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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最美好的遇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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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在意,拿起外套穿上,问了句:“什么事?”
楚歌说:“我妈生日,我想回去好好陪她一下。”
杜慕过了会,才说:“我今天有点忙。”
楚歌“哦”了一声,心想你不忙才奇怪吧?嘴里却作贤惠状叮嘱道:“记得准时吃饭。”
这种假贤惠,杜慕一眼就看破,完全不给任何回应,拎起衣服就出去了。
楚歌等他走后,才施施然地起床去公司,毫无意外晚了很多。她本来是打算早些回去的,但是那天一天事情都很多,然后曼文也和她说:“今天阿姨生日?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过去,明天周末,我正好过去度假了,楚总您不会不愿意吧?”
楚歌明白曼文的意思,去度假是假,其实也是想要让自己妈妈的生日过热闹一些。
她没有拒绝,只是这样一来,势必不能早回了,于是等她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天色已有些暗,楚歌她们一下车就闻到了屋子里传来的浓郁的饭菜香味。
曼文深吸一口气:“饿了。”
“饿了就快拿东西进屋。”楚歌从后备箱里拎出几个盒子递给她。
两人大包小包扛回家,楚歌手上还捧了一束鲜花,花很大,有点遮挡视线,所以她一时没有注意过来帮忙开门接东西的是个陌生男人。
直到他把花也拎了过去,楚歌这才看清楚,不由得有些愣怔。
“你好。”男人微笑着和她打招呼。他留着利落的平头,个子不算高,但长得很结实。
“你好……呃,谢谢你。”楚歌没有问他是谁,压着疑惑进了屋,楚妈妈从厨房里出来,跟她一起的,还有邹阿姨。
楚歌就大概猜到了男人的身份。果然,楚妈妈后来拉着她小声地说:“就是上回跟你说的那个人……你邹阿姨晓得你今天回来,硬带人过来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楚歌“哦”了一声,没所谓地说:“没事,人多还热闹些。”
她把曼文介绍给家里的客人,还拉着曼文,很客气地跟那个男人聊了几句。
快开饭的时候,楚歌上楼上去接楚卿,曼文说:“我和你一起。”
一溜烟地跟着她跑了,到了楼上后,曼文先看了看楚卿,叹了句:“气色挺好的。”
楚歌“嗯”了一声。
曼文看她一眼,楚歌从护士手里拿过外套,很熟练地帮楚卿换了起来,然后三人一起,将人移到了特制的轮椅上。
之后楚歌便让护士先下去,曼文等人走后才说:“你妈妈……不知道你和杜先生的事?”
楚歌说:“知道吧。”
曼文有些无语。
楚歌忍不住笑:“皇帝不急太监急,真不知道你在愁些什么。”
她推着轮椅往外面走,曼文忙过去帮忙,“我就是觉得这样不好,杜先生要是知道了……”人家本来在国外就遇到了真白富美,自家老板这样做,不是更把人往外推了么?
楚歌按下电梯,回头看她一眼:“他怎么会知道?”
他从来就不过来,这里的人谁会和他说?再说了,她也没打算跟底下那个男人有什么,一起见个面吃餐饭,在楚歌而言,真不是什么大事。
下楼以后,这个话题自然不会再继续,正好菜要上桌了,曼文很乖觉地帮忙端菜,楚歌则打了热水帮着楚卿洗手擦脸。
一双手从旁边伸过来,帮她扶住了盆子。
楚歌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谢谢。”然后和楚卿介绍,“哥,这是何先生,就住在这镇上,今天是过来给妈庆生的。”
那个男人也是个很上道的人,他微微俯身,和楚卿打招呼:“您好,楚先生。”眼神里也没有多少异样,还说,“你们兄妹两个长得很像。”
楚歌点头:“很多人都这么说。”
何先生笑了起来,问:“有个哥哥是不是很幸福?”
“嗯。”楚歌也笑,说,“我哥他,很宠我。”
何先生闻言,鼓起勇气:“你很好,如果是我,也愿意宠着你。”
楚歌这次没有立时接他的话,她低头帮楚卿擦着脸,就像是没有听到,过了好一会,才轻声说:“何先生……”
话没说完,家里的门铃响了,曼文跑出来:“我去开门。”
站在餐桌边的楚妈妈则惊讶地抬起头来,问楚歌:“小歌你还请了别人吗?”
楚歌自然是没有叫别人,这些年,昔日的亲戚朋友,他们几乎都没有来往,而考虑到楚卿的状况,这样的时候,楚妈妈一般也不会叫外人过来。
邹阿姨跟何先生,实在是两个例外。
曼文用毛巾擦了擦手,转过身去看着门口。
这时候,门也打开了,曼文立在那儿,看起来有点僵,嘴里呐呐地喊着:“杜……杜先生?”
楚歌:……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喜欢的话点个收藏呀!还有,你们这群坏人,总是霸王人家,我家杜先生表示不开森!
3……3
楚歌有点不能置信,下意识地起身。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的确是杜慕。
楚歌顾不得惊讶,她迎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杜慕脸上的表情仍然淡淡的,看了一眼屋里的人,没有说什么,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只自己捧了一束花。
楚妈妈这时候也迎了过来,看到他,很是惊讶。
传面传杜慕和自己女儿的事这么多年,但是楚妈妈,这还是第二次见到杜慕,上一次还是几年前呢,在楚歌的公司里,他和好些人一起,匆忙间惊鸿一见。
楚妈妈搓着手:“杜先生。”
“叫我阿慕就好。”他很客气地说,把花递过去,“祝您生日快乐。”
“谢谢,你太客气了。”楚妈妈有些微的不自然,但是,他能来,她还是很高兴的。
因为这说明,那些传闻,不仅仅只是传闻。
只是一转头,看到身后的邹阿姨跟何先生,她又头痛了。
邹阿姨也已经走过来了,她看着杜慕,即使再没有见识,也能感觉得出,面前的男人,和他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
她忍不住狐疑地问:“楚妈妈,这位是?”
“是我女儿的朋友。”楚妈妈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没敢说是女儿的男朋友,放下花,赶紧招呼众人,“先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
楚歌带着杜慕走到了楚卿面前。
何先生还站在那儿,见到两人过来,他默默地让了让位置,不过楚歌并没有无视他,给两人作了介绍。
他也是看过网上八卦的,只是楚家人生活低调,网上曝出的也只有楚歌以前的照片,而那时的她跟现在差距实在太大,所以他完全没有把身家XX亿的新亿隆的漂亮老板和面前的女孩系起来。
直到这位杜先生来到。
而且他的名字还叫“阿慕”。
何先生神色微变,倒是杜慕在知道何先生只是邻居后脸色稍缓,楚歌一直担心他会目中无人,但是还好,他冲着何先生笑了笑,微微颌首:“你好。”
何先生收回奔腾的思绪,便也回了他一个笑容,说:“您好。”
两个男人没有什么交谈的欲望,便有致一同地看向楚歌,她正俯身在跟楚卿说话:“哥哥,今天家里很热闹,杜先生也过来了。”
说罢,她招呼护士过来把楚卿推去餐桌,回身和杜慕说:“吃饭了,要不先洗个手?”
尽管没有介绍杜慕的具体身份,可她和他说话时,眉眼温柔,声音柔和,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熟捻的亲昵。
杜先生很满意,“嗯”了一声,跟着她去洗手。
楚歌在旁边一直陪着他,等他洗完手,递了一条干毛巾过去。
他接过来,垂眸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拭,一边说:“以后要是想热闹,和我说。”
楚歌就知道,他是看出什么来了,只好解释:“是我妈妈的朋友,我也是第一次见。”
他没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跟着她一起去吃饭。
杜慕自然坐在楚歌旁边,而楚卿就坐在她的另一边。
何先生在他们的对面,看到那两人一个温文尔雅清俊非凡,一个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再想想两人的身家,只觉得心都灰完了。
但是基本的礼貌还在,吃到半酣的时候他站起来给楚歌敬酒:“认识你很高兴,能请你喝一杯吗?”
楚歌还没说话,边上的杜慕冷嗖嗖地说:“她不喝酒。”
“没关系,她喝茶就行。”
“她也不喝茶。”
何先生僵在那儿,事实上,整个桌上的人都有点尴尬。
楚歌在心里叹口气,在桌子底下握了一下杜慕的手,拿过自己面前那一杯白开水:“我的确不喝茶也不喝酒,就以水代酒好不好?谢谢你今天能过来。”
她说完,一仰脖子,将一杯水都喝下去,气氛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邹阿姨跟何先生吃完饭就走了,楚妈妈带着楚歌送他们出来。
何先生去开车的时候,邹阿姨看着楚歌说:“那个杜先生是你男朋友吧?”
她说得不太客气,内心里,或许还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在里面。
楚歌说:“不是。”
邹阿姨明显不相信,但是车来了,她也只好上车去了。
何先生一直都保持着恰当的风度,这会儿,他降下车窗,很有礼貌地告别,同时邀请她:“我在边上还有一个农庄,明天是周末,你的朋友要是在这边玩的话,可以跟阿姨你们一起过来玩,那里风景还不错。”
楚歌笑着说:“好。“接过了他递来的名片。
车子慢慢开走,楚妈妈看着他们离开,有些可惜地说:“何先生是个蛮不错的人。”
楚歌说:“是的。”
楚妈妈看一眼她,说:“杜先生也很不错,只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是楚歌明白她的意思。
杜慕于楚歌,不管是财势还是地位,都相差太大了。
只是楚妈妈不知道,杜慕跟她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他现在对她所有的好,不过是因为,交易进行得很顺利,他觉得,她应该得到一些补偿吧?
她能感觉得到,他们的关系快要结束了,也是时候,要结束了。
只是这些话,楚歌不会和她说,她挽起楚妈妈的手往回走,笑着说:“妈,人家还在家里呢。”
晚上杜慕并没打算回去,清好东西后,曼文和楚妈妈坐在楚卿旁边拆礼物,杜慕还在倒时差,看起来很困,楚歌就领他上楼去休息。
楚家人口少,但房间挺多,楚歌把他安排在二楼最里面的那一间,那儿光线好,房间大,是家里格局最好的客房了。
杜慕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不动了,问她:“你住哪一间?”
“那里。”楚歌伸手一指。
杜慕转身,推开了她的房门,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楚歌跟在他后面,试图劝他:“这张床有点窄。”
他看着她,“今晚不热。”解下外套丢在一边,问,“浴室在哪里?”
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衬衣,哪怕眉眼再清冷,可依旧是唇红齿白明媚得不像话。
楚歌忽然就不想再劝,带着他去了浴室,顺便还给他找了套楚卿的衣服,原本他们两个的身量差不多,只是楚卿现在太瘦,他的衣服,杜慕都穿不下。
没办法,等他洗完后,楚歌只能说:“我帮你洗了吧,也许明天就干了。实在不行,秦坤来接你的时候,让他给你带套衣服。”
他没有拒绝,接过她的浴巾围上,就那么大喇喇地走了出去。
之后他睡觉,楚歌下楼去给他洗衣服,等她忙完,楚妈妈已经把所有礼物都拆完了,客厅的沙发上堆了一堆,而楚妈妈正和曼文对着一个盒子在发呆。
见她好了,楚妈妈忙不迭地招手让她过去,然后迫不及待地把那盒子递到她面前:“杜先生送的,小歌,会不会太贵重了?”
楚歌探头看一眼,见是一套翡翠玉饰,翠绿的颜色,躺在盒子里,就跟汪了一汪汪水一样。
即便不用拿出来看,她也知道,这玩意儿不便宜。
看包装盒,是买自本地有名的一家首饰店,大约是白天里才去买的。
她送他一个玉葫芦,他就还了她这么一套玉饰,说起来,还是她赚了。
楚歌将盒子盖上,笑着说:“送你的就收了吧,他不喜欢推来推去。”
曼文这时候也在说:“我也是这么跟阿姨说的,有礼收,尽管收。”
就连曼文,也给楚妈妈买了一件五位数的昵子大衣,不管颜色还是款式,看起来比楚歌送的那件都还好看。
所以尽管来的人不多,但是楚妈妈收的礼物并不少。
楚歌跟曼文撺掇着楚妈妈将该试的都试了一遍,兴尽了方才散去。
那个时候,杜慕早已经睡得熟了。
楚歌洗完澡后上床,怕吵醒他,就掀了被子打算只睡一个角落,谁知他长手一捞,就将她捞过去了。
“吵醒你了?”
“没有。”他将脸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接着又睡着了。
小镇的夜晚特别安静安宁,杜慕感觉自己那一觉睡得格外香甜舒适,在朦胧的桂花香气里醒来,身边另一半的位置早就空了,他抱在怀里的不过是一只枕头。
他坐起来,将枕头放到一边,看见他的衣服就挂在床边的衣架上,昨夜里楚歌帮忙洗的内衣裤也都干了,整整齐齐码在床边。
他拿过来穿好,拉开窗帘想呼吸一下外面新鲜的空气,抬头却看到了屋后的楚歌。
蒙蒙薄雾里,畏冷的她穿得棉嘟嘟的,正蹲在地里跟着家里的阿姨间萝卜苗,她间得很慢却认真,细长白嫩的手指往地里轻轻一插,连泥带土就拔起了一棵。
雾气将她的头发都打湿了,漉漉的贴在鬓角,让她一下小了好几岁,素来沉静娴雅的面孔,仿佛也染了一点天真。
杜慕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早上吃过早饭后,秦坤来接他。
楚歌并没有跟他一起回城,她把他送上车,说:“曼文想在周边逛一逛,我陪她走走。”
杜慕“嗯”了一声,说:“把晚上空出来,五点钟,秦坤来接你。”
他没有说是什么事,楚歌也没问,这么多年,她习惯听从他的一切安排,只是等他走后,她才问曼文:“这两天有什么重要的活动吗?”
曼文拿起手机翻了翻,说:“有个学术上的会议,好几个大经济学家会过来,算不算?”
学术上的会议,杜慕不会和她一起出席,而且他也没有特意要她好好打扮,估计也不是个特别正式的场合。
楚歌就把这事丢到了一边,白天推着楚卿,带着楚妈妈和曼文在周边好好玩了玩,他们自然没有去何先生的农庄,倒是去了一个水库钓鱼玩儿。
楚妈妈在边上跟人打麻将,她和曼文推着楚卿悠闲地钓鱼聊天,因为出了一点太阳的缘故,白日里也不显得冷,楚歌将头轻轻靠在楚卿的膝上,河水映出他们的倒影,楚卿的样子看起来那样安宁,让她依稀生出了一点,他其实是完好的错觉。
五点钟,秦坤准时过来接她,曼文打算明天再回去,所以楚歌换了衣服后,一个人上了他的车。
路上她问:“去哪里?”
秦坤说:“金岭山庄。”
楚歌感觉心脏像是被谁狠狠撞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外面的风景急速掠去,只觉得世事就像变幻的旗帜,可是兜兜转转,有些人与事,总会再相遇。
在金岭山庄,她第一次帮人抓奸,也是在那里,她第一次遇见了杜慕。
她人生最大的绝望和最后的希望,都是在那里开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起一个小剧场,当番外吧,你们知道的,作者君一般不太喜欢写番外。
很久很久以后,小小杜出生了。
因为楚歌总是叫杜慕为“杜先生”,小小杜很困惑。
小小杜:“妈妈,你为什么叫爸爸‘杜先生’啊?”
楚歌:“因为他就是杜先生呀。”
于是外出,楚歌跟别人打招呼,小小杜听到好多这先生那先生,感慨:“爸爸好多啊!”
杜慕&楚歌:……o(╯□╰)o
看在作者君这么拼把小小杜都放出来的份上,来,姑娘们,记得留个言啊!
还有,请记得点收藏!!!
4……1
秦坤的车子开得很快,但因为是周末,他们在进城的时候还是被堵住了。
到达金岭山庄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这是一个私人的温泉山庄,非贵宾卡持有人不会接待,楚歌以前要来,还得安雅想尽了办法,但是现在,她也已经有这里的卡了。
秦坤将她直接领了进去,在最里面一幢小排的别墅面前停下来,他敲开其中一扇门,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过来开门。
“楚小姐到了。”
男人点头,把门推开了一些。
楚歌走进去,屋里头很暖,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行走在其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楚歌听到了麻将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转进去,就可以看见里面支了一桌牌局,四个男人坐在桌上,旁边围了三个女人,只杜慕的身边空旷旷的,唯他一人。
他背对她而坐,也没回头,懒洋洋地朝她伸了伸手:“过来。”
楚歌走过去,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下,他搂着她的腰,说:“你摸。”
桌上剩余的麻将子已经不多,楚歌伸手拿起一张,她自己都还没看清,杜慕就已经将面前的牌推倒了:“清一色,自摸。”
“你女人手气不错嘛。”其余的人一边推牌算子一边说,“一来就给你摸了这么大一个牌,还想不想我们吃饭了?”
杜慕“嗯”了一声。
便有人笑骂:“得瑟!”
楚歌这才跟那些人打招呼——他们都是杜慕的朋友,经常会陪着他跟他们一起玩,所以算起来都很熟了。
只是轮到坐在杜慕对面的人的时候,楚歌心脏猛地一缩,连手指也不由得绻了起来。
对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温和儒雅朗朗大方,女的……八年多过去,她依然明艳照人,漂亮得不像是个真人。
林安和与林敏娴。
安雅的哥哥,以及她最推崇的堂姐。
看到楚歌望过来,林敏娴微微一笑,林安和则很平静地为她介绍:“楚歌,这是敏娴,我堂妹,她刚刚才从国外回来。”
仿佛这就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一样。
楚歌笑,点了点头,然后对林敏娴说:“你好。”
林敏娴回她:“你好。”
旁边人见她们这么和气,多少都有点失望——他们可都等着这两个传说中的“女朋友”唱台大戏呢,居然就这么草草收场?杜慕一个叫尤宇的朋友“啧”了一声,推倒牌局,说:“吃饭吧,等到这时候,我都快饿扁了。”
楚歌这才知道,这些人都还没吃饭,就等着她一个。
她很有些受宠若惊,席上专门道了歉,尤宇起哄说:“那就罚酒三杯啊,每次吃饭你们两个都不喝酒,忒没意思了。”还撺掇楚歌,“你哄他,让他喝一点,跟你说,他以前很能喝的,而且喝了酒的杜先生老有意思了,不信你试试。”
楚歌作出老老实实的样子:“我不敢。”眼睛眨啊眨地看向尤宇,“尤先生要不你试试呗。”
尤宇不说自己试不试,只拍着桌:“你真是太没用了!这么听他的话干什么呀?”
楚歌看一眼杜慕,他神色淡淡地端着杯子在喝水,便一笑说:“因为我喜欢他呀,我喜欢听他的话。”
她感到身边的人似乎呛了一下,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抖了抖。
楚歌还是笑眯眯的。
尤宇捂脸,不看他们,和其他人说:“真是虐瞎单身狗!”
楚歌又笑,就他们这样的,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单身狗,身边陪着的女伴,差不多跟换衣服似的,恨不能一日一换,单身在哪里呢?
不过这是他们的私事,楚歌管不着,反正到最后,她和杜慕还是都没有喝一滴酒。
这一餐饭吃了很久,男人们信马由缰,谈天谈地谈政治谈商圈,女人大多都是陪客,只有林敏娴,会时不时地跟他们辩几句。
她声音温柔,说话也不紧不慢,便是歪理,让人听着也如沐春风。
楚歌以前听他们聊这些感觉像是在听天书,几年熏陶下来,才渐渐能跟得上一些节奏。
但她从不插话,很自觉地当她安安份份的花瓶就好。
坐得久了,也会很累,楚歌起身去外面吹了吹风。
金岭山庄的风景很美,只是这晚没有什么星月,远远望过去,也只能见到群山幢幢,反倒近处,四季鲜花次第开放,温泉水缓缓流淌,让人如至春日。
没多久,身后就多了一个人。
“小歌。”
声音亲切柔和,温柔得仿佛能滴得出水。
楚歌转身,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夜晚的风吹起她的衣角,越加显得她身姿轻盈,端庄静婉,娉娉婷婷站在那里,就连廊下的灯光都仿佛亮了许多。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她问。
楚歌垂下眼睛。
“对不起,”她慢慢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刚刚在里面,我不好和你多说话,你不怪我吧?”
楚歌摇摇头。
“没想到你就是阿慕的新女朋友。”
她的笑容很是明媚,不过话却说得有点诛心,杜慕什么时候有过其他的女朋友吗?这么长时间了,她身边貌似也就她一个“绯闻”女友,旧得不能再旧了。
如果楚歌真的爱杜慕爱惨了,心里肯定会有点隔阂,不过好在,她也没有太在意,事实上,从林敏娴出现以来,楚歌就已经对其他任何人与事都不在意了。
她的整个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血液里像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着,将她都快要熬干了。
即便这样,楚歌还是能笑出来,她听到自己用最亲昵的声音说:“阿娴姐姐,这些年,你还好吗?”她说着,甚至还能流出泪来,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我哥哥他……成植物人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即便泪眼模糊,即便是真的很伤心很愤怒,可是楚歌还是能够看到,在她提到楚卿时,林敏娴脸上一闪而过的扭曲。
她好想问她,你痛吗?
那样设计陷害你曾经爱过的男人,林敏娴,你会心痛吗?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啊?”
是尤宇的女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走出来了。
她的声音有些大,于是屋内的人没多久也跟着哗啦啦走了出来,看到楚歌眼泪婆娑地和林敏娴手拉手的样子,一群人都有些看不懂,傻在了那里。
杜慕走过来,目光在她还有着明显泪痕的脸上一扫,问:“怎么了?”
林敏娴见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不由得咬牙,抢先开口说:“她眼里飞进了小虫子,我跟她说不能揉,就使劲哭,也许就能哭出来了。”
“是这样?”
楚歌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扯过她,站到更亮一点的灯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来:“哪只眼睛?”他几乎是贴着她的眼睛轻声说,说话时呼吸的气息喷在她脸上,酥酥麻麻的痒。
楚歌心情难言,随便指了只眼睛。
他掰着她的眼皮,说:“还真有。”一本正经地吹了吹。
论装模作样,人人都是高手,就是楚歌自己,现在也已经能够做到,把厌恶和痛恨藏进心里,以微笑示人,看起来,无辜而天真。
楚歌被他吹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身体一扭,扑进他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腰:“我眼睛疼,走不动路了怎么办?”
她很怕他会推开她,这种拼演技的时候,如果他不配合,那就真的丢死人了。
好在杜慕没有动,静了一会后突然打横抱起她:“我先送她去房里。”
是跟其他人说的。
尤宇挥了挥手,一副“快走快走别搞事情”的样子。
楚歌缩在他怀里,回头望的时候看到那些人都进了屋,只有林敏娴还站在原地,灯光昏黄,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一直,都停留在她身上。
“好了,可以下来了吗?”一进屋,杜慕就说。
楚歌没有动,双手将他的脖子揽得更紧了。
她问他:“你生气吗?”
杜慕没说话,将她放在了榻榻米上。
楚歌拉住他的衣角。
他回身,看着她。
楚歌知道,这是他在等着她解释的意思,抽了抽鼻子,楚歌老老实实交待:“我跟她提起了我哥,我就是觉得难受,为什么,我哥到现在还只能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一样,她却活得好好的。”
本来是不难过的,可这会,在他面前这么一说,她忽然就觉得很伤心很伤心,眼泪一下又冒了出来,她哽咽着说:“杜先生,别和她好,这世界上,你可以娶任何人,喜欢任何人,就是不要娶她,不要喜欢她好不好?”
她仰起脸,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像个孩子,又固执又可笑。
杜慕终于坐了下来,伸出手指,替她拭了拭眼泪,“所以,”房间里温暖如春,但他的声音却特别寒凉,就连指尖,也是冷的,“楚歌,我只是工具是吗?你所谓的喜欢,也都只是想要刺激她?”
楚歌忍不住心尖微微一缩。
她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就着原来的姿势摇头说:“不是的。我是想要刺激她,但我也喜欢你。杜先生,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可是,我只是你的一味药而已,我害怕,有一天,药失效了,而你,也不要我了。”
她从来没有对他表白过,他也从来没有对她表示过他对她的喜欢。
他们一开始,相遇是意外,在一起,也不过是场交易。
他给她以庇护,她还他以忠诚,老老实实做他身边的一盆花,一碗药。
至于爱,谁在乎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初现端倪。
你们猜到了什么了吗?
4……2
楚歌都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到了这一步,还跟他示起爱来了。
她原本只是想着不要让他误会自己,不要惹恼他。
她不知道他对她的“示爱”会怎么想,于是只能更加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有好一会,杜慕都没有说话,他就那么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在她的脸上摩挲,眼神幽深,神色难辩。
然后,他放开她,站了起来。
楚歌死死的拽着他的那一片衣袖,弱弱地唤:“杜先生。”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本来我打算去跟他们说一声,既然这样,如你所愿。”
他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开始解扣子,他解得很快,衣服也脱得很快,没一会,就光裸裸地只剩下一条内裤。
全身只有一点遮挡的他,看起来诱人……而可怕。
楚歌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到这时她才发现,她手里还拽着他的衣服。杜先生俯身,握住她的那只手,然后一把拖过她。
“你……”
“闭嘴!”他轻声呵斥,手脚利落地三下两下将她也扒了个光。
楚歌:……
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了,如果她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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