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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抢婚顾少一世长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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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的家在哪儿,他也不清楚。
    那些年,一家三口住在那间偏僻简陋的小屋子里,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来过他们的家,逢年过节,也不用串门。
    他家的冷冷清清与街坊邻居热热闹闹的生活习性截然不同。
    顾以珩觉得应该是母亲的普通话不太标准,不善于沟通的缘故。

  ☆、113 顾以珩的过往(必看)

113  顾以珩的过往(必看)
    小小的男孩对于自己母亲的身份也是质疑的,不但普通话发言不太标准,从五官上看,他的母亲和中国人也有些微的不同。
    眉眼相较东方人,更过于幽深,所以看起来特别的漂亮。
    他俊逸的五官说起来更多来自于他的母亲。
    顾长风走后,母子俩相依为命。
    母亲卧床,所有的生活重担落在顾以珩身上。
    买菜做饭都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后来,顾以珩收到一份顾长风的汇款,钱不多仅够生活费。
    他却将那点生活费全部用于医治病重的母亲。
    很不幸,他的母亲没有等到他的父亲回来便离世了。
    小小的他将母亲安葬后,遵守承诺守着那个破败的家继续等待他的父亲。
    可是,顾长风没有等来,半月之后,他却等来了他的劫难。
    是在一个夜晚,他从熟睡中被人捂住口鼻强行带走的。
    之后,他被注射了足量的麻醉剂,待他醒来已经在一座岛上了。
    这座岛,四面都是大海,过路没有船只,想要逃离,根本不可能。
    与他一起的还有好几十个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相识后大家才知道,他们几乎都是孤儿或者没人管教的孩子。
    他们被几十个扛着长枪短炮的彪型大汉控制着,刚开始每天的任务便是高强度地练习各种擒拿格斗。
    半年之后,他们被分成两组,开始练习与对手厮杀,染血受伤是常态。
    一年后,他们被分成五组,分别关进五个黑暗的房间。
    房间里的孩子经过一年的魔鬼训练,已经是个个身手矫捷,出手狠冽。
    当天,他们接到通知,谁能从房间里活着出去,谁就能离开这座岛换取自由。
    言下之意便是,每间房中只有最强者才能离开,剩下的将全部死亡。
    十来岁的孩子,原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可是,经过一年的炼狱生活,他们的脑子里充斥的便是血腥和暴戾。
    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孩子们面色冷凝,手里的尖刀已经在凶残地刺向平日里亲如手足,患难与共的兄弟。
    此时,每个人心里就一个念头,活着离开这里。
    顾以珩同样如此,他还要回家等待他的父亲归来。
    一番激烈的搏杀之后,房间里就剩下他和一名叫宋小离的男孩。
    从前的日子,两人睡上下铺,吃饭,练习都是在一起的,感情非常好。
    偶尔偷得一点闲暇,宋小离便会给顾以珩讲他的妹妹。
    说他的妹妹宋小歌眉眼特别漂亮,性子也温柔,村里的男孩子都喜欢她。
    那时候宋小离还开玩笑说,要是两人以后逃出去,他便做主将他的妹妹嫁给顾以珩。
    宋小离脖子上戴着一根项链,铜质的空心圆环,看起来很是粗劣。
    可是他说别小看这个圆环,以后他和妹妹走丢了,就全靠它了。
    在宋小歌的脖子上也有一根项链,照样是铜质的,但是是实心圆。
    如果两个圆形重叠,将会天衣无缝地合在一起。
    那天,他和宋小离对决时,房间里血腥味儿浓烈得呛人,随处都是刺目的红色,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布满伤口的小小的尸体。
    宋小离与他近在咫尺,匕首在握,锋利的刀尖上有血不停往下滴。
    他在之前被人捅伤了肺部,能站到顾以珩面前已经是拼命在坚持。
    唇角边的鲜血涌出来,沾满了他整张稚嫩的小脸。
    “以珩!”
    他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顾以珩面前,然后缓缓取下脖颈上的项链放到他的手心:“如果你能逃离这座孤岛,请一定照顾好我的妹妹。”
    “小歌她,很乖很乖……”
    宋小离说到最后,已经没了力气,他瘫倒在顾以珩怀里,五官狰狞,四肢痛苦地抽搐着死去。
    顾以珩无能为力地看着,掌心是那条带了鲜血的项链。
    在那一刻,他暴戾的眉眼突然变得淡然无波。
    他知道,兄妹俩是孤儿,宋小离死去,从此他将以兄长的身份完成他的嘱托。
    他更需要好好活下去。
    当他浑身染血,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时候,殊不知,房间外面已经变了天。
    之前控制他们的那些彪型大汉全部死亡,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批人。
    为首的男人气场凌冽,他听别人喊他萧三哥。
    萧三哥身形壮硕,一身黑色风衣配着冷酷的太阳镜,更显得整个人霸气威严。
    就这样,顾以珩和剩下的四名孩子被萧三哥带离了那座浸满鲜血的孤岛。
    其中两人,一人叫老K,一人叫张枫。
    顾以珩很幸运,出去之后,他被凌乐乐的外公杜鸿文收为义子。
    从此,吃穿用度都是按照鸿云财团太子爷的身份供给的。
    而老K和张枫则是自求谋生,日子过得相当艰难。
    当然,顾以珩也会每个月寄钱财给他们。
    所以,他们称得上是浴血奋战的战友,更算得上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关于宋小离的妹妹,顾以珩也四处打听,半年后终于不负宋小离临终重托,他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件破烂的长裙,披散着头发,光裸着脚,浑身脏兮兮的模样。
    顾以珩能认出她,正是因为她脖子上那根因为氧化已经变得黑黢黢的项链。
    女孩突然见到一个俊美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并仔仔细细打量她的时候,突然就红了脸。
    顾以珩缓缓蹲下来问她的名字。
    女孩瞪着一双大眼睛,她发现面前这个帅气的少年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脖颈上,她伸了指尖微微颤抖地摩挲着那块圆形的吊坠,经过一番思虑之后,她终于结结巴巴说了几个字:“宋,宋小歌!”
    有了名字,有了项链,这是宋小歌最好的身份证明。
    顾以珩将她带回了锦城,经过杜鸿文的同意,安排她进了一家贵族学校上学。
    她是孤儿,学校里有生活老师能给予她细致的照顾,这样的寄宿制学校会比一般的走读学校更适合她。
    女孩对于自己的新生活也是非常的满意。
    说来,她还得感谢杜鸿文的全力资助。
    宋小歌说,她想要纪念自己死去的哥哥,决定将自己的名字变成哥哥的名字。
    从此,宋小歌成了宋小离,一直跟随在顾以珩左右。
    后来的有一年,顾以珩曾经带宋小离去过之前的那个荒岛。
    不过荒岛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荒岛,杜鸿文和萧三哥将那里建成了一座供给站。
    专门用来给过往的船只补给食品什么的。
    那天,荒岛已经不再血腥,那里的天空照样蓝得耀眼,云朵白得柔软。
    就像现在的色达,这个传说中离天堂最近的地方一样,风景美如画。
    只是在他的心里,色达和那座地狱的景色并没有任何的差别。
    怀里的凌乐乐还在昏睡,他想起小丫头孩提时的模样。
    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带了铃铛一样清脆的笑声追随着他。
    顾以珩,顾以珩,顾以珩……喊得刁蛮又带了任性。
    更多的则是纠缠,不离不弃的那种纠缠。
    其实,他很喜欢。
    将她那些阳光般明媚的笑容装在心里,慢慢驱散他内心的阴霾。
    他的丫头来到他的身边,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男人的指腹轻轻地划过她的脸,带着旁人看不到的眷恋。
    他的唇边划出一抹浅浅的弧线,在那座炼狱之上,他从来都不敢想象,原来,沾满血腥的指尖也会有如此深情的时候。
    。。。。。。
    揽胜到达喇荣寺五明佛学院已经是下午,天空飘起了小雪,寒风灌脸,冷入骨髓。
    凌乐乐是被顾以珩抱下车的。
    小丫头头疼伴随严重的头晕,有些站立不稳。
    但是,即便这样,她还嚷着想要去转坛城。
    她曾听人说过,如果将坛城的一二三层全部转完便能驱除疾病,还能实现一个愿望。
    顾以珩见她脸色惨白,不同意。
    小丫头便撒娇,圈了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男人的脸上。
    湿哒哒,黏糊糊的一团。
    顾以珩无奈,最后顺了她的意思。
    凌乐乐欢天喜地去了。
    只可惜体力不支,转了一半便走不动。
    顾以珩想要抱她,被小丫头拒绝。
    “顾以珩,你就在我身后好了,你抱我,佛祖会怪罪,就不灵了。”
    凌乐乐朝他挥手,示意他离自己远点。
    坛城周围到处都是穿藏红色僧袍的喇嘛觉姆,他们身形壮硕,凌乐乐与之比起来,娇小得有些可怜。
    小丫头穿一身厚重的羽绒服,走不动,最后直接跪在地上匍匐前行。
    虽然没有一跪一叩,但是惨白的脸上也写满了虔诚。
    她祈求自己不再被疾病缠身,更祈求她和顾以珩能白头偕老,一世长情!
    顾以珩跟在凌乐乐的身后,眉眼间的暴戾缓缓浮现,特别是看到凌乐乐因为呼吸不畅大口的喘气时,他的想法是一把火将这里点了。
    如此,佛学院没有了,他的小丫头也不用再受苦。
    迎面有喇嘛走来轻轻撞到顾以珩的肩。
    顾以珩眸色染了寒霜。
    喇嘛回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继续诵经。
    这人身上杀戮太重,估计无法善终。
    ……
    两小时之后,凌乐乐终于气喘吁吁完成了她的夙愿。
    顾以珩见她起身,迅速将她抱到自己怀里。
    “先回宾馆休息一下。”
    他轻轻替她揉着太阳穴。
    凌乐乐虚软地点头。
    她现在累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长身玉立,穿一件藏青色羊绒风衣,身姿更显笔挺,往全是藏红色的人堆中一站,特别扎眼。
    但是,这里的人们来来往往,并没有任何的闲言碎语,连带着空气中都充满了安宁和祥和。
    顾以珩脸色阴郁,与这里格格不入。
    在他的心里,不信鬼神,不信上帝。
    他唯一的信仰就是他的乐乐。
    ……
    回到宾馆,条件并不好。
    也可以说是凌乐乐有生以来住得最差的房间。
    不过,小丫头很高兴。
    蜷缩在男人怀里任由他给她揉疼得发憷的脑袋。
    “顾以珩,明天我要去看天葬。”
    这是她此行的目的之二。
    “太血腥。”
    男人还是那句话。
    “不要!”
    凌乐乐抗议。
    顾以珩俯身,无奈地亲吻她的额头:“到时候别害怕。”
    ……
    第二天.
    如凌乐乐所愿,顾以珩带她去了天葬台。
    在那里,凌乐乐无意间看到一处碑文,大意是:
    或长或短的人间岁月,
    或苦或甜的喜怒哀乐,
    或真或假的朦胧感受,
    或幸或哀的今生今世,
    就这样毫无意义的虚度。
    ……
    凌乐乐晃荡着脑袋默念了两遍,然后踮了脚尖去亲吻身边的男人。
    幸好,她有他,才不会觉得今生今世就这样毫无意义的虚度。
    她的想法,顾以珩不知。
    只是揉着她的小脸尽量将她往自己的衣服里面塞。
    这里的气温比帝都要低很多很多,凌乐乐的嘴唇冻得有些发紫。
    天葬仪式还没有开始,凌乐乐闲来无事对着顾以珩絮絮叨叨:“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也要来这里修行,带着溜溜,带着小二黑,带着啤酒,嗯,到时候要是有宝宝了呢?这里生活清苦,顾以珩,你说,我如果把宝宝带过来,会不会委屈了宝宝?”
    顾以珩拿食指轻刮她的小鼻头:“为什么不带我?”
    “你?”
    凌乐乐瘪瘪嘴:“你要工作嘛。”
    顾以珩唇边一抹极浅的笑:“难道我今天就不要工作?”
    凌乐乐掐指一算,对哈,今天周一,他原本是应该工作。
    伸了手,讨好的抱着他的腰:“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所以下次不强求让你来。”
    顾以珩神情微微一滞。
    他的确不喜欢这里。
    特别是他在看到天葬师用手里的菜刀将尸体剖开,然后砍断手脚的时候,他便会想起从前他在那座荒岛上的经历。
    天空中弥散着腐烂的味道,无数只秃鹫望眼欲穿的等待着。
    天葬的整个过程,凌乐乐从始至终只是瞪着一双莹亮的眸子,她与周围的游人不同,没有情绪失控到嚎啕大哭,没有恶心到呕吐,没有因为害怕而颤栗……
    面对血腥,她抱着顾以珩的腰,不言不语,不哭不闹。
    当晚,在宾馆那张简易的床上。
    凌乐乐像一个小疯子,不顾顾以珩反对,硬生生将他强了。
    拼了全力抓住他的手腕,然后坐在他身上,披散着头发,气喘吁吁,却乐此不疲。
    当她在天葬台亲眼看到人在离世后,一瞬间被秃鹫吃得干干净净时,那一刻,她很贪恋顾以珩的温暖。
    她不会再因为不必要的事情浪费自己的时间,不会再因为不必要的人虚度自己的生命。
    她要珍惜自己的亲人,朋友,想要将对顾以珩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融入自己的身体里,骨血中。
    色达的夜晚,忧伤而甜蜜。
    天空下起了大雪,像是要掩盖尘世间一切的罪孽。

  ☆、114 这么护短?

114  这么护短?
    纪淮安的生日是在周三。
    顾以珩和凌乐乐从色达回来刚好赶到。
    明媚一大早便去商场买了一根男士皮带作为礼物包装得妥妥的放背包里。
    然后,给凌乐乐打电话探听小情报。
    凌乐乐也得靠撒娇才能从顾以珩那里知道一些纪淮安的安排。
    晚上就几个人聚一起为他庆生,地点选在风满楼,那是顾以珩的地盘。
    凌乐乐因为刚从色达回来,脑袋晕乎乎的,当天并没有去上课。
    是顾以珩下班后去盛世华庭接她的。
    明媚等在风满楼外面,见到凌乐乐从车上下来,立即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乐乐,你可算是来了。”
    她现在一个人,真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进去。
    凌乐乐丢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瞧你,多大点能耐。”
    没有能耐的明媚在见到凌乐乐身后的顾以珩时,更是焉儿了:“顾总!”
    她总是这样恭敬的称呼她。
    顾以珩上前牵过凌乐乐的手,淡淡地点头,“嗯”了一声。
    凌乐乐和明媚对视一眼,然后无奈地瘪瘪嘴,这个男人在外面永远如此,冷得渗人。
    明媚不介意,只要顾以珩能搭理她,她已经是觉得万分荣幸了。
    小心翼翼跟在顾以珩和凌乐乐身后,到包间时,纪淮安已经在了。
    很不凑巧,纪淮平也在。
    更不凑巧的是穆同和宋小离也在。
    凌乐乐瞥见宋小离坐在位置上一副温温婉婉的样子,心里的小火苗便烧得“滋滋”响。
    再看到宋小离的目光带了缱绻落在顾以珩的身上时,她就有种想要暴走的冲动。
    她不想计较,可是关系到顾以珩,她的情绪就失控。
    原本她的手是被顾以珩握在掌心,这个样子的握法她觉得不满意,很像小舅牵着小侄女。
    于是,她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卡在顾以珩的指缝间。
    如此一来,就是十指紧扣了。
    这是恋人之间的握法。
    她的心思有霸占顾以珩的小***。
    顾以珩满足她,任由他的丫头为所欲为。
    视线淡淡地扫过众人,在看到宋小离时,微微蹙了眉头。
    纪淮安没有告诉他,宋小离会来。
    再看向穆同,穆同的眸色带了一丝歉意。
    顾以珩了然,应该是穆同的意思。
    和凌乐乐十指紧扣坐下来,两人亲昵的动作丝毫也不避嫌。
    同样。
    纪淮安在看到明媚时,毫无波澜的脸上破了一条缝。
    眉心紧蹙,连带着看向顾以珩的眸色都带了几分埋怨。
    真是替他没事儿找事。
    顾以珩回了他一个相同的眼神。
    宋小离在,会惹他的丫头不高兴的。
    两个男人的眼神都是一副冷入骨髓的模样,大家都觉得膈应,那就扯平了。
    空气中掺和着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
    但是,这种诡异很快便被纪淮平打破。
    见到明媚,一张脸笑得爽朗:“明媚,快,来这边坐。”
    他省略了之前一直称呼的“同学”这个后缀名,站起身来招呼明媚的样子好像自己才是这场饭局的主人。
    这让他身边的纪淮安丢给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明媚娇柔地笑,穿着八厘米的高跟迈了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纪淮安面前:“纪淮安,生日快乐!”
    她在私底下从来都叫他的名字。
    纪老师,那是上课时候喊的。
    说完,从背包里拿出装有皮带的包装盒递到纪淮安手里:“呐,送你的生日礼物!”
    纪淮安说到底也是温润的男人,既然人家都来了,也不能撵走:“礼物就不用了。”
    他淡淡地拒接,并没有接。
    原本他是想要将明媚安排坐到凌乐乐身边。
    结果,明媚已经很有眼色的自顾自挨着他坐下了。
    “咳咳!”
    纪淮安轻咳两声,表示自己的无奈。
    凌乐乐坐他对面,见着平日里云淡风轻的纪淮安突然一副吃瘪的模样,抓住顾以珩的手掌偷偷的笑,小肩膀一耸一耸的,憋得很辛苦。
    顾以珩轻拍她的背,覆了唇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笑出来也没关系。”
    虽然他的确是压低了声音,但是,整个房间安静,谁都能听到。
    顾以珩对凌乐乐那样旁若无人的宠溺让宋小离咬紧了后槽牙,纤细的手指抓住玻璃杯,根根骨节泛白。
    她在他身边的时候,男人从来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虽然在物质上,她想要的,他全部满足她。
    但是,他的眉眼永远都带了令人不可逾越的疏离。
    感受到宋小离的难过,穆同在桌子底下伸了手去安慰她。
    结果,宋小离回了他一个厌恶的眼神。
    。。。。。。
    纪淮安那边还远远没有结束。
    明媚坐下之后也不因为纪淮安拒绝她的生日礼物便表现得伤心欲绝的模样。
    而是对着众人温婉一笑,然后自顾自说道:“其实,这生日礼物也没什么特别的,乐乐知道,嗯?对不对?”
    明媚将话题抛给凌乐乐。
    凌乐乐抬眸就看到顾以珩一副好整以暇的目光,这样的目光给了她莫大的鼓舞。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地说道:“纪老师,媚子说得没错,就是一根皮带而已,说到底也算不得生日礼物,那是媚子赔你的。”
    说到皮带,众人的眼神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
    特别是穆同。
    凌乐乐吞了吞口水,继续:“纪老师不会忘记那晚你把皮带给媚子的事情了吧?”
    凌乐乐看似在提醒他,实在是在糊弄大家的视听。
    本来皮带这个东西就已经够暧昧了,她再加上时间是晚上,这么一来,更是将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抹来抹去,抹得漆黑。
    想洗,洗不掉了。
    纪淮安的脸色暗沉,抬眸淡淡地看着凌乐乐。
    凌乐乐瘪瘪嘴,回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他是老师又敢咋地?
    她有顾以珩。
    小丫头还示威地朝顾以珩身边缩过去,一脸狐假虎威的表情。
    她的一点一滴的小动作,将对面的纪淮安差点逗乐了。
    现在他终于知道顾以珩为什么能为了一个小丫头披荆斩棘。
    明媚见凌乐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赶紧将包装盒拆开,把皮带交到纪淮安手里:“抱歉,纪淮安,你的皮带被我不小心弄丢了,所以,这是赔你的,你一定要收下。”
    众目睽睽,纪淮安实在没法再拒绝,要不然会让人觉得他矫情了。
    其实,那晚在酒吧他鬼使神差将皮带给了明媚之后就觉得自己当时的情绪有些过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看到明媚的手贴紧了纪淮平的小腹,或者是他潜意识不想要明媚借任何男人的东西。
    反正,他有些生气,然后管了不该去管的闲事。
    这件闲事演变到现在,就成了人家能拿到台面上的正事。
    明媚笑得一脸得意,连带着眉梢都在飞扬。
    纪淮安脸色不太好看,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落入一个小丫头手里。
    身旁的纪淮平却是性格活泼之人,众人眼神交织,暗流涌动,他当做没看见。
    挨着明媚坐下来:“明媚,你喝红酒还是果汁?”
    那晚的事情他错失良机,早知道就应该呼呼将皮带抽来双手奉送给她。
    当时也不知道为何脑袋突然秀逗,还磨磨唧唧说上一大堆废话,现在想来都狠不能呼上自己两巴掌。
    所以,今晚他要大献殷勤,以便于将功补过。
    谁知,明媚却将自己的屁股往纪淮安这边挪了挪,然后扭过小脑袋问他:“纪淮安,你是喝红酒,对不对?”
    她打算彻底地将纪淮平晾到一边。
    其实,明媚和凌乐乐性格很相似。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
    两人最讨厌就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暧昧不清。
    谁都知道这样的感情用情最深的一方伤得最重。
    所以,还是拒绝得彻底的好。
    ……
    到底是生日宴,接下来的气氛也在渐渐好转。
    觥筹交错间,男人们都在碰杯,剩下凌乐乐和明媚隔空交换小眼神,几分得意,几分狡黠。
    宋小离除了顾以珩刚到时,轻柔地喊了他的名字之外,一顿饭几乎都是沉默,自顾自倒酒,自顾自喝。
    穆同看着心疼,但是顾以珩在,他也不方便直说,只能偶尔将担忧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然后又悄然移开。
    明媚给纪淮安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也不避嫌。
    碰杯时,脉脉含情:“纪淮安,希望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能陪你左右。”
    她的这句赤果果的暗示让她身边的纪淮平呛到了。
    一口酒喷出来,原本白净的脸涨得通红。
    这一对当众眉来眼去,他哥之前竟然还说不喜欢。
    靠,这是不喜欢的样子么?
    明媚扫了他一眼,略显嫌弃:“喂,喂,你小心点,别喷到我的裤子上了。”
    她其实指的是上一次纪淮平将摔坏的红酒溅她裤子上的事情。
    可是,她的话里带了两个关键词,一个喷,一个裤子,很容易让人遐想连篇。
    纪淮平本来还能稍稍憋住,这下彻底咳嗽得更厉害。
    明媚很不乐意,人家好端端表白,他瞎掺和什么劲儿?
    纪淮安面色无波,却偏偏端了那杯酒优雅地喝光了。
    凌乐乐将对面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这个纪淮安真会装,上次连皮带都借了。
    今天呢?
    一看纪淮平对明媚好,他就开始浑身不知在。
    心里偷偷冷哼一声,想来想去,还是她的顾以珩好。
    爱就爱,睡就睡,一点也不遮遮掩掩。
    如此想着,一张小脸娇艳如花,乖巧地替顾以珩斟上一杯红酒:“顾以珩,希望以后你的每一天我都能陪其左右。”
    她借用了明媚的话,可是比明媚的更狠。
    她贪呢!
    惟愿每时每刻都能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
    顾以珩唇角一抹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嗯,你就喝果汁吧。”
    凌乐乐沾酒必醉,可是这杯酒,她不想果汁代替,也替自己斟了半杯:“醉了,你抱我回去。”
    她对他眨巴着晶亮的眸子,像璀璨的星星落入她漆黑的瞳仁。
    两人的关系,纪淮安,穆同心知肚明。
    可是纪淮平不清楚,特别是不清楚顾以珩和宋小离之间的事情,一看这分明就是两情相悦的场景,小鲜肉思想前卫,忍不住叫喊让两人喝交杯酒。
    凌乐乐小脸霎时嫣红,交杯酒是会喝的,但不是现在。
    毕竟宋小离在,她不想让对方过于尴尬。
    扬了脖子,一饮而尽。
    ……
    后来,凌乐乐要去洗手间。
    顾以珩怕她酒精上头分不清方向,牵了她的手带她去。
    在凌乐乐冒冒失失往里走的时候,洗手间刚好出来一位女士。
    栗色短发,一身干练的黑白职业装,唇间一抹笑,落落大方的模样。
    顾以珩并没有注意,只是指尖夹了一支烟等在外面。
    女士在洗手,从镜子里看到了他。
    转身,不确定地又看了一眼。
    男人身姿笔挺,长身玉立,眉眼间一副禁欲的神情,即便离得很远也能感觉到从他骨子里溢出的冷意。
    和在纽约见他时的样子毫无偏差。
    “顾以珩!”
    女士缓缓走到他面前,然后站定,喊他的名字。
    顾以珩微微侧目,随即轻挑眉头:“嗯,依,依……”
    他不记得她叫什么。
    “依兰!”
    女士微笑着补充了一句。
    “嗯,依兰女士,什么时候回国的?”
    顾以珩将烟摁灭。
    依兰对着顾以珩伸出自己的右手:“昨天刚回来,好巧。”
    顾以珩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的手上,随即伸了右手很浅的回握:“欠你一条命,改天请你吃饭。”
    依兰被他一板一眼的回答逗乐了:“顾大总裁这么吝啬,一条命就值一顿饭?”
    “我是商人!”
    回答得更吝啬。
    他将手收回,视线像是很随意地看了一眼洗手间的门。
    他的动作自然没逃过依兰的眼睛:“怎么?里面有你的老婆?”
    顾以珩只是淡淡的笑,并没有否认。
    依兰像是来了兴致:“顾大总裁,不介意,我等在这里欣赏欣赏?”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将面前这尊由内而外散发着凌冽气场的男人收得服服帖帖,并且甘愿站在洗手间门外等候。
    顾以珩挑眉:“别惹她生气就行。”
    依兰浅笑:“这么护短?”
    顾以珩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
    两人正聊着,凌乐乐从里面急吼吼地出来了。
    也没注意自己的男人正和别的女人聊天,甩了手上的多余的水便去挽顾以珩的胳膊。
    一双小手湿哒哒,很快便将男人的衣袖沾湿了。
    男人也不管,揉着她的小脑袋:“晕不晕?”
    凌乐乐将脸贴紧他的臂弯:“不晕。不过,你如果想要借机抱我的话,我肯定也是没办法反抗的。”
    小丫头明明就是犯懒,不想走,偏偏说得一副很勉为其难的样子。

  ☆、115 再坏也是我凌乐乐的男人啊,难不成将你丢了?

115  再坏也是我凌乐乐的男人啊,难不成将你丢了?
    依兰看着,忍不住轻笑出声:“果然是个乖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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