸干!”

    “你想想咱们家里可不就靠那一点钱生存,若是咱们这一辈子活到最后,连那点棺材本都没了,这日子咱们还怎么过?不就是变相的让咱们早些送命么?他们那群行医的江湖骗子,依我看,就是干的牛头马面的勾魂买卖!”

    老人家的话,作为一个孝子,不得不听。

    但是,他自知父亲的话里并没多少道理,转念之间,不由便面露难色,张唇想劝。

    这时候啊,还是自家夫人给他出了个主意,说道:“夫君,你呀,就是该多听闻听闻咱爹的话。咱们雁门关这里虽然眼看着最近这几日是已经封城了,但实则外面那些高人只要想进来,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我呀,今日虽然有点自作主张,但还是为了咱娘好,便没和你打商量的,直接把咱娘带过去让那远道而来的金巫师看诊了。”

    “巫师?什么巫师?”作为这个家里顶梁柱一样的男人,被自己媳妇儿悄然瞒了事情,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因此,他在开口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并没什么妥协的表情。

    不过,自家夫人听他这么一提,反倒是觉得他是认可了的意思。

    她不由轻勾着唇,眉眼愉悦的跟他显摆,“当然是那传说中得到过神谕的大巫师!”

    “他这可是偶然之间路过我们子伯国,暂时在这里歇脚,才在发现这次瘟疫之后,直接给我们伸出援手。”

    “他这人哪,可有本事!只要稍稍一施那神奇的巫术便能包治百病。”

    “难道你忘了,早前你离家的时候,咱娘不是一直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但是,你看看现在,娘亲可是在经过那大巫师圣洁的光芒洗礼之后,整个人的面相,都已经变得十分红润。”

    “所以呀,夫君,人家金巫师手里的那一番巫术才是立竿见影,而那些没用的草药,煎服出来苦得能要人命不说,甚至在吃了之后还又浪费银子,又不能包治百病。”

    这位丈夫被他妻子这样一说,自然也是心动了。

    虽然仍旧对此心有怀疑,但这并不妨碍,他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家母亲身边去好生察看。

    他的夫人守在一边儿,悄声问他:“娘亲的面色这会儿看起来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和我说的一般?”

    男子本要在这时点头,却不料,他在这一瞬,好似隐隐瞥过自家母亲的脸上,好似露出来了一抹惨白的光,不由赶紧皱眉。

    在怔愣一会儿之后,男子伸手在她母亲的面上不免轻轻一碰,恍然间,竟是大惊失色。

    他怒目对自己妻子说道:“你好好给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寒运起灵力只将屋内的情境看到这里,便不由有些筋疲力尽了。

    夜风里,她长舒口气,收回自己体内的灵力。

    然后,不自觉地往后晃荡两步,这才堪堪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突然,她的背后,微微一暖。

    有人不顾她下意识的反抗,直接牵住她,并扣住了她的手腕儿。

    九寒心里一惊,正欲苍白着嘴唇,再度对人家进行反抗,却不料,她一抬眸,竟然就撞进了,那人深邃如星辰般的瑰丽眼眸里。

    她看到他皱眉,沉声向她发问:“师妹,怎么回事儿?你的体内,居然也有内力?”

    糟了!

    九寒暗叹一声,她竟然下意识的忘了掩藏。

    不过,既然她身怀内力这件事已经被人发现,那她也没再对这人有什么好瞒着的了。

    “身怀内力,身不由己而已。师兄大可不必为此大惊小怪。”

    秦王世子眼见九寒对此不欲解释,心里隐隐对她感到冒犯的同时,却又不免有些失落与伤心。

    但此时的他,并不知自己这种心情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只知晓,在他眼里的她,他总是会忍不住想要下意识的去怜惜。

    九寒无意间看到秦王世子这副样子,愣是微咬着嘴唇,在心里反复的提醒了自己不下百遍,这才隐隐在脑海里排除了他就是秦骁这样的谬论。

    秦王世子见她这不愿提及的样子,倒也没再对此继续追究,而是换了个话题,主动和她聊起来,“师妹,现在已是夜半,你怎会还在这里?”

    九寒闻言,不禁抬眸看他一眼,抿唇说道:“睡不着,这才特意出来走走。”

    “是吗?睡不着?”秦王世子对九寒这说辞,也不知信是没信。

    总之,他微点着头,却是对九寒劝慰道:“师妹还是尽早回去歇息吧。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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