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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最美好的遇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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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
  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了,如果她敢的话,她肯定会跟他嚎一句:“我到底哪句话戳中您G点了啊?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开啪?”
  说实话,她一点也不想做,心情糟糕透了,如果不是怕得罪他,她真想赶走他,然后一个人呆着,安安静静的。
  可是很显然,杜慕并不想要轻易放过她。
  他将她抱进里面的温泉池,池水很热,烫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从后面抱住她,嘴唇轻轻在她颈窝里舔了舔:“把那句话再说一遍。”
  “对……对不起……嗷!”
  他一口咬在她的肩上,而后再伸舌轻轻□□,诱哄一样地说:“说。”
  楚歌沉默。
  他的手指往下,轻轻在她最秘密的地方徘徊,他的动作轻缓而温柔,却又隐隐带着几分迫人之意,楚歌终于耐不住,回头吻了吻他,在他耳朵边轻声说:“杜先生,我喜欢你。”
  她不敢挑战他的耐性,所以说得温柔又缠绵。
  他将她抵在池边,腾出手抱住她的头,加深了那一个吻。
  随之他放开她,用力地抵进她的身体,一边抚弄着她一边命令:“再说。”
  “我喜欢你。”
  “说!”
  “我喜欢你。”
  “……”
  “我喜欢你,杜先生。”
  她转身来搂住他,男人的头发都湿透了,眼睛也是红的,灼灼明亮,像映了一池碎光,只瞧着就已目眩神迷。
  而他紧紧地搂着她,抱得那么用力那么狠,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心里。
  长夜漫漫,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她一直说一直说,她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也不想去猜,心里只觉又酸又软,说得多了,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事实上,哪怕再无情,哪怕只是药,哪怕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可是,怎么能够不沉迷?
  又怎么能够不着迷?
  池水温热,他的身体比池水更烫,烫得她语难成句,烫得她在那一瞬间忘记了现实冰冷,未来无望,而只唯愿,此刻即永恒。
  自此以后,血肉相连,噬骨交缠。
  那天夜里楚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倦极而眠,竟然还做了梦,梦里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的夜里,很冷很冷的一个秋日雨夜,安雅说:“我姐她还真可怜,就她那性格,等我姑姑死后,肯定就由得他们揉圆搓扁了……小歌,我们一起帮帮她吧。”
  楚歌说:“好啊。”
  义无反顾地跟着安雅出发,走之前还给楚卿发信息:“哥,我知道怎么帮你追回阿娴姐姐了,等着我哈。”
  她们来到了金岭山庄,安雅拖住了大的,楚歌就跟着小的走到了花园里。唐文安仍是小时候的样子,鼓着腮帮子一个人玩遥控汽车,红色的小车在石子路上横冲直撞。
  楚歌走过来,车子就撞到了她脚上,她“哎”了一声,捂着脚:“你的车撞到我啦。”
  唐文安偏头看着她,他长得和唐致远并不像,秀秀气气的,满脸的天真,规规矩矩地和她道歉:“对不起。”
  楚歌突然就骗不下去,把车子捡起来递给他:“不要在路上玩,撞到人了怎么办?”
  那么小的小车子,撞到人也不会痛,但他没有说什么,“哦”了一声,接过车子准备走。
  楚歌又叫住他:“你头上沾了脏东西了,我帮你拔下来好不好?”
  虽然她的语气并不凶,但他好像真的被她吓到了,老老实实站定了让她拔。
  几根头发而已,□□只有微微的痛,他揉揉头,还和她说:“谢谢你,姐姐。”
  抬头看她的时候,眼睛特别特别亮。
  楚歌想要说些什么,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唐致远他们来了,他自是认得她的,也看到了她的动作,楚歌脸色一变,扭头就跑。
  金岭山庄就像个大迷宫,她在里面,怎么也走不出去。
  唐致远势大,随便编个理由,就调动了山庄里的保安都来寻她。
  楚歌以为自己逃不过去了,结果,却误打误撞,跑进了杜慕的汤池里。
  梦境并不连续,好像是一眨眼,她就到了他面前,他刚从温泉池里出来,浑身上下就只裹了一条浴巾,见到突然闯进来的她,也没有太讶异,只是肃眉冷眼地说了一个字:“滚!”
  气势十足。
  楚歌那时候却是无知无畏,她扑倒了他,外面有人进来,她用力将他拉进汤房里,死死地挂在他身上,捂着他的嘴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天气并不冷,但她却是冻得瑟瑟发抖,场景一下就变了,她躺在一张宽大的沙发床上,房间里光线昏暗,烟雾迷离,杜慕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陌生的男孩子,他们包围着她,不知道有多少双手在她身上放肆。
  她嘶声:“滚开!”
  没有人理她。
  而不管她有多抗拒,却没有一点点推拒的力气。
  “滚~~”她用尽力气吼叫着,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一个字都发不出。
  她想,那肯定是个梦,可梦境残破,她却怎么也走不出来。
  直到她被人用力抱住,楚歌才惊醒过来。
  醒过来,仍旧在金岭山庄的温泉房里,杜慕睡在她身边,正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他的目光像是一盆清棱棱的雪水,一下就让她清醒了。
  可她觉得很累,不管不顾地蜷进了他怀里。
  “杜先生。”
  他没应。
  她又喊他:“杜先生。”
  他“嗯”了一声。
  楚歌说:“我喉咙说不出话了。”
  杜慕:……
  他把手放在她肩上,微微用力推开了她一些,望着她,并没有被她带跑,问:“梦见什么了,这么怕?”
  楚歌忍不住地发着抖,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她狼狈地站在聚光灯下,被众人用各种各样的眼神羞辱和围观。
  “不太记得了。”她暗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像就是被人在追,我跑不掉,最后还被抓住了。”她搂着他的手,他不知道醒了有多久,指尖已经微微带了凉意,她在上面轻轻吻了吻,说,“谢谢你把我叫醒来。”
  杜慕没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摩了摩她的唇瓣。
  楚歌不敢动,也不敢做任何挑逗他的动作。
  杜先生最近像是吃了药,在性事上,开始毫无顾忌了……也或者,是他的病,已经好了。
  他不说,楚歌不敢问,也不想去猜,她觉得疲惫,于是也沉默下来,任他摩挲。
  良久,杜慕放开她,起身施施然地开始穿衣,穿好后,他回过头来,望着依旧坐在床上的她说:“我不喜欢林敏娴,也不会娶她。”
  楚歌微微一震,抬起头看着他。
  杜慕神色平静,眼神依旧冷冷淡淡的,但是她知道,他看出了她在怕什么,所以,这是他对她做作“噩梦”的安慰与安抚吗?
  她没那么天真,果然,杜慕又接着说:“但是楚歌,我还是那句话,别惹他们,你不是对手。”
  楚歌睫毛颤了颤,垂下了眼睛。
  多年以前,他也曾经做过同样的警告,那时他说:“楚歌,你不是对手,所以,不要给我惹麻烦。”
  现在,他依然还是这句话。
  所以,不管她有多努力,她仍然撼动不了他们吗?
  楚歌笑,突然就不害怕了。
  她爬起床,走到他面前,替他整了整已经非常平整的衣领,哑着声音说:“我知道了。”
  但是对不起,我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哦,过去掀开了一点点。
然后,昨天更新后涨了一百多个收,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嗯,所以要特别谢谢木头,继续推荐木头大神的新书。

4……3

  穿上衣服,看到自己脖颈处被留下那么多醒目的痕迹,楚歌无声地叹了口气。
  尽管这多少有她自己刻意追求的结果,可当结果被做得如此明显如此显眼的时候,她又隐隐地有些害怕。
  那个男人如此轻易就看穿了她,他对她的事,从来不问,却一清二楚。
  自己在他面前,都快要成个透明人了。
  这日子,简直就没法过。
  赌气似地,她干脆翻出条丝巾,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
  杜慕见她这样,反倒多看了她好几眼,貌似有些无法理解,不是想在林敏娴面前炫耀他对她的“爱”么?现在这样全遮了算怎么一回事?
  不过他也没有问什么,等她收拾好,就带着她出去了。
  只是身上的痕迹好遮掩,哑掉的嗓子就完全无法,只一个照面,尤宇就发现她喉咙哑了,“啧啧”了好几声,说:“昨晚上你们战况到底有多激烈啊,看这声音嘶的,都没法说话了吧?难怪我总觉得昨天池子里的水变多了,原来是你们那边涨大潮。”
  几个男人听闻都拍桌大笑。
  楚歌脸皮不算薄的,可硬还是被他们调侃得颊上飞红,只能装作没听到,低头给杜慕倒茶,余光看到旁边的林敏娴正看着她。
  她转过头去,两人视线对上,林敏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男人们的调侃,温温婉婉地冲她笑了笑,然后递过来一杯茶:“温泉泡多了喉咙是有点疼,喝点这个,润一润吧。”
  “喝点这个,润一润吧。”
  “喝点这个,醒醒酒吧。”
  多年前,她接了一杯茶,然后醒过神来,自己就被送入了地狱,现在这杯茶,算什么呢?
  变相地提醒她吗?
  楚歌笑,林敏娴也仍然温柔浅笑着,目光和软,态度亲昵,只是递茶的手,却一直没有收回去。
  楚歌垂目看着那杯茶,茶汤清亮,能看到绿绿的草梗,还有一点淡黄的莲蕊。
  她伸出手。
  出乎她意料之外,身边的杜慕却再次为她说话:“她不喝茶。”他淡淡地开口。
  就像那天晚上,他替她挡了何先生的酒和茶一样。
  楚歌就顺手将茶汤推了回去,“谢谢,你喝吧。”她微微一笑,接着他的话说,“我的确是不喝茶。”
  “不喝酒,也不喝茶?”林敏娴好像很惊讶。
  楚歌点了点头。
  “为什么呢?这茶清热降火,泡温泉后喝一杯,很舒服的呀。”
  楚歌的胃不舒服了。
  陪着人演戏,考量的不仅仅是演技,很多时候,还有胃容量啊。她转过头,看着杜慕:“杜先生,我能不能喝呀?”
  只要她愿意,一句“杜先生”也能被她叫得缱绻缠绵。
  杜慕在和别人说话,他明显很不习惯这样的她,感觉有点被她给噎到了,不过到底还是帮她圆了这个场,简单又粗暴:“不能!”
  楚歌便“哦”了一声,受气小媳妇似的把茶又推回去:“林小姐自己喝吧。”
  林敏娴嘴角抽了抽,看一眼杜慕:“你真就那么听他的话呀?”
  楚歌一本正经:“嗯,我喜欢。”
  林敏娴总算不搭理她了。
  难得那天天气挺好的,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用过餐后,一群人就跑去另一个山头打高尔夫。
  他们还约了来本地开会的一个经济学家,不过这会儿人没来,他们就打算先玩两把。
  一个个换上轻便的运动装,感觉人都跟着轻了很多。楚歌对这种运动没什么兴趣,即便曾经下死劲学过一阵,可是打的还是非常一般。
  倒是林敏娴,一身白色的球服,挥杆击球的姿势,又专业又漂亮。
  她一杆进洞,点了点尖翘的小下巴,迎着阳光声音清脆地问:“怎么样?”
  尤宇带头,大力地拍起掌来。
  于是试过两杆后,楚歌因为球技太烂被嫌弃而刷了下来,女伴里面,只有林敏娴被他们带着玩。 
  楚歌很满意这结果,自顾自寻了个视野好的地方坐下来晒太阳,倒是尤宇他们的女伴一直寸步不离跟在一边,端茶倒水递球递毛巾,那叫一个体贴温柔。
  楚歌觉得自己很像个异类。
  但是……她还是懒得动。
  十点一到,太阳竟然有些烈起来,这些人也没了打球的兴致,一个个走了回来。
  尤宇还打趣楚歌:“看看人家,你不觉得你太不称职了么?”
  楚歌这才站起来,小媳妇似地帮着杜慕拉开一张椅子,然后又给他递了一条毛巾,低眉顺眼地奉上一杯茶,末了扯着破嗓子问尤宇:“现在呢?”
  尤宇哈哈大笑,伸手在杜慕肩上一拍:“你家小媳妇还挺有意思。”
  小媳妇……楚歌眉心一跳,下意识地看向杜慕,后者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端着她递过去的茶,浅酌慢饮了起来。
  她也只好不在意,笑着和尤宇说:“谢谢夸奖。”
  这个时候,其余人也回来了,四个男人中一个叫刘明远的问尤宇:“阿季什么时候过来。”
  阿季就是他们约的经济学家。
  据说这位季先生是中国最年轻的经济学家,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座教授,杜慕、尤宇跟他,曾经都是同学和校友。
  尤宇懒洋洋地答说:“刚联系过,他在那边被拖住了,估计还要一会。”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等着?”
  “不然你有什么好建议么?”
  刘明远耸了耸肩,过了会实在是觉得枯坐无聊,拎起一个高尔夫球往远处一扔,随手拍了拍身边的女伴说,“去,衔回来。”
  他用的是“衔”不是“拿”,所以在坐的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人怎么会拿?只有狗,才能用嘴“衔”,而他的语气,也跟训条狗差不多。
  刘明远的这个女伴虽然年轻却老练无比,听他这么吩咐,连脸色都没变,只是眼珠一转,嘟嘴娇笑着说:“看我一个有什么意思嘛?”
  刘明远闻言一笑,也对,就看向尤宇。
  尤宇也笑笑,头微微往自己身边的女孩一偏:“你也去。赢一局,十万,输了,脱光了滚怎么样?”
  他语气如此轻慢,好像在说今天的早餐味道还不错一样。
  被点名的女孩子脸色瞬即变了,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楚歌却只望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类似的“游戏”看得再多,她还是没办法学得习惯,她以前也胡天胡地地瞎玩,但是至少,她对生而为人总有些敬畏。
  不像他们,把人当成小玩意儿,随意摆弄和侮辱。
  但她没有办法制止或者拂袖而去。
  面前的这些人,跟安雅那天带出来的不一样,他们不是只会花钱享乐的二世祖,他们同时也在自己的领域独当一面,走出去,个个人模狗样,背地里,玩脱了却比谁都恶心,也比谁都手狠。
  女孩半天没作声,尤宇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把脸一瞥,挑眉淡笑着问:“怎么,不愿意?”
  女孩子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她看看周围的人,没有人帮她,事实上,大家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一件玩意儿差不多。
  谁会在乎玩意儿怎么想?
  她知道自己无路可退,抿抿唇,说:“我没有不愿意,不过,”她望向楚歌,不甘心地问,“林小姐也就算了,金枝玉叶,我们不和她比,那楚小姐呢,是不是也应该参加?”
  球场上本来就很安静,这会儿她的话一落音,就更是死寂一片。
  只听到簌簌的风声从耳边吹过,深秋的风,即便有太阳加持,可是坐在阴凉下久了,还是会觉得冷。
  楚歌微微笑了一下,低头掩住面上的惊讶。
  尤宇的这个女伴跟在他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她不是不知道她身份的新人,既然知道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其中意味……还真是耐人寻味。
  余光望向杜慕,杜先生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这男人长得是真的好看,白色的休闲套装,衬得他更加的身姿修长,没了正装的严肃与冷峻,暖阳下,他看起来更像是个悠闲懒散的英俊青年,而不是她最开始认识的那个寒凉冷漠的商界名流。
  听到那女孩子扯出楚歌,他也只是抬头淡淡地看了尤宇一眼。
  他眼风落下,尤宇的手也挥了出去,“啪”的一声,猝不及防的女孩被直接从椅子上拍飞了出去。
  这一下打得颇重,女孩原本如花一样的脸庞瞬间肿了起来,嘴角甚至见了血。
  “真是好烦呐。”尤宇将手放到嘴边吹了吹,“所以我最讨厌长情什么的了,总有些不知好歹的人想要恃宠而骄。”他抚额,作出头疼的模样,过了会,才淡声说,“滚吧。”
  女孩子连眼泪都不敢流,更别说是求饶的话了,听到这一声,就那么趴着滚远了。
  尤宇叹口气:“现在是真的不好玩了。”
  “怎么会?”刘明远轻笑,“不还有一只小狗在么?”他拍拍女孩的头,“五万一次,去吧。”
  有了前车之鉴,女孩子什么废话都没有,撩起衣袖就四肢趴地爬过去了。
  她速度竟然很快,没一会就只在草地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影子。
  “三分三十秒。”
  “还真自信呐,五分。”
  他们开始赌她回来的时间,兴致勃勃地下注。
  即便看惯了,楚歌还是觉得很恶心,她现在,大约也不用再看他们的脸色了吧?扭过头,她和杜慕轻声说:“我想去打几杆球。”
  杜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颌首。
  楚歌带着球童离开了,晴空蓝天下,高尔夫球场就像是镶在这一方的一块巨大的绿宝石,虽是秋日,也依然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她深吸了一口气,选定位置,只挥了几杆就没了兴致,便干脆丢开球杆,站在那儿看风景。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身后响起细微的,青草被踩踏的脚步声。
  她以为是捡球回来的球童,转身却发现来的竟是一个让她非常意外的人。
  “林先生。” 
  不是林敏娴林小姐,而是林安和,安雅的哥哥。
  太阳下,他如一杆青竹,长身玉立,温雅亲和。
  他手里拿了根球杆,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打两杆怎么样?”
  楚歌看他一眼,从旁边也抽了一根拿在手里。
  两人对打了一会,林安和这才开口:“安雅那丫头,好像是一回来,就把你得罪了?”
  楚歌淡淡地说:“算不上吧。”轻轻推了一下杆,角度那么好,她竟然也没能把球推进去,不由得有些郁闷。
  林安和直起腰,语气蔼然:“她是个直性子,你别跟她计较。”
  楚歌笑,也站直了身体,手搭在额前眯了眯眼睛,说:“太阳太烈,不打了。”
  她转身往回走,林安和在后面叫住她。
  “小歌。”
  她没有停步。
  他说:“这些年……你还在恨我吗?”
  她停下了脚。
作者有话要说:  只能说,我们家阿慕不是尤宇他们那样的人,但是,他也算不得是个好人。

5……1

  有时候想想真是作孽,年少无知,自己浅薄没作为,就喜欢深沉忧郁一点的大哥哥。
  她和安雅同学十几年,初一开窍就跟走火入魔似的,喜欢上了林安和。
  楚卿那时候还骂她:“你喜欢他跟喜欢我有什么区别吗?真是没眼光!”
  口不择言,也不知道是在骂他自己还是在骂她。
  可能是想到了楚卿,楚歌转身过来的时候脸色还不错,她看着林安和,笑:“林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口气却十分淡漠。
  林安和噎了一下。不过他从来都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些年,他们之间不必谈旧情所以从来不凑到她面前来,这时候他也清楚已着实不必再拿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说事,所以一瞬的失态后,他很快地说:“小歌,以前没有帮到你我很抱歉,但是安雅,她一直都把你当朋友的。”
  “我也一直都把她当朋友。”
  “既然这样,你就不该和她说敏娴的事。”
  楚歌挑了挑眉,该说安雅幸运吗?林安和如此维护她,这么多年,他遇见自己一如遇见了个陌生人,可是为了安雅,却能不避嫌地再次找上她。
  越这样,她就越嫉妒怎么办?
  大约是见她的脸色不好看,林安和的语气放得和缓了些,甚至隐隐的,还带了点恳切的意味:“你知道的,安雅没什么心眼,她要是真对敏娴有了隔阂,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出来,不说敏娴,就是我姑父,也未必会放过她。”
  “可是,”她笑着,淡淡开口,“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还愿意认安雅那个朋友,并不代表,她就愿意被她坑第二次,更何况,她和安雅,大约也是永远都回不到原来了。
  所以,隔远些未必就不好。
  只是她这会儿的状态真不好,声音难听就算了,态度也是满满的恶意。
  放童话故事里,大约就是那无恶不作的老巫婆了吧?
  以前就不知羞耻,拆散了人家的美好姻缘,现在,又要害人家妹子了。
  懒得再说,楚歌继续朝前走。
  “小歌!”
  脚步未停。
  “杜家的长辈看中了敏娴,敏娴自己也很满意……楚歌你,好自为之。”
  坐在电瓶车上,楚歌远远就看到杜慕他们那儿变得热闹起来了。
  而且,还多了几个生面孔。
  应该是传说中的季先生到了。
  杜慕他们正在跟他热烈地拥抱。
  楚歌在稍远一些的地方下了车,然后慢慢走过去,那些人聊得正嗨,大约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谁知道杜慕像是后面也长了眼睛似的,明明背对着她,在她走近了后,居然准确无误地冲她招了招手。
  “楚歌。”他这样介绍她,却并没有为她介绍那些生人。
  不过楚歌还是很准确地将手伸到其中一个人面前:“你好,季先生。”
  季先生,季博然,华尔街顶顶有名的经济学大师,但是在国内,知道他名字的还真是不多。
  不过楚歌对他算得上是闻名已久,杜慕以前丢给她看的一些书里面,就有这位季先生的笔记。
  季博然笑,看了杜慕一眼,然后才握上她的手:“你好。”他说,声音很是清亮,显见得其人也颇为爽朗,“能一眼就认出我,我能猜测,是阿慕没少跟你提起我么?”
  “不。”楚歌摇头,“是我对季先生仰慕已久。”
  “嘿!我的荣幸。不过,”他冲她眨了眨眼睛,“当着阿慕的面这么说,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楚歌微笑,“Car quand je vous respecter; mais je l’aime plus。(因为我虽仰慕你,但是,我更倾慕于他。)”
  后面这句话,她是用法语说的,因为她知道,在座的除了季博然,大概也没有人精通法语了。
  至于林敏娴,她在国外那么多年,到底精通了几国语言,Who care?
  对于楚歌来说,她知道季博然母语是汉语,但同时也精通英法意大利三种语言就够了,所以她用法语说这话,一来是避免了说不出口的尴尬,另外一个,也是有表明,她确实是很了解他的意思。
  季博然这下是真意外了,他也用法语回了她一句:“Tu Me Très surprenante。(你让我很意外。)”
  楚歌这回换回了汉语:“谢谢,认识你我很荣幸。”
  “好吧,我也挺荣幸的。那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季博然,杜慕的同学加朋友,刚刚你还没过来的时候我们打了个小小的赌,所以,楚小姐能够一眼就认出我,我高兴,也不高兴。”
  “对不起,”楚歌一本正经地说,“下次我会记得假装不认识你。”
  “哈哈,好,一言为定。”
  他们两个居然谈得还很高兴,不过楚歌毕竟只是陪客,寒喧过后,便乖乖地退到了一边。
  男人们都叙过旧以后,看看离午饭还有段时间,便继续去打球,这一次,楚歌没有单独行动,而是陪在了杜慕的身边。
  打球的时候,杜慕在前面挥杆,尤宇站在旁边等他击球,闲着无聊,便跟楚歌闲聊:“哎,你居然还会法语哦?”
  不变态的时候,尤宇也就跟个普通人一样,爱八卦也喜欢开玩笑。
  都习惯了,因此楚歌神色如常,谦虚地说:“会一点点。”
  事实上,她法语说得还不错,读书那会儿爱装逼,总觉得法国很浪漫,然后法语听起来像唱歌,所以她专门跑到法国去留了两年学。
  她读书不行,但是语言天赋竟然不错,在法国混了两年,文凭没得到,法语倒是让她学会了。
  尤宇问她:“那你刚刚和阿季说的是什么?”
  楚歌看一眼季博然,这会儿林安和也找过来了,他正跟他还有林敏娴在说话,杜慕专心击球,貌似注意力都没有在他们这儿。
  楚歌就说:“我和他说的是,杜先生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他。”
  尤宇侧目:“真的?”
  “当然。”
  尤宇点头,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杜慕那一杆已经击出去了,他的注意力立马转移,“卧槽”了一声走过去,抓狂地说,“阿慕,你这么厉害,会没朋友的啊!”
  杜慕笑笑,将球杆轻轻在指间一绕,转头来看了一眼楚歌。
  楚歌走过去,帮他把球杆拿在手上,这时候季博然也转过身来了,夸他:“你的球技还是那么好。”
  杜慕慢条斯理地一边取下手套一边说:“Merci。(谢谢。)”
  非常标准的法语发音。
  楚歌:……
  说好的,他不懂法语呢?杜慕以前有个法国的客人过来,陪他们出去玩的时候,他还是叫的她作陪呐,呵呵,那会儿杜先生怎么说的?
  “我不会!”
  现在这么标准纯正的发音是怎么一回事?
  季博然看着楚歌的脸色,问她:“楚小姐不知道阿慕的法语很好吗?”他微微笑着,“好心”解释,“我和阿慕曾经一起在法国做过一个项目,所以他虽然没有考过TCF,不过,五级水平,应该怎么的还是有的吧?”
  楚歌:……
  她现在确定,刚刚她和尤宇说话的时候,这两个男人都听到了。而季博然虽然是个倍受人推崇的经济学家,但他同时,也是个有着小小的爱往人身上捅刀子的,恶趣味的男人。
  大约是她脸上的表情略美妙,季博然看起来很开心。
  林敏娴终于按耐不住,也走了过来:“小歌和季先生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这个女人,一句话不怼她都不行,什么叫她和季先生聊得开心?杜先生呢,就这么被她无视了吗?
  楚歌本来嗓子就不好,所以干脆不接话,倒是季博然笑吟吟的说了句:“哦,我们在探讨社交语言选择的重要性。”
  楚歌闻言,忍不住嘴角抽搐。
  该说真不愧是大师么?连话都说得这么……有逼格。
  林敏娴像是没有听出季大师的言外之意,笑着问:“哦,那是有什么结论了吗?”
  季博然就转问楚歌:“楚小姐的结论是怎样?”
  楚歌很认真地:“不要随便说外语。”
  “噗~,哈哈哈。”季博然突然放声大笑。
  围观众人都囧囧有神地看着他,楚歌也是略无语,转头无辜地看向杜慕,而后者,则回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大概是为了让楚歌更加直观地感受到杜先生法语的程度,季博然笑完,直接和杜慕用法语交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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