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三国缭乱-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心里一愣,他怎么会知道?
“张公子开门见山,那子殷也直说了”子凝望着张臣道:“我想让张公子查一下曹军的出兵时间。”
张臣的神色没有意思波动,拿了一盏茶,慵懒的声音响起:“你应该知道,沽名的规矩!”
子凝语气顿了顿,道:“我没有钱”
张臣的脸上没有鄙夷之色,反而依旧拿着茶盏,道:“你可以走了”
子凝的心一急,道:“若东吴战败,对你也没有好处可言!”
“若真打起仗来,最获益的不是主战双方。”张臣神色坦然,“而是沽名山庄。“
心一疑,问:“为什么?”
张臣忽然起身,面朝门口,白衣皎皎:“战争最需要的就是情报,你说,这不是很好?”
子凝心有些急,蹙眉,来到张臣跟前,道:“可你的父亲张昭张大人是江东谋臣,江东战败,他也难逃责任。”语气坚定。
张臣的神色有些怒意,道:“你是在威胁我?”
“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张公子怕是误解了。“子凝恭敬的道。
两人对视很久,张臣忽然开口:“若不是受伯言所托,我决不帮你。“
什么?!原来陆逊那么早离开。竟是回了柴桑去找了张臣。
心头一暖……
子凝方回过神来,便发现这次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自己的脖颈上;本能地打了一个冷颤,道:“怎么了?”
“把你衣服往右肩拉下”这次语气极为平静,理所当然。
“什么?”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右肩,他,要干什么?
这次见子凝迟疑,便几步上前,把子凝的外衫沿右肩拉下。
“你做什么?”子凝大惊,慌忙捡起衣衫。
张臣的神色有些忧虑,目光不离子凝右脖颈下的胸前。
“你最近有什么不适?”张臣的脸上是极为忧虑的表情。
“没有。”子凝费解地摇了摇头,奇怪,他怎么会这么说?
张臣的目光仍然定格在子凝的右胸前,子凝低头望去,只见右胸口处有几丝青紫色的纹路,模样的确有些异常。
“应该不是胎记……”张臣喃喃道。
“我是习武之人,跌跌撞撞也是免不了的。身上有几道撞痕也不奇怪。”子凝不以为然,扯上右肩上的衣衫道。
张臣忽然抓起子凝的手,子凝奋力甩了一下却被张臣打断“别动!”
本以为他有什么企图,原来只是搭脉。
张臣沉默了许久,手一直搭在子凝的腕处。
忽然,张臣开口:“脉象有些虚,现在还看不出。”
子凝皱眉,什么叫‘还看不出?’
“怎么样?”子凝担忧地问。
张臣放下子凝的手,眉宇间仍是一丝忧虑:“依现在的脉相看,似乎无妨,可脉相无故变虚……”
子凝看出了张臣的欲言又止,便道:“也许是这几日奔波累了。”
张臣似乎没有在听子凝的话,而是道:“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两帖药,你按时服下;记住!若胸口的痕路不退或更深,你马上来找我。”
找他?看来,这张臣竟还会药理。
子凝只是随口应了句,心中却没多大在意。从吴会道沽名山庄那么远,况且东吴大夫也是人才云集,又何必舍近求远?
子凝又望了一眼胸口的纹路,没放心上,也许,只是撞伤了……
张臣正欲出门,子凝便来到他面前,有些着急,道:“张公子,你既然答应了我,那,何时可以兑现?”
张臣的眼神有些厌烦之意,道:“沽名山庄虽办事卓越,可这消息也是人打听来的,你说何时?”
张臣的语气仍旧是厌烦而慵懒。
子凝沉思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吴会,在哪儿静候佳音”
刚欲转身离开,手却被死死牵住。
“从沽名到吴会至少半日,如今已是丑时,你若不怕夜里遇山狼,你大可走。”张臣神色平静,淡淡地说。
子凝这才意识到这一点,琐眉,那今晚……
张臣是看出了子凝的难处,便说:“今晚你就暂住在着了一宿,我会吩咐给你安排一间厢房。”10sp9。
“可……”子凝踌躇着,门却又被打开。
门口出现一抹艳红色。
那片红来到两人面前,子凝才看清了这名红衣女子的面容。女子给子凝的第一感觉便是“艳”。的确,女子的柳叶眉极为修长而纤细,一双丹凤眼一样是又细又长,一身艳红又让人觉得她风风火火。
“红袂,你做什么?”张臣琐眉,似乎因为被打搅而有些不快。
那个叫红袂的女子没有作揖,脸上也没有类似青芍的恭敬之色,只足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公子回来了。这是谁?”红英的语气有些不敬。
“客人。”张臣看了一眼红英手中拿的账薄,便明白了她为何会出现,便道:“青芍去了前厅。”
红袂不屑地道:“公子,我就不明白了,青芍就走了这么几天,一回来就管我要账簿,难不成她是信不过我?”红袂的柳眉一挑,话中带刺,可见这个人说话极为犀利。
可张臣并没有理会红袂,只是淡淡说道:“你去交给她便是。”
红英冷哼了一声,便愤愤离开。
张臣转过身对子凝说:“你的消息少则两三天,多则五六天,可等得?”
@文@多则五六天?子凝蹙眉,道:“若能快些,更好。”
@人@张臣似是听进了,轻点了一下头。
@书@“你先去花厅,到那后青芍自会带你。”张臣说罢便拂袖离开。
@屋@子凝从青芍房中出来后,就一直在找花厅,无奈这沽名山庄太大,子凝找了许久才找到花厅。
跨入门槛,只见青芍已在那儿了,同她在一起的还有方才的红袂。两人似乎语气不和。
子凝默声来到桌前,坐下。
“青芍,自打你走后,沽名是一笔生意也没有做,这可是公子吩咐的。现如今你又质问我为何没有进账?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红袂的语气有些急。
而青芍依旧是温和如玉,不紧不慢地道:“虽说庄里人少,但每人的开销也是大的,定日查账也是必要的。”
子凝很佩服青芍的冷静,面对红袂的吵嚷,依旧温和。
看来,这个红袂倒是比方才那些紫璃更难弄,那紫璃只是死守规矩,而红英却是紧咬不放。
正这般想着,紫璃便从正门而入,对青芍道:“青芍姐,公子让我转告你,请你替孙郡主安排一处厢房。”
青芍的目光对上子凝,笑了笑便说:“我知道了。”
青芍说罢便离开了花厅,紫璃也紧随其后。厅内只剩两人。红袂似乎没有在意子凝的存在,自是一个劲地翻账簿,极为认真。
子凝朝那账簿望去,那上边的字全部都是蝇头小楷,工整至极,字体娟秀得当,可谓是妙笔生花。
“你看什么?”忽然迎上红袂戒备的眼神,子凝这才收回目光,竟忘了这可是沽名山庄的账簿!
“没什么,我只觉得红袂姑娘字极为好看,”子凝笑了一笑,没有一丝奉承。
“这还需你说?”红袂不屑的别过脸去。
“那我来猜了,你之所以叫红袂,定是因为你那一手好字,对吗?”子凝笑道:“正所谓红袖添香,袖是袂的异译,故取名红袂!”
红袂的脸上掠过一丝惊异,却马上抚平,道:那又如何?”
子凝这才觉得这红袂的确有一股傲气,极为自责,想必她对青芍的态度恶劣也是因为妒忌青芍掌管庄中事务罢,而她对张臣也没有一丝恭敬,可见是个直肠子。
子凝正思索着,从花厅门口便传来了张臣慵懒的声音,“时辰也差不多了,红袂,你让绿馨上饭吧。”
张臣逐渐走进,红袂离开,他来了子凝的面前,道:“青芍已经帮你安置好了。”
子凝会意地颔到:“多谢。”
张臣来到桌边坐下,子凝没有再开口,便开始打理起这个花厅来。
花厅很大,应当是沽名山庄最好待客间了,四处都设满了古画,座椅也皆是红木。看来这沽名山庄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商户可比。整个花厅之中最为显目的莫过于那张四方雕花红木桌,应当是膳食之中。
子凝一直在四处打量,没有在意张臣的存在,而张臣也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品茗。
思量着,那一抹艳红又印入眼帘,红袂的身后跟随着一个年纪尚幼的绿衣女子,想必这就是方才张臣口中的绿馨了。
红袂将绿馨手中的菜一一端上了桌,道:“公子,菜齐了。”
张臣点了点头,目光望向子凝,道:“一同吃饭吧,绿馨多备一副碗筷。”
红袂似乎有些不乐意,冷眼看张臣说:“公子,你可是从来不留客的。”
张臣的沉默让红袂怏怏离开。
子凝的目光又回到张臣身上,有些疑虑,便说:“张公子府中的女客可真多。”语气有些鄙夷。
张臣没有多言,只是淡淡地说:“女客?你还真肤浅。”
子凝知道多说无益,只是笑了笑说:“那多谢张公子留客了。”
一语刚毕,从花厅门中便陆续进来了七名女子。
子凝被这七种颜色看得有些晕眩,七人齐坐揖,张臣对她们略一点头后,七名女子便来到红木桌前按序坐下。
张臣面向东坐主位,红英坐南位,青芍坐北位,而至于其余五人则皆西向坐。子凝从座位上起身,正不知该坐于何处,青芍便过来牵过子凝的手道:“子凝,你同我坐罢!”
当子凝坐下青芍身旁时,红袂犀利的目光便向子凝投来,便随着红袂的质疑声:“你叫子凝是吧?”
子凝愣了愣,对上红英尖锐的目光,点头含笑。
“你到底出了多少价,竟让公子接了曹军的生意,还留下了你?”
子公下内分。红袂有些疑惑,而话语却依旧有些嘲弄。
子凝望了一眼张臣,张臣没有理会红袂的话,只是静静地吃着菜。
“我没有出价。”子凝坦然。
“什么?你没有出价?”红袂的脸一下就涨红了,形色着急,“公子,这可是一笔大单子!”
“红袂!”开口的并不是张臣,而是青芍。
青芍皱了皱眉,示意红袂不要再说下去。
子凝将这一切都看到心里,浅笑对红英道:“这是公子的决定。”
“公子!”红英的眉紧锁,向张臣望去“你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张臣放下手中的筷子,缓缓抬头,冷声道:“下去。”
红袂听出了张臣话中的怒意,自知不能发火,便冷冷地看了子凝一眼,放下筷子,含怒离开。
子凝的身上一阵寒意,这个红袂,好凶!
青芍见状便含笑对子凝说:“来,我同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我们沽名山庄的门人。”
子凝顺着青芍的手望去,继续听青芍道:“她们同我一样在沽名做事,这,是橙净。”
子凝看了一眼那坐于最右边的橙衫女子,而橙净似乎真是人如其名,沉静地可怕,就算青芍唤了她的名字,她也未抬头回应。
“橙净的武功是我们七人当中最好的。”青芍解释道“这,是黄音,你方才见过的。”
“你叫子凝是吧?”同样的话从黄音口总说出就那么可亲,子凝笑着点了点头。
“黄音善歌,无论是从《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她都信手拈来。”听青芍那么说,黄音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
子凝又顺着座位向绿馨看去,目光刚对上绿馨,她便怯生生地收下眼,脸上泛起红晕,笑了笑道:“我叫绿馨。”
“呵呵,绿馨,这一桌饭足你烧的吧,真香。”子凝满脸赞许,这让绿馨更羞红了脸。
青芍又继续道:“这是蓝衫。”
子凝的目光刚触碰到那个叫蓝衫的女子时,便不敢再收回。因为,她是极美的。
看过了张臣的“妖孽”脸后,再看蓝衫,并没有觉得她的美有何褪色,反而更显得出类拔萃,正如她的名字一样,灯火阑珊,绚丽多姿。
蓝衫的举止也极为大雅得体,不似红袂的风风火火,也不似青芍的小心温和,更不似绿馨的胆怯谨慎。
蓝衫对子凝道:“方才公子让我为姑娘配的药已抓好了,饭后我送到你房内。”
子凝笑了笑道:“多谢了。”
青芍向子凝介绍紫璃:“紫璃你也是见过的,她身轻如燕,极善舞曲!”
果然,子凝见那紫璃自叹了一小口气就未开过嘴,身形也极为柔弱,原来是习舞认。
一席话毕了后,饭桌上一片沉默。
子凝也只是一直低着头吃饭。忽然,张臣放下碗筷,对蓝衫道:“蓝衫。”
蓝衫立刻也放下碗筷,听张臣道:“吃好后去曹营,将曹军出兵的日期打听来。”
蓝衫极美的脸上掠过一丝诧异,子凝心里一惊,望向张臣,道:“天已暗了,这么晚?”
张臣冷言相告:“你不是说要尽早吗?”
这时青芍开口:“不然叫橙净同蓝衫一同去吧。这山路夜里不好走。”
“不用了。蓝衫淡淡地说,没有丝毫在意。“橙净自有事要做。少爷,期限是多久?”
“两天”张臣的话让子凝有是一愣。
两天?他!方才不是说要五天么?
只见蓝衫轻颔首后便起身离开了花厅。
晚饭也没过多久就结束了,各人也都回了住处。
——————————————————————————————————
晚饭后,子凝独自回到了厢房中,见到桌上已放置了蓝衫送来的药便会心一笑。
来到床前,原本以为经过了一日的奔波定会安然入睡,辗转了许久,了无睡意。
外边的夜极为寒冷,而黑夜中却有几颗星子,璀璨夺目。
子凝一阵欣喜,便又披了外衣,来到门外。
走到深夜的沽名山庄,身心一片惬意。山庄建于解忧山顶峰,景致独特。举目望去,山庄周围皆是连绵的青山,在冬日的照耀下,一片墨绿。
沽名山庄傍水而建,如今夜深人静,还能依稀听见水流淙淙的声音,不急不缓,如玉珠轻动,流淌于寂静的深山。
冬日的山风寒的戾人,吹得子凝衣襟轻拂,脑中却一片清醒。
忽然,停住了脚步,眼前的石亭中竟放着一架古琴。
这古琴极为熟悉的,努力回想,是青芍那日在‘天下倾城’弹奏时用的琴。
子凝好奇地来到亭内。府身坐下,随手拨一下这张古琴,琴弦悠长颤于指尖,发出似有似无细微的声音。
子凝听了这音色是极为欣喜,有伸手拨了几下,一弦弦挑抹,慢慢弹奏起来。
琴声很淡很淡,子凝故意放轻了手力,怕扰了别人。
指尖触摸琴弦,便成曲。
很想再弹一遍《阳春》,可是,孜然一人,又有何味。
手指压着纤细的琴弦,迎着皎皎柔和的日光慢慢扬唇微笑,突然听到一个冷清又有些慵懒的声音:“商音不够连贯。”
子凝回头,是一身白衣。
这几月认识他来,每次见他,都是一身白衣,仿佛这世间的任何颜色都无法将他污染。
“曲虽好,若伴着玉箫则更妙。“张臣来到他面前。14885527
“你也会吹箫?”脑海中想起了那个人。
“不会”张臣冷语,“伯言会,日后你们可以试试合奏”
心一紧,耳畔仿佛又想起昨夜的玉箫声,空灵动听……
“张公子同伯言认识多久了?”子凝离开琴旁,来到张臣面前问,很好奇,为何两人会相识。
“我们是同窗”子凝淡淡道,目光一直望着石亭旁的一泓池水,神色皎洁。
“尊师是……”子凝又问。
“水镜先生司马徽。”张臣依旧平淡如归。
司马徽?子凝的心一紧;这,不是孔明的恩师吗?
诸葛家与司马家世代交好,而孔明和诸葛均也都是司马徽之徒。
“伯言性子倔,很少求人。”张臣的脸微微侧过,俊削而深邃,“可他竟为你求我。”
子凝一愣,张臣的话语极为平坦,却让子凝忐忑,没有再继续回应张臣,只是静静的看着张臣,璨如星子。
这样静默了许久,子凝避开张臣的眼光,道:“这么大的山庄,只有七个人办事?”避开方才的话题,子凝提出了疑问。
张臣也侧过脸去,道:“人贵精,不贵多。况且你看到的只是浅层。”
“浅层?”子凝的疑惑更深了,“难道还有有更多的人在隐处?”
张臣没有直接回答子凝,而是道:“沽名山庄的情报网遍及中原,你说有多少?”
“既然可用的人那么多,情报网又这么大,方才又何必让蓝衫一个姑娘家走夜路去曹营呢?”子凝仍耿耿于怀方才蓝衫脸上的一丝不悦。
张臣似乎有些不屑,侧过脸对上子凝的眼,清冷的说:“军情不是别的情报,只用一般人也许取不到还会打草惊蛇。蓝衫自有办法。”
看来张臣对自己的手下是十分信任。
子凝点了点头,又道:“你既然这么信任自己的手下,为何又对他们那么残忍。”张臣知道子凝说的是对青芍的惩罚,清冷的道:“犯错若不罚,日后则会有更大的错。”
“青芍到底做错了什么?”子凝回想青芍的手,心很不忍。
“她私自卖了一个情报给一个叫刘忆寒的女人。”张臣道。
“刘忆寒···?他不是陆绩的妾吗?”子凝问。
“这个女人,绝没有那么简单。”杂很难过从似乎是皱了眉,“她来沽名买的消息是你二月二十二的行踪。”
什么?子凝一惊,刘忆寒怎么会?!
“而二月二十二,正是你来我家中参加家宴的那日。”张臣的言语中似乎有些愁绪。
“二月二十二……”子凝喃喃自语,突然,“没错!就是那日,我在回府的路上巧遇了她!”
“这么说,她是有意等你。”张臣又蹙了蹙眉。
“我在这之前并不认识她,她怎么会……”子凝疑惑不已。
张臣看出了子凝的不解,道:“看到的也许并不是真的,也许你们认识。”
子凝一直回忆初次见到忆寒时的情景,顿时心乱如麻。
夜已很深很深,子凝不禁到了一个冷战,望了一眼身旁一身白衣的张臣,不自觉出神。
张臣的确只能用“美”来形容,白色似乎原本就是属于他的颜色,在这一身白衣前,任何色彩都仿佛是一种负累一种累赘。冷风吹走衣摆和发丝,让他看上去。已不似凡世之人。子凝终于开始信服那句:“若得张臣笑,何要甄与乔。”了
“看够了没有。”清冷的声音忽然传来,不觉一惊。
子凝迎来张臣的目光,却微微启唇而笑,道:“呵呵,张公子可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啊,真是没看够。”
张臣似乎有些怒意,便不再理会子凝,而是转身离开。
子凝也回到了厢房中,睡意十分浓厚,方触枕,便甜睡。
第七十八章解忧一夜心堪忧,沽名钓誉为世人。(2)
翌日。
山中的冬日十分明媚动人,空气也一分舒爽,子凝早起了身,收拾好东西便打算同张臣道别。
刚踏出房门,青芍便出现在眼前,仍是温和如玉,笑如冬日,道:“子殷,知道你今日要走,这是我昨日刚从窟中取出的青芍酒,你带回去罢。”
子凝接过酒,笑道:“青芍姐怎知我贪杯,上次我不胜酒力,让你笑话了。”
“日后若得空,便来庄里玩玩。”青芍嘱托道,“若要见我,不能去‘天下倾城’”。
“青芍姐还会去‘天下倾城‘吗?”子凝问。
“青楼向来是情报最好的收集地,我每月十三。十四都会去哪儿,你可回来找我?”青芍含笑道。
日翌西拾媚。子凝点了点头,正欲离开,一身白衣又出现在了眼前。
一愣,心想张臣怎起得这么早,抬头对上张臣的眼,他的眼底有一丝倦意。
“走吧。”张臣唤了子凝。
“你也一道去?”子凝不解的问,他,不是刚回来么?
“从解忧山下去按你昨日的路速,至少也要半天,等你赶到东吴估计也已天黑了。”张臣平淡得道:“我送你下山。”
子凝淡淡的笑了笑,回应:“好。”
子凝同张臣除了沽名山庄,沿着一条小径向山下走去。子凝仔细打量了一下周遭的景致,这条路竟和昨日走的路不是同一条。
“这是近路吗?”子凝问走在前面的张臣。
张臣的步子很快,只是略一颔首。子凝也加快了脚步。
两人来到山下时,已接近晌午,冬日也朗照起来。
张臣早已命人准备好了马匹,将缰绳递给子凝:“你到后等两日,我会让人通知你。”
子凝接过缰绳,一跃上马,对马旁的张臣道:“我知道了。”
马鞭扬器,马蹄踏尘。
回吴会的路并不远,马又跑得急,子凝到东吴时不过卯时。来到了家门口,没有先回房,而是准备去找陆逊。这个时分,朝臣应当还在府里。
从后院来到前厅,很巧就遇见了念遥。
“郡主!”念遥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回来了!”
念遥来到子凝面前,满脸笑意。
“有什么喜事,竟这般高兴?”子凝含笑问。
念遥开心地说:“郡主你还不知道吧,今日是姐姐的大喜日子!”
“姐姐?”子凝蹙眉,“你说····是顾念碧?”
念遥的眼底有藏匿不住的喜悦,怯生生地道:“爹爹他已认了我了!”
当念遥说出这话是,子凝的心底忽然有一种不安之感。
正思索着,一身玄衣的陆逊出现在了面前,愣了一愣,竟不知道他何时来的。
“可顺利?”陆逊的眉宇紧锁,似乎有一丝愁绪。
轻轻微笑,仿佛是给陆逊也是给自己一种安慰:“不是回来了么?”
陆逊看了一眼念遥,再将目光移到子凝身上。
念遥看懂了陆逊的意思,便识趣地退下。
“顾雍那边怎样?”子凝问。毕竟,他也是自己的恩师。
陆逊的神色似乎有些为难,许久,才开口:“主公今晚设宴,要迎娶顾雍的女儿。”
“今晚?”竟这么快,子凝站在原地,身子有些僵。脑中忽然想起那夜在莲花池旁二哥的话:
“你只需要帮我,不用多问。”
“如何帮?”
“我已经给顾雍设下了陷阱,只要有人推他一把”
身子猛地一颤,风吹进了衣领,一阵寒意。子凝的神色极为慌张。当初没有听懂二哥的弦外之音,没有想到,自己让陆逊盗取密信,竟是不知不觉中推了顾雍一把!
慌急之中,子凝对旁边的陆逊道:“不行,这场宴会不可以进行!”
急欲转身,满脸急容,臂却被紧紧抓住了,抓得生疼。
别过头,对上陆逊深邃却沉郁的眼,他道:“你去哪?”
“去找顾念碧……对……我不能让她成亲。”子凝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她现在已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就算你去了,她会信你吗?”陆逊双眉紧锁,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没有别的法子了!我记得二哥曾对我说过,他根本就在利用顾念碧!晚宴过后,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那又与你何干?”陆逊的眼底竟是怒意。
子凝不愿与陆逊争执,便道:“顾念碧的命运就是顾雍的命运,他是我老师!”
刚欲离开,陆逊便挡在前面,他的身躯太高大,完完全全挡住了心急如焚的子凝。
“让开!”用几乎是命令一般的口吻对陆逊喝道。
谁知陆逊竟一把抓起子凝的手,道:“我带你见一个人!”语气也是命令一般的口吻,说罢便强势地拽着子凝走出孙府。
子凝对陆逊的强势也没有丝毫敌抵触,也仿佛是出自一种莫名的信任。
没过多久,陆逊便带着子凝来到了一座朱门前。门度很大,抬头,上方有一个大匾,写着‘陆府’两个字。
子凝不解地看着陆逊这……是陆绩的府邸,来着做什么?!
陆逊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推门而入,而右手,仍紧紧牵着子凝。
破门而入,一个家丁连忙上前,一副惊恐状,大叫:“你们是谁;竟敢私闯陆府!”
家丁正欲冲上来,就被陆逊用剑一挡,倒地痛苦申银。
陆逊似乎很急,步子也大,子凝努力跟上,手又被拽着,极为不适,可陆逊似乎没有松开的意思。
穿过了几条回廊,两人终于在一间楼阁前停了下来。
只听得‘砰’一声,陆逊又一次踹开了门。
子凝跟着陆逊来到房内,房中只有一个女子坐于梳妆台前,静静梳理她的长发。女子显然是被这两个不速之客惊到了,但随即却若有若无地笑了笑,道:“是什么风把二位吹来了?“
陆逊突然松开紧紧握着子凝的手,来到女子面前,怒气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女子别过脸了来,子凝才看清了她,她,是刘忆寒!
又是她!
刘忆寒的笑有些匪夷所思:“今日孙权大婚,二位不在孙府,来鄙舍做什么?”
“少废话!“陆逊的眼中尽是怒意,”“你到底给了顾念碧什么好处?她竟肯这般死心塌地。”
听完陆逊的话,子凝心头一紧,陆逊,肯定跟刘忆寒有什么接触,而且不止一次。
刘忆寒的目光忽然越过陆逊,触到了子凝身上,笑道:“顾念碧最想要什么,郡主应该清楚吧?”
心一紧,脑中浮起方才念遥的话。
“爹……爹他已经认我了。”
身子猛地一颤,顾念碧一直容不下念遥……难道……
“我只不过是让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孙权,又顺手帮她除去了她的私生女妹妹,”刘忆寒含笑的目光又阵阵寒意,“她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子凝几步来到刘忆寒面前,心中已是百味陈杂,声音有一丝颤抖:“是你!故意让念碧去劝顾雍认了念遥!”
子凝有些不确定地问,因为此刻能让念碧言听计从的人,也只有刘忆寒了!
“是我。”没有否认,反而嘴角有一丝讥笑。
“这样做,你对有什么好处?”子凝的心很乱。
“于我是没有多少益处,可顾念碧要我帮她除了他这个妹妹。”刘忆寒别过脸,又开始梳头,极为平静,“然后她才会为我做事。”
子凝的心更乱了,念碧整日呆在二哥旁边,从孙权身上知道些什么并不是难事,她到底帮刘忆寒做了什么?
“念遥是我的侍女,你动不了她。”子凝故作镇定,“只要你动不了她,念碧就不会再帮你。”
本以为这番话是胸有成竹的,没想到却迎来了刘忆寒的讥笑:“哈哈,你觉得个念碧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子凝几乎是低吼,身旁的陆逊轻轻扶住子凝的双肩,示意她镇定下来。
“顾雍卖国通敌,可是诛九族之罪,你说,怎样?”刘忆寒细长的双眼半眯。
子凝猛地恍然大悟,身子几乎是一软,幸得陆逊扶住。
“没事吧?”陆逊担忧得问。
子凝木讷的摇了摇头。顾雍通敌,罪至诛九族,顾雍刚刚认了念遥,念遥也就位于九族之列了,那么,惹上杀身之祸也是不免得!
“你,到底是谁?”子凝竭力克制住了自己,想起了在沽名山庄,张臣曾说过刘忆寒的出现时有预谋的。
“哈哈”刘忆寒的笑声有些不羁,“郡主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说罢将目光投向了陆逊,陆逊手中之剑似乎已在准备出鞘。
子凝拴着刘忆寒的目光,望向陆逊,目光交织,陆逊的脸色极为难看。回想起左右人刘忆寒夜访自己时,他说的那句话:
“将军若将我的身份说出去,也未必不可。可是我敢保证孙子殷一定会马上知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