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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开法拉利的想当我司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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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抽支烟,压制一下内心剧烈的起伏。
但空荡荡的口袋提醒了他,他从决定复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戒了烟。
他本来就没什么烟瘾,所以也不存在为了戒烟而痛不欲生。
就是有时情绪无法控制且无处发泄时,还是会想一想……
烟是抽不到了。
他低下头,对着方向盘,无声地笑了起来。
怎么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想想自己青春期那会儿,全身心都扑在了赛车上,没什么时间去思考感情问题,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追求女孩儿。
这把年纪了,倒开始玩起了心动。
……
但能找到这个人,就实属不易了,不是吗?
他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找到真正理解他的人了。
*
康铎守在停车场没有走,等了一会儿,他打了个电话给舒情。
电话一通,就听到小姑娘轻快的声音在那头响起:“我刚想给你发消息,你就打电话来了。”
康铎微微勾唇,问道:“到了?”
“到了呀,你都送我到酒店楼下了,还怕我被坏人抓走吗?”
“怕,怕万一你找不到回房间的路了,或者半路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舒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半开玩笑道:“那你就再把我找回来。”
“肯定得找回来,否则到手的女朋友就这么跑了,我不是太亏了?”康铎淡淡地开着玩笑,“本来想送你到房间门口的,但你跑得太快了,干嘛逃那么快?”
“没有啊。”舒情隔着电话,胆子大了点,“这是我正常速度!你不想想,我们换胎可一直比你们法拉利的快多了。”
康铎听她有点自豪的语气:“这么骄傲?”
“那是当然,当你和比斯利、韦伯为了一秒争得你死我活,我们停一站就把这一秒赚出来了。”舒情故意叹了口气,“我都不想吐槽你们队了,每次看你们停站我都替你们着急,真想跟你们队里那些人说‘闪开,让我来’。”
“这个主意不错,要不要考虑跳个槽,来法拉利?”
“你确定这是跳槽吗?”尽管康铎只是询问,或许只是在开玩笑,但舒情对这个提议不以为然,为了不让它有深入讨论的可能,她把这个想法扼杀在了摇篮里,“还是算了吧。红牛的团队氛围很好,我很喜欢,暂时不准备换工作。”
可能是了解她对于事业的执著和认真,康铎没有再将这个问题继续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问道:“突然想起来,你昨天说你在看韦伯?”
“哦,对,你还记得这回事啊?”舒情克制着笑意,打趣道,“这种醋也吃吗?”
“女朋友当着我的面,看别的男人,我怎么能忘?”
舒情当然知道康铎不是真介意,但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昨天比斯利得了冠军后,红牛不是全员大合照嘛,可是很奇怪的是,我发现韦伯待在自己的P房,没参与集体活动。”
“是吗?”
“嗯。”舒情说,“我猜,他是不是因为退赛了,觉得很难过很丢人,所以没办法分享比斯利的这份快乐。”
“嗯?为什么这么猜?”
“我觉得他是个很在意成绩的人。我记得之前看比赛,他在迈凯伦的最后几年,因为赛车没有竞争力,又经常引擎故障,所以每次镜头给到他的时候,他的脸总是很臭。”说到自己感兴趣的问题,舒情顿时忘却了害羞,头头是道地分析,“他这赛季好不容易凭着他三冠王的头衔换到了更有竞争力的红牛,明面上他是一号车手,比斯利是他的僚机,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年纪大了,而比斯利是一颗冉冉上升的新星,势不可挡,几年以后,他肯定会成为F1里最有竞争力的车手。特别是,韦伯最近几场都发挥的不是很好,比斯利虽然前两场都被你撞退赛了,但是他在比赛中的表现显然比韦伯更好,速度和技术都比韦伯更胜一筹。再加上比斯利的赞助费也高,现在车队资源在向比斯利倾斜。”
“所以韦伯被边缘化了?”
“这还不至于,韦伯好歹是三冠王,工资也拿的不少。只是我们感觉,比斯利更是车队的亲儿子罢了。至于上层的策略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接触不到。但韦伯这两站总是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我在想,他是不是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舒情停下了话端,发现另一边十分安静。
是不是她说的太多了?
也不知道康铎是不是还听着,她不确定地叫了声:“K,你还在吗?”
“。。。。。。在,我在。”康铎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了许多,甚至有点严肃,“情情,你可以去提醒下比斯利,多注意韦伯。”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低调。。。。
第70章
舒情怔了怔; 疑惑地问:“怎么了?我虽然说韦伯的状态不对; 但没说他会害比斯利啊?”
舒情怕康铎是因为自己的话而对韦伯产生了误解,急急地解释:“他就是比赛的状态不好而已……”
康铎安静了会儿,像是在斟酌,但最终还是说:“你忘了?韦伯是我的前队友。”
舒情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 思考了下,试探地问:“你是说; 韦伯曾经对你做过什么?”
康铎模棱两可地说:“也不一定会做什么; 你先提醒一下比斯利吧。”
舒情越发奇怪:“我记得; 你以前在采访里说过; 韦伯是你最喜欢最崇拜最尊敬的车手; 你是受到他的影响才开始你的职业之路的。”
“是。”康铎说,“就像你; 也是受我的影响才来到这里的。”
“我……”康铎顺口来了个急转弯; 舒情半晌没转过弯来。她不好意思地想逞强,但这都是她以前说过的话,这时候否认就是打自己的脸; 于是作罢; “是啊; 所以呢?”
“没有所以。”康铎轻声一笑,问;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明天我就要跟车队回英国了。”
“这么快?”
“嗯,你有假期,我又没有。”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舒情愣了愣; 问:“你回去?英国吗?”
“嗯。”
“有事吗?”
“没有。”康铎说,“距离下一场加拿大大奖赛还有两周的时间,在此之前,我没什么重要的事。”
“那怎么……你以前休息的时候都在意大利总部吧?”舒情问。
“……也不算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康铎立刻纠正,“对我来说,比赛之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所以,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舒情听得脸烧了起来,她挠了挠侧脸,“也用不着总是在一起吧?不是说……情侣之间要保持神秘感吗?”
“是吗?”康铎说,“可我想你了怎么办?”
“啊,现在通讯这么发达,随时随地可以打电话或者视频呀。”
“那我们现在视频?”
“啊?”
“我已经想你了。”
“……我们不是刚刚分开没多久吗?而且现在我们还通着电话。”
“没用,还是想看你。你就不想我?”
“……”
“一点都不想?”
“……”
他轻嗤了声,别扭地问:“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你不是在开车吗?”舒情听出了他的不高兴,安抚道,“在路上视频不安全。等你回酒店,好不好?”
“我不在开车。”康铎闷闷地说,“我还在停车场。”
“嗯?没回去?”舒情问,“怎么不走?”
问完之后发现这问题问了也是白问,“……那你要不要上来?”
“不用了。”康铎摇了摇头,“我怕我上来了后会……”
“会怎么样?”舒情脱口而出,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清了清嗓子,“我们还是视频吧。”
“嗯。”
两个人又打了一个多小时的视频。
其实两个人刚开始也没有那么多话可说,都是舒情拼命在找话题,他接茬儿。
康铎不愧是围场里有名的“冷场王”,话到了他那里后,就能很快地结束,舒情就只好再换一个其他的……尽管如此,康铎却乐此不疲,一点儿挂断的意思都没有。
舒情劝他快点回去,太晚了影响休息,他只道明天没有事情,可以睡得晚一点,不急。
直到她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康铎才终于肯放她去洗澡睡觉。
舒情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里康铎在赛道的终点处,利落地从他的赛车上跳下来,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他把印有他名字和赞助商LOGO的头盔从头上摘下,抱在了臂弯里,昂首挺胸,周围的所有都是黑白的,只有他,是彩色的。
他穿着白底的紧身定制服,服装上都是各赞助品牌的名字,还有迈凯轮的图案。
他走进她,单手把她勾进他的怀里,告诉她,他的胜利,是属于她的。
……
完全没有逻辑,与实际不符的一个梦。
他穿着的是他还在迈凯轮时期的衣服,那时候他对她完全没有记忆,所以根本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拥抱她。
但,她知道,这是她最初的梦想。
*
第二天,她跟着团队回到了英格兰的工厂。
晚上,她又开着她的红色小车去了机场。
她在机场大厅找到了康铎的航班信息,然后坐在座位上等他。
时间差不多时,她从座位上起来,在出关口。
尽管他跟她说过不用来接,但她还是来了。
他出来的时候,舒情一眼就捕捉到了他。
在人群中,他总是是最显眼的那个,尽管他总是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和最不起眼的白黑灰色。
他今天穿着黑T黑裤,将帽檐压得很低,半张脸都在阴影里。
他看着地面在走,没有戴墨镜。是的,现在是晚上,如果戴墨镜,恐怕会更引人注意。
因为是私人的行程,没有人知道他在今天来英国。这样很好,没什么人认出他,也没有车迷接机,他可以更自在一点。
他的脚步未停,眼皮底下出现了一双女士的运动鞋,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换个方向,那双脚也换了。
他有预感似的抬起头,果然,只见她笑眯眯地在他面前挥着手:“嗨。”
“你怎么来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破冰,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某人特地把航班放在了晚上,我不敢不来呀。”舒情半开玩笑道。
“我只是正好买到晚上的票。”康铎说,“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在睡觉。”
“谁说的。我这不是没睡吗?”
康铎笑了笑,把行李箱换到另外一个手上,空出右手抓住她的左手,十指相扣。
“走吧。”
舒情点点头,“我开了车来的,停在停车场了。”
这次康铎大大方方地选择了副驾驶,舒情见状,挑了挑眉,钻进车里,刚要说什么,就被康铎凑上来的脸给堵住了。
根本就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感官被放大,两个人在密闭的空间里分享着彼此的呼吸。
到后来舒情憋不住了推开他,他还仿佛意犹未尽,一副“就这样结束了?”的表情。
舒情说:“我要开车了,送你去哪里?”
“你把我送到你家。”
“?”舒情扫了他一眼。
他像是看透了她心里所想,说:“时间太晚了,你不用送我,到了我自己走。”
“……”舒情顿时为自己的小心眼而感到抱歉,她问,“你住哪里啊?”
康铎给了她一个地址,离她那里不远的一家酒店。
舒情问:“你住酒店里?”
“嗯。离你近一点。”
“……”
舒□□言又止。
*
舒情还是把康铎送到了酒店,可康铎不肯下车,坚持要把她送回去了再自己回。
康铎:“你如果不想开的话,我们俩换个位置。”
舒情无奈:“这是谁开车的问题吗?”她安抚道,“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来来回回,大晚上的也不是没开过车,不是都好好的,没出过什么事吗?”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你有我了,你不是一个人。”
舒情拗不过他,换了个位置让他开。
无需教他怎么操作,他像是完全不需要适应,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
舒情看他老司机的模样,问:“你怎么切换两种开车的状态?”
“为什么要切换?”康铎说,“比赛结束了就结束了,总不能每天都以比赛的状态生活,那太累了。”
“不是,我不是问这个。。。。。。”她只是想问,开方程式赛车开多了,开普通的车会不会不习惯,但是看他熟练的技术,舒情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记得之前,你有一段时间都不开车,是不是?”
康铎有点诧异:“你知道?祝贺告诉你的?”
“不是,在加拿大的那次,你是唯一一个没有碰方向盘的男人。他们让你开,你不愿意开,不是吗?”
“你还记得?”康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当然记得。”关于你的,我都记得。
康铎听见她的回答,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柔和,很快陷入了回忆,“那时候,很不甘,也很不舍,但是既然退了,就没想着回头。”
所以,不想开车,不想碰方向盘,怕触景伤情。
他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表情仍是温柔,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可舒情却知道,那一场比赛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没看过那场比赛的人,是无法想象的。
大家只知道,那是一场事故,导致了他右腿骨折。
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骨折而已,没多久就会恢复,哪个运动员身上不是伤痕累累。
康铎退役的那天,一群键盘侠在网络上抨击康铎,说他软弱,说他不堪一击,一场事故就把他打趴下了。
可看过那场比赛的人都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惊险,有多可怕。
这是F1,一群疯子以300KM/H的速度驾驶着没有挡板没有安全气囊,安全措施都极少的特殊赛车,为了一秒以内的差距拼死拼活的比赛。
这样的比赛,一旦发生事故,要么就是全身而退,要么就是重伤,甚至死亡。
其他的比赛,运动员是拿身体换钱,F1车手,是拿命换钱。
当时康铎的赛车已经摔得粉碎,能死里逃生,只是骨折,真的是上天眷顾,是大幸。
而且,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因承受不住他出事的打击,甚至没有等到他的验伤结果出来,突发心梗,危在旦夕。
他肯定不好受,可是他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面对键盘侠的质疑,他也从未做过任何解释。
他不在乎外界的人对他的看法,自始至终最亲近的人,才能影响他。
舒情的心忽然就软的一塌糊涂,她自然而然地伸手,覆在了他放在中间的手背上,捏住,状似轻松地说:“好啦,现在都过去啦。”
康铎看了看她,反手把她的手圈在自己的手心里:“嗯,都过去了。以前还发了誓,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碰赛车,可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
舒情安心地被他握着,好奇地问:“你跟谁发的誓?父母?家人?”
“跟自己。”
“跟自己发的誓?”舒情扑哧一声笑出来,道,“那你就当自己没发过,不作数的。反正现在除了你和我,也没人知道。我就当没听到好了。”
“。。。。。。”
康铎也笑了,他的唇边噙着浅浅笑意,手里又紧了紧,“幸好,碰到了你,多了个你,这次回来的也不亏。”
“当然不亏,空白了四年回来还能进法拉利,如果不是法拉利给了你合同,你会复出吗?”
“我在迈凯轮的那会儿,它也还是顶级车队。”言下之意,他进法拉利不是蹊跷,也没什么幸运不幸运的,他一直都在最好的车队里。
“对哦,那几年韦伯风头正劲。你刚进F1时,开车的风格和韦伯很像,到了后期你形成了自己的技巧后,就有超越韦伯的架势了。”舒情评价,当然也有点私心,他上次韦伯的事情并未说完。
康铎只是“嗯”了声,自动跳过了韦伯:“我跟你说过,我会回来是因为你,跟车队没什么关系。我决心要复出,那时候如果有任何车队联系我,我都会答应。”
“除了法拉利,还有其他的车队联系过你吗?”
“法拉利消息放的最早,我还没被正式联系之前,风声就传出来了,你觉得还会有其他车队跟他竞争吗?”
舒情若有所思地点头说:“那也挺好的,法拉利大概是所有车手梦寐以求的车队,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拿过总冠军了,但是老牌车队的底蕴还在,而且也是…真的有钱。”
康铎挑眉瞅了她一眼,报了个三位数给她,她疑惑地看向他,他后头跟了句:“英镑。”
舒情还是迷糊,康铎解释道:“我的工资。”
舒情恍然,顿了顿立刻反应了过来,摇着头说:“我没有要调查你工资的意思啊!”
康铎笑了笑:“我知道……我自愿告诉你的,不过最好不要外传。”
“我懂我懂。”舒情拼命点头,车手工资都是隐私嘛。
“等过一阵吧。”康铎莫名其妙地接了一句。
舒情又听不懂了。
“等过一阵,我就把工资卡交给你。”
“。。。。。。”
舒情深吸了口气,笑容尴尬而僵硬:“我更没有想要你工资卡的意思啊……”
真的是越扯越离谱。
她只是提了一句法拉利有钱,他就要把全部家当都交代给她了吗?
她可没想这样。
她试图把岔开的话题移回正轨:“一直想问,但是没有问你,回来之后,你感觉还好吗?之前的那次事故,现在对你还会有影响吗?”
到了舒情住的地方,康铎停下了车。
他没有熄火,只是把安全带解了,转头定定地注视着舒情。
他没说话,半晌后,低头苦笑了声:“我怎么觉得,比起关心我本身,你更关心我的工作和成绩。”
舒情努着嘴“唔”了声,不置可否:“你的职业不是你的一部分吗?”
“说实话,如果我不是赛车手了,你还喜欢我吗?”
舒情不知道他这么好,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亦或者,是她表现的不够,因此对她没有信心?
他这样子说,虽然是笑着的,但不像是在开玩笑。
舒情端详着他的脸,其实没怎么思考:“那……或许我会换一行喜欢吧。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很闪耀的,让人很有安全感的大哥哥。”
所以,其实你是不是赛车手并不重要。不是因为你是赛车手,我才喜欢你,而是因为你是赛车手,我才喜欢赛车。
她目光炯炯,认真且坚定地回答:“但我相信,你无论在哪一行,都会是发光发亮的那种人,而我,始终会追随你的脚步。”
如果你是F1车手,我就会努力进入F1,如果你是医生,我也会努力去成为你的助手……无论你在哪一行,我都会努力成为与你比肩的那个人。就算不能站在一起,但至少付出过,不负自己的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今天就酱~~~
第71章
隔了一周后; 又来到了F1比赛周。
这次的F1大奖赛; 来到了加拿大蒙特利尔。
在这条拥有四十年历史的赛道上,发生过大大小小的事故,甚至有一面著名的冠军墙——前前后后有好几个世界冠军都曾撞击过14号弯的这面墙,由此得名。
不过说起这里的事故; 康铎那起的危险性仍然是名列前茅。
F1发展至今天,安全性能已大大提高; 所以他的那起事故算得上是近几年来最厉害的事故之一; 都出动了直升飞机救援; 比较少见。
时隔四年; 康铎坐在驾驶舱里; 再次开上这条赛道时,舒情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特别是当他驾驶着赛车从P区出来的那一刻; 舒情注视着他火红色的赛车; 感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里七上八下的,定不下来。
这是他事故发生后; 第一次以F1赛车手的身份直面这条赛道; 虽然这不是他这四年里第一次来这条赛道; 但上一次的经历,恐怕对他来说不是很愉悦。
来加拿大的前一晚; 在她英国的家里,她曾问过他,对这场比赛有没有什么想法。
彼时他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品尝着她做的咖啡,十分悠闲自在。而她在楼上,忙着整理行李。他倒是问过她要不要帮忙,但是被她断然拒绝了。
她怎么好意思给他看到她的内衣裤呢?
他大约是一个人在楼下等的不耐烦了,从沙发上起来,踏上了楼梯。他站在楼梯的中间,仰望着她的方向,问她可不可以上来参观下她的房间。
这是康铎第一次进她的公寓。
是一套很简单的loft,空间不大,楼下是开放式厨房和一张沙发,楼上是床和洗手间。一眼就看得到尽头。
虽然小,但是整洁而干净,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原本他没想来的。
虽然每天都会出现在她家的楼下——
在英国的这些日子,他每天清晨都会准时出现在她家的楼下,然后开着她的车,做她的专属司机,送她去上班,等差不多到她下班的时间,他又会准时出现在她的公司门口,接她下班去外头吃饭,吃完饭后逛个公园,或是看个电影,戏剧之类,再送她回家。看着她家的灯亮起后,他才会打车离开。
他的车在几年前离开英国去美国发展时就变卖了,因此他每天来回都靠的是计程车。
这样几天过后,舒情就直接把她的车钥匙给了他,反正她都不碰车了,不如把钥匙给他。
自此之后,他每天都会把她送到她家的停车场,目睹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后,再开着她的小红车离开。
他每天都守着这点距离,从未逾越过。
直到这天。
他如往常一样去接舒情下班。因为第二天一大早要飞,她天没亮就得赶往机场,所以吃过饭后,他们没再在外面耽搁时间,舒情急着要回来整理行李。
他把舒情的小红车留在了停车场,跟她一起上了电梯,到一层出去打车。
电梯门在一层打开时,舒情拉住了他的手。
他回头,以为她是想索求一个吻,脸刚凑近,竟听到舒情问,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
为了让他不要误会,她特地强调道:“我新买了一包咖啡豆,煮出来的咖啡特别香,你要不要试试,就喝杯咖啡……而已。我泡咖啡还不错的,还会拉花哦~”
他保持着极近的距离,望进她的眼眸里,那里清澈澄净,还有藏也藏不住的期待和羞涩。
他有点好笑,心想她肯定忘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虽然这会儿天色未暗。
英格兰的夏天,白天变得很长。都□□点了,天还是亮着的。
他以前常常觉得一天无比漫长,可自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之后,时间忽然就怎么也不嫌多了。甚至恨不得把一天变成48小时。
他看的出了神,一时忘了说话。
舒情又问了一遍:“你想不想上去?”
他反应了过来:“……想。”
当然想,怎么可能不想。
他每天都想把送她上楼的。他也理应把她送到家门口,可只怕上去了,就赖着不肯走了。
虽然理智尚在,他的自制力也还行,但是对她的喜欢越来越甚,难保不会饿狼上身。
不过……舒情都如此盛情邀请他了,他不可能说不。
他跟着她上楼。
她进门,换了鞋,把钥匙包包丢在了门口的置物台上,然后指了指沙发,让他坐会儿,自己便忙着洗手洗杯子泡咖啡去了。
她喜欢喝咖啡,所以家里有个半自动的咖啡机,可以磨咖啡豆,也可以制作咖啡,打奶泡。
他自然没去坐着,而是歪着身子靠在墙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她忙活。
咖啡泡到一半舒情才想起来,猛地拍了下大腿,急急地问:“这个时候喝咖啡,你会不会睡不着?”
“不会。”他脸部红心不跳地说谎。
“真的不会?”舒情质疑,“你别骗我,你明天要飞加拿大,还得倒时差,如果今晚睡不好,后面你连续几天的强负荷,肯定受不了……”
她说着,越想越不妥,准备作罢:“算了,我只是一时兴起,还是别喝了。”
“我想喝,真的,没关系。”康铎拉住她,把她的手按在桌上,看了看咖啡机,又看了看她,“我想喝喝看你给我做的咖啡,一定很好喝。”
“……”
舒情低下头犹豫,发觉康铎仅穿着袜子踩在地上。
她指着他的脚,问:“你的脚冷不冷?”
“不冷,夏天踩在木地板上,温度正好。”
她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惜她这边的家里还真的连一双男士拖鞋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还是继续了下去。
她少放了点咖啡,多放了点牛奶,还画了颗爱心。
做完咖啡,她就上楼理行李去了,留他一人在楼下。
他等得实在是无聊了,咖啡一杯都喝完了,他精神越来越好。电视看不下去,他向来不爱看电视。
……
舒情听到他上来的脚步声,第一时间检查了一遍内衣裤藏好了没有,迅速把隔层的拉链拉上,然后对着下面喊了一句:“可以!”
他拾级而上,修长挺直的身影踏上了最后一层阶梯,停住。
他的视线在她的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在她的身上。
舒情蹲在地上,昂着头仰视他,发现他的头顶几乎要碰到顶层的天花板……
loft的二层是矮,但没想到他往上一站几乎撑满,毕竟她离天花板还有半条手臂的距离。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K,你多高?”
康铎扬了扬眉,半开玩笑地挑事:“你不是我的粉丝吗?这都不知道?”
舒情鼓起嘴:“网上数据是182,我就想求证一下。”
“差不多。”他说,“那是我刚进F1方程式时的身高,后面好像又涨了点,到了184。”
182和184差很多好不好?而且他是有什么魔力,20多岁了还能长高?
舒情倒吸了口气:“你坐在车舱里,会不会很不舒服?”
其实184搁在欧美国家也不算很高,特别是走在他们的路上,可能并不起眼,但奇怪的是,尽管F1组委会对身高没什么要求,可F1车手普遍都比较矮,超过180的寥寥无几。康铎是现役车手里最高的。
因为F1驾驶舱内空间较小,就算设计师会根据车手身材定制座舱,但车身摆在那里,实际能改动的空间很小,个头高的坐进窄小的座舱内肯定会很不舒服,对赛车的操控也比较困难。
另外,车越轻,跑起来越快。为保证公平,组委会每年对载有车手的赛车有最低限重的要求。那么在必须保证最低限重,及油量足够跑完全程的情况下,车手越轻,赛车就能跑得更快。因此个头小的,在体重方面,会比个头高的有更多的优势。
所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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